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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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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一见。就知道他娘不打算收留安容了,那他的易容术岂不是泡汤了,这哪行啊?
  凌云知道她娘心软,忙央求道,“娘,你看她孤身一人,还被人绑架,多可怜啊,还身无分文。咱们就只带她怀州,不会有事的。”
  他都亲眼见到她换了一张脸,只要他不说,鬼知道她之前是谁啊?
  凌太太被凌云摇的身子直晃,她道,“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凌云就道。“没有万一!”
  说着,凌云就道,“这几日就留她在小院,不许她出门不就成了,等上了船,就到怀州了。”
  凌太太想也是。总不至于会有人来搜查。
  凌太太就道,“我原是想你给些银两。让你走的,念在三少爷替你说情的份上,我便留你几日在府里当丫鬟。”
  安容连连点头。
  然后,婆子就拆台了,“她当哪门子丫鬟啊,连三少爷的洗澡水都拎不动……。”
  安容的脸,腾地大红。
  凌云囧了。亏得她还信誓旦旦要做丫鬟,简直丢他的脸。
  怕凌太太又改主意。凌云忙道,“我拎,我自己拎。”
  凌太太瞪了凌云好几眼,方才吩咐婆子道,“把三少爷的洗澡水送他房间去。”
  婆子应声出去。
  凌太太又吩咐碧春道,“可还有空房间,给她一间。”
  就安容这样,凌太太也不指望她能伺候人了。
  碧春摇头,“没了,要不让她和奴婢挤一挤?”
  凌太太摆摆手,“就这样吧。”
  就这样,安容解脱了,虽然还是凌家的丫鬟,不过却不用干粗活了。
  出正屋的时候,凌云还提醒安容道,“你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安容点头笑道,“放心,不会。”
  碧春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她警告安容别出幺蛾子带坏三少爷。
  安容囧。
  碧春领着安容去了她的屋子。
  屋内,只有一张床,不过收拾的挺干净的。
  安容放下包袱,坐了下来,然后就觉得浑身不舒坦了。
  她从被绑架起,就没正儿八经的泡过澡了,看见浴桶,就有些疲乏了。
  可是她拎不动洗澡水啊……
  安容忙扒拉包袱,拿出一对珍珠耳坠,塞给碧春。
  可把碧春吓坏了。
  太太刚说,这是极品东珠。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啊。
  碧春忙推脱道,“你想干嘛,我不会收你的东西的。”
  安容尴尬道,“不是,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碧春皱眉,“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打些洗澡水来,我实在是拎不动……。”
  声音弱如蚊哼。
  碧春,“……。”
  这么奇葩的事,碧春觉得她一辈子估计就只能经历这么一回了。
  偏安容硬塞,她只能收着了。
  她实在是喜欢那耳坠,喜欢的不行。
  不过她不敢随便收,去禀告了凌太太。
  凌太太听碧春说安容给了她一双东珠耳坠,就只要碧春给她打几天的洗澡水,凌太太也无语至极了。
  这得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奶奶,才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这种地步。
  她可知道,那对东珠耳坠足够请三五个丫鬟伺候她一辈子了。
  不过她倒是懂事,不会白使唤凌家的丫鬟。
  得了凌太太的准许,碧春就高兴的收了东珠耳坠。
  然后屁颠屁颠的帮安容打洗澡水,还拿了一套她没穿过的新衣裳给安容穿。
  就连安容换下来的衣裳,她也帮忙洗了。
  安容美美的泡了个澡,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
  凌云就来找她学易容术了。
  安容就用脸上的易容面具教他,凌云学会了,然后一肚子火气。
  因为面具安容要用,凌云学会了,但是没法施展。
  就他那破记性,不多用用,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忘记了。
  不行,明儿得上街去买面具去。
  夜里,安容是和碧春睡的。
  碧春前半夜伺候凌太太安寝,后半夜回自己屋子里睡。
  因为动静不小,把安容吵醒了。
  安容和她聊了会儿天,倒是没打听凌家的事,她只是借个安身之地,对凌家,她不感兴趣,免得打听多了,人家还误会她对凌家有什么企图。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醒了两回。
  一回是碧春起床,她睁了睁眼,又睡下了。
  碧春喊她起床伺候凌云,可是安容咕噜了两声,碧春摇头一笑,就自己起了。
  她想,碧容嘴里的芍药和海棠,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不然不可能睡的迷迷糊糊的还喊她们别闹她。
  第二回,是丫鬟吃早饭。
  碧春喊了好几声,才把安容喊起来。
  安容脸红了,不好意思让碧春一再伺候她,这不,又给了她一支东珠簪子,可是把碧春吓坏了。
  这人,出手也太大方了些吧?
  碧春不要,安容笑道,“这套头饰,我丢了好几样,就算留着,我也不会再戴了,你不是我丫鬟,让你伺候我,我不好意思。”
  碧春咋舌,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安容,“你不会是位王妃吧?”
  “不是。”
  安容摇头一笑。
  碧春接了头饰,笑的合不拢嘴。
  然后伺候安容洗漱打扮,然后请安容去吃早饭。
  吃完了之后,叮嘱安容不许出府,她就忙自己的去了。
  安容无聊又无聊,把府里里里外外逛好几遍,然后回屋,坐着发呆。
  她希望怀州早些有船过来随州,好尽早去应城啊。
  在屋子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安容又出来走了一走。
  这一回,安容碰到了春桃。
  她正端着碗药从安容身边路过,一股子药味,很是浓郁。
  她去的方向是凌大少爷住的小院,碧春提醒过她,那院子她不能去。
  安容站影壁前,看着影壁上的刻画。
  一旁,有一道人影飞快的闪进来,一路喊着,“萧容!萧容!”
  安容回头,望着凌云道,“我在这儿!”
  凌云的脚步戛然而止,蓦然回头,又飞快的跑过来。
  他手里拿了一张纸,跑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站在安容跟前,凌云是双眼冒光,眸底的亮光比夜空的星辰还要闪耀三分。
  安容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摸了摸脸,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凌云摇头如波浪鼓,他没有说话。
  他将手里的纸展开。
  上面赫然一幅画。
  正是她没有易容时的模样。
  “我总算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凌云喜不自胜道。
  凌云的声音很雀跃,很笃定。
  虽然画上只是寥寥数笔,却将安容的音容笑貌刻画的栩栩如生。
  安容抚额,看着画上的赏银,嘴角有些抽抽。
  上面写着:不论是谁,只要提供她的行踪消息,赏银一万两!
  看着凌云高兴的模样,安容没好气道,“我可以和你去官衙,但是赏银你要分我一半。”
  凌云,“……。”
  
  
  第六百零二章 自保
  两眼一翻,凌云白了安容好几眼,“本少爷会在乎那一万两银子?都给你!”
  凌云的话很霸气,但眸光却带着淡淡的鄙夷。
  鄙夷完,凌云又带了好奇了,“不是说萧国公府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一个少奶奶都会被人给绑架了?”
  安容脸颊有红晕,“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凌云点点头,对安容怎么被人绑架的,他并不好奇。
  只上下扫视安容,有些不信,“你真的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
  安容摇头,“我不是。”
  凌云眼神耷拉了,她明明就是,他为什么要一而再的确认?
  凌云二话不说,拉了安容就要走。
  安容微微怔愣,“你要带我去哪儿?”
  凌云把安容拉到他房间里,从枕头底下拿了个小锦盒出来。
  他塞给安容道,“这里面是我存了好些年的银票。”
  安容拿了锦盒,有些不解,“你给我银票做什么?”
  难道是知道绑架她的人太厉害,凌家怕惹祸上身,又不敢轻易得罪她,所以给钱让她走。
  “你先看看,”凌云催安容打开锦盒。
  安容还真打开了。
  里面银票有一沓,安容数了下,有差不多三万两。
  安容上下扫视凌云,“小小年纪,存的银票倒是不少。”
  凌云看了锦盒道,“那是自然。这些银票都是逢年过节长辈们给的,这是我第一次出怀州,平常根本找不到用银子的地方,都存着呢。”
  “然后呢?”安容笑问。
  存的那么辛苦,就这么都给她了?
  凌云看着安容,眸底有些许乞求之色,“这些钱都给你,等我回了凌家,我派人送你。就是我亲自送你去应城都行,我只求你一件事。”
  安容把锦盒合上,好奇道,“求我什么事?”
  “救我大哥。”
  凌云说着,直接给安容跪了下来。
  安容忙扶起他,“先起来再说。”
  凌云摇头。眼眶通红道,“求你救我大哥。”
  安容拽他起来,道,“谁告诉你我会医术的?”
  凌云摇头道,“你别否认,我知道你会医术。娘亲和大哥这回来随州,就是听说随州来了位大夫。医术高超,可是那大夫看了我大哥的病后,根本就没把握能治好,不过大夫说,他见过和我大哥一样的病症,娘亲问是哪位大夫医治的,那大夫说是武安侯府四姑娘。现在的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也就是你。”
  要是换做寻常大夫。哪怕是跋山涉水,凌太太也带着他大哥去了。
  可武安侯府是什么地方,萧国公府又是什么地方,岂是他们想求医便求医的?
  凌太太觉得希望渺茫,就想着先回怀州再做打算。
  可是凌云今儿去街上闲逛,正好瞧见有人张贴告示。
  他听了两耳朵,尤其是听到萧国公府表少奶奶这几个字的时候,便赶紧扒拉开人群钻了进去。
  你能想象到凌云见到告示上张贴着安容的画像时,那种天下掉馅饼,直接砸他脑门上的震惊和欣喜吗?
  当时,他没高兴的要吼起来。
  这不就赶紧往回赶。
  又担心安容会矢口否认,等到无人处,凌云撕下一张告示,以防安容抵赖。
  好吧,安容确实没法否认。
  谁能想到,官府会张贴告示寻她?
  不过就算官府张贴了告示,安容也不会去找他们的。
  因为安容知道,萧国公府在随州的人手不够,才会要官府帮忙。
  她现在躲在凌家,很安全。
  出去了,反倒有危险,谢明手底下暗卫不少,随州还有接应的暗卫,萧国公府几个暗卫,根本护不住她不说,只怕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啊,可不想在自投罗网了。
  安容看着凌云,眉头轻挑了一下,他方才说他大哥的病症和京都谁的一样,被她给治好了?
  可她压根就没医治过几个人啊?
  安容问凌云,“你大哥的病症是什么样子的?”
  凌云忙道,“就跟你六妹妹一样,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当年我娘怀我大哥的时候,身子骨差,动过胎气。”
  安容点点头。
  凌云就高兴的拉着安容,带她去给他大哥看病。
  临出门的时候,安容反拽了凌云的手道,“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你大哥,但我们有言在先,你不得泄露我的身份。”
  凌云望着安容,有些为难道,“我只告诉我娘,她不会告诉旁人的,我可不想凌家不经意慢待了你。”
  一想到自己昨晚理直气壮的要安容给他打洗澡水,凌云就背脊发麻。
  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啊!
  她娘家是武安侯府,夫家是萧国公府,夫君更是皇上的义子,而且传闻是皇上的私生子,又是手握十三万大军的大将军。
  他居然有胆量要他怀了身孕的媳妇给他拎洗澡水。
  凌云忙赔礼道歉,“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者不为罪。”
  安容还能怪罪他?
  这不就跟着他到了他大哥凌风的屋内。
  还没进屋,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还听到有连贯的咳嗽声传来。
  凌风推门进去,正好听到凌太太的说话声,“风儿,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凌风的说话声有气无力,明显的中气不足,还有些沙哑,“吃过药,已经好多了。”
  说完,又问道,“还是没船回怀州吗?”
  凌太太道,“怕是要过两日。府里有你爹在,我们多在随州住几日不碍事。”
  凌风摇头,“可是祖母的寿宴……。”
  祖母不喜他身子弱,偏疼庶孙,他们回去晚了,寿宴上没有当家主母,父亲脸上会难看,等他们回去,母亲肯定会挨训斥。
  凌太太轻轻一叹。
  凌云呲牙咧嘴了几下。方才迈步进去。
  先是规矩的请了安,然后把凌太太拉到一旁,低语了几句。
  凌太太身子一怔,“你是说,她是……?”
  凌云拍了胸脯道,“她就是。”
  凌太太不敢相信。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怎么会这样其貌不扬呢?
  不过那身天蚕丝的衣裳,还有东珠首饰,以及安容的出手大方,由不得她不信。
  凌太太走过来,要给安容福身见礼。
  安容忙扶了她道,“凌太太。不必多礼。”
  凌太太赔罪道,“是府上慢待少奶奶了。只是我儿的病……还请少奶奶施救,我就是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凌云见两人磨蹭,有些着急道,“娘,你别耽误事啊,先让她给大哥看病再说。”
  凌太太瞪了凌云好几眼。方才请安容进内屋。
  屋内,碧春在伺候凌大少爷。
  见凌太太进来。碧春便站到一旁去了。
  等走近了些,安容才瞧见凌大少爷的模样。
  形容消瘦,不过看着还是很俊朗的,有三分像凌太太。
  凌大少爷见了安容一点不好奇,府里新来了个丫鬟,还是凌云带回来的,丫鬟伺候他时,都告诉他了。
  只是他有些好奇,怎么凌太太把安容带他屋子里来了。
  尤其是凌太太眸光还很恭敬,亲自给安容端了绣凳来。
  安容熟悉沈安溪的病症,但是她不敢随便的开药方。
  这不,给凌大少爷搭脉了。
  等把脉之后,安容幸好没随意开药。
  凌大少爷的病可比沈安溪的严重的多。
  要施针,泡药浴。
  泡药浴倒是好说,可是施针……她还不熟悉啊。
  上回在街上救那怀了身孕的夫人,那是时间紧迫,由不得她多想。
  可是要凌家另外找大夫,安容又犹豫了。
  她怕万一走漏风声,会被谢明他们找到,只能自己来了。
  安容起身道,“大少爷的病症有些严重,需要先泡药浴施针治疗三日,我先开药方,让丫鬟把药抓回来先。”
  凌太太连连点头,忙吩咐丫鬟拿笔墨纸砚来。
  安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有不少的书。
  安容心道,是不是病久了的人,都喜欢看书?
  六妹妹以前就是,不过病好之后,就一改之前的性子,没怎么看书了。
  安容写了药方,凌太太赶紧吩咐碧春去抓药。
  药铺离的不远,一刻钟的样子,碧春就抓了药回来。
  厨房早将热水准备上了。
  丫鬟帮凌大少爷脱了衣裳,扶着他进了浸满药材的浴桶中,安容站在一旁,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低头挑银针。
  安容眼睛时不时的瞟两下,心道,萧湛这会儿应该忙着军务,不会看到她吧?
  要是叫他瞧见了,非得气坏了不可。
  此刻。
  军营,大帐内。
  萧湛将这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
  他的脸漆黑如墨,额头有青筋暴起。
  当初,他连她帮柳大夫写治疗不举的书,他都不许。
  她倒好,居然还大着胆子帮别人施针!
  尤其是见安容的手搭在人家肩膀上,睁大眼睛找穴位,一双手摸来摸去,闹得凌大少爷脸红脖子粗。
  萧湛的脸黑的可以滴墨了,就跟暴风雨前夕的天空,阴沉沉的。
  不过,一会儿,萧湛的脸色又好转了一些。
  因为安容一边扎针,一边咕噜。
  “我相公比你好看。”
  “我相公比你身子结实。”
  “我相公比你……。”
  一番话,说的凌大少爷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云站在一旁,不满道,“有你这么打击我大哥的吗?”
  虽然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我大哥病了许久,怎么跟萧表少爷相提并论?
  安容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你不懂,我这是在自保,我不能救了人,把我自己搭进去啊,你们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凌大少爷,对不住啊,我不是存心说你不好。”
  凌大少爷摇头,“无碍。”
  然后,安容每扎一针,就夸萧湛一句。
  本来萧湛还很高兴,谁想听到那句自保,他还能高兴才怪了。
  这女人,明知道不能做,还偏要做。
  做了,还想欲盖弥彰的忽悠他!
  这还是顾忌到他能看到,要是看不到,还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
  
  
  第六百零三章 解药
  对凌家来说,安容是凌大少爷的救命恩人,别说扎针时,言语两句了,就是打凌大少爷一顿,也没人敢说什么。
  况且,安容到底是一个闺阁少夫人,身怀有孕,又身份尊贵,能纡尊降贵帮凌大少爷治病,凌家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敢说她那话伤人啊?
  安容治病的法子又不仅仅只是搭脉,开药方,还看了外男的身子,甚至碰到了。
  这是有违女诫女训的。
  那句自保,凌太太懂其中的意味儿,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只怕对萧表少奶奶名声有碍。
  凌太太叮嘱下人,不许泄露半句。
  知道了安容的身份,又替她儿子治病,恩比天高。
  一想到昨天的慢待,还有她跟安容说话的态度,凌太太就懊悔不已。
  看着屋子的简陋,凌太太后悔地方寒碜,没法好好招待安容。
  这不,让丫鬟把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安容住。
  安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安排妥当了。
  安容在小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除了帮凌大少爷治病,就是调制药丸,帮凌大少爷调补身子。
  想当初,沈安溪都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谁叫安容闲的无聊了,又不能出去溜达,看看随州的风土人情,只能找些事做打发时间了。
  不过打发时间还是次要的,安容趁此机会,给自己调了几种药粉,以防不时之需。
  外面,安容的赏银已经提高到两万两银子了,据凌云打探得知。
  高额的赏钱之下。勇夫极多,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去府衙禀告她的行踪消息,然后领着一群官差满大街的找她,这样空手套白狼的招数,后果就是那些人挨板子。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前仆后继。
  安容听着,一笑置之。
  拿了药材。置于鼻尖清嗅。
  碧春在一旁伺候。小心的帮安容打扇子,问道,“少奶奶。你这调制的是什么?”
  安容和柳记药铺的事,传遍了大周。
  怀州也有不少药铺,凌太太还吃过柳记药铺调制的药丸呢。
  安容笑道,“这是安胎丸。”
  碧春一惊。忙问道,“少奶奶动胎气了?”
  安容摇头。笑道,“那倒没有,只是预备着。”
  碧春点点头。
  安容放下药材,又去拿另外一个。随口问道,“怀州还是没有船来吗?”
  碧春点头道,“有了。今儿一早就有商船过来,只是等在随州。想去怀州的人太多了,争着抢着要上船,没差点打起来,管家回来禀告了此事,太太怕危险,只好放弃今儿下午回怀州的打算了,明后儿人估计会少很多,到时候太太可以租一条船回怀州。”
  之前,凌太太就几次问安容是不是很着急去怀州。
  安容说不急。
  凌太太就不急了。
  她儿子病情渐好,她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人就轻松了。
  她累了这么些年,也想好好歇歇。
  这两日,凌太太就带着春桃在随州闲逛,给安容买了不少的衣裳头饰。
  凌太太没那个胆量让安容穿丫鬟衣裳,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另外,凌太太想多留两日,凌大少爷的病情就要好很多,这几日,多给他调补调补,好歹有些气色的回家,好叫凌家那些阻止她带凌大少爷出来治病的人瞧瞧,她来随州是对的!
  当然了,凌太太还存了些私心。
  从随州去怀州,坐船快的话四天,慢的话要五天。
  她怕安容一到怀州,就直奔应城,以安容的医术和本事,她根本不会缺钱。
  她怕到时候凌大少爷的病没法痊愈,能多留安容一天,凌大少爷的病痊愈的机会就大一分。
  不过,她做的倒也无可挑剔。
  船拥挤,三教九流混杂,不当对安容,就是对他们也是危险,等人少些再走,合情合理。
  尤其是安容还被官府寻找,被敌人找,太危险了,租一条船,也放心。
  又挨了两天。
  这一天,安容早早的就被碧春喊醒了。
  梳洗打扮之后,就去正屋吃早饭。
  吃完了早饭,便启程去了码头。
  码头人来人往,还有好几个官兵在拿着她的画像寻人。
  官兵对着凌太太几个扫视画像,只扫了安容一眼,就摆手放行了。
  凌太太瞧得惊叹,她知道安容易容了,当初看到告示上的画像,她还很纳闷怎么长的不一样,凌云趁机给她展示了下什么叫易容术。
  不过过了官兵那一关,安容本打算松一口气,谁想她一瞥眼。
  就见到桥头有暗卫在那里,穿着素朴的衣裳,但是安容认得他,他就是谢明手底下的暗卫。
  安容没有低头,也没有岔开眼神,就那么多看了他几眼,还笑指着暗卫给凌太太看。
  指了他,又指别人。
  凌太太还轻喝了安容一句,“女儿,娘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要端庄大方,不能随便用手指人。”
  安容穿着广袖裙裳,很好的把肚子遮掩住了。
  她还故作撒娇,“娘,我就随便一指,你就训斥我,给女儿留点面子行吗?”
  凌太太嗔了安容一眼,正要说话呢。
  后面有人高呼,“凌太太!”
  安容瞥头,就见到一个夫人带着女儿,还有四五个丫鬟小厮走过来。
  凌太太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她看了安容一眼。
  安容就无语了。
  怎么会那么的巧呢,居然碰到凌太太的熟人,她肯定知道她不是她女儿啊。
  倒是凌大少爷机灵,咳了两声,凌太太就望着安容道。“这里风大,你和你大哥他们先上船。”
  就这样,安容先和凌风他们先上船了。
  等上了船,凌云就一脸嫌弃道,“那是邵太太,她一个堂姐是我们怀州知府夫人,一个堂姐是温家二太太。她儿子在怀州可是一霸。最是讨人厌了,偏又不能随便得罪,我娘肯定会让他们上船来的。存心毁我阳光灿烂的心情。”
  安容失笑。
  凌大少爷望着凌云,无奈一笑,道,“背后不可语人是非。”
  凌云两眼一翻。道,“谁乐意说他们坏话了。我还不是怕萧容姐姐到怀州,不小心碰到他们了,避着点吗?”
  凌大少爷没再说什么。
  很快,凌太太就上船了。邵太太和她女儿也一起上了船。
  上了船,邵太太就上下打量凌风,笑道。“凌大少爷的气色果真好了许多,仪表堂堂。等身子好全了,就更器宇不凡了。”
  凌大少爷点头一笑。
  凌云见邵家下人把东西搬了上来,船还不走,就催道,“娘,什么时候回府啊,快赶不上祖母的寿辰了。”
  凌太太道,“等邵大少爷来,我们就走。”
  凌云呲牙,暗叫倒霉。
  到这时候,邵太太才注意到安容,问道,“这位是?”
  凌太太看了安容两眼,才道,“这是医治我儿大夫的侄女,去怀州寻亲,托我带她一程。”
  本来邵太太看安容的眼神还好,可是一听她是大夫的侄女,眼神瞬间就带了轻蔑了。
  安容转身到一旁看水。
  没一会儿,船内就发生了骚动,还有争吵声。
  碧春出来了,她还抱着安容的包袱,望着凌太太道,“太太,邵二姑娘把萧姑娘的包袱给丢了出来,她要住萧姑娘的屋子。”
  凌云瞬间火冒三丈,这是他们凌家租用的船,还轮不到邵家胡作非为!
  可是安容拦下了他。
  凌太太也是一肚子火气,邵太太在怀州蛮横惯了,那是她后台硬,没人敢得罪。
  可在萧表少奶奶眼里,她算老几,敢丢她的包袱?!
  凌太太脸色有些难看,吩咐丫鬟道,“你们没告诉邵二姑娘,萧姑娘是我的贵客?”
  碧春道,“奴婢说了,可是……。”
  她还没说完,邵二太太的丫鬟就笑了,“一间屋子而已,有什么好争的,要是真争起来,这条船还指不定谁用呢。”
  丫鬟说完,邵二太太便呵斥她了,丫鬟就不敢再说了。
  可是她该说的都说完了。
  凌太太脸色极难看。
  邵太太这是在逼她,温家二太太是她堂姐,她要是一定要这条船,船夫不敢得罪她,到时候,下船的就是凌家了!
  凌太太只能忍气吞声了,吩咐碧春道,“让萧姑娘住我的屋。”
  碧春点点头,抱着包袱又回去了。
  邵二太太瞥了安容两眼,眸底还是鄙视,连凌太太一并鄙夷了,至于吗,一个大夫的侄女而已,用得着这样巴结吗?
  “欺人太甚!”凌云气的直喘气,“花了银子,租了船,还这么的窝囊,气死我了。”
  确实够窝囊的。
  谁叫船是人家温家的,人家有后门呢。
  安容拍着凌云的肩膀道,“你可以努力让凌家的船来往怀州和随州,就不必看人脸色了。”
  凌云望着安容,凌大少爷则道,“凌家努力过,可是怀州知府是温家的人,凌家的船一条也挤不进来。”
  他虽然身子虚弱,可却是凌家大少爷,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安容眉头一挑,凌太太不是说温家做生意还算实诚吗,怎么会这样?
  凌大少爷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家也不例外。”
  安容一瞬间就明白了。
  温家二太太和怀州知府夫人是堂姐妹,大太太不是啊。
  几人就在船头闲聊。
  凌大少爷身子虽然还虚,不过好多了,来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船内待着,憋坏了。
  左等右等,邵大少爷还没有来。
  等的没耐性的凌云直骂他,“再等下去,该吃午饭了!亏得我们起了一大早!”
  又等了两刻钟。邵大少爷才姗姗来迟。
  一身的酒气熏人不说,还让下人拎了午饭来,说是来迟了,特地备下美酒美食给他娘和妹妹赔礼道歉。
  邵太太随口责怪了邵大少爷两句,可是眸底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还请凌太太一起用饭。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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