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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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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王,“……。”
  他就不能是年轻的王叔吗?
  就因为没跟其他王爷一样长了胡子,就该是哥哥吗?
  这小子懂不懂什么叫辈分啊,一路走过来,他都要以为他是人精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呆萌的时候,居然以胡子定长幼。
  东延太子则对祈王笑道,“确实是富态了些,这一路上,可以多锻炼一二,权当减肥。”
  祈王嘴角猛抽,他胖点怎么了,他就胖了,祈王一抬手,很任性的对小摊贩喊道,“再来两碗酒酿丸子。”
  喊完,对东延太子笑道,“能吃是福。”
  “能吃是福,太能吃是猪,”小世子叹息,“太堕落,没救了。”
  祈王,“……。”
  手好痒,他要忍不住要揍这臭小子了怎么办?
  东延太子轻勾唇,夹起一个酒酿丸子,笑道,“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才是福气。”
  祈王眼神微凝。
  小世子很欢乐,好吃好喝好玩,比在公主府还要自在。
  公主府,长公主、长驸马,还有清和郡主等,都以为他在吃苦头,忧心忡忡。
  尤其是,知道小世子没有鸡腿吃后,清和郡主和长公主都食难下咽了。
  弋阳郡主捂着肚子,轻咬唇瓣,她早上习惯吃的少,又走了那么久的路,这会儿都前胸贴后背了。
  在清和郡主食欲不振的时候,她还真不好意思张口要吃的,清和郡主会觉得小世子会被活活饿死。
  她只好拽了拽安容的衣袖,嘟嘴道,“我去你那儿吃午饭吧,好饿。”
  安容眼角微斜,她那里可不行,萧湛这会儿不知道在不在楼上呢,“去西苑吃吧,让二哥做好吃的。”
  弋阳郡主脸颊绯红,“他不是要看书么,他快要进琼山书院读书了,我们别打扰他。”
  安容眼珠子瞪圆,她感觉弋阳郡主身上写了几个精光闪闪的大字:绝世好媳妇。
  但是,玲珑阁真不能去。
  安容道,“去六妹妹那儿吃,她肯定欢迎我们。”
  弋阳郡主轻点头,羞不自胜。
  两人同清和郡主告辞,清和郡主要送她们出公主府,但是起身的时候,身子有些不稳,似是有些头晕。
  弋阳郡主忙扶着她坐下,责怪道,“我劝你,你又不听,小世子不会有事的,别哪天他圆滚滚的回来,你却消瘦的他都不认得了。”
  清和郡主苦笑,“哪有绑架的人会圆滚滚的回来,除非被打肿。”
  弋阳郡主嘴角轻抽,果真没法继续劝了,她拍了拍清和郡主的胳膊,道,“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你饿晕了,我们再来瞧你。”
  安容抚额,借以遮住嘴角那抹憋不住笑。
  要是平常,弋阳郡主说这话,清和郡主绝对会和她骂起来,但是这会儿,清和郡主饿的没力气骂人了。
  弋阳郡主很得瑟,让你饿,伶牙俐齿都给饿没了吧。
  走的时候,弋阳郡主还回头看了清和郡主一眼,嘴上呛道,“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可惜了这副好容貌,生生给饿的面黄肌瘦,眼神无力。”
  说完,弋阳郡主重重一叹,转身走了。
  身后,清和郡主嘴气的能挂茶壶了,“我要吃饭!”
  丫鬟一听,欣喜不已,忙去端吃的来。
  弋阳郡主回头,还以为清和郡主会留她用饭,谁想清和郡主臭了一张脸,不理弋阳郡主了。
  弋阳郡主呲牙,小气鬼。
  然后拉着安容走了,安容摇头轻笑,“气着了清和,你还想她留你用饭?”
  弋阳郡主撅嘴,“那是她小气,要换做我,肯定做一大桌子吃的,不吃完,不许走。”
  安容,“……。”
  她还是觉得空着肚子走好。
  等上了马车,弋阳郡主就端起糕点请安容吃,怕安容以为她是个吃货,弋阳郡主解释了两句。
  安容拿了块桂花糕,心中想笑,和二哥都烤鱼烤肉了,还不是吃货,那是什么?
  弋阳郡主掀开一角车帘,往窗外望去。
  看着一路的小摊子,空中弥漫着吃食的香味,越发觉得肚子里空的紧。
  弋阳郡主狠狠的咬着糕点。
  一块糕点刚吃完,正要伸手去拿,好了,马车猛的一停,小几上的糕点直接蹦了起来,再落下时,糕点有不少都碎成了渣渣。
  弋阳郡主那个气啊,正要骂人呢,外面就传来一阵哄闹声。
  安容掀开车帘,便见到几米远处,一个剽悍的胖女人,正拿着菜刀追一个消瘦的女子,嘴中大骂,“叫你勾引我男人,我今儿就砍了你!”
  弋阳郡主眼珠子睁大,一脸好奇的拉着安容,“好剽悍的女人,我们下去瞅瞅。”
  弋阳郡主转身钻出车帘,安容见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不散去,马车也没法前行,也就和弋阳郡主下了马车。
  芍药喜欢凑热闹,在前面开路,问一个手里拎着篮子的妇人问,“大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妇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
  一旁的男子笑道,“这还用问,明摆着是那女人勾引了人家男人。”
  妇人哼笑,“明摆着?我瞧未必,赵老实可是个实诚人,媳妇又以剽悍出名,借他三五个胆子,他都不敢偷腥。”
  男子想想,觉得也是,“那为什么赵老实他媳妇追着人家钱寡妇喊打喊杀?”
  “寡妇门前是非多呗,”妇人冷笑。
  男子不在言语,一条街上住的,哪不知道妇人心里有气啊,她就是个寡妇。
  弋阳郡主站在大柱子旁,虽然靠后了些,却将热闹瞧的一清二楚。
  很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巡城官兵。
  骑在马上的人,还特别的熟,正是李良。
  芍药的干表哥。
  他冷着脸,手底下的官兵便去问出什么事。
  拿刀妇人,揪着钱寡妇的衣领子,用粗狂的声音道,“官爷,她不要脸,勾引我男人。”
  钱寡妇吓的脸色刷白,哭道,“我没有,我都没跟赵大哥说过两句话,怎么勾引他?”
  “狐媚子勾引人,还用说话吗?!”拿刀妇人大叫。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别的女人对她男子抛媚眼,她会忍不住想去戳瞎人家的双眼。
  钱寡妇摇头说没有,甚至发了誓。
  拿刀妇人冷笑,“你没有勾引他,我家男人那么老实,怎么会说想你?!”
  到这时候,那吓的躲在一旁不敢出来的赵老实,才哆嗦着身子出来,给李良他们行礼。
  李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老实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儿烦的很,不想和婆娘说话,说想静静,她就发了疯。”
  事情是这样的。
  赵老实觉得生意难做,儿子又要读书,这束脩眼看着就要交不上了,正发愁呢。
  偏媳妇又是个大嗓门,吵的他焦躁不安,他就说,“别烦我,我想静静。”
  偏不巧,钱寡妇,小名静静。
  赵老实的媳妇爱吃醋,平素谁多看赵老实两眼,她就不高兴,一听他想静静,这还了得。
  自己男人舍不得打,对着钱寡妇,她可是下的去手。
  李良听着赵老实的话,瞬间,“……。”
  芍药已笑晕。
  弋阳郡主捂着肚子大笑,“我想静静。”
  安容也很配合,“静静是谁?”
  芍药指着钱寡妇,“静静是她。”
  一群人笑的前俯后仰。
  钱寡妇,“……。”
  她叫静静,她就活该这也倒霉吗?!
  李良轻扶额头,撇了芍药一眼,对赵老实道,“下次说话注意点儿。”
  赵老实直接给自己一巴掌,道,“看我这笨嘴拙舌,不会说话。”
  他应该说,他想静一静,不就是什么事都没了。
  李良一摆手,官兵就把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轰散了。
  安容转身要走,却瞧见几米远,有个熟悉的清秀身影,在和一个江湖郎中说话。
  
  第三百一十三章 绝子
  安容往一旁走了两步,正好见到丫鬟的脸,正是沈安芸的贴身丫鬟春兰。
  安容见那江湖郎中从药箱子里拿了一瓶子药给春兰。
  春兰给了他一个不小的银锭子,瞧样子,有十两。
  江湖郎中接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笑着揣袖子里去了。
  春兰拿了药瓶子,转身去别处。
  安容越看眉头越皱,沈安芸小产了,就算宣平侯夫人不喜欢她,怎么也要给她请大夫吧?
  多年的姐妹,安容对沈安芸了解的很,她并不相信江湖郎中的医术,总说那是骗子。
  这会儿却叫丫鬟来找江湖郎中买药了,还一瓶子药价值十两?
  安容迈步朝江湖郎中走过去。
  她手里拿着十两银子,直接递到江湖郎中跟前。
  江湖郎中的眼睛都直了,伸手去拿。
  安容把手收了回来,问道,“方才那丫鬟买了什么?”
  江湖郎中望了安容一眼,眸光落到安容手里的银锭子上,眸底有些犹豫之色,“我答应那丫鬟替她保密。”
  “是吗?”安容轻轻一笑,笑声有些绵长,“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说那算了。”
  说完,安容转身。
  江湖郎中手心痒的很,见安容真走了,想着那十两银子就那样飞了,心里怎么想怎么后悔。
  最后,快步追上安容,笑道,“好吧,我说,明儿我就离开京都。”
  言外之意,就是他说了便说了,要是那药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找不到他作证的。
  安容点头一笑。
  江湖郎中便道,“之前那丫鬟买了一瓶子绝子药,说是她们家少奶奶之前小产,差点送了命,往后再不想生孩子了,我就卖了她一瓶子。”
  安容听得眼睛瞪圆,半晌没反应过来,江湖郎中一伸手,就把安容手里的银锭子拿了过去,一溜烟跑了。
  芍药气煞了,姑娘还没说让他走呢,他就拿钱跑了,亏得她之前还觉得这江湖郎中不错,不为钱财所动,没想到爱财不算,还卖拿起子害人的药!
  弋阳郡主瞅着那消失在人群里的江湖郎中,扭头望着安容,“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你大姐姐,宣平侯世子二夫人?”
  安容点点头,“就是她,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会想要服绝子药。”
  芍药有些同情道,“肯定是宣平侯府伤了大姑奶奶的心,为了迎娶世子夫人进门,就不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
  要不是宣平侯府做的过分,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没了。
  有正妻压在头上,就算真生下孩子,也不会被人当成一回事。
  可是,做女人,不生孩子,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绝子药可不是避子药,吃了就那段时间不会怀孕,那会是一辈子的事啊,等将来再想生,可就机会渺茫了。
  芍药觉得沈安芸是在气头上,做事莽撞了些,迟早有后悔的那一天。
  而安容觉得,沈安芸不是那样的人,她从没有见过她不为自己着想过,在内宅,不论是嫡妻还是小妾,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个靠山,宣平侯府不是不要她生孩子,只是不让她在嫡妻跟前生而已。
  安容敢笃定,这绝子药,沈安芸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安容怀疑是给世子嫡妻准备的,可是护国公府大姑娘似乎还没有定下嫁期,这会儿就准备绝子药?
  安容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告诉老太太,沈安芸闯祸,害了别人,最后还得武安侯府给她收拾烂摊子。
  安容和弋阳郡主回马车,然后直奔侯府。
  两人有说有笑的迈步进侯府,却见福总管急急忙的走过来,神情有些不安。
  见安容和弋阳郡主走过来,忙行礼请安。
  安容瞧了便问道,“福总管这样急,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福总管点点头,“侯爷让奴才去告诉裴度少爷一声,上回他追查的刺客可能还藏匿在侯府中。”
  安容微微一愣,上回那刺客不是死在了密道里吗,怎么还有,“有人瞧见刺客了?”
  福总管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是大夫人屋子里的大丫鬟碧玉、碧春,被人一剑封了喉,侯爷查看过,凶手武功极高,所用的凶器也是暗卫才用的轻薄软剑。”
  听到碧玉、碧春两个被杀,安容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这两个丫鬟是大夫人一手培养的心腹,随便哪个都能独胆一面,前世碧玉随着沈安玉嫁进了三皇子府,因为避讳沈安玉的名字,改名碧柳,这一世,居然死了?
  福总管急着出门,跟安容告退。
  而侯府里的小厮则忙着找刺客藏匿之所。
  弋阳郡主撅了撅嘴,她今儿真是倒霉透顶,怎么到哪儿都混不到一顿饭吃,武安侯府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好意思留下来,弋阳郡主嘟着腮帮子道,“府上有事,我就先回王府了。”
  安容也不敢多留弋阳郡主,万一刺客要是蹦出来,伤着了弋阳郡主,她怎么和瑞亲王府交代?
  安容转身送弋阳郡主离开,道,“改日我再请你来侯府玩。”
  弋阳郡主点点头。
  等送走了弋阳郡主,安容便赶回内院。
  半道上,芍药不解的望着安容,“之前萧表少爷不是说帮姑娘查大夫人吗,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刺客藏在哪里?”
  安容眉头轻陇,她想不透,为什么刺客要杀了碧玉、碧春两个呢,两个丫鬟而已,就算做了什么,也是奉大夫人命令行事啊,要杀也该杀大夫人才对吧?
  侯府,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人人自危。
  安容刚迈步进正屋,就受了一通惊吓。
  夏荷禀告老太太道,“奴婢带了几个婆子去玲珑苑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有刺客。”
  孙妈妈道,“可查看仔细了,边边拐拐都得查到,还有房梁上,床底下。”
  夏荷点头,“孙妈妈放心,奴婢特地让人查了两遍。”
  孙妈妈点点头,夏荷才退到一旁。
  安容扑通乱跳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幸好没让丫鬟发现萧湛,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在府里待下去了。
  安容上前福身请安,老太太点点头,问,“长公主府还好吧?”
  安容挨着老太太坐下道,“长公主忧心小世子,有些寝食不安。”
  老太太轻轻一叹,“儿行千里母担忧,小世子年纪小,又是被人绑架,也难怪长公主寝食不安了。”
  安容没有接话,她给孙妈妈使了个眼神。
  孙妈妈便摆手让屋子里的丫鬟退了出去。
  老太太不解的看着安容,眉头轻皱,安容这样子,显然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安容抿了抿唇瓣道,“祖母,今儿在街上,我瞧见了大姐姐的丫鬟春兰,她向江湖郎中买了一包绝子药,听江湖郎中说,好像是大姐姐小产,被宣平侯府伤透了心,往后再不想生孩子了。”
  老太太脸色极差,眸底写满了对沈安芸的失望之色,“她要这样作践自己,就由她去吧。”
  要是沈安芸真是自己作践自己,安容才懒的管她呢,她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家乐不乐意生孩子,这是宣平侯世子和宣平侯夫人管的事,她怕的是,“万一大姐姐这药是拿来害别人的怎么办?”
  闻言,老太太身子一凛。
  她望了安容一眼,安容点点头,若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她也不会担忧了。
  沈安芸是宁为碎玉,不为瓦全的性子,有仇便报。
  老太太想到自己孙女的手段,再想想绝子药,这样的东西留在她的手里,指不定是要害谁,老太太忙吩咐孙妈妈道,“你去宣平侯府一趟,务必将那药带回来。”
  孙妈妈忙不迭的点头,“空着手去宣平侯府不妥,奴婢让人备些补品?”
  老太太点点头,孙妈妈便退了出去。
  孙妈妈走后,老太太问安容,“在长公主府可用饭了?”
  安容摇了摇头。
  老太太眸底有疼惜,“这时候还没吃午饭,该饿坏了,祖母让丫鬟给你准备吃的。”
  说着,见夏荷进来,老太太便道,“叫厨房多准备几个菜,赶紧端上来。”
  夏荷赶紧去厨房吩咐。
  两刻钟后,才有菜端上来,安容真是饿的不行了。
  等她吃完了饭,就忍不住打哈欠了,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安容想在偏屋歇会儿,老太太嗔了她道,“吃饱怎么能睡,要睡也的回玲珑阁睡。”
  这是要安容遛食回玲珑苑呢。
  安容点点头,和老太太告辞。
  在半道上,安容轻打了个哈欠,便见到沈安姒的丫鬟走过来,福身道,“四姑娘,三姑娘有些话想和你说,请你过去一趟。”
  安容没心情理会沈安姒,她会忍不住想到她吞金自杀的事,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可安容才走了几步,丫鬟便跪了下去,求道,“四姑娘,你就去见见三姑娘吧,她一定要见你,你不去,她会从床上爬下来,三姑娘的腿,受不了折腾啊……。”
  丫鬟说着,眼眶就红了。
  安容额头轻跳,眸底更加不耐烦,这些人都有毛病吧,一个要吃绝子药,一个断了腿,还要爬下床来见她,她有那么受欢迎吗?!
  安容揉了下太阳穴,对着丫鬟道,“起来吧。”
  丫鬟抹了抹眼里,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耳坠,递给芍药道,“这是我来的路上捡的,听丫鬟说,你丢了个丁香耳坠,是不是这个?”
  芍药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跟捧着宝贝似的,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没错!”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芍药高兴的恨不得要抱丫鬟了,作为感谢,芍药把耳朵上带着的小银叶耳坠塞给了丫鬟。
  丫鬟不敢收,但是芍药一定要给,她也就收了,心里对芍药是羡慕不已,还是做四姑娘的丫鬟好,再想到自己的主子,丫鬟黯然神伤。
  玉竹苑。
  依然还是那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丫鬟婆子懒散了很多,好像萧条了很多。
  安容迈步进屋。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苦,有些刺鼻。
  床榻边,丫鬟在喂沈安姒喝药,那苦涩的药,让沈安姒的娇容扭曲,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好像一个忍不住,会将药碗拍飞。
  不过,她忍住了。
  从她喝药上看,安容想她应该是想开了,不会再寻死觅活了。
  安容就站在那里看着。
  沈安姒擦干嘴角的药汁,抬眸看着安容,她的脸色苍白,消瘦了很多,就连眸光都黯淡了许多,再不复以往的神采,只是眸底那抹隐藏的恨意却是更深了。
  “你来了,”她张口苦笑,连声音都像秋天凋零的落叶,被风一吹,便翻滚远去,不知归处。
  安容轻叹,“你该知道我不愿意来。”
  声音飘渺,如清晨细雨打在莲叶上。
  沈安姒凄然一笑,“侯府,从始至终,只有你最厚道,没有对我落井下石。”
  沈安姒腿伤之后,沈安玉她们都来“探望”过她,那讥笑的眼神,刻薄的言语,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只有安容,她请都不一定请的来。
  安容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接了当的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沈安姒抹了抹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珠,道,“有些话,我知道我说了,四妹妹你不一定信,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侯府,除了大夫人,没有人苛待过我,姨娘生我养我,我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喊她一声娘,她全心全意的为我,却被大夫人利用,害死了杨姨娘……。”
  想到自己的亲娘,沈安姒眼角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那是一种无助的恐慌。
  “姨娘她死了,丫鬟告诉我,姨娘是被毒蝎子蛰死的,我知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杀姨娘。”
  沈安姒哭的似乎随时能窒息。
  沈安姒没有说完,但是安容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她要帮二姨娘报仇。
  果不其然,沈安姒一抹眼泪道,“姨娘的仇,我不能不报!我不求四妹妹你帮我,我只求你帮我查查,到底是谁放的蝎子。”
  沈安姒眸底蹦出恨意的光芒,瞧的人心惊胆颤。
  安容低垂眼眸,“有必要查清楚吗,二姨娘会是谁害死的,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有没有二姨娘的仇,其实都一样。”
  
  第三百一十四章 惦记
  会对二姨娘下手的,只有两个人。
  沈安芸和大夫人。
  沈安芸小产,又加上大姨娘的死,对她打击不小,她忍不住那二姨娘泄愤在情理之中的是,只是那时候她身子还没有复原,应该还没那个心情对二姨娘下手。
  就算要报仇,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毕竟要杀一个人,还要做到滴水不漏,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只有大夫人,她才有这样的本事。
  只是安容想不通,大夫人就算要杀二姨娘,也不应该这样急吧,人已经在庄子上了,还在受苦中,她要急着杀她做什么?
  安容想着,轻轻一耸肩,沈安芸和大夫人的想法,不是她能揣测的,因为她们的想法与她不同。
  安容望着沈安姒道,“我尽量去查。”
  沈安姒感激的看了安容一眼。
  安容能感觉到她眸底的感激是真心真意的。
  那句话说的对,日久见人心,只有安容能做到始终如一。
  从玉竹苑出来,安容觉得阳光格外的明媚,虽然只在沈安姒的屋子里待了小会儿,却好像很久了一般。
  芍药望着安容,轻轻撅嘴,“姑娘真要帮三姑娘?”
  “不是帮她,是帮我自己。”
  不抓到大夫人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没办法将她绳之以法。
  芍药不懂,亦步亦趋的跟在安容身后。
  走到岔道口。芍药远远的瞧见孙妈妈过来,笑道,“孙妈妈回来了。”
  安容抬眸望过去。便见孙妈妈带了个小丫鬟过来。
  安容想了想,抬脚走了过去。
  孙妈妈见安容过来,忙福身给安容请安,她知道安容担心什么,笑道,“四姑娘放心,奴婢将药拿回来了。”
  安容笑道。“孙妈妈办事,祖母都放心。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没有瞧过绝子药,想看看。”
  孙妈妈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递给安容。颜色和安容在街上瞧见的一样,都是青花瓷的,至于花纹是不是一样,当时离的远,安容没瞧清楚。
  安容打开药瓶子,轻轻嗅了嗅,清澈的眼眸微凝,再闻,眉头又扭紧了些。
  孙妈妈瞧了便有不好的预感。忙问,“这药怎么了?”
  安容有些不敢确定的一嗅再嗅,最后干脆倒到手心。声音有些飘远,“好像是面粉。”
  孙妈妈愕然,眼睛睁大,连眼角的皱纹都拉紧了些,“怎么可能是面粉呢?”
  安容摇头,她也不知道。当这瓶子里装的,的的确确是面粉。怎么闻都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药味儿。
  孙妈妈自己尝了一些,她倒不怕这是绝子药,她一大把年纪,夫君早死,就算这真是绝子药,她尝了也不碍事,只是一口的面粉味,孙妈妈的眉头便扭紧了,“我是亲眼瞧见丫鬟从袖子
  里掏出来的啊。”
  安容把药瓶子还给孙妈妈。
  芍药早忍不住义愤填膺了,俏目瞪圆,“都说江湖郎中喜欢骗人,爱卖假药,肯定是那江湖郎中骗人!”
  孙妈妈猜也是这样,大姑奶奶又不知道她会登门要丫鬟才买的绝子药,她根本就没有作假的机会。
  孙妈妈赶着去回禀老太太。
  安容心中的感觉越发不妙,江湖郎中会卖假药,但不会把面粉当药卖,居家妇人,还能分不清哪个是药,哪个是面粉吗?
  安容期望是江湖郎中卖了假药,是郎中存了良善之心,将面粉当做绝子药卖。
  芍药见安容这么纠结,忍不住笑道,“姑娘想知道那郎中是好是坏,奴婢去找他就是了。”
  安容白了芍药一眼,“你忘了,那郎中说了明儿就离开京都,指不定这会儿就走了。”
  若是卖了假药,他没必要走,要知道绝子药的效果,少说也要几个月呢。
  芍药想想也是,面粉又不害人,没必要逃。
  安容迈步回玲珑苑。
  刚上楼,便听到有清凌凌倒茶声,不像是喻妈妈,也不像是海棠。
  安容快走两步,便瞧见萧湛将茶壶搁下,端起茶盏轻轻拨弄。
  安容眼睛轻眨,迈步走过去,问道,“你今儿没离开侯府吗?”
  “出去了一趟,”萧湛回道。
  他抬眸望着安容,深邃如夜空的眸底有些璀璨光芒,光芒中满含怀疑和探究,他打量安容,似乎想钻进安容的脑袋里去一探究竟,想瞧瞧她为什么对别人就那么敏感,对他就迟钝的叫人癫狂。
  安容在他对面坐下,问道,“之前我求你帮我查大夫人,你有没有派暗卫看着她,还有有没有瞧见今儿杀碧玉碧春的刺客?”
  安容一溜烟问完,然后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萧湛,很期待萧湛的回答。
  可是萧湛偏偏张不开嘴。
  他在犹豫,有些龌蹉不堪的事,他不想安容知道。
  可是不让她知道,又似乎说不过去,原本她就在怀疑了,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会去查。
  萧湛迟疑了片刻,决定据实以告。
  再开口之前,萧湛摆手把芍药和海棠支开了。
  安容眼睛瞪大,眸底写满了不解,海棠和芍药是她的心腹,连他睡在她屋子里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要瞒着她们的?
  海棠和芍药看着萧湛朝她们摆手,差点吓呆,二话不说,赶紧溜下楼。
  等两人走后,萧湛才道,“碧玉和碧春是赵风杀的。”
  安容惊站了起来,漂亮的双眸睁的圆实,“你让他杀的?为什么?”
  萧湛摇头。“不是我让赵风杀的,是不得不杀她们。”
  萧湛伸手把安容拉坐下来,细细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安容怀疑大夫人有可能会杀侯爷,她想不通原因,就问萧湛,萧湛这人,不喜欢凭空猜测,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了当的去查。就让赵风盯着大夫人的一举一动。
  看了几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大夫人卧室里有密道。
  大夫人原本已经恢复诰命封号了。偏偏倒霉的到手的鸭子飞了,这不乱发了一通脾气后,没忍住,钻进了密道。
  赵风等大夫人走了一会儿后。也跟了进去。
  远远的跟着大夫人,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暗卫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差点惊呆他!
  大夫人抱着二老爷就亲了上去,两人迫不及待的滚到铺着锦被的小榻上。
  衣香鬓影,水乳交融,那浪荡的劲头,暗卫都看的面红耳赤。
  听完了两人的春宫。大夫人趴在二老爷的心口,让二老爷帮她想办法恢复诰命封号。
  只有她恢复了诰命封号,顶着侯夫人的名头。才能更好的帮他。
  两人说了很多,暗卫总结了下,大概就三件事。
  第一件,便是大夫人诰命封号的事,没有诰命封号,她出门都要遭人冷眼讥笑。她受不了。
  第二件,便是侯府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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