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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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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忙了一个上午,才将花笺、宣纸写完。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的胳膊都写疼了。
  喻妈妈瞧了就心疼了,“这些事,姑娘大可以吩咐玉锦阁的人去办,何必亲力亲为呢?”
  安容抿了抿唇瓣,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她要辛苦一些,好叫萧老国公知道,她为玉锦阁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她爹少吃点苦头。
  好吧,再说的简单点,比起绣嫁衣,安容更喜欢做这事。
  吃午饭的时候,赵成就来禀告安容道,“四姑娘,依照你的吩咐,那些首饰都焕然一新了,荷包也准备好了,总管让属下问你,你要怎么办?”
  安容笑了笑,指着书桌上,那半大箱子对赵成道,“那就是我卖掉头饰的办法。”
  赵成微微错愕。
  安容就将计划说起来,赵成听得眼睛睁圆,双眸冒光。
  四姑娘这一招绝妙!
  头饰藏在锦盒里,又装在荷包里,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就不算违逆玉锦阁早前的承诺。
  而且玉锦阁的头饰,大家都知道,精致奢侈。
  仅仅花一百两,就可能买到价值千两的头饰,谁不心动?
  赵成抱着箱子回了玉锦阁,和掌柜的一合计。
  掌柜的也是拍手叫好,不过对于安容这样做,他有一点不赞同。
  他又吩咐小厮准备了两百个荷包,他要确保玉锦阁稳赚不赔才行。
  然后,他又吩咐小厮道,“今儿玉锦阁关门歇业,写个牌子挂玉锦阁上,让她们明儿再来。”
  小厮微微错愕,玉锦阁还从没有这么随随便便就关门的呢。
  总管没有说话,走到书房,用心计算起来。
  总管做了多年的生意,对人性了解的很,安容这办法,绝对会有很多人买。
  他要算的是怎么样把钱全部赚回来,而且还要勾的人心蠢蠢欲动。保证下一次会有更多的人来。
  因为五千多件首饰,一天是绝对卖不完的。
  总管打算五天一回,一次一千件。
  这一千件饰物,价值多少,一千两以上的多少,五百两以上的多少,一百两的多少……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从赵成去了玉锦阁之后,玉锦阁就忙的脚不沾地了。
  而京都更是议论纷纷,玉锦阁前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围了多少的人。
  因为玉锦阁前,挂了个大牌子。
  上面很清晰的写着:
  想只花一百两,就买到价值千两的头饰吗?
  想只花一百两,就在玉锦阁随意挑选一件头饰吗?
  想只花一百两,就拿到玉锦阁八五折金卡,九折银卡吗?
  想只花一百两,就……
  想就来吧!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得罪
  
  这一天,春光融融,明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
  恬淡、宁静。
  玉锦阁前,热闹非常。
  熙熙攘攘,人挤人,人拥人。
  距离玉锦阁还有半条街,马车便停止不前了。
  车帘被一只纤白柔荑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她如烟般的眉头轻轻上挑。
  “这么热闹?”她轻声呢喃,心情极是不错。
  很快,车帘的另一边钻出一个脑袋,笑道,“四姐姐,这条街平时就热闹,今儿就更是热闹了。”
  热闹是好,可是闹成这样,直接将路都给堵住了,没法过去了啊。
  车夫表示,他是无能无力了,除非马车长了翅膀会飞,否则只能下来步行了。
  马车过不去,不下车走也不行了。
  安容和沈安溪先后下了马车,由着小厮丫鬟护着,一路朝前走。
  这一段路,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走到。
  站在玉锦阁前,安容总算是瞧见了那大牌子,气势雄伟,叫人叹为观止。
  玉锦阁前,平坦的青石地板上,摆了两个大圆台形多宝阁。
  每一个多宝阁上,都摆了一个荷包。
  这些荷包,又叫“福袋”。
  因为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所以充满了未知性,或价值平平,或价值不菲,或不值一提。
  靠的就是福气。
  热闹了片刻,玉锦阁紧闭的大门才被打开。
  身着青色长袍的掌柜的迈步走出来,容光焕发,笑容满面。
  他拱手作揖,笑道。“承蒙各位照顾,玉锦阁自开门营业以来,生意一直不错,诸位也知道玉锦阁重信守诺,从未摆出过两件相同的首饰,
  那些摆上台,两个月未曾售出的首饰都移入了内阁。如今快三十年过去了。内阁再大,也装不下了,本想将那些首饰回炉重铸。可又心存不舍,
  因为三十年前没人欣赏,不代表今日还没人欣赏!”
  说着,掌柜的手里拿出一支价值不菲的金簪。笑问道,“这支金簪美吗?”
  被问之人是连连点头。“美,极美!”
  掌柜的惋惜一笑,“可惜,从它摆上柜台起。两个月没有遇到有缘之人,被移入内阁二十年有余,如今重见天日。依然美的惊人。”
  掌柜的把金簪给了小厮,小厮装入锦盒中。然后将锦盒装进福袋里,搁到一旁的大箱子里。
  那箱子里,放的都是福袋。
  那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方才那根金簪,没有二百两,是绝对买不下来的。
  只要花一百两,就可能买到了啊!
  有人甚至起哄道,“掌柜的,我就要那个福袋了!”
  掌柜的也是个妙人儿,轻轻一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羊脂玉镯,笑道,“这个你就不想要了?”
  那人眼睛瞬间睁圆。
  这个羊脂玉的价值绝对是方才那支簪子的两倍有余!
  玉镯同样被放进了福袋之中,现场瞧热闹的人都轰了起来。
  若是在别处还有担忧会买到劣质品、赝品、假玉,那玉锦阁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好东西!
  掌柜的大笑,“诸位放心,比我方才给诸位瞧的好东西,这些福袋中有的是,不过既然是福袋,自然有好有差,买到好的自然欣喜,买到略
  差一些的,也不比气馁,没准儿下一次,走运的便是你了!”
  说着,掌柜的又笑道,“连续三次,选到的福袋都空空如也,本掌柜的许诺,让他进玉锦阁,任选一件首饰!”
  这个许诺,让在场的掌声滔天。
  为了显示玉锦阁不曾欺骗,掌柜的选了五六个人上来挑选,一人选两个福袋,瞧瞧里面都有些什么。
  十个福袋里。
  有三个价值十两的银簪。
  有一个碧玉手镯,价值五十两左右。
  还有一根项链,价值八十两左右。
  余下的,有小血如意,有紫金簪子,有红玉手镯,有玉佩……都在百两之上,贵重的更是达到五百两!
  被选中的东西都换了下来,重新放入新的福袋。
  掌柜的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笑道,“今儿算是玉锦阁建阁以来,除了开张之日,最热闹的一回了,大家知道,玉锦阁以前只做高档生
  意,没有价值在十两以下的首饰,今儿,玉锦阁接一回地气,不但有百两的福袋,也有一百个铜钱的福袋!里面同样能选出价值昂贵的饰物!”
  小厮抬了几个大箱子过来,还有小厮捧着一堆银质饰品过来。
  掌柜的笑道,“这些饰品都会被放进福袋之中,除了这些之外,还有金的,玉的!”
  他说完,又顿了顿,道,“如果福袋卖完,没有人瞧见这些饰物,玉锦阁从今儿起,就关门歇业了!”
  掌声再次轰响起来。
  沈安溪觉得耳朵都吵疼了,她眼睛睁大,瞧见不远处萧家姑娘也在,忍不住推了安容一下,道,“萧家姑娘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买东西的
  ?”
  安容随着沈安溪的手指望过去,见萧锦儿、萧怜儿几个在。
  安容嘴角微微弧起,笑道,“萧家在玉锦阁买东西,和寻常人一般无异,并没有什么特权。”
  这一世,若不是遇到了萧湛,她估计会和上一世一样,不知道玉锦阁是萧家的。
  沈安溪嘟嘟嘴,这萧家真是奇怪,自己家买东西,还没点特权,难怪她说走后门时,四姐姐会那么看着她了,没准儿四姐姐也想走,但是走
  不了呢。
  沈安溪想着,就忍不住偷着笑了。
  那感觉就跟眼前摆了个大红烧肉,色泽诱人。可是只能闻着香味,不许下口,太残忍了。
  很快,掌柜的就说完了。
  他也是将一群人的耐性给磨了个空,见大家都忍不住催了,掌柜的才笑着说请。
  几乎是他话音才落,大家就忍不住去挑选了。
  当然了。福袋摆在多宝阁上。有小厮守着,只许看,不许碰。
  你要确定买。掏了银子,小厮自然就把福袋交给你了。
  之前,安容还打定主意,要是人太多的话。她们就等一会儿再选。
  可是起哄的人多,真正掏钱买的却不多。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走了过去。
  一人掏了一百两,左观右看,选了个福袋。
  沈安溪打开福袋,顿时乐不可支了。
  她选的是个碧玉镯子。价值大约在一百八十两左右。
  然后兴奋的看着安容道,“四姐姐,你的运气一直比我的好。你选的是什么?”
  安容就囧了。
  她打开锦盒,静静的看着里面一颗浑圆的……鹅卵石。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福袋里还有鹅卵石?
  沈安溪笑的腮帮子疼,显摆的把镯子戴手腕上,至于锦盒和福袋就丢给了小厮。
  安容呲牙,又让芍药掏了一百两,又选了个福袋。
  这一回,安容的运气好了些。
  选了个六十两的金簪。
  但是她还不满意。
  又掏了一百两。
  这一回,安容圆满了。
  她选了一只价值三百两的头饰,精致盎然。
  不少人都瞧着呢,看安容两次挑的差,最后一回,不但翻了本,还赚了。
  那些看热闹的,觉得买一个不一定有好运气的人,就心定了。
  买一个不行,那就买两个,买三个,总不会亏的!
  有些人,甚至买了十个福袋。
  这样的人,大多都赚了。
  一千三百多个福袋,一个时辰不到,就售卖一空。
  倒霉的如安容这样,选到鹅卵石的,约莫两百个,不过大多数人又跟安容一样买了第二回第三回。
  那些挑到买首饰打九几折的,垂头丧气的进了玉锦阁。
  不过大多数人都把本钱又给买了回来,比如打九折的。
  买个一千两的头饰,就能便宜一百两,不就没亏了?
  买的多,便宜的多,还是赚了呢。
  一个时辰后,那多宝阁上,又摆上了福袋,一个卖一百文钱。
  这样的福袋就简单的多,没有用锦盒装,要知道玉锦阁的锦盒,那是很精致的,每一个都比一百文钱贵重。
  一百文钱,京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掏的起。
  热闹程度,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样,一千三百多个福袋,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再听说玉锦阁五天后,还会卖福袋。
  大家又兴致昂扬了,这一次没有好运气,不代表下一回还没有,回家给列祖列宗烧几柱香,再去大昭寺拜拜佛,就不信下一回还不走运!
  玉锦阁对面的酒楼上。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楼下的热闹。
  萧迁只有站在一旁看着的份,他忍不住道,“祖父,这么绝妙的主子是谁想出来的,库房那些旧的首饰,不仅没亏损,还赚了不少。”
  就那一千三百多个福袋,就价值十三万两了。
  总管说了,这还只卖了九分之一的旧首饰。
  也就是说,库房那些旧首饰,比正常卖掉,赚了一倍不止。
  当然了,不能只这样算。
  因为还有很多打折的花笺,这些都是玉锦阁损失的钱。
  不过就是打九折,打八折,甚至是打七折,玉锦阁都只赚不赔。
  萧大将军也连连点头,“这主意着实不错。”
  萧老国公则大笑,他觉得自己的眼光极好,一眼就相中了这么聪慧机灵的外孙媳妇,本想考验考验她,没想到结果这么叫人满意。
  “老夫就是不买福袋,也是最走狗屎运的那个!”高兴的萧老国公,笑的狂放。
  萧迁,“……。”
  萧大将军,“……。”
  库房那些价值五六十万两的首饰,就是老国公心头的一座山,今儿解决了,心情极好。
  心情极好的他,还亲自去买了个福袋,打算送给才出生的九孙女儿。
  满怀自信的他,挑了个……
  鹅卵石。
  萧迁差点笑晕。
  但是,很快,萧迁就笑不出来了。
  萧老国公老脸挂不住,将鹅卵石丢给了萧迁,“这个给你以后做定亲信物。”
  萧迁凌乱了。
  祖父,你不能这样啊,这大街上一找就是一堆的鹅卵石,却给我做定亲信物,我会娶不到媳妇的好不好。
  萧老国公的理由很强大。
  若是你喜欢的姑娘因为鹅卵石做定亲信物就不嫁给你了,这样的媳妇,要来做什么?
  一句话,问的萧迁哑口莫辩。
  大嫂的信物不就是一只破的人人嫌弃的木镯么,她不照样戴在手腕上,虽然她想取,取不下来。
  萧迁认命的收起这颗鹅卵石,等着将它送出去。
  要是真能找到一个不嫌弃它的姑娘,那该多好?
  萧迁有些憧憬的想。
  再说安容和沈安溪,选了福袋之后,就打算离开了。
  芍药和海棠几个抽了个空,去买了两个百文钱的福袋。
  运气极好的海棠得了对银耳坠。
  芍药什么都没有,羡慕妒忌的要海棠请她吃糖人。
  海棠高兴,还真请了。
  安容和沈安溪也要。
  海棠,“……。”
  有没有听错,主子居然要丫鬟请客?
  就这样,主仆几个去买糖人。
  结果这条街太热闹,一直没有瞧见有卖糖人的。
  好在,最后在柳记药铺不远处瞧见了。
  几人一人挑了一串。
  正要找个小摊铺,静静的吃,就听到一阵打斗声传来。
  “好像是柳记药铺,”芍药耳尖道。
  安容朝前走了几步,就见柳记药铺的伙计被人丢了出来,砸在地面上,蜷缩成了一团。
  安容震惊了,居然还有人找柳记药铺的麻烦,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心中好奇的她,刚走到柳记药铺前,就看见了几个手里拿了棍子的小厮走出来。
  瞧他们穿的衣着和架势,应该是京都某个权贵。
  为首的是个小总管,他问小厮,“你们柳大夫去哪儿了?!”
  小伙计鼻青脸肿的,艰难的道,“去给人看病去了,怕是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小总管重重的冷哼一声,“告诉他,回来之后,立刻去见我们王爷,要是不去,下一次,砸的就不只是药铺了!”
  小总管甚是嚣张,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芍药和海棠过去扶起小伙计。
  小伙计很是懂礼,便是伤的嘴角疼,也给安容请了安。
  安容看着药铺狼藉一片,问道,“柳大夫得罪了哪位王爷?”
  
  第三百七十六章 苏家
  
  小伙计呲疼,扯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是赵王。”
  安容眉头越皱,赵王只是个闲王,并无实权,怎么敢叫人砸了柳记药铺,他不知道柳记药铺背后有很多的后台吗?
  “柳大夫好好的怎么会得罪赵王呢?”芍药好奇的追问。
  小伙计瞅了瞅芍药,又看了看安容,愣是不开口。
  芍药就急了,“你倒是快说啊。”
  芍药最是性急,这么八卦的事,好奇的她心肝如同被猫挠了似地,他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她们是和柳大夫一伙的好么,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姑娘连那么珍贵的秘方都告诉柳大夫了呢。
  芍药觉得小伙计在蔑视她们。
  觉得她们只是一群女儿家,拿不得主意,可他也不想想,姑娘几时做不得主了?
  连玉锦阁,她家姑娘都能做主!
  再说了,柳记药铺也有她家姑娘的份,现在被砸了,她家姑娘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小伙计脸更红,声音也越来越弱,但是他很坚持,“不能说,要替病人保密。”
  芍药一呲牙,顿时松了手。
  小伙计吧嗒一下又摔地上去了。
  小伙计差点疼哭,不带这样翻脸的吧?
  芍药朝他呲牙,不说拉倒,她还不乐意知道呢。
  小伙计是真哭了,难怪柳大夫说,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其然。
  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
  小伙计真怕得罪了芍药,要知道,丫鬟吹耳边风那是最厉害的,上回他得罪了夫人身边的丫鬟,结果差点挨板子。
  要是芍药恼了他,跟沈四姑娘说柳记药铺的坏话,以后有了什么好秘方不给柳记药铺了怎么办?
  小伙计爬起来,喊住了芍药。
  芍药努了努嘴,一脸得意洋洋,骨头再硬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的招了。
  小伙计清了清嗓子,“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芍药扭眉,“是我让你说的,为什么要打你?”
  小伙计顿时放心了,小心咕噜了两句。
  芍药听得眼珠睁大,再睁大,然后脸红了,红的能滴血,狠狠的跺了跺脚。
  羞的她恨不得钻了地洞好。
  羞恼之后,芍药一推。
  倒霉小伙计又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能不能言而有信啊?”小伙计憋着嗓子道。
  芍药跺脚道,“我又不是大丈夫,要什么言而有信。”
  芍药说完,就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了。
  她方才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几米外站了个人。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干表哥。
  李良骑在马背上,眯着眼睛看芍药,他好看的唇瓣张口,“女子,当谨言慎行,岂能占着女子身份,便出尔反尔?”
  芍药尴尬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好了,她死鸭子嘴硬道,“我读书少,不懂。”
  这句话,很多次帮芍药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这一回,她碰了墙壁了。
  李良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觉得芍药认了他姨母做干娘,就是他的干表妹,不读书也就算了,还以不读书为荣,简直有辱李家门风。
  这是李良无法忍受的。
  “知道自己读书少,就还有救,”李良绷着个黑脸道。
  芍药顿时气大了,怒目而视,“你才没救了呢。”
  芍药很恼李良,好吧,这个恼意跟李良也没什么关系,都是一群流言蜚语害的。
  现在安容婚期已定,没半个月就要出嫁了,玲珑苑一堆丫鬟婆子都在纠结要不要跟着去萧国公府。
  虽然这不是她们能决定的,但是安容素来心软,多求求她,没准儿就能如了自己的意。
  有些婆子在侯府伺候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去别的地方了,人生地不熟的,容易犯错,在侯府里,还有熟人,多少有些照应。
  芍药当时就说,她是跟定安容了,安容到拿,她就在哪。
  一群婆子就笑她,“芍药啊,咱们玲珑苑谁都能永远的跟着姑娘,唯独你不行。”
  芍药当时就懵了,然后很不高兴道,“为什么你们行,我就不行,我可是姑娘的贴身大丫鬟!贴身的,你们懂么?”
  一群婆子乐不可支,她们都喜欢芍药,虽然她是大丫鬟,可是一点大丫鬟的架子都没有,有时候还帮小丫鬟扫落叶,帮她们洗衣服拎水,这些事,秋菊、冬梅,还有府里其他大丫鬟从来不做的。
  婆子笑道,“当初,那一阵风刮的好啊,那漂亮的肚兜飞啊飞啊,就跟媒婆的线一样,这就挂到李将军身上了,这又是表妹,又是肚兜的,往后不就是夫君了,你总不能叫人家将军入赘到你屋里头去吧?这一旦嫁了,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离姑娘远喽。”
  肚兜是芍药一辈子的痛,谁提跟谁急。
  可偏偏绕到出嫁上了,芍药脸红了,然后把李良记恨上了。
  以前,芍药觉得安容绕道很没理由,很不可思议。
  但是现在,绕到走,是她最想做的事。
  芍药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你嫌弃我读书少丢脸,就别和我说话啊,我还不乐意和你说话了呢,你嫌弃我最好,免得人家说我会嫁给你。
  看着芍药那一副倔样子,李良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有急事要忙的他,勒了缰绳,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芍药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正巧,李良回头了。
  “真丑,”李良满脸黑线道。
  芍药,“……。”
  海棠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小伙计更是笑的腮帮子疼。
  安容也忍不住笑了,沈安溪轻轻道,“这芍药要是真嫁给李将军了,那天天都有热闹看了。”
  芍药撅着嘴走到安容身边,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吃午饭了。”
  绿柳睁大双眼看着芍药,低声笑道,“这么急着回去,莫不是怕在遇到李将军吧?”
  芍药顿时脸大窘,恨不得去打绿柳才好。
  绿柳忙说自己说错了,又道,“你问出柳记药铺怎么得罪赵王没有?”
  芍药脸又红了红,“是柳大夫没本事,非但没把人家赵王的病给治好,还越治越差了,这不就被人砸了招牌。”
  沈安溪瞥了柳记药铺一眼,看那招牌挂在上面,还真有些摇摇欲坠。
  只是,柳大夫的医术,比之宫里的御医都不差啊,怎么会把人越治越差呢?
  若是病情他治不了,大可以不治啊,让赵王去请太医就是了。
  芍药望了望安容,道,“这事,多少与姑娘还有些关系。”
  说白了,还是和晚香玉有些关系。
  晚香玉影响太后的病情,宫里的太医多少都知道,只是不敢说,安容心直口快给抖了出来。
  皇上一怒,太医院上下都遭了殃。
  这不,赵王的病又来的太快,宫里的太医都不敢出诊,谁不知道这赵王怪的很,没有什么实权,可人家横的很啊,做事横冲直撞,随了性子来再说,有什么罚,他认了就是。
  太医不出诊,赵王没法子,不只有找大夫了,京都最好的大夫,柳大夫首当其冲。
  然后,柳大夫就倒霉了。
  安容眉头皱紧,这样说来,还真的和她有些关系,这让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宫里头说话了啊?
  “赵王到底得了什么病?”安容问道。
  芍药摇头,不说。
  死都不说。
  安容看芍药那表情,还有之前推开小伙计,种种迹象表明,赵王的病可能不合适女儿家知道。
  只是,身为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其他。
  “你说就是,”安容道。
  芍药知道安容的性子,她不喜欢一句话重复好几遍,便把安容拉倒一旁。
  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好吧,安容的修为到底不够,她脸红了。
  她哪里知道,赵王的病,病在早泄上。
  男人,追求的都是金枪不倒,嫁过人的安容,知道。
  看过医书的她,更是了解。
  上回,她不过是随口一说,都惹的萧湛发怒了。
  这赵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纵欲过度,从以前半个时辰,到两柱香的时间,到前几日,一盏茶的时间。
  赵王不满意了,找了柳大夫医治。
  柳大夫开了药,然后赵王服用后。
  别说一盏茶了,就是半盏茶的时间都坚持不了了。
  今儿更惨,趴美人身上,还没捣鼓呢,就软了。
  一气之下,柳记药铺就被砸了。
  安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就瞧见柳大夫火急火燎的走过来。
  他瞧见安容,微微一愣。
  小伙计凑到他身边咕噜了几句,柳大夫呵斥了小伙计几句,方才对安容道,“污四姑娘的耳朵了。”
  安容红着脸道,“大夫眼里,不分男女。”
  柳大夫微微一鄂,随即大笑,“四姑娘所言甚是。”
  安容望着柳大夫,心道,柳大夫的心倒是宽容的很,铺子都被砸了,还笑的出来。
  “赵王性子蛮横,若医不好他的病症,柳记药铺怕是……,”安容有些担忧。
  柳大夫也犯愁,“是我大意了,中了济民堂的奸计。”
  安容错愕不已,“济民堂?”
  济民堂不是没落了吗,怎么还能算计柳记药铺?
  柳大夫点点头,就是济民堂算计的,那日赵王登门时,他就说自己无能为力,偏济民堂掌柜的说,他最拿手的就是替人瞧那方面的病,不给赵王看病,是瞧不起他。
  赵王的暴脾气,当时就拎他脖子了。
  柳大夫无奈,这不就替他开了两副药。
  谁想,没有药效不说,赵王的病还越来越严重了,柳大夫越想越犯愁。
  安容想到了医书,她倒是知道很多方子,不知道能不能医治赵王?
  柳大夫不知道安容心中所想,他急着回铺子瞧瞧损失,就跟安容告辞了。
  安容想到萧湛,她都跟萧湛保证会忘了那医书,要是知道她还用,指不定会怎么看她呢。
  而且那方面的病,她一个还没有出嫁的闺阁女儿说自己会看,她是真说不出口。
  安容轻轻一叹,有一种生错女儿身的感觉。
  安容和沈安溪坐上马车,回侯府。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安容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瞧见一辆马车缓缓朝一旁驶去。
  马车上,写了一个苏字。
  安容挑了挑眉头,问守门小厮,“府上来客了?”
  小厮点头如捣蒜,“来客了,是原州苏家。”
  “原州苏家?”安容轻声呢喃了一句。
  沈安溪就诧异了,“之前大哥定亲的不就是原州苏家吗?这会儿上门,莫不是不同意退亲吧?”
  安容勾唇冷笑,原州苏家上门,除了亲事,还能有别的事吗?
  这门亲事,她反对,不退也得退!
  安容迈步进府,直奔松鹤院。
  饶过花鸟山水屏风,安容便瞧见屋子里坐了一对中年男女,年纪不大,约莫三十三四岁的样子。
  男的还算儒雅,女的倒也妩媚。
  安容没有上前,只在屏风处站在,问夏荷道,“原州苏家不同意退亲的理由是什么?”
  夏荷回道,“原州苏家说拿给姑娘你的画像不是大姑娘的,是二姑娘的,只是拿错了,并不是有意的,苏家有错在前,老太太就是生气,他们也认了,但是大姑娘身体康健,活蹦乱跳,可不是什么病秧子,要真是病秧子,也不敢嫁进侯府做世子夫人,他们也知道侯府如今风光,苏家高攀不上,但这门亲事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他们这些小辈可不敢贸贸然退亲,还请老太太谅解。”
  夏荷说着,又顿了顿,“苏家也知道世子爷和周姑娘定亲的事,苏家自知比不过周姑娘,甘愿让出正妻之位,但是不能做妾。”
  说白了,就是要给沈安北做平妻。
  安容听得眉头紧紧的。
  原州苏家乐意给她大哥做平妻,人家周婉儿可不愿意有个平妻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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