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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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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妈妈正巧瞧见安容手腕上的紫金手镯,眉头轻轻一挑,笑道,“姑娘这一身打扮,该戴红玉镯。”
  安容转悠了下手腕上的紫金手镯,笑道,“不用了,我觉得这个就挺好。”
  那边,秋菊已经和冬儿将早饭摆好,过来请道,“姑娘,可以用早饭了。”
  安容坐下,用早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容抬眸道,“今儿元宵,府里从午后开始放假,估计都会出府去玩,玲珑苑的丫鬟,一人赏五钱银子,让她们也玩个痛快。”
  芍药几个顿时喜笑颜开,忙福身道谢。
  用过早饭后,安容便出了玲珑苑。
  芍药手里捧着个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路上,瞧见不少丫鬟婆子手里拎着花灯,在府里四下悬挂起来。
  安容想起那次在玲珑苑扎花灯,最后打群架的事,明明不过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却好像发生了许久一般。
  安容迫不及待的过完元宵,等明儿侯府分家。
  分家之后,该怎么处置二老爷,安容饶不了大夫人,同样饶不了二老爷。
  正想着呢,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沈安溪和沈安欢笑嘻嘻的走过来,两人手里都拎着一盏花灯,形如莲花,栩栩如生。
  “四姐姐,这是八妹妹送我的莲花灯,漂亮吗?”沈安溪笑问道。
  安容瞅着那等,眸底都迸出光来,“着实不错呢,八妹妹的手真巧。”
  沈安欢脸颊微红,很是害羞,她把手里的花灯递给安容道,“这是我送给四姐姐你的。”
  安容瞅着那灯,薄纱所制,六方花灯,上面还画着莲莲有鱼,着实漂亮。
  安容接过花灯,是越看越喜欢,笑道,“多谢八妹妹了。”
  安容的话音未落,那边就传来丫鬟的轻呼声,“七少爷,你慢点儿跑,仔细摔着。”
  安容转身,便瞧见一个小圆球奔过来,一把抓了她手里的花灯道,“我要。”
  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有些讨人厌,好像安容拿了他心肝宝贝不还他一般。
  花灯精致玲珑,但有一个缺憾,那就是不结实。
  沈安孝一抓,安容便觉得花灯要坏,她便松了手,沈安孝拿了花灯,就高兴了。
  安容的脸却沉了下去,可以说是阴沉沉的。
  若是以前,安容对沈安孝多少都会忍让些,毕竟他身体里留着她父亲的血,是她的弟弟。
  但是自从知道大夫人和二老爷有染之后,安容再看沈安孝的眼神就冷了,她不确定沈安孝是不是侯府的儿子,但是却不排除他是二老爷所生!
  要真是那样的话,沈安孝就是侯府的孽障,侯爷的耻辱,若是性情乖顺听话倒还好,偏是个乖张跋扈的主,真是越看越讨厌。
  安容仔细打量沈安孝,越看越觉得他眉宇间有三分像二老爷,心情越加的沉重了。
  沈安溪看沈安孝拿着花灯,眼睛还望着她手里的花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都是启蒙的年纪了,半点礼数不懂,看到喜欢的就占为己有,要不是他年纪小,又是侯爷的幼子,她真要端家法罚了。
  沈安溪不好说沈安孝什么,但是对照顾她的丫鬟可就没好脸色了,一通数落,丫鬟是低头不言。
  丫鬟不敢,但是有人敢。
  沈安姝气势汹汹的过来,怒视着沈安溪,“六姐姐,孝哥儿又没要你的花灯,四姐姐都没生气呢,你气什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
  沈安溪险些气爆,她正要开口,安容先一步开口了,她望着沈安姝,似笑非笑道,“说告诉你,我没有生气?”
  沈安姝脸色一僵,气撅了嘴。
  安容眸光冷冷的扫过她,想起暗卫告诉她的,沈安姝可能不是侯爷的女儿,都说空穴不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沈安姝身世清白无疑,又有谁泼的了她的脏水?
  沈安姝到底年纪小,受不得气,她气不过,一把拽下沈安孝手里的花灯,丢给安容道,“一个破花灯,有什么好稀罕的,还你!”
  沈安孝极喜欢那花灯,见沈安姝抢了给安容,顿时哭闹了起来,“我要,那是我的花灯,九姐姐坏,赔我的花灯!”
  安容伸手接了花灯,她想都没想,直接丢湖里去了。
  转头对沈安欢道,“八妹妹,糟践你的心血了,实在抱歉。”
  沈安欢缩了缩脖子,她觉得安容生气时,有些吓人。
  再听安容道歉,她赶紧摇头说没关系。
  安容懒得听沈安姝和沈安孝闹,迈步便走。
  身后,沈安姝在骂沈安欢,“八姐姐,你太过分了,你做的花灯,怎么都不送我和孝哥儿一个,不然我们也不会……。”
  沈安姝还没骂完,就换来一声讥笑。
  “无耻,”沈安溪冷笑,“没见过抢人家东西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谁欠你的不成,八妹妹,我们走,有些人,我们惹不起,但躲的起。”
  说完,沈安溪拉着沈安欢便走,全然不理会沈安姝的跺脚,沈安孝的哭闹。
  沈安姝拉着沈安孝朝前走,“别哭了,不就是一个花灯吗,让娘亲给我们买,买一堆!”
  沈安孝哭着,“我就要那个!”
  沈安姝对沈安孝也是不耐烦,“那个已经被扔湖里去了,你要什么要,别哭了!”
  几人朝前走。
  走到一个岔道处,正巧碰上二老爷、二太太过来。
  二太太听着沈安孝哭,啧啧道,“谁惹了咱们孝哥儿了,哭的这样伤心?”
  沈安孝指着安容,“她扔了我的花灯。”
  二太太眉头一挑。
  二老爷眉头就皱紧了,望着安容道,“好好的,你扔孝哥儿花灯做什么,做姐姐的,怎么能……。”
  安容望着二老爷,赫然一笑,打断二老爷的话道,“做姐姐的怎么了,做姐姐的就该弟弟看上什么,就给他什么吗?还是二叔瞧上了什么东西,我爹就该不由分说的让给你?我爹若是不愿意,你就动手抢?”
  安容是一语双关,她不是拿二老爷做比,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但是听在二太太耳朵里,觉得这个比喻刺耳的很,孝哥儿怎么能和二老爷比呢,这不是太寒碜人了吗?
  二老爷脸色有些难看,他总觉得安容这话是话里有话,好像在说他抢侯爷的东西。
  安容轻轻福身,全了自己的礼数道,“二叔见谅,我最近火气冲的很,谁要是污蔑我,我的脾气会极差,希望下次,二叔能问清楚再指责,孝哥儿年纪虽小,但是半点事儿不懂。”
  “就连祖母都感慨,虽然大姐姐、三姐姐她们心思重了些,可像孝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可都乖巧懂事的很,便是淮哥儿都懂事了,独独孝哥儿蛮横跋扈,一点都不像父亲。”
  安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了些埋怨,带了些质疑。
  却是听得二老爷背脊发凉,尤其是最后一句,他撇了眼沈安孝,见他生气时,眉宇间更像自己,二老爷心底微软,恨不得帮他擦掉眼泪。
  二老爷膝下有一子,二太太所出的武安侯府六少爷,只是他身子弱的很,汤药一日不离,二老爷喜欢不起来。
  二老爷心底软绵,眸中带笑道,“孝哥儿是你爹的儿子,不像他,那便是像大夫人了。”
  安容冷冷一笑,“难怪这样骄纵蛮横了。”
  沈安姝气的抓狂,瞪着安容问,“孝哥儿像我娘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安溪实在是憋不住了,“你笨啊,四姐姐的话当然是指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沈安姝又恨不得和沈安溪比划下拳脚了,幸好这时候四太太过来了,她笑道,“大过节的,又是一府姐妹,该和和气气的才对,别惹的老太太生气,今儿谁都别想出门看花灯了才好,听四婶的,一人让一步。”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卖
  
  要换做平时,四太太的劝说,十有八九不管用,但是今儿是元宵佳节,一年才一次,都想着出去玩,沈安姝是看在元宵节的份上,才对沈安溪偃旗息鼓。
  不过沈安姝忍了,沈安孝可不忍,又哭又闹,吵的人不胜其烦。
  安容不会怜惜沈安孝,她怜惜不起来,沈安溪就更不会了。
  不是两人没有爱幼之心,而是沈安孝压根就找不到叫人爱护之处,要她们溺爱纵容他吗,溺爱出一个侯府的纨绔,纵容出一个祸害出来?
  两人转身便走。
  身后,四太太纳闷的笑,“今儿这是怎么了,安容比惯常脾气大很多?”
  二太太则哼笑,“她几时脾气小了?”
  四太太瞥头看着二太太,笑的一贯温婉,“二嫂,侯府的姑娘,除了欢姐儿,可就安容的脾气最好了。”
  有时候,四太太看的是最通透的。
  二太太赫然一笑,八姑娘不是脾气好,那是没脾气,跟五太太一个样子,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二太太转过头,偏瞧见二老爷抱起沈安孝,轻声哄他,“不哭了,二叔给你买花灯。”
  二太太脸色顿时青了青,眸底带怒,那是一种火气从心底冒出来的感觉。
  她恨不得把沈安孝从二老爷怀里拽出来才好,她给他生的儿子,一年都难见他抱两回,他倒好,见了沈安孝便抱,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儿子呢!
  要说二太太是真气,有一次她请几个夫人在东苑花园里玩,碰到二老爷带沈安孝玩,那些夫人当沈安孝是她儿子了。
  二太太当时是不好发作,自己儿子病怏怏的,他不陪着,却陪沈安孝玩,哪怕沈安孝是捡风筝来的东苑!
  芍药回头瞧了一眼,对安容道,“二老爷可真会轰七少爷,他不哭了。”
  安容蓦然顿住脚步,她回头瞧了一眼。
  只见沈安孝粉嘟嘟的小肥瘦,去抓二老爷的胡须,笑的跟刚下了蛋恨不得全世界知道的老母鸡一样。
  二老爷眸中有宠溺之色。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安容眸光冷凝,嘴角的笑渐渐的冰冷起来。
  沈安溪看不出别的道道,她撅了撅嘴道,“有什么好看的,走了,给祖母请安去了。”
  说完,拉着安容便走。
  松鹤院,正屋内。
  安容和沈安溪进去的时候,正好是三太太在说话,说的也是过元宵的事。
  她无奈笑道,“我是不想安溪她们出府逛花灯会,上回庄王府惜柔郡主被烧伤,我想想便觉得后怕,偏她性子拗,一定要出去,我一劝,她就委屈的跟我说,往年府里姐妹去,她只有巴巴看着的份,今年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偏又不许,我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要是没出庄王府惜柔郡主的事,三太太哪里会起不让沈安溪出府的心,她巴不得沈安溪多出府,和那些大家闺秀接触一二呢。
  其实,三太太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大夫人。
  大夫人于她来说,那是如刺在喉,如芒在背,不除掉,那是半点也觉察不到安全感的。
  沈安姒便是前车之鉴。
  她几乎可以断定,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派人放的!
  侯府除了她,没有人能有这么狠毒的心,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三太太哪里不想报仇啊,她是日也想,夜也想,甚至是夜不能寐,可是安容和沈安北对她极好,她不能不顾及他们兄妹。
  可是忍,便意味着担忧,担忧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伸出她的利爪。
  三太太在心中叹息,叹息中充满了对安容和沈安北的怜惜。
  老太太也担忧不已,她手里的佛珠拨弄,“安溪却是没有逛过花灯会,也不怪她想去,多派几个可靠的小厮丫鬟跟着,人多的地方,不许她去。”
  三太太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去请安。
  还没说话呢,外面就有小丫鬟碰了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个锦盒。
  丫鬟满脸是笑的福身道,“老太太,威长侯夫人派人送了个锦盒来,说是那十双鞋大昭寺的师父们穿了,要感谢四姑娘呢。”
  说着,丫鬟把锦盒送上。
  老太太瞧见锦盒里摆着一套上等精致的头饰,价值少说也在五六百两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诧异,“这礼未免有些过重了。”
  可不是有些重了,一双千层底的鞋,就算是安容做的,那也值不了这么多,送一套一百两的便足够了。
  丫鬟连忙回道,“不重,来人说,若不是有四姑娘的叮嘱,那十双鞋根本穿不到小师父的脚上。”
  因为安容叮嘱威长侯夫人,派小厮去给大昭寺挑十天半个月的水,这是一件小事,威长侯夫人照着做了。
  谁能想到,大昭寺有小师父被罚挑水,他必须要挑几大缸,可不是威长侯府小厮帮忙就能不罚的。
  小厮挑水的路上,发现小师父崴脚摔了,就赶紧扶他回屋歇着。
  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了一件大事,小师父是有幸领到那十双鞋其中之一的人,他觉得那鞋好的很,打算送回家给父亲穿。
  要不是他们回来的及时,这鞋就要被送走了!
  小厮忙劝他说,这鞋中看却不中用,也就看着结实,送回去肯定会挨骂。
  小师父睁大眼睛,说不可能,大昭寺发的鞋,那可结实了,他天天挑水,也能穿三个月呢。
  小厮表示不信可以试一试。
  小师父就忍着脚疼试了,那时候他的脚就是肿的,勉勉强强穿的进去,若不是小厮及时扶他回去,鞋被送走了不说,还穿不下了。
  看着小师父忍痛踩着地上,笑容灿烂的说很舒服的时候,小厮的心也放了下去。
  威长侯夫人听小厮禀告这事,真是对菩萨拜了又拜,心中对安容的感激之情,那是无法言喻的,二话不说,赶紧让人去玉锦阁挑选头饰,赶紧给安容送来。
  安容听丫鬟说十双鞋全穿了,心底也高兴。
  对于这些玄而又玄的事,安容觉得,但信无妨,这样一来,至少威长侯夫人心就宽了,威长侯世子夫人的心也定了,就不用日日担心小世子会夭折。
  小孩子,你越是宝贝,越是紧张他,他越是难养活,这也是为什么有好多孩子三岁前,不取大名,就一个铁头、铁蛋、石头这样的贱名,贱名好养。
  安容收了威长侯夫人送的头饰。
  丫鬟没有转身走,而是道,“老太太,威长侯府的小厮还等在外院,说是威长侯夫人想起早些年,老太太曾给四姑娘求过百家饭,她也想给小世子讨一回,请咱们侯府送她一些。”
  百家饭,是一种生育习俗,在婴儿出生后,其祖母向村邻讨去五谷杂粮,碾成粉末后熬成粥糊,供产妇食用。
  产妇消化百家饭,喂给孩子奶水。
  当时,安容出生,她娘便过世了。
  老太太怕安容养不活,就向百家求了些五谷杂粮回来,其实,也就是求个心安,因为吃过百家饭的孩子,可受百家的庇佑,免除灾难。
  当时,威长侯府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点小忙,老太太岂会不帮,她让孙妈妈去厨房舀了一斛,让丫鬟带去前院交给小厮。
  小丫鬟前走刚走,又进来一个小丫鬟,她手里拿了个请帖。
  她进来,先是请安,一边把请帖送上,一边道,“老太太,这是庄王府派人送来的。”
  老太太眉头稍蹙,手里的佛珠拨弄。
  孙妈妈接过请帖,请帖里还夹着一封信。
  她先把请帖递给老太太看,请帖是请安容去庄王府玩的。
  至于信,那也是给安容的,立面夹了一万两银票,旁的再没说。
  就是这一万两银票的用途,都没有说。
  但是谁都知道,这钱是用来买舒痕膏的。
  今儿距离庄王妃上门,差不多刚好十日。
  安容看着大红请帖,鸡皮疙瘩乱飞,她想到庄王爷,一个玩瘦马,还玩娈童的变态,她怕去庄王府会碰到庄王爷,倒是会忍不住作呕想吐。
  而且!
  她不懂庄王妃哪来的脸要她帮忙,她不是帮大夫人恢复诰命封号,心向着大夫人吗,安容不信,庄王妃会不知道大夫人是她的敌人!
  她去帮大夫人的同党,便是看在钱的份上,她照样不乐意!
  安容坐在那里,道,“祖母,这钱还是还回去吧,我不卖给她舒痕膏了。”
  老太太微微一愣,“不卖了?”
  安容点点头。
  她只说配制舒痕膏的药材要十日才到,可没说,配好了会给她,不算失言。
  沈安溪便接口道,“谁叫庄王妃在徐太后面前说大夫人偷四姐姐秘方是冤枉的,那不是说四姐姐冤枉了大夫人吗?”
  那样说,无疑是伸手打了四姐姐一巴掌,现在又开口向四姐姐买东西。
  可不是谁都见钱眼开的。
  沈安溪表示,庄王妃很呆很天真。
  安容知道这样拒绝了庄王妃,侯府很难做人,便道,“当初大夫人偷我秘方的事,纯属冤枉,那她派丫鬟翻我绣楼,毁我药材也是为了我好,我要依照诺言,再不配制药膏了。”
  顺着庄王妃的话说的,她就是气也没辄!
  安容就是要气她,谁叫她差点坏她大事的!
  谁叫庄王爷和二老爷走的近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挑衅
  
  老太太也知道安容是因为大夫人恢复诰命封号的事生庄王妃的气,说实话,她也恼庄王妃,真是吃饱了撑的慌,管闲事管到侯府来了。
  老太太想也知道,是大夫人和庄王妃有过什么交易,她对大夫人不满,因为大夫人是那种为了利益能卖了所有人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庄王妃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凭她在大夫人诰命封号恢复又被撤掉,也不来侯府解释一番,便知道不是个会做人的人。
  安容想呛呛她,老太太也就不反对了,其实她反对也没有用,她还能逼着安容帮庄王妃不成?
  是以,老太太摆摆手,让夏荷带着请帖和信去庄王妃,务必把安容的意思表达到。
  结果,夏荷还没走,二老爷就来了。
  他道,“这样做不妥吧,庄王妃气度不大,得罪她,对咱们武安侯府没有好处。”
  安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发觉她的好脾气一瞧见二老爷就忍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就往外拐了,你好歹正大光明一些,好不那么叫人生气,你何必打着为了侯府好的旗帜。还显得她只顾自己,不顾侯府似地!
  安容忍不住笑了,“二叔不说。我还不知道庄王妃气量狭小呢,不过气量小的人,你收她一万两,就已经是得罪她了,那这钱我就更不能收了。”
  安容的说话声很大,尤其是庄王妃气量狭小这一句,这话可不是她先说的。就凭二老爷这句话,安容敢保证。庄王妃绝对会逼着庄王爷可劲的折腾二老爷。
  哪怕二老爷和庄王爷私底下往来亲厚,这表面文章也要做足吧,能让庄王妃满意的,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二老爷脸色一变。他说那话不是这个意思,他指的是不能得罪庄王妃,不是指庄王妃心胸狭隘啊。
  “惜柔郡主是庄王爷庄王妃的掌上明珠,你有舒痕膏能治她,却不卖她药膏,她气上来,大哥的仕途可要受到不小的阻拦,安容,你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你爹啊,”二老爷急道。
  安容手搭在小几上,那里摆着一盏丫鬟刚端上来的新茶。
  听了二老爷的话后。安容手是紧了又紧,她生怕会一个忍不住,把那茶盏抓起来丢二老爷身上去!
  安容气极反笑,她从来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只怕连钻子都戳不破吧。
  安容抬起双眸看着二老爷,眸底不见怒气。只见笑意,她问道。“二叔,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硬吗?”
  二老爷被问的一懵。
  不当是二老爷,便是屋子里所有人都蒙了。
  不应该啊,不是在说舒痕膏的事吗,怎么转到这上面去了,什么最硬啊,自然是铁了,大铁锤,什么都砸的碎。
  二老爷没有开口,反倒是沈安溪憋不住问,“什么最硬啊,是不是铁块?”
  安容摇头,“应该是胡子,不论你脸皮有多厚,有多硬,它都能钻破。”
  沈安溪先是一鄂,再一细想,还真是这样,便又忍不住乐了。
  二老爷脸寒如霜,几乎忍不住要爆发。
  可是安容一脸纯真笑意,她只是兴致上扬,逗大家一乐,你要对号入座,那随你。
  安容眸底笑容点点,二老爷拳头握紧。
  但是一瞬间,二老爷倏然转身,朝房梁望去。
  他这一转动,惊住了屋子里的人,尤其是二太太,她问道,“怎么了?”
  二老爷蹙眉,“我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二太太满脸黑线,她恨不得抬手去感觉一下二老爷的额头,他是不是被气傻了,这还用感觉吗,只要长眼睛的都知道屋子里有人好不好!
  安容有些心惊,瞅着那房梁,暗卫保护她已经保护到进屋的地步了吗?
  话说,赵风也吓的够呛。
  要不是他反应敏捷,真的要被二老爷发现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实在是四姑娘的笑话太好笑了。
  他觉得安容说的有理,觉得胡子最硬,他有两天没刮胡子了,长了一大茬,他胡子长的这么快,莫非是他皮太薄的缘故?
  主子不长胡子,莫非是皮太厚,厚道极致,那胡子钻了这么些年,愣是钻不破?
  暗卫想回头有表要偷偷调侃笑话一下主子。
  他正想的乐呢,手下意识的摸了胡子一下,估摸着就是那一下,惊动了二老爷。
  赵风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却也能确定,二老爷不只是轻功好,武功更高。
  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啊,赵风觉得他和二老爷交手,只有三分希望取胜。
  四姑娘这样轻敌,对他明讥暗讽,不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
  赵风表示担忧。
  二老爷站在那里,暗自做了两个深呼吸,这两日他已经被那一日一封的信搅的头晕脑胀,几近崩溃了。
  等调整好,二老爷又笑了,“二叔知道你是恼了庄王妃,气头上说话做事总是冲了些,二叔不怪你,你要真一意孤行,我也拦不住你,舒痕膏的药方只有你有,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庄王爷比你想的要有权势的多,得罪他,对侯府有百害而无一利,别到时候,要武安侯府乖乖的捧着舒痕膏去求别人才好。”
  二老爷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老太太敛眉沉默。
  夏荷拿着信和请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信是送还是不送?
  四太太想了想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庄王妃送了银票了,不如这药还是给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太太没有说话,又不关她的事,她坐等安容任性给侯府惹祸。
  老太太望着安容。安容赫然轻笑,对夏荷道。“把信送去。”
  夏荷望着老太太,老太太还没说话呢,沈安溪就催了,“大伯父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被人威胁了,越是威胁,就越是要做,不然还不得被人小瞧了去,她就不信了,四姐姐有萧国公府护着,他庄王府敢给四姐姐颜色瞧,到时候萧老国公一定会让他整个脸上全是颜色!
  三太太瞪了沈安溪一眼,三太太脾气也大。但是她顾虑的比沈安溪要多,她望着安容道,“舒痕膏的事。不如再想想?”
  安容笑了,“三婶儿,你放心吧,侯府不会有事的。”
  她庄王府要是嫌太风平浪静了,她不介意送他一个鸡飞狗跳,到时候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来的心思算计侯府?
  安容笑容笃定,三太太忽然就放心了。她好像格外的信任安容。
  夏荷这才福身告退。
  这事便告一段落了。
  芍药把包袱送上,安容递到老太太跟前,有些脸红道,“祖母,这是我做的针线活。”
  老太太像是一愣,瞧了安容的脸色,才知道是给萧湛的。
  老太太要看看安容做的用不用心,她怕安容随便做的,存心惹怒萧国公府,到时候惹人笑话。
  等瞧锦袍做的不错,老太太便让秋荷送萧国公府去。
  芍药送秋荷出门,回来时,朝安容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秋荷回来,告诉安容道,“四姑娘,萧表少爷离京办差,还没有回来。”
  安容眉头顿时揪了起来,她怕的就是萧湛不回来。
  那日,萧湛走的时候,说离京办差几天,安容顺口问了一句,“元宵节能不能回来?”
  萧湛当时回道,“快的话,应该可以。”
  安容道,“能确定吗,我想邀请你一起赏花灯。”
  萧湛点头,表示一定会在元宵节赶回来。
  安容熬夜做衣裳,就是想今儿送去萧国公府,想知道他回没回来,要是他不在,她的计划不是泡汤了吗?
  安容有些心急如焚。
  不怪安容急,这厢萧湛人不知道在何处。
  那厢,安容给荀止送去的飞鸽传书,两天了愣是没回信。
  安容也不确定,荀止来不来。
  话说,安容让小七送的信,刚飞出玲珑苑,就被赵风截了下来,依照萧湛的吩咐,乖乖的送到临墨轩他的抽屉里,等他回来处理。
  这也是安容两天没收到回信的原因,要是萧老国公知道,肯定替他回了。
  但是,这信就算静静的躺在抽屉里,照样有人发现。
  这个人,不是别人。
  是萧大将军。
  萧湛没娶媳妇,临墨轩也没有什么女眷,是以萧大将军和萧老国公两个是来去自如。
  萧大将军来拿东西,一时没注意,把花笺带掉了地上去。
  他一脚踩了上去。
  凡是放在抽屉里的,都是重要的东西,留着鞋印多不好啊,萧大将军捡起来,要擦干净。
  好吧,他不是存心偷看的,但是信就这样被打开了。
  泛着淡淡花香的花笺,上面写着:你的祖传木镯有了变化,我会还给你,元宵节,来碧玉湖畔,逾时不候。
  萧大将军看着信,眉头轻扭。
  父亲可从来没说话木镯能取下来,沈四姑娘能取下来了?
  萧大将军让人把赵风找了回去。
  这事也惊动了萧老国公。
  赵风站在那里,连着摇头,“属下今儿还瞧见四姑娘手腕上戴着紫金手镯。”
  四姑娘是做梦都想娶紫金手镯啊,要是能摘下来,她肯定不会继续戴着。
  萧大将军道,“不知道她怎么还湛儿,湛儿离京办差,不知道今儿能不能赶的回来。”
  赵风站在一旁,睁大双眸,嘴角猛抽,“主子离开玲珑阁的时候,四姑娘也邀请他去碧玉湖畔……。”
  考验主子分身术的时候到了?
  赵风很激动。
  但是更激动的还在后面,因为萧老国公丢给他一个小弹丸,就是那种危机时刻,一丢一炸,就满是烟雾,好困住敌人视线,逃命的东西。
  这个东西成本很高,只有离京办差的时候,才分到两个,他一直想但是没有,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然后,赵风有了新的使命:把船炸破,给主子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赵风双眸湛亮,雀跃欲试。
  而远在京都之外的萧湛,正骑着一匹油毛顺滑的千里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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