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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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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就是要给沈安北做平妻。
  安容听得眉头紧紧的。
  原州苏家乐意给她大哥做平妻,人家周婉儿可不愿意有个平妻的夫君。
  话说的好听,步步退让。
  可却是在逼侯府。
  她还不知道原州苏家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
  安容冷笑一声,迈步要进去,走了一步,又停下了,问夏荷,“来人是苏家的谁?”
  夏荷忙道,“是苏家三老爷、三太太。”
  苏三老爷、苏三太太?
  安容又多瞧了那两人几眼,越看眉头越皱。
  苏三太太她没见过,不知道是何模样。
  可是苏三老爷前世来过侯府,她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这人和苏三老爷长的并不像?
  
  第三百七十七章 信物
  
  这人长的儒雅白净,说话轻声温润,有理有据,叫人生不起气来。
  可前世的苏三老爷却是个酒鬼赌徒。
  那次他来侯府找大哥,说是进京做生意,亏的连饭都吃不起,要回原州去,让大哥给他些钱做回家的盘缠。
  当时,她回门,正好瞧见大哥送他出府。
  当时苏三老爷还笑道,“还是侄女婿好,不像我那侄女,翻脸不认人。”
  安容当时也没在意,和大哥一同回了内院,结果大嫂问大哥给了多少。
  大哥说给了两百两,大嫂就骂了,骂的着实难听。
  “你给他二百两?!你知道他什么性子吗,你给了他钱,他转过脸就送赌坊去了,你还不如送他百来个馒头,给他雇个车夫呢!”大嫂骂道。
  当时的苏三老爷,气色偏黄,双目也无神,可跟眼前之人明显是天差地别啊。
  安容眼睛微微眯紧,心中隐隐有些揣测。
  她款步莲莲的进去,福身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脸色有些差,但还是笑着给安容介绍,“这是苏家三老爷、三太太,快给他们见个礼。”
  安容眉头一挑,故作不知的转身给苏三老爷、苏三太太行礼。
  苏三老爷儒雅的笑着,还有些愧疚道,“早前侯府送了一堆礼物去苏家,四姑娘更是对大姑娘喜爱至极,谁想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我来之前,大姑娘再三叮嘱,要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苏三太太则上下打量安容,夸赞道,“四姑娘美貌惊人,又才华洋溢,送给大姑娘的画我们更亲眼瞧过,笔法细腻柔美,却不失苍劲有力,听说还是京都数年难得一见的百花神女,今儿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苏三太太的说话声温柔如春风,脸上更是温婉如水,让人想到了四太太。
  安容被夸的脸颊微微红,不好意思的谦虚了两句,然后才道,“府里的小厮真真是该挨打才是,我叫他打听苏家都有哪些人,性子如何,免得大哥去迎亲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得罪了人,他却告诉我苏三太太性子刁钻,很是为苏家大夫人所不喜,今儿一见,我才知道什么是温婉。”
  说着,安容稍稍抬头,就见苏三太太眸底有抹慌乱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神情。
  安容笑了,笑的清澈淡雅,眸底还有些许冰棱。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并不是原州苏家之人!
  想也知道,原州苏家的人眼皮子多浅?她不过是用了份丰厚的礼物,炫耀了下侯府有多奢侈,就勾的苏家人心动存了偷梁换柱的心。
  现在侯府存了警戒,苏家二姑娘再也嫁不来侯府了,苏大夫人是苏大姑娘的继母,会乐意瞧见她高嫁才怪了!
  不过也不排除原州苏家想借着侯府做跳板,将苏大姑娘嫁进来,然后再在京都给苏二姑娘寻门好亲事,只是这样的可能性极小,因为安容知道苏家的为人。
  苏三太太尴尬的笑了笑,她不敢说侯府的小厮打听错了人,这不是说人家侯府下人办事不利吗,打狗也得看主人呢,能奉命送礼去原州,可见是主子的心腹。
  不过不解释两句,也不合适。
  苏三太太讪笑道,“沈四姑娘谬赞了,我性子有些执拗,怕是小厮打听的时候,我正和大嫂犯拗呢,让四姑娘见笑了。”
  安容摇了摇头,惋惜一笑,“真是可惜,苏家犯了那么大错,让侯府以为苏家存了鱼目混珠之心,就退了这门亲事,偏巧两位又来的太晚了些,这不,我大哥又重新说了一门亲,纳采礼都送去了……。”
  苏三太太苦笑一声,“是我们疏忽了,过了元宵,我们就出了原州,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晚来了一步,只是这亲事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实在是不能……。”
  总之,错他们认。
  退亲,那是断断不行的。
  原州苏家可以退一步,这认错的态度已经极好,沈家不至于为了攀附权贵,就连老太爷定的亲都违逆,这是大不孝。
  侯府敢做,但是原州苏家不敢,他们宁愿委屈苏大姑娘,也不愿意背负不孝之名。
  老实说,原州苏家的孝道,安容感动了,甚至心底还萌生了些忏悔之意。
  若不是她忍不住瞧瞧未来大嫂是何模样,就不会生出来这么多的事来。
  苏三太太反过来劝慰安容,直说是苏家的错,不怪她。
  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坐在那里,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显得她的心情颇烦躁。
  比起原州苏家,老太太自然是更满意周婉儿些。
  可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的话,她也不能不考虑,苏家已然认错,也甘愿退了一步,这样的态度,不论说与谁听,这门亲事要还退,都是侯府的错,是侯府不近人情,为了攀附权贵,就违背承诺,为人所不耻。
  可周家怎么愿意嫁女儿进来,不多久又添一房平妻呢?
  只怕这些事传到周家耳朵里,周家都该生气的将纳采礼送回来了吧?
  正想着呢,外面就有丫鬟来吧,“老太太,苏家二太太来了。”
  老太太的脸色当即就很难了,她知道事情瞒不住,苏家二太太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的快,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安容脸色也冷了下去,她笑道,“是你们去周家报的信吧?”
  苏三太太脸上的笑缓缓消失,,“四姑娘可委屈我们了,我们可没有派过去人去周家。”
  说着,苏三太太恍然一悟,“今儿进京,在城门口遇到了个熟人,他问我们怎么进京了,我……如实相告了。”
  不论在哪里,流言蜚语传的总是格外的快,也算有一两个时辰了,传到周府也不算什么意外。
  不过,她又没有撒谎,人家问她进京做什么,她难道要欺骗朋友么,错也只是错在人家嘴巴太大上,可不是她的错。
  安容忍着怒气笑了。
  好,真是极好。
  原本,她还怀疑他们目的只是敲诈些银钱,没想到目的是想破坏这门亲事,弄臭侯府的名声,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安容笑着转了身,对老太太道,“祖母,周家来了人正好,有些话正好当面说清楚,苏家认了错,也赔礼道歉了,可惜苏家隔的太远,我侯府又不是有意骗亲,有些事错一步便没有了回头路走,既然犯了错,就该有心里准备。”
  老太太点点头,让三太太去迎接周二太太。
  周二太太便是周婉儿的亲娘,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旁人来,她不放心,也等不及。
  许是路上,听了三太太的解释,周二太太的脸色没有安容想象的那么难看,但是笑容也够勉强的了。
  也难怪,好好一桩亲事,还闹出来个平妻。
  甚至京都都有流言说,侯府攀附权贵,周家仗势欺人,逼的正妻退位做平妻。
  她当时就气的不行了,这事要是不弄清楚,她怕是要食不安,睡不稳了,她更舍不得女儿以泪洗面,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样。
  进门,见了礼之后,周二太太便开门见山的问,“怎么我听人说,府上世子爷还有个平妻?”
  一句话,问的老太太尴尬不已。
  她还没有说话,苏三太太便道,“还不是平妻,这事说来不怪侯府,是我们苏家不好,早前四姑娘想见我们大姑娘的画像,下人弄错了,要不是侯府派人去退亲,我们还都不知道,这门亲事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敢擅自做主退掉,偏又犯错在前。”
  说着,苏三太太轻轻一叹,有种万般皆是命的惆怅感。
  她接着道,“来之前,我们就商议了,觉得侯府都不问问清楚,就直接退亲,怕是早存了这样的心思,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了孝道,只好委屈大姑娘做平妻了,若是我们苏家猜错了,侯府是觉得我们苏家有意偷梁换柱,那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了,谁想……晚来了一步,世子爷又定了门亲。”
  退亲,可不是说退就退的。
  至少要双方都同意了,把早前交换的定亲信物给还回来,还得有一封退婚书。
  这一点,侯府确实有错。
  周二太太觉得侯府做得不够好,没拿到退婚书,怎么就又叫媒婆上门说亲,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老太太无话可说。
  安容低下了头,是她疏忽了,她从没想过,苏家会不退亲,她是打定主意,这门亲事不退也得退,退也得退的。
  而且,负责退亲的人去了原州,他们没回来,苏家倒先来人了?
  安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抬眸望着苏三太太,“侯府派去苏家的小厮,怎么没跟你们一道回来?”
  苏三太太也纳闷了,一脸的疑惑不解,“没回来吗?”
  安容咬了咬牙,不用说,小厮怕是凶多吉少了。
  安容笑问道,“苏三太太能给我瞧瞧,侯府给苏家姑娘的定亲信物吗?”
  苏三太太笑了,“我们又不是来退亲的,哪会随身带着定亲信物,四姑娘要见那只碧玉蝴蝶,瞧瞧世子爷的也是一样。”
  是碧玉蝴蝶,没错。
  周二太太坐在那里,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再她看来,苏家有错,但是认了错,这门亲事就没必要退了。
  可偏偏她女儿又对沈安北喜欢极了,她来之前问她愿不愿意退亲,女儿想都没想就说不愿意。
  她问她愿不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她就犹豫了,她问了两回,她都没有回答。
  她不想退亲,也不想与人共侍一夫。
  周府也不愿意她与人共侍一夫!
  苏家的亲事解决不了,周家就要退婚。
  只是这样施压的话,周二太太说不出口,她怕侯府会动邪念,到时候不但侯府名声毁了,周府也要背负骂名。
  世人会道:若不是周家咄咄相逼,侯府何至于会下杀手?
  周二太太是左右为难,她听了会儿道,“老太太,我是喜欢极了世子,只是我周家还没有女儿与人共侍一夫的先例,我也知道侯府不是存心闹出这么大的差错,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请你谅解我,婉儿是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我周家便忍痛割爱了。”
  说着,周二太太站了起来,她紧握了握怀里的定亲信物,想直接搁下。
  可她舍不得女儿伤心,便道,“我给侯府三天时间,希望侯府能将此事圆满的解决了。”
  圆满,表示了侯府不能受人一丝的诟病。
  周二太太说完,便要转身。
  安容上前一步,道,“不用三天,我现在就将此事解决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皇陵
  
  周二太太微微一鄂,看了看安容,又瞧了瞧老太太。
  她对侯府的事知道的不多,只是世子爷的亲事,当长辈的做主吧,怎么她一个姑娘家站出来说话?
  不过,她能将此事解决了,她倒是高兴,也省的她回去担忧焦躁。
  “要怎么解决?”周二太太的声音有些迫切。
  她是恨不得此事能立刻马上有个结果,只是她怎么觉得不大靠谱呢?
  尤其是听了安容的话,周二太太在心底给安容下了两个字定论:幼稚。
  因为安容让福总管把苏三老爷、苏三太太送刑部大牢去。
  周二太太抚着额头回头看着老太太,眸底就一个意思:真要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吗,一旦进了刑部,事就小不了了。
  老太太也在抚额,她嗔了安容好几眼,她这孙女说话做事从来稳重大方,怎么今儿却这么不懂事了,这事是能进刑部的吗?
  便是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都笑了,“沈四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他们当安容是在说笑的,他们可是来认错,来退步来了,若是认错、退步也要去刑部的话,他们还真乐意去走上那么一遭,让人瞧瞧武安侯府退亲不成就要对薄公堂。
  他们在笑,安容也在笑。
  她笑容惊艳如牡丹绽放,声音清脆如玉落地,“你当我是与你们开玩笑的?”
  “不是吗?”苏三太太轻笑。
  安容勾了勾唇瓣,“那你且稍等片刻。”
  苏三太太笑着端起茶盏,优雅的用茶盏盖轻轻拨弄着。
  很快,前院就有丫鬟来禀告了,“老太太,刑部阮大人又来咱们侯府了。”
  老太太一惊,蓦然望着安容,“你真的……。”
  不等老太太说完,安容便点头了。
  是她让芍药去前院找了七福,让他骑马去刑部找了阮大人来侯府。
  来的有些快,快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还以为要多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呢,让她和苏家两个冒牌货东拉西扯,除了惹来一肚子火气,她还真没别的感觉。
  周二太太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坐不住了,苍白了脸色,望着老太太,“苏家有错,苏家承认,可侯府也太过分了吧,为了退亲,竟然找刑部,莫不是想逼我们苏家退亲!”
  老太太轻揉太阳穴,对安容道,“安容,你今儿有失分寸了。”
  安容努了努鼻子,一句话没说,但是老太太让福总管去拦下阮侍郎,安容用眼神止住了他。
  福总管很无奈,不知道信谁好,侯爷走之前说,四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让他务必照做。
  可侯爷没说,老太太和四姑娘产生分歧时,让他听谁的啊。
  而且,退亲闹到刑部,着实不该啊。
  屋内,这么一耽搁。
  七福就领着阮侍郎进来了。
  七福很无辜,他一进门,就被自家爷爷揪了耳朵给拖了出去,很疼好吧,而且,他做错什么事了啊,在未来媳妇跟前揪他耳朵,很没面子好么!
  阮侍郎进了屋,道,“沈四姑娘找我来有何事?”
  安容先福了福身,才指着苏三老爷、苏三太太,笑道,“有劳阮大人跑一趟了,这两位冒充苏家三老爷、三太太来我侯府逼婚,我不知道他们是受谁的指使,因为退亲一事,已经闹得京都沸沸扬扬了,怕稍有不慎,影响我侯府和周家名声,所以请阮大人和刑部众官员帮忙审问清楚。”
  安容一番话,如平底起惊雷,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居然是假冒的?!
  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脸色刷白,更是怒气冲冲,“好一个沈家四姑娘,为了退亲,不惜诋毁我们,好!极好!”
  安容毫不畏惧,笑对阮大人道,“阮大人,我可以确定这两人是假的,若是我有半句虚言,他们在刑部大牢待多久,我会加倍的赔回来。”
  阮大人是刑部官员,安容当着他的面说这话,就等于是军令状,没有反悔的可能的。
  阮大人也不信,安容是个冒冒失失,信口胡诌之人。
  莫非这两位真的是假冒的?
  是不是,拉回去审问一番便是了,再不行,派了人去原州查,原州总有人认得他们吧?
  安容笑道,“其实也不用去原州,苏家在原州是名门望族,苏三老爷更是大名鼎鼎,无人不识,而京都,更有不少原州商人来往做生意,找上三五个原州人还是极容易的。”
  这事,安容不想拖太久。
  拖的越久,对侯府越不利,她更怕周家会在这段时间生出退亲的心思。
  安容一番话,听得阮大人面红耳赤。
  亏得他还在刑部待了数年,竟还不如一个姑娘家脑袋来的灵活,京都就有原州人,若是认得苏三老爷,还有必要派人去原州吗?
  安容的笃定,让阮侍郎坚信苏三老爷是假冒的了。
  苏三老爷、苏三太太吓的满头大汗,阮大人瞧了便有坚定了三分。
  “苏三老爷、苏三太太,请吧,”阮大人笑道。
  两人回头望着老太太,做最后的挣扎,“侯府真要为了退亲,不惜一切手段吗?”
  老太太越发不解了,不过事情已经闹到这份上了,安容更是许下军令状,她这个做祖母的不信孙女儿,去信一个外人,可能吗?
  老太太站起身来,道,“有劳阮大人了。”
  阮大人让官兵压着苏三老爷、苏三太太走。
  阮大人行了几步后,一拍脑袋,笑的直摇头道,“差点忘记我来侯府是有事要办的,府上世子爷和庄郡王世子斗殴一事,刑部查了许久,依然没有音讯,怕是还要段时间。”
  老太太点点头,“有劳刑部众位官员了。”
  阮大人有些汗颜,随即又说道,“今儿刑部接了桩案子,和府上有些关系,我是来查问的。”
  安容微微错愕,“什么案子?”
  阮大人都不好意思说了,这武安侯府事太多,好像还都是被人冤枉的,这一回怕也不例外。
  没办法,侯爷人不在京都,却能惹上官司,真是妙了。
  阮大人道,“府上三姑奶奶的夫婿赵大人在狱中被人毒杀,狱卒说今儿侯府有人去探监。”
  明显,就是探监送的吃食里有毒,赵大人才被毒杀。
  安容听得目瞪口呆,“不是吧,你不说,侯府都不记得三姑父被关在大牢了,谁会去给他送饭?”
  阮大人,“……。”
  四姑娘,你这话说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本来赵大人不在刑部大牢,他逛青楼的案子也不归刑部管,只是人被毒杀,又是官员被杀,就成刑部的案子了。
  安容回头看老太太,老太太也一脸皱眉。
  安容说的没错,她也不记得三女婿被关大牢的事了。
  阮大人抚了抚额头,这叫他还怎么审问,就侯府这样的态度,人都不记得了,还去探哪门子的监?
  这明显就是借刀杀人了啊!
  安容也不好意思了,这样说好像显得侯府很凉薄似地,她便解释了一句,“三姑父是因为瘦马被抓入狱,侯府很是鄙视,也就对他不甚关心,却不料会被人毒杀在狱中,不知道今儿去送饭的人是侯府的谁,是否有画像?”
  像三老爷这样留恋花丛,玩弄青楼女子,还死不悔改的人,安容并不怜惜他。
  而且,他的死还牵连了侯府,这一点,安容绝不允许。
  不是说侯府有人探监吗,那狱卒肯定认得送饭之人的容貌了,侯府清清白白,不怕被查。
  阮大人笑了,他觉得武安侯府百邪缠身,又百邪不侵。
  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小人了。
  画像,还真没有,阮大人又萌生了一种办事不利的想法了。
  “我回去就让狱卒画了画像,再来侯府指认,”阮大人道。
  安容笑着点点头。
  等阮大人走后,安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记得三姑父是因为和庄王爷抢瘦马才被打,被抓入狱的。
  父亲威胁过庄王爷,让他关三姑父三个月,父亲肯定会要庄王爷保证三姑父吃苦头,但不会有性命之忧。
  庄王爷不会不给府衙下命令。
  现在三姑父却死了。
  而前不久,侯府才和庄王府有过不可调节的矛盾。
  安容觉得,三姑父的死和庄王府有关,指不定就是庄王爷报复三姑父,要不是三姑父惹上他,侯爷应该不知道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
  而且,今儿苏家三老爷、三太太上门的事,安容觉得和庄王府也有关系。
  庄王世子求娶周婉儿不成,还被打折了两只胳膊,更闹得庄王府被贬斥。
  周家和侯府都是庄王府的敌人。
  苏家闹得越兄,周家和侯府名声就越臭,庄王府就越高兴吧?
  所以,安容又把阮大人喊住了。
  阮大人回头望着安容,“四姑娘有何吩咐?”
  安容不好意思道,“阮大人再来侯府的时候,能否绕道去一趟庄王府,没准儿庄王府的人会认得画中人。”
  阮大人,“……。”
  沈四姑娘,你不用说的这么委婉,你直接说你怀疑是庄王府嫁祸就是了。
  阮大人轻咳了咳嗓子,笑了。
  笑,就代表同意了。
  看着阮大人离开,周二太太眉头紧锁。
  要说之前,她只是萌生了退亲的心思,这会儿她是真想退亲了。
  武安侯府从来没有平静的时候,她把女儿嫁进来,会不会做错了?
  周二太太实在憋不住了,她问道,“侯府可有安稳的时候?”
  一句话,老太太满脸通红,羞愧难当。
  安容则很肯定的告诉周二太太,道,“您且放心,在婉儿姐姐嫁给我大哥之前,侯府会很平静。”
  周二太太这会儿,对安容已经是刮目相看了,她就不懂了,她怎么就知道苏三老爷和苏三太太是假冒的呢,连沈老太太都没有发觉啊。
  她甚至有种感觉,侯府当家做主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安容的错觉出来。
  而且,这种感觉很明显。
  这不,老太太都纳闷的问安容为什么这么笃定?
  安容扯了扯嘴角,祖母,你能不能就当我是忽悠大哥的岳母的,别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安容不好意思的撒谎了,“侯府糟心事不断,我去大昭寺算了一卦,大昭寺的师父说,侯府就最近三四个月祸事不断,熬过这几个月,侯府会顺坦,舒心。”
  侯府的糟心事从安容重生开始,到现在都两个月了。
  最多一两个月,她不信抓不到二老爷的把柄,要了他的命。
  他死了,侯府还能有什么祸事?
  老太太对大昭寺还是很信服的,周二太太也相信,她笑了笑,随即起身告辞。
  依然是三太太送她离开。
  周二太太走后,老太太才问安容,“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的?”
  安容很自然而然就推到小厮头上了,“祖母,去原州苏家送礼,可是我提出来的,我肯定会打听的清清楚楚啊,苏三老爷在原州是个出了名的酒鬼赌徒,哪有这样体面的时候?”
  安容顿了顿,又道,“侯府坦坦荡荡,凡是有不好的事,绝对是小人作祟。”
  这个小人,绝对是二老爷。
  他搬出侯府养伤的那段时间,侯府安生的不行。
  他一伤好来侯府,侯府就有事了。
  他绝对是侯府的克星。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轻轻一叹,“希望大昭寺的师父算的准,侯府能平静。”
  安容望着老太太手里的佛珠,轻咬了下唇瓣。
  她觉得,原州苏家的事,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完了。
  冒牌的好解决,可是退婚书呢。
  要是有人怂恿,原州苏家肯定会上门闹腾。
  等出了松鹤院,回到玲珑阁。
  安容找来赵成,问道,“这些日子,二老爷都做了什么?”
  赵成正要跟安容禀告呢,他道,“暗卫监视二老爷的事,好像被他发现了。”
  安容挑了挑眉头,“发现了?”
  赵成点点头。
  昨天休沐,二老爷在书房读了一天的书。
  到日落西山才出书房。
  本来暗卫也没觉得不对劲,可是二老爷走动的时候,鞋底有泥巴。
  一个整日不出书房的人,鞋底怎么可能会有泥巴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书房里读书的不是二老爷!
  在暗卫不注意的时候,二老爷偷溜出府了。
  能让二老爷这么警惕,除了知道有暗卫之外,没别的解释。
  安容眉头紧锁,她没想到二老爷会这么的狡猾,“可查出来二老爷去过什么地方?”
  赵成回道,“应该是皇陵,京都只有皇陵附近有红色的泥巴。”
  庄王爷在皇陵!
  安容瞬间气爆了,她就知道是他在蹦跶挑事!
  赵成说完,又道,“二太太好像疯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指使
  
  安容心口的怒气一瞬间凝结,她睁圆了双眸看着赵成。
  “二太太疯了?”安容不敢置信。
  赵成轻点头,“应该是疯了,听负责监视的暗卫说,二太太四五日不曾找过二老爷,他抽空去看了眼,二太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二姑娘伺候她吃东西,她也只是傻笑不止……。”
  赵成想,二太太应该不是装的。
  二老爷多精明有心机的一个人,想糊弄他可不容易,尤其是一个手里握着他秘密,有事没事就找他闹腾的人,他完全有杀人灭口的心。
  暗卫还发现二老爷搬出侯府这段时间,内宅里多了四个小妾,环肥燕瘦,着实漂亮。
  从纳第一个小妾起,二太太就又吵又闹,被二老爷禁足在屋子里,不过没什么用,二太太照样去打那个小妾。
  这些年,二太太对二老爷的妾下过不少的狠手,如今二老爷膝下无子,不赶紧生,不行啊。
  安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成转身离开,可是他一转身,又来了个脸生的暗卫。
  瞧衣服样式,应该是萧国公府的。
  不是熟人,安容有些怕。
  不过那暗卫先行礼,然后将包袱送上道,“属下赵四,今儿玉锦阁生意火爆,国公府很高兴,说以后玉锦阁就交给四姑娘你打理了,信物在包袱里。”
  安容嘴角轻轻抽,一种能者多劳的憋屈感从脚底心生出来,她不想管铺子啊。
  “我还有嫁衣、鸳鸯枕要绣,”安容拒绝道。
  赵四忙道,“国公爷说了,那些东西都不算什么,四姑娘愿意绣就绣,不愿意绣,宫里头绣坊什么样嫁衣都做的出来。”
  安容微微愕,“这不好吧?”
  赵四摇头,“没什么不好的,宫里头公主出嫁,也没见她们是自己绣的嫁衣。”
  安容心中微恼。
  早有这样的觉悟,怎么不早说呢,害她嫁衣都做了一半了,现在放弃,那之前的辛劳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老实说,安容舍不得啊。
  前世,嫁给苏君泽都是她亲手做的嫁衣,那时候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日没夜的绣,一心盼着出嫁。
  如今,虽然盼嫁的心弱了些,可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安容不想假手于人。
  但是,那些鸳鸯枕什么的,她就不客气了。
  她一边管理玉锦阁,一边还要绣嫁妆,岂不是要累死她啊?
  安容接了包袱,然后道,“一会儿我会瞧瞧有什么东西需要绣的,列了单子交给你。”
  赵四点头,转身离开。
  安容拎着包袱,迈步进院子,对包袱里的东西很是好奇,玉锦阁的信物不是块玉佩么,需要用这么大包袱装么?
  很快,安容就上了楼,去了书房,打开包袱一看。
  才知道里面不仅有玉佩,还有一堆画纸。
  是玉锦阁师傅画出来的首饰图,拿来给安容过目,觉得好的就会打造出来,不好的就打回去重画。
  看着图纸,安容就想起前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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