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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榜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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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在祭祀台上,蓝媛若水手里握着风离辰从不离身的玉佩。那原本是他身份的象征,是他从出生就配在身上不许离身的祥瑞:“若水,师傅说我不能靠近,握着它,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后来,灵魂陷入了一片混沌。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她遇见了另一个女孩。一个很可怜的女子,女子穿着奇怪的衣服,向她哭诉着自己的一切悲惨的经历。
她的话,蓝媛若水听不太懂,甚至有些无法理解,在她的理解里。这个女孩是孤儿,生活如何艰苦,后来嫁了人。丈夫却背着她有了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然后要与那个女人结婚,最后眼前的女子便自杀了。
蓝媛若水不清楚为什么她的丈夫有了别的小妾,她便这样容不下,那个女孩唤着她姐姐,说她不想死,在她临死的那一瞬她才觉醒,该死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两个人!
然后,被她半哄半骗压入了意识海。
蓝媛若水缓缓说着,眸中有隐隐的都是痛楚:“在那样一片混沌里,浑身都被疼痛禁锢着,只能听,只能看,却不能动,不能说。
后来她喜欢上了公子。却,不许公子身边再出现任何的女子,后来的听香水榭的二小姐受她压制迫害最多,再后来,有了听雪之后,她的行事却越发放肆乖张,迫害听雪不成,反被公子厌弃憎恶。她竟然开始报复公子,而她的性格却越发得到天玄师太的喜欢,从此与公子完全走到了对立面。
曾经初遇公子,我原本是公子孤独苦楚十几年第一个开始尝试着相信的人,公子第一次尝试着将心事与一个人分享,那些心事后来却成了千默打压公子的利剑……”
沐晴雨看着蓝媛若水带着浅浅水光的双眸,亲眼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亲眼见到她的公子恨她,厌弃她,她是不是生不如死?
“其实这终究是我自己的身体,我道后来也跟着她一同学了那些玄月族天机,可以尝试着跟千默说话,甚至早已可以拿回我的身体,但是,她也因此对我有了忌惮,事事都听我的样子,终于不再对公子下手,只一心用在为谋权争上。而那孩子终究是太可怜,在我体会过意识海的痛苦之后,更加不忍加诸于她。
后来,你的出现,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了威胁,那么多年终于随天玄师太一同出山,可是行事却更加肆无忌惮……”
后面的话,不必蓝媛若水多说,沐晴雨也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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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沐晴雨以照顾若水为由,没有去苍月阁。却让媛儿将自己写好的《无关风月》的曲词送去苍月阁。
无意落入若水眼中,她看着那薄薄的纸上的字迹,泪水却再也止不住。
直到蓝衣千默死去,她才终于占据自己的身体,终于迫不及待的去见她梦里的那个人,他一袭白衣,仿若初见。
可是,却早已回不去。
沐晴雨静静的陪在蓝媛若水身旁,听着她讲那些断的不成章卷的往事……
当年若水在听香水榭昏迷了一个月后,第一次醒来,窗外夕阳娇红如霞,床边却没有人,她有些恍惚,那个在她昏迷前一瞬仿佛从天而降的白衣哪里去了?
她流转的眸子寻寻觅觅之时,书桌后那人轻轻放下手中的黄卷,轻轻一笑:“醒了。”
没有惊喜,没有诧异,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好像那一个月,只是她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而已。好像,她何时醒,何时睡都全在他掌控之中。
她养伤的日子,风离辰很忙,但是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她,给她把脉配药。
时光缓缓流淌,从阶前春草碧,到满池莲花红,再到残荷听雨声。
若水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风离辰也不强求她做些什么,只是说让她先放宽心思静养。也曾在夕阳下两人同时执笔画一抹写意;也曾灯下手谈,一晃忘了时间;也曾你抚琴我吹笛……
他也曾在伤心时对她吐露心迹,也曾在受伤时到她那里寻找一丝静谧。
一年间的点点滴滴,当时只道是寻常。
后来。血祭完毕,蓝衣千默以蓝媛若水的身份醒来,那些原属于她的缱绻归属于另一个灵魂。
后来,他终究要走,走回他那场有关天下,有关生死却无关风月的局里去。而若水却要作为一种象征留在玄月族。
临别时。风离辰说他终有一天会回来。
后来那些不堪入目,也血淋淋的在她面前上演。
后来又一次,蓝衣千默重伤了风离辰,若水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冲破了意识海,重又掌控了她的身体。
香水榭外幽亭相约见。
风离辰静静的坐在亭中石凳上。直视着蓝媛若水,听着她如泣如诉的解释:“公子。对不起,以前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我本意,其中的缘由真的难与人说,但是若水保证,从今往后。若水再也不会做一分不利于公子的事……公子想做什么,若水都会尽全力相助……”
风离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静默,不语。
若水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却死死的忍住心里的悲戚,取出那珍藏许久的他给的玉佩:“公子给若水这块玉佩的时候,说过,会一直在若水身旁,公子,您可还记得?”
“记得。”风离辰点点头。
若水眼睛一亮:“那你的话可曾当真吗?”
“当真。”风离辰平静的说。
“那公子还愿意陪在若水身边吗?”若水紧张的问。
“愿意。”风离辰毫不犹豫的答道。
若水惊喜的走到到他面前,半蹲下手伏在风离辰膝上,仰视着风离辰的眸子:“那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风离辰随手接过若水手中的玉佩,啪的一声摔在台阶下,波澜不兴的说:“你说它还能完好如初吗?”
若水痴痴的看着碎成几块的玉佩,眼泪断珠似的掉了下来,慢慢站起身来,泪如雨下的点着头强笑道:“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公子,遇上你,我不后悔,爱上你,我也不后悔,我快乐过、幸福过,这就够了,哪怕今生再不能相见,那也,够了……”
风离辰冷笑的看着“惺惺作态”的蓝衣千默:“最好,如此。”
说罢,转身,离去。
而趁着蓝媛若水一阵恍惚,蓝衣千默再次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将她绝望的灵魂死死的压制在被无尽痛苦深埋的意识海。
可是,有过那一次后,但凡与公子有关的事情,我都会因愿念太强而出现,她才尽力的减少与公子的接触。
沐晴雨轻轻的握住蓝媛若水的手:“为什么,不跟他实话实说呢?”
若水摇了摇头:“怎么说?谁会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只会让他更厌弃我,况且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身体已经这个样子,多说,只会让他觉得我另有所图,再为我耗费心神,只会让他的日子更难过……”
沐晴雨默然。
伏案,看着桌子上两团碎玉,一块是殷醉月给蝶儿的玄玉珏,那玉是权力的象征,多么至高无上,如何珍贵!殷醉月却只拿它供美人清玩一笑,摔碎了,便是灵魂解脱,便是幸福。
另一块是风离辰给若水的玉髓,那玉是他身份的象征,沐晴雨在轩辕天洛那里也见过一块,那是皇室孩子一出生便会得到的象征身份的御赐之物,风离辰当时在玄月族中,想必也是百般珍视,想着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去,他将他的全部的梦想和信任给了若水。换来一次刻骨铭心的 痛。碎了,便是永不回头,便是决绝。
一团黑影,在烛光照不见的纱帐间动了动:“晴雨……”
第二十四章 你真贱
一团黑影,在烛光照不见的纱帐间动了动:“晴雨……”
沐晴雨一惊,手下意识的抚上了精钢戒指,戒备的盯着那团黑影,一张精致如墨的脸闪现在烛光下。
沐晴雨眸光一亮:“殷醉月?”
殷醉月却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沐晴雨也是戒备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到处都是听香水榭的人……”
殷醉月却是淡淡一笑:“皇上前些日子察觉出太后私动了无名人,很是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
沐晴雨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殷醉月却轻轻叹了口气:“有他在,我自然知道你没事,但是我怕,他有事!”
沐晴雨眉头却是马上皱了起来:“此话怎讲?”
殷醉月沉默了半晌,道:“京中将会有大祸,安宁的时日也不多了。皇上怕你无辜受累,将你送出来,又怕你担忧他的处境,不想让你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沐晴雨急切的拉住殷醉月的衣袖。
殷醉月却依旧摇了摇头:“事关重大,我不想多说,此事原本你躲到这里,已经与你无关。但是太后病重,前些日子第一次私下动用无名人前来杀你,后来被风离辰的人杀尽,我已经暗中压下。但是昨日之事事关重大,无名人折损严重,我再怎么想帮他,也是无能为力。”
沐晴雨皱眉道:“那怎么办?他……”
“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我也只是私下来看看你,你且去帮我问他一句,他真的要趟这趟浑水吗?皇上已经开始注意整个听香水榭,到时候一个弄不好。整个听香水榭都会给他陪葬!”
沐晴雨摇头:“听香水榭的人只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他们,我早就死了,难道天洛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你不懂,这绝对是他故意的,要想不动声色的救你,以他的手段根本不难,但是他却故意将听香水榭绞进来。天洛自然感念他救你,但是更多的是怀疑,连带着一并怀疑起你当年流落在外之事。这件事情一旦查开,听香水榭,就保不住了……”
沐晴雨的手微微颤抖,终于松开殷醉月的衣袖。踉跄着后退几步,眸光涣散的看着摇曳的灯烛,喃喃道:“他竟然是这样安置的,他宁可借天洛之手毁了听香水榭,也绝不让它落到天玄师太手中,他。真的……”
殷醉月轻轻叹了一声:“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愿意帮他一二,至于父亲为什么要我帮他,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我只看你……”
殷醉月拉过沐晴雨:“过些日子,我要离开京城,去处理一些事情。但是,我会尽快赶回来。我的话依旧算数,有他的人在,你应该有办法联系御膳房的小允子,我会带你走。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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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雨不知道殷醉月是何时离开的。只是听到风离辰的冒险之举。听到轩辕天洛身陷险境,身子已然麻木,再也听不到他说什么。
那天夜里。箫声依旧没有响起,可熟识了一些摄魂术的皮毛,沐晴雨也勉强会了抵御之法,那琴声,不是一个时辰起而又落,而是期期艾艾整整一夜。
沐晴雨在清晨媛儿前来送早膳之前,将所有碎玉收拾好,心中却隐隐的不安,只觉得有些东西,一夜之间已经不同了。
“小姐,今天大小姐传话来说,今天小姐依旧不用去苍月阁了。”
“孟姨怎么了?还是风离辰怎么了?”沐晴雨拉着媛儿的手。
媛儿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沐晴雨看着满桌的饭菜,一时间肠胃绞痛,扶着桌案便吐了起来,吐得不能起身,但是却因为胃里空空,竟然什么也吐不出来。
沐晴雨一把挥开了媛儿:“我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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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一队身穿异族服侍的商队正在急匆匆的前行。一行人神色紧张,脚步却丝毫不乱,明眼人一看,便知个个解释武林高手。但是最近京城,这种不明身份的人来来往往多了去了,个个身份非凡,来往路人也不敢多看,急匆匆的离去。
前方一人策马从相反方向迎来:“公子,找到小姐的下落了。”
商队中衣着最为华丽的男子双眸微眯,声音中带了一丝急切:“在哪?”
“麒麟宫东三十里的树林中,发现了小姐的踪迹。”
风影双拳紧握:“她果然是去找血招魂了!让你的人务必拦住小姐,再出一队人,跟我走。”
风简柔身下的踏雪驹在一条无人的小道上飞驰,默念着:“小白,快一点,再快一点……”
身下的天山白驹,风驰电掣,即使在密林中也健步如飞。快了,马上就到麒麟宫了,挣扎追逃了两个多月,终于能见到他了,只是不知道来不来的及,来不来得及阻止他陷入这个骗局。
马嘶鸣一声,伴随着风简柔的惊呼,身子已经被马掀翻,惊魂未定中落入一个怀抱。
风简柔回过神来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风影,一怒,狠狠的就想推开他,可无奈风影却任她扑腾,怎么也不放。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恨你!你怎么可以利用我骗他,你怎么可以!”
“简柔……”风影言语中已经尽是痛苦。
“啪!”一个巴掌,耗尽了她一生气力,她疯了似的对着风影嘶吼着,“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谁许你叫我的名字?谁许你这样对我拉拉扯扯,滚开,你给我滚!滚!”
风影抱着风简柔的手,有些颤抖,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痕,双眸中尽是满满的痛意,他知道这都只是风简柔急怒中的气话,都是胡话,但是,真的,好伤人。
风影缓缓放开风简柔,退一步,单膝跪地:“小姐,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新族长即将归来,小姐如果还是这般任意妄为,师傅……怕是容不得你了……”
简柔,你不能再任性,你已经不再是风族那个功在千秋不可一世的代族长,我们十年一起打下的打好江山,已经有新主归来,我们都已成了弃子,如果再不知明哲保身,早晚会连性命都不保……师傅的话,你千万不可违逆,如果坏了师傅的好事,我也保不了你。
风简柔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风影,心中又急又愧,自己怎么能这样对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虽然想挣脱他的束缚,想走,可是,她心里都知道,风影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可是玉麒麟……
风简柔终于还是蹲下身子,扶起风影哭着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影,我真的没办法,我真的不能骗他。
嗜血蛊根本就没有解药,你给他的明明是一颗毒药!要是他真的拿着那颗药去救风离辰,风离辰必死无疑!玉麒麟会恨我,他会恨我一辈子!我不要他恨我,我不要!
我求你,再让我任性一次吧。让我去和玉麒麟解释清楚,解释清楚就好,我就和你回去,我就乖乖的和你回去,什么都听你的……”
风影握着她的手,尽管眸中尽是苦楚,但还是坚决的摇头。
“我求你,影,我求你……”一路上的纠缠辗转,风简柔知道自己武不如风影,一向强攻根本占不了便宜,被他抓了又逃,逃了又抓……
可今时今地,此时此刻,离麒麟宫只有不足十里,她再无办法:“影,让我去,让我去解释清楚之后,我跟你回去……我嫁给你!我嫁给你……”
风影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再也抓不住风简柔,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嫁给我?嫁给我?这十多年来我朝朝暮暮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经历了多少风雨,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何时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说出这三个字:嫁给我。
可是你心里只有玉麒麟,哪怕是在今天,你竟然也是为了他,而这样仓促的,敷衍的说出这三个字。
看着风简柔终于骑上马飞奔而去的背影,风影终于再也无力去追。
风简柔,你真的好伤人……
静默了许久,一旁的人才颤颤巍巍的上前,讷讷的低声问着:“公子,还追吗?”
风影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是。”那人讷讷的应了一声,声音还没有落,一柄剑已经封了他的喉咙。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惊愕的看着自己被主子偷袭,尽数毙命于此。
风影眸中隐隐闪着痛苦的光,狠狠的一拳砸在一旁粗壮的树上,手鲜血淋淋:“风简柔,他这样对你你还不远千里的追来,你真贱!可风影,你更他妈贱!”
即使知道她的心,还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保护她。
第二十五章 两月身孕
“小姐,你脸色很不好,昨夜一夜没睡,我们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媛儿边扶边拦着沐晴雨。
沐晴雨却不听,面色越发煞白,五脏六腑都阵阵绞痛。
终于一步步挨到苍月阁下,沐晴雨想要敲门的手瞬间怔住,她听到了一个熟悉又思念的声音。
“风离辰,你摆明了就是不想活了是不是?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去死!我真他妈贱,还千里迢迢的回来给你送个狗屁解药,你把自己弄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你是想学风简柔给我装可怜吗?”玉麒麟气的火冒三丈。
沐晴雨敲门的手变成了推,正急不可耐的想进去,却听到楼上一声轻笑,风离辰风轻云淡的道:“去了一趟西域,你火气倒是大了不少。”
他的声音如常,只是带了三分虚浮,然后轻咳了几声。
沐晴雨推门的手,再也变得无力,他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了?猛然记起前几天无名人的袭击,那一阵惊天的箫声,还有若水看往苍月阁的担忧的眼神;想起她初学的摄魂令,那其中对于内力的近乎毁灭般的需求,尤其是攻击,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解药。”玉麒麟的声音还是带着几分不悦。
所有人眉眼间都有了笑意,只有若水的眉头却是一皱。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嗜血蛊的解药,嗜血蛊没有解药的,这颗药的真假可判别过了?”
玉麒麟皱眉:“风简柔不会骗我,而且,她本就是风族王室。碧血毒王也曾是风族的供奉,王室有他毒的解药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小弦接口道:“看见麒麟公子拿出这解药的时候,我也狐疑了一阵,融下了一层验过,那其中的药的确是压制扼杀嗜血蛊的。也的确没有毒。”
若水听他们的话的确无懈可击,但是依旧谨慎的道:“那先按你查出的配方。再做一颗,先找人试一下。”
小弦却摇了摇头:“能查出药物,却查不出配比,做不出来,否则,在麒麟宫的这些日子我早就弄了。”
若水沉思了片刻:“先把这粒药放在我这儿。待我确认过无害之后,再给公子服用。”
从始至终。风离辰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过他们一眼。
此时,天边一个身影闪过,瞥了楼下的沐晴雨一眼,却并没有多说,飞身进院。单膝跪地禀报说:“公子,麒麟宫的人来报,今晨麒麟宫门口有一个自称风简柔的姑娘硬闯宫门。说是要见您。”
玉麒麟大惊:“什么?那丫头竟然追到中原来了?!不见不见!”又转而对风离辰道,“你这里,借我躲两天。”
风离辰笑着看着一脸焦急的玉麒麟,好笑道:“不是说,你娶她,她便给你解药吗?如今解药有了,她不远千里把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怎么还避而不见呢?”
玉麒麟无奈的一叹:“她哪里是喜欢我?只是这丫头小的时候被我骗过,后来对我恨之入骨,念念不忘,才一直没有发现身边真正对她好的人。其实她和风影都是互相深爱着,只是因为我,她不懂自己的心罢了。哎,这对苦命鸳鸯,我还是躲得远远的,让她们自己分辨吧。”
风离辰也是一笑,其中的纠葛他也有耳闻,也不再去打趣,对玉麒麟道:“晴雨想你好些天了,你今天来还没见过她吧。”
玉麒麟脸色一暗,没有说话。
风离辰道:“总是要见的,你们先去叙叙旧,我还有点事,现在没有时间。跟她说若她有事要见我,我午后在隐梨园等她。”
“你最好还是别有什么事,好好睡一觉要紧。”玉麒麟的话很紧,沐晴雨觉得就在耳边,然后脚下一轻,已经被他打横抱起,飞掠而去。
稳稳的落在沐晴雨的寝殿侧,玉麒麟看着那一片已经初具规模小菜园,不禁莞尔:“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也学着种起菜来。”
沐晴雨面色依旧苍白,她不闻玉麒麟的笑语,不看满地嫩芽,只是一直盯着玉麒麟的面具,那张血色的面具沐晴雨看过,在上次京城的本部里,他便带着这张面具。
玉麒麟却背着脸,不敢看沐晴雨,只是笑着看地,便随口道:“看着风离辰日日带着面具你很是钦佩的样子,我也带一个,怎么你不喜欢?”
沐晴雨眸中带着隐隐的泪光,一步步靠近他,伸手缓缓的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玉麒麟却微微一闪避开:“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先回去休息。”
沐晴雨打开他的手,嘶吼着:“玉麒麟!摘下你的面具!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好不好……让我看看……”
沐晴雨身子微微有些虚软,终于站不住,玉麒麟上前来扶她,终于不再阻拦。
沐晴雨颤抖的手缓缓的取下玉麒麟脸上那张妖孽般的赤红面具,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角蜿蜒曲折而下,让一张精致如玉的脸破碎不堪。
沐晴雨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那突兀的刺痛让沐晴雨嘴唇煞白,小腹钻心的痛,双腿一软便缓缓倒下。
玉麒麟,那道疤好恐怖,小弦真的是已经尽力了,那是骨头上印出来的伤痕,易容术都没有用了是不是?你受的伤到底有多重?!
泪水溢出双眸,眼前一黑,沐晴雨便昏倒在玉麒麟怀中。
“小弦!小弦!”玉麒麟大声的喊着,抱起沐晴雨飞也似的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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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雨仿佛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梦魇,她梦见了玉麒麟言笑晏晏的陪她喝酒,在花前月下为她弹琴,递给她一只桃花调笑她,沐晴雨刚要怒,玉麒麟那张妖孽的脸上都是血,沐晴雨急忙去擦,擦过之后,忽然爬出了一道狰狞的疤,沐晴雨紧张害怕,抱着他哭,玉麒麟却忽然间没心没肺的笑了:“骗你的,瞧你吓得这个样!”
说着便将脸上那个狰狞的疤和假面具一下撕了下来,他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沐晴雨又哭又笑,哭着在她的怀里扑打他。
“晴儿,对不起,都是朕不好,可是朕也没有办法,京城就要出事了,让殷醉月带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沐晴雨恍惚着,抱着自己的人竟然变成了轩辕天洛,他脸上满是凄苦不舍,就像送自己离宫的那一天一样。
沐晴雨伸手要去摸他的脸,可伸手触摸到的竟然是一张冰冷的面具,风离辰笑着看着她,柔声道:“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后面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沐晴雨摇头,拉着他的衣袖:“不是,你听我说,我一直想跟你解释,蓝媛若水并不是蓝衣千默,你相信她好不好,你原谅她好不好。”
风离辰对她温柔的神色却瞬间收敛,伸手决绝的推开了她。
“风离辰,你听我说,你不要走,你听我说……”
风离辰的白衣在沐晴雨及目处越来越远,任她一声声呼唤,也唤不会来。
直到他的身影要消失在天尽头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影子却出现了,沐晴雨努力的睁大眼睛看,那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白白胖胖的身影,那是她的孩子,那年孩子离去后,沐晴雨夜夜梦见自己白白胖胖的孩子归来。可自从太医说沐晴雨再也不能怀有身孕之后,沐晴雨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这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如今,他又回来了。
“宝宝,宝宝……”沐晴雨伸手想要抱着那孩子,以前沐晴雨总是碰都碰不到,可是今天,那个咿咿呀呀的婴儿却跌跌撞撞的跑着,猛地撞入沐晴雨怀中……
“宝宝……宝宝……”
沐晴雨再醒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她床头看着,眸中惊疑不定,悲喜交加,个个神色复杂。
沐晴雨想看出点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用嘶哑的声音,问着一旁面色复杂的小弦:“我……怎么了?”
小弦嗫嚅的张了张嘴:“小姐,你有孕了,已经近两月了。”
脑袋轰的一声,沐晴雨只觉得一时喜一时悲。
有孕了,在这个时候再次有孕了。
上次小产,宫中的太医说,再也不能有孕了,沐晴雨只觉得身心俱焚,痛不欲生那也是她在宫中绝望的原因之一,如今终于出来,难道竟要因为这个孩子,再回到那水深火热中去吗?
沐晴雨记起若水跟自己说过风离辰让自己吃那药,那药对自己的身体无害,可金蝉脱壳,脉象混乱,不能再吃其他的药,他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体,为了让自己安眠他连身体都不顾……
风离辰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他一开始便知道,可是那怎么可能?按日子算那时她刚有孕,连太医也诊不出来的。
“我要见风离辰!”沐晴雨抬头对众人说。
“小姐,昨夜琴声折磨了一宿,身体虚弱的很,伤了胎气,您还是多多休息吧。”媛儿也在一旁劝解。
沐晴雨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反对,竟然无助的看向蓝媛若水。若水眉头皱了皱:“我带你去。”
第二十六章 孩子留不留得住?
风离辰在苍月阁,却命沐晴雨在隐梨园等候,若水紧紧握着沐晴雨颤抖的手,沐晴雨至今甚至都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的那一瞬,快乐一闪即逝,剩下的是满满的恐惧担忧,她好怕,怕这个孩子也会和上一个一样消失在血泊里。
那种痛太刻骨铭心,让这种畏惧越发鲜明,竟有几分宿命的意味。
“你……早就知道了?”沐晴雨恍惚的看着若水。
若水轻叹道:“你的脉象一开始混论不堪,即使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却从公子给你拟好的药膳中,看出了几分端倪。后来我为你驱毒你的身体痊愈后,我倒是暗中为你把了一次脉,果然如此。”
沐晴雨的手颤抖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竟一直不知道,那里有她的孩子,那孩子从她离开皇宫进入冷宫之时就已经悄然存在了。离开了父亲,跟着沐晴雨一同来到这里,若非风离辰日日让她安养休息,为她注意一切,这孩子还不知道要跟着娘亲受多少苦?沐晴雨眸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孩子,娘亲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晴雨,你为什么非要见公子不可?”若水终于问出声。
沐晴雨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颤,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无助的时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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