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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宠生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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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言犹豫了一下,凑近她,低声道,“我外祖家曾是皇商,在我父皇……我父亲在世时,外祖家也是风光一时,后来虽隐没了,但银子还是有的……”
玉子言的母亲出身楚家,二十多年前楚家曾是天辰的皇商,富可敌国,玉子言的母亲乃当时楚家家主的独女,后入宫为妃,宠冠后宫,却不知因何故,却在即将临盆前被打入冷宫。
在玉子言出生不久,他的父亲,上一任天辰帝突然薨逝,留下遗诏传位给当时的肃王。
如今的天辰帝是玉子言的亲叔父。
先帝在世时虽妃嫔无数,但子嗣稀薄,先后出生的几个皇子与公主皆夭折了,只有在冷宫出生的玉子言活了下来。
玉子言的母亲被打入冷宫后,楚家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些旧事,谢瑶华倒是知晓一些。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玉子言无依无靠,今日这事让她多了一个重新审视玉子言的理由。
隐藏在软弱表象下的究竟是什么?
她忽然觉有点看不透他了。
“你与楚家一直有联系?”
玉子言急忙摇头,解释道,“我也是来到西越后,外祖才派人联系我,外祖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楚家后继无人,这才……”
楚家来的人说的原话是:如今楚家早已不复当年风光,家主年迈,后继无人,小主人您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
听玉子言解释完,谢瑶华沉默许久才道,“既是如此,这两只白玉杯我收下了。”
她收下他送的白玉杯,玉子言自然是欢喜的,但她的态度让他忐忑不安。
“瑶华,楚家的事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与你说。”
起初他不知风月阁里结识的瑶华姑娘与他一直挂念的‘重华’是同一人,后来记忆被封,又险些丧命于大火之中,兜兜转转他又回到她身边,记忆解封后,他甚至没有机会与她好好说话。
那时他向她求亲,确是想要抛下玉子言这个身份,隐姓埋名带她去过安稳的日子。
可是她不愿。
如今他明白了她当时为何会拒绝他,正因了解她的苦衷,所以他不怨她。
只想陪着她,与她同甘共苦。
谢瑶华缓了缓语气,轻笑,“倒是我想多了,本以为你身无分文,其实你腰缠万贯,便是十套白玉杯也是买得起的。”
她这样,玉子言心里越发没底了,来不及多想便将她的手握住。
“无论何时,我依旧是我,只求能与你并肩同行,风雨同舟。”
谢瑶华笑了笑,不着痕迹抽回手,站起身朝屋外走。
见状,玉子言亦步亦趋跟上。
此时,穆晋忽然出现在门外,手托一方盒,笑吟吟地看着谢瑶华。
“如此迫不及待出来迎接我,莫不是你与我心有灵犀知晓我要来?”
穆晋的打趣让他身后的青叶僵住,屋内的玉子言也变了脸色。
心有灵犀可不是随便乱用的。
谢瑶华面色如常,瞧了眼穆晋手上的盒子,嗤笑一声,“五哥是来送解药的?”
穆晋耸肩,将盒子递给她,“打开一看便知。”
谢瑶华没接,侧身让玉子言去接。
听说是解药,玉子言自然不会犹豫,接过后立即打开,然而里面装的并不是解药,而是西越王送来的密信。
写在锦帛上的密信。
“过河拆桥,无耻至极!”
玉子言先看过密信,气得不轻,想要将锦帛毁去,被谢瑶华拦下。
“我瞧瞧。”她从玉子言手中将锦帛夺下,打开看了看。
西越王的要求让谢瑶华对穆晋蹙眉,似是难以理解,“你要娶我?”
穆晋脸上不见丝毫惊讶之色,依旧笑吟吟的,“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谁若能娶到你,实乃三生有幸。”
闻言,谢瑶华始终镇定自若,玉子言与青叶同时变了脸色。
青叶忍无可忍,一脚踹在穆晋腿弯处,穆晋不防,若不是反应迅速扶住门框,险些在摔了个狗啃屎。
穆晋扭头,还未等他开口,青叶的怒骂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一群不要脸的玩意儿,忘恩负义,竟与穆斐之流是同路货色,我家主子岂是尔等阿猫阿狗能觊觎的。”
“劳五公子大驾,替我家少主去转告西越王一声,若是安份守己,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若是觉得王位坐腻了,我家少主便发慈悲帮他一把!”
青叶气愤不已,说话的语气也是足够霸气,连谢瑶华都有些惊讶她有这么一面。
被比作阿猫阿狗的五公子被青叶的气势吓到了,愣了许久才回神。
听青叶言语间对‘少主’敬慕有加,五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家少主何许人也,我舅父乃堂堂一方之王,还会怕了他不成?”
“少主……”青叶冲动之下差点说出口,被谢瑶华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后青叶改口,道,“我家少主是你们西越惹不起的大人物,谁若敢欺负到我家主子头上,少主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穆晋气急,与青叶较起劲来,“你的少主若真有本事,老七怎会成如今这样,还有你,你奉为神祗的少主怎不见对你有半分……”
穆晋话未说完,腹部便又挨了青叶一拳,还未来得及痛呼出声,便被青叶捂住嘴拽着往外拖。
彪悍的青叶太可怕了,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可怜了五公子,又要被狠狠收拾一番了。
谢瑶华无奈扶额。
穆晋的到来似乎只是给青叶撒气,青叶与穆晋的一阵打闹过后,离苑又陷入安静,谢瑶华并未将西越王那封具有威胁意味的密信放在心上。
玉子言看她如此云淡风轻,不禁心生惆怅。
“解药在西越王手上,我定会想法子拿到。”他看过密信,西越王以牵魂引的解药来威胁她,想让她嫁给穆晋。
谢瑶华淡淡一笑,很是不以为意,她侧目看了眼玉子言,“十九年前,因老神棍那所谓的上天预示,谢家有女百家求,便是谢氏一族那些离得较远的旁支所出的女子,只要是谢家女儿,便被许多高门宗室抢夺,小王爷姜弈不也纳了谢家二房庶出的长女为侧室么……”
姜弈纳的那位侧室,是谢瑶华叔父家的庶长女,她的堂姐。
玉子言沉默下来。
当年老国师批示的预言,针对的自然是抚远将军府,指的是谢瑶华。
谢将军夫妇为了让女儿一世安稳,只能对外宣称只生了一个儿子。
西越王知晓谢瑶华身份,即便十九年前天辰老国师所批示的预言是假的,西越王也不会放过谢瑶华。
只是未料到西越王竟想让穆晋娶谢瑶华。
玉子言一声不吭,谢瑶华又道,“如今西越王的盘算已渐渐明晰,穆炜承袭安定侯爵位稳住那些曾效忠穆九霄的武将,本来最该承袭爵位的穆晋却落了空,你可瞧出蹊跷了”
许久未听到应答,谢瑶华欲抬眼看,冷不防被他拽到怀里,紧紧拥住。
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瑶华,我将天下夺来送你,可好……”
如此,任谁也不敢再觊觎她了。
第17章 有心
自那日后,穆晋每日来离苑一趟,或是小坐闲聊,或是带一些稀奇小玩意儿来送谢瑶华。
穆晋的行为在旁人眼里是他再向谢瑶华献殷勤,而谢瑶华似乎是持默许的态度,穆晋来时她作陪,穆晋送来的小玩意儿她也未拒绝,叫青叶好生存放。
起先青叶并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她只知主子对五公子穆晋并无男女之情,但主子欣然接受一切的态度着实叫她摸不着头脑。
于是,青叶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主子,五公子每日来,您也不赶他走,他送什么您收什么,这是为何?”
谢瑶华正在给谢重华写信,写完最后一字收笔,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是西越,西越王最大,他想见到什么,我们便给他瞧什么,至于五哥……”
她话锋一转,轻叹,“五哥也是个可怜人,许多事情身不由己,这些年来他帮了我许多,从未害过我,与人相交贵在诚心,我信他。”
青叶哑然。
曾经五公子装疯卖傻时不着调,如今不用伪装了,在她面前依旧没个正行,也许是她先入为主,觉得五公子这人轻浮无状。
不曾想,主子竟如此信赖五公子。
主子行事从不会感情用事,似乎也从未看错过人。
明白了谢瑶华对穆晋的态度,青叶不禁想到了玉子言,有几分同情他了。
“主子,月白公子在五公子身边,每日随五公子一同前来却不得入屋内,不得与您相见,月白公子很是失落呢,昨日他与我说要回离苑当值,其实陪在您身边才是他的本意。”
两人虽是主仆,日常相处却没有那许多规矩,青叶在谢瑶华面前并不需要刻意拘束,调侃打趣也是有的。
以前青叶不敢像现下这样,也没这样的事让她打趣,直到玉子言成为月白后,青叶时常见他在离苑外守望,不见谢瑶华时黯然离去的模样实在是可怜。
青叶说这些,谢瑶华并不恼,憋闷久了,身边有知心信任之人说说心里话,倒也不错。
提及玉子言,谢瑶华的神情柔和许多。
“晾他几日也好,许多事得他自己想明白,他那人小心思倒是不少,魄力却稍有欠缺。
主子这话过于深奥,青叶一时之间并不能全然理解其深意。
果然,主子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主子说的在理,月白公子其实并非表象看到那样懦弱无能。
只是不知月白公子在顾忌什么,似乎在犹豫,看起来便是优柔寡断、不堪大任。
想来主子猜到月白公子为何会如此犹豫不决了。
青叶又道,“主子,月白公子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很是忙碌的样子,且外出时皆会避开候府跟踪他的那些耳目。”
谢瑶华并无多少意外之色,摆了摆手,道,“随他折腾去,让青影暗中协助,保护好他即可。”
“嗯,主子……”青叶点头,而后是欲言又止的神态。
谢瑶华示意她但说无妨。
青叶低下头,低声道,“青叶想一直在主子身边伺候,不想去五公子那边了。”
竟是为此事烦恼。
谢瑶华不由得将青叶打量了一番,看她头也不敢抬的模样,已然明白。
青叶要躲什么人呢。
“先前让你去五哥身边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穆九霄与穆斐已失势,也不怕别人起疑你的身份了,既是你不想再去五哥那边,那便不去了。”
“多谢主子!”青叶喜出望外,心想着终于能摆脱那个难缠的五公子了。
此时,穆晋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而来,等不及敲门便闯了进来。
“七、七……公子,五公子遇刺受了伤,三公子吩咐小的来、来请您去五公子那边瞧瞧……”
来的小厮是穆晋院里的,名唤长生,自幼便跟在穆晋身边伺候了,也是穆晋身边唯一一个老实人,一紧张就结巴。
听到穆晋遇刺的消息,谢瑶华没什么反应,一旁的青叶却是失了镇定。
“何时发生的事”
“五公子可有大碍?”
小厮磕磕巴巴将自己所知的说了一遍,而后‘扑通’便在谢瑶华面前跪下。
“七公子,五公子晕过去前一直叨念着青、青叶……三公子说……”
看他紧张得话也说不利索了,谢瑶华摆手让他退下。
谢瑶华瞥了眼青叶,明明很担忧,偏偏还要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
唉……
“青叶你去一趟五哥院里打探一下消息是否属实。”
“是。”
青叶应声退下。
*
青叶离去不久,玉子言便悠哉悠哉来到离苑,心情大好。
他从外面给她带了零嘴吃食回来。
他故意在谢瑶华面前晃悠,可始终不见她抬头正眼瞧他一下,她全神贯注地翻阅手中书卷,对他视而不见。
玉子言忽然有点慌。
“瑶华,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他凑上前去,讨好之意甚是明显。
谢瑶华将手中的书扣在桌上,抬眸看他,不见喜怒。
“听闻你最近闲得慌,想来是五哥给你安排的差事少了点。”
玉子言嘴角微微一僵,面具后那双凤眸闪了闪,心虚了。
“并不闲,我实在挂念你,想着你幼时与我说过你最喜欢芙蓉脆心酥,我便去……”
他话未说完,谢瑶华接过他递来的纸包打开来看。
糕点还是热乎的,但有两块碎了。
“有心了。”
她主动与他搭话了!
玉子言喜不自胜,嘴角上扬,拍拍胸口,献宝似的让她看。
“我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
谢瑶华看看他,见他胸口处衣襟有些凌乱,倒是信了他说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话。
见她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他期待地问,“味道如何?”
谢瑶华点了点头,“尚可。”
只是尚可,玉子言心下却已十分欢喜,“以后我时常给你带一些回来。”
谢瑶华并未言语,将手上拿着的糕点吃完。
许多年不曾吃过芙蓉脆心酥了,此时再尝,不由得忆起一些几乎要被以往的往事。
这芙蓉脆心酥不仅她喜欢,也是她娘最喜欢的零嘴吃食,幼时常见她爹外出归家时便给她娘带一些回家,也是热乎的。
那时她不明白为何娘亲每回吃到父亲带回家的芙蓉脆心酥时总笑得那么温柔。
她一度以为父亲抠门来着,舍不得送金钗玉镯,只给娘亲送些小吃食……
长大后她渐渐懂了,那个木讷寡言的男人却是将妻子的喜好记在心里的。
她喜欢吃芙蓉脆心酥多半是受她娘的熏陶,除了爹娘与兄长外,玉子言是唯一一个对此事上心的。
她已不记得何时与他提过,不曾想他竟一直记着。
确实是有心了。
熟悉的味道,谢瑶华有些怀念,一口气吃了两块,再拿起第三块咬了一口时被玉子言拦下抢走了。
“我尝过,味道极好但甜腻了些,不宜多吃,这块我替你吃了。”
难得见她如此有胃口,他自然是高兴的,可他怕她吃多了难受。
谢瑶华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她咬过一口的芙蓉脆心酥进了他嘴里。
这画面有些怪异,暧昧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
谢瑶华撇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再抬眼看他时,神情恢复淡然模样。
“你的手可好些了?”
右臂先伤,后又伤了左手,她虽知晓他的左手是他故意弄的,但懒得拆穿他。
玉子言伸右手想去端谢瑶华方才喝过的那杯茶,被她凶了一眼,悻悻收手,又笑道,“你瞧,我的右手能伺候你喝茶了。”
“……”
眼前之人宛若傻子,这便是谢瑶华此时的心境。
玉子言顿时心虚,默默将左手伸出去给她看。
掌心的伤口已结痂愈合。
谢瑶华看了一眼便将他的手拨开,而后起身往外走,玉子言赶忙取了她的披风追出去。
谢瑶华还未走出房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凉风激得打了个寒颤,身子瞬间又被暖意包裹,眼前一晃,玉子言已站到她身前将凉风挡住,细心地替她系好披风系带。
在谢瑶华仰头看他时,玉子言温声道,“变天了,你这样出去,身子骨受不住的,若是受凉又得喝那些苦药。”
在人前他是哑巴,在她面前却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谢瑶华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细心与体贴,不由得想起方才青叶说他想回离苑来的事。
“听青叶说你不愿留在五哥的院里?”她问他。
玉子言默了默,直白应道,“嗯,我想回离苑照顾你。”
照顾她?
谢瑶华摇头失笑,“此事你自行与五哥说去,他若是同意,你回来便是。”
玉子言勾唇,为她整理好披风,确认已妥帖后才收回手,退到一边让她先行在前。
她此时要去探望穆晋。
穆晋伤得并不重,不过是胳膊上被刺了一剑见血了而已,对外宣称伤的极重。
谢瑶华来到穆晋的寝屋外,穆晋正对着青叶撒泼,非逼着青叶将□□摘下让他看看青叶的真面目,青叶自然是不肯的,欲甩手走人,穆晋死缠着不撒手。
瞧屋内两个冤家如此能折腾,谢瑶华只在门外驻足片刻便离开了。
玉子言便默默跟着她出了侯府,去到风月阁见了谢重华。
那日谢重华将谢瑶华送到定安侯府后便离开了,在风月阁住下,等着谢瑶华去见他。
谢瑶华带着玉子言进了密室,谢重华背对他们,盯着手里的书,连他们走近也不曾察觉。
谢瑶华看清楚谢重华手上拿的是一本兵书后,神情也变了。
那是他们的父亲留下的遗物。
“哥,你又在想爹了。”
听到她的声音,谢重华转过身来,玉子言露出惊讶之色。
与那日见到的并非同一张脸,但却是玉子言曾见过的。
他们兄妹俩长得太像了,只是身形差了许多。
谢重华是玉子言记忆里英武挺拔的样子,谢瑶华站在他身边却显得更加纤弱单薄了。
难怪她只是年幼时时常假冒谢重华入宫,渐渐长大,兄妹俩的身形便有了差距,相熟之人一眼便能瞧出端倪。
谢重华望着谢瑶华,满眼疼惜,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心中愧疚。
“是为兄无能,连累你不说,至今仍未寻到救你的法子……”
谢瑶华微微一笑,握住谢重华的手,对此事避而不谈,将话头引向玉子言。
“带了一个熟人来见你,这些年他可是一直很挂念你呢,你可还认得他?”
谢重华这才将目光分给玉子言,但不是很友善就是了。
“我近日才听闻你将青影派出去那个废物王……难道是他?”
近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家妹妹为了一个废物小白脸煞费苦心,这事让谢重华很是愤懑。
这小子瞧着并无特别之处值得妹妹另眼相待。
谢重华将玉子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玉子言的面具上,越瞧越心烦,“那日我见他的脸伤的不轻,不若过些日子让他随我一同回幽冥谷求师叔替他医治。”
见到谢重华本人后,玉子言百感交集,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而且他感觉谢重华似乎对他有成见。
察觉到自家兄长对玉子言的敌意,谢瑶华甚是无奈,“了悟大师给子言瞧过了,他的脸能治好,若你将他带回幽冥谷,外公指不定将你也赶出幽冥谷,幽冥谷的少主之位就该是别人的了,若无幽冥谷的庇护,我日后行事多有不便,我可舍不得。”
闻言,谢重华哭笑不得,“以前母亲时常说,你我虽一胎双生,但她的智慧只在你身上显现,外公原本也是要你接管幽冥谷的,你却不愿,将我给推了出去,即便我不做这少主,外公也不会弃你于不顾,你这丫头待别人万般好,怎待亲生兄长就这般狠心呢。”
这话里话外藏着一股子酸味儿。
兄妹俩之间温情脉脉,玉子言插不上嘴,便安静听着,此刻他方觉得谢瑶华是真的在笑。
与谢重华笑闹间,谢瑶华突然咳了起来,谢重华与玉子言反应不及,她便呕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瑶华!”
“瑶儿!”
两人皆面色大变,惊呼出声,同时伸手去扶谢瑶华。
第18章 争宠
谢瑶华忽然吐血晕倒,将玉子言与谢重华吓得不轻。
两人同时接伸手接住即将倒下的谢瑶华,但谢重华更强势一些,焦急唤了几声,谢瑶华毫无反应,便将她抱起放到密室里那张卧榻上,吩咐外面候着的侍从去请老神医来。
谢重华差人去请的老神医便是先前为玉子言诊治的那位老神医,前些日子便离开了定安侯府。
老神医是幽冥谷的人,听命于谢重华。
是以,玉子言被赶出密室,谢重华命人将他拦在外,不许他进去。
焦急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密室的门终于开了,玉子言顾不上许多了,迫不及待往里冲,不料出来之人竟是谢重华,满身肃杀之气,一把揪住玉子言的衣襟,冷声道,“小子,离我妹妹远一点。”
玉子言拧眉不言亦不挣扎,两人僵持着,玉子言不知谢重华究竟是否是迁怒于他,但眼下他的心神全在谢瑶华身上,不反抗只因眼前之人是她的兄长。
此时谢瑶华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哥哥,与他无关,莫要为难他……”
听到谢瑶华维护玉子言,谢重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他还是放开了玉子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因担忧谢瑶华,在谢重华松手后,玉子言急忙奔了进去。
谢瑶华躺在卧榻上,脸上汗湿,几缕散乱的碎发贴在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老神医正拧了湿帕子要为谢瑶华擦脸。
“我来吧。”
玉子言自老神医手上接过帕子,快步行至榻前就地坐下,动作轻柔地为擦脸。
谢瑶华将要合上的眼又睁开了,虚弱开口,“我兄长他并无恶意……”
“嗯。”玉子言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他的感受我知……”
他感同身受。
眼睁睁看她受苦挣扎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谢瑶华未再言语,闭上双眼陷入昏睡。
老神医摸着下巴思忖,看着他为谢瑶华擦脸擦脖颈,而后又为她将双手也擦了一下,老神医眼睛一亮,轻轻拍了拍玉子言的肩。
玉子言疑惑回头看,见老神医朝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到外面,应是有话与他说。
细心地为谢瑶华盖上薄被后,玉子言才随老神医走了出去。
老神医盯着他瞧了许久始终未开口,玉子言压低声音道,“前辈,瑶华她……你可有法子救她?”
老神医叹气,“牵魂引不难解,可若先解了牵魂引,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玉子言因震惊而睁大双眼,老神医凝重的神情令他恐慌。
“不、不会……”
她会好好的。
那一瞬的惊恐过后,玉子言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老神医身上,此刻的他已无法控制住情绪,抓住老神医的胳膊,苦苦哀求。
“前辈您一定救她的,求求您救救她……”
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可他终究还是有十分的幸运,不仅再度与她重逢,还有机会陪在她身边。
她的心愿尚未达成,大仇未报,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未来得及品尝又要经历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玉子言无法接受亦无法面对这样的事。
老神医显然是见惯了这种面因无法便对生离死别而乱了方寸的场面,在玉子言渐渐失控时仍能镇静面对,悲悯叹息。
“这丫头身上不止牵魂引一种毒,另一种更为棘手,过去三年,两种毒相互牵制倒还好些,眼下怕是不成了。”
“两种毒?”玉子言怔住。
老神医点头,道,“有些年头了,若不是三年前她走火入魔怕是至今仍未察觉遭人暗算下了毒,那毒十分恶毒,无药可解,只要毒发便活不过三个月。”
玉子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他对谢瑶华的遭遇一无所知。
老神医又道,“这丫头也不知该说她有福还是倒霉,那毒发作后不久,穆九霄又在她身上种下牵魂引,以毒抑毒,算是因祸得福,但眼下两种毒在她体内冲击,以她目前的身子状况而言撑不了多久的。”
玉子言听得心头一紧,反而冷静了不少,他明白,遇事需得沉着应对,不可慌了神,乱了手脚。
关心则乱,此时他不能慌乱。
“您可有法子救她?”
老神医依旧摇头,“连幽冥谷中医术最精湛的大长老用了三年的时间也未曾找到根治之法,除非找到前任谷主云归,尚有一线生机。”
云归,传闻中的鬼医,性子古怪,行事更是异于常人,救人也杀人,是否出手全凭当时心情的好坏。
也有传言说云归修炼长生不老术,百岁仍是翩翩公子模样,五十年前将谷主之位传给现任老谷主江岑后便不问世事,游历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
如今幽冥谷的老谷主是谢瑶华的外祖父,五十年前接任谷主之位时只二十出头的年纪。
五十年过去,云归依旧是幽冥谷神一般的人物。
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玉子言对此也是有所耳闻的。
听老神医如此一说,玉子言顿时有了盼头。
“前辈,您可知云归前辈的行踪?”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
谢瑶华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她仍旧躺在密室的卧榻上,玉子言与谢重华守着她,两人对弈消磨时间。
玉子言输了五局,第六局亦无胜算,即将连胜六局的谢重华却怒了。
“你莫要以为故意输给我,我便会对你有所改观,你如此做,便是输我十局,你也只是个居心叵测伪君子。”
“……”
玉子言觉得自己很冤,但面前这人是瑶华的兄长,他除了默默忍受别无他法。
方才是谢重华问他可会下棋,他点头后,谢重华便命人松了棋盘来,他之所以一直输,除了棋艺不精外,还有另外的缘由。
他一直在想先前老神医说的话,如何才能找到云归救谢瑶华。
一心二用的下场苦不堪言。
谢重华本瞧他不顺眼,若他此时是解释也是无用的,谢重华甚至会觉得他的态度敷衍,怕是适得其反。
今日一见,玉子言才知,谢瑶华与谢重华的性子截然不同。
相较之下,谢瑶华对他算是极致温柔了啊……
眼下谢重华对他挑鼻子挑眼,横竖瞧他不顺眼,想来也不会想听他的解释。
半晌未听到玉子言开口,谢重华越发不悦,逮着机会自然是要数落一顿方能舒心一些。
但并未等谢重华发作,玉子言发觉谢瑶华醒了,当即扔了棋子,奔至榻前。
“瑶华,你醒了。”
此刻的玉子言满心欢喜,全然忽略了谢重华。
玉子言扑到榻前,自然而然地握住谢瑶华的手,随后而来的谢重华见到这一幕,顿时黑了脸,二话不说往榻上一坐,强势地将玉子言挤开了。
谢重华伸手拨弄谢瑶华额前的碎发,眼中满是疼惜,“瑶儿,可好些了。”
对上兄长担忧的目光,恢复些许元气的谢瑶华扬起嘴角,作势要起身。
谢重华忙探手去扶,被他挤开的玉子言却比他更快,以半抱的姿势将谢瑶华扶起顺势靠在了他怀里。
慢了一步的谢重华看妹妹被丑八怪抢了去,愣了一下,发现妹妹似乎有些依赖这个丑八怪,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了。
从小到大,妹妹还未这般依赖过他,此时他竟被一个一无是处的丑八怪给比下去了?
“瑶儿,男女授受不亲,到为兄这里来。”谢重华冷着脸朝谢瑶华伸出手。
玉子言下意识搂紧了怀中人,生怕她被抢走似的。
夹在两人中间的谢瑶华无辜眨了眨眼,看看兄长又瞧瞧玉子言,心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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