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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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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目的,本是想通过这一件事,诱,导江梧桐,让她去猜他的身份,从而接受这个身份。
不想如此唐突的直接告诉她,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她的男人,容易惹她生气。
但今日,就差那么一点……
一想到今日这件事,曲漓凉薄的唇角就忍不住的抿了起来。
望出去的目光静若深渊,幽深的见不着底。
……
伍淑华被折腾了一夜,被绑在木桩上一天一夜,累的惨兮兮,一到雅间,连沐浴都没有沐浴,直接倒头就睡了。
江梧桐身上暧,昧的痕迹太重,季悟也是过来人,也曾与人风花雪月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江梧桐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提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然后掀起明亮的眼眸看他,师兄喝水。
季悟的心下一震,堆积的心口处的郁结之气竟一下子腾的弥漫上来,口不择言的问,“曲漓对你做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管么?”
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突兀,江梧桐明显怔了一下。
脑海里回忆起曲漓强吻她的场面,她的耳根子泛红,秀美的脸蛋也跟着烧了起来,重重的咳了一声,江梧桐垂下了视线,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水,“她那时候只是有些失控,怨不得小曲子。”
“师兄你知道的,是小曲子替我服用了药物……”江梧桐抬了抬眼,定定的望着季悟,“我当时拖了一下时间,但实在是没什么词了,本想着服下药物也能多为你们换来一炷香的时间,调兵遣将,就没考虑那么多,但小曲子……”
这件事上,季悟显得很坚持,“但你们始终是女儿家,女儿家和女儿家之间,,关系如此暧,昧不明,甚是不好。”
江梧桐点头,之前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后来曲漓有所收敛,所以她倒又打消的疑虑,但现在……
“所以我该怎么办?”她纠结着,“若我一下子疏远了小曲子,她定然以为我不喜欢她了,肯定会难受的。”
“那你就借此来划开你们之间的界线,”男人深深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句句清晰的给出建议,“日常的话没什么,别让他逾越了本分即可。”
江梧桐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单手托腮,“也只能如此了。”
但愿,小曲子不会生她的气……
好半晌,曲漓才回了屋。
江梧桐不在屋内,倒是季悟扫了他一眼,淡声道,“五师妹武艺不高,听梧桐说,曲姑娘的身手不错,想必一个人如睡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罢?”
男人的面色恢复了常态,漆黑深邃的眸子远远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今后,梧桐她和五师妹住一块,你和我,各一间房。”
曲漓没犹豫,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显得漫不经心,“还有什么事?”
之于他的态度,如此平淡无奇,季悟不解的微微眯了眼,但也没多说什么,说了句无事,便转身出了房门。
木门嘎吱嘎吱的声音缓缓消失,站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安静如斯的男人,垂在身侧放松的双手,倏地紧紧的攥了起来,节骨分明放关节寸寸泛白。
他的视线投落在屋内的一个角落里,深沉黝黑的眸底翻涌起一丝戾气,面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
翌日,清晨。
一行人都回了客栈用早膳,伍淑华昨日休息好了,今日神采奕奕,她伸出手,捻了一块马蹄糕来吃,一抬眸就瞥见曲漓高大的身影,缓缓往这边走过来,“曲漓,这边这边。”
坐在她边上的江梧桐眼眸一颤,也挑起了眼帘,往他那边看去。
男人面不改色,径直坐在了伍淑华的另一侧,江梧桐的对立面。
伍淑华眼眸一亮,曲漓素来都是跟着江梧桐的,连选位置都是离她最近的,如今……
“昨日,听说你也来救了我,多谢你了,我很感激。”
曲漓唇颊勾出了一抹笑,如玉少年精致无瑕,一颦一笑风华无双,“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江梧桐眉心一跳,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却只是对她弯了弯唇,客气而疏远,不曾开口,与她说上一句话。
正文 第305章 番外篇 荒谬
两年来,曲漓的身边,只有紫衣和江梧桐两个女人,即使偶尔需要代表紫衣出席一些活动,或者替紫衣照顾一下梅花剑派的师兄师妹们,也不会如此的疏远江梧桐的。
她知道,曲漓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阴沉着,会生她的气,会一声不吭,但她也都归咎于曲漓是不是来了月事,所以脾气才那么暴躁。
毕竟她来月事的时候,因为烦躁,嘴上也都是不饶人的。
也都不曾深想深思过为什么。
然今日,曲漓却是真正的疏远她,坐的位置疏远她,说话客客气气的,连脸上带出来的笑意,都显得无比的疏离。
第一次。
江梧桐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心口处有些不大舒服,女人抿着唇,“用过早膳后,我有话想和你说。”
男人的五官温和,漫不经心的态度多一些,“嗯。”
果真是冷淡了不少。
伍淑华的黑眸转了转,像是察觉出了两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潋滟的红唇上忍不住的往上翘了翘。
她离曲漓近一些,手指若有似无的挨过去,碰触到男人的手臂,自己扯话题。
“听四师兄说,昨晚你为了救我,为了拖延时间,都不惜服下了那什么花楼配置的药物,现在如何了,你没事罢?”
江梧桐夹着青菜的动作猛地一滞。
昨晚她和季悟先回来的。
曲漓回来的时间很晚,季悟想让她避嫌,哪怕是她有心想等,但曲漓迟迟不回来,三更半夜的,季悟自然有绝对的理由让她回房歇息去。
她不好忤逆季悟,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些六神无主。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手足无措。
索性听季悟的话,回了自己的屋子。
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更加容易心神不宁。
她不知曲漓的身子情况如何了,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念头稍停,脑海里又浮现出曲漓低头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画面。
江梧桐面颊烧红,霍然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但这画面没能随之挥去,反倒是愈发清晰起来。
于是她又拍了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狠狠的,像是和自己较劲般。
静静的过了半晌,她终于惊慌失措的起来泡了杯茶水喝下,那画面才渐渐的消失在她的脑海里。
江梧桐站在原地良久,直至手指冰凉。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内才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气声,“荒谬……”
她其实难以明白,曲漓一介女儿身,为何能让她有非分之想?
偏生有了非分之想过后,第一个念头还不是逃离,就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胡思乱想了很久,她重新爬上床。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因为曲漓举动出格的过分了些,所以季悟将她的卧室安排在他的隔壁,离曲漓的屋子有些远,一个头一个尾,听不到曲漓的动静。
离开曲漓的屋子之前,季悟说会等曲漓回来,看看曲漓的情况如何,确定她的伤势,才会回来歇息。
她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等季悟回了屋子,隔壁彻底没了声音,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衫就往曲漓的那边跑去。
只是等她走到曲漓的屋外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烛火未燃,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漆黑而静寂。
想着曲漓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过,之前又替她服用过乱七八糟的药丸,后期还被衙门的人揪着问东问西,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是累极了,站在门外默了半晌,念着明天再看看情况也好,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却不知道这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夜的时间,曲漓对她就这么不冷不热了,态度彻底淡了下来。
她的动作不算僵硬,反应过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菜夹回了自己的碗里,伍淑华不咸不淡的倪了她一眼,唇角冷冷的勾了勾。
曲漓没看伍淑华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夹起一块雪豆,“还好。”
他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对面坐着沉默寡言的江梧桐,“昨晚药性发作,做了许多失礼出格的事情,对不住大师姐了,还请大师姐见谅。”
江梧桐浑身一震,立即抬眼看他。
她的秀眉皱的紧紧的,唇角也微微抿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曲漓看,曲漓从未唤过她大师姐……嫩白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做了许多失礼出格的事情?
此事是五师妹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江梧桐和曲漓为了救她,冒险前来花楼罢了。
而曲漓为了保护江梧桐,抢了江梧桐该服下的药丸,自己吃了。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体自然会有反应,至于这后面发生了什么,季悟可没和她说。
她追问他也不说。
方才她故意说曲漓是为了自己,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曲漓会不会反驳她,说他服下药丸,根本就不是为了她伍淑华,而是为了她,江梧桐。
但……
她转了转眼眸,看了看江梧桐的神色,又转了转脑袋,瞧了瞧曲漓的脸,“大师姐素来心地善良,就算曲漓你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也那是情有可原的。”
“再者,你们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她面色转瞬凄然,想尽办法挑拨离间,“何况四师兄说了,曲漓你都是因为药物的缘由,故而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若换做是大师姐服用了药物,对你做出了什么无礼的举动来,大师姐难道也要和你道歉么?”
一句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了两个人的心尖上。
前者但笑不语,然幽深的眼眸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后者面色斐然,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有些颠三倒四的开口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
她们两个的关系,确实是有些不合理了。
如季悟所说,她们都是女子,手拉手或许合适,但嘴对嘴……
就真的不该了。
不管昨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过之前的前车之鉴,曲漓偶尔看她的炽,热眼神,她其实能感觉出一丝不同来的,虽然大都时候,她再回去看曲漓望着她的眼神,都很正常。
也就没有多加注意。
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想深思,放任自己的情感随之波动。
加上昨晚她分不清真假的状态里,曲漓强势言明自己的心意,对她上下其手,以及季悟一语戳中她的心事,所有的事情一瞬都涌上来,她这才慌得无所适从。
不是因为曲漓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竟然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
她很怀疑,自己的心……究竟靠不靠谱。
江梧桐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上把话说尽,她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绷着一张小脸,起身绕过桌子,拉着男人的手就往楼阁上走去。
曲漓没有反抗,倒是伍淑华哎了好几声,见大势已去才冷下了眉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那么几个字来,如此不甘,“还以为闹翻了……”
……
江梧桐拉着曲漓回了屋子,男人没有多少动静,她拉着他便由着她拉着,既不说话也不反抗。
女子一袭粉白长裙,三千青丝编织发髻,简单的玫红色流苏发钗别在发髻之上,更好的勾勒出她精巧的脸蛋来。
江梧桐转身看向曲漓,“你是生我气了么,我可以解释的。”
曲漓眉目不动,视线微微垂下,若有似无的瞧了眼她拉着他的手,温暖而柔软。
目光缓缓往上走,他的面容精致,眼眸深邃内敛,静静的凝视着她,江梧桐咬了下唇,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占着人家的便宜,一心想要解释。
“师兄说,我们两个女子,应当有个适宜的距离,昨日那般,着实……”她紧紧的看着曲漓,心中到底是有些心虚的,否则说话的气势也不至于如此底气不足,“对于昨晚上的事情……是我自己心里有些小情绪,我们分开来住,也算是给师兄一个交待,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给季悟一个交待……你是你,季悟是季悟,你到底在怕什么?”男人的眉眼温凉沉冷,眉梢尾处沾染了些嘲弄之意,“还是说,我们的情谊,在你的心里,终究抵不过你的师兄?”
江梧桐心里头的那个人是谁,他再是清楚不过。
季悟,这个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牵动她心的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情敌。
江梧桐眉头蹙的更紧,欲言又止,“不是,这不关师兄的事,我,我……”
她总不可能,对曲漓说,是她自己心怀鬼胎对她心术不正罢?
这样的解释自然不可能说出口,江梧桐面色瞬间爆红,在男人的注视下,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个遍。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和你分开住也能让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你要生气就生气罢,我昨晚就做好准备了。”
之前她想的简单,只是单纯的想着,突然与曲漓分开来住,曲漓必定会失落的。
本来嘛,两个人那么好的交情,又是互相关照的好姐妹,说不要就不要了,谁受的了?
但昨晚她回房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了自己的心事,想到曲漓明日的反应,却偏偏没有想到,如果是曲漓冷落她,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正文 第306章 番外篇 拈花惹草
乱。
心绪乱。
言辞乱。
今日江梧桐给曲漓的感觉,是不在状态上,甚至还有些,慌意?
他慢慢的睁开了江梧桐的手,温和俊美的脸,无声无息的眯着狭长而幽深的眸,声音淡淡的,“你不必想那么多,我很快就要走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嫌弃不嫌弃,他都无所谓了。
江梧桐一呆,猛地怔住,“你……你要去哪?!”
“回盛京。”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垂着眸,低低的看着她,“县令有件事托我帮忙。”
这没什么他信得过的人,自然是由他亲自出面。
寒墨夜远在盛京,滑县县令他们都熟悉,此次摊上了花楼的幕后人,想必是太子或者丞相一党的人,寒墨夜若能趁机碰碰太子菱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自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理由。
说到底,还是心里的那道坎,他过不去罢了。
男人眯着的黑眸里疾速的掠过一抹冷厉和戾气,江梧桐如今有了季悟,看样子对方也喜欢她,她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得手,而他……
横竖她救过他,趁现在还没有彻底的癫狂,他还是尽早抽身为妙。
不若日后,真的是非她不可了。
江梧桐急急的问,“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日罢。”
这么快……
绯色放唇慢慢的抿起,有些说不出的茫然和失落感,江梧桐勉强笑了下,“危险么,要是危险,你就留下来,等过一段时间再……”
“江梧桐,”他唤着她的名字,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唤她,低垂着眼眸,深深的锁视着她,“你不需要我。”
所以,他不会留下来。
……
有人说过,当自己的心上人,有了心上人之后,女人的选择是默默的守护在自己心上人身边,等到自己完全死心,等到心上人幸福安好,才会选择转身,用另一个人,来替代自己心尖上的白月光。
而男人,却是在心上人有了深爱之人,等自己确认人品不错过后,便会选择放手,然后离开她的世界,义无反顾的爱上另一个人。
江梧桐身边有了季悟,她心中的人是季悟。
他留在她的身边,弊大于利。
曲漓是这么想的,不代表江梧桐是这么想的。
青天白日里,阳光正好,透进大开的窗户。
淡金色的光线在她白皙的脸和脖颈上落下一层明亮,江梧桐沉默的看着他,迟迟都没有应话。
曲漓也不曾说过什么,她需不需要他……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说,用膳过后有事情想和我说?”
“哦……”江梧桐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来,“师兄说我们不应该过多的插手衙门的事情,所以不日就该离开滑县,去下一个地方历练。”
男人嗯了一声,“打算去哪里?”
“暂时还不知道。”
江梧桐缓缓的抬眸,细长的睫毛抖了又抖,瞧看着他辨不出息怒的容颜,张了张嘴,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有一些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两年的形影不离,她和曲漓的感情,早已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离间的了。
谈不上需不需要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他离开自己身边,如果能每天看见,自然是最好的,但对于曲漓的离开,她也的确没资格,让他继续留下。
曲漓本来,也不是梅花剑派的人。
更不是她私有的产物。
江梧桐的眸光几度明明灭灭,而后默默的垂下脑袋,沉默了半晌,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加保重。”
站在她身前是男人,颀长的身子挺得笔直,深黑的眸里掠过一抹冷意,很快便消失,“你也是。”
两人不欢而散,江梧桐回了屋子,伍淑华昨晚就和她睡着一个房间里,但不知季悟抱着什么心思,将她们两个都分开来睡了。
江梧桐身为大师姐,自然是睡在外屋,守着伍淑华。
昨晚她动作轻,没能惊扰她,但今日伍淑华闲着没事,就在屋内瞎晃悠。
屋内空间太小,再如何也避不开伍淑华探究的视线,江梧桐睁了睁眼睛,掀起唇角,“你有事?”
伍淑华闻言一怔,随即露出微笑,“师姐心情不好,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伍淑华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江梧桐心里明白,此话,必定还有后文。
果真如江梧桐所料,伍淑华见江梧桐没理会她,便笑着轻声道了句,“曲漓这几日待我不薄,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于火海之中,今日还如此温柔待我,可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江梧桐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伍淑华也不在意,她猜到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尽管的嘲笑着。
“师姐,纵使你与曲漓交情不浅,但他很快就会是我的人,你信不信?”
“小曲子不是你争强好胜的目标。”女人黑色的长发垂下,挡住了她半张小巧的脸,声音清冷,带着些无情的警告,“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她的事情,你若插手,就莫怪我不讲情面。”
说真心话,眼前这个看似娇娇软软没什么杀伤力的女人,能够在止步不前三年后,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将自己的武艺剑术提高到了众姐妹无法企及的一个档次。
她是害怕的。
林怜琪当初是最强的,五重剑法,两年前的江梧桐,在她的手里走不出三招。
但两年后的江梧桐,林怜琪在她的剑下走不过一招。
六重剑法和五重剑法的实力,始终是有区别的,林怜琪充其量是天赋好些,学得快。
但江梧桐,却真的是实打实的,一点一点堆积,厚积薄发出来的。
伍淑华不会和她正面有武力冲突,见江梧桐确实是心情不好,也便开开心心的哼起歌来,“他是不是我争强好胜的目标不一定,但他现在这爱理不理你的模样,着实让师妹我,替师姐捏一把汗啊。”
江梧桐懒得理她,静谧的屋内响着伍淑华哼着的曲调,分明是欢快的歌声,然她的心情愈发的烦乱不堪,
江梧桐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伍淑华慢慢的眯起眼,艳红的唇角冷冷的勾起,溢出一个冷笑。
江、梧、桐。
衙门时不时的传召曲漓,季悟暂且还不知道,曲漓要离开的事情,所以便让大家都跟着留了一天。
直至黄昏的时候,曲漓从衙门那边回来,宣布明日一早,他就会离开滑县,与大家分道扬镳。
伍淑华眸色惊诧,“你要离开了,你要去哪里啊?!”
季悟也微微一震,第一反应是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女人。
女子依旧是粉白衣衫,一手按着桌面上的佩剑,一手托腮眉目低敛,什么话都没说。
但十分镇定。
说明早已知情。
他抬了抬眼,看向了曲漓温淡冷贵的侧脸,后者眉眼弯弯,笑着应答,“天下之大,四海为家,你们好生历练,我上去收拾收拾包袱。”
“你是紫衣姑娘的弟子,”季悟道,“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怕紫衣姑娘生气?”
“她不会生气的。”
曲漓节骨分明的手指施施然的拈起一块桌面上的糕点,唇瓣噙着笑,放荡不羁的形象逐渐显现。
“走了一个曲漓,还有千千万万个曲漓,她年纪又不大,还怕收不到弟子?”
季悟眯了下眼,对曲漓如此不尊师重道的行为举止很不满意。
然劝戒声并未出口,跟前站着的男人,已经慵懒的转了身子,漫不经心的迈步上了台阶。
江梧桐对曲漓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季悟心不在曲漓身上,自然也无所谓。
倒是伍淑华,像是第一次认识曲漓一般,眼眸微微睁大了些,对于男人那突如其来的魅惑一笑,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就这样任其的……闯进了心里。
剩下的,便是自己狂跳的心跳声,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
曲漓要走,谁拦得住?
江梧桐自认没这个本事,也不想去拦。
虽不曾问过,曲漓的真实身份,但自一年前那些个来接曲漓回去的亲人来看,曲漓的身份必定是不凡的。
她在他的门外站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能敲开他的房门。
有些时候,只有在彻底要别离之前,那种失落落,空荡荡,五味杂陈的心情,才会尤为显得清晰。
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女人的眼睛里黯淡无光,沉默着离开了。
曲漓在屋内收拾包袱,县令给他的信件安妥的放进包袱里,用衣服掩盖着。
忽地一下,砰的一声,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男人回眸眺望,来人却是伍淑华,
他不予理会,伍淑华不依不饶的走上前,亮晶晶的眸子里倒是冷静。
“你说走就走,怎也要给我们一个理由罢。”
曲漓没什么反应。
四下扫视了眼自己的东西,确定无误之后,便要离开屋子,去街市买马买鞍。
伍淑华跟在他的后头,“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早上你不是还对我有说有笑的么,怎么一转眼你就变了?!”
她忽然有些急了,早上他不是还很轻易近人的么?
现在怎么……
而且,之前问他他没说要去哪里,后来被季悟带跑了话题,她刚刚才彻底反应过来,他既没和他们说要去哪里,也没告诉他们理由。
他怎么能说走,他,他走了,那她怎么办?
她都还没有利用他,来报复江梧桐。
男人径直下了楼,对她依旧不理不睬,慢步走出客栈。
伍淑华绷起一张秀气的脸颊,追着他的步伐。
“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要真敢走,我就敢在江梧桐面前抹黑你――”
男人和女人的步伐不一致,伍淑华是疾步走在他身边的,曲漓悠哉闲适的反问,“你若是真知我身份,就不会这么愚蠢的说出这句话。”
他是什么身份,朝廷中人或许不以为然。
但武林中人……
“你是个男人,此事千真万确,就算我没有证据,但你就是个男人,错不了。”伍淑华冷声道,“我可没师姐那么傻,你在身边那么多年,都没能发现什么。”
确切的说,她是比江梧桐要多一份戒备之心。
江梧桐从一开始就放纵他进来,她可不是。
曲漓的脚步蓦然一滞,天色黯淡着,街上的路人逐渐变少,他转身,黑眸暗的能渗出墨来。
“你生气了,还是被我戳穿的心虚了?”
伍淑华看着他愈发不悦的神色,傲慢的笑了下,“你放心,只要你不走,我就不告诉她。”
绯色的唇扬了起来,男人倏地抬手攥住了伍淑华细嫩的脖颈,眼前的女子面色大变,双手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掰开,“你……放开……”
呼吸甚是困难,伍淑华一张小脸都涨红了起来,窒息的感觉尤为强烈,这会儿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整个梅花剑派我都没放在眼里,”男人轻慢的笑着,“你算什么东西,嗯?”
死寂的气息蔓延开来。
伍淑华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惧意,双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手,身子倏地一软,曲漓将她甩开,路上的行人纷纷回首,有的甚至要上前来打他。
只是男人轻轻的扫视了一周,那些个路见不平的人就化作鸟兽散了。
到底只是小老百姓,道行不深拿什么跟人斗?
女人坐在地面上咳个不停。
曲漓面无表情的倪了她一眼,“你若是敢乱说什么,后果自负。”
“你要是走了,后续身份被人发现……咳咳,难道也要怨我?”
伍淑华咳得两眼泛泪,“更何况,我才不信你会这么狠心,她的死活,你真的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男人眉目清凉,转身迈步。
伍淑华瘫坐在地面上,没什么力气动弹。
“师兄说南陈出了事,等他买好了东西,我们就要立刻出发连夜前往南陈,那儿毫无预兆地摇山动,屋子也倒塌,很多人都死掉了,就这样让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放心么?”
……
南陈出事,死伤无数。
这个消息他是在衙门那里听见的。
县令忧心忡忡,甚至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医者慈悲,纵使有千万想法,却也无法付诸行动。
是将恶势力连根拔起,造福一方百姓重要,还是先救助一方百姓脱离苦海重要?
前者的时间有限,一旦错过了时机,敌人将更加警惕,甚至有可能会立于不败之地,针对父母官,祸害百姓,民不聊生。
后者的时间也有限,一旦错过时间,就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谁又能担待的起?
县令已经下令招募众多医者,还运送一定的粮草赶往南陈,曲漓的医术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能去便最好,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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