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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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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敌人大费周章 ,不可能只是绑架一个萧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绑架她有什么用?
  这明摆着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谋!
  
  
  第五百九十九章 赶路
  安容这一回,可是吃足了苦头。
  在马车上,从白天颠簸到黑夜,除了吃饭时,停歇一盏茶的功夫,就没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且他们还日夜兼程的赶路。
  在马车上,安容颠着颠着就习惯了。
  看着天上朦胧的月色,安容轻轻惋惜。
  要是月圆之夜,她忽然钻进木镯里,给他们来个凭空消失,她就不信她在木镯里一呆七八天,他们还能守着个空马车寸步不离!
  可是,她要进木镯,还要二十天呢!
  而且,现在问题不是进木镯,而是她想方便一下,可是外面一堆男人,要她如何张的开这个口?
  安容憋红了脸,忍无可忍的她,又开始敲马车了,问道,“什么时候能歇会儿?”
  大多数时候,安容说话,是没人搭理她的。
  要不是马车一直颠簸,马蹄踏踏声响,她还真以为外面没人。
  安容一问再问,暗卫烦了方才回道,“半个时辰之后!”
  暗卫也是人,也要睡觉歇息。
  不然敌人追来,顶着疲乏的身子,如何对敌?
  半个时辰?
  安容微微敛眉,她应该能坚持到那会儿。
  左等右熬,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安容掀开车帘,只见到了车夫坐在车辕上,其他人都不在了。
  安容眸光一动,若是她把车夫敲晕,自己驾马车离开会怎么样?
  正想着呢,安容打算摸下发髻上的金簪。
  那边,暗卫过来了。
  他们换下身上的黑衣劲装,穿上了绫罗绸缎和护卫衣裳。就连脸色都温和了许多,一派寻常人模样。
  其中一人丢了一套小厮衣裳给车夫,道,“去换上。”
  那车夫就拿了衣裳,纵身离开。
  谢明丢了个包袱到安容跟前,“你也换上。”
  安容打开包袱。
  包袱里一套精致的裙裳,而且还是崭新的。大小也很合体。
  安容拒绝道。“我不换!”
  她身上的衣裳是天蚕丝的,就是箭矢都射不破,对她来说。是一种保护。
  谢明拧了拧眉,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道,“我们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也不过有过多的要求。但每提一个,你必须照做。”
  安容握紧拳头。忽而,她又笑了,“你们换衣裳,扮成我的总管下人。不就是想掩人耳目,可谁家少夫人出门,不带贴身丫鬟伺候的?而且。我只换身衣裳有什么用?能瞒天过海吗?”
  朝廷找人,都是画了肖像。四处张贴的。
  她这张脸,还不至于叫人见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可以易容,但我不会换衣裳!”
  这是安容的底线。
  “易容?”谢明脸色微变,“你还会易容?”
  安容挑眉一笑,“怎么,我会易容很诧异吗,我的易容术可是你主子东延太子,现在的东延皇帝教的。”
  安容说着,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暗卫,没有错过他们眸底的惊诧。
  安容知道,她猜对了。
  这些人,就是东延皇帝派来的!
  哪怕他们逃逸的方向是去北烈。
  正是因为如此,安容才怀疑是他们是东延皇帝派来的,他们还有暗卫留在京都,万一被抓到,查出点蛛丝马迹,肯定会往东延方向追去,谁能料到他们会往北烈方向逃?
  谢明望着安容,他在质疑安容的话,皇上虽然来过大周京都,可怎么会教她易容术呢?
  谢明不信。
  可安容说的话,他不得不信。
  因为安容形容了当初教她和朝倾公主易容术的暗卫容貌给谢明他们听。
  谢明思岑了几秒,同意安容不换衣裳,改易容了。
  易容过后的安容,换了头饰和容妆,容貌清秀娟丽,寥若晨星。
  在换头饰的时候,安容才发觉,她头上的珍珠小簪少了几根。
  安容把头饰丢给谢明,道,“怎么不全拿走,装作是我被绑架,不小心留下给萧国公府的?”
  谢明接了头饰,又丢还了回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
  “过犹不及。”
  偶尔一只两只,很正常。
  要是太多了,那就是画蛇添足了。
  在谢明眼里,安容很聪明。
  在安容眼里,这些暗卫很狡猾。
  她不能指望萧国公府的暗卫救她了,还不知道萧国公府的暗卫被他们刻意留下的她的足迹带到什么地方去。
  谢希就看不惯谢明纵容安容,她是被绑架的,怎么能对她那么客气?
  谢明只说了一句话,“就一身衣裳她能穿多久?”
  迟早要换!
  这话,还真叫安容无法辩驳。
  她总不能一直穿这身衣裳吧?
  谢明一摆手,暗卫就朝马车走了过来,安容还以为他们要做什么。
  谁想到,他们手一拉,就将马车外蒙着的呢绒撕下来一层。
  从之前的暗沉色,变得奢贵异常。
  这一次的绑架,在安容眼里,当真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又往前行了一刻钟,才到驿站落脚。
  安容下马车时,暗卫已经买了个丫鬟过来伺候,是丫鬟扶着她下马车的。
  那丫鬟年纪不大,才十三岁。
  是暗卫刚刚从人牙子手里花十两银子买来的。
  丫鬟没有名字,暗卫给她取了一个,叫小翠,安容嫌弃难听,改名叫青儿。
  不过,丫鬟不能说话。
  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被暗卫点了哑穴。
  安容瞪了谢明,“一个小丫鬟而已,你们为什么要点她的哑穴?!”
  谢明望着安容,“不要试图留什么痕迹,我若发现了。会要了这丫鬟的命。”
  丢下这一句,谢明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有暗卫把手。
  青儿也不吵不闹,没割掉她舌头,只是让她暂时不能说话,她只要乖乖伺候好少奶奶,总管高兴了。她就能平安无事。
  驿馆小厮送了水来。安容舆洗了一番。
  又用了些饭菜,便歇下了。
  累了一天,安容倒床便睡着了。累的她连梦都没坐一个。
  第二天,早早的用了早饭,便坐上了马车。
  因为太早,让驿馆小厮起了疑心。谢明给了解释。
  说安容是赶回娘家奔丧!
  一听这话,安容就在心底骂了一句。你才赶回去奔丧呢。
  又是一整天的奔波。
  到了傍晚,倒是没有夜宿驿站,而是上了一条商船。
  安容上船的时候,见到船头上站着两个人。看着有些面熟。
  等走近,闻到一股子药材味,安容才想起来。她曾在柳记药铺见过他们啊!
  当初,她调制舒痕膏。柳大夫就是拜托他们寻的药材。
  安容眉头一动。
  不知道能不能托他们给柳大夫送个口信,可是这船不是回京都的啊。
  那两个人在催小厮快些,而且千万小心不能把东西掉水里去了。
  安容还想着怎么找他们,谁想到这两货在说话,还提到她了。
  安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们说柳记药铺有今日,多亏了她,连带着他们的生意都好做了许多,平时送药材进京,再买了药丸回去,以前只挣一笔,现在是两笔了。
  他们这么一说,那些暗卫还能不警惕?
  安容被关在船间里,连门都出不来了!
  不过坐船比坐马车舒坦多了,坐在船上,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天蓝云淡,水秀山清。
  安容的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而且,因为她是当家少奶奶,谢明是管家,在船上,她吃的喝的都是极好的,不然会叫人看出破绽来。
  在船上行了三天。
  船才靠岸停歇。
  看着岸上,来人车往,安容浑身就开始疼了。
  坐惯了船的舒适,实在不想再坐颠簸的马车了。
  她真想赖着不下船。
  门敲了三声响,安容瞥头望去。
  谢明推门进来道,“下船了。”
  安容撇撇嘴,从临窗小榻上下来。
  只是还没挨着地呢,窗外传来一声爆响。
  像是什么人在发讯号。
  只见谢明脸色变了一变,改口道,“待在船里,不许随意走动!”
  安容笑着点点头。
  谢明变脸,显然是有不利于他们的事发生,她乐得瞧好戏。
  谢明走了,不过守门的暗卫还在。
  安容是走不出去的。
  安容看了眼窗外,眉心一挑,闪过一抹笑意。
  她吩咐青儿道,“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青儿点点头,转身出去。
  等青儿走后,安容赶紧收拾包袱,主要就是把她穿出京都的衣裳收拾好。
  然后走到窗户边,把茶壶丢进水里。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暗卫见安容在窗户旁饮茶,神情十分惬意,他眉头皱了一皱,“出什么事了?!”
  安容指了指窗外,道,“我茶壶掉水里去了。”
  暗卫当即没再理会安容,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等暗卫一走,安容又把茶盏丢出去。
  暗卫不耐烦的再次开门进来。
  等几次之后,安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抱着包袱,往水里一跳。
  他们敢把安容留在船上,就是晾准了安容不会凫水。
  谁能想到一个大家闺秀会凫水呢?
  谁会教她?
  可是安容还偏偏就会了。
  前世她险些溺水而亡,被人所救,为了以防再犯,她必须要学会凫水。
  只是她不敢在水里浸泡许久,怕伤了身子。
  好在船离岸边很近。
  不过安容还是游远了些,方才起来。
  可惜倒霉催的,安容刚从水里爬起来,就脑门上挨了一石子。
  
  
  第六百章 嫌弃
  打的安容是头冒金星,气的她一走神,多喝了两口湖水!
  猛呛了起来,连连咳嗽。
  湖边大石块上,坐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两眼望天,手里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湖里丢石子,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咳嗽声,少年方才低头往下看,见安容扎出水面。
  小少年怔了一下,赶紧跳下石头,他是想救安容的,可是见安容往岸边爬,他就站着没动了。
  安容正要爬起来,却见远处有人走动,像是在找什么人。
  安容忙朝小少年虚了一声,又往水里一钻。
  暗卫走过来,问小少年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裳,面容姣好,浑身湿透的女子?”
  鹅黄色裙裳,面容姣好,浑身湿透的女子?
  不就是水里那个吗?
  小少年盯着水面半晌,像是有什么犹豫的,最后还是摇摇头,“我没见到。”
  暗卫没想过小少年会骗他,急着找人的他,赶紧走远了寻去。
  等暗卫走了,安容才爬起来。
  那小少年也不避讳,见安容爬的吃力,朝安容伸了手。
  安容也不客气,抓着他的手,就要爬起来。
  小少年见安容身姿消瘦,以为不用力就能拉起来,随想安容差点把他也带进了湖里。
  小少年忍不住咕噜一句,“好沉。”
  这句话,听的安容白眼一翻。
  她浑身湿透,加上一包袱的水,要是不沉,她自己就能爬起来了。
  小少年看着安容。有些不高兴道,“你害我食言了!”
  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让安容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就害你食言了?”
  小少年瞪了安容,“你害我又撒谎了,我才跟娘亲和大哥保证。我以后再不骗他们了!”
  说完。他眉头一皱,望着安容,问她。“方才那人是你家小厮吧?”
  安容挤着身上的水,道,“他不是我家小厮。”
  看着四周,天有些昏暗了。
  安容不知道该去哪儿好。没有钱,她该何去何从啊。难道要夜宿街头?
  她一个孤弱女子,夜宿街头,她也没有那个胆量,更何况还被人寻找着。
  见安容浑身湿透。有些哆嗦。
  小少年解下身上的披风,丢给安容道,“你披上吧。免得着凉了。”
  冷,安容可以忍受。
  她怕的是身上的衣裳被人认出来。裹了披风就好多了。
  安容裹了披风,那小少年转身要走。
  安容忙唤住了他,“先别走。”
  小少年回头看着她,“你还有事?”
  安容讪笑两声,“你家缺丫鬟吗?”
  求收留的话,安容实在说不出来,只能给人家当丫鬟,端茶递水了。
  那小少年扫了安容两眼。
  安容皮肤白净,眸光清澈明净,而且她头上的发饰,身上的衣装,还有包袱……不论哪一点都说明安容出身高贵,没有半点丫鬟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家不缺丫鬟伺候。”
  说着,小少年主意到安容的脸,微微惊诧,“你的脸怎么了?”
  安容一摸脸,嘴角就开始抽抽了。
  易容术没学到家,在水里泡了许久,露出破绽了。
  安容一把撕下面具,露出原本的脸。
  这一下,把小少年惊呆了。
  “你……!”
  安容摸了摸脸,见小少年目露好奇,盯着她手上的面具不挪眼。
  安容便勾唇一笑,“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被人追,只要你收留我几天,我就教你易容术。”
  小少年明显动心了,他看着安容,有些犹豫不决,“我只是路过随州,不知道会在随州待几天,或许明天就走,你要去哪儿?”
  “随州?这里是随州?”安容睁大双眼。
  见安容那么惊诧,小少年满脸黑线,“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是随州吧?”
  安容两眼一翻,她要知道才怪了。
  她在船上,就只跟暗卫说过话,天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不过,安容虽然以前没出过远门,却对大周多少有些理解。
  随州是去北烈的必经之路。
  怀州是去东延的必经之路。
  而随州和怀州之间,有一条水路横贯。
  她要去找萧湛,必须从随州坐船去怀州。
  估计谢明他们带她来随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容道,“我要去怀州。”
  小少年,“……。”
  安容见他有些凌乱,问道,“怎么了?”
  小少年无语了,要不是她先说,他还以为她赖上他了呢,“我也要去怀州。”
  安容笑了,真是天助她也。
  等脸上的水干了,安容对着湖水,重新易容。
  当然了,又换一张脸。
  这一下,小少年再没有犹豫了,道,“我答应你做我的丫鬟,不过,你今晚就要教我怎么易容。”
  安容应了。
  正巧,那边有丫鬟找过来。
  小少年看了安容两眼,帮安容把头上的发簪全摘下来,方才应一声。
  那边一粉色裙裳丫鬟寻了过来,道,“三少爷,总算是找到你了,太太都着急死了。”
  小少年闷气道,“我只是出来散散心而已。”
  丫鬟忙道,“太太还等着小少爷用饭呢,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风大……。”
  说完,丫鬟才注意到安容。
  安容容貌一般,只能说是清秀,看的顺眼。
  她注意到的是安容身上的披风。
  “你是谁?我家少爷的披风怎么在你身上?”丫鬟问道。
  小少年道,“她是我新买的丫鬟。”
  安容裹着披风,但还是露出了一角衣裳。
  丫鬟把小少年拉到一旁,低声耳语。
  小少年摆手道,“一会儿。把你的衣裳给她一套就成了,她以后就是我的丫鬟了。”
  主子有命,丫鬟不得不从。
  这不,两人就把安容带走了。
  到这时,安容才知道这小少年叫凌云。
  丫鬟叫碧春。
  安容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萧容。
  碧春觉得一点都不像丫鬟名字,遂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碧容。
  安容微微囧。却也顺从了。
  安容被带去了一个两进小院。
  凌云去见凌太太。碧春带安容去换下身上的湿衣裳。
  然后才带安容去厨房吃饭。
  碧春对安容道,“是你命好,遇到了三少爷。本来今儿一早,我们是打算回怀州的,谁想到船出了事,没能动身。这是临时找的住处,寒颤了些。在怀城,凌家是百年望族,可不是这里能比的。”
  安容微微挑眉,“船怎么出事了?”
  碧春摇头。“我也不知道,太太派管家去打听了。”
  说着,那边来了两个粗使婆子。对碧春恭敬有加。
  碧春把安容介绍给她们。
  然后就坐下来在厨房用饭。
  一共五个人用饭,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一个她。
  四菜一汤,饭菜还算可口,主要安容是饿了,倒也没什么挑剔的。
  她现在就是一丫鬟,也没人许她挑剔。
  等吃完了饭,碧春就领着安容去给凌太太见礼。
  刚到门口,就听管家回道,“打听出来了,船没能及时动身,是温家出了事,十几条运货的船被人给烧了,来往随州的船被临时抽调,去运送货物去了。”
  凌太太皱眉头,“温家的船被烧?是从棉城天险上爬上来的敌人烧的?”
  管家点头,“说是那伙人烧的,温家这回损失惨重,不但船被烧了,就连温家的绸缎铺子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那凌家呢,有没有出事?”凌太太忙问。
  管家道,“凌家的铺子和温家绸缎庄紧挨着,也烧没了,其他,倒没什么损失。”
  凌太太稍稍放心,凌家没事就好。
  凌太太端起茶盏,轻轻拨弄了几下道,“温家货船包揽了随河、怀河的水上生意,运送去边关的粮草都是温家的船送的,东延一路烧过来,温家怎么可能幸免?”
  管家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船去怀州了。”
  凌太太笑道,“温家做生意,还算实诚,这里一堆人等着温家的船送货,不过超过三天,温家就会有船过来的。”
  管家点点头,然后下去忙了。
  碧春这才领着安容上前。
  凌太太早知道凌云买了个新丫鬟回来,她看了安容两眼,见安容眼神周正,不像是奸诈之人,便道,“以后小心伺候三少爷。”
  安容连连称是。
  然后碧春就领着安容去了凌云的住处。
  凌云不在屋内,碧春就道,“许是去了大少爷那里,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三少爷要洗澡,你去厨房拎水来。”
  安容,“……。”
  不是吧,她还要伺候别人洗澡?
  碧春说完,就走了。
  出门在外,屋子里的东西都很简陋,贵重的东西都在凌太太屋子里,倒也不担心安容一个陌生丫鬟会手脚不干净。
  等碧春走了,安容才敢深呼吸。
  之前,她裹着凌云的披风,看不见她隆起的小腹。
  换了衣裳后,她一直努力收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哪有丫鬟大着肚子的,尤其是凌家还有个大少爷在,万一凌太太避讳,不要她给凌云做丫鬟,她可真就要夜宿街头了。
  到这会儿,安容才敢摸着肚子。
  她很庆幸。
  要不是她进过纯善泉,体质格外的好,由着马车那么颠簸,几个孩子都给颠没了。
  安容坐在那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凌云才回来。
  他一进屋,安容便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凌云回来后,就去看浴桶,见浴桶是空的,他眉头扭了,“我的洗澡水呢,就让我洗空桶?”
  凌云问的理直气壮。
  安容嘴角轻轻一抽,“你还真把我当丫鬟啊?”
  她只是教他易容术而已。
  凌云走到安容身边,坐下道,“娘和碧春都知道你是我丫鬟,有你在,碧春肯定不会伺候我了,本来她就是娘的贴身丫鬟,我是偷偷跟来随州的,现在买了你,伺候我的事,她肯定不会干了,你不给我拎水来洗澡,难道要我自己去拎啊?”
  安容听得愣愣的,她还纳闷屋子里怎么没有伺候的,原来他是偷着跟出来,没准备带他的。
  让凌云去拎水,肯定不可能。
  让碧春去拎水,那还要她做什么,碧春是凌太太的贴身丫鬟,她一告状,她肯定就要被轰出去了。
  安容认命的去拎水来,不过她有言在先。
  拎水可以,她可不会帮他洗澡的。
  一句话,凌云听得是脸红脖子粗。
  安容去了厨房,然后被嫌弃了。
  厨房婆子知道凌云要洗澡水,给安容打了一大桶热水,冒着腾腾热气。
  安容拎了一下,没拎起来。
  再试一下,走了几步,便拎不动了,只觉得胳膊酸的厉害。
  厨房婆子一脸嫌弃,看着安容白皙的手,如葱般纤弱的手指,比府里姑娘的还要好看上三分,不由得道,“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这桶水拎到三少爷屋,要是寒冬腊月,都能结冰了。”
  三少爷到底是年纪小,这到底是买的什么丫鬟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到底是买回来伺候他,还是买她回来被伺候呢?
  不怪婆子这样想,安容连凌云的洗澡水都拎不动,她自己的洗澡水肿么办?
  安容被骂的脸通红。
  她看芍药和海棠,就是年纪再小一点的冬儿她们干起活来都很麻溜,她以为很容易,谁想到丢脸都丢姥姥家去了。
  只是这桶水怎么办?
  就她这样,还怎么做丫鬟啊?
  安容抬手挠额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只是她手抬起来,便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
  看的两婆子眉头皱紧了。
  
  
  第六百零一章 赏银
  凌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她们就算是粗使婆子,也是见过好东西,有几分眼里介的。
  安容的手镯,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凌府的下人,就是太太贴身伺候的碧春,伺候太太一辈子只怕也买不起这样一只玉镯。
  如今却稳稳当当的戴在安容的手腕上。
  还有安容柔嫩的皮肤,娇弱无力的身子,还有周身那一股子掩盖不住的贵气,两婆子见的是面面相觑。
  两婆子不敢贸贸然说什么,两双眼睛把安容从头扫到尾,最后眸光在安容小腹上顿了一会儿。
  那小腹隆起的有些不寻常,和安容的身姿有些不匀称。
  她们都是过来人,经历过也见多了。
  安容那明显就是有了身孕啊!
  两婆子淡定不了了,府里丫鬟怀了身孕,除非怀的是主子的骨肉,其他的,要么杖毙,要么发卖啊!
  三少爷买了一个怀了身孕的丫鬟回来,这叫什么事啊?
  两婆子互望一眼,其中一婆子点点头,迈步出了府。
  可怜安容磨磨蹭蹭,一桶水还没有抬出厨房,碧春就阴着一张脸进来了,“碧容,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要不是安容是看着碧春说话的,她估计还真想不起来碧容喊的是她。
  安容松了拎木桶的手,上前走了两步,问道,“怎么了?”
  碧春也不客气,一把抓了安容的手。将袖子掳了上去,问道,“你这玉镯哪里来的?”
  安容瞬间头疼了。
  “这玉镯我家祖传之物,有问题吗?”安容随口反问。
  她有钱,但是她喜欢做丫鬟不行吗?
  一句话,问的碧春有些呆滞。
  “没问题吗?”她反问,“就凭这只玉镯,你就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你为什么要来凌家做丫鬟?!”
  安容有些无力。左右她也做不来丫鬟,有些事干脆说白了好。
  可是不等她说话,碧春就道,“太太要见你。”
  说完,碧春转身便走。
  安容就跟着她去了正屋。
  安容刚迈步进正屋,就远远的瞧见凌太太坐在那里。眉头轻皱。
  她身侧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包袱,甚是眼熟。
  安容眉头皱紧,有些不悦,那是她的包袱,未经允许,怎么能随意翻动呢?
  安容忘记了。她现在是凌家的丫鬟,主子翻丫鬟的东西。那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了。
  碧春上前,福了福身子,就站到凌太太身边了。
  安容上前福身见礼。
  凌太太上下扫了安容两眼后,指了桌子上的包袱道,“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是我的,”安容爽快的承认道。
  凌太太摸着安容的裙裳,语气平缓道。“这衣裳是天蚕丝的,首饰是玉锦阁的。就连上面的珍珠,都是极品东珠,你是何身份,来我凌家有何目的?”
  就凭天蚕丝的裙裳,凌太太就敢笃定安容身份高贵,不是她凌家得罪的起的,当然了,前提这些东西确定是安容的才行。
  可不是安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
  安容还未回答凌太太,那边丫鬟就喊了凌云来。
  凌云进来,就皱眉道,“娘,你怎么跟审问犯人似的啊?”
  凌太太瞪了凌云一眼,真是不懂事,什么人都往家里领,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啊,稍有不慎,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事,岂能马虎。
  凌太太没再问安容,而是问凌云,“你是怎么认得她的?”
  说着,凌太太又补充了一句,“你答应过娘,不再骗娘,如实说来。”
  凌云瞥了安容一眼,他也不知道安容是谁,怎么回答娘啊,“她好像被人追,从船上跳下了湖,恰好被我碰到了,我就帮了她一回,她要去怀州,等到了怀州,她就走了。”
  碧春脸色一变,“被人追?不会是偷东西了吧?”
  安容一脑门的黑线,“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被绑架了,趁机逃出来了而已,我怕被他们抓到,身上除了这些东西,又分文没有,不知道夜宿哪儿,才求了三少爷帮忙,带我去怀州。”
  凌太太望着安容,她也不信安容会偷东西。
  安容眼神周正,神情从容,一派大家风气,行不出那小人行径。
  碧春就问道,“你要去怀州做什么?”
  被绑架了,应该要回家才对吧?
  怀州今儿可没船到随州来,显然不是从怀州来的啊。
  安容耸肩,“只有去了怀州,我才能去应城。”
  “应城?你要去边关?”凌云惊诧,“边关乱的很,你去边关做什么?”
  “找我夫君啊,”安容坦然一笑。
  凌太太又看了那包袱两眼,眉头皱紧,“怀州离应城有千里之远,你一个孤弱女子,怎么去应城?”
  这一点,安容倒是没想过。
  不过,萧湛去应城之前,在怀州逗留了几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怀城应该有他的人才对。
  再者说了,怀城是去东延的必经之路,萧国公府肯定会派暗卫把守,只要找到暗卫,她去边关就不成问题了。
  当然了,这些话,安容是不会和凌太太说的。
  她只苦笑道,“我回家也是孤身一人,去应城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着,安容又道了一句,“凌太太放心,我不会给凌家惹祸上身的。”
  凌太太望着安容,她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为何,如何断定收留你会不会给我凌家惹祸?”
  凌云一见。就知道他娘不打算收留安容了,那他的易容术岂不是泡汤了,这哪行啊?
  凌云知道她娘心软,忙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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