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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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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了很多,暗卫总结了下,大概就三件事。
  第一件,便是大夫人诰命封号的事,没有诰命封号,她出门都要遭人冷眼讥笑。她受不了。
  第二件,便是侯府要分家了。本来钱家府邸离的近,他们往来方便,现在钱家府邸的事也泡汤了,往后两人还能不能这样愉快的享受生活。
  第三件,便是反省这些天,他们所遇到的挫折,看似府里乱成一团,庶女闹翻天,和牲畜无害又性情温和的安容关系不大,她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被欺负逼迫的那个,但细细探究,似乎都和安容有关,是安容一步一步,不经意的把他们推到现在这一步。
  便是郑太后那出戏,大夫人想,肯定也是因为安容的缘故!
  安容坏了他们太多的算计,她的心计手段比他们所想的都要深,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安容。
  两人边说边温存,最后又缠绵上了。
  赵风觉得正事已经说完,没必要再看人家颠鸾倒凤了,就出了密道。
  谁想到,碧玉、碧春在屋子里擦桌子,他出去,正巧碰到他,还喊了他一声夫人。
  赵风身为暗卫,最重要的就是及时反映,他刚露面,在丫鬟还没惊叫出声时,就一刀了结了两个丫鬟。
  萧湛平静的说完,安容已经气愤的将上等丝绸盖着的桌子拽的紧紧的,甚至指甲都将丝绸戳破。
  不是气愤大夫人要杀她,而是气愤大夫人给她爹戴了绿帽子!
  安容前世今生所有的迷惑都揭开了。
  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夫人会想害死她爹,想做人人同情的寡妇!
  原来她心底从来没有父亲,她早就和二老爷私通款曲了,难怪父亲死后,她不反对让二老爷先继承侯府的爵位,然后等沈安孝长大,再把侯爵还给他!
  安容不信,二老爷那么辛苦算计来的爵位,会心甘情愿的最后拱手让人,原来沈安孝是他的亲儿子!
  侯府爵位最后还是他们父子的,他还占了照顾大哥遗孀,孤儿寡母的美名!
  只怕十几年后,京都人人都会称颂他是个好弟弟,帮大哥守住侯爵,守住武安侯府,等大哥的儿子长大,竟好不动心的还回去!
  二老爷继承侯爵后,没多久二太太就死了。
  不用想,二太太绝对是大夫人害死的,二老爷知道沈安孝是他儿子,他非但不惦记自己亲儿子的东西,还会尽全力培养沈安孝,借着报答大哥之名,可劲的疼自己的亲儿子。
  二老爷能做到将沈安孝“视如己出”,不代表二太太不惦记,她得为自己儿子做打算。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七出
  再退一步说,侯爵让给了二老爷,二太太自然就是侯夫人了。
  大夫人这个正儿八经的侯夫人还活着呢,岂能容忍二太太在她跟前蹦跶,整天的和二老爷秀恩爱,还对她指手画脚,恨不得大夫人母子搬出侯府才好,她不死才怪。
  安容越想越气,前世父亲、大哥、祖母、三叔,还有建安伯府的惨事像洪水爆发一样,席卷了安容的脑海。
  安容气的脸色发青,眼眶通红,眼球满是血丝,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萧湛真担心她会气晕过去,手抚着安容的脸颊道,“我知道你很生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气,而是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不可能留她活着祸害父亲,祸害整个侯府!”安容咬紧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安容打定主意,她要大夫人的命!
  她乞求的看着萧湛,求萧湛道,“你帮我杀了她。”
  萧湛望着安容,眸底有对安容的怜惜,但是他没有点头,“你不打算让你爹知道这事?”
  萧湛知道,这样的事,不论发生在哪个男人的身上,他都承受不住。
  他更知道安容孝顺,不忍心让自己的父亲承受这样的痛苦,更要护住他的名声,不让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这样顶着绿帽子过一辈子,将来侯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安容管不到那么多,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只知道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容想不到,但是萧湛不能真听她的,有些事能纵容,有些事绝对不能。
  因为大夫人一死,会留下太多的问题。
  首先便是沈安孝、沈安姝、沈安玉她们的身世问题,他们到底是不是侯爷的亲骨头?这事只有大夫人自己清楚。
  就算大夫人给侯爷戴的绿帽子,若这几人是侯爷的儿女,总不能一并杀掉吧,一下子死三个人,不当会惊动整个侯府,连整个朝野都会惊动。
  杀不杀他们,得侯爷来决定。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早前都没有想到,萧湛望着安容,眉头轻陇道,“我若真替你杀了大夫人,她是侯爷的继室,是妻,你和你大哥得为她守孝三年。”
  守孝二字,安容瞬间炸毛了,嘴角的笑要多冷冽就有多冷冽,“凭什么,她又不是我亲娘,我为什么要给她守孝?!”
  安容气的心肺都疼。
  大夫人能自甘下贱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把侯爷当夫君,把大哥和她当成儿女疼爱?!
  她现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将她千刀万剐才好,还要她给她守孝?!
  安容觉得她会忍不住掀翻她的棺材盖!
  要是能直接了当的杀了大夫人,萧湛早杀了,在杀人上,他从不是一个磨叽的人。
  他有千百种要大夫人命的办法,可是没有哪一种能让安容和沈安北免了守孝之累。
  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
  人之行,莫大于孝。
  百行孝为先。
  朝廷提倡以孝治国,适逢父母离世,任是你高官厚禄,位极人臣,也得回家丁忧,大多三年,最少的也要丁忧一年。
  守孝期间,不任官、应考、嫁娶。
  安容是女儿身,只是不能出嫁。
  可是沈安北就惨了,他不能入朝当官,还不能娶媳妇。
  等他出孝期,都满二十岁了。
  安容更惨,快十八了,女子最美的年华全给她恨的牙根痒痒的大夫人守孝去了。
  这口窝囊气,安容憋不下去,却也没办法。
  因为萧湛说的对,侯爷没有休大夫人,她就还是她和沈安北名义上的母亲,他们是他的儿女,就算不是亲娘,是继母。
  沈安北还好说,可是安容就着实说不过去了。
  大夫人嫁进侯府,就是怜惜她娇柔丧母,要悉心照顾她,疼爱她。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亟。”
  “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
  “生恩不及养恩大。”
  字字句句,安容都必须要为大夫人守孝,二十七个月!
  安容明言了,“我一天也不会守!”
  名声而已,她不要了!
  萧湛已经无话可说,安容绝对是他见过最孝顺的女儿,宁愿舍弃自己的名声,也要护住父亲的名声。
  萧湛给安容倒了杯茶,没有再劝安容,她在气头上,得她自己想清楚。
  安容喝了两口茶,心中的愤岔才平复了许多。
  她可以不在乎名声,可是大哥呢,大哥不能不在乎,守孝三年,规矩颇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周家姑娘不会等大哥三年!
  她不能只顾父亲,不顾大哥。
  安容将一杯茶喝干净,已经打定主意了,“让父亲休了她,她再死!”
  萧湛望着安容,道,“不告诉你爹实情,是无法休了大夫人的。”
  “为什么?!”安容又抓狂了。
  萧湛很无奈,他还是觉得杀人最容易。
  “因为大夫人给你祖父守过孝,”萧湛叹道。
  七出三不去。
  “七出”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三不去”指的是: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三不去”是作为“七出”规定的补充规范,但指出“恶疾及奸者不在此列”。
  也就是说,妻子若符合“七出”中的“有恶疾”及“淫”两项,则不在“三不去”的保障范围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大夫人偷盗安容秘方,老太太没有休大夫人的原因,不是她真的顾念建安伯的旧情,而是休不得。
  因为大夫人帮老侯爷守过孝,在“三不去”之内。
  大夫人要不是自己作死,给侯爷戴绿帽子,犯了七出之条中的“淫”,还真的没法休她,任由她在侯府里蹦跶来,蹦跶去。
  想想,老夫人之前就对大夫人动了杀心,最后因为沈安北没有娶妻给压下了,就是因为要守孝。
  总之,萧湛说这么一堆。
  就是侯爷的面子和沈安北的未来,安容只能选择其一。
  至于自己能不能娶安容,萧湛倒不担心。
  他知道安容最终会选择沈安北。
  安容气的嘴皮直颤,明知道结果,她还是忍不住挣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湛望着安容,轻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想到。”
  安容坐在那里,有些颓败。
  萧湛能想这么多,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会不说。
  她想守住父亲,却不想大哥委屈,她更不想为了大夫人委屈自己。
  安容在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更让她知道大夫人背弃了她的父亲,就不会怜惜大夫人!
  安容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书房处,有敲窗户的声音传来,敲的有些急切。
  安容没有动。
  萧湛眉头轻挑,迈步走了过去。
  窗户处,赵风趴在那里,一脸属下该死的表情。
  他望着萧湛,有些欲哭无泪,“主子,属下的身份令牌有没有落在四姑娘的屋内?”
  萧湛眉头低沉。
  赵风低头,“属下的身份令牌丢了,找不到了。”
  萧湛眉头更皱,把路让开,让赵风进屋找。
  对暗卫来说,身份令牌很重要,没有身份令牌,要是被萧老国公知道,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打八十大板,要是倒霉的话,可能命就没了。
  因为身份令牌会暴露萧国公府,甚至会把萧国公府推向深渊。
  赵风见安容坐在那里,没有抬眸看他,就自动自觉的把她无视了,在屋子里寻觅起来。
  他之前禀告萧湛的时候,进过屋,没去旁的地方,所以在屋子里瞄了一圈,赵风的心,就拔凉拔凉的了。
  没有。
  萧湛道,“你去问问丫鬟见过没有。”
  赵风哭瞎,“问过了,说是没注意。”
  不然,他也不敢上来找啊。
  “属下再去别处找找,”赵风道。
  他只求令牌别丢在了密道里。
  别说,赵风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的身份令牌还真的在密道里。
  此刻,正被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
  二老爷迈步走过去,随手将令牌拾掇起来,看着令牌的材质,还有上面的花纹,再往远处一瞥,令牌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瞧见床榻,更能将床上的东西一览无余。
  而这个地方,正好是他看不见的!
  他和大夫人的事,被人知道了!
  二老爷脸沉如霜。
  手紧紧的握着令牌,恨不得将令牌捏的粉碎。
  之前,赵风离开后,二老爷和大夫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等他从密道回西苑书房时,便听到碧玉、碧春被杀的消息,当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知道,大夫人进密道的时候,碧玉、碧春会伺候在屋子里,帮忙打掩护。
  他又赶紧回了密道,将大夫人找来一问,听她描述的碧玉碧春的死状,正是在密道出口处,他是习武之人,能分析的出来,碧玉、碧春是被人从密道杀的。
  二老爷安慰了大夫人两句,等她走后,便在密道里寻找起来,想看看有什么踪迹没有。
  二老爷发觉了一双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大夫人的脚印。
  最后沿着脚印,找到了赵风落下的身份令牌。

  第三百一十六 勒索
  
  此刻,握着令牌的二老爷,心中就一个想法。
  杀人灭口。
  而且要快,要是等令牌主人把见到的说出去,可就船到江心补漏迟,什么都晚了。
  只是这令牌,他以前从没见过。
  这也是二老爷死握令牌,抓狂的原因。
  找不到敌人。
  满腔的怒气,找不到出气筒不说,还被人暗处用箭瞄准着,随时可能把命丢了。
  二老爷看着地上的脚印,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二老爷出现在侯爷的书房前,他一只手捂着胳膊,远远的便瞧见胳膊受了,而且伤的不轻。
  守门小厮见二老爷过来,眉头扭了扭,受伤了,不去找大夫,怎么来找侯爷啊,大夫能做的事,有必要来麻烦侯爷么?
  二老爷问道:“侯爷可在书房里?”
  小厮点点头,眼睛一直瞄着二老爷的伤口,“侯爷在研究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搅他。”
  二老爷脸色微肃,道,“通传吧,我有急事找侯爷。”
  小厮微汗,他长了眼睛好么,都受伤了,不包扎就来找侯爷,不是急事才怪了,只是侯爷有吩咐,他得照着吩咐办事才行啊,他又不是二老爷的小厮。
  小厮不想理会二老爷,只是二老爷的脸色愈来愈沉,小厮有些怕了,怕耽误侯府的大事,他吃罪不起,忙转了身,砰砰敲门,“侯爷,二老爷有急事找您。”
  小厮喊完,屋子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小厮转头看着二老爷,要请他离开。
  二老爷眉头冷沉,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他喊道:“大哥,我有急事找您!”
  声音比小厮喊的大。
  屋子里仔细认真研究回文图的侯爷听见了。他眉头沉了沉,很烦躁的把图纸揉成一团,丢地上。
  “进来吧,”侯爷拿了一张新的纸,铺好。
  小厮得了吩咐,忙把门推开。等二老爷进去后,忙又关紧了。
  二老爷迈步上前,气色比在门外时又苍白了三分。
  侯爷注意到他的胳膊,瞧见他手指上都有一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关怀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老爷语气唉弱,“方才回侯府的路上,被刺客偷袭,一时大意。被他刺中了。”
  怎么又是刺客?
  侯爷脸沉如霜。
  二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侯爷跟前,“这是刺客偷袭我时,不小心落下的,大哥可认得?”
  侯爷瞧着桌子上的令牌,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他还真认得这令牌,上回去萧国公府,和萧大将军说话的时候。有暗卫过来,他好像瞧见暗卫的腰上。佩戴的好像就是这样的令牌。
  只是,萧国公府要偷袭二老爷做什么?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性情耿直。要是二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会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指出来,而不是偷袭这样的小人行径。
  侯爷抬眸看了二老爷两眼,莫非二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萧老国公不得不暗杀他?
  侯爷又翻了两遍令牌,摇摇头,“不认得,二弟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上敌人了?”
  二老爷摇头,“大哥,你还不了解我么,做事本分,从不与人结怨,我也不懂人家怎么就偷袭刺杀我了。”
  二老爷一脸无辜,低敛的眸底闪过一抹光芒。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光芒。
  二老爷拿了令牌离开。
  这事赵风赶紧禀告萧湛和安容知道。
  安容脸漆黑如炭,粉拳紧紧的握着,她又忍不住想要杀人了,二老爷恬不知耻的给父亲戴了绿帽子,还装受伤去哄骗父亲,博得父亲的同情!
  赵风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对自己办事不利认罪,他没想到令牌真的会落在密道里。
  萧湛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子上的账册上,深邃的眸底晦暗莫名。
  他没想到二老爷会这么的精明,会先斩后奏,他假装受伤去告诉武安侯,他被人行刺了,令牌是刺客留下的,刺客与他有仇。
  他先告状在前,回头刺客再挑拨离间,他就有理由说服侯爷,说那是刺客想借侯爷的手除掉他,心机歹毒,令人发指。
  想着,萧湛便笑了。
  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要是外祖父知道,肯定乐意陪他玩两圈,像猫玩老鼠那样,抓到了它,不立马吃了它,会玩的它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萧湛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萧老国公。
  因为他知道,萧老国公肯定还会把这事交给他去办,然后在一旁看他怎么处理,好的话,没有夸张,那是应该的。
  处理的不好的话,萧老国公会瞪萧湛,你怎么办事的,你怎么就没遗传外祖父的聪慧呐,这事应该这样这样办,让敌人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安容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抓着桌子。
  见萧湛嘴角勾起笑容,很寻常的笑,可是安容就觉得,那是讥笑,是讽刺,他肯定笑话父亲。
  安容抓着桌子的手更紧了。
  萧湛瞥头看着她,道:“别摇桌子了,我要写封信,帮我磨墨。”
  安容忙抽回了手,萧湛往砚台里添了些水,安容拿起墨棒研磨起来。
  萧湛拿了张上好信纸,从笔架上挑了一只中等紫檀管羊毫笔,提笔沾墨,写起来。
  安容以为他在忙自己的事,不想偷看的,只是忍不住瞄了一眼。
  她发觉萧湛的笔迹和他抄兵书的时候不一样,不由得有些诧异。
  等她瞧清楚信上所写的内容时,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萧湛再写勒索信。
  他勒索二老爷,不给他两万两银票,他就把他和大夫人的事捅给武安侯知道,那时候。他仕途就到头了,给他两天考虑时间,过时不候。
  安容越看越呆,他发觉萧湛的笔迹和前世一个人很像。
  庄王爷。
  庄王爷的笔迹与一般人不同,他的字有些扭曲。很容易叫人记住。
  安容不懂了,“你借庄王爷之名勒索二老爷做什么?”
  她是要杀了二老爷的好么!
  “你是不是缺钱啊,我有,”安容轻声道。
萧湛,“……”
  萧湛真是哭笑不得,他是缺钱。可你那儿的钱,大部分还是我给的好么,这会儿再给我。我还真不好意思拿。
  “二老爷不会给钱的,”萧湛笃定道。
  这样的钱,他还真不屑要。
  “那你还写勒索信做什么?”安容不解,不过她脑袋也算麻溜,略微一思岑就明白了,眸底大亮,“狗急跳墙?”
  这样关乎名声的大秘密,能被人勒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天是两万两,明天或许就是四万两了,这是个把柄,也是个无底洞。
  偏巧这勒索的人是“庄王爷”,二老爷就是向天借胆,他也不敢去质问。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到那时候,他就会自乱阵脚,他要掩盖住自己的罪行。
  只能杀人灭口。
  他杀了不庄王爷。他只能柿子捡软的捏,杀大夫人。
  只要杀人,就会留有证据,这个证据能要二老爷的命。
  能完美无缺的遮盖二老爷和大夫人合伙给侯爷制造绿帽子的事。
  只是……
  “他杀大夫人。我大哥还不是要守孝吗?”安容撅了撅嘴,她跟守孝扭上了,她不要给大夫人守孝。
  萧湛把信吹干,小心的叠好,装信封里,写上:二老爷亲启。
  然后他才笑对安容道:“余下的事,我想你祖母能摆平。”
  安容瞪圆了眼睛,“我祖母会摆平吗,为什么?”
  萧湛一摆手,赵风便闪身出现在屋内,接过信封,又赶紧离开。
  萧湛起身道,“你祖母想杀大夫人。”
  萧湛不仅派人看着二老爷、大夫人,连老太太他都叫暗卫守着了,他怕老太太年纪太大,受不了气,到时候被气死了,安容作为她的孙女儿,是要守孝一年的。
  安容可以不为大夫人守孝,却不能不为老太太守孝。
  萧湛是在未雨绸缪,至于绸缪到其他,则属于意外之喜。
  今儿,大夫人屋子里死了两个丫鬟,老太太生气,觉得大夫人是个祸害,留着就是个疙瘩,迟早会害了整个侯府。
  她和孙妈妈商议,要除掉大夫人。
  两人商议的办法,萧湛听了听,觉得很不错。
  他不过是把大夫人的死,从死在老太太手里,变成死在二老爷手里。
  安容听萧湛说老太太,嘴角撅了起来,那是对侯气的怨气,安容心中有埋怨。
  父亲怎么就不长进呢,连祖母都觉得大夫人该死,他怎么就不知道动手呢,还得麻烦祖母那么一大把年纪为这些事操心,安容在心底骂侯爷不孝。
  不过,安容还真是骂错了。
  侯爷不是不孝,他是太孝顺了,才会给大夫人太多的时间给他织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守孝三年,不近女色,侯爷能忍,不代表谁都能忍受的了空闺寂寞。
  用大夫人的话来说就是,你不帮我排解寂寞,还不许我找别人吗?
  而这会儿,赵风给二老爷送勒索信。
  侯爷也在忙自己的事呢。
  他派人去庄子上查二姨娘的死,总算有消息了。
  二姨娘怎么说也是侯爷的妾室,大夫人又是恢复诰命封号,又是撤销诰命封号,三太太又不好插手侯爷房里的事,老太太年纪又大,身子骨又不好,可不得侯爷自己来了?
  再说,安容和萧湛这厢死死的瞒着侯爷不让他知道,却不料侯爷从别处知道了些端倪。
  世界就是这样的巧妙。
  知己知彼,却不能知道所有人,而那些人,才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意外。
  
  第三百一十七章 身世
  
  查探小厮领了个婆子进侯府,婆子脸色苍白,浑身弥漫了一股子凄哀之色。
  婆子是二姨娘被罚庄子上的厨房管事,她女儿也在院子伺候,二姨娘被毒蝎咬死的时候,她女儿和丫鬟追进屋,也被咬死了。
  婆子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是搁在手心里疼着,从没舍得她吃什么苦头,如今被毒蝎咬死,婆子是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啊。
  二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庄子上的人就知道二姨娘犯了大错,送到这里来混吃等死的。
  对于这样的姨娘,那些丫鬟婆子可不会来巴结,反而会狠狠的折腾她,庄子上吃的差,穿的也差,这些丫鬟婆子心中有怨呢,凭什么在侯府里吃香的喝辣的,犯了错就被贬来折腾她们?
  她们不伺候!
  是以,给二姨娘准备的吃食,就差的叫人难以入口。
  二姨娘心中气愤,却也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侯府把她丢到这里来,就不会怜惜她,她要是反抗,那是自讨苦吃。
  所幸,她临出侯府的时候,沈安姒给她送了个包袱去。
  里面有好几套头饰,还有一些精致的绣帕荷包和针线,想着送些东西,能让她收买下人,安然度日,不至于过的太辛苦。
  这些东西确实帮了二姨娘不少,东西送出去后,她的饭菜好了很多,丫鬟也恭敬的很多。
  尤其是婆子,她想着二姨娘也曾得宠过不少时日,又是妾室,她的那些东西,府里的主子瞧不上,肯定都带在了身边。
  便让自己的女儿去伺候二姨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得更多的好处。
  婆子的女儿手脚有些不干净,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忍不住占为己有,偏她有婆子照应,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把东西藏起来。
  有时候说话,也避着婆子的女儿。
  婆子的女儿就偷听,这不就让她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二姨娘嫌弃庄子太破,下人太刁难,要大夫人想办法给她换一个庄子。
  这主意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先提出来的,顺带还狠狠的骂了婆子女儿几句,二姨娘觉得她要在庄子上继续待下去,保不住都挨不到瞧见女儿被送来。
  她也舍不得沈安姒住这样破旧的院子,她必须提前做好打算。
  二姨娘左思右想,决定威胁大夫人。
  这事,其实二姨娘想了好多年了,只是她有贼心没贼胆,想着不到必要关头,千万不能用,大夫人丧心病狂的很,她敢威胁她,绝对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的她是生不如死,她宁愿搏一把!
  二姨娘拿了一只银手镯,让丫鬟交给婆子,回头出府买菜的时候,把她捎带上,让她想办法混到侯府去见大夫人,当面告诉大夫人,若是不答应她的条件,她绝对会让大夫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婆子的女儿就惊呆了,紧紧的趴着窗户下偷听。
  偏这样的大事,二姨娘不敢大声说,要不是丫鬟太震惊,叫出了声,她还真不知道。
  丫鬟是这样说的:那九姑娘她,岂不是不是侯爷的女儿?!
  丫鬟喊了这么一句,就被二姨娘捂着了嘴,还狠狠的拍了她脑门,叫她小点儿声。
  婆子的女儿惊呆了,赶紧的回厨房,把她娘拉到一旁,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好吧,她不是为了八卦,而是觉得这个大把柄,可以用来换银子啊,威胁二姨娘可以,威胁大夫人也行。
  婆子当时就捂着了女儿的嘴,“小姑奶奶,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说出来那是找死啊,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啊,这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听见没有!”
  婆子的女儿委屈的点点头,保证不说。
  这一幕,正巧被个媳妇子瞧见了,有些惊讶,婆子那么疼女儿,居然打自己的女儿,虽然只那么一下,却也够叫她震惊了。
  当时,媳妇子就闻到一股八卦的气息,等婆子走后,她去套婆子女儿的话。
  媳妇子拿了个果子给婆子女儿,笑道,“方才可是吓坏我了,平素你母亲可是舍不得弹你一指甲盖呢,今儿居然拍你脑门了,你怎么着你母亲了?”
  婆子女儿本来心底就气,媳妇子这么一说,她就更气了,“我娘她胆小怕死呗,这么好的把柄不知道用,天天守着这么个破庄子,吃糠咽菜也不嫌割嗓子……。”
  话到这里,婆子出门瞄了一眼,喝道,“还不过来帮着摘菜!”
  媳妇子就知道这么多,婆子还警告她不许再套她女儿的话,媳妇子是再三保证,但是心底那股八卦劲更蹦跶了。
  后来,婆子的女儿死了,媳妇子就忍不住揣测了,是不是和那个把柄有关。
  再后来,侯爷派人去查的时候,媳妇子就凑上去,把她知道的这事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再然后,小厮就找到了婆子,逼问她。
  婆子不敢不招,她这被子就守着女儿过活,女儿死了,她感觉也生无可恋了,做娘的嘛,哪怕做惯了下人,护女儿疼女儿的心那是不比任何人少一分,她能猜到二姨娘的死,是她威胁大夫人的下场,她女儿何其无辜,却平白受到牵连,她不能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这么大的事,小厮都听呆了,九姑娘不是侯爷的女儿?!
  二姨娘手里握着能让大夫人身败名裂的把柄?!
  小厮只知道九姑娘是大夫人不足月产的,按理不足月的孩子养大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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