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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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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医正起身时,习惯性的瞧了瞧安容的脸色,依旧满面容光,不禁问道,“少奶奶身子不适?”
  安容想摇头的,只是询问点事,就让孙医正巴巴的跑一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便把胳膊伸了,让孙医正帮忙把脉。
  片刻之后,孙医正告诉安容,她很好,没事。
  安容点点头,道,“麻烦孙医正了,我想打听下惜柔郡主的病。”
  闻言,孙医正眉头一挑,就明白安容今儿找他来,为的就是向他打听惜柔郡主的病。
  只是不好他白跑一趟,所以还诊了下脉。
  孙医正笑了,其实他和柳大夫是至交好友,把安容都是当成晚辈看的,不必这么见外。
  孙医正便将惜柔郡主之前的病症详细描述了一番,安容听得脸色很是难看。
  孙医正说完,又道,“之前有朝倾公主在,惜柔郡主的脸虽然未好,病情倒也没有恶化,此番济民堂大夫进宫,已经有法子治好惜柔郡主了,不过……。”
  孙医正说着,便停了。
  安容眉头轻皱,忙问,“不过什么?”
  孙医正在心底一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什么叫人高兴的话啊。
  之前,皇后和庄王妃找安容买舒痕膏。
  安容说药材不够,皇后让安容把所需药材写下来,由内务府去采买。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那些药材总算是送进宫了。
  不过,如今那批药材被挪用了。
  安容给的舒痕膏出现了毒,险些毁了惜柔郡主的容貌,庄王妃是不大敢找安容了。
  碰巧丫鬟说朝倾公主也会调制舒痕膏,皇后便把这事麻烦她了。
  也就是说,她一等再等的药材,被人半路劫了道,没了!
  非但没了,而且当初给皇后的舒痕膏,皇后压根就没付银子!
  当初,为了不便宜皇后,在药材里了,她要了一堆百年人参,天山雪莲……
  那些都是舒痕膏里没有的啊,朝倾公主知道了会如何看她,要是在皇后跟前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她就是欺骗皇后了。
  安容心堵的慌,皇后欠她的钱,不知道该不该去要。
  尤其是朝倾公主,安容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好了。
  听了孙医正的话,安容敢确定,以朝倾公主的医术,能治好惜柔郡主。
  可是她没有。
  她进宫几天,用尽各种办法,只为了保证惜柔郡主的病不再恶化。
  安容不想怀疑她,可上官昊出现在济民堂后院,济民堂的大夫又进了宫,还能医治好惜柔郡主。
  她怎么能不怀疑是她帮着济民堂治惜柔郡主的病?
  可是她为什么要把立功的机会给旁人?
  孙医正说完,便要告辞。
  安容让海棠送上诊金,然后送他出府。
  安容的诊金。孙医正说什么也不收,可是安容执意要给,他也没辄。
  等孙医正走后,芍药就望着安容道,“少奶奶,朝倾公主之前拜托你帮她在大周开铺子,你没答应。她不会另辟蹊径。找了济民堂吧?”
  安容也往这上面想了,只是不敢相信。
  济民堂和武安侯府,和柳记药铺的瓜葛。京都人尽皆知,朝倾公主不会想不到。
  她扶持济民堂,不是明着和她作对吗?
  芍药继续道,“肯定是了。济民堂药铺够大,原本是京都第一药铺。因为少奶奶和柳大夫才没落了,后又被赵王爷一闹,差点关门,如今朝倾公主帮他一把。济民堂肯定会感恩戴德……。”
  最重要的是,朝倾公主也会秘方啊啊啊!
  芍药想着,就忍不住撅嘴。“济民堂能医治宫里太医和柳大夫都医治不好的惜柔郡主,肯定会名扬天下。再加上朝倾公主的秘方,或许过不了多久,柳记药铺就要关门歇业了。”
  芍药越说,安容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尤其芍药还补刀道,“济民堂心胸狭隘,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将来柳记药铺倒了,柳大夫指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都是少奶奶你心软害的。”
  安容狠狠的剜着芍药,“这只是猜测,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芍药翻白眼,“要是真的,再补救就晚了。”
  安容站起身来,道,“行了,明儿我会问清楚这事。”
  本来,安容知道医书秘方出自木镯,就怕见朝倾公主。
  这会儿,她又渴望尽早见到她了。
  安容发现,最近过的特别不痛快。
  第一个不痛快就是木镯!
  本来下了三天雨,安容觉得她可以借此机会在木镯里痛痛快快的呆三天,把木镯的角角落落都查看个遍。
  可木镯就是不许她进去,白白浪费大好时机啊。
  尤其是木镯还不靠谱,好好的画,偏偏模糊不清,要是上面画着清颜,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好歹清颜也曾经是它的主子吧,木镯都不激动,就不能像有人想杀她那样给个提示?
  要不是她细心,发现了兵书纸张和前世医书相同,谁能往那上面想?
  安容对月惆怅。
  更让安容惆怅的是,她闭着眼睛趴窗户上,居然有只不长眼的鸽子,站她脑门上了。
  安容吓的直惊叫。
  沐浴完,正迈步进来的萧湛听到安容的惊叫,脸色一变。
  赶过来便瞧见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进屋来。
  安容发髻凌乱的,怒气冲冲的指着那鸽子怒道,“一段时间没见,一见就欺负人!”
  那鸽子正是小七。
  安容有段时间没见到小七了,好像从萧湛离京,就没怎么见到它了。
  原本,安容还以为萧湛带走小七小九,会给她回信,结果毛都没有!
  见萧湛伸手,小七落在他手上。
  萧湛从小七脚腕上取下竹筒,安容要过去抓小七。
  结果小七扑腾一下飞了,留下安容在那里跳脚。
  萧湛看了信,脸色微微变。
  安容眼睛眨了眨,问他,“出什么事了?”
  萧湛陇眉道,“当日在北烈,救了连轩之后,曾在醉扶归避了一晚,现在醉扶归被查封了。”
  安容眼睛睁大,“醉扶归是萧家的?”
  她在木镯里看到萧太夫人兑换了菜谱,她当时就想问萧湛萧家是不是开了酒楼饭馆,是八大酒楼中的哪一个。
  可是一想,觉得应该不是。
  萧国公府吃的菜和八大酒楼甚至醉仙楼,口味都不一样。
  原来,萧家的酒楼开在北烈啊。
  现在醉扶归被查封,显然是暴露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凤簪
  而暴露的原因,竟然是朝倾公主落下了一只凤簪。
  醉扶归的来信,对那只凤簪有详细的描述。
  那是北烈皇后,也就是朝倾公主亲娘封后时佩戴的凤簪,为了瞻显对朝倾公主的宠爱,给她做了陪嫁。
  就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凤簪,却“不小心”被遗落在了醉扶归。
  “我能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吗?”萧湛望着安容,语气轻柔中透着冷意。
  安容无话可说。
  这样一个凤簪,若是丢失不见了,不可能不着急寻找。
  将凤簪丢在醉扶归,无疑将萧湛他们的行踪暴露。
  告诉北烈,醉扶归有问题。
  朝倾公主帮着北烈坑了萧家。
  醉扶归从建立到如今,在北烈已近二十多年,如今被查封,仅仅只因为朝倾公主一根凤簪……现在萧老国公还不知道,等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愤怒。
  安容心底微寒,从朝倾公主丢下凤簪起,她就和萧家无缘了。
  她要将萧家木镯里的秘方给她,那是拿刀帮着朝倾公主捅萧家。
  “我错了,”安容低头道。
  声音里满含歉意和自责。
  萧湛在心底一叹,能得安容这三个字,着实不容易啊,代价太大。
  不过这不能怪她,是他太大意了,也太低估了朝倾公主。
  萧湛望向窗外,凝眉不语。
  安容抬眸,见他深邃的眸底有一抹从未有过的深沉。
  “没办法补救了吗?”安容小心翼翼的问。
  萧湛没有说话。
  但是他凝重的神情,安容知道,希望渺茫。
  外面,喻妈妈和芍药几个丫鬟端了铜盆进来,让安容舆洗,催她早些歇息。
  安容如何睡的着?
  如果不是她,靖北侯世子不会离京出走,又怎么会有绑架朝倾公主的事?
  现在醉扶归被封,萧家在北烈二十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都是她的错。
  这笔损失,她要付一大半的责任。
  安容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是醉扶归真完了,她该怎么帮着萧家在北烈重新站稳脚跟?
  本来酒楼吸引的就是达官显贵,大家吃喝闲聊时,最容易打听消息。
  除了酒楼,就是青楼楚馆了。
  她总不能去北烈开家青楼吧?
  安容失眠了。
  萧湛知道安容喜欢多想,将她搂在怀里,道,“别多想了,这事我会处理。”
  只要安容不傻傻的被朝倾公主骗,萧湛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他人,萧湛倒很放心,骗不到安容。
  安容在萧湛怀里动了动,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缓缓将眼睛闭上。
  她现在脑子转不动了。
  等睡足了,她一定能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临睡前,安容咕噜道,“萧家在北烈有酒楼,不知道北烈在大周有没有……。”
  安容想的很简单。
  你查封我的酒楼,给我添堵,那我也查封你的酒楼,让你抓狂。
  安容随口之言,萧湛陇紧的眉头缓缓松开,嘴角弧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一夜安眠。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
  睁开眼,瞧见窗外阳光耀眼
  等安容梳洗打扮,再吃过早饭,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就很晚了。
  让安容担心的事发生了,萧老国公果真生气了。
  偏偏萧三太太倒霉没瞧见出来,被萧老国公骂了。
  事情和安容还有些关系。
  武安侯府给萧国公府送了请帖来,明儿侯爷和青云寨寨主大喜。
  萧国公府是亲家,要送一份贺礼去。
  这贺礼该怎么送,是个问题。
  萧大太太准备了份礼单给老夫人过目,正巧萧老国公上朝回来,得知了此事,便加了一句,“依照娶正妻的规格准备贺礼。”
  萧大太太还没说话呢,萧三太太便嘴快说,“正妻,这可是武安侯娶的第二个填房了。”
  当时,萧老国公就呵斥了萧三太太几句。
  之前安容管理玉锦阁,她不满意。
  接手了玉锦阁,结果下了几天雨,玉锦阁几乎没什么生意,白白浪费了几天,她又抱怨不满。
  萧老国公本来就很烦躁,她还聒噪,不是找骂么?
  萧三太太刚挨完骂没多久,安容就去了。
  倒霉的安容,着实挨了萧三太太几记寒刀眼。
  安容当作没瞧见,恭谨的请了安,又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会儿,再到离开,萧三太太都没再和安容说一句。
  安容从紫檀院回临墨轩。
  正巧,萧湛和连轩在正屋说话。
  萧湛端坐啜茶,连轩的坐姿就很吊儿郎当了,二郎腿抖啊抖。
  安容迈步上台阶,正巧听到萧湛说话,“这几日不要惹外祖父生气。”
  连轩正抛果子,闻言,一把握紧果子,吧唧一口咬了,问道,“为什么?”
  “外祖父正在气头上,你不要火上浇油,自找罪受,”萧湛道。
  连轩果子啃的很欢,不以为意道,“外祖父哪一天火气不大,就没小过好么?”
  萧湛瞥了连轩一眼。
  连轩便改口道,“大哥,我知道了,我这几日忙呢,哪有功夫去惹外祖父生气?”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踹上官昊的屁股,其他事提不起他的兴致。
  本来今儿他都不会来找萧湛,来只是想续借暗卫的,他怕萧湛要用。
  见安容迈步进去,连轩忙站了起来,喊了声大嫂后,就道,“大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安容微微诧异,“我能帮你什么忙?”
  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啊。
  连轩清了清嗓子道,“我听丫鬟说你会调制各种整治人的药,能不能帮我调制个百十种?”
  百十种……
  安容听到这么强大的数字,瞬间凌乱。
  安容望了萧湛一眼,见他没拖连轩的后腿说不许,那就是不反对了?
  “我不会百十种……,”安容舌头有些打结。
  连轩赶紧道,“有多少算多少,分量足点儿,越快越好。”
  说完,生怕安容拒绝一般,对她和萧湛道,“大哥大嫂,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
  话音还未落,屋子里就瞧不见他人了。
  安容轻耸肩膀,虽然连轩表现的很镇定,不过好像有些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安容转身回头,想问问萧湛醉扶归的事,萧老国公有没有责怪他。
  结果还没开口,外面有丫鬟来禀告,“少爷,国公爷找你有事。”
  然后,萧湛便走了。
  安容则转身去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堆的药材,交给芍药,吩咐道,“让人尽快买回来。”
  安容递纸张时,芍药默默转了身,拿抹布擦拭书架。
  海棠瞧了好笑,走不过来道,“奴婢去办吧。”
  安容有些抓狂,芍药这明显是怕她走开了,她偷偷写秘方,不放心呢。
  她都说了,不会再写了!
  安容气呼呼的把纸张丢桌子上,转身离开书房。
  刚出去没几步,便瞧见有丫鬟来报,“少奶奶,朝倾公主来了。”
  安容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一刻钟后,安容便见到了朝倾公主。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缕金牡丹古香锻锦袍,头上戴着金镶珠宝半翅蝴蝶簪,耳朵上缀着小东珠,随着走动,轻轻摇曳,光华流转。
  她容貌绝伦,气质婉约,清澈明眸里透着聪慧睿智。
  连萧湛都栽她手里了……
  看着她瑰丽的容貌,温和亲昵的笑容。
  安容在心底说了一声对不起。
  在北烈和大周之间,你选择了北烈。
  在你和萧湛之间,我选择了孩子的爹。
  你有北烈公主的职责,我有萧家媳妇的担当。
  从今日起,我只能把你当北烈朝倾公主看待了。
  朝倾公主不知道安容心中百转千回,她心情很不错,笑道,“辛苦你了。”
  安容摇摇头,“不辛苦。”
  语气轻柔,像手拂过柔软滑腻的绸缎,让人感觉很舒服。
  朝倾公主让丫鬟退后一步,便开门见山的问,“秘方呢?”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注视了她好几秒,才道,“我没有写。”
  朝倾公主脸色微微变,眸光有抹不愠之色一闪而过,不是说她言而有信,不会出尔反尔吗,为什么会没有写。
  “为什么?”朝倾公主问道。
  “因为那多出来的一百多道秘方是萧家的,上一世你能拥有它,是因为你是萧家媳妇,”安容如她所愿,给了解释。
  只不过这个解释,朝倾公主笑了,“你觉得这样的敷衍之词,我会相信吗?”
  一再推脱,好不容易答应了,却又蹦出来个可笑的解释。
  把她当成傻子糊弄呢?
  若是萧家的秘方,那前世,她能无所顾忌的教给她?
  萧家上下能答应?
  朝倾公主进屋坐下,喝了口茶,平复了下被人愚弄而不悦的心情,方才开口道,“前世,我是萧家媳妇,我将秘方悉数传授给你,这一世,不过是逆转罢了,有什么区别吗?”
  言外之意,我前世是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便是。
  安容笑了,她望着朝倾公主,道,“我不会和萧家为敌,也不会和你为敌。”
  “我也不会!”朝倾公主斩钉截铁道。
  若不是知道凤簪的事,朝倾公主这么说,她肯定不会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屋子里,有些寂静。
  安容看着手中茶盏,清澈的茶水倒映了自己,她清楚的看见自己眸中的失望。
  她轻轻启唇,呼出的气息搅乱一杯香茗。
  安容把茶盏搁下,望着朝倾公主,问道,“是不是我不经意间与北烈为敌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体质?
  安容的问题有些突兀。
  朝倾公主被问的有些蒙,不明白安容此话何意。
  “什么意思?”她直接了当的问。
  安容也不饶弯子了,“济民堂虽然名义上是大周的,实际是北烈的吧?”
  安容想了一夜,觉得济民堂可能是北烈的。
  既然萧家能瞒天过海在北烈开酒楼,混得风生水起,北烈完全可以在大周开药铺不是吗?
  不然堂堂墨王世子,世子妃在花轿上被劫了,他进京,不是努力接她回北烈完婚,却帮济民堂,济民堂有那么好吗?
  为了济民堂能名震京都,她更是放弃了名震天下的机会。
  她和上官昊对济民堂都好过了份,就算是利用,也不至于这么尽心尽力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济民堂原本就是北烈的!
  就如醉扶归是萧家的一样。
  现在醉扶归被查封,萧家都不遗余力的想挽救,何况只是名声受损的济民堂?
  而济民堂在京都最大的敌人是柳记药铺和站在柳记药铺背后的安容,以及安容手里的一堆秘方。
  济民堂想要彻彻底底的站稳脚跟,就不能比柳记药铺差。
  做生意,不就是几个字: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廉,人廉我转。
  济民堂就算有朝倾公主坐镇,能恢复到以前的光景,要是柳记药铺隔三差五的推出些新药丸,济民堂的生意能好?
  朝倾公主贵为公主,又嫁给了上官昊,她会缺钱吗?
  一个不缺钱,又心高气傲的公主。一再要秘方,自己也一再拒绝,她除了有些生气之外,并未放弃。
  这是在隐忍,为了济民堂隐忍,更为了北烈在隐忍。
  安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记得前世,柳记药铺在清颜的支持下。生意蒸蒸日上。济民堂无立锥之地,几乎用苟延残喘来形容。
  可上官昊进京之后,在他离京后不多久。
  昔日京都第一药铺摇身一变成了酒楼。
  安容觉得。这是济民堂在没法挽救的情况下,不得不另辟奇径。
  听了安容的问话,朝倾公主笑了,笑容清浅如雾。“你是在说笑吧,连萧国公府都曾入了股的济民堂会是北烈的?”
  安容也在笑。“你怎么知道萧国公府曾入了济民堂的股?”
  朝倾公主嘴角的笑顿时有点凝滞,“我是听宫里人说的,济民堂进宫给惜柔郡主瞧病,闲聊时听说的。”
  安容勾唇一笑。
  想她前世和萧家也算是亲厚。都不知道萧家曾入过济民堂的股。
  这一世,还是女扮男装去了萧家,靖北侯世子性子大咧没把她当外人才提起的。
  宫里知道这事的人应该极少吧?
  就算知道。又有说敢说?
  说这话,无疑是在帮济民堂指责萧国公府入了股。分了红利,却在危难之时袖手旁观。
  有谁嫌命长了吗?
  “不是北烈的,你为何把救治惜柔郡主的药方给了济民堂,让济民堂的大夫去救?”安容慢声质问。
  朝倾公主脸色再变。
  她自认这事做的滴水不漏。
  既稳住了惜柔郡主的病情,博得皇后和庄王妃的好感,又帮了济民堂重塑威望。
  可为什么会出岔子?
  又是那该死的前世吗?!
  朝倾公主对前世的自己嫌弃的不行,绝对是脑袋被门给来回夹了,居然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被人给毒死也就不冤了。
  前世的自己对她倾心以待,换回来被毒死的下场,这一世她拿着自己的秘方、诗词谋名谋利,还和她前世的夫君成了一对,甚至怂恿他去杀顾家大姑娘,嘴上却和自己亲厚有加,一提要秘方就推脱不给,既然没那个诚心,就别说认识我!
  光是想想,就能呕心死了。
  更叫她憋屈的是,敌人对我很了解,我对敌人却一无所知。
  朝倾公主努力挤出来一抹笑,“你确定济民堂救治惜柔郡主的办法是我教的?”
  “济民堂用来涂抹在惜柔郡主红疹上的药膏,带着金银花和茉莉的混合清香,涂在皮肤上,有清凉之感,前世柳记药铺和雁容斋都有的卖,五十两银子一盒,”安容的声音有些遥远,“还有帮惜柔郡主排毒的蒸浴法,你习惯用八个暖炉。”
  桩桩件件,都是你的手笔。
  在安容面前,朝倾公主根本圆不了慌。
  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在人家眼里只是个笑话,指不定还被当做跳梁小丑看待,朝倾公主的手就攒紧了,她望着安容的双眸凌厉中带了寒意。
  她嘲弄一笑,“果然是活过一世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安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只见朝倾公主转了身,走了几步后,她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冷笑道,“原本在你和东延太子之间,我更相信你,本以为要了那一百多种秘方,我和你前世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你做你的萧家少奶奶,我做我的北烈公主,你毒杀我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如今看来,你我注定要成为敌人了。”
  说完,朝倾公主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两个字,“站住!”
  朝倾公主还真的就站住了。
  她缓缓转身,脸上带了抹轻蔑的笑。
  安容迈步朝她走去,她就知道,朝倾公主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存了敌意。
  果然是东延太子闹的!
  安容恨他,恨的是牙根痒痒。
  望着朝倾公主绝美的脸庞,清澈如墨玉的双眸带了寒意。
  安容知道,就算误会化解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要她是朝倾公主,她是大周萧家少奶奶。就注定是敌人。
  但是,安容不会背黑锅。
  “我不知道东延太子是怎么和你说我的,我承认,前世你的死确实和我有些关系,但不是我杀你的,是沈安玉!”安容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凄凉。
  她不知道她前世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她试探一下苏君泽的真心。就活该换回来一尸两命,还有杀了湛王妃的黑锅吗?
  安容鼻子泛酸。
  她忽然想知道前世萧湛从战场上回来,得知爱妻命丧她手。他会如何,会替清颜报仇吗?
  安容没有问萧湛,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东延太子骗清颜说上辈子是他娶了她,又怎么会告诉她萧湛的事?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见她眸光冷凝,安容问道。“东延太子有没有跟你说我死后的事?”
  朝倾公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容的话,杀她的人是沈安玉,还是她想借刀杀人?
  再听安容问她前世死后的事。朝倾公主眉头一凝,想起来东延太子说的一番话。
  安容死后尸体不腐,有人掀翻她的棺椁。将她的尸体带走了。
  据说从她头上掉落一只发簪,几乎是瞬间。她那保持的很光滑的皮肤就没有了光泽,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有传闻,她的尸体被丢落悬崖,也有说被五马分尸……流言蜚语很多,但没人知道她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萧湛。
  朝倾公主没有回答安容,而是问她,“前世,我是不是送过你一只发簪,你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安容轻轻嗯了一声,“是你让我日日佩戴,不能离身的。”
  “那发簪呢?”朝倾公主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世上居然有让人尸体不腐的发簪,简直神奇。
  安容一脸茫然,“发簪是你送我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朝倾公主瞬间被安容给堵的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
  她真是傻,居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只听安容继续道,“那发簪不是一只,是一对,我三次捡到你的玉簪,你觉得玉簪和我有缘,就把其中的一只送给了我,我问过你从哪里来的,你说是偶然所得,就打造成了玉簪。”
  依照安容的话来说,这会儿还是玉石。
  不过安容也只是说说,她觉得前世清颜也有许多事瞒着她。
  就比如医书秘方,她就没说是萧家木镯里的,是萧家之物,她还当是她自己的呢。
  而且,那玉簪,安容觉得透着一股古朴气息,不像是新打造的。
  不过那玉簪倒是坚硬的很。
  有一回她和苏君泽胡闹,不小心把玉簪砸地上去了,心疼的她捶了苏君泽好几下。
  等她去床底下捡起玉簪时,玉簪确是完好的。
  这样奇葩的玉簪,十有八九是萧家的东西。
  朝倾公主擅于察言观色,她能确定安容没有撒谎。
  只不过,这一世,她贵为朝倾公主,走的路和前世截然不同,或许没那个机会再得到玉簪了。
  朝倾公主在走神,安容则郁闷的问,“好好地,怎么问起玉簪?”
  难道她前世死后,那玉簪还有故事?
  “没有,我只是好奇玉簪怎么杀人,”朝倾公主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意。
  她一直再想,可就是想不通。
  以她的医术,玉簪上沾了毒,她不会察觉不了,除非她没了嗅觉。
  安容没有再说话。
  她已经解释了,只是人家信不信她说的话,又岂是她做的了主的?
  朝倾公主转身离去,离去前,说了一句让安容脸色铁青的话。
  “真心羡慕你,不但重生了,还有一副百毒不侵的体质。”
  
  
  第四百三十九章 勒索
  安容脸阴沉沉的。
  朝倾公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的,她肯定是试验过,才得出的结论。
  她对自己下毒了?!
  她对自己下了什么毒,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
  木镯一点提示都没有,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毒。
  而且,在萧国公府对她下很毒,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量。
  不过,这也够安容闷气的。
  要只是她一个人,一般的毒也就算了,可这会儿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稍有不慎,孩子可能就会没了!
  而且,药物可能会导致腹中孩子畸形。
  安容心凉了半截。
  她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了,她不想再尝试那种痛苦。
  可以说,腹中胎儿是安容的逆鳞,不管是谁,只要做出对她孩子不利的事,她绝不手软!
  安容坐在那里生气,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望着手腕上的玉镯,眉头轻拧。
  她怎么会百毒不侵呢,难道是因为浸泡过两次纯善泉的缘故?
  可前世清颜也是木镯的主人,她进了纯善泉,不也该百毒不侵的吗?
  那她怎么会被沈安玉藏匿在玉簪里的毒给毒死?
  安容觉得脑袋如一团乱麻,理不清。
  很快,海棠就回来了。
  带着前院两个小厮,抬了个很大的木箱子回来,应该是她去采买的药材。
  海棠招呼小厮把箱子放下,然后对安容道,“少奶奶,药材买回来了。”
  安容轻点了下头。
  海棠又道,“少奶奶,外面传闻说济民堂三日后重新开张,开张那日,前五百名顾客不论买的什么药材,都会赠送三粒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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