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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宠生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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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言下意识搂紧了怀中人,生怕她被抢走似的。
  夹在两人中间的谢瑶华无辜眨了眨眼,看看兄长又瞧瞧玉子言,心下有了对策。
  “我渴了。”
  她的声音虚弱且沙哑,谢重华自是心疼妹妹的,听她说渴了,赶忙去倒水给她。
  玉子言低头看怀中人,趁谢重华背对他们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瑶华,若不是你醒的及时,我命休矣,重华他好凶啊……”
  某人偷偷告状。

第19章 夺妻

  谢重华只隐约听到玉子言嘀嘀咕咕,但听不清他究竟与谢瑶华说了些什么。
  喂谢瑶华喝了水后,谢重华要将她揽过来,奈何玉子言没有眼力见竟紧抱着不松手。
  谢重华脸色黑沉得可怕,但碍于不好当着谢瑶华的面发作,身为女子,名节尤为重要,作为兄长,他若此时发作,岂不是等同于骂妹妹不自重令她难堪么。
  他不舍得,也不敢……
  “瑶儿,为兄瞧你身边这护卫着实有趣,不如将他给我,我……”
  谢瑶华怎会不知他的心思,未听他说完,便扯出一抹笑,打断了他的话。
  “哥,你莫要白折腾了,我意已决,既然已将月白留在身边便不会改变决定,你该是明白我的。”
  “你……”谢重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叹气,什么也没说了。
  自己的妹妹什么性子谢重华很是清楚,她下决心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对于这一点,身为兄长,谢瑶华深感挫败。
  他还需努力便强,只有他强大了才能庇护妹妹。
  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报仇,他懂,可他不赞同妹妹用这样的方式。
  曾经的她肆意随性,可谓是无忧无虑,可如今却为了报仇而殚精竭虑,不择手段……
  包括对她自己。
  罢了,妹妹终归是不会听他的劝,也不信他有朝一日能凭自身之力保护好她,为父母亲报仇雪恨。
  他在妹妹眼中大抵是无能的。
  谢重华落寞转身离开,密室里两人各有所思。
  “瑶华……”玉子言低唤出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心中有太多疑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此时她明明在他怀里,可他依旧抓不住她,这种感觉糟透了。
  失而复得是惊喜,但又怕眼前一切皆是镜花水月,故而惶恐不安,茫然无措,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复杂的情绪。
  谢瑶华并未抬眼看他,支起身,离开他的怀抱,忽然又变回冷漠的样子。
  “子言,重华长在军营,一身坦荡正气,而我则与他不同,我不像他光明磊落,心怀天下,我极度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会利用任何人,即便是我自己,你可明白?”
  玉子言垂眸,沉默半晌才开口,“我生来不祥,孑然一身,唯有你……若是能被你利用,想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末了,他又道,“我心甘情愿。”
  多年后异乡重逢,相遇、相交看似是巧合,可天底下哪有这许多如此凑巧的巧合呢。
  他命途多舛,所有的幸运皆是关于她,每当他活不下去了,她便会出现拉他一把,每回将他从阎王手里拽回来。
  即便她救他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是要利用他达到她的目的,他也认了。
  她此刻坦诚对他仅是利用,他无疑是心痛难受的,可也觉得庆幸,若非他身上尚有一些能被她利用的缘由,那么他恐怕再也遇不上她了。
  她此时的坦诚令他心安了不少。
  这种事情,想来她从未与旁人说起过,却与他说了,可见他在她心里占了特殊位置的。
  “你想我如何做我便如何做。”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全数奉上,若是他没有的,只要她需要,他便是去争去抢也要替她达成。
  盲目也好,蠢笨也罢,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
  原以为他会在冷宫里孤独死去,直到遇见她,命运似乎对他仁慈起来了。
  谢瑶华一时失语,他或许真是一个傻子……
  凝视彼此,恍惚间竟生出一种相顾无言的旖旎之感。
  眼前之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近,那张她亲自挑选的面具仿佛是一个笑脸,她不禁愣神了。
  两张脸仅咫尺之距,玉子言未能如愿一亲芳泽。
  在最后那一瞬,谢瑶华被他的呼吸声惊醒,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她先别开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咳……我渴了。”
  玉子言愣了愣,随即意识到方才差点儿做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阔步行了两步又停下,红晕自脖往上满眼,爬上唯一算得上白皙的耳朵。
  心跳如鼓,咚咚咚。
  玉子言不自觉抬手抚上心口,不敢回头,支支吾吾开口,“我、我方才……”
  忆起方才差一点便亲在一起的一幕,谢瑶华很不自在,只道,“我渴了。”
  “你且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虽有些失望,但玉子言未表露出来,依旧对她关怀备至。
  在他起身去倒水时,谢瑶华望着他的后背出神。
  这一刻她犹豫了,也许真不该将他卷进来。
  玉子言递来的水她只抿了一口,而后便摇头,玉子言随手将杯子放到一旁的矮凳上,扶她躺下后依然杵在原地不动,许久凝视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瑶华被他盯得有些烦了。
  见她皱眉,玉子言急忙道,“老神医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救你,而那人此时也在西越,我明日便去求……”
  不待他说完,谢瑶华怒斥一声,“不许去!”
  玉子言怔住,不知她为何动怒。
  又是一阵沉默后,谢瑶华闭上眼,道,“即便是求了他也不会救我的,除非我……”
  除非她什么,谢瑶华未再说下去,睁眼看玉子言,却是有些失望。
  “你随姜弈回天辰吧。”
  玉子言微微一愣,瞬间白了脸,嘴唇发颤,“你、你又要撵我走……”
  谢瑶华支起身坐着,冷漠望着他,不发一言。
  她的眼神如此冰冷,与先前的她判若两人,玉子言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他只想她好好的。
  可她瞬间变脸,毫无预兆,还赶他走。
  她的眼神终究是伤到他了。
  委屈、不解、恼怒……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玉子言起身,快步离开了密室。
  玉子言前脚走,谢重华后脚便进来了,没了方才对玉子言的刻薄相向,反而略带怜悯。
  “明知他是好意,你何苦如此,唉……”
  谢重华叹了一声,撩了撩衣摆,在榻前坐下。
  “以前娘常说你生了一颗玲珑心有七窍,像她,而我像父亲是个榆木脑袋……可为兄觉着你那七窍怕是只开了六窍,为兄倒是希望你自私一些,多为你自己想,莫要只为别人想。”
  她背负太多了。
  谢瑶华挪动身子,趴到谢重华膝头,谢重华轻轻抚摸她的头,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每回她闯祸要受罚,便赖在他身边,软磨硬泡。
  同一日出生的兄妹俩,因为所谓的命格,她自出生起便不能在人前露面,只能藏在暗处,她为了能出门,将他的行为举止,说话的语气学了十分像,除了母亲,无人能分辨出,便是父亲也识不出,年幼时兄妹俩无音容笑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已记不清替她受罚多少回了,她是他妹妹,一母同胞,她自小受的苦楚,他愿替她承受,却也只能让她舒心一时无法护她一世安稳。
  谢瑶华闷声道,“子言若是去求那老妖怪凶多吉少,你我皆知老妖怪是想逼我向他低头,老妖怪对外祖母执念成魔,娘亲与我皆被他祸害惨了,可娘亲与我即便长得再像外祖母,我们终究不是她……”
  谢重华静静听着她发泄内心的憋闷,她说的这些事,他也是不久前才知晓的。
  父母之死与那老妖怪脱不开干系。
  谢瑶华哽咽道,“我年幼不知事,老妖怪诱我拜他为师,授我阴邪功法,待娘亲察觉时为时已晚……爹娘出事那日,我将你送走后折回救他们,我分明记得已将他们救出,可后来我们遇到老妖怪了,后来发生何事,我记不清了,关于那日最后的记忆便是娘带着爹的尸身跳崖殉情那一幕……娘亲曾与我说过,惑心术是外祖母的独门绝技,中了惑心术,一切任由施术者摆布,但自外祖母嫁给外祖父后便将此术封存,连外祖父也不曾见她施展过惑心术,这世上除了外祖母,会惑心术之人便只有将外祖母养大的云归老妖怪了。”
  两人是孪生兄妹,彼此间有感应,谢重华自然知晓她此言何意,惊愕不已。
  “瑶儿,你是说爹娘兴许还活着!”
  谢瑶华仰起脸看着谢重华,双眼蒙着一层水雾,脸上却带着笑。
  “哥,你随我去锦绣山庄会会老妖怪,若我着了他的道,被迫与他成亲,他为老不尊非要行无耻下作之事,你便坐高堂的位置,占占老妖怪的便宜。”
  “……休要胡言。”到了此时还有闲情说笑,谢重华哭笑不得,满是无奈。
  谢瑶华哼了哼,道,“老而不死则为妖,云归活了百余岁还能作妖,不是老妖怪是什么。”
  谢重华被她逗笑了,满眼宠溺,捏捏她的鼻子。
  “老妖怪娶了你,怕是命不久矣,活生生被你气死……”
  兄妹俩笑闹好一阵,待谢瑶华困倦睡去,谢重华才从密室出来。
  玉子言一直守在外,并未走远。
  谢重华脸上再无方才的半分温和宠溺,面对玉子言,他一脸威严。
  “听到了?”
  玉子言神色凝重,不答反问,“你们方才说的可是鬼医云归,可是他害了瑶华?”
  竟还想娶瑶华?
  果真是老不死的老妖怪活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成长型,前期弱的有点明显,大家不要嫌弃他呀,陪他一起变强,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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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哟,比心~

第20章 转机

  谢瑶华在风月阁待了两日,谢重华每日陪着她,督促她按时喝药,任凭她撒娇耍赖也无用,定要亲眼见她喝完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苦药才肯离开片刻。
  休养了两日,谢瑶华的身子有所好转,谢重华允许她外出走动但依旧放不下心,时刻陪着她。
  这不,谢瑶华打算到街上逛一逛,还未出风月阁的门便被谢重华逮个正着。
  “瑶儿,你要去何处?”
  谢瑶华吐吐舌头,回头看板着脸的兄长,笑嘻嘻道,“这两日憋闷得难受,我外出散散心……”
  谢重华来到她跟前站定,两人的身形已相差许多,一个挺拔如松,一个弱柳扶风般娇弱,兄妹俩的眉眼极为相像,但不若幼时那般难以分辨。
  多年的疆场磨砺,谢重华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刚毅及肃杀之气,此时面对面容苍白的妹妹,他除了疼惜便是无奈。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大抵形容的便是她这样了。
  谢瑶华可怜兮兮地望着兄长,不说话,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谢重华拿她无法,终是心软妥协松口了。
  “为兄陪着你便是了,但你不得下地走动,我们乘马车出去。”
  这已是他做的做大让步了。
  谢瑶华自然是同意的。
  *
  马车缓缓在道上行驶,马车两旁行人来来往往,谢瑶华看了片刻便觉无趣了,靠在谢重华肩头,与他闲聊。
  “这两日不见子言,多半还在与我怄气,想来那日确是我不对。”
  “……”
  此刻,谢重华的心绪极为复杂,很不是滋味儿。
  哼,如今妹妹心里眼中只瞧得见那臭小子了,也许以前妹妹看上那臭小子是因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眼下那臭小子变成丑八怪了,妹妹还惦记他……
  谢重华没好气哼道,“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谁管他!”
  说完,还觉得不甘心,谢重华又道,“怎不听你也如关心他一般关心一下为兄呢?”
  谢瑶华故作听不出他话里话外隐藏的酸味儿,打着呵欠道,“你身强体健,能吃能睡,即刻便可提刀上阵杀敌,自是不用我担忧的。”
  谢重华一噎,心下更加气愤了。
  那臭小子给妹妹灌了多少迷魂汤,日后定要好好收拾那小子方能解气。
  “听青影来报,那小子这两日似乎在秘密谋划什么大事儿,楚家给了他许多助力。”
  楚家虽消声觅迹多年,可真要追查也并非无迹可寻,且近日楚家的势力在西越多次冒头,虽不惹眼却也不算低调了,躲不过幽冥谷那些精心训练出的暗桩的眼睛。
  早在玉子言有所行动之时便有人向谢重华禀报了。
  楚家世代经商,最不缺银子,最多的还是银子,有了银子,许多事便好办了。
  在过去的几年里,玉子言与楚家几乎是断绝联系的,也是最近才频繁接触。
  但玉子言究竟要做什么事,目前尚未探明。
  听完,谢瑶华也心生疑惑。
  “以前我总觉得子言是个寡淡性子,以为他向往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平淡日子,可是近日他行事,我越发觉得以前是我想错了。”
  “他无欲无求?”谢重华有些惊讶她竟会觉得玉子言如此超凡脱俗。
  当真是当局者迷。
  谢重华腹诽:呵呵,那丑八怪时常盯着你瞧,那觊觎的眼神简直令人生气,无欲无求才怪!
  当然,谢重华虽耿直,但也不蠢,他才不想妹妹知晓这些。
  谢瑶华不知兄长此时心中所想,抬眼看他,满是不解,道,“哥,你可是有话想与我说?”
  兄妹俩之间,一个眼神,说话的语气便能让对方察觉异样。
  谢重华失笑,“为兄只盼你能少劳心费神想这些有的没的,安心静养,早日调理好身子。”
  谢瑶华撇嘴,“若是调理便能好起来,我这些年遭的罪也算值了,偏偏遭了罪却只能等死……”
  自知失言,她立即住嘴,瞄了眼兄长的神色,她又笑了起来,“无妨的,老妖怪可舍不得我死,连外公也曾说我与外祖母长得最像,比娘亲还要像,老妖怪因对外祖母的执念变得疯魔,我这张脸便是最好的保命符。”
  谢重华并未被宽慰到,脸色反而更加凝重。
  “外祖母是云归的心魔,数十载沉积,他已丧心病狂,外祖母临终前求外公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云归下死手,这才让娘与你遭了许多罪,外公自责愧疚却不能违背对外祖母的誓言,此次我从幽冥谷出来,临别时外公给了我一个木匣子,让我交予你,说是外祖母留下的遗物。”
  谢瑶华精神一振,急切道,“那匣子在何处?”
  谢重华轻笑安抚,“莫急,那匣子在密室,先前是我忙糊涂了,这才想起这事儿,待会儿回去便拿给你。”
  既然外祖母留下的遗物,外公又在这紧要关头拿出来,必然是极其重要之物,兴许与云归那老妖怪有关。
  若说对云归其人的了解,已故的外祖母是第一人,云归的弱点是什么,她最清楚。
  谢瑶华哪里还有心思在外闲逛,迫不及待想看看那木匣中究竟装了何物。
  “哥,掉头回去。”
  谢重华也知此事刻不容缓,立即命车夫掉头回风月阁。
  片刻后,马车在风月阁后门外停下,谢重华扶着谢瑶华下了马车,方进门便瞧见守在后院中的玉子言。
  不待谢重华开口,谢瑶华便甩开他的手,快步向玉子言。
  “子言你来,随我们一同去密室。”
  谢重华便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妹拉着别的男子往前走了。
  妹妹长大了,留不住,莫名感觉到心酸,怎么回事儿?
  木匣中只放有两物,一个锦囊,一张残卷。
  锦囊中装有一枚莲花玉坠及一方丝绢,丝绢是云涯写的手札,残卷上记载的是几种媚术,惑心之术便是其一。
  谢瑶华并未避开玉子言,将残卷展开,让玉子言与谢重华也一同看了。
  傍晚,侯府差人到风月阁寻谢瑶华。
  穆晋差人来告知她,昨日侯府收到锦绣山庄里住着的那位‘王爷’的帖子,邀约明日去锦绣山庄赴宴。
  待传话的人离去,谢瑶华侧目看身旁的玉子言,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紧握成拳的右手上。
  正主在她身边受奴役驱使,锦绣山庄里那个假货倒是摆起了架子弄出这么大排场,相较之下,正主才是最可怜的。
  “子言……”她轻唤一声。
  玉子言浑身一僵,心神回归,握紧的拳头随即也松开了。
  

第21章 旖旎

  一直以来,谢瑶华从未问过他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青影从熊熊大火中将他救出,那时他已昏迷不醒。
  而青影并不知具体内情,见到起火且不见玉子言出来才觉不妙,冲进火场里救人。
  据青影所说,当日玉子言外出时身边只带了一名护卫,那人跟在玉子言身边很多年了,几乎是形影不离,深得玉子言信任,但那日起火后那护卫便没了踪影。
  而后锦绣山庄便出现了另一个玉子言,一改以往的低调,招摇过市,似乎并未有人留意到事有蹊跷。
  这幕后之人下得好大一局棋。
  玉子言发觉谢瑶华一直看着他,在她清冽的目光注视下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遭遇的一切皆是因那重身份,以前的身份并未给我带来过一丝幸运,如今卸去,反倒活得更自在,既是有人费尽心思占了我原本的身份,我成全了便是,往后能以月白的身份活着已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他神情专注,目光灼灼,语调也怪怪的。
  谢瑶华怔愣片刻,不自在地移开眼。
  “是否回去你自行决定,明日锦绣山庄之行想来不会平静,你若是不想去也……”
  玉子言截住她的话,坚定道,“我要去。”
  他既已有了决定,谢瑶华不再多言。
  当夜,谢瑶华屋里的灯彻夜未灭,过目不忘的她将那张残卷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而玉子言也在她屋外守了一整夜。
  天色微明,谢瑶华与玉子言回了安定侯府,回到离苑,谢瑶华倒床便睡,直到午时已过,玉子言才不得不去扰她的清梦。
  “瑶华,午时了,该起了。”
  许是他的语调过于温柔,谢瑶华闭着眼,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个身侧躺背对着他继续睡。
  玉子言细细品味了半晌才确定她方才嘟囔的是‘别吵’二字,他望着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一身男子装束的女子,不忍心将她叫醒,只能替她掖好被子,守在床前。
  玉子言打了个盹醒来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见她不知何时已换了睡姿,换成最规矩的平躺,但仍不见醒来,他暗自失笑,叹了一口气,在床沿坐下。
  “瑶华,醒醒……”他俯身轻声唤。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他的胆子也打了起来,目不转睛盯苍白的玉容看。
  凝望许久,情难自抑,不禁伸手轻抚她的脸。
  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意识到此举似有不妥,但轻抚她脸的手却怎么也收不回。
  原本十分警醒的谢瑶华因一夜未眠甚是疲惫困倦,有或许是心有所安,是以此次是她三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但脸上痒痒的,这种陌生的异样感还是使她一下子便从睡梦中惊醒。
  玉子言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便这样僵住。
  被她逮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眼底的倦意散去,一刹那的戒备闪过,眼底藏有几分初醒是的懒散懵懂。
  “你……”
  四目相接,气氛暧昧起来,彼此眼中只有对方,也只容得下彼此。
  玉子言缓缓倾身,几乎是半压在她身上。
  谢瑶华怔怔望着朝她压下来的只露半张脸的男子,许是方从睡梦中醒来,脑子有些混乱,一时忘了该将他推开。
  两张脸离得越来越近,鼻尖将触到鼻尖,谢瑶华猛地回神,下意识抬手抵在玉子言胸膛上。
  “起开!”
  意识到差点发生什么,她恼羞成怒,推了玉子言一下。
  此时的她,手上并无多少力道,但阻止了玉子言的孟浪举动。
  玉子言僵住不动,始终凝视着她,心绪皆藏在眼中。
  “瑶华,我……”他想解释却又无从狡辩,方才他确实对她动了念头。
  轻薄她的念头。
  谢瑶华苍白的面容爬上绯色,她手上使力,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她翻坐起身,此刻面对他极为尴尬,她起身下床着衣。
  “你且先出去。”她背对他穿衣,语气如常。
  玉子言来到她面前,长臂一伸,自架子上取下她的外袍展开,作势要伺候她穿衣。
  谢瑶华无言以对,与他僵持着。
  倏而,玉子言勾唇笑了,拿着她的外袍绕到她身后,她不动,他迎合她便是了。
  谢瑶华未再与他僵持,以为他要为她穿衣,便先展开右臂,半晌未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正要扭头看,忽觉腰间一紧。
  她浑身一僵,愣愣地低头看环在她腰间的的手臂。
  他用一条胳膊将她圈住。
  谢瑶华后背绷紧了,方要呵斥时听到他在她耳旁愉悦低笑,叫她听出了几分因得逞而得意的意味来。
  “杨柳细腰,不盈一握,是该好生进补了。”
  暧昧的气息打在她脖颈上,谢瑶华的耳朵也渐渐发烫,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他的胳膊拨开,夺过他手上的衣物,自行穿上。
  侯府大门外,穆炜、穆晋已在外等候,待青叶搀扶着谢瑶华上马车后,穆炜与穆晋才翻身上马。
  玉子言与其他护卫一同徒步跟在马车后。
  青叶换回了女装,与侯府的婢女一样的装束打扮,谢瑶华许久未见她穿女装,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青叶被瞧得毛骨悚然的,忐忑道,“主子您别这样,青叶害怕……”
  瞧她一脸心虚的样子,谢瑶华乐了。
  “青叶,你老实交代,可是对五哥……”
  谢瑶华的话只说一半,笑得意味深长,青叶俏脸微红,急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主子您别拿我与他说事,我怎会对他……”
  ‘对他动心’这样的话青叶没好意思说出来,只一个劲地否认。
  “五公子身份尊贵,自是要配门当户对的尊贵女子。”
  谢瑶华不可置否笑了笑。
  有些话不可说太多,穆晋日后要走的路不会平坦顺利就是了,私心来说,谢瑶华也不想青叶与穆晋有解不开的纠葛。
  在西越待了三年,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悠悠道,“待锦绣山庄之事了结后,你便去风月阁罢,莫要回侯府了。”
  “主子您……”青叶闻言惊愕,想要说什么时瞧见自家主子向她使眼色,她立即噤声。
  隔墙尚且有耳,何况是这马车外呢。
  主子的意思,青叶顿时领会了,无声点头。
  驱马与马车并行的穆晋将主仆二人说的话听了个清楚,面色不曾有过变化,无人察觉他捏着马鞭的手紧了又松开。
  一行人去到锦绣山庄,由山庄里的侍从引领去了宴客的引灵台。
  整个山庄的氛围极其诡异,不多时穆晋便不着痕迹走到谢瑶华身旁,低声提醒她。
  “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莫要掉以轻心了,听闻这锦绣山庄里大有乾坤。”
  “嗯。”
  谢瑶华应了一声后未再言语。
  锦绣山庄建于三十年前,是天辰在西越的驿馆,天辰若是有使臣或是皇室宗亲来此皆是在锦绣山庄落脚。
  玉子言在锦绣山庄待了三年,怕是一行人中对此地最熟悉之人了。
  便是青影暗中保护玉子言三年了,始终不曾进来过锦绣山庄。
  此地瞧着也就寻常的山庄别院,实则守卫森严,机关遍布,外人根本无法潜入。
  青叶听到自家主子与五公子说的话,最先想到的也是玉子言,遂刻意落后,悄悄向玉子言打听。
  最终,青叶也未能从玉子言这里得到多少有用消息。
  玉子言与其说是在锦绣山庄休养,倒不如说是软禁更为贴切些。
  他虽未被限制外出,但在锦绣山庄,他只能待在他的那座院子里,不可随意走动。
  安分守己也是他三年来平安无虞的原因。
  这三年,锦绣山庄于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囚笼,一个开着门却不让他飞远的囚笼。
  他不能离开西越,离开锦绣山庄不得超出三日。
  玉子言这里一无所获,青叶有些失望。
  “月白公子,您这些年可有做过别的有意义之事?”
  在青叶看来,玉子言在锦绣山庄这几年白活了。
  待了三年的地方,竟对它一无所知,不知让人说些什么好。
  青叶又不着痕迹打量了玉子言一番,越发觉得他配不上她家主子。
  玉子言并非未察觉于青叶的失望,事实如此,他无法替自己辩解。
  在西越的这几年他过得浑浑噩噩,在遇到‘瑶华’之前,他甚至觉得活的了无生趣倒不如死了的好。
  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偏偏要忍受孤独活下去,便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无依无靠,他不知苟且偷生的意义何在。
  还好,在他绝望之际,瑶华出现了。
  与她相交后,他才感觉到生的乐趣。
  现如今,他有了期待,有了割舍不下的牵挂,舍不得死了,他要好好活着。
  他要陪着瑶华。
  玉子言默不作声,青叶连奚落他的兴趣也没了,又回到谢瑶华身边。
  安定侯府来的一行人来到引灵台,一众护卫被拦在外,只允许众位主子带两名使唤的婢女或随从。
  玉子言与青叶跟在谢瑶华身后到了引灵台,穆炜与穆晋各带了两名侍从在身边。
  姜弈比他们早到一步,已在席上。
  西越许多达官显贵也收到帖子邀约携家眷一同前往,姜弈身边便围了许多上前寒暄的达官显贵。
  姜弈不失礼数地应付着,瞧见谢瑶华的身影,敷衍的笑容变得爽朗了许多,巧妙摆脱周围之人,快步走到谢瑶华面前,关怀备至。
  “身子可有好些了,昨日我去定安侯府探望,却得五公子告知你不在侯府,我便想着今日能与你一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瑶华疲于应付姜弈的殷勤,但仍给了一句回应。
  “多谢小王爷挂怀,知离无碍。”
  她自称知离,便是与姜弈拉开距离,如今她只是穆知离。
  姜弈浑然不在意她的疏离与冷淡,又挑起别的话头,与她闲聊。
  “这锦绣山庄很是不错,这些日子我将此处逛了遍,离开席尚早,不若我带你四处走走。”
  熟稔的语调,听着像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仔细琢磨便能其中深意。
  锦绣山庄在西越有许多神秘的传闻,几乎无人能有机会进来窥探一二,便是玉子言在此处待了三年,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
  姜弈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
  见谢瑶华犹疑,姜弈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
  谢瑶华扯出一抹淡漠的笑,“小王爷说笑了,在下拖着一副病躯,能活多久尚未可知,谁又会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做来与我一个将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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