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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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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就将在寿康宫前的事说给弋阳郡主听。
  弋阳郡主听的直对安容翻白眼,傻了吧,人家故意用球砸她,她还帮人家,不笑话她就不错了。
  不过弋阳郡主没想到安容居然有秘方,她左右望了望,对安容道,“有瘦胸的么?”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她朝弋阳郡主的小胸脯看了一眼,眉头抖了抖,“你喜欢平胸?”
  弋阳郡主眼神瞬间爆了,恨不得去戳安容的眼睛好,更是因为安容的话脸颊爆红,“你想哪儿去了呢,我是替我二表姐求的。”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想起弋阳郡主的二表姐,也就是瑞亲王妃娘家兄长的女儿,宁纤柔。
  名叫纤柔,可是人真是跟名字大相径庭啊,至少有她两个那么胖。
  安容抚额道,“你二表姐是全身都胖,瘦胸有用么?”
  弋阳郡主很无奈,“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喝水都胖,能减一点是一点,你不知道她现在都胖到晚上睡不着觉了,母妃回一次娘家,就回来叹气一次。”
  安容想到宁纤柔,她听过也是唯一一个见过胖的大家闺秀,前世甚至自卑的不敢出门,要知道,大家闺秀的身材那是极好的,体态婀娜,身姿轻盈,便是她,每顿饭吃多少,都有丫鬟盯着,吃多了就要她下楼散步遛食,不可能养太胖的。
  宁纤柔太胖,胖的出门就被人笑话,最后受不住打击搬去慈云庵吃斋,想节食瘦身,结果在慈云庵饿晕了,沦为京都笑柄。
  回来后,上吊自尽,因太胖,三尺白绫承受不住,从横梁上摔下来,砸凳子脚上,撞死的。
  死的很惨烈。
  安容望着弋阳郡主,“你二表姐一顿饭要是一只烤鸡,一只烤鸭,还有一个大猪蹄,不胖才怪呢。”
  “可是,不吃她会饿,”弋阳郡主很无奈,“她晚上还要吃宵夜,不吃会睡不着。”
  “就不能不给她吃么?”安容黑线道。
  弋阳郡主撅嘴,“我舅母可疼我二表姐了,她一哭,我舅母就招架不住了。”
  安容迈步便走,吃那么多,又走不动,然后昏昏欲睡,不长肉,都没天理了。
  弋阳郡主看安容走,忙追上去,问她,“有秘方么?”
  安容抚额,宁纤柔除了管不住嘴之外,性子极好,弋阳郡主和她关系很好,前世宁纤柔撞死,大家笑话她,弋阳郡主还为此和人吵起来了。
  安容也不想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失。
  她望着弋阳郡主道,“秘方是有,但是你二表姐会先恨你,然后再感谢你。”
  弋阳郡主忙抓着安容问,安容便道,“我知道宫里有最守规矩的嬷嬷和最懂调理身子的御厨,你请两个回去,将嬷嬷、御厨和你二表姐送到城外的庄子上,让嬷嬷狠心调教,不出三个月,你二表姐绝对会瘦很多。”
  弋阳郡主惊呆了,“这也太狠了些吧?”
  当初她也是不守规矩,母妃请了个嬷嬷回去教她,她走路蹦蹦跳跳,嬷嬷就竖起梅花桩,让她走,她只要走错,就会从梅花桩上摔下来,胳膊都能摔青,而且那梅花桩会越走越高……
  弋阳郡主将那嬷嬷恨的是咬牙切齿呢。
  让那样的嬷嬷来教二表姐,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好么。
  弋阳郡主摇头,安容就无能无力了。
  弋阳郡主撅了撅嘴道,“我是希望二表姐好好的,可是我二舅母不会同意。”
  安容望着弋阳郡主,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弋阳郡主眼珠子瞬间睁大,“会吓坏我二舅母的,她心肝特别脆弱,她一哭,我二舅舅就手足无措,像无头苍蝇似地,又哄又是说好话,能把人呕心死呢,你不知道,上回我母妃和父王生气会娘家,父王的暗卫就用了一只毛毛虫,吓哭了二舅母,我母妃就回府了……。”
  安容,“……。”
  “你二表姐注定没救了,”安容很肯定道。
  弋阳郡主昂着脖子道,“我要拯救她。”
  说完,弋阳郡主对天长叹,“拿嬷嬷来拯救你,我的胖表姐。”
  然后,弋阳郡主拉着安容朝前走,一路商议怎么说服她二舅母,让宁纤柔去庄子上住。
  可是想来想去,都没办法。
  最后弋阳郡主没辙了,“要不,我向太后求道懿旨吧,二舅母就是不同意也同意了。”
  “太后怎么会下这样的懿旨呢?”安容摇头道。
  “那怎么办?”弋阳郡主彻底没辄了。
  安容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你可以让大昭寺的大师帮你,他跟你二舅母说,你二舅母不会不信。”
  弋阳郡主连连点头,觉得这主意好极了,然后拉着安容去永宁宫。
  安容和弋阳郡主进去的时候,郑太后正在吃药。
  安容上一次见她,还是三个月前,太后比那时候气色差很多。
  安容福身请安,郑太后神情温和,笑道,“快上前给哀家瞧瞧。”
  安容起身上前,太后摸着安容的手,笑道,“比上回见更漂亮了,不是弋阳说起,哀家都不知道你进宫了。”
  安容很愧疚,太后病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进过宫,太后拍着安容的手笑,“武安侯府可是极有孝心,难得一见的金蟾都送进宫给了哀家,哀家记得你祖母身子也不大好。”
  说着,叹息了一声,又转了话题道,“徐太后找你说了什么?”
  安容知道太后会问起,所以也不隐瞒,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得眼睛微凝,“徐太后和皇后要药膏,治疗被滚烫汤水烫伤的伤疤?”
  安容重重的点头。
  太后眉头就皱紧了,有些事,安容不知道,但是她清楚啊,徐太后和皇后不就是惦记着太子之位。
  徐太后在后宫有侄女,郑太后也有,郑贵妃就是她亲侄女。
  而且郑贵妃先生了皇子,虽然不是嫡长子,可是大皇子早夭折了,二皇子为长。
  太子之位,不出意外,就会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选一个,最近四皇子似乎有些受宠,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四皇子或许也有夺嫡的可能。
  现在,大家都在拉拢人。
  太后知道徐太后想拉拢大周首富崔家,她就记得崔家嫡次子小时候被滚烫热汤烫过,脸上,肩膀上,还有手背上,都有伤疤。
  有崔家的财力支持,三皇子夺嫡的希望更大。
  听到安容答应了帮皇后调制药膏,太后眉头轻轻一皱,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郑贵妃来了。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体态纤柔,莲步款款的进来,她的容貌和皇后不相上下,在后宫的地位,也不相上下。
  皇后手里有凤印,她有太后做后台。
  是以皇后和郑贵妃,是你想绊倒我,我想绊倒你,但是面子上却和睦相处,井水不放河水。
  郑贵妃这会儿来,也是存了拉拢安容的心。
  安容背后有武安侯府和萧国公府,势力不可小觑了。
  萧国公府拥护太后,但不拥护郑贵妃,萧国公府忠于皇上和皇上她亲娘,其他人,并不在萧老国公眼里。
  太后也从不要求萧老国公请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有时候郑贵妃向太后多提一句,太后大多时候是不说话,有时候她说的多了,就会呵斥她,“让二皇子自己多努力,皇上喜欢他,自然会立他。”
  这话,郑贵妃哪里不知道,皇上要是真想立哪位皇子为太子,肯定会给他找太傅,找几位权臣辅助他,给他做后台。
  不至于太子刚立,就被人算计,然后给废了。
  郑贵妃和萧国公府几位太太走的也近,时常约她们进宫赏花聊天,可是那些太太根本左右不了国公府老爷的决定。
  而且,萧国公府,最重要的,不外乎萧老国公,萧大将军,还有萧湛,便是萧迁这个长子嫡孙都稍逊一筹。
  这几个人,哪个是轻易能被女人影响的主?
  枕边风根本吹不进去!
  不过安容是个例外,萧老国公喜欢她,而且是喜欢极了,连皇上都不止一次说,萧老国公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了个外人可劲的折腾自己的外孙儿。
  安容给郑贵妃请安,郑贵妃顺手扶起她,然后将手腕上的白玉手镯送给了安容。
  安容瞧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玉手镯,竟然带了些橙色,只有米粒那么大,但是安容确定,方才进宫前都没有。
  安容惊呆了,这镯子莫非要变成橙色的么?
  郑贵妃和太后聊天,安容就在下面听着,问起她,她就说几句,应对得当,叫郑贵妃刮目相看。
  正说着呢,安容闻到一股香味飘进来。
  她侧头望过去,便见四五个丫鬟捧着花盆进来。
  花盆里栽着晚香玉。
  安容见她们捧着花盆进内屋,然后又捧着晚香玉出来,细细看,会发现,那些晚香玉有一两片叶子黄了。
  现在不是晚香玉开花的季节,这些都是花房养的送来的,皇宫四季如春,什么花都有。
  “太后房里,夜里也放着晚香玉?”安容问道。
  郑贵妃点点头,“太后喜欢晚香玉,太医说晚香玉有助睡眠。”
  安容忙起身道,“医书上说,晚香玉的花香容易使人呼吸困难,长期放在室内,会引起头昏、咳嗽、甚至气喘、失眠,会加重太后的病情。”
  郑贵妃一惊,转头看着太后,“这……。”
  太后脸沉如霜。
  “你没有欺骗太后?”郑贵妃问安容。
  安容暗翻白眼,她有必要欺骗太后吗,安容摇头。
  “传太医!”郑贵妃怒道。
  很快,就来了两名太医,太医来的很急,还以为太后怎么着了。
  一听郑贵妃问,晚香玉闻久了会不会对身子不好的时候,太医蒙了。
  两名太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太后拍桌子时,太医才跪下来道,“太后,臣也不知道晚香玉对身子有没有害,臣早年学医,医书上说晚香玉有驱蚊之用,但切忌多闻,可是宫里的医书,说晚香玉有驱蚊之用,可助睡眠,太医署有规矩,一切以宫里的医书为准。”
  好东西,孤本善本大多都在皇宫里,以太医署为准,也是怕誊抄传播过程中,出现纰漏,会致命。
  郑贵妃眉头陇紧,不知道相信谁好了,安容看的是宫外的医书,和太医署的有出入也有可能。
  太后则问道,“晚香玉对身子到底有没有害?!”
  太医摇头,“臣不知道。”
  他学医这么多年,太后是唯一一个喜欢晚香玉的,没人研究晚香玉对身子是好是坏,只以太医署医书为准。
  另外一个太医则道,“臣会查清楚,这两日,太后不妨先撤掉晚香玉。”
  只能先这样了。
  太医走后,安容坐了片刻,见太后乏了,便和弋阳郡主一块儿出了宫。
  路上,弋阳郡主叹道,“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误差呢,坏的都变成好的了。”
  安容笑道,“你不担心是我弄错了啊?”
  弋阳郡主狠狠的摇头,“怎么会呢,你看的都是奇方,太医署那些都是些寻常方子而已。”
  “要真是医书弄错了,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弋阳郡主轻声道。
  安容没有想到这么多,要真是医书弄错了,指不定就是专门针对太后的,宫里只有她喜欢闻晚香玉,让太后闻了这么多年伤身子的花香,这股子怒气,谁能承受?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到了马车场,安容和弋阳郡主道别,然后各自上马车,各自回府。
  安容在马车里晃晃荡荡的,差点能睡着。
  睡梦中,听到有熟悉的轻唤声,好像是大舅母的。
  怎么会听到大舅母的声音呢?
  安容恍惚睁开眼睛,见到的可不是江大太太。
  她笑看着安容,嗔笑道,“可真能睡,马车这么颠簸都睡着了。”
  安容眼睛猛然睁大,忙钻出马车,急了些,还撞了脑袋。
  “大舅母,你怎么来侯府了?”安容好奇的问道。
  江大太太惋惜一叹,“侯府休了大夫人,大夫人羞愤自尽,老夫人又哭又闹的上门,你舅舅怕她冲撞了你祖母,让我来看着点儿。”
  羞愤自尽。
  这四个字重重的敲在安容的心上,让下马车的安容差点摔地上去。
  谁知道大夫人死了?
  难道是二老爷说的?
  这不可能啊。
  
  第三百四十八章 休妻
  
  安容望着江大太太,“大舅母,我爹真休了大夫人?”
  江大太太望着安容,伸手去戳安容的脑门,笑骂道,“舅母骗你做什么,一个时辰前,侯府派人去的建安伯府,你去哪儿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安容有些尴尬,还有些倒抽气,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刚马车里,用头发遮住额头淤青,结果江大太太没瞧见,直接戳上去了,幸好是边上一点,不然非得疼死她不可。
  听到安容有些闷疼,江大太太倒不好意思了,“舅母戳疼你了?”
  安容忙摇头,颇不好意思道,“没有,我……。”
  芍药就嘴快道,“姑娘额头有伤。”
  江大太太一愣,忙要看。
  安容瞪芍药,芍药缩脖子。
  看着安容额头淤青一片,江大太太更不好意思了,她是戳脑门戳习惯了,没想到安容额头会有伤。
  赶紧扶着安容进府,一边吩咐侯府小厮找大夫来给安容看伤。
  安容忙道,“舅母,不用了,我自己会上药。”
  说完,赶紧把伤口遮住,江大太太就责怪道,“伤口不能遮,不容易好。”
  安容哪里不知道,只是她怕惹人担心,就一会儿,也没什么事。
  安容固执己见,江大太太拿她没辄。
  两人一同进内院。
  路上,安容就将事情弄清楚了。
  芍药找了个丫鬟过来询问,丫鬟当时就道,“芍药姐姐,你不知道,大夫人死的有多惨,听七福哥说,大夫人双眼凸出,脖子淤青一片,而且在密道里,尸体都发臭了,还有老鼠再啃……。”
  一番话,丫鬟说的是鸡皮疙瘩乱飞。
  听得人更是毛骨悚然,几乎连隔夜饭都能呕出来了。
  安容眼睛睁圆。
  丫鬟说到一半,才发觉江大太太也在,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说一句了。
  大夫人明显是被人杀的,可不是什么羞愤自尽。
  江大太太静静的听着,眸底有诧异之色,却没有很震惊,她不喜欢大夫人,大夫人做的恶事,她都有耳闻,死了也不可惜。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堂堂侯夫人被杀,侯府老太太不查出真凶,怎么倒替他隐瞒呢,莫非……杀人的是侯爷?
  这个念头一闪现,就被江大太太否决了,侯爷不像是那种人,他要真看大夫人不顺眼,杀了她,就不会闹得人尽皆知,杀害嫡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安容没想瞒江大太太,她问丫鬟道,“是谁发现密道的?”
  “是七少爷,”丫鬟回道。
  安容嘴巴微张,“孝哥儿?”
  丫鬟点点头,道,“若不是丫鬟瞒着七少爷大夫人失踪的事,估计早找到大夫人了,孝哥儿亲眼见大夫人进的密道,当时他躲猫猫,躲到大夫人床底下去了。”
  其实说起来,七少爷也很可怜。
  大夫人被禁足,老太太不许他去看大夫人。
  七少爷那么小,哪离得开大夫人啊,这不,就借着躲猫猫的机会钻进大夫人的屋子里,这样就算被问起来,也有话说不是。
  那天,七少爷躲进大夫人屋子里,刚要爬出来呢,就听见有咚咚咚传来,然后七少爷就见大夫人打开门,钻进了密道。
  七少爷是想进去的,可是他个子太小,根本够不着密道开关。
  他去搬凳子来,结果丫鬟找来了。
  七少爷拍着墙,说找娘。
  刚巧,墙上有幅画,画的正好是大夫人。
  丫鬟就对沈安孝道,“我们先出去玩,一会儿再来找大夫人。”
  就这样把沈安孝给带走了。
  这不,几天了,沈安孝都没见大夫人,又哭又闹。
  然后丫鬟没办法,就把他带大夫人屋子里去了,沈安孝找不到大夫人,就拍密道,说找娘,找娘。
  当时,沈安姝过来了。
  她抱起孝哥儿,孝哥儿去掰密道开关,搬不动,是她帮的忙。
  看着密道门打开,一屋子丫鬟婆子都惊呆了。
  然后拿着烛灯进去,瞧见了大夫人的死状。
  安容已经无话可说了,才三四岁的孝哥儿居然见到大夫人进了密道,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大夫人不能常埋密道。
  不想守孝的安容,就面临了要不要守孝的问题了。
  安容知道老太太隐瞒大夫人被杀的目的,就是不想她和沈安北他们守孝三年,耽误了青春。
  很快,安容和江大太太就到了松鹤院。
  屋子里,正乱成一团。
  建安伯夫人不接受侯府的休书,以大夫人为老太爷守过孝为由,要侯府收回休书。
  而且大夫人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侯府这么包庇凶手,到底目的何在!
  最后,建安伯夫人居然拉着侯爷的衣服,要侯爷还她女儿命来!
  安容进去的时候,正要瞧见建安伯夫人拽着侯爷,恨不得去打他的样子,活像是侯爷杀了大夫人一般。
  侯爷双眸赤红,忍无可忍的他,轻轻将手一挥,就拂开了建安伯夫人。
  建安伯夫人往后倒退,步伐踉跄,要不是江二老爷扶着她,她估摸着会摔倒。
  江二老爷怒视侯爷,“玉莲死在侯府,侯府包庇凶手不说,你还这么对待自己的岳母!”
  侯爷狠戾的看着江二老爷,“岳母?本侯爷的岳母都死了快二十年了!”
  侯爷这一句话,可是直戳人心窝子。
  建安伯夫人顿时哭了起来,又是一个哭的呼天抢地的。
  她拉着江二老爷道,“走,我们走,去告御状,我倒要看看,侯府还怎么包庇凶手!”
  江二老爷也是真生气,扶着建安伯夫人就要走。
  身后也没人拦着。
  安容走过来,道,“二舅舅,你最好拦着点她,若是真告御状,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你和她都会被赶出建安伯府!”
  安容已经问清楚了,建安伯府说元宵节之后分家,这几天,建安伯夫人以身子不适为由,根本就没分。
  没分最好,她要是敢闹,最后一钱银子都拿不到。
  而且,祖母和父亲请的是外祖父过来商议,可不是请他们。
  江二老爷脸色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安容冷笑,“二舅舅,旁人不了解大夫人,你还不了解吗?”
  江二老爷身子一凛,心底划过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不是什么好人,尽管她以前装的够好,她连偷窃安容秘方的事都做的出来,指不定还做了什么别的事。
  沈老夫人说了,会查出杀人凶手,但是这休书建安伯府必须要收,大夫人的尸体,也要带走!
  就是这休书,他不能接受。
  大夫人嫁进他们武安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到头来,人被杀了,还落得个被休的下场。
  江大太太出来打圆场道,“我们先回府吧,等老太爷来处理这事,这个时辰,他也差不多回府了。”
  “不说清楚休弃的理由,老太爷要接休书,只能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建安伯夫人狠声道,她双眸恨恨的看着老太太道,“玉莲嫁进侯府这么多年,操了多少的心,就因为她死的不是时候,耽误了安容出嫁,北哥儿娶亲,就要休了她,免了守孝?!武安侯府真是孝义有加,叫人刮目相看!”
  建安伯夫人说着,老太太的眸光扫了四太太一眼,眸底有狠色。
  四太太坐在那里,一脸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才好的神情。
  是她“不小心”说漏了老太太的想法,她只是“好心”的想建安伯夫人收了休书离开,别吵的老太太不安生而已。
  其实,四太太也是觉得大夫人太可怜了,见不得侯府这么凉薄。
  她一直觉得侯爷重情重义,但是这次回来,侯爷的所作所为叫人心寒,连枕边人被杀,他不找凶手,老太太让他写休书,他没有一丝犹豫就写了。
  之前四太太还指望侯爷能帮衬点四老爷,如今看来,都是奢望。
  既然如此,还不如巴结沈安玉呢。
  她可是听说了,皇后对沈安玉满意极了,要娶为三皇子妃,好像皇上都应了。
  皇上都应了,那沈安玉三皇子妃的身份,那就是板上钉钉。
  卖她这么大个人情,她不会不记得。
  可没谁愿意娶一个亲娘被休的大家闺秀做皇子妃。
  所以四太太是赞同不休妻的。
  只是又矛盾不已,沈安玉如今也快十四了,要是大夫人不休,她就得守孝,难道三皇子会等她三年吗?当笑话说,也没人信。
  建安伯夫人一定要休妻的理由,老太太气的把手里的佛珠一丢,“理由?!她偷安容的秘方不够吗,她害的三姑娘断了一条腿不够吗?!她在大姑娘出嫁时,动手脚不够吗?!”
  老太太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建安伯夫人道,“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害得我们侯府家宅不宁,你还问我要休妻的理由,若不是念在她替老太爷守过孝的份上,她早被休回门了,莫非要等到她害的我武安侯府家破人亡才能休了她吗?!”
  老太太语气愤怒,建安伯夫人被骂的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不够!”江二太太大声道,“大夫人替府上老太爷守过孝,在三不去之内!”
  
  第三百四十九章 要求
  
  建安伯府态度很坚决。
  无论如何,就是不许休妻。
  老太太气的恨不得叫人轰他们走了。
  江大太太轻声软语劝老太太别生气,建安伯夫人和江二老爷做不了主,等江老太爷来,这事还得江老太爷拿主意。
  三太太则劝她们去看看沈安玉,这样吵闹,只会让下人看笑话,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建安伯夫人才想起来,她来还没有瞧见沈安玉呢,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
  建安伯夫人不想去,因为武安侯府欺人太甚,不是说沈老太太身子骨弱吗,怎么瞧着健朗的很,吵起架来比她都强,她不服输!
  可是自进门起,她就在闹,到这会儿也不见人端茶过来,她又一个劲的大声说话,这会儿实在渴的慌。
  已经闹成这样了,想也知道沈老太太恨不得她早些走,又怎么会端茶给她,趁现在老太爷还没来,赶紧润润喉。
  建安伯夫人赶着去喝茶,可她前脚刚进蒹葭阁,建安伯就来了。
  建安伯夫人恨不得回去才好,她知道建安伯有多疼安容,他更因为大夫人偷窃安容秘方的事觉得愧对侯府,他肯定会接休书的。
  建安伯夫人进屋的时候,沈安玉正看一块玉佩,见建安伯夫人进去,她赶紧把玉佩揣被子下了。
  建安伯府人瞧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觉得沈安玉和她生分了,自己为了他们兄妹三人又吼又叫,她还对她藏着掖着,顿时高兴不起来了。
  沈安玉苦笑,她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结果娘亲却被人杀了。
  她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眸底有股嗜血的恨意。
  这玉佩是沈安姝给她的,是沈安姝在密道里捡的,她瞧着像侯爷的,她以为杀大夫人的是侯爷,娘死了,她要再抖出爹杀人的事,侯府就完了,她也完了。
  沈安姝一直很听大夫人的话,现在大夫人死了,她没了主张,就来找沈安玉。
  当时沈安玉正睡着,是被沈安姝给摇醒的,哭着对她道,“五姐姐,爹爹杀了娘亲,我们该怎么办?”
  沈安玉当时就惊呆了,以为那件事被侯爷知道了,忙问她怎么知道的。
  沈安姝掏出玉佩。
  沈安玉认得那玉佩,和侯爷的很像,但不是侯爷的,是二老爷的!
  沈安玉知道她娘给侯爷戴绿帽子的事。
  大夫人禁足之后,有一次,她去沉香院找大夫人。
  正巧见到大夫人脖子上有吻痕,那时候,侯爷根本就没有去过沉香院。
  只是沈安玉不敢相信,也不敢追问。
  几天前,大夫人说让她去勾引三皇子的时候,把计谋说给她听,她当时不同意,觉得太危险了。
  大夫人对她道,“富贵险中求,只要博一回,就能保一辈子荣华富贵,值得!你放心,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在沈安玉追问下,大夫人才说刺杀她的人会是二老爷。
  二老爷为了帮她,没了一只手,他愤怒之下,在密道杀了大夫人,沈安玉恨他,却也没办法。
  她为有一个这样无耻的娘感到羞辱!
  她可以接受大夫人为了钱偷窃安容的事,那是觉得安容不对,她的秘方宁愿给外人,也不愿意给她们!
  但是大夫人是侯爷的妻子,三贞九烈,她怎么能背着父亲和二老爷勾搭成奸?!
  沈安玉握着玉佩,不知道怎么办好,她想为大夫人报仇,想杀了二老爷。
  可是她不能说二老爷是凶手。
  二老爷在密道杀大夫人的事,只要抖出来,那些流言蜚语就会毁了大夫人,更会毁了她用命拼回来的富贵荣华!
  沈安玉哭红了眼,建安伯夫人安慰她道,“你爹凉薄,祖母更是眼里心里只有安容和北哥儿,外祖母不会让她如愿的,想休了你母亲,免了他们守孝,门都没有!”
  沈安玉怔怔的抬眸,她还没想那么多,娘亲死了,她得守孝。
  沈安玉忙擦干眼泪,许是动作大了些,扯动了伤口,她疼的揪成一团。
  建安伯夫人赶紧让她别说话,好生歇着,又让丫鬟端汤药来。
  一通忙活之后。
  沈安玉才好受了一点点。
  很快,就有丫鬟来报,说建安伯收了休书。
  建安伯夫人气的转身便要走。
  沈安玉拉住她的手,道,“外祖母,你别去。”
  建安伯夫人一怔,回头道,“侯府要休了你母亲!”
  沈安玉点点头,有些气弱无力道,“我知道,可是我了解父亲和祖母,他们疼四姐姐,不会改变主意的,外祖父也一样,你去说,只会惹人生气,等我成了三皇子妃,该娘亲的,我会加倍拿回来。”
  沈安玉说的咬牙切齿。
  建安伯夫人才想起来,沈安玉也快要出嫁了。
  她只比安容小一岁。
  而且沈安玉嫁给三皇子为妃怎么也比安容嫁的好,自己的亲外孙女是皇子妃,将来若成了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她这个亲外祖母还能少了好处?
  建安伯夫人有些动摇了,只是还很不甘心,毕竟大夫人是她怀胎十月所出的女儿,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她不愿意她死后无所依靠,成孤魂野鬼。
  “决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建安伯夫人咬牙切齿道。
  就是安容那个贱丫头,弄了一堆秘方,连累了她一双儿女。
  本来建安伯夫人算计的好好的,武安侯府会落在沈安孝手里,建安伯府会是二老爷的,最后都是她亲孙子亲外孙的,结果安容的秘方一闹,她的计划全部落空,现在,大夫人更是死了!
  一个死了亲娘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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