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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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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有些不解了,既然这么急切,还换什么发髻?
萧湛走出书房,暗卫闪身出现,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萧湛嘴角微微弧。
摆摆手,暗卫便下去了。
彼时,安容已经迈步走过来了。
步伐款款,玉带轻灵。
她霁颜一笑,清澈的眸底有流碎华光。
还是之前的流云髻。
只不过多了两只玉簪。
正是让萧国公府兴师动众的那两只玉簪。
玉簪玲珑剔透,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安容瞧见暗卫离开,眉头轻拧了下,问萧湛,“出事了?”
萧湛走过来,他眼眸深处的幽黑目光带着一丝明亮,笑意深深,“不算出事,只是裴老族长怕是要来找外祖父算账了。”
安容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裴老族长的陵墓真被盗了?”
安容不确定的问,得到的回答,却叫她大吃一惊。
裴老族长的陵墓不但被盗,还有些损毁。
这些还都是小事。
因为是空陵墓,敖大将军的盗墓队没发现尸体,以为是个掩人耳目的衣冠冢,又大肆找了一番。
要说他们本事真不小,找到了裴老族长祖父的陵墓,差一点被盗。
裴老族长火气很大,已经进京找出这样馊主意的萧老国公算账了。
至于裴老族长陵墓里的东西,已经被洗劫一空,这会儿正在进京的路上。
第四百八十二章 铜钱
出了临墨轩,安容和萧湛朝正院迈步走去。
刚走到二门,便瞧见萧老国公走过来。
龙行虎步,脸色肃然,显的有些急切。
萧雪儿可以说是萧老国公最疼爱的小孙女了,她病了,难怪萧老国公这样焦急了。
可是,安容没想到,萧老国公来,更多的还是为了她。
安容吩咐丫鬟准备马车,这事瞒不过萧总管。
安容身怀有孕,外面又瘟疫蔓延,他不敢不告诉萧老国公。
萧老国公一听,就知道萧湛没能镇得住安容,纵容她了。
萧老国公走过来,先瞪了萧湛好几眼,才对安容道,“外面瘟疫四起,你就别出府了。”
安容心中暖和,她不想违逆萧老国公,可是叫她在国公府里的待着,她坐不住啊。
安容正要摇头呢,结果萧老国公递给安容一个小锦盒道,“这里面有一株天山雪莲,你和湛儿用来泡茶水喝,能防瘟疫。”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圆。
拿天山雪莲泡茶喝……这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安容知道这天山雪莲从哪里来的。
是皇上赏赐给他的。
边关战祸已起,皇上担心萧老国公感染瘟疫,特地赐给他的,她怎么能要?
而且,她根本不需要。
安容摇摇头道,“外祖父,我在木镯里浸过纯善泉,百毒不侵,用不到雪莲,相公他也泡过泉水,体质极好,应该也用不到。”
安容百毒不侵的事,萧老国公还不知道。
这会儿着实惊诧了,“难怪我萧家男儿体质都极好,甚少有病痛,原来是泡过泉水的缘故……。”
皇上赏赐给他天山雪莲,萧老国公就是考虑到他不需要,才给安容和萧湛泡茶喝的。
既然安容和萧湛用不到,那就给锦儿她们用。
不过就算安容百毒不侵,不怕瘟疫,萧老国公还是不赞同安容出去,尤其是她去找朝倾公主。
觊觎萧家传家木镯,被安容下了毒,朝倾公主的怒气在皇上寿宴上就表露无遗了,去求她,那是白求。
萧湛站在一旁,道,“让她去试试吧,不然她不会甘心的。”
萧湛说着,安容连连点头。
萧老国公看了安容两眼,见她眸光坚定,便叮嘱萧湛道,“照顾好她。”
说完,萧老国公迈步进内院,一边吩咐道,“让迁儿他们去练功院泡药浴。”
出了国公府,坐上马车,直奔行宫。
马车里,安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
街上行人少了许多,小摊铺倒没少多少,关门歇业的大多都是店铺。
安容瞧得心酸。
现在瘟疫横行,小摊贩们若是可以又怎么不歇业呢,实在是不摆摊就没有收入,一家老小要饿肚子。
瘟疫是可怕,可饿肚子一样可怕。
马车滚滚向前,忽然,赵成勒紧缰绳。
坐在马车里的安容,身子朝前一倾,要不是萧湛及时拉住她,她要撞小几上了。
萧湛拉住安容之后,就把安容搂在怀里,脚轻轻一踢,小几就朝前了许多,位置空旷了不少。
安容挣扎了一下,萧湛紧紧桎梏住她,“别乱动。”
安容红了脸,道,“抱着我难受。”
“久了就习惯了。”
萧湛说着,他呼出灼热的气息喷在安容的脖子处,引来阵阵红晕,连耳根子都呈现出诱人的粉色。
我才不要习惯呢,安容在心底嘀咕。
正巧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
赵成对着车帘道,“少爷、少奶奶,酒楼上有人撒铜钱。”
安容要伸手去掀车帘,可是萧湛抱着她,根本就够不着。
不过外面情形如何,大体猜的出来。
有人撒铜钱,肯定会有人捡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安容想着,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手腕上的玉镯正泛着黑光。
萧湛握着安容的手腕,脸沉黑如墨。
又有人要杀安容?!
萧湛掀开车帘,吩咐暗卫注意,看附近有什么人没有。
安容望着手腕,眸光疑惑,叫萧湛蹙眉了,“怎么了?”
安容举了举玉镯道,“今儿玉镯冒黑晕,和之前几次不同,之前我会感觉到心慌,这一回没有。”
说着,安容顿了顿道,“应该不是我有危险。”
萧湛望着安容,眸底带了质疑和探究。
萧湛怀疑安容怕他打道回府,不许她去行宫找朝倾公主,所以撒谎骗他。
安容一见萧湛那神情,就一肚子闷气道,“我没有骗你!”
她才不会拿这样的事撒谎呢。
萧湛眸底深邃,似乎想把玉镯看个透,“总不会是我有危险吧?”
萧家的木镯,一点都不向着萧家,难道今儿要破例了?
安容堵着气呢,总觉得萧湛的话带着消遣和不信任,当即努了鼻子道,“你们萧家小辈都是捡来的,木镯会向着你们才怪了。”
萧湛哭笑不得。
安容拍了萧湛的手背两下,道,“先松开我一会儿,我瞧瞧外面。”
萧湛没有松手,只吩咐赵成道,“把车帘掀开。”
赵成就把车帘整个掀开了。
透过车帘,安容正巧见到酒楼上有人抛下铜钱。
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来。
那些铜钱刚落到地上,就引来一阵哄抢,你推我攘,就差没打起来。
安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黑晕依旧。
安容望着萧湛道,“我觉得木镯示警,应该和那些铜钱有关。”
“铜钱?”萧湛眉头一挑。
赵成就猜测了,“莫非是假钱?”
安容摇摇头,她虽然想不明白木镯为何示警铜钱,可她知道赵成的猜测不对。
因为假钱不能给人带来生命危险。
而且,既然制造假钱,那肯定是爱财之人,又怎么会这么慷慨大方的丢铜钱?
不知道酒楼上是谁,这么大方,就这么一会儿,已经丢了至少几万的铜板了。
马车就一直停在那里,前面捡钱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酒楼上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酒楼的小伙计,他大声道,“诸位散了吧,铜钱已经撒完了。”
小伙计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
楼下众人还意犹未尽,期盼的看着那窗户,希望它能再打开,再丢下无数的铜钱来。
可是等了半刻钟,窗户都紧闭着。
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那些人抖着手里的荷包,笑的花枝乱颤。
等人散了大半,赵成才放下车帘,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路过一条岔道时,赵成听到远处有哄闹声,忙回头道,“少爷、少奶奶,宁远街也有人撒铜钱。”
“去查是谁丢的铜钱,”萧湛冷了寒眸道。
等马车在行宫前停下,暗卫便上前道,“京都八大街,都有人撒铜钱,听酒楼伙计说,说是京都一富贵人家新娶的儿媳妇有了身孕,主人家高兴,想替那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消灾,撒六百六十六两银子的铜钱……。”
破财消灾,祈福保平安,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只是大多都在自家府邸前撒铜钱,或者送到寺庙里添做香油钱。
还没人送到酒楼撒的。
铜钱成箩筐的送到酒楼,由酒楼带撒,这样的好事,酒楼乐意代劳,也没人知道是谁。
查还真不容易,谁家府邸没百十箩筐的铜钱啊?
国公府就有一库房呢。
可越是这样,安容越担心,没人做善事不留贤名的。
不过这会儿,安容没那心思去查谁要做善事,她和萧湛被行宫护卫给拦下了。
“两位请回吧,如今京都瘟疫四起,我家公主不见外客,”护卫挺直了背脊道。
这护卫不是大周的护卫,是上官昊带来的北烈护卫。
安容忍着生气,好声好气的道,“烦请通传一声。”
护卫回答就两个字,“无需通报,公主有令,谁来也不见!”
安容心底的怒气也被点燃了,她今儿既然来了,就必须要见到她!
安容要硬闯,萧湛拉住了她。
安容回头,就听萧湛对护卫道,“去告诉朝倾公主一声,给她一刻钟考虑,我若离开,半个时辰内,必查封济民堂。”
说完,萧湛就拉着安容转了身。
身后,那两护卫犹豫了会儿,还是进去禀告了。
芍药呲牙道,“有本事别去通报啊,看着济民堂被查封啊!”
少奶奶和和气气说话,不听。
非得少爷逼他们,才就范,真是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
安容还有些蒙,等坐上马车,就忍不住问萧湛了,“无凭无据,怎么查封济民堂?”
萧湛倒了杯茶,放下茶壶道,“凡是和内务府做生意的,就没有清白的。”
不是贿赂,就是以次充好。
这些年,宫里的药材都是从济民堂采买,前不久才由柳记药铺接手。
除了皇上和那些正主子们的药材规规矩矩外,那些宫女太监用的药材,大多以次充好,这已经是宫里的惯例了。
只是大多数时候没人去查罢了,一旦动真格,谁也跑不掉。
安容安心的和萧湛就在马车里等着。
一刻钟后,那护卫来了出来了。
还没近前呢,就惹得芍药一冷哼,“行了,朝倾公主不愿意见我家少奶奶,我们不进去了!”
那护卫眼神一冷,眸底流过一抹杀意。
看的芍药身子一凛。
这眼神……
那日,在大昭寺杀他的刺客就是这样看她的!
芍药的手紧紧的握着荷包。
那护卫上前,道,“我家公主请两位进去。”
第四百八十三章 镇定
安容觉得她要好好反省了,有时候轻声软语,态度谦和屁用没有,就得来硬的,逼的人家跳脚才行。
芍药扶着她下了马车,和萧湛一起进了行宫。
行宫里鸟语花香,百花争艳。
行宫,和皇宫一样,既称之为宫,就有宫的气派。
重楼碧瓦,萧墙粉壁,云窗雾阁。
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假山楼台,玲珑精致,叫人惊叹。
朝前走了会儿,忽然有琴声传来。
清幽琴声,如山泉出于岩石,潺潺顺山势而下,悠远动人。
闻之,叫人心神安宁。
寻着琴声朝前走,很快,便见到传出琴声的凉亭。
六角飞檐,凉亭挂着纱幔,随风飘扬,现出一清丽身影。
远处,一护卫走过来,道,“萧表少爷,我家世子爷有请。”
上官昊请萧湛?
安容嘴角微微扬起,这是怕萧湛和她联手欺负朝倾公主呢,他似乎想多了。
不过,她和朝倾公主说话,萧湛在一旁确实多有不便。
安容朝萧湛点点头,便朝凉亭走去。
等到了凉亭,安容才知道她想错了。
她还以为弹琴的是朝倾公主,结果是一个丫鬟。
朝倾公主惬意的很,靠在凉亭上,给湖里的鱼儿喂食呢。
见安容过来,她头都未撇一下,继续喂食。
湖里,数百只大小不一的锦鲤争抢食物。
她未看安容。
安容也未行礼,就在一旁落了座。
安容这样漫不经心,反倒叫朝倾公主挑了下眉头,把手里的食物全丢进了湖,用帕子擦了擦手,方才正了身。
瞥了安容一眼后,她笑了,“京都瘟疫四起,没想到你还有闲情逸致来找我。”
朝倾公主的眼睛明亮有神,眼角上挑,合则内敛,开则张扬,别有一番韵味儿。
只是她一眼扫过安容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眉头一动,又看了安容一眼。
清越的眸光落到安容的发髻上。
朝倾公主心底冷笑了,原来她一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上回引诱她惦记她的玉镯,这一回又是玉簪了。
一想到上一回那假玉镯给她带来的痛楚,朝倾公主眸底就像是啐了一层冰,冷的化不开。
安容知道朝倾公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她来是为了瘟疫,还故意说那话,她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她说笑,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就是因为瘟疫才来找你的。”
朝倾公主端起茶盏,用茶盏盖轻轻的拨弄着,看清澈的茶水里,君山毛峰上下起伏,鼻尖是茶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也不装糊涂了,呷了一口茶后,慢声一笑,“你送了四次请帖来,我也拒绝了四次,难道我这决心还不够?”
她不会帮大周救人的,除非她吃饱了撑得慌。
安容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口的,只道,“就算大周和北烈迟早打战,可那些百姓是无辜的,你身为大夫,你……。”
安容话还未说完,朝倾公主伸手打断她,“在北烈,我或许是一个大夫,在大周,我只是敌国公主。”
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安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对大周当真没有一点感情?”
朝倾公主笑了,她对大周能有什么感情?
别说那什么前世,她不记得。
就算她是顾家女儿,顾家待她好吗,任由一个姨娘欺负她,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朝倾公主站起身来,望着天上的云,笑道,“前世的我,没有告诉过你瘟疫的秘方吗?”
安容望着她,想如实以告,说医书被毁,结果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告诉了,只是我没有用心记,有几味药材和分量我想不起来了。”
朝倾公主扭头看着安容,“你记性不是很好吗,怎么这一回反倒不好了?”
安容敛住眉头,“因为瘟疫得过了,秘方大小药铺都有,并不稀罕。”
“原来你只对秘方感兴趣,”朝倾公主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
凉亭里,寂静的只剩下风声。
琴声歇了。
丫鬟问道,“公主,还听曲子吗?”
朝倾公主望着远处的青山,道,“下去吧。”
丫鬟便退出了凉亭。
等丫鬟走后,安容坐下了,芍药给她倒了茶,还拿袖子上别着的银针试了试毒。
朝倾公主见了就来气,“嫌有毒,可以不喝。”
芍药哼了鼻子道,“这里是行宫,又不是北烈。”
芍药还是够能忍的,要不是有求于她,她真想说:这茶又不是你家的,你管的还真宽,我家少奶奶就嫌弃了怎么着,又没说你下毒,你心虚什么?!
一句话,把朝倾公主的怒火全挑了起来。
安容没有喝茶,她再次把话敞开了说,“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给我救治瘟疫的秘方?”
朝倾公主要的就是这句话。
谁先提,谁先输。
她等得起,大周等不起。
既然安容说了这话,朝倾公主也就不客气了,她还真提了几个要求。
第一,不得打济民堂的主意。
不仅仅是萧国公府,还包括大周其他人,总之,济民堂要在大周生意兴隆,谁跟济民堂过不去,萧国公府要帮忙。
第二,她要安容手里的药丸秘方。
第三,安容手腕上的手镯。
第四,安容脑袋上的玉簪。
朝倾公主一口气说完,才道,“四个条件,你选三个吧。”
安容笑了,笑容清脆悦耳,“你倒是不贪心,只要三个。”
朝倾公主压根就没把安容的讥讽放在心上,“你要是四个全答应,最好。”
安容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一个陌生人无疑。
四个条件,她一个也不会答应。
“皇上寿宴上,你北烈送了两份大礼,一明一暗,皇上把送回礼的事交给了我相公,你说我该怎么回你们北烈一份大礼呢?”安容笑问道。
话题转的太快,芍药有些晕了。
这不是在谈论瘟疫吗,怎么又绕道皇上寿宴上去了?
朝倾公主的脸色却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容莞尔一笑,“礼尚往来罢了。”
朝倾公主紧咬了下牙关,“什么两份大礼,我北烈只送了上清玉珠!”
她的小动作,安容全看在眼里。
原本还只是旁敲侧击,可是朝倾公主的反应,安容就断定,那假独幽琴是北烈的手笔了。
安容笑意更深,“就是不知道北烈皇帝有没有我大周皇帝的好运气了。”
“你!”朝倾公主气站了起来。
安容也站了起来,“这就恼羞成怒了?北烈敢在我大周的地盘上借刀杀人,以为北烈远在千里之外,我大周就鞭长莫及了?”
朝倾公主冷哼一声,“你要敢动我父皇他们一根汗毛,我要整个武安侯府陪葬!”
安容冷冷一笑,“瘟疫蔓延,京都谁都逃不掉,有北烈皇帝陪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芍药站在一旁,听明白了。
少奶奶说这话,是告诉朝倾公主,要她拿瘟疫秘方来换北烈皇帝的性命呢。
可是朝倾公主会换吗?
显然,她不愿意。
“你以为我北烈的守卫就那么差吗?!”朝倾公主捏紧拳头道。
安容笑容恣意,像是一片繁花盛放,“有句话,叫防不胜防。”
说完,安容便转了身。
走了两步后,安容回头添了一句,“你们在我大周也闹够了,也该轮到我大周了。”
这一回,真是什么脸皮也撕破了。
安容下了凉亭,走了不过三五步,就被朝倾公主喊停了。
“拿你的玉镯和玉簪来换秘方,”朝倾公主咬了牙道。
这对朝倾公主来说,是最低的条件了。
可对安容来说,却是完成不了的条件。
难道要她剁手吗?
就算她愿意换,这玉镯也得是她的吧,这是萧家之物。
安容回头瞥了朝倾公主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迈步。
“站住!”朝倾公主再次出声。
这一回,安容没有停步。
倒是出现一个护卫,替朝倾公主拦下了安容。
不是朝倾公主不够耐心,而是安容说的是太严重,她不能拿北烈皇帝的性命开玩笑。
还是那句话,防不胜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刺杀成功了,可怎么办?
朝倾公主走过来,望着安容道,“你就那么希望北烈和大周开战?”
安容笑了,“我希望?”
真是本末倒置,被倒打一耙了。
杀大周信使,害边关死了那么多的百姓,倒成了她希望打战了。
对了,差点把东延太子给忘记了。
晗月郡主偷的那封信,说他三日之内会进京,这会儿怕是已经在京都了吧?
“我不希望瘟疫蔓延,我也不希望打战,但北烈刺杀我大周皇帝一事,不会轻易就算了的,你们能想出那样的妙招,我大周就能有样学样,青出于蓝。”
说着,安容顿了一顿,“你是北烈公主,没有义务救治我大周百姓,我和你说这些,是和你交换,你答应最好,不答应,我不会强求,大周的瘟疫不止这一回,总能挨过去的。”
朝倾公主望着安容,倏然,她笑了,“你少诈吓我,那么大的事,你一个深闺少奶奶怎么知道?泄露朝廷机密,罪罚应该不轻吧?”
安容心中一凛,很快就镇定的笑了。
现在,她和朝倾公主拼的是谁更沉的住气了。
彼时,有丫鬟跑过来道,“公主,济民堂被查封了!”
安容笑了,济民堂查封的真及时。
“告诉你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安容的笑声欢快而恣意。
朝倾公主的脸隐隐发青。
第四百八十四章 召见
没错,安容早告诉过朝倾公主,她容不下济民堂,不会让济民堂在大周立足。
这么多天过去了,朝倾公主积极挽救济民堂的生意。
的确,济民堂的生意很好,有她的那些秘方,几乎和柳记药铺有了平分秋色的架势。
安容相信,再给她一两个月,济民堂绝对能胜过柳记药铺。
可这又能改变什么?
萧湛半个时辰前说查封济民堂,济民堂就查封了。
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这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束手无策,除了窝火还是窝火,还想保护远在北烈的皇帝?
本来济民堂和柳记药铺有旧怨,济民堂是柳记药铺眼里的沙子,容他不得。
可济民堂从开张起,还算安分,治病救人,都勤恳有加,渐入民心。
安容和柳大夫都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济民堂不闹事不找茬,只是行医救人的话是好事,病人那么多,一个柳记药铺也垄断不了,多一些药铺大夫是好事。
安容能容忍济民堂,前提是它治病救人,造福与人。
朝倾公主是济民堂背后的正主,每天济民堂有那么多瘟疫病者求医问药,她却拽着药方不救人。
这叫人不得不怀疑,济民堂在大周存在意义只是挣钱,再无其他。
这样,还有留它的必要吗?
朝倾公主望着安容,她的目光像扎在肉上的刺,阴冷得让人疼到了骨子里。
她冷冷一笑,“本来我还想救大周百姓,没想到你们却查封了济民堂。强逼与我,以为这样就能叫我服软?”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她也冷笑了,“你想救大周的百姓?什么时候?是在我来行宫之前,还是我说防不胜防的时候?还是你的想,是建立在我付出玉镯和玉簪作为交换的基础上?”
安容戳破她那冠名堂皇的谎话,她若是真心想救。大周的瘟疫何至于闹到今日?
她就算想。也是她逼的她不得不想。
她一句本来,就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了她和萧湛的身上。
想她知错,给她赔礼道歉。再饶过济民堂?
简直笑话。
她敢打赌,今儿退了这一步,以后就要步步退缩了。
朝倾公主神情冷翳。
安容手腕上的玉镯,泛着淡淡冷光。
安容再一次被人容不得了。
安容赫然一笑。
容不得便容不得吧。她也快容不得她了。
两人互望,眸底是肆掠的火光。
这一回。是朝倾公主先转了身。
不过她走了没两步,远处,又跑过来一个青衣小丫鬟,气喘吁吁道。“公主,皇后召见你。”
“不见!”朝倾公主甩了云袖,语气更是愤岔。
这是把对安容的气。撒皇后头上了。
当公主就是好,可以任性妄为。
丫鬟是大周丫鬟。还是皇后亲自挑选,用来伺候朝倾公主的,当即追上去道,“公主,皇后派了车驾来,你还是去一趟吧。”
朝倾公主继续迈步。
安容朝前走,打算回国公府了。
可是走了几步后,朝倾公主的脚步停了,她撇过头来,瞧了安容一眼,眸底有一抹亮光。
那一瞬间,安容心悸了一下,背脊隐隐有些发凉。
只有在算计什么,还成竹于胸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朝倾公主进宫了。
在安容离开行宫之前,她便坐上了车驾。
丫鬟领着安容去找萧湛。
同安容和朝倾公主一样,萧湛和上官昊也在凉亭子里。
不过,凉亭子没有飘摇的薄纱,有的只是一鸟兽铜炉,远远的就瞧见有袅袅青烟。
两人在凉亭子里博弈。
安容迈步上台阶时。
萧湛正端起茶盏,喝茶。
上官昊则朝棋盘伸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执黑子,置于棋盘之上。
他的脸上有伤,已经结了伤疤,并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
感觉到安容的目光在他脸上多逗留了几秒,他抬起头来,勾唇一笑,摸着自己的下颚,笑撇了萧湛一眼,问安容道,“我与萧湛,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安容被问一愣,脸微微红。
再一瞥头,见萧湛望着她,眸底有细碎流火。
安容就知道这厮搭错筋了,不就多看了上官昊的脸几眼吗,她看的是伤疤好吧,再说了,不给看脸,难道要凑过去看人家后脑勺吗?
还有上官昊,不就多看了两眼他的脸吗,有必要问的这么直白吗,长一张俊美的脸,若是舍不得给别人看,可以戴面具。
一个两个的大男人,咋地这么小气,说好的气度洒脱呢?
安容轻福身行了一礼,笑道,“上官世子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吗,又何须问我?”
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正因为不知道谁更胜一筹,所以问旁人。
如果肯定了,就无需再问了。
上官昊笑了,眸底流出赞赏之色,好一个聪慧的女子,他原想给她出个难题,为难她一下,没想到她随口一句反问就打岔了过去。
再见她望着棋盘的模样,上官昊就知道她懂下棋,还是个中高手。
他嘴角缓缓上扬,正要说话。
一旁走过来一个护卫,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上官昊眼神一冷,摆摆手,护卫便退了下去。
萧湛刚拿起棋子,还没放下,就搁回了棋盘里。
“不下了?”安容望着萧湛道。
萧湛倪了上官昊一眼,“上官世子的心已不在棋盘之上,我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上官昊扫了棋盘一眼,道。“这一局棋,不只是你我在下。”
上官昊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安容听得是云里雾里。
等离开了凉亭,走远了些,安容才问萧湛道,“这一局棋,除了你和上官昊。还有谁在下?”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眸底闪亮,带着满心的好奇,他好看的唇瓣张合间。吐出几个字,“东延太子。”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
下棋就下棋,方寸之间的事,有必要弄到江山棋局的高度吗?
不过。方才护卫禀告上官昊的时候,她耳朵竖的极高。也没听到什么。
但从上官昊的神情来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安容推了萧湛一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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