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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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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嫣然一笑,笑容淡雅如幽兰。
  “这里是大周,不是北烈,我想没哪个铺子敢冒着通敌的危险挣钱,”安容笑道。
  朝倾公主勾唇一笑,“你应该听过鱼死网破吧。”
  “听过,不过在你撒网之前,鱼已经被捞走了,”安容耸肩道。
  朝倾公主听的不是很懂,阴着嗓子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等你出了国公府就知道了,”安容并不回答。
  朝倾公主气噎,恨不得转身便走。
  事实上,她确实转了身。
  可门口来了个小丫鬟,急急道,“朝倾公主,不好了,惜柔郡主的脸出大事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打赌
  朝倾公主听得眉头皱紧。
  惜柔郡主的脸都快好了,能出什么大事?
  芍药站在安容身侧,兴奋的双眼直冒光,竟是比夜空闪亮的星星还要耀眼。
  真的出事了!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不辜负她日夜祈祷,再不出事,她都要心力憔悴了。
  芍药迫切的想知道混合毒药有什么效果,可是她不敢问,生怕被朝倾公主看出来点什么,憋的慌。
  不过朝倾公主问了,“惜柔郡主的脸怎么了?”
  丫鬟回道,“惜柔郡主的脸本来好好的,可是济民堂的大夫帮惜柔郡主脸上抹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惜柔郡主就疼的在床上直打滚,这会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嘴也歪了……。”
  想起惜柔郡主的惨状,丫鬟都打哆嗦。
  她可是见过惜柔郡主容貌的,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亦不远矣,却一再遭遇毁容,现在根本就不能瞧了,实在是可怜。
  丫鬟说的声音不小,安容听得清清楚楚。
  蒙怔了有没有?
  安容和芍药两个面面相觑,不懂哪里出岔子了,居然完美的栽赃嫁祸给了济民堂。
  老天爷对她们是不是太好了点儿,简直如有神助啊。
  芍药嘴角的笑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直笑,还不忘记用眼神轰朝倾公主走,等她走了,就没了顾忌,想笑便笑了。
  朝倾公主的脸色极其难看,“那济民堂的大夫呢?”
  因为惜柔郡主的脸有了好转,济民堂的大夫也有十足的把握帮她治好,惜柔郡主就从皇宫搬回庄王府了。
  惜柔郡主的脸现在起了变化,以庄王妃的心性,济民堂的大夫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丫鬟道,“济民堂的大夫对惜柔郡主的病素手无策,庄王妃一怒之下,打断了大夫一只手,如果治不好郡主的病,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朝倾公主眼神冰凉。
  她在北烈顺风顺水,来了大周,竟四处碰壁,要开铺子,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事!
  朝倾公主回头撇了安容一眼,见她笑的灿烂,脸色越沉。
  直觉告诉她,这事和昨儿武安侯府的闹剧有关。
  朝倾公主一甩云袖,迈步走了。
  她要亲自去庄王府看看。
  等她走后,芍药彻底憋不住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还以为毒药没事了呢,怎么忽然就这么惨了?”
  安容想了想道,“估计是赵成调制的毒药刚好互相制约了,济民堂的大夫调制的药膏打破了这种平衡,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或许济民堂的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芍药笑的腮帮子疼,“反正是好事,本来济民堂能治好惜柔郡主的脸,在京都名声好转了些,这么一闹,济民堂肯定要被人笑话死。”
  治不好病也就算了,还越治越差,连胳膊都被打折了,谁还敢去看病?
  安容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结果满意至极,不过朝倾公主医术高超,或许能治好惜柔郡主的病也说不一定。
  要是治不好,不知道庄王妃要如何面对爱女?
  安容心情不错,迈步去药房,打算尽快把靖北侯世子要的药粉调制完。
  可是刚进去,又有丫鬟来了,不过这一回,不是找她,是找芍药。
  只听丫鬟道,“芍药姐姐,李将军府派了人来传话,说是李老夫人身体不适,想见见你。”
  芍药听了心一提,干姨母身子硬朗的很,怎么会忽然不适呢?
  芍药望着安容,“少奶奶,奴婢想去……。”
  不等芍药说完,安容便笑道,“去吧。”
  芍药有些不放心,不过今儿朝倾公主已经来过一回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叮嘱了海棠几句后,便火急火燎的出府了。
  安容一忙便是一天。
  除了吃午饭,几乎就没离开药房。
  海棠几次怕安容累着,可是安容精神抖擞,一点疲乏也不见。
  等到天边晚霞初现,安容才抹掉鼻尖几滴汗珠,笑道,“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海棠端了铜盆来给安容净手,道,“少奶奶,是不是要叮嘱靖北侯世子一声,这些药不要混合了用?”
  “确实要提醒他一声,这些药粉,单独使用我还能解,一旦混合,我可是束手无策,”安容有些担心。
  谁敢保证靖北侯世子不闯祸?
  安容不但给每种药粉配了毒药,还写了使用后会有什么症状,叮嘱连轩要谨慎又谨慎。
  准备好这些,安容便出了药房。
  好巧不巧,连轩跟着萧湛一起回来了。
  见了安容,连轩喜笑颜逐,“大嫂,我的药粉弄好了吗?”
  安容点点头,朝海棠望了一眼,她就去拎药粉去了。
  两小箱子,海棠拎的有些吃力。
  连轩打开看了一眼,见到大大小小的瓶子,满意的不行。
  可是他的眉头还是挑了下。
  解药?
  连轩抖了下眼角,“大嫂,你配解药做什么?没那个必要。”
  卜达在一旁,道,“世子爷,表少奶奶肯定是怕你跟吹迷药一样,没把别人迷晕,自己先晕……。”
  卜达话未说完,后脑勺先挨了一巴掌。
  哪壶不开提哪壶!
  揭人不揭短懂不懂?!
  连轩吧嗒一下,把药箱子合上,跟安容道了一声谢,便走了。
  卜达揉了揉脑门,从海棠手里接过另外一箱子,追上连轩。
  安容瞧了好笑,问萧湛,“连轩还没有抓住上官昊吗?”
  萧湛摇头,“像是消失匿迹了一般。”
  安容微微挑眉,“赵风也没有他的消息?”
  “没有。”
  安容就诧异了,赵风派去看着朝倾公主也有几日了,她也住回了行宫,难道这么多天,上官昊都没去找过她?
  安容不信。
  萧湛嘴角微微上扬,“找不到也没关系,皇上大寿那天,他肯定会出现的。”
  安容捂嘴笑,“我担心连轩会在寿宴上提出踹上官昊屁股。”
  萧湛也笑了,“你不必担心,他肯定会的。”
  安容嘴角一抽,“不是吧?”
  萧湛瞥了安容道,“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安容笑问。
  “你定,”萧湛大度的很。
  “……那我赌连轩会在宴会上提要求,”安容脸不红气不喘道。
  萧湛怔了两秒,才确定安容说的是会,他没有漏听。
  不由得哑然失笑,“你稳赢,还赌什么?”
  安容脸颊微微窘,“那可不一定,或许连轩就不提呢,谁知道?”
  说完,不等萧湛说完,安容便转了话题道,“皇上大寿在即,老夫人让我和你单独准备一份寿礼,我不知道准备什么好。”
  给皇上送寿礼,估计是最难的了。
  皇上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能博皇上一笑的东西,那是少之又少啊。
  萧湛牵着安容的手,迈步上台阶道,“不用太尽心,在库房挑一件价值千两以上的珍品便可。”
  安容听得挑眉,“会不会太漫不经心了?”
  皇上过寿啊,谁不是挤破脑袋去想送什么博得皇上高兴,怎么能随便挑一件就行了呢?
  萧湛不以为然,“这样的风头,抢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安容眼睛轻眨了眨,细细一想,萧湛说的也对,他没必要去巴结讨好皇上。
  他要做的不是个宠臣,而是一个手里有实权的臣子。
  在皇上寿宴上大出风头,得皇上夸赞,除了招人羡慕妒忌外,没什么好处。
  安容细细想,前世皇上的寿宴上见过什么别具一格的寿礼。
  想来想去,记住的只有清颜送的一幅刺绣。
  那幅刺绣别具一格。
  乍一看是凤穿牡丹,可是稍微动个角度,又是龙凤呈祥了,再动,又成花开富贵了。
  简直神奇。
  清颜绣活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妙手,竟能绣出这样瑰丽刺绣,叫人叹为观止。
  她没那个本事,所以还是乖乖听萧湛的,寿礼不掉份就成了,无须太招摇。
  进了屋,喝了两口茶,丫鬟就把晚饭端了上来。
  安容和萧湛净了手,就开始用晚饭。
  结果才吃了两口,丫鬟就打了珠帘进来道,“少爷、少奶奶,萧总管来了。”
  安容忙将筷子搁下,吩咐道,“快请进。”
  丫鬟退出去,没片刻,萧总管就进来了。
  他手里捧着两大摞账册,安容一见,就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
  萧总管行了礼,才道,“少奶奶,三太太说她没能力打理玉锦阁,把账册送回给了国公爷,国公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让您再照看些时日。”
  安容没有说话,她看了萧湛一眼。
  萧湛望着安容,“你有把握吗?”
  安容想了想道,“如果只用撑到下个月月中的话,我可以。”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屋子里其他人是听不懂的。
  萧湛放心的让萧总管把账册放下。
  等萧总管离开后,萧湛摆手,让屋子里其他丫鬟也退了出去,才问安容,“你要怎么经营玉锦阁。”
  安容挑了下眉头,指了指脑袋,笑的得意道,“没别的长处了,记性还算不错。”
  玉锦阁在大周首屈一指,只要买头饰,非它莫属。
  安容前世喜欢逛街,尤其爱头饰,一个月少说也要逛两三回。
  她看过的头饰,怎么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就算不记得,前世六年,买的玉锦阁的头饰少说也有十几套,还有玉簪手镯,更是不知道多少。
  把图纸画出来,让玉锦阁照着做就是了,又不难。
  等哪天从木镯里取出了首饰图,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安容说完,见萧湛嘴角有些抽,忍不住嘟了嘴,“怎么,你觉的我的办法不好?”
  萧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安容这办法,帮玉锦阁度过一时的难关,完全可行。
  可是长久呢?
  玉锦阁的首饰图准备了二十多年的,都有用尽的时候,何况安容全靠记忆。
  萧湛觉得,玉锦阁要想永远的繁华下去,仅靠木镯里的首饰图是不行的。
  假如萧家没有安容,或者安容之后,萧家再没有能进入木镯,那玉锦阁是不是要关门大吉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安容听了萧湛一番话后,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萧湛说的对,可是玉锦阁的头饰实在精美,没人能比拟。
  要想设计出可以媲美木镯里的首饰图,那是难比登天。
  “你的想法,一朝一夕怕是难成,只能尽力而为,”安容轻叹道。
  看来,她要在玉锦阁绘画师父们身上下功夫了。
  “以前那些首饰图呢?”安容问道。
  “在玉锦阁库房里收着,”萧湛回道。
  安容想了想道,“那我明儿去一趟玉锦阁。”
  萧湛拧了下眉头,“你要首饰图,可以让掌柜的送来。”
  安容摇摇头,“我想去瞧瞧,看玉锦阁新打造的头饰如何。”
  萧湛这才点头。
  吃完了饭,萧湛去了书房。
  安容则在院子里溜达,看晚霞绚烂。
  在小桥上吹晚风的时候,赵成闪身出现。
  他负责看着庄王妃和二老爷的奸情,顺带打听惜柔郡主的病情,这会儿回来,是禀告安容,顺带吃晚饭。
  “朝倾公主似乎没有什么把握救治惜柔郡主,”赵成道。
  安容笑了,“她之前也没有把握。”
  谁知道是真没把握还是假没把握?
  赵成轻摇了下头,道,“这回好像是真的,她察觉了惜柔郡主的脸是被人下了许多种毒所致,说是不知道毒的种类和用量,没法解毒,惜柔郡主的脸就好不了……。”
  赵成说着,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老天爷,当时他就随便倒的药粉,天知道都用了哪些,又用了多少?
  “然后呢?”安容追问。
  “然后二老爷就到了,属下怕泄露行踪,就回来了,”赵成回道。
  那两个人凑在一起,绝对没好事。
  赵成担心,庄王妃盛怒之下,会失去理智。
  安容也想到了,庄王妃肯定恨极了她了。
  只是她住在萧国公府,她就算气也没办法,安容担心的是侯府。
  因为她眼皮跳了。
  安容吩咐赵成道,“找个暗卫去侯府告诉我爹一声,让侯府以防庄王妃的报复。”
  赵成领命退下。
  安容站在桥头,望着天际最后一抹晚霞。
  安容的脸色有些冷沉。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京都要出大事。
  
  
  第四百四十八章 被烧
  清晨,蒙蒙雾霭,像是一层薄纱笼罩在临墨轩上空。
  鸡鸣第一声,安容便醒了。
  心里积了事儿,有了担忧,就睡的不安稳。
  安容之前,从未见萧湛起过床,这个时辰,萧湛开还睡着。
  透过窗外朦胧亮光,安容从萧湛怀里睁开双眼,悄悄的,想挣扎起来。
  不敢惊扰萧湛的她,力道很轻柔,这样的力道,如何挣脱得了萧湛的桎梏?
  安容试了两回,没能睁开,便索性不动了,就那么欣赏着萧湛的睡颜。
  睡着的他,自然是没有戴面具的,俊美绝伦如妖孽般的脸,精致的不见一丝的瑕疵,安容伸手摸了摸,没有她皮肤柔软,但是滑腻却是一点也不输给她。
  安容撅了撅嘴,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好的皮肤做什么,简直是浪费,尤其是他终日以面具示人,更是浪费又浪费。
  更叫人生气的是,要不是她在纯善泉里泡了两回,皮肤还比不过他呢,简直能把人活活郁闷死。
  不过也不奇怪,他每个月都要泡纯善泉,虽然不多,但胜在持之以恒。
  此刻的他,双眸紧闭,睫毛也很修长,这样修长的睫羽,却配了一双深邃冰冷的双眸,浪费。
  (
  还有萧湛光洁饱满的额头,被面具遮着,只能偶尔欣赏下,浪费。
  真是白瞎了这么张俊朗如神祗的脸啊。
  安容嘴撅了撅,忽然发觉。萧湛下颚长了胡须。
  很浅,但是确确实实有。
  安容大为诧异,伸手去摸。
  萧湛,是除了宫里太监之外,唯一一个她见过却没有长胡须的男子了。
  虽然……前世她也没见过萧湛几回。
  但,我们常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哪怕萧湛办事很成熟稳重,可总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安容新奇的摸了又摸,直到脑袋上传来醇厚如泉声。“还没摸够?”
  安容吓了一跳。脸不期然红了,虽然摸得是胡须,可总觉得过于孟浪了。
  安容红了脸,却没有把手收回来。哼了鼻子道。“摸摸怎么了。你前世都没长过胡子,我以为你不长的。”
  萧湛一脸黑线。
  男人都会长胡子的好不好,他怎么会例外。只不过他每天都会把长出来的胡须刮掉,很干净,就跟没长一样。
  况且,以前他的脸受过伤,压根就没人敢盯着他的脸看。
  “你不是怕我怕的见了便绕道,如何发觉我没长胡须?”萧湛捏了安容的脸道。
  另外一只手,就很不老实的乱动了。
  安容扭着身子,把他的手往外拽,萧湛把安容说的话,原样奉还了,“摸摸怎么了?”
  安容瞬间无言以对。
  只听萧湛轻声呢喃,呢喃声中透着一股沙哑,“三五日一回……。”
  安容脸皮一燥,正要缩脖子,萧湛一翻身,就把安容压住了。
  锦被翻飞,鸳鸯帐暖。
  清晨的雾霭散去,天边透过一缕晨曦。
  渐渐的,窗外大亮了起来。
  睡了一夜的鸟儿,站在枝头伸手翅膀,晃着脑袋,叽叽喳喳,叫的欢快。
  喻妈妈习惯了早起,在院子里走动,听到屋内的动静,老脸一热,看了紧闭的房门好几眼。
  眸底透着一股担忧。
  少奶奶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儿,哪经得起这架势?
  年少贪欢可以理解,可一大清早的,丫鬟还没起呢,就……别胡闹任性了一夜才好。
  听到丫鬟的脚步声,喻妈妈红着脸吩咐道,“去厨房多烧些热水,一会儿少爷少奶奶要沐浴。”
  冬儿走过来,问海棠道,“海棠姐姐,芍药姐姐昨儿好像没回来?”
  海棠点点头道,“应该是李老夫人留她过夜了。”
  “那芍药姐姐今儿还回来吗?”冬儿问道。
  海棠摇头,“我也不清楚呢,应该会回来吧?”
  正说着呢,就听到院门口有人呼喊,“冬儿,给我开院门。”
  冬儿听得心上一喜,忙跑过去开院门。
  等见了芍药后,冬儿懵了。
  之间距离她一米远处,站着个浑身乌漆墨黑的女子,头发凌乱,衣裳还破烂不堪。
  冬儿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她是芍药,小眉头就皱紧了,问,“你不是去了李将军府吗,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是得罪了李将军,被扔乞丐窝去了吧?”
  不对,街头乞丐比她还要干净三分。
  芍药抬起手,要拍冬儿的脑门,冬儿赶紧把身子一闪,躲避开,她可不想一大清早的洗澡了,昨晚换下来的衣裳还没洗呢。
  芍药呲牙道,“我一夜没睡,刚从侯府回来呢。”
  海棠迈步走过来,听得一懵,“怎么是从侯府回来,你不是去了李将军府吗?”
  芍药瞅着一身脏,嫌弃道,“少奶奶还没醒,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一会儿有大事禀告呢。”
  说着,芍药赶紧回房。
  冬儿几个丫鬟去帮她拎水。
  屋内,萧湛餍足的搂着安容,摸着她的脸,神情温柔的像是寒冰消融。
  安容则疲乏的闭眼熟睡,像猫儿一般蜷缩在萧湛的怀里。
  萧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他晨练的时辰了。
  他抽回手,小心的起身,帮安容盖好被子,拿了衣架上的衣物,穿戴好,便出了屋。
  去书房之前,还不忘吩咐丫鬟不要吵到安容。
  然后,安容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屋子里的丫鬟个个面色凝重。
  安容扭着眉头看着她们。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忙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芍药撅了嘴道,“侯府被烧的只剩下一半了。”
  安容脸色一青,急切的叫道,“你再说一遍,侯府怎么了?!”
  芍药咬了唇瓣道,“昨晚,有十几个刺客,放带了火的箭烧了侯府。侯府四处着火。被烧的乱七八糟……。”
  安容拳头紧握,脸色阴冷如冰,“老太太他们呢?”
  芍药忙道,“老太太他们只是受了惊。没什么别的大碍。不过……新夫人胳膊被刀划伤了。她是为了救三太太被敌人伤的。”
  总之,昨晚上,侯府经历了两场恶战。
  没错。是两场。
  火烧侯府是第二场恶战。
  芍药知道这事,也是偶然。
  事情还要从李老夫人身子不适说起。
  其实,她不是身子不适,是心里不舒坦。
  李老夫人,这辈子就生了一双儿女,李姑娘又到了出嫁的年纪,这不定了亲,要出阁了。
  往后,李家就剩下她和李良,还有个小外孙,不热闹啊。
  李老夫人把芍药叫去,就为了这事,她想芍药能搬到李府去住。
  当时,芍药就回绝了。
  那怎么行呢,她是少奶奶的贴身丫鬟,身负重任,哪能搬到李府住啊?
  再者说了,要她天天见李良那张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没还,也没能力还的脸,她会食难下咽的好么?
  她来李府住,指不定病的就是她了。
  可李家,除了李良外,其他人都好。
  尤其是李小少爷,简直就是芍药的跟屁虫,走哪跟到哪儿,甚至晚上还要芍药陪他睡。
  李老夫人没有反对,芍药也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了。
  可没人告诉她,李小少爷的卧室就在李将军的隔壁!
  芍药郁闷了半夜没合眼。
  这不,有官兵急急忙禀告李良时,她就起床偷听。
  听到武安侯府着火,芍药就坐不住了,要跟着李良去侯府。
  李良是巡城将军,着火这事,也归他管的。
  芍药要跟去,他自然是不许的,可芍药脾气拗起来,谁也挡不住。
  不许她跟去,她自己去行了吧?
  可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走路上,李良就算有那个狠心,也怕李老夫人的鞭子不是,再加上官兵说好话,李良就很勉为其难的把芍药捎带上了。
  芍药赶去侯府的时候,侯府火势滔天,浓浓的火焰,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
  至于那一身脏,那是帮着救侯府丫鬟弄的。
  安容听她说这些,有些心急,哪怕知道老太太他们没事,可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已经叫暗卫回去禀告侯爷了,小心庄王府的报复,怎么还会被烧成那样,那些暗卫都去哪儿了?
  这就关系到第一场刺杀了。
  安容让暗卫回去提醒了一声,侯爷和老太太她们就有了心理准备,更决定要是庄王府真的敢刺杀,就要她好看。
  第一波刺客,来了大约二十人,被侯府暗卫悉数绞杀。
  老太太和侯爷他们震怒过后,便让暗卫把那些刺客的尸体送还给庄王妃。
  可是叫人预料不到的是,暗卫走了之后,又来了一拨刺客,放火烧侯府。
  要不是暗卫赶回来的及时,逼的那些刺客离开,只怕侯府要损失惨重。
  安容听到这里,眉头拧成了一团,“那两拨刺客不是一伙的?”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道啊,新夫人和侯爷说不是。”
  她想不明白呢,侯府除了得罪了庄王妃之外,也没得罪别的什么人吧,难道是护国侯府?
  芍药觉得护国侯府没那么大的胆量,更没那个手段,不然至于要杀个人还杀错么?
  安容坐不住了,她起了身,感觉到一身的汗,安容低声咒骂了萧湛两句。
  刚好丫鬟将沐浴用水准备好了,安容就胡乱了洗了下,就起来了。
  等梳洗打扮后,安容就急着回侯府,连早饭都不吃了。
  萧湛进来,见她急成那样,道,“昨晚出事的不只是武安侯府,相比较行宫和庄王府,武安侯府只是被烧,已经算是万幸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刺客
  万幸?
  侯府被烧的只剩一半,新进门的侯夫人被刀剑给划伤,这还是万幸?
  安容蒙住了,凝眉望着萧湛,想瞧瞧他是不是同她开玩笑。
  庄王府出事,安容从芍药口中得知了一二,侯府暗卫可是把第一拨刺客的尸体不辞辛苦的帮庄王妃送了回去。
  庄王妃受到惊吓是肯定的。
  除非她被吓的精神失常,发了疯,不然侯府如何称得上是万幸?
  还有行宫,更是守卫森严,能出什么事?
  安容敛眉,萧湛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番话的。
  安容要问他,可是萧湛却吩咐丫鬟端饭菜来。
  安容咬了唇瓣道,“我吃不下,你快说,行宫和庄王府到底出什么事了?”
  “边吃边说,”萧湛迈步朝桌子走去。
  安容双手握紧,朝着萧湛的后背瞪了好几眼,“我真吃不下。”
  萧湛给安容倒了杯茶,安容坐下时,他眸光扫过安容的小腹,“你不吃,腹中的孩子要吃。”
  安容脸色一哏。
  等丫鬟把饭菜端上来,萧湛给她盛了大半碗粥,摆安容跟前,用一种不可违逆的语气道,“吃光。”
  安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三两口,就把粥给干掉了。
  速度之快,让丫鬟们瞧得目瞪口呆。
  安容吃完了粥,把碗往萧湛跟前一放,“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湛嘴角缓缓上扬,拿起筷子夹了个玲珑虾饺。
  安容见了忙道,“我不吃了……。”
  那个了字还在喉咙里,萧湛的饺子也进了喉咙了。
  安容的脸顿时火烧火燎的,尤其是身后丫鬟在捂嘴偷笑,谁叫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关心的只是他的孩子,又不是关心她!
  安容气噎。
  行了,不说就算了,她还不会去打听了吗?
  安容起身要走,萧湛便道,“惜柔郡主双眼被刺瞎了。”
  可怜安容,屁股刚离开凳子,听了萧湛的话,又坐了回去。
  清澈的双眸带着震惊和诧异,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她没有听岔萧湛的话,他说惜柔郡主的双眼被刺瞎,不是因为中毒瞎的。
  可是刺客……
  “是侯府的刺客杀的?”安容有些不信。
  她在侯府住了十几年,对父亲、祖母她们了解的很,除了已经死了的大夫人和二老爷,没人有这样的狠心。
  难道是新进府的侯夫人裴语干的?
  她出自裴氏一族,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吧?
  要真是如此,那她可就看走眼了。
  安容盯着萧湛,一眨不眨,萧湛深邃的双眸有些异光,只听他道,“怕是有人想借着庄王府和武安侯府的矛盾,浑水摸鱼。”
  惜柔郡主的双眼被刺瞎是一个意外。
  和武安侯的遭遇一样,庄王府也去了两拨刺客。
  第一波,是武安侯府的刺客,只是将一堆尸体丢庄王妃的寝殿,便离开了。
  等侯府的暗卫离开之后,又去了一波刺客,这一波刺客手段毒辣,见人就杀。
  尤其是惜柔郡主,似是要赶尽杀绝一般。
  原本刺客的剑是要对惜柔郡主一剑封喉的,是庄王府的暗卫挥剑挡了一下,可是剑锋依然扫过了惜柔郡主的眼。
  听萧湛说这些事,安容的脸色有些苍白。
  惜柔郡主只是容貌被毁,尚且有恢复的可能,庄王妃都丧心病狂的要灭侯府满门了,如今惜柔郡主双眸尽瞎,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庄王妃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岂不是要真疯了?
  安容担心,那浑水摸鱼的刺客隐藏的太深,要是找不到他,那这黑锅岂不是侯府背着了?
  安容最反感的就是替人背黑锅了,敢做不敢当,找替死鬼。
  “除了惜柔郡主被刺瞎双眼,庄王府没别的事了吧?”安容小心翼翼的问。
  她是真怕了。
  可是显然,事情没她预料的那么好,庄王府同样被烧了。
  安容苦笑两声,自我安慰的想,比起惜柔郡主双眼被刺瞎,庄王府被烧不算什么大事。
  安容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那行宫呢,别告诉我行宫也着火了。”
  这一回,不等萧湛开口,芍药就先道了,“岂止是着火啊,都烧成灰烬了。”
  安容,“……。”
  安容凌乱了,“肯定不是两拨刺客!”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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