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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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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风双眸湛亮,雀跃欲试。
  而远在京都之外的萧湛,正骑着一匹油毛顺滑的千里良驹,不知疲惫的往回赶。
  马蹄踏踏,翻尘远去。
  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锦衣暗卫,一脸痛苦之色,手里的马鞭甩了又甩。
  忽然,马儿往地上一栽。
  不是暗算。
  是马儿累的口吐白沫了。
  暗卫顺势一滚,然后就跃起了身,他眺目远望,早不见了萧湛的人影。
  暗卫欲哭无泪,“从没见过主子这么急着回京的,这都累死三匹马了。”
  另一暗卫摸着马儿的鬃毛,叹道,“沈四姑娘的话,比圣旨管用了。”
  皇上问萧湛能不能元宵回京,萧湛答复:尽快。
  安容问萧湛,萧湛答复:一定。
  差别啊。
  希望皇上知道了,不会气死。
  左等右等,总算迎来了侯府的晚饭,尽管已经比惯常早了一个时辰,大家还是嫌晚了。
  吃过饭,安容几个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去逛花灯了。
  一个让安容终身难忘的花灯会。
  这不,还没下马车,安容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
  
  第三百二十九章 花灯
  
  马车刚到东街口,车夫正要拉住缰绳,旁边一辆马车撞了过来。
  直接撞了马肚子,马扬起蹄子,车身后仰。
  马车内,安容和沈安溪两个坐着躺枪,无辜的撞了脑袋。
  沈安溪揉着脑袋叫疼,小厮便道,“四姑娘,永宁侯府的车夫故意撞咱们的马车!”
  沈安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掀开车帘,就见旁边一辆马车,车辕上站着一个姑娘。
  柳绿云罗缎,霞粉曳地裙,金丝织绣,精致奢华。
  她眼神倨傲,又是站着的,有种居高临下,蔑视人的神情。
  她看了沈安溪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安容,重重的哼了一声,唇瓣翻飞,蹦出来四个挑衅意味十足的字。
  “不过如此!”她语气带着轻蔑。
  她是永宁侯府嫡女,上官萼云。
  她娘便是趁着靖北侯夫人怀胎勾引了永宁侯的表妹。
  看着她,安容是极度的无语。
  她好像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吧?
  前世也没有说过一句。
  却惹来人家一句“不过如此”。
  这种凭空出现的敌意,安容真是欲哭无泪,更多的还是气闷,“上官姑娘,我们惹到你了吗?”
  上官萼云冷然一笑,“看你们不顺眼,不行吗?”
  安容瞬间气爆。
  沈安溪的火爆脾气彻底憋不住了,“行!我也看你不顺眼了,我今儿不把你揍的你母亲都不认识你,我给你姓!”
  沈安溪可不是嘴上说说,要不是安容拉着她,她肯定跳下马车去打上官萼云了。
  见过挑衅的,还没见过这样挑衅的,她以为她是哪根葱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是天仙,人见人爱呢!
  沈安溪气的心口直起伏,安容拉住她,紧紧的盯着上官萼云。
  她知道上官萼云为何看她们不顺眼,是因为萧湛。
  永宁侯要萧湛认祖归宗,他一旦认祖归宗,那永宁侯世子之位就非萧湛莫属了。
  永宁侯夫人这些年受了多少窝囊气啊,他们母女三人是最不希望萧湛回永宁侯府的。
  安容已经和萧湛定亲,现在只差商议出嫁之日。
  永宁侯要想认回萧湛,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然等萧湛把安容迎娶回萧国公府,他这个做爹的可喝不到儿媳妇孝敬的茶了。
  上官萼云之所以这样挑衅安容,不过是想惹怒安容,让安容不想回永宁侯府。
  安容觉得可笑,上辈子永宁侯就差没跪在湛王府跟前了,萧湛都不为所动,只说他不是他的儿子,他压根就没想过认永宁侯。
  偏有那么些人,当一个侯爵是宝贝,人人稀罕。
  安容望着上官萼云,一句话就将她气的跳脚,“再不顺眼的人,看久了都会适应,你这样看我不顺眼,我觉得我应该去永宁侯府常住,等你慢慢适应。”
  安容嘴角的笑看似温和,其实没有多少温度。
  上官萼云的脸有些扭曲,她咬牙切齿道,“我娘是不会让你们进永宁侯府的!”
  安容黑线,她和上官萼云的想法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谁要进永宁侯府了?这种莫名其妙被人敌视的感觉真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她们母女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不是她们要不要萧湛回永宁侯府,而是萧湛愿不愿意回去。
  她以为她们能挡得住萧湛的脚步?
  萧湛会在乎她们的死活才怪了。
  要不是萧国公府存了心的想活活气死永宁侯,让他亲眼瞧瞧,萧国公府的女儿便是和离了,照样能活的滋滋润润,风生水起,他永宁侯算个什么东西,只要萧国公府愿意,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就这样,萧湛还被她们敌视着,现在还存心的来挑衅她,安容真是为她们的厚脸皮所折服。
  她讥讽一笑,想起前世永宁侯夫人说的话,安容语气也带了挑衅,“若是我们一定要进,是不是要从你和你母亲尸体上踏过去?”
  上官萼云怔在那里,因为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安容笑意更深,“这样的威胁对我没有用,对萧湛就更没有用了,你若不信我有这个狠心,你可以躺下,我踩给你看。”
  沈安溪站在一旁,气死人不偿命的加了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踩过人呢,我也要踩,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带来的人多,直接打趴下,踩了再说,我看她很、不、顺、眼!”
  最后四个字,沈安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揍谁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上官萼云气的眼眶通红,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沈安溪懒的理会她,在她面前装哪门子柔弱,便是以前她身子弱,弱的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她都很少哭,她挑衅在前,还委屈了,她们又没有长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就算有,谁怜惜她?
  沈安溪拉着安容转身,结果一转头,就瞧见一张消瘦但清秀的脸庞。
  沈安溪眼珠子瞬间睁大,越睁越大,声音里带了不可置信,“你怎么也在?!”
  冯风左右望望,确定沈安溪是在跟他说话,他才道,“是老爷太太让我出来玩的,顺带照看你和四姑娘。”
  沈安溪脸颊通红,心底狠狠的埋怨了三老爷三太太两句,才道,“谁要你照看了,你别跟着我们!”
  “我已经答应老爷太太了,”冯风有些郁闷,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沈安溪,她好像特别敌视他。
  冯风这人,重信守诺,言出必行,他既然答应了三老爷三太太,哪怕沈安溪拿棍子轰他走,他也要确保沈安溪安全无虞的回到侯府,到那时候,就是沈安溪请他跟着,他都不乐意。
  安容前世对他也算了解,这样的品性,安容是赞赏有加,不过这样好像更容易惹怒沈安溪。
  安容对冯风表示同情,但是下一秒,她觉得最应该同情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因为沈安溪扭眉瞪着她,眸底的小火苗嗤嗤的燃烧着,越来越旺。
  四姐姐!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做梦梦见的对我言听计从的夫君,他哪里听我的了,他一点都不听,他只是存了心的想活活气死我,我看他不顺眼,想任性打他了怎么办?
  安容囧了。
  六妹妹,做人要讲道理的啊,冯风那是听媳妇话,你还不是他媳妇呢。
  沈安溪呲牙,闷气。
  安容真是想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哄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抽了,居然问冯风,“你会听媳妇的话吗?”
  冯风直接被问傻了,半晌才点头,“说的对的,都听。”
  沈安溪脸红,“那不对的呢?”
  冯风黑线,“不对还听,我又不是傻子。”
  沈安溪鼻子一哼,“你比傻子还傻。”
  说完,沈安溪扭头便走。
  冯风站在风中凌乱,“我哪里傻了?”
  这话是问绿柳的。
  绿柳捂嘴笑,要不是知道冯风十有八九将来会娶她家姑娘,成为她另外一个主子,她真想问一句,你那被香烫着的屁股还疼么?
  “我觉得你不傻,只是有点儿呆,”实在忍不住,绿柳安慰冯风道。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冯风几欲奔溃。
  六姑娘主仆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啊,一个说他傻一个说他呆,到底谁呆。
  “我又没有媳妇,就算回答错了,也情有可原,”冯风咕噜道。
  没错,最后最傻最呆的就是安容了,明知道他没有媳妇,还问这么傻呆呆的问题。
  安容,“……。”
  芍药已笑疯。
  安容抚额望天,她是够傻够呆的,她轻轻一叹。
  前面沈安溪就等得不耐烦了,催喊道,“四姐姐,你倒是快点儿啊,前面好像在选神女了。”
  安容笑着朝前,沈安溪嫌弃她走的慢了,忙过来要拽着她走。
  谁想,上官萼云把脚一伸。
  沈安溪一时没注意,被绊了一下,往前一栽。
  安容吓了一跳,好在冯风反应敏捷,及时扶着了沈安溪。
  沈安溪吓的脸色有些苍白,被人懒腰抱着,她又面红耳赤。
  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了。
  安容过来问她,“有没有摔坏?”
  沈安溪忙站稳身子,羞了声音道,“没有。”
  说完,她赶紧转身。
  四下人来人往,哪里还有上官萼云的身影。
  沈安溪气的跺脚,倒是芍药指着远处道,“她在那儿呢。”
  沈安溪往那边一看,要追过去,可是一眨眼,上官萼云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安溪磨牙道,“下次再叫我遇上,我定摔趴下她!”
  安容也对上官萼云好感全无,因为出了沈安芸摔跤差点小产的事,她对人伸手绊人尤其反感。
  她叮嘱沈安溪道,“今儿街上人多,咱们走慢些。”
  沈安溪也是后怕不已,要不是冯风扶她那么一下,她肯定要摔惨。
  饶是沈安溪嘴硬,也对冯风很感激,“方才谢谢你,我请你吃糖人。”
  绿柳在一旁拽沈安溪的衣袖子,真是哭笑不得,姑娘啊,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吃糖啊,冯风不喜欢吃甜食,你这是感谢人家呢,还是存了心的折磨人家啊。
  冯风摇头如波浪鼓,忙说那是他应该做的,不用感谢。
  沈安溪也脸红了,脸红的她拉着安容朝最热闹的地方走。
  东街最宽敞的地方,摆了高高的花台,上面挂满了花灯,高耸入云。
  最高的花台上,有一盏最美最夺人眼球的花灯。
  九转琉璃灯。
  
  第三百三十章 遗憾
  
  它的灯芯乃是一颗夜明珠,正泛着柔柔的光芒。
  沈安溪望着那灯,喜欢的不行。
  她拽着安容的手道,“是不是只要猜对灯谜,就能拿到那九转琉璃灯了?”
  安容笑着点头,“拿那盏灯可不容易,要答对二十七个灯谜,一个比一个难,只要拿到九转琉璃灯,就是今年的百花神女。”
  安容记得前世,好像没人拿到九转琉璃灯。
  元宵节,花灯会选的是百花神女。
  七夕花灯会,选的是十二花神。
  十二花神要奉百花神女为首,那可是荣耀京都的好事,是以这一天,只要有些才学的大家闺秀,都会上去试一试。
  前世安容也试过,她只答对了六道题,就下来了。
  好像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百花神女,只有十二花神。
  安容尝试过,兴致缺缺。
  但是沈安溪兴致极高,“四姐姐,一会儿我们也上去试试吧?”
  反正有这么多人都答不出来两题就放弃了,所以也没什么丢脸的。
  安容正要摇头,沈安溪便道,“那边有人放弃了。”
  说着,拉着安容便过去。
  两人刚挤过去,好了,沈安玉和沈安芙两个把位置占了,见两人扑了个空,不由得有些得意和挑衅看着她们。
  沈安溪气的嘴鼓的高高的,眼睛四下一望,好像有好多大家闺秀等在那里,多的有七八个,少的也有四五个了。
  “人越来越多了,”沈安溪嘟嘴道。
  绿柳笑道,“姑娘急什么,不论等在哪儿,都要不了一会儿。”
  一刻钟答完二十七个灯谜,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一般人答三四个就很不错了,有些甚至看到题目,想不出来就直接放弃的,要知道,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你答不出来,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两人就站在一旁瞧着,也没有去排队。
  很快,弋阳郡主和清和郡主过来了。
  清和郡主脸上缺笑,弋阳郡主则笑的灿烂,“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儿,你们都猜过灯谜了吗?”
  沈安溪摇头,“还没有呢。”
  清和郡主望着那高耸的花灯,忍不住轻叹道,“想摘到那花灯,可不容易呢,要是七夕花灯会就好了,十二花神,咱们可以随便选,谁走的台阶最多,谁就是花神。”
  弋阳郡主咯咯笑,“你想做百花神女啊,我可是想都没想过呢,想了也是白想,要看好多的书呢,题目太刁钻古怪。”
  清和郡主望着安容道,“你连千福园都知道,你肯定能当百花神女。”
  “我那是碰巧知道,”安容谦虚道。
  弋阳郡主则捂嘴笑,“她就是选上了也没用,等到七夕花灯会,她肯定都出嫁了,选上了也是白选。”
  安容,“……。”
  沈安溪睁大双眸,“你怎么知道我四姐姐七夕前就出嫁?”
  弋阳郡主眼帘轻眨,“我母妃和靖北侯夫人闲聊时说的啊,不是吗?”
  沈安溪扭头望着安容,见安容满脸羞红,沈安溪又问道,“那靖北侯夫人可说了我四姐姐什么时候过门?”
  弋阳郡主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靖北侯夫人说越快越好。”
  弋阳郡主耸肩表示,她就没见过这么急替外孙儿娶媳妇的外祖父,好像不赶紧娶回来,孙媳妇会跑了似地。
  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安容姐姐能跑哪里去?
  弋阳郡主不理解,不过她道,“我已经在准备送给安容姐姐的陪嫁了,我亲手绣的陪嫁呢,喏,昨儿还戳破了个手指,疼死了。”
  弋阳郡主伸手指头给安容看。
  安容,“……。”
  沈安溪想了想道,“那我也得准备了,不然到时候来不及。”
  芍药也道,“那我回去得让院子里的小丫鬟绣帕子荷包了,不然到时候来不及。”
  安容脸颊羞红,拎了帕子挨个的揍过去,弋阳郡主几个躲闪不迭。
  笑闹了一会儿,弋阳郡主道,“我们也赶紧的猜谜吧,一会儿再去别处玩,不然心里总惦记着,万一走了狗屎运,一连猜了二十七个呢。”
  清和郡主往安容身边挪了挪,表示这个说话偶尔粗俗的郡主,和她关系并不亲厚。
  几人去排队。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弋阳郡主便去看花灯下面摆着的签筒。
  里面有十只签,随便抽中一个,然后回答。
  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公正性,若只有一个灯谜的话,猜出来的人说出来,岂不是很快就都知道?
  弋阳郡主猜的很快,她很快就上了四个台阶。
  安容和清和郡主同时猜谜。
  沈安溪一个人等着那里,有些心急如焚。
  等安容迈了三个台阶后,沈安溪才抽签猜谜语。
  谜语有容易有简单。
  有些就比较的难了,比如关于药材方面的谜语。
  安容前面十二道题,抽到的都是药材。
  第一道:牧童。
  安容写下:牵牛子。
  第二道:九死一生。
  安容写下:独活。
  第三道:三九时节。
  安容答:天冬。
  ……
  第六道:病入膏肓。
  安容答:没药。
  ……
  第十一道:偷梁换柱。
  安容答:木贼。
  第十二道:孩儿见父王。
  安容答:太子参。
  几乎是,瞧见题目,安容便知道了答案。
  所以安容的台阶上的极快。
  后面的题目就难的多了。
  是猜字谜。
  第十三道:正月少初一。
  安容答:肯。
  第十四道:直上浮云间。
  安容答:去。
  ……
  中间的略微花了些时间,后面几题才叫难人。
  第二十三题:无边落木萧萧下。
  同样是猜一个字。
  本来一气呵成的安容,愣是在这里被难住了。
  半点头绪没有。
  安容站在那里,看着木签发呆,下面等着的人比她更急。
  尤其是沈安溪和弋阳郡主,急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到底什么难题,把她给难住了?
  香缓缓燃烧。
  安容站在那里,忽然抬起头来。
  提笔沾墨写下一个字:日。
  安容觉得这猜谜也不是随意的,之前是药材,其中是猜字,刚刚她猜了一个历史题。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也是。
  她记得,大周之前还有许多的朝代,其中有两个朝代君主姓萧。
  那两个朝代灭亡之后,便是陈,也就是陳。
  无边便是枺
  落木,便是日。
  下面两谜语稍微难点,安容结合历史,也猜的出来。
  ……
  第二十七题:是一首诗,猜八个字。
  花飞花落花满天,
  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去雁归雁不散,
  潮起潮落潮无眠,
  夜深月明梦婵娟,
  千金难留是红颜,
  若说人生苦长短,
  为何相思难剪断。
  安容走到这一步,香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安容再次陷入犹豫中。
  这一回,安容是真的犹豫了。
  她之前便发现,这二十七道谜语之间有关系。
  每一个分类,由简单到难。
  上一个是藏头诗。
  这一首,应该也是藏头诗,而且难度要高。
  安容心中有两个答复。
  第一:花来雁落,夜静(金)人思。
  第二:飞来雁,落月金,人捡(剪)。
  安容不确定哪个是对的。
  下面,沈安溪急的心里跟被挠了似地,四姐姐,你倒是加把劲啊,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啊!
  便是负责对查灯谜的丫鬟都有些焦急了,“姑娘,时间所剩不多了。”
  安容轻点了点头,提笔沾墨将两个答案全部写上了。
  丫鬟望着安容,不知道怎么办好。
  因为中间一个是对的,一个是错的。
  她不能决定要不要让安容迈步上台阶,去取九转琉璃灯。
  丫鬟福身道,“姑娘稍等,奴婢去去便来。”
  说完,丫鬟噔噔噔下了楼,疾步朝远处走去。
  安容就站在那里,她身穿大红裙裳,上面缀着雪白的狐狸毛,在夜色和花灯映照下,美的惊人。
  尤其是晚风吹来,三千青丝随风摇曳,有种羽化而登仙的飘渺之感。
  安容站在高处,俯瞰而下,直接的京都熙熙攘攘,人影传动,热闹非凡。
  很快,丫鬟便回来了,笑道,“姑娘,请等高处。”
  安容朝丫鬟轻轻一笑,走上去,拿起九转琉璃灯。
  这是安容见过最精致的灯,无灯可出其右。
  安容笑着转身。
  却不知,远处一支袖箭正对着她,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袖箭朝她射了过去。
  这一切,安容浑然不知,她正朝沈安溪笑。
  箭矢如飞火流星,带着浓浓的杀意。
  就在安容跟前,被远处飞来的一支玉簪给撞开了。
  玉簪吧嗒射在花台上,箭矢则掉了下来。
  安容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花台有栏杆,但是不高,连人的膝盖都不到。
  安容重心不稳,人翻下栏杆,手里的九转琉璃灯撞在了栏杆上,发出清脆响声。
  看着安容从花台坠落而下。
  沈安溪和弋阳郡主几个吓呆了,身子发凉,口中就一个字,“不……!”
  那种睡在风上,被风托住身子的感觉,让安容觉得恐惧,凌乱的发丝迷乱了眼,直觉的天上的星星好美。
  身子在下坠,心也在下坠。
  这一世,就要这样死了吗?
  安容倾然一笑。
  至少不比上一世,死的那么憋屈,那么窝囊。
  有琉璃灯相伴,她也算死前灿烂过了。
  安容缓缓闭上双眸,眼角有一滴泪。
  泪中夹着遗憾,那是她未完成的心愿。
  夜风吹过,将泪抹干。
  蓦地,安容觉得腰被人抱紧,下落也变成了上升,鼻尖还有一股熟悉的青草香。
  恐惧的心,忽然就安定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触及到一双深如寒潭的双眸,是那么的熟悉,熟悉中又带来些陌生,那里面有她从来没有瞧见过的担忧和胆怯。
  萧湛会胆怯。
  安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紧紧的抱着萧湛。
  
  第三百三十一章 美男
  
  夜幕深沉,上面点缀着闪闪珍珠。
  街市上,商贾云集,热闹繁华,铺天盖地的花灯,将夜色照的如同白昼。
  萧湛紧紧的搂着安容,他一脚踏在花灯上,带着安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风,刮过耳际,吹进脖子里,有些刺骨的冷,安容忍不住锁紧脖子,往萧湛怀里头钻。
  萧湛微微低头,便瞧见安容雪白的颈脖,他嘴角微微上扬,眸底有抹宠溺的笑。
  瞬间,那抹笑消失殆尽。
  暗处那把短箭,出手半点情面也不留,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向她下那么重的手?!
  若是他晚回来一步,他简直无法想象安容从那么高的花台坠落而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那一瞬间,好像心都窒息了。
  等到空旷地方,萧湛才抱着安容落地。
  安容紧紧的抱着他,半晌才发觉耳边没有了呼啸的风声。
  她微微抬头,便听到脑门上有熟悉而醇洌的说话声,“已经没事了。”
  安容鼻子有些泛酸,好像她一有危险,萧湛就会出现,然后救她。
  “我又欠你一命了,”安容低声道,声音里颇有些狼狈,她想守护住所有人,却需要萧湛时时守护住她。
  听到安容的话,萧湛眉头一皱,他救安容不是要安容感谢他,那是他应该做的,不仅仅是外祖父和瞎眼神算的吩咐,更是他想做的。
  “你若觉得有愧与我,将来可以还我,”萧湛轻声道。
  安容听得愣愣的,修长的睫毛上挂着莹润的泪珠,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吧,她不懂萧湛话里的意思,萧湛救过她好几次了,就算要还,她也只能还一次。
  “我怎么还?”安容望着萧湛问道。
  萧湛帮安容抹去眼角的泪,他的声音如风,“我每救你一回,你将来可以多替我生一个孩子。”
  安容脸倏然红透,感觉萧湛指腹碰过的地方温度骤然升高。
  安容想说不,可是嘴角微张,愣是说不出来一个拒绝的字,本来嫁人就该替夫君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生多少个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吧?
  安容知道,萧湛这样说是为了她能不愧疚,可是要是真依照救她一命,就多替他生一个孩子。
  老实说,安容觉得有些可怕。
  这还没嫁给他呢,就救了她好几回了,还有在梦里,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他救的她。
  那她下半辈子,不是全部用来生孩子了,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
  安容有些犹豫,毕竟说出口的话那是泼出去的水,她总不能食言而肥吧,她只想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见安容凝眉不语,萧湛眉头轻皱,“你不愿意?”
  安容抿了抿唇瓣,红着脸道,“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也救过你,该怎么算?”
  安容想讨价还价,她怕将来要生十个八个的孩子,少生一个是一个啊。
  算来,她也救过他两回啊。
  在大昭寺梅林那次,还有他送上门被救,可都是不轻的伤势呢,十月怀胎的辛苦,可不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孩子吧?生三四个不就好了,既不会孤单,也不会因为孩子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
  安容想着,发觉萧湛半天不说话,安容抬眸去看他,见萧湛的眸光微淡,安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方才人家才救过她,她却不愿意替人家多生几个孩子,要换做是她,估计也不会高兴。
  安容忙改口道,“最多不能超过七个。”
  “七个?”萧湛眉头轻扭,细细看,会发觉他眼角在微微抽颤。
  “八个,不能再多了。”
  安容狠狠心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萧湛笑了,笑的格外的欢畅,他还没发觉安容有这么好玩的时候,他可没想安容生八个孩子。
  他只想多两个而已。
  正想着呢,就发觉安容在轻声嘀咕,萧湛的脸黑了,因为安容说,“真羡慕猪,一次就能生八九个,人要生十几年啊。”
  萧湛抬头抚额,就听安容呀的一声叫了,然后抬起手里拿着的九转琉璃灯,看着上面的碎痕,安容轻咬唇瓣,望着萧湛,有些无措道,“怎么办,摔碎了。”
  肯定是她摔下花台时,手里的花灯撞在了围栏上才碎的,早知道就不猜灯谜了,差点送了命不算,还要赔人家九转琉璃灯。
  这九转琉璃灯可不是安容赢了,就给她了,是要还回去的。
  而且,琉璃这样的东西,安容从没有在别处见过,就是想赔,都不知道从何处买。
  萧湛看着九转琉璃灯,便是有了碎痕,在夜明珠照耀下,依然玲珑剔透,流光溢彩。
  他拎过琉璃灯道,“我记得小时候连轩摔过一盏琉璃灯,和这个一般无二。”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败家子,小小年纪,就摔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萧湛记得萧老国公说过,琉璃灯只有两盏,是萧太夫人送给靖北侯夫人和定亲王妃的花灯节礼物,连轩摔的那一盏其实是定亲王妃的,靖北侯夫人把她的赔给了定亲王妃,定亲王妃没要,这才当做百花神女的花灯。
  至于太夫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花灯,无人知道。
  但是萧湛猜,肯定和萧家祖传木镯有关。
  他瞥了眼安容的手腕,道,“也许用不了多久,就有九转琉璃灯了。”
  安容高悬的心一松,萧湛说用不了多久,那肯定用不了多久了。
  安容望着琉璃灯,越看越觉得惋惜,怎么就碎了呢,都怪那射箭的人,要让她知道是谁,一定扒他两层皮!
  正狠狠的咒骂着,那边一个黑衣劲装的暗卫过来道,“主子,刺客跑了。”
  “可知道是谁?”萧湛沉眉问。
  暗卫摇了摇头,“不确定,但看身形和轻功,似乎是……。”
  暗卫没有一次性说完,他看了安容一眼。
  安容的心沉了下去。
  “是我二叔吧?”安容嘴角的笑有些酸涩。
  暗卫点点头。
  萧湛眸底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安容的眼神黯淡,嘴角的笑满含讥讽和嘲弄。
  自己还没杀他,他却先下手了,安容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今儿是被萧湛给救了,若是真死了,那也是自己活该,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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