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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三寸金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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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表情甚是可爱。
流珠身旁的男子听到南宫逸口中“奸夫”二字,立刻面部扭曲,神色不善。手中的利剑直刺向南宫逸的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破寒风。说时迟,那时快,南宫逸手中的玉箫竟生生抵住了男子直刺而来的剑。众人只见两道身影纠缠打斗于朦胧月色下。没过几招,便出现了一批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士。侍卫们不堪一击,南宫逸寡不敌众,最终负伤。男子和流珠被黑衣人士救走。
第三十二章:垂柳落叶飘
“重光,此次是我过于轻敌。”南宫逸按住受伤的手臂,满怀自责的说道。
“南宫,此事不怪你。我们都没想到赵德昭竟会带一批武功高强的手下潜入金陵。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堵截逮捕他们,此事我们只能作罢。虽走了个流珠,但本王仍觉得这后宫不太平。这些日子,你多派些人在宫中巡查,随时找出可疑之人。”李煜细细嘱咐南宫逸道。朝野中无人识得南宫逸,但军中士兵和宫中侍卫都以南宫逸马首是瞻。
“重光,此次汴京那边来者不善,你以后日常出行时也要注意安全。”南宫逸说完后便离开。
回到医庐自己为受伤的手臂敷好药后,深夜,南宫逸才进入睡眠。
第二日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南宫逸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来人竟是庆奴。
“南宫公子,莞贵人的情况不妙,你赶快去瞧瞧吧。”
虽然庆奴没有把莞贵人的病情说得多重,但南宫逸心里知道莞贵人的病情已经不受药物控制,开始恶化了。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竟如此快,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南宫逸火速赶到菀阁,只见窅娘正陪在莞贵人身边聊着天。莞贵人一双眼睛毫无光彩,脸白的像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莞贵人的病情比南宫逸原想的还要严重,他已经无计可施。窅娘柔声安慰莞贵人后,与南宫逸来到外室。
“南宫,你实话告诉我,莞贵人的病情是不是加剧了?”连续一些日子没去看莞贵人,今早宜爱突然来到御灵轩哭哭滴滴的说让她来到菀阁看望莞贵人,窅娘心下便知不妙。看到莞贵人脸色形容枯槁,窅娘大吃一惊。前些日子见莞贵人还面色红润,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其病情加剧。
“窅娘。”南宫逸不知如何开口,本以为能瞒得了一阵子。
“南宫,有话直说。我能承受得住。”
“窅娘,莞贵人的天生绞心痛是无法根治的,只能靠药物延缓病情,维持生命。可如今,药物对莞贵人已经不起作用。”南宫逸将实情全盘拖出。
窅娘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抵心上,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看到窅娘如此隐忍着伤痛,南宫逸的心如同铅块般,又凉又硬。
“南宫,瞧你,又在寻我开心。你可是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医治,区区绞心痛怎在话下?”窅娘的话语是柔和的,却很勉强,南宫逸能深刻感受到她眉宇之间有一层深深的苦痛。
南宫逸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他将自己的肩膀送到窅娘头边,窅娘就这样默默靠着南宫逸。
沉浸在伤感气氛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不远处那双异常悲戚沉痛的重眸,像寒冰一样的冷酷,像岩石一样的严峻。
“南宫,我想去你的医庐。”良久,窅娘抬起头,对南宫逸说道。
来到医庐后的窅娘直奔书室,疯狂地乱翻着医书。南宫逸知道窅娘想在书中寻找治疗绞心痛之法。可是,医书根本没有解决之法。那些日子,他把书室中关于绞心痛的医书每字每句都钻研了个透,又岂会不知。但是他无法告诉窅娘,无法让窅娘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一整天下来,窅娘在书室不吃不喝的捧着医书研读,不听任何人劝说。眼睛累极也只是眨巴几下眼珠后,又继续埋头于医书中。
而此时的李煜却在借酒消愁,酒入愁肠愁更愁。李煜踉踉跄跄地独自一人来到御灵轩。醉眼朦胧中,只见夕阳下一美人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赶回来替窅娘拿披风的庆奴,只见醉酒的李煜一人前来。“国主。”庆奴连忙将其扶到书房。见李煜醉的厉害,庆奴先照顾着李煜。哪知李煜竟然抓住庆奴的手说道:“娥皇,不要离开我。”庆奴挣脱李煜的手后,到厨房去给李煜弄了碗醒酒汤。
待庆奴端着醒酒汤来到书室时,李煜醉醺醺的将折扇递到庆奴怀中。只见黄罗扇上书题《柳枝》:风情渐老见春羞,到处芳魂感旧游;多谢长条似相识,强垂烟穗拂人头。这诗是国主为自己而作吗?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是见着李煜这样风流俊逸的君主。
李煜来到柳林处,欲寻美人芳踪。只见娥皇从梦中走来,“娥皇”李煜摸着庆奴的脸,神情悲凉。庆奴春心荡漾,将自己红唇主动送向李煜干裂的唇边。
紫嫣红云霞光绕,青山绿水尘世遥。粉铸脂凝柔似水,柳林深处伴君娇。
第三十三章:莞贵人逝世
夜深,明亮烛光下,倦意连连的窅娘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还在认真阅读着医书。一旁的南宫逸也在不停的摆弄着草药,不时抬起头,目光关切地注视着窅娘。直到瞌睡彻底击败了窅娘,南宫逸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窅娘抱到床上,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窅娘。替窅娘盖好床被后,南宫逸这才替自己换上伤药。南宫逸躺在医庐中的睡榻上,一夜无眠。
第二日。“窅娘姑娘,你快去瞧瞧我家贵人吧。”宜爱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朝仍在看书的窅娘说道。
窅娘忙丢下手中的医书,与宜爱疾步向菀阁奔去。等窅娘赶到菀阁时只见莞贵人脸色枯萎得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
此时的莞贵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骨瘦如柴的手拍拍窅娘的玉手,示意窅娘安心。屋内如死般沉寂,众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色彩,深知莞贵人的病情已回天乏术了。
莞贵人走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也许她是想到能与小公主相见吧。
李煜赐予莞贵人贵妃仪式的葬礼,厚葬于皇陵。
莞贵人逝世后,宜爱便留在窅娘身边。这些日子,李煜细心宽慰着窅娘,窅娘逐渐从莞贵人病逝的伤悲中走出来。
流珠失踪,宁贵人自杀,莞贵人逝世,金陵皇宫内经历这些风雨后,仿佛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然而一个好消息的到来触动了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窅娘这几日会突然感到疲倦,甚至觉得精疲力竭,异常嗜睡。就连最爱吃的饭菜也毫无兴趣。李煜见此,担心窅娘的身体,特让御医为窅娘诊断。
“恭喜国主,窅娘姑娘这是有喜了。待老臣为窅娘姑娘开几幅安胎药。”御医向李煜贺喜道。
窅娘心中既内疚又兴奋。她为自己前世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不知自己怀孕而内疚,她为肚子中有李煜和她爱情的结晶而兴奋。
李煜闻言,心中无比兴奋。“真的吗?窅娘,我们有孩子了。”李煜像一个初为人父的毛头小子般抱着窅娘乱转,他结实厚重的大掌抚摸着窅娘的肚皮,乐得合不拢嘴。
“窅娘,如今为了我们孩儿好,你怎么也得接受我给你的名分。”李煜将头靠在窅娘肚皮上,试图倾听胎儿的心跳声。
“重光,就这样挺好,我不奢求孩儿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平安安长大。”要窅娘始终不愿接受李煜的册封,她的内心一直逃避着。
“窅娘,我事事都可依你,唯独此事,你就听我的吧。”窅娘知道李煜做出的决定是很难更改的,只好作罢。
窅娘怀有龙种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后宫。妃嫔中反应最大的当属小周后,尤其听到李煜要在十日后为窅娘举行贵妃的册封仪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区区一介舞姬竟然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地位直逼自己,小周后心中怎忍受得了?
次日,李煜上早朝时,便有几名大臣联名上奏,“国主,贵妃官至一品,需辅佐国后娘娘处理事务。万万不是一个歌姬可以担当的。还请国主收回册封窅娘为贵妃的成命。”
李煜闻此言,大发雷霆,顿脚而走。武断下令任何人不得再议此事,否则严惩不贷。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承欢侍殿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李煜对窅娘的宠爱,视六宫粉黛如尘土的态度,宫人们看在眼中。纷纷效仿窅娘的三寸金莲,用锦帛缠裹双脚,屈作新月形状。女子缠足蔚然成风是从此时开始,虽然窅娘可能不是女子缠足的第一人,但是此时窅娘在金陵皇宫中受宠生活为一般人所艳羡。
而对于窅娘善舞,宫人们有诗云:“红罗叠间白罗层,檐角河光一曲澄。碧落今宵难得巧,凌波妙舞月新升。”
由此窅娘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传入汴京皇宫中时。得知此诗的花蕊夫人难抑心中的激动之情,“三寸金莲”“善舞”这些信息无不在告诉她,金陵皇宫中备受恩宠的“窅娘”有可能就是至今下落不明的唯夕。唯夕的三寸金莲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而花蕊夫人则是其中一人。至唯夕失踪那天,一直把唯夕当做自己世上唯一亲人看待的花蕊夫人一度沉浸在悲痛内疚之中。虽然她不解如果窅娘真是唯夕,为何不以真实身份示人?难道她想就此逃避她的杀父之仇吗?
花蕊夫人秘密飞鸽传信于金陵的探子,嘱咐其务必查清窅娘的真实身份。而赵德昭携流珠前几日在赵匡义的诏命下赶回了汴京。
此时医庐中的南宫逸正在收拾草药,窅娘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南宫逸不愿再在皇宫逗留。况且南唐与宋朝的战争一触即发,他得回天台山加紧训练兵士。
这时一小宫女送来一盒糕点说道:“南宫公子,我家主子邀你今晚菀阁相见。”
还没等南宫逸问清她家主子是谁,小宫女便急速离开。搞不清状况的南宫逸拿起盒中的糕点一尝,熟悉的味觉随之而来。既然自己要走了,再见她一面也无妨。
第三十四章:菀阁夜之约
皎洁月光倾泻在静静站着的南宫逸身上,光泽流动。南宫逸白衣黑发,衣发飘飘逸逸,给人一种风姿奇秀,神韵独超之感。此时他的内心却是孤冷寂寞,他不清楚为什么要约他今夜在菀阁相见。如果纯粹为了避人耳目,皇宫中比这隐秘的地方多得是。听到了专属于女子的脚步声,南宫逸转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窅娘。
“窅娘,怎么是你?”南宫逸思绪还没有跳转过来。
“南宫逸,你怎么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我有这么吓人吗?”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南宫逸,窅娘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好像都不像自己了。她曾经天马行空的想过,是否是南宫逸触动了她体内隐藏的小公主残留的率性个性。
南宫逸尴尬的笑笑说:“你怀着身孕还这么不安分,夜晚独自一人到菀阁来干嘛?”
“南宫逸,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明明是你说找我有要事相商,还说让我独自一人秘密前来。”本来收到小宫女的传话时,窅娘甚感诧异。后一想,或许是南宫逸想说的事情跟莞贵人有关,所以才挑这么个时间和地点,让自己独自一人前来。
“我没有。”南宫逸口中刚说出这三个字,随即听到一群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对窅娘说道:“我们中计了,快走。”
南宫逸拉过窅娘准备走时,窅娘轻蹙眉头,葱兰玉指抚着额头,娇弱地说道:“南宫,我头好晕。”
刚刚情急之下,南宫逸并没有意识到窅娘身上香味的不妥,此时听窅娘说头晕。南宫逸这才辨出窅娘身上的香味乃是佑骨香。佑骨香与茗渌香,两种香气的混合,轻则让人头昏目眩,昏昏欲睡,重则让人神志不清。而南宫逸经常佩戴在身上的香包正是茗渌香。
南宫逸将香包扯下,苦涩的笑了笑,随即狠下心将香包扔向远处。
“窅娘,你快醒醒,不要睡。”南宫逸扶着昏睡的窅娘,试图叫醒昏睡的窅娘。孕妇对这两种香气融合的抵抗力比一般人更差,对身体的伤害力也更大。南宫煜抱起窅娘,准备将窅娘放到菀阁内室的床上,再去找解药。
当李煜和小周后来到菀阁时,见到的正是南宫逸抱着窅娘的这一幕。虽然这与小周后原设想的场面有所不同,但是看到身旁李煜拽紧的拳头,小周后也就觉得此场面差强人意。就算不能彻底扳倒窅娘,也会让李煜对窅娘心存芥蒂。
李煜和南宫逸就这样面对面着,李煜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南宫逸面前,抱过窅娘。此时小周后看不见李煜此时的表情,但从李煜肩膀的起伏来看,她知道李煜现在定是非常生气。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讥笑。
“重光兄。”南宫逸清了清嗓子,想向李煜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李煜抱着窅娘随即转身。那一刻,李煜的双手颤抖的厉害。重眸中露出复杂的眼神,痛苦,失望与愤怒不断的交织着。
出乎小周后意料的是,李煜并没有对南宫逸和窅娘其中任何一人惩处。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在怀中,难道李煜就此善罢甘休吗?小周后发现自己与李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现在根本摸不清李煜心中所想。
庭院中只剩下南宫逸孤零零的一人。她为什么能如此狠心地对自己?南宫逸咬紧牙关,嘶叫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树干,那皱着的树皮没有带给他任何痛楚。他开始咆哮了起来,以自残方式发泄心中的怒火。
御灵轩中。
“重光。”窅娘睁开美眸,朦朦胧胧中见到李煜憔悴的脸色。等到窅娘真正清醒过后,发现自己躺在御灵轩中。她记得自己是在菀阁,怎么回到了御灵轩呢?
“重光,南宫呢?”窅娘此话一出,李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他转身,临走前对庆奴和宜爱说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若是今晚之事再发生,本王必严惩不贷。”
“庆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煜恶劣的态度让窅娘措手不及。
“小姐,庆奴只知不久前,你独自一人前往菀阁赴南宫公子的约。回来时就被国主抱在怀中,接着国主守着你睡了好一会儿,你才醒过来。”
窅娘拼命回想在菀阁的记忆,最后的记忆在头昏时戛然而止,头昏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重光如此气愤呢?“你们俩陪我去医庐,找南宫逸问清楚。”南宫逸一定清楚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小姐,万万不可。国主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等国主气消些再说吧。”说话的是宜爱,她觉得今晚之事必有蹊跷。此事定跟小姐与南宫逸私处有关。
“后宫是藏不住秘密的,明日你们两好好打探清楚。回去休息吧。”窅娘感觉身体还是很乏,躺在床上一会儿便进入梦乡了。
第二日,庆奴和宜爱便将从宫人们处听到的闲言碎语一一告知于窅娘。窅娘心一惊,竟然让重光误会如此深。不行,她得找重光解释清楚。可随即一想,重光就如此不信任她和南宫逸吗?多年的兄弟情分,山盟海誓的爱情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她得让重光自己意识到错误,来向她道歉。现在的突破口是为何当时自己会晕倒,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说不定有些收获。
“庆奴,你去找南宫逸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窅娘说完后,见庆奴没有回应。一看,庆奴正在神游太虚。“算了,宜爱,你去吧。”
宜爱离开后,庆奴的思绪还没有回来。窅娘好奇地拍了下庆奴的肩膀。
“小姐。”庆奴肩膀猛地抽动,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庆奴,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些天总是魂不守舍的。”窅娘将手轻轻放在庆奴额头上,再与自己额头作比较。“没事啊。”
“小姐,庆奴怎么会生病呢?庆奴的身体壮得如头牛般。”庆奴握起拳头,在窅娘眼前晃了晃,以显示自己的身强力壮。
“不是生病,莫非害了相思?”窅娘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庆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小姐。”庆奴顶着两朵红霞撇过头,“小姐就别拿庆奴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自然得考虑终身大事。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挂念汴京的,寻着个合适机会,我让国主恩准你出宫。”这皇宫凶险万分,保不准哪一天就没命了,庆奴没必要跟着自己受这份罪。
“小姐,你这是嫌弃庆奴了吗?庆奴只愿一生陪伴在小姐身边。”说着说着庆奴就掉下了眼泪。
“傻丫头,算了。此事等以后你想通了再说吧。”窅娘摇摇头,她何德何能能拥有庆奴这么忠心的一个姐妹。
第三十五章:真家贼难寻
“小姐,南宫公子没有说昨夜的事情。他让我转告小姐,好好保重身体。说是前几日他送给你的两个日夜耳方香包对胎儿的成长大有益处,让你时刻佩戴着。”一从医庐回来,宜爱将南宫逸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窅娘。
窅娘听得甚是糊涂,“香包”?南宫逸根本就没送过自己香包,而且她也从未听过“日夜耳方”这么奇怪名称的香包。不过南宫逸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跟昨晚之事有关。“宜爱,你先去忙吧。”窅娘眉头紧锁,开始思考南宫逸话中暗藏的玄机。
“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吗?”南宫逸的平静表情让人觉得此话就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
室内香气弥漫,处处透着庄严典雅之气。“哀家早就和你说过,这金陵皇宫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而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哀家还是应该感谢你,想不到你竟然日日将茗渌香包佩戴在身上,如果没有你的茗渌香包,此计怎可成功?”帘后坐着的妇人浓妆艳抹已掩不住脸上的沧桑与病态,金缕衣裳包不住浑身的臃肿。话语虽缓慢虚弱,却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严气势。
“你怎样对付我都没关系,但窅娘是无辜的。你不应该为了对付我而伤害她。”南宫逸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愤怒。
“无辜?咳咳……,红颜祸水怎会无辜?看来不仅重光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你也被她迷得团团转。昨日,哀家为你们提供的绝佳机会,你怎不知好好把握呢?啧啧……。,真是煞费哀家的良苦用心。”
“我警告你,不要再伤害窅娘,否则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南宫逸沿着来时的路线并没有从兴宁宫正门而出。
“御医,你讲实话,哀家还有多少时日?”待南宫逸走后,太后转头问道身后的御医。
“太后娘娘,这……。”御医满脸为难,欲言又止。
“行了,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后自知自己时日不多,而且是极少,否则御医也不会吞吞吐吐。
此时御灵轩中的窅娘心里不断地默念着“日夜耳方”四个字,期望能尽快找出答案。皇天不负有心人,窅娘念着念着,脑中灵机一闪,日夜防。耳方两字合起来正是个“防”字。两个日夜防,就是日防夜防。日防夜防,又是何意呢?窅娘娟秀的字迹印在白纸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窅娘脱口而出。
窅娘明白了,这南宫逸是要告诉自己,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手脚。可是那“香包”又是何意呢?窅娘思绪陷入混沌。自己又没有佩戴香包。
“小姐,衣服都洗好了,宜爱给你放到柜中去。”见窅娘站在衣柜旁沉思,宜爱以为窅娘需要换衣,便试着问道。
“宜爱,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从宜爱进来时,一直有股清香的气味萦绕在窅娘鼻边。
“香味?小姐说的是这衣服上沾有的佑骨香吧?”宜爱将手上捧着的一叠衣服凑到窅娘鼻子前。
顿时一股浓厚的香气袭入窅娘的鼻间。“佑骨香?”窅娘只觉得此香的名称甚是熟悉。
“小姐,是这样的。你的衣服洗凉之后都会用佑骨香熏染一遍。”
“是吗?”窅娘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佑骨香”,到底在哪里听过或见过呢?不一会儿,她想起来了,上次她在南宫逸医庐替莞贵人寻找治疗绞心痛的良方时,无意中看到“茗渌香和佑骨香两香气混合的作用”,当时觉得新奇,便记在心中了。如今一想,结合南宫逸身上常有的茗渌香香味,昨夜自己在菀阁头晕也就在合理当中了。怪不得南宫逸提醒自己家贼难防。
“宜爱,是谁规定我的衣服要用佑骨香熏染一遍?”窅娘清楚得记得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小姐,对不起。是宜爱自作主张,宜爱以为小姐一直很喜欢这香味。”见到窅娘有些不喜的样子,宜爱忙认错道。
“此香清新淡雅,我的确喜欢。”窅娘摇摇头,不会是宜爱。虽然衣服是宜爱用佑骨香熏染的,但免不了被其他人钻空子。“对了,庆奴呢?怎么最近总是不见她的身影?”
“庆奴在为小姐做你最喜欢的糕点呢。庆奴真的很了解小姐,不仅在吃的方面,而且连小姐喜欢的香气……。”不知怎的,宜爱突然停住,没再往下说了。
“香气?什么香气。”窅娘敏感的问道。
“其实小姐喜欢佑骨香的香气,还是庆奴告诉宜爱的,宜爱这才想到在小姐的衣服洗凉好后再用佑骨香熏染一遍。这样,佑骨香的香气在衣服上便经久不散了。”宜爱将功劳都归功于庆奴。
窅娘没想到庆奴也被牵扯进来了。自己身边总共这几个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家贼?
第三十六章:南宫逸出宫
今日一整日李煜都未来御灵轩,窅娘知道李煜定还是在生气。可是倔强的窅娘无法做到主动向李煜低头解释。正当室内的窅娘倔着性子时,御灵轩外的李煜正踌躇着要不要迈进御灵轩内,见见他朝思暮想的窅娘。
“国主,要不要老奴先进去通报一声?”赵福海见李煜站在这已多时,不进也不退,一双重眸紧紧的盯着御灵轩的大门。
“罢了,回去吧。”李煜叹息一声,坐进返回澄心堂的轿子内。
次日清晨,庆奴为窅娘梳头装扮时。窅娘在铜镜中清晰地看到了庆奴头上的雪莲玉簪,心头一惊。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光亮,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下端一莲花坠子,甚是飘雅出尘。如此价值不菲的玉簪,庆奴是何处得来,莫不会庆奴便是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庆奴,听宜爱说是你告诉她我喜欢佑骨香,是吗?”窅娘真希望能听到从庆奴嘴里说出“不是”两个字。
庆奴一副无害的表情,笑着说道:“是啊。难道小姐不喜欢吗?”
“哦,没有。只是这佑骨香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小姐,这嘛,是个秘密。哎呀,小姐,你喜欢就行了,不是吗?”庆奴露出两可爱的小虎牙。
窅娘点点头,她怎么也不觉得眼前这个天真可爱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庆奴会害自己。“庆奴,你头上的玉簪是哪个公子送的定情信物啊?”
“小姐。什么定情信物。”庆奴脸上露出了小姑娘的娇羞之态,“这是宜爱姐姐昨日送给我的。”
宜爱?“庆奴,过来。”窅娘在庆奴耳边低语了一阵。庆奴点了点头,一副严肃的模样。
此时,医庐中的南宫逸却酩酊大醉。当酒顺着南宫逸性感的喉咙而下时,有一种决裂的声音,好像失望的歌颂。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南宫逸嘲笑的看着手中的茗渌香包,正是那晚在菀阁他所抛掉的香包。他大喝一口酒,双眼噙泪,双手不断地蹂躏着香包。
思绪不禁回到八年前。
当年他离开蜀国皇宫时,蜀国国王将南宫逸的身世和盘托出。南宫逸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南唐太后的亲生儿子。南唐皇后在一次访问蜀国途中,遭遇劫匪,被匪徒强奸。本欲寻死,南唐皇上爱妻心切,几经劝说,才打消皇后的寻死之心。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不想南唐皇后竟然怀孕。南唐皇上让皇后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并表示会把他当做亲生儿女般疼爱。可是皇后不肯,执意要落胎。最后因为皇后体弱,才把孩子给生下来。皇后执意要将孩儿送给他人抚养,皇上没有办法,这才将孩儿送到蜀国国王手中,交由蜀国国王抚养。
得知身世后的南宫逸想见见自己的亲生母亲,便来到金陵。可是南唐太后哪是寻常百姓想见就见的。于是南宫逸隐居于金陵不远处的一山脉中,日日采药,为穷人免费治病。后收养无父无母的青阙。就这样,南宫逸与青阙两人相依为命度过了三年。
直到五年前,南宫逸偶遇微服出访的李煜,两人在酒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随后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当李煜请南宫逸入宫为太后医治疾病时,南宫逸才知重光便是当今南唐国主,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
南宫逸欣然受邀入宫为太后诊治,入宫后的南宫逸并没有将自己身世告知于太后。在太后病情上,从药的采集到熬制,南宫逸都亲力亲为。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太后对南宫逸甚为欣赏,又觉与南宫逸投缘,便把南宫逸认作义子。
太后病情稍微好转后,得知南宫逸喜爱茗渌香,便亲手绣一香包赠与南宫逸。那段时间,太后对南宫逸的欢喜程度甚至超过李煜。
可这一切都在太后看到南宫逸身上佩戴的九龙玉环时,彻底改变。那次,太后雷霆大发,逼问南宫逸身上的九龙玉环从何处得来。当南宫逸如实说出是自己出生即佩戴时。太后当即脸色大变,将南宫逸赶出兴宁宫。
从此,太后再没有召见南宫逸,拒绝南宫逸为她诊治。就连南宫逸交由御医的药,只要她一得知,便闭嘴不喝。不知情的李煜无数次劝说都没有用,太后的病情也在一年年的拖延中变得更加严重。
南宫逸在太后心中是个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南宫逸知道太后憎恨自己,可他没想到太后竟恨他入骨,不惜陷害他。
南宫逸还是不停地往自己喉咙中猛灌酒。待南宫逸酒醒时分,已是傍晚。皇宫对于南宫逸来说真的再无留恋之处。
他来到澄心堂。
“重光,窅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逸决定临走前将此事彻底与李煜解释清楚。
“南宫,你不必多说。那晚的事情本王清楚。”那晚,小周后突然万般恳求自己同她散步,李煜就觉得事有蹊跷,只不过没有道明。宫中生活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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