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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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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行说完,赵成快笑晕了。
  老国公几时吃过亏,原来在这里等着主子呢,他记得以前老国公逼主子的时候,主子不慌不忙的说,有什么好急的,又跑不掉。
  现在,这句话,被萧老国公原样还给萧湛了。
  而且,当初萧老国公就说过,“总有你急的一天。”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哈哈。
  赵成大笑,赵行望了他一眼道,“别笑了,小心叫主子听见。”
  赵成的笑戛然而止。
  来不及了,萧湛已经听见了。
  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赵成缩着脖子,一脸后悔的表情,为了自保,赵成假传安容的旨道,“主子,属下回来,只是替四姑娘转告一句话,她说她想你了。”
  说完,赵成打了个哆嗦,感觉胳膊上有了鸡皮疙瘩。
  这话,四姑娘能说,那太阳估摸着会从西边升起来。
  所以,赵成又赶紧加了一句,“是四姑娘身边的丫鬟说的。”
  这样就比较的真了。
  芍药就这样背了黑锅。
  看着萧湛的脸色好了很多,赵成惊呆了,果然男人的软肋是女人啊。
  主子的软肋,绝对是四姑娘了!
  赵成帮着萧湛出主意道,“国公爷只是恼主子之前不听话,属下觉得,只要哄的国公爷高兴,一个月之内,定能迎娶四姑娘进门。”
  萧湛掀开眼皮,“怎么哄?”
  外祖父根本就软硬不吃的。
  你软,那是应该的。
  你硬,外祖父就更硬。
  赵成,“……。”
  “其实两个月时间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赵风轻声道。
  赵行则道,“就怕两个月内,主子会不小心惹恼国公爷,然后……。”
  然后娶安容进门的时间就会一拖再拖。
  这也是萧湛最担心的。
  萧迁迈步进院子,手里拎着一只鹦鹉,羽色艳丽,华贵高雅。
  萧湛认得这只鹦鹉,今儿在萧老国公书房里见过,是萧玉儿见老国公为了连轩生气,送来给他解闷的。
  只是,萧迁怎么把它拎来了?
  萧迁笑道,“鹦鹉学舌,祖父嫌弃它烦人,让我拎着还给玉儿的,这不,回来的路上,听到一句话,我觉得应该是说给大哥你听的。”
  萧湛微微愣住,“什么话?”
  萧迁拿食物逗鹦鹉,鹦鹉便道,“等那臭小子来拍老夫的马屁!”
  “等那臭小子来拍老夫的马屁!”
  “等那臭小子来拍老夫的马屁!”
  语气和萧老国公如出一辙。
  萧湛,“……。”
  萧迁把浆果喂给鹦鹉,鹦鹉就停了说话,吃起来,吃完又道,“跟他爹一个德行!”
  “跟他爹一个德性!”
  “让靖北侯来见我!”
  “让靖北侯来见我!”
  萧迁狂汗,这要知道是祖父说的还好,这要不知道,还以为这鹦鹉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居然要靖北侯来见它。
  “我要吃糖!”
  “我要吃糖!”
  萧迁恨不得捂住鹦鹉的嘴了,真吵。
  他小时候养的鹦鹉,半年也不听它开口说一句话,怎么玉儿的鹦鹉就跟八婆似地,叽里咕噜一堆,都不见歇。
  萧迁清了清嗓子,很是揶揄道,“大哥,祖父还等你去拍他马屁呢,等的越久,估计越生气。”
  萧湛望着萧迁,萧迁重重点头。
  萧湛扭眉问,“外祖父喜欢听什么?”
  萧迁一脸黑线,“你别问我啊,我也没拍过祖父的马屁,这事轩弟最会,只是他说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估计会吓坏祖父。”
  “吓坏祖父!”
  “吓坏祖父!”
  鹦鹉又开始叫了。
  萧迁一抬手,趴的打鹦鹉脑门上,“给我安静点儿。”
  “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鹦鹉大叫。
  萧迁抚额头,“大哥,我先走了,再不走,这鹦鹉能把人弄疯了。”
  再说,安容心情大好的回到玲珑苑。
  可是偏偏有那讨人厌的来影响她美好的心情。
  有人找娘,找到她的玲珑苑来了。
  沈安姝一定要搜查玲珑苑里面,因为侯府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玲珑苑没找,丫鬟说大夫人不在,负责搜查的七福就带着人离开了。
  沈安姝骂了七福一顿,亲自带人来找了,只是丫鬟不给进。
  开玩笑,上回大夫人的人来搜查药物,喻妈妈已经骂过她们一回了。
  今儿,怎么也不能让她进去啊,而且,大夫人真不在院子里。
  安容见沈安姝就生气,嘴角划过一抹冷意后,安容笑着迈步进去,道,“九妹妹,都说了大夫人不在我院子里,你偏说在,我就不明白了,我这院子里有什么好东西这么遭人喜欢,舍不得走?”
  
  
  第三百四十六章 砸坏
  
  安容笑如春风中一支迎春花悄然绽放,温情灿烂,可是瞧在沈安姝的眼中格外的碍眼。
  她娘都失踪了,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撞,她还笑的出来!
  而且安容的话,让她忽然就想起大夫人偷窃安容秘方的事,就是那秘方,就是她,害的娘亲没了诰命封号,惹出来这么多的事!
  看着安容的笑,沈安姝是极力忍着,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上去挠花安容的脸!
  沈安姝咬牙切齿道,“四姐姐,爹爹下令,要撅地三尺也要找到娘亲,偏你玲珑苑就不许人搜,是何道理,你连爹爹的话都不听!”
  安容清冷冷的撇了沈安姝一眼,吩咐芍药道,“给她拿了铲子,让她从我玲珑苑起,将整个侯府掘地三尺,我也想瞧见她挖出大夫人。”
  安容说的是真的,她还真想瞧瞧沈安姝掘地三尺,然后挖出大夫人的情形。
  可是沈安姝不知道,她气的眼眶通红,跺着脚对安容道,“你等着,我去找父亲,让他来搜查玲珑苑。”
  安容撇了沈安姝一眼,一脸惊吓害怕的神情,就在沈安姝以为安容怕了要服软时,安容却倾然一笑,绕过她进玲珑阁。
  身后,沈安姝真的气哭了,跑着要去找侯爷。
  芍药瞧的直嘟嘴,九姑娘真是笨的可以,七福不进玲珑苑找大夫人,是知道大夫人不可能在里面,免得耽误时间,她自己送上门找气受,还一脸的委屈,真不知道她委屈在哪里了。
  喻妈妈在楼上,看着书桌上的药材,若不是这些药材,她就让沈安姝进来搜了,现在她哭着去找侯爷,虽然喻妈妈知道,侯爷不可能骂安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容在楼上歇了会儿,吃过晚饭后,便用心调制舒痕膏。
  夜尽,天明。
  这一天,侯府主要就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寻找大夫人,侯府找不到,侯爷派了小厮去府外找,当然了,是不动声色的找,堂堂侯夫人在自己府里失踪了,还真是个笑话。
  第二件,便是照顾二老爷,夜里二老爷发起了高烧,烫的很厉害,连夜请了大夫进府,而且二老爷高烧时,一直在说梦话,似乎在做噩梦。
  到夜里的时候,大夫人没找到,但是二老爷的高烧退了。
  看到侯府这么闹腾,沈安闵来找安容了。
  他是知道侯府有密道的,只是不知道在哪儿,他怀疑大夫人在密道里。
  看到大伯父这样急,侯府上下都为了大夫人担忧,他也急啊,他希望这事早点儿弄清楚,最重要的是,大夫人失踪了,府里上下一片阴霾,三房不好意思这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去钱家看府邸,讨论怎么修院子,为此,沈安溪甚是怨念。
  之前说好的,安容陪沈安溪去钱家,可是出了大夫人的事后,三太太不许她叫安容去,也不许她去了。
  听到沈安闵提起密道,安容着实吓了一跳,问他,“你没跟三叔三婶说密道的事吧?”
  沈安闵摇头如波浪鼓,“没有,你都没说,我哪敢啊。”
  他是怕安容忘记有密道这回事,来给安容提个醒,说不说让安容拿主意。
  安容放下心来,沈安闵挠着额头道,“我也是瞎操心,大夫人若是知道密道,进去了也不会一天一夜不出来,我是担心她从密道中逃了。”
  至于为什么逃,沈安闵不知道。
  但是从大伯父这两日的怒气来看,就连父亲都说大夫人这回是惹到大伯父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不然大伯父不会这样生气。
  安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沈安闵。
  沈安闵脸红道,“我是听说你明儿进宫,特地给弋阳郡主去了信,让她进宫陪着你。”
  安容顿时心暖洋洋的,皇宫是个好看但不好玩的地方,一不留神没准儿就得罪了哪位后妃公主,被罚都说不一定,有弋阳郡主陪着,那些后妃多少也要卖个脸面。
  只是,她是去见太后啊,不会东奔西跑惹祸,而且她又不是前世那个莽撞无知的沈安容了,便是前世,那些后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都不曾为难过她。
  不过,沈安闵这么关心她,安容记在心里,嘴上却道,“那我陪弋阳好好玩玩。”
  沈安闵脸颊微红,瞪了安容一眼后,起身走了。
  太后召见安容,这不是个小事,芍药和海棠翻箱倒柜,给安容准备穿戴的衣裳。
  安容救过太后,得了县主的封号,只是县主一般是郡王郡主之女,在京都,公主郡主太多,区区县主还真的不大受人重视。
  安容有自己的封号和服饰,只是不大招人喜欢,弋阳郡主觉得古板了些,穿在安容身上有些丑,太后也看着不大顺眼,所以安容进宫,可以穿自己喜欢的。
  第二天早上,安容穿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宝蓝色裙裳,安容喜欢这身裙子,是因为袖口襟口绣着淡淡墨竹。
  这裙裳极其衬安容,将她那雪白柔嫩吹弹可破的肌肤给映的欺霜晒雪,如上好的羊脂玉。
  一头青丝,梳成流云髻,插着世子红宝石金丝累珠簪子,金丝耀眼夺目,红宝石更是溢彩流光,衬的安容姣若春花,灿如秋月。
  一双弯如新月的黛眉下面是清澈灵动的墨玉眼,眸光璀璨,顾盼生辉,行动间风姿宜人,娇弱如轻柳扶风,腰身盈盈一握,端的是清雅照人。
  这一身打扮,谁见谁夸赞。
  安容今儿进宫,侯府上下都知道,老太太叮嘱安容道,“太后身子好转了些,也不知召见你所为何事,之前她赏赐你,也未进宫谢恩,今儿记得谢恩。”
  安容点头道,“祖母,你放心,我不惹太后生气。”
  太后疼爱安容,一般的小错,太后都会包容,而大错,老太太知道安容不会犯。
  老太太叮嘱安容,只是小心不出错罢了。
  叮嘱了两句之后,便让安容进宫去了。
  进了宫,安容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宣旨的公公说太后召见她,安容下意识的以为是郑太后,可是偏巧了,召见她的是徐太后。
  安容进过好几次宫,认得去郑太后寝殿永宁宫的路,可是这一条明显不是。
  安容一问,彻底懵了,这是去寿康宫的路。
  然后,安容就急了,宫里规矩大,徐太后召见她,她得规规矩矩穿县主的服饰才行,不然被人挑拨一下,没准儿就撤了她县主的封号。
  而且,还不能说,她误以为是郑太后召见她,这不是打徐太后的脸么?
  安容怀着忐忑的心朝前走,事到如今,她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希望徐太后别找茬就好。
  安容刚这样想,找茬的就上来了。
  一只八片鞠砸过来,正砸安容的脑门,砸的她身子不稳,若不是芍药扶着她,她估计都得晕倒。
  安容扶着额头,正是气的想破口大骂。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少女走过来,腰间用水蓝色软丝罗烟系成一个大蝴蝶结,墨色的秀发轻轻挽起,肌肤莹润如玉,脸上的粉黛施的有些重,耳际的发丝还有些凌乱。
  显然是在玩蹴鞠,砸到她的也是她。
  那姑娘安容也认得,皇后兄长周国舅的小女儿,周幼婷。
  三皇子的表妹,很是喜欢三皇子,一心想亲上加亲,做皇子妃,然后做太子妃,最后做皇后,再做太后。
  前世,沈安玉的劲敌,不过她斗不过沈安玉,被沈安玉使计嫁给了她最讨厌的人,也就是三年前玩闹,捉了一只青虫放她头上的五皇子。
  周幼婷醋劲很大,三皇子很不喜欢她,因为她妒忌讨厌沈安玉,连带着她和沈安姝她们都讨厌,寻着机会就踩,而且极其容易迁怒。
  这会儿,周幼婷步伐婀娜的走过来,一句歉意没有,反倒冷笑道,“别以为救了我表哥,就能鲤鱼跃龙门,成为皇子妃了!”
  安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认错人了,我没救过你表哥!”
  周幼婷眉头一皱,在宫里,还没人敢这么不给她好脸色,因为皇后很是宠爱她。
  见安容揉着额头,嘴角挂着讥诮,周幼婷怒上心头,“就凭你,也想救我表哥,你当你自己是哪根葱呢,我是让你说给沈安玉听的!”
  安容抬眸看着她,“我不是你的丫鬟,你让我转达,我就转达。”
  “你!”周幼婷气的咬牙。
  安容懒得理会她,要往前走,见八片鞠就在脚下,安容气头一上来,伸脚就是一踢。
  安容的准头很差,她是想砸周幼婷脑门的,最后一砸,砸周幼婷的胸上了,疼的她眼泪瞬间直飚。
  安容一脸郁闷的看着她,“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周幼婷蹲在地上哭,院子里,陵阳公主见周幼婷迟迟不回来,便出来催,结果瞧见周幼婷蹲地上哭。
  凌阳公主一身天蓝色宫装,娇柔妩媚,一颦一笑,都风韵天成。
  她便是三皇子的胞妹,皇后所出嫡公主。
  她忙走过来道,“怎么了?”
  周幼婷叫委屈,伸手指着安容道,“她用球砸我。”
  安容瞬间无语,见过恶人先告状的,还没见过她这样的,谁先砸谁啊?
  安容也不辩驳,就露出青红的额头,只要长眼睛的都瞧的见。
  陵容公主扶起周幼婷,道,“好了,别哭了,砸坏了没有,要不要见太医?”
  周幼婷脸瞬间爆红,那位置怎么好让御医瞧呢。
  陵容公主见周幼婷捂着胸口,眉头皱了皱,“怎么砸那儿了,本来就平了,现在肯定凹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自尽
  
  周幼婷刚歇住的眼泪,顿时飚的更厉害了,原本的梨花带雨也变成了倾盆大雨。
  芍药多瞄了周幼婷胸两眼,然后很自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虽然她的小,好歹也能是个小馒头,她是一马平川。
  周幼婷泪眼婆娑间,瞧见芍药的动作,泪水就跟开了闸似地,再也止不住了。
  凌阳公主被她哭的头疼,虽然丢脸的不是她,可却是她表妹啊,忙劝道,“别哭了,肯定会长的。”
  周幼婷一边哭一边道,“都说会长,可是一直没有,一点也没有!”
  安容囧了,她没想到进宫会遇到胸的问题,看着周幼婷瞪着她,好像她平胸,是她闹得一般,安容就口不择言了,“平胸好,平胸省布料。”
  凌阳公主噗呲一声笑了。
  周幼婷还是第一次听说平胸好,再一回味,顿时气瞎了,她还缺那么点布料不成?!
  要说安容也想不通,周幼婷吃的也不差啊,怎么就不长胸呢,这是生在富贵人家,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谁愿意娶啊,生了孩子都没奶水喂。
  前世就听闻,周幼婷嫁不了三皇子,就是因为胸平的缘故,怕将来生不了嫡长子的缘故,可是嫁给五皇子,她生了两子一女。
  不知道,这一世,若是她不是平胸,不知道会不会嫁给三皇子?
  安容瞅着周幼婷,沈安玉的敌人,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看在她前世可劲的折腾沈安玉的份上,安容觉得她还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左右那一脑门也报了仇了,不如帮帮她?
  安容咳了咳嗓子道,“你也别哭了,我知道两个秘方,说是有奇效,要不你试试?”
  周幼婷抬起头看着安容,她是要拒绝的,不过安容有本奇药书的事,京都人尽皆知,她的药方,肯定好。
  她也不怕安容使坏,没人这么傻。
  周幼婷抹干眼泪道,“你比你五妹妹好很多。”
  安容汗颜,“你不应该拿我跟她比,她是她,我是我。”
  周幼婷点点头。
  “等我见过太后,就写给你,”安容道。
  周幼婷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地,赶紧催安容去见太后。
  安容凌乱了,方才不还挡着她,怎么一下子就觉悟了。
  不过这种瞬间化干戈为玉帛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希望沈安玉的这个敌人能强大一点儿。
  寿康宫。
  安容迈步进门,远远的便瞧见太后宝座上,端然正坐,雍容华贵的徐太后,她穿着紫檀色蹙金丝松鹤长寿衣裳,头上更是戴着象征身份的凤簪。
  安容前世也只见过徐太后一面,那还是在很后面了,那时候的徐太后可没有现在这般光鲜亮丽。
  安容瞅了一眼,就赶紧挪开视线。
  这不一瞥,就瞧见了坐在稍下首点的皇后。
  皇后穿着黄色凤装,发间缀着凤凰珠,面如芙蓉,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又不怒自威。
  再下下首点,还有两个后妃,瞧坐的位置和穿戴,应该品级不高。
  其中一个安容认得,就是宋昭顺。
  安容从容淡定的上前见礼,她福身在那里。
  徐太后和皇后的注意力却在周幼婷的双眸上。
  “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皇后关切的问,随即又瞪了凌阳公主一眼,“又是你欺负幼婷的?”
  凌阳公主大呼冤枉,“母妃,我几时欺负过表妹了,都是逗她玩的。”
  安容在下面站在,嘴撅了撅,至于给她来这么个下马威么?
  周幼婷在寿康宫外哭,这事丫鬟会不禀告徐太后和皇后知道才怪。
  周幼婷是皇后的侄女,皇后又是徐太后的侄女,这侄女的侄女也是很得徐太后心疼的,这还是周幼婷找茬在前呢,这要安容先砸了周幼婷,她今儿想轻轻松松的出宫,还真不容易。
  谁叫萧国公府是郑太后拥护者呢,徐太后恨萧国公府那是恨的牙根痒痒,如不是当年萧国公府全力支持郑太后和皇上,让她和她儿子心力交瘁,她儿子也不会忧心忡忡,连正儿八经修养的时间都没有,最后病逝了。
  徐太后和郑太后争的很厉害。
  郑太后抱养了一个女儿,求得先皇封为公主,也就是清惠公主,安阳公主的母亲,后来徐太后出去玩,碰到个喜欢的姑娘,当即收为义女,让先皇赐封为柔惠公主。
  凡是清惠公主有的,柔惠公主只多不少。
  要说徐太后这辈子也够悲催的,就生了一个儿子,结果死了。
  然后抱养了一个王爷,收养了一个义女。
  安容不愿多想,她这会儿膝盖弯的很酸呢。
  周幼婷摇着皇后的胳膊道,“姑母,我没事呢。”
  皇后很诧异,自己的侄女,自己了解,都被人闹哭了脸,居然还替她求情?
  皇后不动声色的打量安容,见她虽然弯腰行礼,但是背脊却挺得直直的。
  便道,“起来吧。”
  安容轻呼了一口气,再弯下去,她估计直接趴百花地毯上了。
  安容不会说,就这行礼的空档,她发现地毯上居然被烫破了一个小洞,囧。
  只是安容才起身,就有人挑刺了,是坐在宋昭顺身边的嫔妃,是谁,安容不认得,只见她笑的温婉,“我还没有见过县主,似乎好像不是这身衣裳吧?”
  安容望着那嫔妃,坐在宋昭顺下手,就不会比她高,这样的人,宫里一抓一大把,安容想,她前世没见过,估计是进冷宫了。
  不怪安容这样想,这人明显就是皇后准备的下马威,在后宫,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做替罪羊。
  安容寻了个由头道,“早前知道太后召见,丫鬟就把许久未穿的县主衣裳给洗了,今儿早上,我一时失手,把胭脂泼衣裳上了,不好穿脏衣服进宫,这才……。”
  安容这话,可是说的极有技巧。
  为毛县主衣裳许久未穿?一来是她许久未进宫了,二来就是郑太后不用她穿。
  她可是尊重徐太后,才清洗了衣裳,可是架不住出现意外啊,她有错,但是情有可原。
  皇后望着安容,眸底轻动,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沈四姑娘。
  那日公公去宣旨,是她吩咐说太后召见她,可没明说是徐太后,便是方才宫女都说她反应很吃惊。
  安容很镇定,宫里穿的随意的可不止她一个,便是皇上都有穿便装见大臣的时候,皇后也不敢追究,允许她穿便装的可是郑太后。
  安容相信,徐太后若是罚她,郑太后肯定会帮她的。
  那嫔妃立马笑道,“四姑娘莫见怪,我不是挑你的错,我只是觉得县主的衣裳应该没有你穿着的好看,这一身真真是画上才有的。”
  那嫔妃说完,宋昭顺便笑道,“四姑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安容被夸的脸红,忙谦虚了两句。
  然后抬头望着徐太后,一脸狐疑,不懂她找她来是做什么。
  徐太后摆摆手,便有宫娥捧了一幅画过来,在安容跟前打开。
  安容瞧着画中人,眼珠子瞬间睁得圆圆的。
  画上人正是萧湛。
  安容不解了,为何徐太后给她看萧湛的画?
  安容望着徐太后,徐太后道,“这是今年京都选的十大美男之首,偏巧无人认得,只有这么一幅画,哀家听说有人瞧见在湖畔,你曾和画中人争吵过,他是谁?”
  安容脑门上闪着几个大问号,徐太后怎么会对萧湛感兴趣呢。
  而且还问他是谁。
  安容决定不告诉她,安容摇摇头,骂道,“他居然也能当选十大美男,不是说十大美男要德才兼备么,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捡了我一根簪子,还给我,就要我以身相许,我没搭理他。”
  安容狠狠的骂了几句。
  当时安容是吼了一句:别跟着我。
  再和安容说的话,还真对的上号。
  宋昭顺很是诧异,“这人眼神周正,还略带温柔,怎么会是个地痞无赖呢?”
  安容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安容也不怕将来徐太后和皇后说她欺骗,她认得的萧湛都是戴面具的,天知道他会吃饱了撑得慌装地痞流氓去调戏她?
  只是安容比较好奇,“太后找他,不认得他么?”
  丫鬟捧着画像转身,徐太后望着画像有些怔神,还有那么一丝的痴情流露,惹的安容一阵恶寒。
  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不过安容多看几眼,就发觉徐太后是看画中人,又像是透过画中人,看另外一个人。
  安容就开始走神了。
  安容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人最爱先皇,便是徐太后和郑太后。
  两人都是可以为了先皇去死的人物,据说当年先皇咽气前,这两人还曾为谁将来同先皇合葬争吵起来。
  先皇说,谁先死谁合葬。
  结果闹了一出,都抢着要殉葬的戏码,到最后,先皇不得不改口,谁后死,谁合葬。
  这也是为什么身子骨不好的郑太后,瞧见徐太后,就生龙活虎的原因。
  她不甘心死在徐太后前面,把同先皇合葬的机会让给徐太后!
  这会儿徐太后这样的神情,莫非萧湛长的跟先皇很像?
  安容眉头直扭,萧湛是永宁侯的儿子,怎么可能像先皇啊?
  莫非像徐太后过世的儿子?
  安容抬头看着徐太后,最后摇摇头,要是徐太后还有孙子在世,她不可能这样平淡,好像找不找得到画中人也无所谓的神情。
  安容想,徐太后找她来,应该不是为了认画像。
  果然,等丫鬟撤走画像之后。
  徐太后便说到正题,她问道,“听庄王妃说,你手里有一种膏药,能祛除伤疤,可真有其事?”
  安容茫然的点了点头。
  徐太后又问,“被滚烫汤水烫伤的伤疤也能治?”
  “应该能,”安容回道。
  皇后就笑了,“能治就好,沈四姑娘,太后召见你,就是为了这药膏,你多调制几盒送进宫来,要快。”
  安容扭了扭眉头,没听说宫里头有人烫伤啊,怎么需要那么多药膏,拜托,药膏是要用银子买药材的好么,总不能叫她白贴吧?
  安容道,“我准备的药材不多,卖给庄王妃两盒,不知道还能不能多两盒了。”
  皇后笑道,“这无妨,只要药膏好,钱不是问题。”
  一旁的嫔妃又开始说话了,“听庄王妃说,一盒药膏就要一万两银子,这也太昂贵了吧,药材有那么昂贵么?”
  宋昭顺则道,“怕是药材难得吧,四姑娘,你不妨把珍贵少有的药材写出来,需要多少,可以让内务府吩咐下去,要多少,都有人进贡上来。”
  安容听完,就在心底骂了一声土匪。
  进贡,那是不花钱的。
  这跟抢人家老百姓的有什么区别,说白了,不就是嫌弃她价格昂贵了么。
  三皇子想当太子,想谋储君之位,就需要大臣的支持,需要大把的银子,皇后是他亲娘,她的钱还不都给三皇子用来拉拢权臣了,怕是连两万两都不一定拿的出来。
  可是宋昭顺这样说,明摆着就是皇后的意思。
  安容还不敢忤逆皇后,但是想占她便宜,她才不给了,不就是些药材么,写就是了。
  安容被领着去写药材,安容将知道的,最昂贵的,价值在八千两左右的药材都写上。
  什么百年人参,天山雪莲……这样药材炼制的舒痕膏,要价一万两,只能赚点点辛苦钱。
  皇后瞧的都咋舌,好在有内务府,这要自己掏银子,还得不心疼死啊,可是为了三皇子的将来,这银子就是咬牙也得往外掏。
  药材方子被送去了内务府,皇后和徐太后赏赐了安容一番。
  安容很头疼,拿人家的手短啊,舒痕膏得送进宫了。
  宋昭顺坐在那里,心底大松一口气,幸好她给皇后出的主意可行,那样的话,她也能顺带让内务府多加一些药材,换一盒舒痕膏,只要苏映雪的伤疤痊愈了,苏昭仪就不会处处针对她。
  安容谢恩之后,便出了寿康宫。
  在宫外不远处,弋阳郡主正疾步走过来,瞧见安容出来,顿时站在不动了,用帕子擦额头。
  等安容走近了,才发觉弋阳郡主脸有些红,不由得担忧道,“你怎么了?”
  弋阳郡主嘴撅的高高的,一脸恨恨道,“还不是你二哥,说太后召见你,也不说清楚是徐太后,害我跑错地方,偏两个宫殿隔的又远,我怕你出事,就跑来了,腿好酸,你额头怎么了?”
  安容忙替她擦额头上的细碎汗珠,歉意道,“我也是进宫才知道宣召我的是徐太后,额头没事,就是被砸了一下。”
  芍药就将在寿康宫前的事说给弋阳郡主听。
  弋阳郡主听的直对安容翻白眼,傻了吧,人家故意用球砸她,她还帮人家,不笑话她就不错了。
  不过弋阳郡主没想到安容居然有秘方,她左右望了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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