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皇妃,你知道龙啸殿门前树上的那只松鼠去哪了吗?是不是被你吓走了?”
“司皇妃……”
“司皇妃……”
不厌其烦,吵嚷着进来,看到司雪黎在庭院里时,便笑嘻嘻地拥上去,这样的大转变让全皇宫都看呆了。
可司雪黎还是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正好这个晚上宿炎没有过来,司雪黎便和宫人们闲聊起来。
“这两年,你们知道谁最得宠吗?”
小兰小竹听到司雪黎问这个问题时,都吓了一跳,彼此看了一眼,以为司雪黎要开始铲除那些得宠的妃子了。
小溪是宫里的老人,她想了想便道,“皇贵妃能出入龙啸殿,其他妃子的品级也都很高,可本朝与前面几朝相比,后宫人数实在太少,还不超过十个,而且基本上没能得到圣上的召幸,依奴婢的观察,不管皇妃是姓古还是司,从始至终得宠的只有您一个。”
司雪黎被小溪这一本正经分析的模样逗笑了,随即她想了想,疑惑道,“你说,基本上没人得到召幸?”
小溪点点头,“是这样的。”
“那还是有人得到召幸了?是谁呢?”
小溪道,“只有白贵妃,两年前,不知为何,圣上叫了白贵妃去侍寝,第二天中午午膳后,白贵妃才回宫,正因为这件事,白贵妃在后宫的地位提高,纵使皇贵妃压过她一头,可其实白贵妃和皇贵妃的地位是一样的,其他人从不曾得到过召幸。”
司雪黎有些震惊,怎么可能?后宫里的美人也不少……
小竹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圣上登基两年,都没有好好进过后宫,也没有子嗣,因此有传言说……说圣上可能……可能……”
司雪黎无奈地扶额,“有话快说。”
“可能那方面不行!”小竹不再犹豫,飞快地说出这句话。
彼时司雪黎正喝了一杯茶水,噗地笑喷了出来!
第一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不行?她亲自试过,宿炎怎么可能不行!
“皇妃娘娘,龙啸殿来人了。”夏儿带人进来禀报。
这次来的是齐康,齐康进来,拱手道,“皇妃娘娘,圣上有话带给您。”
司雪黎笑了笑,“什么话?”
“圣上嘱咐您穿厚点,让卑职带您去湖心小筑。”
湖心小筑,司雪黎可没忘记,宿容恒就是把她带到了这儿,所以她才有机会把宿容恒好好摆了一道,可宿炎也让她来这儿……
湖心小筑周围本是湖水,现在冬天已经结了冰,小齐子已经准备了轿子,不过这个轿子可不是被人抬着的,而是前面有人驾着狼狗,轿子在冰面上滑行的。
到了湖心小筑的殿前,齐康和那一干宫人都退下去了,司雪黎望了望身后一望无际的冰面,顿时寒意起,便想赶紧进宫殿的暖阁去,不经意却瞧见宫殿旁边那一大片怒放的梅花林。
梅花簇簇盛放,在这个百花皆垂败的寒冬,梅花就这样恣意地盛开着,每一朵都有自己的姿态,深粉浅红妖娆开成一片,就在这寒冷的冬绽放。
寒梅傲骨,真是如此。
司雪黎一时着迷,踩了雪便往那梅花林深处走去,她恰好穿了件玫红锦衣披风,比这寒梅还要鲜艳许多的颜色,就在这片梅花林里穿梭。
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冷,白雪红梅,这般美丽的颜色,不多见。
就在梅花林深处,在那一片深深浅浅的粉红之下,有一袭月白衣袍,随意坐在梅花树下,屈起的单膝旁,有一抔白雪高高拢起,雪上放着一壶酒,看那酒壶之上烟气袅袅飘散,司雪黎讶异了,竟然是热酒!
那酒香飘来,司雪黎只略略一嗅,便含笑轻道。
“梅花酿,公子好雅兴。”
宿炎微微抬头,发丝散了几缕垂在肩膀,他的眼神慵懒,满含暖暖的笑意,拿出两个琉璃酒盏斟满后端起,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
“冬日冷寂,小姐可愿陪在下共饮此杯?”
司雪黎笑吟吟向他走去,正要学他席地而坐,被宿炎拉住,宿炎往他身旁放了一个厚厚的绒垫,这才让她坐了下来。
司雪黎靠在他的肩头,缓缓喝了一杯,胃里暖和过来,这才笑问,“雪上热酒,你怎么想出来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会相信你的
宿炎慢悠悠呼了一口气,满是酒香,他又自斟了一杯,挑眉笑道,“这种机密大事,怎么能告诉妇道人家?”
司雪黎笑着打了宿炎一下,放下酒盏,搂紧他的胳膊,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这种冷,实在不是她能承受的。
宿炎见状,立刻把酒盏扔下,把司雪黎一拉,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把她的膝盖屈起,让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抱,紧紧搂住。
明明还是会冷,可是司雪黎却享受着被他这样抱着,在盲山时,他就将她抱进怀里,就是这么亲密的姿势。
宿炎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还冷吗?哪里还冷?”
司雪黎轻轻摇了摇头,“哪里都不会冷了。”
宿炎扳过她的头,眼中是满满的笑意,“不对,一定还有一个地方很冷。”他低头就亲了下去,深深的,缠绵的。
宿炎总是喜欢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吻到呼吸不过来才停下,司雪黎听到宿炎低低的笑声,听到自己不均匀地喘着气,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红了,她轻推了一下宿炎,宿炎便百般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你怎么回事啊……每次都拒绝我……”宿炎很委屈地抱怨道。
司雪黎大口喘着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每次都这样不请自来,我怎么拒绝你……”
宿炎忽的眨眨眼,笑眼眯眯,“原来舍不得拒绝我啊……”他又低头,吧唧亲了她一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司雪黎忍不住偏头笑了,实在是孩子气……可她,心里像蜜一样甜。
她忽然想起出门前和小溪她们聊的事,便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诶,问你件事,你别不好意思说。”
宿炎笑了声,“看看我的皇妃能问出什么我不好意思说的事?”忽然他促狭地笑了,“难道,你迫不及待地想那个?”
司雪黎瞪了他一眼,便试探性问道,“我听说,你从来不去妃嫔宫中过夜……这是,为什么?”她问的时候,心里也打鼓,这事,往大了说,是皇帝的私事,往小了说,这是宿炎的私事,万一他真的有什么问题呢。
宿炎望着她半响,司雪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目光闪躲起来,“你,你不想说,不要紧,没……”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成全一个人的心愿。”
“你说什么?”司雪黎的脑袋嗡地一下响。
宿炎抬手抚上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她说我称帝为王,后宫佳人无数,就因为这样,她就弃我而去,一去两载,两年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她说的那句话,你知道要做到这句话,有多容易吗?你说,为什么当初她,不选择相信我呢?”
再没有比此刻还要大的震撼了,司雪黎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以为她足够了解他的,曾经的逃离,却都是笑话吗?她这两年的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是……她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
司雪黎眼中满是悔恨和歉疚,她闭了闭眼,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轻声道。
“对不起……”
宿炎微微一笑,捉住了她的手,触及到她冰凉的温度,“太冷了,我们回去。”
司雪黎垂下眼睫,点点头,从他怀里起身,宿炎一把将她拽回怀里,她转头看他,宿炎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对她笑道,“你就在我的怀里待着,知道吗?”
进了湖心小筑里的宫殿,司雪黎再次被眼前之景所震撼,一轮圆月正高悬在天花板之上,散发着淡淡的月光,柔柔地照亮整座宫殿。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司雪黎不禁问道。
宿炎笑睨着她,“看来这招,你很受用啊,要早知道这样,我早就用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司雪黎偏过头,故意道,“以前是不是拿这些小把戏,去哄骗女子开心来着?”曾经他是太子时,名声可是不大好,风流!只这一个词就够了,风流!
宿炎露出一副被戳穿的样子,苦恼道,“你怎么知道?”司雪黎刚瞪了眼睛,他就笑嘻嘻地抱住她,“我只哄骗过你一个而已,也不知道你上没上当?嗯?”
司雪黎轻笑了几声,“被你骗得脑子都不够用了,这算吗?”
在大殿里的绒毯上,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坐在这月光之下,宁静,美好。
看到这皎洁的月光,司雪黎第一次想告诉宿炎关于她的事。
“你知道我的生母吗?”
宿炎“嗯”了一声,“万花的紫月国主。”
“是,紫月,听哥哥说起过,她实在是个传奇女子,至少我做不到像她那样,为了国家,为了不相干的所谓子民而死,我以为我会一个人自私地活着,活着看所有伤害我的人死去,可这次我愿意来炎国嫁给你,是我自愿的,我竟然想尽一尽作为万花公主的责任,我想保护我的子民,你说可不可笑?”
听到司雪黎自嘲的说法,宿炎将她搂的更紧,“你对古知槿和宿容恒心狠,一定有他们该死的理由,我相信你。”
司雪黎笑了笑,“我从万丈窟逃走后,误打误撞碰到了凌风道人,就在无妄山住了两年,我看得出来,凌风爷爷有意不教我武功或者高深的巫术,只教了我上乘的医术他让我见人就救,原本我想就那样过一辈子吧,可会了医术,旗阅城的百姓竟然叫了我红衣神女,那种感觉你知道吗?一个活在黑暗里总是伸出一双毒手的人,忽然被人奉为善人,多讽刺的事……可我的心里,也不那么绝望了,我想,至少我还有事做,我还可以治病救人。”
宿炎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司雪黎又道,“后来,我和司炎冥相认,真觉得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如果我不和他相认,不做万花的公主,恐怕我们这一生都要错过……”
宿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哑着声音,“雪黎,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明白你的心思……”他仰起脸,吻了吻她的唇。
司雪黎笑了笑,好像又想哭了,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变成了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她双臂搂住了宿炎的脖子,“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相信你……阿炎……”
他拍了拍司雪黎的后背,在她耳边柔声道,“雪黎,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对吗?”
“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司雪黎说出这话,自己都想笑,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彼时宿炎的身躯微微一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大力拥入怀中。
“雪黎,春天一到,瑶依就会来炎国,作为皇后,嫁给我……”
司雪黎的笑容僵住,抱住他后背的双手悬在空中,良久才轻轻落在宿炎的背上。
“好。”
只有这一个字,宿炎听在耳中,感觉无比苍凉,落寞万千,他拉着司雪黎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连声音都带着心痛的干涩之感。
“雪黎,你知道紫蓝……”
司雪黎只笑着轻轻摇头,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阿炎,我会相信你,其实我第一次相信的人就是你,今后我对你,深信不疑。”
他们在湖心小筑相拥过了一夜,两人侧卧,谁都没睡着,可谁都没有再说话,司雪黎没有流泪,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她要说的本不是那句话,如果宿炎不说瑶依来的事,实际上她想对宿炎说。
“阿炎,司雪黎此身此心全都交给你,你愿意将你的身你的心只交给我一个人吗?”
可惜,当时她没说出口,就不能再说出口了。
琉璃还是去了万花,义无反顾地去了。
这消息传到司雪黎这儿来时,她正在出神地写字,宣纸上都被墨汁染透,她也只写了一个字出来。
炎。
冬儿将王府里送出来的书信交给司雪黎,司雪黎这就打开来看。
信上是这么写的。
“雪黎,我去万花了,这次谁也拦不住我,你也是。你说的话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连他的爱还没有得到,又何苦在意那么多?我最在意的还是他,与其庸庸碌碌一生,我宁愿去闯个头破血流,在所不惜。我的父王母妃,相信你能帮我照顾好他们,珍重,琉璃。”
司雪黎拿着信浅浅一笑,她信对了琉璃,琉璃是敢为了司炎冥冒所有的危险的,说她鲁莽也好,说她幼稚也好,她的所有鲁莽和幼稚却只对司炎冥一个人,这就够了。
她当即写了一封信,让司炎冥及早去接琉璃,以免让琉璃陷入危险境地,还嘱咐他要好好考虑琉璃这个人,毕竟她这个做妹妹的深觉得合适。
信卷成一个小卷,红锦巫雀衔在口中,便飞向万花去,司雪黎看着窗外无边的天空,不免失神苦笑,她真的甘愿,做地为牢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怎么今天倒不怕了
“皇妃娘娘,该用午膳了。”小兰谨慎地唤道。
“哦。”
司雪黎心不在焉地坐在了一桌饭菜跟前,拿起筷子夹了些,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眼中泛起冷意。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察觉到饭菜里有剧毒了。
前几次她想息事宁人,后宫只有那么几个人,有权势的不过是云悠悠或者白洛水,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也会破坏万花和炎国之间无形的盟约。
每次宿炎来吃饭时,她有意先吃下去,没有毒才会让宿炎再吃,而宿炎不在时,饭菜就会有慢性剧毒,暗香断,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以多种剧毒香料配制而成,毒会慢慢侵入人的五脏六腑,死的不知不觉,发现不了她究竟是如何身亡,可知道此毒的人,只要稍微闻一下中毒而亡的人的头发,就会知道。
所有的毒都会聚集在头顶每一个毛孔,在人死之时,毒会转化为清淡的香气,从头发处释放出来。
她给了对方收手的机会,可对方却没有珍惜,如此她也断不会再忍!
这事司雪黎没有去审问雪黎殿里的人,她想只要稍稍一试,就可以知道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了。
相思宫每日清晨的妃嫔闲聊依旧进行着,妃嫔在座下说着话,云悠悠显得百无聊赖,手握着茶盏,眼睛一直盯着手指上的蔻丹。
“皇妃娘娘到!”侍从的大声传唱让妃嫔们的谈笑停止,也引得云悠悠目光一沉,盯着来人。
司雪黎穿着一身宝蓝珍珠长裙,只斜着别了几个簪子,十分端庄大方,她低垂着的眸子在进来时微微挑起,显得妖娆动人。
司雪黎自进宫来,再没到相思宫请安问礼,今天怎么会来?所有妃嫔都讶异,座下的都起身恭迎。
司雪黎略一勾唇,给云悠悠做了一个请安礼,“臣妾问皇贵妃安。”
云悠悠冷笑,“皇妃素来不愿进云悠宫,是怕什么?怎么今天倒不怕了?”
司雪黎打量了在座众人一眼,便垂眸略显恭敬,“皇贵妃,之前是臣妾身体抱恙,皇贵妃宅心仁厚,想必可以体谅。”
云悠悠微微皱眉,眼中闪过厌恶神色,吩咐道,“以后常来就是了,坐吧。”
司雪黎依言坐了下来,以白洛水为首的妃嫔便向她微微俯身问安,“皇妃安好。”
她端起旁边的一杯茶来,用茶盖去拨弄浮游的茶叶,看似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在意眼前正半屈膝请安的妃嫔。
云悠悠咬牙道,“皇妃,众嫔妃在向你请安,你……”
司雪黎忽的偏头看她,那种眼神犀利如刀,让云悠悠涌上的怒气瞬间熄灭,只被她那种威仪所震,那种高高在上、睥睨她的姿态……怎么可能,那明明是皇后才有的姿态啊!
司雪黎放下茶杯,轻轻一笑,“请起吧,在相思宫,本宫也只是客罢了。”
嫔妃们坐回自己的位置,却不像刚才那样谈笑风生了,反而是有些忌惮地偷看着司雪黎,而白洛水惯是恬静浅笑的模样。
司雪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仿佛没有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她放下茶杯,淡淡笑了,“近来本宫不知是不是吃的太好,总是犯困,真是……”她食指点在眉心,轻轻揉了揉,她抬头看向云悠悠,“皇贵妃姐姐,敢问你这儿可有灵丹妙药,能让人精神抖擞,不再困倦?”她笑了笑,“许是我贪吃,吃饱了就睡……”
云悠悠却是鄙夷地笑了,“嗤,皇妃惯是贪吃,给本宫配制养生丸药的太医说过,不能吃到九分饱,否则精神不济,皇妃多承蒙圣上宠幸,膳食也变得无所顾忌了吧,君恩不常在,皇妃擅自珍重的好。”
司雪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含笑盯着云悠悠,仿佛要从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听云悠悠说完话后,她似释怀般一笑,低下了眼眸,“皇贵妃说的是,臣妾谨遵教诲。”
一旁另一嫔妃开口,“皇贵妃娘娘素来注重养生,臣妾近日也迷上了养生之道,正有些不会的想请教您呢!”
只听另一个妃子不屑道,“你那是什么道行,就敢来向皇贵妃讨教?还是别扰了皇贵妃的清净!”
“你……”
“养生最重要的,还是养心。”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只见白洛水扬起帕子掩了唇,柔柔笑道,“众位姐妹不要争了,大家各有各的法子,其实也不能说谁比谁的好,人各有异罢了。”
司雪黎抬头看向白洛水,她一贯是个和事老,做足了温柔贤良的姿态,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她实在是无法用从前的印象来判断,只好一试。
司雪黎一笑,“白贵妃的见解,我也很认同呢,就如我最近吃的很多东西,是雪黎殿的小厨房里将我爱吃的仪一种美味不失营养的法子做出来,我就很爱吃,就像那五子藕花羹,昨日足足喝了一碗呢……唉……”
她眉宇之间忽然露出痛楚之色,单手已经扶上额头,似是头晕难耐,身后的小溪更是大惊,上前扶着她,“皇妃娘娘,娘娘您可还好?”
司雪黎痛苦地摇摇头,半闭着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白洛水和她身边的所有人。
云悠悠疑道,“皇妃怎么了?”
小溪惊得跪在地上,“回禀皇贵妃,皇妃娘娘近日总是头晕,嗜睡,偏偏她还不让奴婢们去请太医,生怕让圣上和您担心……”
云悠悠皱眉,虽然她现在讨厌司雪黎,恨不得她立刻死,可不能死在她宫里,她厉声道,“请太医来瞧!”
司雪黎眼中略略沉了一下,不是云悠悠,她抬手阻拦,“皇贵妃,这个症状很是奇怪,我是略懂些医术,在雪黎殿里给宫人们看过病,但却看不出自身的毛病,太医可能也没有办法……何况,臣妾也不想让太医太靠近……”她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云悠悠疾问,“有病拖着不看太医,怎么可以?”
有一个妃子小声嘀咕着,“又头晕,又嗜睡,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云悠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个妃子再没说话。
司雪黎像是有些为难地说道,“其实,臣妾自己发觉,近日身上有异味,是臭气从身上漫出来,不敢让太医靠近……大概是这个怪病所致的……”
云悠悠眉头拧地更深,似是有意闻一闻才靠近她些,“哪里有什么味道?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司雪黎似是痛苦似的看着她,生怕云悠悠不相信似的,叫来了其他妃子,“白贵妃,众位姐姐,不相信你们来闻闻,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圣上的宠爱,对宫妃多重要,我怎么敢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呢?”
白洛水她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就上前来,几个妃子小声议论着,“没有味道啊。”
“什么也没有。”
只有白洛水还没说话,司雪黎抓住她的手,略显委屈地说道,“白贵妃,你也不信我吗?”
白洛水温柔地笑了,“姐姐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毛病,许是姐姐你睡不好罢了,这太医也不必去请了。”
司雪黎奇怪道,“那我身上明明有臭味的,不行,我得请太医来看看,我想太医院的陈太医精通医理,见过千奇百怪的病症,他没有看不出来的病,我要让他过来瞧瞧。”
陈太医,太医院之首,手到病除,除了不会巫医之术以外,他的医术应该和凌风道人不相上下,这个暗香断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厉害的事,应该能看得出来。
司雪黎却注意到了白洛水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白洛水柔柔握住她的手,笑道,“姐姐,这不都是你的疑心吗?其实你身上哪有臭味?全都是清淡的花香味啊!就是这样的味儿才讨得圣上喜欢吧?”她回头看了后面的妃子一眼,笑吟吟地用帕子掩唇。
其他妃子心里都奇怪,皇妃身上什么味儿都没有啊?哪来这香臭的气味?一想,也许是白贵妃为了安抚皇妃,所以才这么说的,大家都纷纷点头称是。
白洛水没注意到司雪黎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司雪黎并没有中毒,而且从不用香料熏身,所以身上什么味道都不会有,别人都没有这样说,偏偏是她这样说。
司雪黎略显虚弱地笑道,“白贵妃谬赞了,本宫身上素来用的香料浅淡,难得贵妃能闻得出来,看来贵妃对这些香料深有研究。”
白洛水有礼貌一笑,“不过是平时用罢了,没什么研究的。”
司雪黎心中杀意正起,可又想到了凌风道人的谆谆教导,凌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抹杀所有的戾气,做一个善良的人,她不能就这么辜负了他的好心,即使要动手,也要确保一定是白洛水所为才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只好推你地狱了!
这样一闹,司雪黎心中有数,下午便邀请了白洛水来雪黎殿小坐。
白洛水是带着礼物过来的,一来就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礼数周到。
司雪黎笑着让白洛水坐了下来,“贵妃不必客气。”
白洛水却又躬身行了一礼,有些愧疚地说道,“夕蓝姐姐,对不起,你入宫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是洛水的不是。”
司雪黎笑着摇摇头,“今天在相思宫,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没准又要叫来太医出丑了,之前你也有心帮我,我知道的,快坐吧。”
白洛水坐了下来,有些忧虑地说道,“我有心帮夕蓝姐姐,可姐姐你也看到了,现在宫中,是以皇贵妃最为尊,我……即便是有心,连自己的周全也顾不得了……”
司雪黎坐在正上方,含笑盯着她的脸,看这张脸,所有的表情恰如其分的完美,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可司雪黎却不相信。
在相思宫里,司雪黎只是怀疑白洛水,现在听白洛水状似无意地把所有矛头都推向云悠悠,有意挑拨她和云悠悠的关系,唯恐天下不乱。
无论如何,白洛水的居心不良,这是肯定的。
不过,白洛水究竟为什么要害她,这是司雪黎想知道的,毕竟从前,白洛水胆小却善良,对她从没有别的心思。
司雪黎笑了笑,“无妨,悠悠表姐可能是以为我又进宫来,会做什么惑君媚上,祸国殃民的事,她那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白洛水略含歉意地笑了笑。
“司雪黎,你终于认识到你的本质了,祸国殃民,惑君媚上,嗯,说得很有道理,不如你坐实了这个罪名如何?”
一个如春风般含笑的声音从宫门外渐行渐近,厚重的门帘被撩起,是宿炎走了进来。
司雪黎唇角抿笑,却见白洛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惶惶不安,凄然哀怨,相思扰心,司雪黎再仔细一看她的眼中,似乎带着些不甘的神色,宿炎已经过来,有白洛水在,不得不行礼。
“见过圣上。”
白洛水也柔柔道,“臣妾见过圣上。”
宿炎见白洛水也在,便如常般一笑,“贵妃也在啊,免礼吧。”随即便走向司雪黎,将她扶了一把,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等我吗?”
司雪黎抬眸笑着看了他一眼,便恭敬往后退了一步,“请圣上上座。”
宿炎便笑着坐了上去。
司雪黎却是偷偷往后看了看,就在宿炎和她说话时,白洛水那一双惯是温柔的眼睛,忽然崩裂开来,犹如洪水猛兽,要掀起惊涛巨浪,那是满满的怨毒,是愤恨,是求之不得之后的痛苦化成的怨恨。
原来竟是为了宿炎?
白洛水想要害她的理由,是为了宿炎?她爱宿炎?
白洛水走后,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思考着,其实她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白洛水会爱上宿炎,宿炎这副好皮囊,是个女子就会喜欢,再加上他是九五之尊,炎国男子中的佼佼者,近在身边的一个好男人,白洛水这样一个传统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他不动心?
之前听说,白洛水是唯一一个和宿炎整夜呆在一起的妃子,连云悠悠都不曾有过,这一晚上必定发生了什么让白洛水爱上他的事情,让宿炎相信白洛水的事情。
可她怎么可能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她说过的,她会相信他。
“连你最爱吃的茶点都不要了?那我可吃光了?”
宿炎的一句玩笑拉回了司雪黎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对宿炎漫不经心地一笑,“那你吃吧。”
宿炎面色一凝,将茶点放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司雪黎长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他。
“我在想,春天快到了……”
他说过的,春天一到,瑶依就要嫁过来当皇后了。
宿炎未全然消散的笑容一僵,原来她一直很在意,这些日子都不说而已,因为她说过,要相信他的,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
可宿炎又怎么能告诉她,瑶依竟然用攻打万花来威胁他?
春天如约而至,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一些。
炎国派人去接瑶依其实是在元月末,因为瑶依将婚期提前了一个月,她要二月就嫁过来,后宫的女人们也有惴惴不安的,但她们大多不是怕得不到宠爱,而是担心这位新来的皇后会不给她们好脸色看。
司雪黎却是十分平静地接受这件事,平静到连白洛水下毒一事都不屑于管了。
她以为白洛水和她一样,都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如她的前世,为了得到宿容恒全部的宠爱,不惜杀光他身边所有的姬妾,可她忽然有些可怜白洛水。
当初她毕竟还得到了宿容恒的人,现在白洛水做了坏事,莫说宿炎的心了,就是连他的人可能也从没有得到过。
为什么说是可能呢?因为司雪黎不确定两年前白洛水和宿炎独处的那一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宿炎每天都会来雪黎殿,谈笑自若,司雪黎也陪着说话,越是这样波澜不惊的状态,藏在下面的才是惊涛骇浪。
夜晚,司雪黎枕在宿炎的胳膊上,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仿佛在汲取温暖,也像是害怕失去,她只知道,现在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睡。
宿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想问问,她的事吗?”
两人心知肚明,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