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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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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交易?”
“你服下我独创的药,时间是一炷香,若你能平安无事的走出这个房间,我们就算是一笔勾销。女人清清凉凉的笑着,我也不追究你的过错,你也不追究我的,如何?”
曲漓替她问,“什么药?”
女人冲他笑,“这是什么场所,就用什么药,公子请放心,对身体不会有害的。”
自下山以来,曲漓一直被当作男人来看待,江梧桐知他们都误会了,所以也没有一直反驳。
她瞅了瞅曲漓,见他没有生气,许是麻木了,故而没有多说来刺激他,而后抬了抬手,“若我输了呢?”
“你得留下,做我的花魁。”
哪怕是江梧桐常年呆在山上,也是知道什么叫做花魁的。
她凉凉的笑了下,爽快的应着,“我要先见人,然后再服药。”
“可以。”
女人的属下带伍淑华在外边走了一圈,伍淑华倒是安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大吵大闹,模样看起来有些疲倦,但身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
“怎么样?”风情女人开口问。
“成,我吃。”
女人艳红的唇角勾了勾,挥了挥手,有人便端着一杯水和一颗药丸,递给江梧桐。
江梧桐对自己的定力很有信心。
十多年来,她每天都坚持习武,再苦再累的事情都熬过来了,没什么撑不过去的。
她抬手捏着药丸就要服下,药丸尚未到口中,手腕蓦地被人扣住,江梧桐眸微动,反应过来后,手里的药丸已经被人抢走了。
风情女人唇角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静静的看着曲漓服下药丸。
江梧桐哎了一声,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小曲子,你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我替她服下。”
女人摇了摇脑袋,单手倚在扶手边上,慵懒的笑了下,“不可以哦公子,这位姑娘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她的事情。”
她手下的人,又给江梧桐递了一碗热水和一颗药丸,江梧桐皱着眉头,没有动,“先给她拿解药。”
女人微微一笑,“这种药,除了男女欢好,或者是自己挺过去之外,是没有解药的。”
江梧桐面色一变,“你……”
“我这什么都不多,人是最多的,姑娘难道想变卦?”
江梧桐也没有太傻,“我们的人都吃了你的药,谁也不知道这药服用过后是什么下场,我要怎么信你不会伤害我们?”
女人摆了摆手,“你担心的也不错,这药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如等一炷香过后,等你的朋友退了药效,你再服用?”
这个法子是目前最好的。
江梧桐担忧的看了一眼曲漓,而后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针对的只是我,若你实在是撑不过去……你就让她给你找个男人罢,我们也不算输。”
曲漓,“……”
……
不知那女人是什么意思,竟让曲漓和江梧桐同一个屋子里呆着。
矮个子是他们的筹码,江梧桐自然不会放。
不过想想,其实应该也没什么用处。
那个女人若是真想来硬的,曲漓服用了药物,伍淑华又被困住,就算这里的人不是高手如云,她一个人还得照顾着他们两个,也难以对付那么多人。
矮个子被点了睡穴,坐在屋内,江梧桐一个劲的训着曲漓,男人默不作声,精致白净的脸上却是越来越红。墨黑的眸底也逐渐猩红了起来。
药效,开始发作了。
正文 第302章 番外篇 我喜欢你
桌面上有水,曲漓先是倒了一杯水。
端起来刚想喝,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倪了杯中的茶水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水杯放了下去。
男人白净的脸颊越发红润,体内的温度不断的升高,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渐渐的有些躁,动起来。
眼前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的身子往后靠。
“你不能安静点?”
江梧桐顿了顿,看着他的脸,“我只是在告诉你,你是由我来保护的,不是由你来保护我的。”
屋内静谧的无声无息,摆放在窗台一侧的香炉,缓缓飘着烟雾,一缕一缕。
男人的脸上除了沉静漠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这个屋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身侧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动了几下。
“你一直说话,不觉得口渴?”
他不说倒还好,他一说江梧桐还真觉得口渴的不行。
她点了点下脑袋,低垂了眼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曲漓温温淡淡的看着她,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个屋里放了一些催,情的药,有的在空气里,有的在水里。”
江梧桐倏地没了动作。
含着一口水不上不下的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惊诧,她赶忙将刚刚喝进去的水吐出来,听着男人阴沉沉的开口。
“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护着我?”
江梧桐抬手擦唇,哎了一声,“这医术我又没学过,我怎么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
曲漓盯着她的脸,眼前的女人脸蛋娇俏,耳根子烧红着,白净的小脸上也熏染着一层红晕,潋滟而嫣红的唇张,张,合,合,清晰的吐露着字眼,“再说就算我服下了这个药,剩下的不是有你嘛,只要你没事,就能替我解开了药性,我也能没事啊。”
她对医术确实是一窍不通,本来曲漓没服用药物的话,还能有力气解解药性,不像她,现在只能干坐着。
不过……
“他们这手段未免也太卑劣了,”江梧桐一脸的不耻,握紧了拳头,“让人服了药,还在屋里继续下药,真是卑鄙――”
不过其实也不能说全是他们的过错,毕竟她后期没有问清楚,这场游戏规则,究竟是怎么制定的。
只是,如果这一会敌对的人赢了他们,想要她心服口服却也很难。
江梧桐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抬手就要打开门来,但门却还是紧紧的闭着。
门外有人轻声应着,“姑娘,时间未到,您还不能出来。”
江梧桐磨着牙,拳头握得更是咯吱咯吱的响。
胸腔处聚集着一股闷气,转身走了回来重新坐下。
“看样子,他们一早就打算这么做――”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中间会杀出一个曲漓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曲漓是学医的。
男人的面色更加红润了不少,连脖子都有些泛起了红色。
江梧桐有些不忍心。
“你方才说,空气里也被下了催,情的东西,是在哪里,我把它打碎打残掉。”
“那么一点东西,不喝水对你构不成什么伤害。”
曲漓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粗哑,“我体内的药比那猛多了,也无所谓。”
愤怒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去,江梧桐站起身子,往他身边走去,白皙娇小的手抬起,抚摸在男人滚烫的额头上,
女人美丽的小脸皱了起来,“不行,真的好烫。”
她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边,没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半俯下身子定定是凝视着他。
“这里没有水,茶水也没有多少,估计是不解热的……你先解了外衫罢,那无耻之徒睡着了……没办法偷看你的。”
曲漓沉默了一会,道,“你帮我脱。”
江梧桐疑惑的看着他,念及曲漓现在模样的惨状,想着她这是为她受过,也便没有多少计较。
她依旧半俯着身子,垂着眼帘解着男人的腰带,女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弥漫鼻尖。
曲漓的视线扫过她凑近来的小脸,她的手柔软雪白,脸蛋娇俏通红,唇色更是潋滟生波。
两人的呼吸挨的近,他眉骨跳了又跳,颀长的身子紧紧的绷着,喉结滚动。
解,开了腰带,男人外边披着的衣衫瞬间松了开来。
江梧桐刚抬手要扯开曲漓的外衫,皓白的手腕蓦然被人扣住,往前一拉,猝不及防的撞进跟前男人的怀里。
江梧桐怔住,没有反应过来,她坐在曲漓的腿上,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干什么?”
男人的眸色炙,热,晦,暗,落在女人的脸上一寸一寸仿若都能烧起来,这眼神太过火,热。
江梧桐的心莫名一悸,眼前的人已经伸出手捏住了她尖细的下颌,没有任何言语的低头,俯身压下。
他撬开她的唇齿,毫不迟疑的攻略城池,在顷刻之间让她寸寸失守,江梧桐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的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
不曾预想到的是,男人的手劲很大,一时间她竟无法挣脱。
曲漓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侧轻易困住她,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她稍微用力些就泛疼。
江梧桐抬手就要点他的穴道,然男人却像是有所觉察般,直接钳住她的双手,唇上侵,犯的更深更重。
江梧桐挣扎的力度有些大,她又是坐在男人的腿上,稍不留神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曲漓没有伸手拉住她的身子,而是抱着她随她一同摔在了地面上。
垫底的人不是她,江梧桐刚想挣扎,下一刻却被男人重重的压在身下,手依旧被扣着,她一个抬腿也被男人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
她睁大了眼睛,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眸底猩红的男人,偶然抓住机会从唇齿里溢出几个字眼,“曲漓……放……开!”
没有人回应她。
只有男人越加放肆,尽情尽兴的亲吻,湿,软深深的纠缠着她的,耳畔的呼吸声早已凌乱而粗,重。
他的姿态强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意乱情迷,暧,昧的气息越演越烈。
……
江梧桐没和任何男子有过过分的亲密举动,年纪尚小刚刚及笄,也不曾见过男人真正动,情的模样。
曲漓像是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状态,微喘着粗,气,埋进她的脖颈之中深深的吸,允着,一点一点的往下,不断的扯着她的衣襟冒,犯着她。
江梧桐被吻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稍稍恢复了理智缓了缓气息之后,才连连唤了好几声曲漓。
她的小,腹那边有东西磕着她,方才并没有这种错觉,但现在磕着疼,她的手掌凝力挣扎着,也不知曲漓是有多深藏不露,她便是用力十足十的功力,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长年累月,她是内力算是深厚,但学的招数却是剑术,更多的攻击在于剑式,并非体力上的蛮力。
如今佩剑不在她的手里,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曲漓!”江梧桐的脸色有些发白,唇角被男人吻的有些红肿,“你给我清醒点――”
男人低低哑哑的嗯了一声,江梧桐以为他还是有意识的,唇角刚一牵开,就瞧见他继续凑上前来,柔软的唇贴着她的唇瓣。
倒是没有再继续深入,覆在她胸,口上的手也暂时停住了动作,他直勾勾的望着她,黝黑的眼眸里炙,热的情绪丝毫没有掩饰,“谁说吻你就不清醒了?”
江梧桐有些懵住,心脏那边仿佛像是被人高高的提了起来,秀眉蹙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男人覆在女人胸,前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下,“我喜欢抱着你,摸,着你。”
江梧桐闷哼一声,呼吸蓦地有些紊乱。
她瞪他,“找抽了是不是,手给老娘拿开!”
拿开?
难道有这么个好机会,他会拿开?
想都别想。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眸底猩红着,辨不清眼下究竟是清醒状态,还是迷,情状态,“我很难受,梧桐。”
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但乍一听起来,却又像是带着不可倾诉的委屈。
江梧桐的面色潮,红,一双眼睛里染了些莫名的情愫和道德伦理上的羞,耻感,“我知道你难受,但我……我是女人啊。”
她她她……她和曲漓都是女人,就算曲漓是服用了那什么什么药,也不是她们可以胡来的借口啊。
男人微微俯身下来,蹭了蹭她的脸蛋,呼吸灼,热,而后落在她小巧莹,白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能让我不难受,你是男是女……都好。”
正文 第303章 番外篇 对你做了什么?
能说出这么难以羞耻的话来,做出这么暧,昧亲密的举动,曲漓的下场自然不会太好过。
江梧桐被气晕了,曲漓挨着她的脸颊,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朵,她的手动不得腿也动弹不了,心一狠直接张嘴对着男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那是人体脆弱的地方,比不得手脚经得住疼,曲漓倒吸口冷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分神,故而手里的力道也稍稍的松了些。
江梧桐见机行事,当下推开曲漓的身子,翻身跃起,将男人按压,在身下,她的动作十分利索,迅速点了两下男人的胸口,曲漓躺在地上瞬间无法动弹。
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小曲子,”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垂下,江梧桐娇俏艳丽的脸上的神色阴森森的,目光不断的上下打量着身下的人,“你似乎瞒了我很多事情,啊?”
曲漓不是梅花剑派的人,江梧桐学的是本门派独有的点穴手法,外人是不容易解开的。
他面上的神色无异,望着她的目光悠长深远,但眸底的色彩依旧猩红无比,看起来有些渗人。
男人不回应,江梧桐冷静的眯起了眼,“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露手过……现在却竟然学会欺负师姐了,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谁都可以欺负了?!”
同样身为一个女人,没点功力曲漓的手劲那么大,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这两年来,她都没见过曲漓练功武,但曲漓的武艺却
也就是说,倘若曲漓身怀武艺,却一直深藏不露,重伤过后也不曾离开过梅花剑派,甚至还这么堂而皇之留在他们山上,留在她的身边,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
不想怀疑曲漓,也没什么值得怀疑曲漓的地方,可这太奇怪了……
她看着曲漓的脸,这么无害而可爱的一张脸,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计?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若还清醒,就把你的秘密或者目的说出来,我绝不怪你,也愿意原谅你。不然等有朝一日我自己发现了,你真的别有居心,我就扒了你的皮。”
曲漓抬眸定定的注视着眼中的娇艳女子,他的唇瓣微微抿着,猩红的眼眸深处隐着浓重的情愫,随即却弯了起来,嗓音暗哑,“我的目的那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你还真的有目的?”
江梧桐湛黑清亮的眼睛瞪圆了些,她俯身下来,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容放过曲漓脸上的丝毫变化,“小曲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的是真的?”
经过之前的一番拉扯,眼前女子的衣物已经松松垮垮,动作稍稍大一些就能露出一些春色来,然对此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的黑眸肆意的瞥着她雪白的肌肤,线条妧媚的肩,烙着专属于他印记的,精致的锁骨。
喉间紧绷,男人深深的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小,腹处的反应更加剧烈,声音也跟着哑了几分,“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
江梧桐自然不会解开他的穴道,本来就很难制服,一旦解开岂不是又羊入虎口?
方才曲漓服用了药物,现在一张脸都红润的不能见人,眼睛也是通红着,像是好几晚没歇息过的人一般。
她不确定,眼下的曲漓,究竟是因为药物作用的原因,故而变得这般。
还是……根本就是他清醒的状态下?
但以她的心思来看的话,她其实是更倾向于前者的。
正常的曲漓才不会如此无礼放肆
她拍了拍他的脸,这么个念头一冒出来,全都有了解释。
她等会就要找那个女人,问清楚那到底是一颗什么药丸。
叫人性情不变就算了,还如此的神志不清,为非作歹。
她唇角溢出冷笑,起身便要离开。
“我想和你说,我的身份。”男人薄唇淡漠开腔,音调不算高也不算低,江梧桐一下子顿住了动作,目光略显惊诧的望着曲漓。
曲漓不曾与她说过,关于他身份的事情。
她也不多问,师娘说过,每个江湖人都有不堪回首的一面,尤其是重创过后的江湖中人,则更是要多加关爱与照顾,切勿揭人伤疤。
见她乖乖的继续呆在他的身边,曲漓闭了闭眼,“你不觉得,我与你,与所有的女人,生的都不大一样?”
江梧桐不解,但依然附和的点头,“是你家族遗传的高个子病?”
曲漓睁眸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认为,也许我就该是这幅模样?”
江梧桐一怔,莫名的反问,“你见过谁家的女人长的这么高?”
男人的视线紧紧的凝着她,目光沉静,等着她自己慢慢的去承认那个事实。
江梧桐先是愣住,随即眉头狠狠的皱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男……”
她的话尚未说完,门外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确切的说,是踹门的声音。
视线一转,江梧桐抬起脸往门外那边望去,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俯身解开了男人的穴道。
“不许再胡来,不然我剁了你的手――”
言罢,她便迅速站直身子往门外走去。
男人修长的身子平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脸,白净的脸上无端的显露出一丝不甘之意。
就差一点……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在原地躺了一会便站起了身子,跟在江梧桐的身后。
……
一走前,就看见季悟从门外冲进来,俊美的脸上染着忧色,江梧桐怔了怔,随即一喜,“师兄……”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江梧桐,顾不得上下打量她,他大步上前伸手一揽,就将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捞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梧桐。”
江梧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错愣的看向门外站着的许多官兵,“这是怎么了,师兄?”
曲漓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望着眼前如胶似漆抱着的男女,他的目光已经森冷下来,双手抱胸,身子懒懒的倚靠在了一侧的柱子上,哑着声音凉凉的提醒,“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礼节。”
听言,季悟赶紧放开了江梧桐,他的双手按着她消瘦的肩膀,视线这才将她上下打量起来,待瞥见她衣冠不整,唇角红肿脖子上有暧,昧的痕,迹,眸色倏地一冷。
“师妹,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捏着她肩膀的手有些重,江梧桐疼的磨了磨牙,自然而然的推开季悟的手,“本来是有的,但是小曲子替我服用了药物。”
季悟的目光猛地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曲漓,面上未起波澜,只是眸光深处沁着一股冷意。
偏在这时,门外走进几人,之前见过的风情女人冷着一张脸,“我们这是私下做的交易,既没杀人也没放火的,大人凭何来打扰?!”
带着乌纱帽的男人不苟言笑,“买卖人口本违法,本官没有证据不抓你,但你强行抓了人,证据确凿,本官来巡查难道有何不对?”
风情女人挑着眉,“小女子不敢说大人不是,但大人既然要管,他们也是抓了我的人的,大人不能只找我的麻烦,而不抓他们罢?”
县令大人的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在曲漓的身上微微顿了下,后者没太大的反应,面色淡淡。
县令公事公办,“都带回去,逐个逐个审问。”
季悟收回视线,看向了怀里的女人,“很快的,等大人问完了,此事就过去了。”
江梧桐冲他点了下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好。”
有官兵上前,全都控制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包括至今还被绑着的矮个子,也都全部带回了衙门。
县令大人甩了甩衣袖便转身就走,风情女人扫了一眼曲漓,而后又扫了一眼江梧桐,唇角泛起一丝冷意。
“你们敢和我耍阴招,可有打听清楚,我是谁的人么?!”
不算耍阴招,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季悟说,虽然报官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毕竟他们也绑了人,算是违法的,若是衙门追究起来,还有他们一阵好受。
曲漓沉吟了一会,说了句他可以去联系衙门的人,并且将事情的原委经过说清楚,等得到了衙门那边的同意,晚上就来先和这花楼的老大过过招先。
他们并不确定,伍淑华在这个花楼里,衙门若是抓人,首先也得讲求个证据,人赃并获,是以……
这一趟险,他们注定是要冒的。
至于这个女人,衙门能不能震慑住,能不能从中寻到其他的犯罪证据,那就是衙门的本事了,与他们无关。
故而,他们今晚来此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寻到伍淑华,然后等着季悟将衙门的人寻来,将花楼的人有理由的带回衙门审讯罢了。
此事季悟亦是全程参与,知晓内幕,可为何一见面……却是如此的,惊慌?
正文 第304章 番外篇 恼了
几人跟着衙门的人回了官府。
不知是不是季悟之前就和县令谈好了,还是曲漓最开始就已经先说明了缘由,都还没怎么做笔录,江梧桐伍淑华和季悟就率先被送到了雅房歇着。
临走之前,江梧桐回头望了一眼曲漓,男人长身玉立,白净精致的脸上依旧泛着红晕,但漆黑的眼眸已经恢复常态,炯炯有神,他双手环胸,身子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显得慵懒随性。
县令注意到江梧桐这一眼,随即笑道,“姑娘放心,本官与曲公子说会话,等大夫确定曲公子身子无碍之后,自然会将曲公子送回去的。”
男人掀了掀眼眸,隔着白色的流苏珠帘望过去,美貌女子的小脸上情绪不稳,甚是担忧,等听到县令的话后,这才抿了抿唇角,朝县令拱了拱手,行了个江湖礼节之后,转身就走了。
季悟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淡淡的,随着江梧桐离去。
等屋内重要的人都走完了,县令气度不凡,扬了扬手,示意屋内的奴仆退下。
奴仆俯身行礼,皆纷纷退了出去。
县令立即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俯身朝曲漓行礼,“曲公子,下官让曲公子受苦了,还请曲公子莫要介意。”
“嗯,”曲漓的嗓音暗哑,身上的药效全然褪下,不覆灼,热,他的目光沉静,眸底涌动的水波,却是难以掩饰的,“人现在给你抓回来了,你没有王爷依仗着,花楼那些人你也留不住。”
如他所料不差,上面的人很快就会传令下来,让花楼的人无罪释放。
县令的额头光洁,沁出的冷汗很容易被发现。
他态度诚恳,丝毫没有因曲漓的态度而感到不甘,恭恭敬敬的。
“当年王爷和曲公子走的急,来滑县也只是为了运送粮食,确保受灾的灾民有粮可食,下官不敢加重王爷和曲公子的负担,加之……那些人在两年前,还不至于如此猖狂,最近半年,才开始不断掠夺外来女子,调,教成自己的棋子的。”
两年前,寒墨夜和曲漓曾一起来过滑县,当时来的人,还有几个侍卫侍女。
那时候,滑县和临县的灾情严重,许多百姓遇天灾蝗虫,大部分的谷物都被蝗虫给吃完了,没有粮食可食。
天子遣派靖王前来送粮,安抚民心,他们万里迢迢不远而来,县令自然是没什么脸面敢向他们请求,说当地的恶势力很强,让寒墨夜出手相助。
更何况,寒墨夜手中的权势也不大,老皇帝并不喜爱他,否则这么个苦差事,怎会让他一个常年多病的人来做?
最重要的是,等寒墨夜一众离开滑县的时候,听说还遇上了刺客埋伏,伤的有些重。
甚至是死生不明的。
他自个儿为他们担心了许久,又怎么能请人前去求靖王,再回来处理掉当地的恶势力?
“那你现在如何?”男人缓缓的垂下了双手,长腿迈开,随性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我已经离开王爷身边多年,偶尔有书信往来,但短时间内让他赶过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寒墨夜远在帝京,离滑县十万八千里,比去一趟纳兰国还要远一些。
而仔细想一想,寒墨夜体内的蛊毒差不多是要发作了,他也差不多该回寒墨夜身边了。
“下官想不到什么好的点子,但就这么让这些歹人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下官也是做不到的。”
县令痛心疾首,“难得这一次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当场抓个正着,下官说什么都不能放,那些人视人命如粪土,滑县前几个月出的好几条人命,都是他们做的,就是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官……”
他像是说不下去,深深的垂下了脑袋。
在其位,谋其政,可奈何他一介父母官,手中的权势却还没一个花楼里的人大,随时都要忌惮着他们身后的人,谨言慎行,任由他们掠夺百姓的性命而不能多管,着实惭愧啊,惭愧――
曲漓面无表情,斟酌了一会儿后,“你今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写下来,包括那花楼身后的势力,一一阐述出来,最好是血书。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书信呈给王爷看,你只需要拖住这些人的后腿,坚持到王爷亲自插手就行了。”
县令大喜过望,“下官替滑县的百姓,谢过曲公子!”
男人的面色倒无什么波澜起伏,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县令见他的样子,还以为他之前的药效还没有退下,连忙询问,“公子可还需要下官为公子寻来大夫看诊,公子的状态看起来,并非很好。”
看诊?
他自己就是神医,还需要旁人帮忙看诊?
从一开始就不受什么影响,至多就是药性正常发挥,而显现出来正常的状态罢了,他的理智,一直都是很清醒的。
包括对江梧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他堂堂一介神医,还能被这么不入流的东西,给迷乱的心智?
最初的目的,本是想通过这一件事,诱,导江梧桐,让她去猜他的身份,从而接受这个身份。
不想如此唐突的直接告诉她,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她的男人,容易惹她生气。
但今日,就差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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