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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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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没再怀疑了,赵成不会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只是安容没想到,借口病了,下不来床的二老爷是这样下不来床的。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今儿侯府两出叫人咬牙切齿的闹剧,其中一个就是出自二老爷的手笔!
  两个天良丧气的人勾搭在一起,合谋破坏侯爷的喜宴,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输的一方要答应赢得一方一个条件。
  那抬棺哭丧队伍就是二老爷的手笔!
  后面那身怀六甲的妇人才是庄王妃的手段。
  到底比二老爷弱了一筹。
  庄王妃输了,二老爷才会借机动手动脚,庄王妃半推半就的顺从了。
  好歹也贵为王妃,哪怕被贬了,也是郡王妃吧?
  居然这样自甘堕落,和二老爷狼狈为奸,想必是对庄王爷死了心了。
  庄王妃从来就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当日知道庄王爷玩娈童,她就连夜要回娘家,而不是替庄王爷遮掩隐瞒,不然庄王爷也不会身败名裂。
  至于二老爷,安容提及他就觉得呕心。
  四处给人戴绿帽子,都断了一只手了,还这么不安分,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估计也会像征服大夫人那样,让庄王妃对他死心塌地。
  和大夫人,好歹还要顾及偌大个侯府,怕被人知道。
  和庄王妃就容易的多了,庄王爷被罚守皇陵,他们可以胡作非为了。
  想着,安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吩咐赵成道,“派人密切注视二老爷,若是他和庄王妃往来密切,就把这事告诉庄王爷知道。”
  庄王爷喜欢玩娈童,可不代表会纵容庄王妃给他戴绿帽子,她坐等这对夫妻狗咬狗。
  赵成邪笑两声,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人前。
  从始至终,萧湛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等到赵成走了,安容才望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萧湛眉头一挑,笑问,“说什么?”
  说什么?!
  一句话,反问的安容哑口无言。
  她决定了,今晚不再和他说话了。
  安容气咻咻的迈步便走。
  芍药懵懵的,不知道安容怎么就不高兴了,忙小跑追上。
  萧湛在后面走着,他步子大,就算安容走的快,也甩不掉萧湛。
  倒是安容自己,走了一天了,就算歇了好一会儿,可是多走一会儿,就走不动了,速度又慢了下来。
  到这时,萧湛才道,“除了面对朝倾公主,其他人你都很正常,不用我帮忙,你都能应付。”
  也就是,不犯傻。
  安容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没差点喷出来。
  不帮忙出谋划策就算了,还贬她!
  不过忙了一天了,她一直没想朝倾公主的事,也没来得及和大哥二哥商议,这会儿要好好琢磨了。
  这一回,朝倾公主给她和侯府带来的冲击,可比二老爷和庄王妃大。
  二老爷他们是存心找茬,大家都知道,不过就是笑笑当成是热闹看,侯府上下心底堵那么三五天,也就没什么了。
  可酒坊不同,酒坊给侯府和她带来丰厚的收入,还有酒水生意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现在都摇摇欲坠了。
  商人,重的是利。
  只要酒水质量一样,他们自然会趋向于便宜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总不能别人酒铺价格低,沈家酒坊价格高吧?
  沈家势必要跟着降价了。
  不过,安容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她不想妥协。
  朝倾公主能狠下心对她下毒手,她还狠不下心去查封她的酒坊?!
  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开百十个酒坊,没人管她,可这里是大周。
  如今战争在即,她为北烈挣钱,就能招募更多的将士,来屠杀我大周的百姓。
  安容不想打战,可要真打起来,她的心自然是向着萧湛,向着大周。
  只是查封这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办不到。
  所以,安容求萧湛了,“能帮我查封朝倾公主的酒坊吗?”
  萧湛有些诧异,安容此话,让他刮目相看啊。
  他望着安容,深邃的眸底有抹笑意,道,“查封倒是小事一件,不过你觉得查封有用吗?”
  安容不解,“为什么没有用?”
  “提纯酒水的法子,朝倾公主知道,就算查封了酒坊,她还是可以再卖给别人,不会妨碍她挣钱,”萧湛的声音醇厚。
  安容拧紧秀眉,“可这样,她也会损失惨重。”
  萧湛嘴角上扬,“她不会损失,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开酒坊,有朝廷支撑,是垄断。”
  大周的银子,对于北烈公主来说,是能挣一笔是一笔。
  安容脸色微青,萧湛的话,她听明白了。
  与其让朝倾公主去挣这笔银子,不如沈家酒坊来。
  挣完这一笔后,以后沈家酒坊就和大家一样了。
  要想酒坊生意好,还是要酿造好酒。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玉镯,嘴撅了撅,要是能进木镯就好了。
  木镯里什么都有,肯定有酿酒秘方。
  回了临墨轩之后,安容和萧湛兵分两路。
  她写信给沈安北和沈安闵,萧湛则想办法查封酒楼,给她争取时间。
  信送出去后,安容打算回内屋歇息。
  可是想到靖北侯世子,安容还是抬脚朝药房走去。
  药房的钥匙,有两份。
  一份在海棠手里。
  一份在芍药手里。
  芍药跟在安容身边,这会儿耸肩无奈了。
  “奴婢忘了找赵成大哥取钥匙了,”芍药挠着额头道。
  安容笑骂道,“还不去找海棠拿钥匙。”
  芍药连连点头,然后一溜烟跑了。
  没一会儿,芍药就把钥匙取来了,打开锁,推开门。
  虽然连轩让安容帮忙调制整治人的药粉,可有些药材孕妇不能碰,所以大多还是芍药和海棠动手。
  安容打算今儿再写几张方子,没办法,连轩催了。
  可是走到桌子旁,安容就皱眉了。
  药架被碰的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可言。
  最叫人郁闷的是,瓶子里的药粉,少了很多,有些甚至少了一半不止。
  安容皱眉了,“药粉去哪儿了?”
  芍药在一旁装傻充愣。
  安容瞪了她道,“药粉呢?”
  芍药鼓着腮帮子道,“之前少奶奶不是让奴婢把钥匙给赵成大哥,让他取痒痒粉么,奴婢觉得朝倾公主医术太高超了,痒痒粉可能没用,就让赵成大哥把调制好的七八种药粉一样取一点,混合了再用……。”
  不是说,药材之间会相生相克么?
  这样混合的药,毒性会很强,她就不信朝倾公主还能医治。
  安容脸色一变,“你有没有想过,混合毒药毒性强烈,可能会要了惜柔郡主的命!”
  芍药背脊一凉,“不,不会吧?”
  安容轻揉太阳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芍药撅了嘴道,“奴婢觉得不会,赵成大哥在庄王府呆了许久,肯定已经下过毒了,没听他说惜柔郡主有反应啊。”
  老实说,这一点,安容也纳闷呢。
  难道毒性相克,就没毒了?
  安容决定等赵成送信回来,再详细询问一番。
  很快,赵成就回来了。
  安容问他,“你的毒下在哪里的?”
  赵成有些蒙,瞥了芍药一眼道,“不是说下在惜柔郡主的脸上吗?”
  安容,“……。”
  看着安容凌乱的表情,赵成望着芍药了:你是不是传错话了?
  芍药怒:我没耳聋,更不傻,药就是用在脸上的,绝对绝对没有下毒!
  安容无话可说了,虽然那药最后是要到惜柔郡主的脸上,可也没这么直接的吧?
  要这样的话,那还下毛线的毒,直接拿刀划两下,不更干净利落?
  “那惜柔郡主什么反应?”安容问道。
  赵成耸肩摇头,“没反应,睡醒了照样吃喝说笑。”
  赵成没敢说,惜柔郡主的胃口好了很多,直夸朝倾公主医术高超。
  赵成有些怀疑,那药是不是开胃的了。
  安容泪奔。
  要不要这么极端啊,毒居然相互克没了?
  安容怒视芍药,画蛇添足。
  芍药缩着脖子,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或许是毒性慢了些,明儿才反应呢?”
  安容白她好几眼,“也有可能三年五载才反应,那时候黄花菜都长了好几茬了。”
  芍药想笑不敢笑,憋得慌。
  少奶奶应该说,那时候庄王妃坟头的草都长好几茬了才对。
  赵成掩嘴轻咳,“要不属下再跑一趟?”
  不就是下个毒么,又不是什么难事。
  安容知道这事难不住他,只不过今儿天色已晚,他更是来回奔波,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骨,总要歇息的。
  再者,与其下在惜柔郡主的脸上,还不如下庄王妃的脸上呢。
  “你先去吃晚饭吧,”安容笑道,然后瞥了芍药道,“今儿药粉不调制完,不许睡!”
  芍药委屈的撅嘴。
  
  
  第四百四十五章 预感
  这一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吃过早饭后,安容带着丫鬟去紫檀院给老夫人请安。
  刚见到锦鲤戏莲紫檀木屏风,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心疼声,是老夫人的。
  只听她道,“让祖母瞧瞧,脸上怎么起了两个小疙瘩,疼不疼?”
  安容饶过紫檀木屏风进去,便瞧见老夫人在看萧怜儿俏丽的脸蛋,问道,“是不是上火了?”
  这话问的是萧三太太。
  萧三太太摇摇头,道,“不知道呢,瞧样子不像是上火。”
  老夫人皱了下眉头,“什么叫瞧样子,你又不是大夫,能瞧出来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萧怜儿撅着嘴坐在那里,道,“祖母,不碍事的,不用药过两日也就好了。”
  萧三太太吩咐丫鬟去请大夫,然后道,“你乖点听话,要是脸上留疤就难看了。”
  萧怜儿碰着鼻尖红疹,鼓着腮道,“哪有那么夸张的。”
  说着,瞧见安容,萧怜儿笑道,“就算毁容了,不还有大嫂的舒痕膏吗?”
  安容笑着上前,福身给老夫人和几位太太请安。
  提及舒痕膏,萧大太太想起昨儿在侯府听到的事,问安容,“我听说庄王妃还了你两盒子舒痕膏,还是朝倾公主亲手调制的,可是真的?”
  安容点点头,“确有其事。”
  老夫人听了便道,“我看庄王妃被庄王爷的事打击惨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那两盒舒痕膏,能不用还是别用。”
  安容想说那药膏应该没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坐在一旁的花梨木雕花椅子上,听老夫人和几位太太说话,偶尔萧锦儿她们也接上两句。
  安容么,都是带着耳朵听的。
  说着说着,就说到玉锦阁上了。是萧四太太先提及的。她问萧三太太道,“玉锦阁的生意,昨儿好转了些吗?”
  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了一般。萧三太太的脸色瞬间就青了下去,手里的绣帕轻动,语气不爽道,“什么好转。昨儿武安侯娶妻,文武百官大多都带了夫人去道喜。哪有时间去玉锦阁买首饰,希望今儿生意能好转些。”
  躺着中枪啊,只要萧三太太一提玉锦阁,她就心跳不规律。
  安容低头翻白眼。她已经对萧三太太无语了,你抱怨就抱怨,能不能别用那种不高兴的眼神望着她啊。这关她什么事啊?
  萧大太太接口道,“昨儿和那群贵夫人闲聊。她们都说玉锦阁最近的首饰很逊色,我也没有去瞧瞧,到底逊色成什么样了?”
  萧三太太青了脸色道,“确实逊色很多。”
  本来生意就不景气了,国公爷还特地让最好的师傅连夜给安容打造了一对玉簪,简直气死她了。
  再这样下去,萧三太太觉得自己的压箱底能掏个七七八八。
  想想,就后悔的头疼心痛,偏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萧三太太想起萧三老爷对她说的话,眼神拧了拧。
  萧三老爷让她给安容赔个不是,说几句软话,看她能不能把玉锦阁的生意重新接过去,这几日的损失三房依照一天一千两赔上,不然安容和萧湛吃亏。
  让她赔不是?她哪里错了?!
  要真赔了不是,岂不是在安容跟前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说自己抢铺子经营权麻溜,然后抢着去送银子吗?
  可要是不赶紧把玉锦阁脱手,她会更后悔。
  萧三太太纠结的拧紧眉头。
  很快,这个话题就被岔开了,老夫人问萧大太太道,“皇上还有几天过寿?”
  “算上今儿,还有八天,”萧大太太回道。
  老夫人点点头,“给皇上祝寿的寿礼,非同一般,要尽心准备才行。”
  萧大太太点头称是。
  老夫人又看着安容道,“你和湛儿成亲的时候,皇上认了湛儿做了义子,往常,皇上过寿萧国公府送一份贺礼就行了,今年,你和湛儿怕是要单独送一份,可要用点心儿。”
  安容赶紧站起来,回道,“安容一定用心准备。”
  等安容坐下,萧二太太则道,“皇上大寿过后,宫里就要筹备选秀了,咱们国公府要不要参加选秀?”
  这话一出,屋子里就陷入了静谧。
  几位太太都凝眉不语。
  一般选秀,四品官家未嫁的适龄女儿都要进宫。
  国公府,几位太太的女儿,都符合要求。
  以国公府的权势地位,犯不着把女儿送进宫去谋什么富贵荣华。
  尤其是皇上年纪不小了,都是能给萧锦儿她们做爹的年纪,肯定选不了妃的,十有八九是指婚给几位皇子。
  只要萧锦儿她们进宫,肯定会在宫里掀起不小的风浪。
  哪位皇子不想要萧国公府的支持?
  只要萧国公府不遗余力的支持,便是个庶出皇子,想登上太子宝座,也有七八分可能。
  这样的诱惑在,只怕那些皇子们会争的头破血流。
  想到那些可能,老夫人就有些叹息,摆摆手道,“这事你们不用操心,有国公爷做主。”
  这事便没人再提了。
  安容坐了会儿,便起身告退。
  刚出了紫檀院,就听到身后有青翠欲滴声唤道,“大嫂。”
  安容转身回头,便瞧见萧怜儿迈步走过来,速度要比寻常时候快上三分。
  安容秀眉轻挑,不知道萧怜儿找她是有什么事?
  莫非是为了脸色的两个小红疙瘩?
  萧怜儿上前,恭谨的福了福身子。
  安容笑问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萧怜儿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才道。“是有些事,大嫂,我代我娘给你赔个不是,希望大嫂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安容微微讶异,忙摇头,“你不用赔不是。我没有怪罪三舅母的意思。”
  萧怜儿惭愧道。“我娘性子就那样,容易迁怒,但并没有什么坏心。父亲和我经常劝她,可是娘亲性子执拗,改不过来。”
  安容只笑不语,不知道怎么接话。除了说不见气外,还真无话可说了。
  不过。她来应该不只是为萧三太太道歉赔礼吧?
  安容望着萧怜儿,只见她挣扎,几次欲言又止,便笑道。“有话不妨直说。”
  萧怜儿尴尬一笑,道,“我娘有些钻牛角尖。把昨儿玉锦阁生意不好的缘故,算在武安侯娶妻上头。我知道不应该,可娘亲也是怕被人笑话她管理不善,爱面子的缘故,希望大嫂别心里不痛快……玉锦阁现在生意极差,我娘根本没办法让玉锦阁起死回生,大嫂,你能不能重新接管玉锦阁?”
  萧怜儿一番话,说的很通情达理,隐隐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让安容甚是惊叹。
  敢这么说亲娘不是的,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呢,不过萧国公府的家教原就与人不同,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让她接管玉锦阁生意合适吗?
  当初,萧三太太可是抢的辛苦啊。
  安容想了想,摇头道,“三舅母才接手玉锦阁没几天,距离一个月还早呢,我见她信心十足,你这样拆她的台,我怕你回去要挨骂。”
  萧怜儿摇头如波浪鼓,“不会,我娘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只是她皮薄,不好意思张口……。”
  听了萧怜儿说萧三太太皮薄,安容嘴角不自主的抽了下。
  她觉得国公府几位太太,就属萧三太太的皮别具一格的厚啊。
  她嫁进来也不过几天,她就被国公爷数落两回了,也没见她有反省的苗头啊?
  这要还叫皮薄,那她的是不是能用薄如蝉翼来形容了?
  安容轻咳了咳,道,“我不能擅自接手玉锦阁,要不你去问问国公爷的意思,只要国公爷让我接手,我就接手。”
  萧怜儿咬了下唇瓣,安容这话算拒绝,又不算拒绝。
  她可以接手玉锦阁,但不会从萧三太太手里接,只听萧老国公的。
  不过,这总比干脆了当的回绝好。
  萧怜儿福身朝安容道谢,“谢大嫂体谅。”
  安容笑笑不语。
  身后,有丫鬟小跑过来,喘气道,“表少奶奶,武安侯府二姑娘找您。”
  安容微微一怔。
  沈安芙来了?
  芍药双眼冒光,等萧怜儿和丫鬟走后,就忍不住笑道,“少奶奶,二姑娘来找你,肯定是庄王府出事了。”
  只要庄王府出事,那肯定就是惜柔郡主的脸了,那她就没有好心办坏事了。
  芍药很兴奋,她自诩是绝好丫鬟,怎么可能把事情办杂呢?
  安容一脸黑线,白了芍药几眼,“肯定不是这事。”
  芍药撅着嘴,“那可说不一定,奴婢有强烈的预感,惜柔郡主要倒大霉。”
  她的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不信会在惜柔郡主这里失灵。
  安容满脸黑线,迈步回临墨轩等沈安芙。
  是不是庄王府倒霉,见了她不就知道了?
  回了临墨轩,安容喝了一盏茶,丫鬟便将沈安芙领了进来。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湖蓝色裙裳,下面绣着白鹤,身姿窈窕,步伐从容,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眸底还带了些不情愿。
  安容眉头一挑。
  难道还有人强迫她来国公府?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大事
  沈安芙迈步上前,瞧见安容端坐在那里,手里的茶盏轻轻搁下,芍药跟在身侧。
  屋子中间铺了大红地毯,两排花梨木雕镂椅子,后面站着一排伺候的丫鬟。
  高几上摆着花卉,多宝阁上摆满了精致昂贵的瓷瓶和玉雕。
  奢华。
  一点儿也不比庄王府差。
  这还只是个表少爷的正屋,要是国公府其他老爷的院子,还不知道何等奢华。
  沈安芙的眸底流出羡慕妒忌的神情,她努力挤出几抹笑容,有了笑,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
  她上前,又扫了屋子一眼,羡慕道,“四妹妹好福气。”
  安容笑笑,和沈安芙相互见了礼,请她坐,又吩咐丫鬟上茶来。
  然后才笑问,“不知道二姐姐今儿来是?”
  沈安芙瞥了屋子里的丫鬟一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安容的陪嫁,有些话,她不想萧国公府的丫鬟知道。
  芍药会意,摆摆手,屋子里的丫鬟便退了出去,不过她留下了。
  沈安芙这才道,“四妹妹,今儿我来,是为了舒痕膏的事。”
  安容秀眉微冷,原来是来做说客的。
  安容没有接话,只端茶轻啜。
  沈安芙知道安容有些不大高兴,可是她来了,就要豁出去,“四妹妹,我不愿意来的,可是我认了庄王妃做义母,她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她派了人把两盒舒痕膏还了回来,你却没有把两万
  两还回去,我今儿来。是奉她的命令来取银子的。”
  这话说的够直白,安容就算想打马虎都不行,索性也干脆了。
  安容勾唇冷笑一声,“昨儿侯府好好的喜宴,被她搅合成那样,她还妄想从我手里拿两万两走,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没还她两斤砒霜已经够心软了。还想要钱。她把谁当成软柿子呢?
  没来之前,沈安芙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后果,可是她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
  “那四妹妹,你把庄王妃送来的舒痕膏让我带回去,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沈安芙退一步道。
  安容笑了。明眸善睐的笑意,满满的都是嘲弄。“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虽然一口一个二姐姐,一口一个四妹妹,可是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关系没那么亲厚。凭什么沈安芙就认定她这么好说话,为了她能完成任务,损失自己?
  二老爷做下的孽障。就算她也无辜,可安容记得有句话呢。叫父债子偿。
  她没找沈安芙的麻烦就算了,她倒是有脸登门了。
  安容随口一句反问,轻飘如柳絮,却让沈安芙脸色尴尬至极,满脸赤红,下不来台。
  沈安芙有些急了,“你收了舒痕膏,就该还银票,要么就别收。”
  安容冷冷一哼,她还没说话呢,芍药就嘴快道,“又没有人求庄王妃送舒痕膏来,更没有人逼她,她要送就送,要拿银票就拿银票,她算哪根葱呢,我们少奶奶才没工夫陪她闹。”
  芍药气势很强,背脊挺的直直的。
  沈安芙差点气爆,“混账,你一个小丫鬟,也敢顶我的嘴,谁给你的胆子?!”
  芍药白了她一眼,“当然是爷给的了,我现在是爷的丫鬟,在国公府,在爷的地盘,没资格说话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连朝倾公主,她都敢顶撞,何况是她了。
  要是爷知道了,保不住还会打赏她呢。
  少奶奶这些个姐妹,除了六姑娘,其他人,压根就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需要时,就一口一个四妹妹叫的甜。
  不要时,就背后捅刀子。
  这样的姐妹,早早的撕破脸皮拉倒,装来装去也不嫌累的慌。
  安容望着芍药,嘴扯了又扯,“你能别抢我的话么?你把我的话说了,我说什么?”
  芍药囧,“奴婢是丫鬟,帮少奶奶是应该的。”
  安容白了她两眼,望着沈安芙道,“你明知道庄王妃认你为义女是不怀好意,你还助纣为虐,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去博取庄王妃的好感。”
  安容这话,算是把沈安芙回绝死了。
  沈安芙咬着唇瓣,死死的看着安容,仿佛看久了,安容就会改主意一般。
  可是看了半天,安容也没反应。
  沈安芙将眸光收回来,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安容问她道,“那日,在侯府,你要向我借的是不是七弦琴?”
  沈安芙抬头看着安容,点点头。
  安容眉头一沉道,“我听说青云寨被劫,青云寨镇寨之宝冬雷琴差点被盗,是不是庄王妃派人去干的?”
  安容的声音很冷,很生气。
  芍药在一旁,听得眉头皱了又皱。
  什么冬雷琴?没听说有人盗取青云寨的东西啊?
  沈安芙也听懵了,“什么冬雷琴?”
  她只听说过春雷琴,在接风宴上,被丫鬟失手摔了。
  为此,皇后很不高兴。
  庄王妃不想得罪皇后,才萌生了赔她一把琴的想法,但是比的过春雷琴的少之又少,不然庄王妃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安容浑然不知似地,道,“皇后的春雷琴被毁,虽然不是庄王妃有意为之,但如果没有她多嘴,春雷琴不会出事,皇后心疼,庄王妃也会怕,所以才四处搜罗绝世好琴,打算赔给皇后,冬雷琴不比春雷琴逊色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庄王妃会盗取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沈安芙眉头一挑,眸底闪过些什么,道,“冬雷琴不是没被偷走吗?”
  安容冷着脸道。“我是想你转告庄王妃一声,别再打冬雷琴的主意,否者有她好果子吃!”
  沈安芙也生气了,“四妹妹,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别胡乱指责,万一不是庄王妃派人盗的呢?”
  “没有万一!”安容咬了牙道。
  沈安芙懒得和安容争辩。安容这样笃定。她心底还真有些打鼓。
  等沈安芙走后,芍药就问了,“少奶奶。庄王妃真的盗了新夫人的冬雷琴?”
  安容正端起茶盏,用茶盏盖轻轻拨弄,闻言,笑道。“迟早是她。”
  芍药脑袋上瞬间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叫迟早是她?
  难道这会儿她还没盗么?
  那少奶奶岂不是故意把冬雷琴的消息泄露给庄王妃知道,再顺带激将她一下?
  万一真被偷了可怎么办?
  芍药担忧。可是看着安容自信十足的笑,芍药也笑了。
  如爷说的那般,只要不是朝倾公主,少奶奶都很正常。不怕。
  芍药想的极好,可是很快,她就生气了。
  因为朝倾公主又来了。
  听到丫鬟来禀告。芍药的脸很臭,“她把萧国公府当成是她北烈大臣府邸了呢。想来便来。”
  安容轻拧眉头,在心底一叹。
  她并不希望再见到朝倾公主。
  可是她来了,总不好让她打道回行宫吧?
  不然去皇后那里告一状,也够她受的了。
  “迎进来,”安容吩咐道。
  很快,朝倾公主就来了。
  安容觉得,今儿来临墨轩找她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会有好脸色,都是一张难看的脸。
  安容起身,给朝倾公主行礼。
  朝倾公主脸色铁青,眸光泛冷,开门见山的问,“是你叫人查封了我的酒坊?”
  “是我。”
  安容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简单干脆。
  却让朝倾公主愣了一愣,她以为安容会狡辩说不是的。
  安容爽快的认了,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安容已经坐下了。
  朝倾公主走到安容跟前,冷冷道,“为什么?就因为酒坊卖的酒水和沈家酒坊一样吗?”
  “是,”安容回道。
  朝倾公主面沉如霜,“好!极好!我想你知道如何提纯酒水,应该是前世的我告诉你的吧,这就是你对我的谢意?!”
  安容抬眸望着朝倾公主,她的脸如灿若朝霞,即便生气,也美的惊人。
  安容低敛眉头道,“前世的你确实开过酒坊,但是并没有教过我如何提纯酒水,是我自己从医书中学来的。”
  朝倾公主气煞了,真想回一句,医书也是我给你的。
  可是安容告诉过她,医书是萧家之物。
  安容知道她辩驳不了,对她道,“当初你以一只凤簪就害的醉扶归被查封,你就该以己度人,大周在北烈开不了酒楼,你在北烈同样开不了酒坊。”
  朝倾公主身子一怔,脸色隐隐发青。
  在她的认知里,安容不是个会管这些事的人,她也管不了。
  看着安容平淡疏远的神情,朝倾公主笑了,“我的酒坊开不起来,你以为沈家酒坊就能独占鳌头?”
  听了朝倾公主的话,安容对萧湛是敬佩的五体投地,他果然料事如神。
  安容知道朝倾公主这是威胁她,不过她不怕。
  安容嫣然一笑,笑容淡雅如幽兰。
  “这里是大周,不是北烈,我想没哪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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