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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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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侯夫人一听,脸色就极难看了。
萧国公府几十年来,还从没被人围过,敖大将军就算手里有兵权,可比国公府还差远了。
虽不算是以卵击石,也差不远了。
他却来了,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靖北侯夫人问道。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道。”
萧大太太起了身,道,“去前院瞧瞧吧,怕是真出大事了。”
然后,一群太太就都起了身。
安容走在后头,大家忘了奸细的事,她还记着呢。
朝晗月郡主走过去,问她道,“留香阁无瑕姑娘是谁的奸细?”
晗月郡主望着安容,眉头轻凝了下,似乎不愿意告诉她,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应该是东延太子的人。”
安容微微一怔,“你确定?”
晗月郡主点头,掏出那小竹筒来,“这是我从无瑕姑娘身上偷来的。”
里面是封信,还是东延太子的亲笔信,她和连轩被东延太子掳劫的时候,曾见过他的笔迹,认得出来。
安容接过小竹筒。打开信件。
扫了一眼后,安容眉头拧紧。
只见上面写着:三日后,入京。
京都乱成一锅粥了,东延太子又要来凑热闹火上浇油了?
安容把信塞回竹筒,还给晗月郡主道,“留香阁无瑕姑娘既是奸细,就是个危险人物。你别和她走太近了。”
晗月郡主眨了下眼。她能感觉到安容对她的关心,只是她已经答应帮连轩查她了,就要继续啊。而且,她对这样的事,比对绣花做衣裳感兴趣。
晗月郡主把竹筒塞回腰间,对安容笑道。“走了,去前院瞧瞧。”
安容轻点了下头。
一行人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
绕过影壁,便见到国公府大门前围着一堆穿着铁甲的护卫。
连轩扒拉开一堆小厮,走了过去,一边还问。“找我做什么?赔礼道歉吗,那就不用……。”
语气茫然,略带不解。
连轩的话音未落。坐在马背上的敖大将军就冲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掐住了连轩的脖子,把后面的话给掐了回去。
一张丰神俊朗的脸瞬间扭曲,因呼吸不畅,而变的发青。
萧总管吓坏了,挥了拳头就要过来,可是敖大将军一抬手,连轩就被他单手拎了起来。
靖北侯夫人过来,瞧见这一幕,差点没撅过去,忙下了台阶道,“敖回!你住手!”
敖大将军面色阴狠,透着毒辣狠绝,“住手?!”
他儿子死了,他要他陪葬!
敖大将军手下用力,连轩已经连声音都说不出来了。
双手在挣扎,想哭。
娘啊,儿子要真死了,绝对是被你和卜达联手祸害的。
他打不过敖大将军,本来还能下毒,现在毒也没了。
就在他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眼睛像是张不开时,模糊中瞧见有匹骏马飞奔过来。
马背上,有男子疾驰而来。
是大哥。
萧湛抽过腰间的软剑就刺了过来。
剑身冰冷,在阳光下折过一抹刺眼的亮光。
敖大将军眼睛被闪了一下,那剑已然近前了。
直接砍向他握着连轩的手。
他要不放手,手就要被砍掉。
敖大将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了手,身侧一闪,就避开了萧湛的剑。
连轩摔倒在地上,终于能呼吸的他,差点真哭了,差点点就死了。
卜达赶紧帮靖北侯夫人扶起连轩,连轩怒不可抑,要骂敖大将军。
结果因为被敖大将军用力掐过,嗓子发疼,没法大声说话了,只得干瞪眼。
萧湛忽然偷袭,敖大将军避开了,可也因此更加的怒气冲冲。
他拳头一握,就朝萧湛打了过来。
眨眼间,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了。
安容看着两人斗的不可开交,有些急了,问萧总管,“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总管摇摇头,“不知道呢,敖大将军一来就要见世子爷,却没说为什么。”
靖北侯夫人看着,只觉得敖大将军疯了,招招狠毒,似乎想就此要了萧湛的命。
靖北侯夫人不知道怎么办好,想叫暗卫出手,可敖大将军带了一拨暗卫在等着,叫了也没有用。
好在,萧总管听到马蹄声道,“国公爷和大将军回来了。”
远处,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骑马回来。
见萧湛和敖大将军打的不可开交,眉头一凝,呵斥道,“住手!”
敖大将军根本不为所动。
萧老国公嘴角一冷,“敖回,你再在我国公府前撒泼,我今儿就叫你有来无回!”
萧老国公说着,萧大将军已经跃身下马,帮萧湛接了敖大将军一剑。
到这会儿,敖大将军才罢手。
他双目充血,眼神发癫。
萧大将军眉目冷冷。
敖大将军望着萧大将军,咬紧牙关,“靖北侯世子害死我儿,我要他一命抵一命!”
最后的一命抵一命,几乎是一字一顿。
安容脸色微变。
敖大少爷死了?
怎么会呢,连轩不是把他吊在了树上,没有杀他就回来了吗?
连轩几乎是跳起来道,“你少污蔑我。我没有杀敖兴!”
敖大将军拳头握紧,问他,“你把我儿吊在树上,是不是?!”
这一点,连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我绑的!”
他敢作敢当!
敖大将军充满血色的双眸瞬间被怒气席卷,“就是你把我儿绑在了树上,生生被毒蛇给咬死了!”
连轩脸色一白。“这不可能!”
他绑过多少人。从来没遇到过蛇,怎么敖兴就那么倒霉了?
安容也觉得太凑巧了,如今萧国公府和侯府正是多事之秋。难保不是有人嫁祸。
只是连轩确确实实绑了敖大少爷,若是不能证实有人故意放蛇,这黑锅,连轩不背也得背了。
“少奶奶。会不会是沈祖琅下的黑手?”身侧,芍药轻声问道。
她就觉得是他了。
沈大少爷把他弟弟沈玉琅打傻了。他记恨敖大少爷,杀他泄愤很正常。
其实,安容也是这么猜的。
安容迈步走下台阶,走到萧湛身侧。
望着敖大将军道。“连轩若是有心杀敖大少爷,就不会绑他了,甚至连敖府护卫。都留了他们一命,敖大将军丧子悲痛。我们理解,可我们不希望敖府和萧府互相残杀,好叫敌人坐收渔翁之利,而且,今儿去孤山湖的不止连轩,还有齐州沈家大少爷……。”
安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敖大将军脸色一变。
他望着安容,安容神情依旧,面不改色,道,“敖大将军不信,可以去查,还有害死庄王妃的春宫图……。”
安容说到这里,就停了。
敖大将军脸沉如冰,“春宫图也是他所为?!”
安容没有点头,只道,“我只知道,敖大少爷曾要我二叔退了敖府的婚事,二叔没有同意,两人闹掰了,但我二姐姐还是没能嫁给府上二少爷,是他唆使我二婶儿自尽护女的。”
安容随口两句话,就将敖大将军心底的怒火点燃了。
沈祖琅挑拨沈安芙的事,喜婆邀功请赏,早告诉了他。
若不是沈祖琅挑拨,敖大少爷就不会中了他的计,差点侮辱周府姑娘,更不会被靖北侯世子打,又哪来的矛盾,到今儿被吊在树上?
敖大将军走了。
临走之前,告诉萧国公府,这事他会查,若敖大少爷的死真的是意外,叫连轩小心点儿。
言外之意,就是要连轩偿命。
敖大将军前脚一走,后脚连轩就爆了,问安容道,“大嫂,你怎么知道沈祖琅在孤山湖?”
安容轻轻一耸肩。
“我猜的。”
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叫连轩嘴角的猛的一抽。
大嫂,不是吧,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骗敖大将军?
安容笑了。
她就骗了又如何?
她做的和敖大将军一样罢了,他不也是无凭无据就上门要人吗?
他可以无凭无据,她也可以,不是吗?
直觉告诉她,这事和沈祖琅脱不了干系。
萧湛望着安容,他知道安容为什么这么说。
敖大将军痛失爱子,若那蛇真的是意外,今儿敖大将军不会饶了连轩。
哪怕国公府有足够的把握护住连轩周全,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没必要。
安容引出沈祖琅,是转移敖大将军的视线,不再紧抓着连轩不放。
若真的是沈祖琅下的黑手,敖大将军肯定会报仇,也省的他们再动手。
二来,若敖大少爷的死是个意外,就敖大将军追查的时间,也足够国公府布局了。
总之,务必要护连轩周全。
连轩也知道安容是为了他好,正要道谢呢,好了,耳朵被揪着了。
疼的他直叫。
靖北侯夫人拎着连轩的耳朵,将他拖进了国公府,一边训斥。
叫他以后改了吊人的坏毛病。
一群人跟在后面进了府。
安容和萧湛走在最后面。
安容望着萧湛,问他,“皇上找你进宫是查独幽琴的事?”
萧湛点头,“已经查到一半了。”
第四百八十章 黑锅
一半?
安容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一半呢。
等听了萧湛的话后,安容才懂为什么是一半。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皇上找萧湛进宫,在进宫的路上,萧湛无意中发现祈王的护卫神情焦灼的进古琴轩。
他便让暗卫去查看了一下。
结果暗卫发现,祈王的护卫一进去,便揪着古琴轩掌柜的脖子把他拽到了内堂。
二话不说,先打一拳。
那掌柜的疼的直叫。
护卫方才问他,“是不是你在琴里动的手脚?”
掌柜的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望着护卫道,“不是你让我动的手脚吗?”
护卫眉头一紧,“我让你动的手脚?我什么时候让你动手脚了?!”
掌柜的委屈道,“就是那日你来古琴轩,要我造一把古琴,放下定钱走了后,我钱还没收起来,你又回来了,跟今儿一样,把我拉到内堂,又塞给我五十两,让我在琴身里添暗器,我要是不答应,就活活掐死我……。”
照着吩咐办了,还要被掐脖子,他到底招惹了哪门煞星啊?
护卫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有人会易容成他的模样来古琴轩逼迫掌柜的。
要不是定亲王妃毁了假的独幽琴,这会儿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护卫看着掌柜的,想着留他不得,就出手要杀了他。
暗卫觉得掌柜的是个重要人证,就把他救下了。
安容听完,刚要说话呢,后面一暗卫近前,道,“祈王把独幽琴送进宫了。”
安容嘴角冷笑,这边萧湛把古琴轩掌柜的送进宫,他那边就送独幽琴,不用说,他肯定要说是被人栽赃的了。
诚如安容所料,祈王确实说被人栽赃污蔑。
一大清早,王府才开门,就瞧见摆了个大箱子放那里,打开一看,正是独幽琴。
当时,王府上下都吓坏了,生怕这琴一碰就会射出毒针。
祈王还和皇上请罪,说为了查独幽琴是否有毒针,他未经皇上允许,擅自吩咐王府下人碰了独幽琴,请皇上恕罪。
安容听得暗气,他们怎么就那么会狡辩呢,不由得气闷道,“这事皇上就这么算了?”
暗卫点头道,“皇上没罚也没赏祈王,只说王弟有心了,祈王说他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封地了,皇上让他在京都多住些日子,不过……。”
说着,暗卫顿了下。
安容眉头一挑,暗卫继续道,“皇上恼了皇后,剥了她执掌后宫的凤印,交给郑贵妃了。”
说完,暗卫退了下去。
安容笑了,皇上也忒坏了,明知道掌柜的说的都是真的,他装糊涂,装昏君,转过头惩治皇后,明知道郑贵妃和皇后斗了许多年,还把凤印交给郑贵妃,这是要郑贵妃收拾皇后啊。
祈王和皇后互相算计,害得皇后丢了凤印不说,郑贵妃执掌凤印的事肯定会传到前朝来,到时候那些文武大臣,指不定就倒三皇子偏向二皇子了。
这对皇后来说是重击,这口气,她会算在祈王头上的。
安容猜皇后之所以算计祈王,十有八九和紫微星有些关系。
安容和萧湛回了临墨轩。
结果刚坐下,茶还喝进嘴呢,冬儿便打了帘子进来道,“少爷、少奶奶,柳大夫来了。”
“快请,”安容吩咐道。
冬儿退了出去。
安容喝了两口茶,便去了正屋。
很快,柳大夫就来了。
柳大夫脸色不是很好,安容见了,心底就有了三分明了。
怕是瘟疫真的出现了。
果不其然,柳大夫开口就道,“两天前,有位妇人抱了个小男孩来药铺治病,当时我不在,坐堂大夫当是一般的伤寒治的,今儿那妇人又来了,孩子的病非但没好,还比之前严重了许多,不论是脸色,还是病症,都和少奶奶之前说的一样……。”
也就是,瘟疫出现了。
芍药一听,脸都白了,当即便道,“柳大夫,你碰过那小孩没有?”
要是碰了,他来国公府,岂不是把瘟疫也带来了吗?
柳大夫忙道,“我来之前,消过毒。”
安容倒没什么怕的,她现在百毒不侵,还怕什么瘟疫?
萧湛就更是了,就他的体魄,瘟疫怕他还差不多。
只是国公府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想着,安容吩咐柳大夫道,“瘟疫一事,不容小觑,这事得告诉孙医正,让太医院也积极防备。”
柳大夫见安容这么说,就知道安容真的不知道救治瘟疫的秘方了,他是抱着希望的,看来要失望而归了。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以安容的善良,有秘方怎么会不告诉他?
柳大夫起身告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件大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交给安容道,“这是沈寒川让我转交给少奶奶你的。”
芍药接了信,转递到安容手里。
安容看了萧湛一眼,才把信打开。
信上写了不少字,有些歪歪扭扭,看来他的伤还很严重。
信上写了两件事。
第一件,沈寒川能证实那春宫图是沈祖琅的手笔,他曾无意中见过。
第二件,沈寒川猜测沈祖琅和祈王有所勾结。
不仅仅是猜测,几乎是断定。
因为祈王的谋士杜仲喜欢的那姑娘,正是沈祖琅的表妹。
这事要是沈寒川不说,安容还真不知道,原来沈祖琅在京都的关系盘根错节到跟祈王都扯上了瓜葛。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他的春宫图能出现在庄王妃送给皇上的寿礼中里了吧?
祈王连皇后都算计到了,还算计不到一个庄王妃?
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原以为齐州沈家在京都最大的靠山就是庄王爷了,没想到还有个祈王。
难怪他敢明目张胆的和敖大少爷打架,而不是隐忍了。
安容把信递给了萧湛,萧湛横扫了两眼,眸光一动。
他笑了。
安容就知道有好事,忙睁大了眼睛问,“有什么馊主意?”
萧湛嘴角的笑瞬间凝固,捏了安容鼻子道,“什么叫馊主意?”
安容讪笑两声,“我说错了,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萧湛把信放下,道,“这些日子,祈王和敖大将军手下第一将军慕将军往来密切,我以为他是想通过慕将军打动敖大将军,只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沈祖琅和祈王勾结了。
那这些日子沈祖琅所作所为,只怕少不了祈王的手笔。
挑拨敖大将军和萧国公府斗,是想借着萧国公府的手除掉敖大将军。
敖大将军在军中威信极高,他一死,势必为动乱。
群龙无首,能代替敖大将军的只有慕将军了。
祈王和他合谋算计敖大将军,就是捏着慕将军的把柄了,慕将军和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好控制,比单纯的说服敖大将军帮他要好太多了。
不得不说,祈王的心机,很深沉。
安容拿起信件,又看了几眼,清澈的眸底笑意连连。
她明白,萧湛为什么要笑了。
萧湛要敖大将军手里的兵权,慕将军是个潜在的威胁,现在他自己找死了……
只要把这事告诉敖大将军,慕将军的小命就危险了。
“只是人家是敖大将军的心腹,可比我们这些外人容易信服的多,一个弄不好就打草惊蛇了,”安容有些犯难道。
安容觉得很难,可对萧湛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
“在军中,争权夺利不比朝堂上消停,”他道。
在敖大将军手下,有的是人想取慕将军而代之,成为敖大将军的心腹。
把消息直接透露给敖大将军,他不会信。
可透露给和慕将军有矛盾的人,他不但会信,还会去查。
再由他告诉敖大将军,敖大将军就会将信将疑了。
仅仅只是迂回了一下,取得的效果天差地别。
这就是手段。
比起萧湛,安容还嫩的很啊。
萧湛去了书房,安容回内屋。
刚走了几步,赵成回来了。
安容微微诧异,“怎么回来了?”
赵成奉命去查敖大少爷的死。
赵成一脸黑线道,“少奶奶,属下再不回来,要被敖大将军给杀了。”
“为什么?”芍药嘴快,问道。
赵成浑身无力了,萧国公府这回遇到的是个超级变态对手了。
他和敖府暗卫一同去孤山湖查敖大将军的死。
手里拿着沈祖琅的画像,问那些在孤山湖附近摆摊的小贩,可见过沈祖琅。
小摊贩连连点头,说见过。
当时赵成没高兴坏,本来安容是随口胡诌的,结果没想到他真来了。
敖府暗卫要回去禀告敖大将军。
结果往回走了没几步。
好了,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拿着一幅画,逼小摊贩说,“一会儿要是有人来问,就说见过画中人,听见没有?”
小摊贩不敢不应啊。
那鬼祟之徒见到他和敖府暗卫,转身便逃。
连画都来不及收。
那画上的人正是沈祖琅。
敖府暗卫一看,当时就气的要杀了他给敖大少爷陪葬。
幸好他反应快,赶紧逃。
赵成说完,望着安容,一脸无奈道,“现在就算孤山湖的小贩们说真话,敖大将军也不信了……。”
这黑锅,靖北侯世子不背是不行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盗墓
天,有些闷热。
路过敖府门前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张望。
前两日,敖府才热闹喜庆要迎亲。
结果亲事没娶成,红绸才揭下来没两天,又挂了白绸了。
真是够倒霉的。
远处,有辆马车过来,远远的就瞧见马车上放着一棺材。
车夫在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前两天才差点在敖府丧命,棺材送了来,又原样拉了回去,谁想到又送来了?
他这眼皮子一直跳,心也慌的厉害,希望今儿也能平安无事才好。
车夫勒紧缰绳,翻身下了车辕。
敖府有小厮过来,帮着他把棺材抬下来,送进敖府。
敖府,正堂。
挂满了白绸锻,丫鬟们都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烧纸钱。
敖大将军夫人正哭的撕心裂肺,几欲崩溃。
敖大少爷还没有装进棺材,她扑在他身上哭着。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她扑了过去,抱着敖大将军的脚道,“将军,你要替兴儿报仇啊……。”
敖大将军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他扶起敖大夫人,道,“兴儿的仇,我一定会报。”
此时,小厮领着车夫把棺材抬进来。
敖大夫人一见那棺材,当时就疯了,“给我丢出去!”
那棺材,正是那天棺材铺送来,又带回去的那一副。
就是见到这副棺材,她才一直心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现在敖大少爷死了,她觉得是这棺材给敖府带来了厄运。
敖大将军冷了眼问,“棺材铺只有这一副棺材了吗?”
车夫吓出来一身冷汗,想起来之前掌柜的叮嘱,赶紧道,“不是,这一副和之前那副棺材很像,但不是同一个,那一副上午已经卖出去了……。”
敖大夫人哭道,“给我换!兴儿不要这个!”
车夫缩着脖子道,“这棺椁是铺子里最好的,百年不腐。”
顿了顿,车夫又道,“棺椁里刻着经文,能保佑敖大少爷来生还做夫人您的儿子……。”
敖大将军扶着敖大夫人道,“就这个吧。”
敖大夫人脸色苍白,哭的泣不成声,却也没再说把棺材丢出去的话,而是一把推开敖大将军,又扑倒敖大少爷身上痛哭去了。
外面,护卫进来,把孤山湖的事禀告敖大将军。
说完,道,“萧国公府欺人太甚,把敖府当傻子糊弄……。”
暗卫话音未落,敖大将军便出手打断他,道,“这样拙劣的伎俩,萧国公府还不屑去做。”
敖大将军望着了无生气的敖大少爷,眸光幽冷道,“找到沈祖琅,给我带回来,要活口。”
暗卫领命出去。
敖大夫人痛哭道,“那萧国公府呢,就这样饶了他吗,若不是靖北侯世子,兴儿怎么会死?!”
“饶了?”敖大将军脸色一冷,“迟早给兴儿陪葬!”
要不是那幅欲盖弥彰的画,敖大将军还不信敖大少爷的死和沈祖琅有关,但是现在他信。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信,不代表他就会饶了连轩。
敖大将军进宫了,找皇上告状,求皇上给敖大少爷一个公道。
可是这公道好给吗?
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跺一跺脚,大周抖三分的人物。
偏一个证明不了清白,一个没有确凿的证据。
对连轩这个小祸害,皇上罚不是,不罚也不是。
可怜皇上夹在中间太为难,干脆称病抱恙,不见敖大将军,让他和萧国公府自己斗去。
连轩就更窝火了。
被关在萧国公府,不许他出去,才待了几天,就浑身不舒坦了。
可是萧国公府守卫严明,不许他进,他就进不来。
不许他出去,他就是长了几十双翅膀也白搭。
“大哥,外祖父不会是想关我一辈子吧?”连轩苦了张脸问萧湛。
他懒散惯了,有旷荡不羁,被束缚着,实在难受。
萧迁笑道,“你就是想一辈子住萧国公府,祖父也不答应。”
连轩耷拉了眼神,萧迁拍了拍他肩膀道,“外面正在闹瘟疫,你出去也没地方玩,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国公府比较好。”
“有什么好的?”连轩白了他一眼,“敖府抓沈祖琅,抓了几天了,毛都没抓到一根,敢嫁祸给我,我非扒他两层皮不可!”
连轩怒气很大。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坑过,第一次被坑,就这么的惨,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仇不报,他以后别在京都混了。
安容端着带着丫鬟送糕点来,听到连轩的话,心底一叹。
几天了。
死了的二太太、二老爷下葬了。
庄王妃也下葬了。
敖大少爷更入土为安。
可就是没有沈祖琅的行踪。
起先,敖府还只是派了暗卫找沈祖琅,到现在,已经出动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了。
可沈祖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敖府找不到,国公府也找不到。
或许,他只是易了容,可是容貌一改,便是走在大街上,也难发现啊。
没准儿和他擦肩而过,人家还在心底笑话他们有眼无珠呢。
想想就够窝火的了。
安容抬手,要推门进去。
那边海棠过来,她手里拿了张大红请帖,道,“少奶奶,朝倾公主不见你。”
芍药看了就生气了,几乎是跳脚道,“她来找少奶奶,少奶奶哪次没见她,现在要见她了,她却端着公主的架子了!”
就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人!
门,吱嘎一声打开。
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
是连轩。
他望着安容,眸带疑惑道,“大嫂,你找朝倾公主做什么?”
安容迈步进书房,道,“瘟疫越来越严重了,柳大夫和孙医正他们都没办法治疗瘟疫,朝倾公主有办法。”
安容笃定朝倾公主有办法。
前世,清颜这会儿还没有嫁给萧湛,但也快了。
她先解了瘟疫才出的嫁。
萧迁看着安容,觉得安容很天真,“她是敌国公主,大周死的人越多,她越高兴,怎么还会救他们?”
安容也知道,这一世的朝倾公主不是前世的清颜,她一心为北烈考虑。
可瘟疫前世是她解的,当时都死了近千人。
要是没有她,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她总不能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病死吧,这几日,发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倒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木镯上,可是木镯不让她进去,她也没办法,只能求朝倾公主了。
她来,就是告诉萧湛,她要出门一趟。
萧湛眉头轻拧了下。
这几日,安容每天都会给朝倾公主送拜帖,可每一回都徒劳无功。
偏安容又固执的很,要不是他吩咐了不许她出府,她早去找朝倾公主了。
萧湛再次阻止安容道,“不用你去,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想到了?
这么快,早上不都还说没办法吗?
“什么办法?”安容问道。
萧湛看了安容一眼,道,“让朝倾公主染上瘟疫。”
她不愿意救治大周百姓,可若是她自己病了呢,她总不能不替自己医治吧?
安容听得一怔。
她觉得这办法太狠了点儿。
可她又说不出反对的话,北烈截杀了送信官兵,害的边关死了那么多人,就是杀了朝倾公主都不为过,何况只是让她得瘟疫,还是为了救人。
只是,他不了解朝倾公主啊。
若是计谋被她识破了,想她救大周百姓就难比登天了。
安容望着萧湛,清澈的眸底透着坚韧,“让我先去试试吧,若是我不行,再用你的办法,病拖的越久,死的人越多。”
连轩不赞同道,“大嫂,你还是乖乖待在国公府吧,万一你出去染上瘟疫怎么办?”
安容正要摇头,外面冬儿过来道,“不好了,八姑娘也病了!”
萧迁惊站了起来,“雪儿也病了?”
冬儿连连点头。
萧迁看了萧湛一眼,眉头轻皱了下,没有说话,转身出了书房。
连轩也跟了出去。
安容没有出去,只望着萧湛道,“我是非去不可了。”
萧湛望着安容,安容眸底坚定。
这一回,萧湛没有拒绝了。
“我送你去。”
安容点点头,道,“我去换个发髻。”
说完,转身便走,很是急切。
萧湛有些不解了,既然这么急切,还换什么发髻?
萧湛走出书房,暗卫闪身出现,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萧湛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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