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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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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还有人拦下了,问饺子价格的,小贩想想王方包袱里的银子,便也不理他们,只管推着王方进宫。
到宫门口时,神武门的护卫都要交接班了。
小贩见神武门门口戒备森严,不敢往里进,离神武门三四丈的地方就把王方拖了下来,拖下了王方,他又抖开王方的包袱,看看金项圈,又看看玉镯子,哪一个也舍不下,便道:“你就在这躺着吧,离宫里近,反正我送了你了,这包袱里的东西,你说了给我的。”
神武门的人,偶尔也见马车在门口停留。
可眼看着有个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小贩打开的包袱,里面的金银很眼熟,那金项圈,分明是阿哥们小时候戴的,且那玉镯子,即便天色将黑,也隐隐发出幽幽的绿光,如此清透,看着像宫里的东西。
神武门的护卫走了来:“把包袱放下!”
小贩吓了一跳:“我是卖水饺的……。官爷不要为难我。”
神武门的护卫才管不了小贩是做什么的,只是指着那包袱道:“在哪偷的?”
小贩赶紧将包袱推给王方:“这是他的包袱,他在路上……。看着快死了,让我送他回宫,说是把这包袱里的东西给我……如今我都送他回宫了我……。这是我应该得的……。。官爷,对吧?”
小贩试探着。
神武门护卫将包袱拿起来,一个蹲下身去,瞧着王方很是眼熟,知道是宫里的公公,可分不出是哪个宫里的。
小贩忙道:“听他说,他是一个公公,就是裤裆里没有……。”
护卫喝止了:“多嘴!没问你。”
“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会带这么多金银?”一个护卫问王方。
王方嗓子眼里像塞了棉花,呜呜咽咽的,怎么也说不清楚。
护卫见包袱贵重,不敢耽误,赶紧拿给神武门的统领刘武看。
刘武是个聪明人,况且相印殿的王方出宫时,曾打开包袱给他看,说这是郁妃娘娘让送往宫外乌雅府去的。
出宫的人或东西,都要被神武门的护卫搜查一遍,可回雪对刘武有知遇之恩。刘武一直铭记在心头,当即伸出手来拦下了:“不用打开,公公出宫去吧。”
王方谢过。当即裹好了包袱走了。
可打开的一瞬间,刘武还是透过包袱一角,发现包袱里装着金项圈等物。
如今见护卫拿来的这包袱,上面的花色,明明就是王方出宫时所拿的。打开来,里面的金项圈发出厚重的颜色。
刘武心知不妙,赶紧提刀到宫门口查看。
见王方躺在冰凉的地方,赶紧扶他起来,一面问道:“公公这是……。”
王方喉头一动,说不出话来。
刘武扛起王方欲回宫。小贩却拉住了他:“我还没有……。我送他回宫,他说给我银子的……。”
刘武伸手从钱袋里摸出一两银子,扔给小贩。扛着王方,大步流星的进了宫。
刘武先是在休息的地方,给王方倒了一杯茶,可王方哪里能喝,此时他不言不语的。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情形。
王方挣扎了几下,还是说不出话来。
刘武只得扛起王方。欲送他回相印殿。
王方被刘武扛着,他的身子被刘武颠簸了一阵,倒舒服了一些,长长的吐了两口气,喉咙好像舒服了一些。
各宫的红灯笼都点起来了。
遥望东西六宫,那里火红一片。
夜很静谧。
王方所在的位置,离养心殿最近。
“刘护卫……。去养心殿。”王方闷声道。
刘武欣喜,王方终于可以说话了。
他不明白为何王方要去养心殿,只得大步流星。
王方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如今乌雅大人在府里出事了,若去回了相印殿,自己的主子郁妃娘娘又出不得宫,一样要去养心殿回皇上。
王方知道事态紧急,而且,如今唯有皇上能救乌雅大人。
王方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
皇上在用晚饭了。
桌子上是满满的吃食:枸杞乌龟汤,闷鹿肉,盐水乳鸽,冷切木瓜,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饺子,小馒头,以及五颜六色的点心。
御膳房的手艺极为精妙,皇上却吃的索然无味:“王福全,不是让你叫安妃来,陪着朕用饭的吗?”
王福全面带难色,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皇上……安妃娘娘说,今日身上不爽,头疼的厉害,怕不能伺候皇上用饭了。”
皇上有些懊恼,将筷子扔在桌上:“御膳房的手艺,越来越不得朕心了。”
皇上把气撒在御膳房那帮奴才身上,王福全也不敢言语。
正僵持不下,刘武扛着王方来了。
王方此时舒服了一些,吐出几口污气,倒勉强能说话了:“皇上……。有人挟持了乌雅大人。”
皇上觉得莫名其妙:“朕不是不让他去水州了吗?”
王福全赶紧提醒皇上:“皇上您看,相印殿送去乌雅府的包袱,如今还在王方身边,怕是没能送出去。”
从神武门到养心殿,王方已陆陆续续将事情告诉了刘武。
刘武是个聪明人,怕王方断断续续的,耽误了时辰,便赶紧替他回话:“今日王公公出门去乌雅府,听那里的婢女说,有人用匕首劫持了乌雅大人,王公公想回宫报信儿,可在安城,不知被人下了什么药,皇上请看,此时王公公还动弹不得。”
王福全瞧着王方确实也很难受的样子,便道:“皇上,这相印殿的王方,倒真像被人下了药了。可能,乌雅大人他……”
皇上却不信:“青天白日的,谁敢动朕的大臣?”
刘武忙道:“听王公公说,是梳着两条辫子的男人。”
皇上闷声道:“宣国的男子。没有人梳两条辫子,怕是王方他看错了吧?”
王福全忙解释:“皇上,您忘了,安妃娘娘宫里,有一回,您看了一幅画,安妃娘娘说,那是她的一个表亲,可不就梳着两条辫子么?”
皇上细细一想,倒也是。那幅画被安妃藏在一幅旧画里面,皇上无意打开,安妃还视若宝物:“皇上。这画虽不是价值连城,可这画上的人,是我的表亲,自小他在我们家长大,后来死了……也算是我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所以……。”
皇上当时就把画还给了安妃。怕她睹物思人。
可当时,皇上是看清了的,那画上的男人,也就是安妃所说的表亲,梳着两条油黑的辫子,眼睛如水一般。隐隐透着柔情。
只是隔了那么久,皇上把这事忘了。
经王福全一提,往事浮现在眼前。
“那你们来养心殿。是要做什么?”皇上问刘武:“是想朕出兵去救乌雅大人?朕的兵卒可都有重任在身,王方这个小太监,所说的话,不一定当真。且朕瞧着,他精神萎靡。等他醒了再说吧。”
刘武赶紧道:“皇上,就是因为王方被人下了药。所以才精神萎靡,他挣扎着进了宫,但他说的话,却是实话,奴才愿意……。愿意以人头担保,求皇上救乌雅大人。”
刘武也不清楚,王方说的是不是实话,只是刚才来养心殿的路上,王方一直求着他,求他让皇上救乌雅大人。
王方虽是个奴才,不过他从未求过什么人,如今竟然求了刘武,刘武觉得自己义不容辞。
何况,那个人是郁妃娘娘的阿玛。
“皇上,若不抓紧时间,怕乌雅大人会有性命之忧。”刘武催促。
皇上却显的不那么在意:“若乌雅。德林有性命之忧,像你们说的,有人在害他,那在他府上便可杀了他,又何必那么麻烦,非得把他挟持走呢。”
刘武自然也不明白这一点,只是说道:“王方公公说,怕是宫里的安妃娘娘在背后指使……。”
刘武只是传了王方的话,但说出这话,他自己也觉得害怕,若此事经查不实,那便是诬陷安妃,诬陷安妃,可是死罪。
皇上果然拍着饭桌,脸都红了:“混账,安妃这些天,一直殷勤的伺候朕,怎么会像你们说的,去指使人……”
王福全赶紧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前有乌雅。德林诬陷安妃是妲己,这会儿相印殿的奴才又说安妃指使人害乌雅大人,朕也承认,这些天,是对安妃关照的多了一些,就算郁妃心里不舒服,暗恨安妃,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来诬陷安妃的清白。”皇上怒气冲冲,桌子上的汤水都洒了出来。
王福全给刘武使使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下去了。
然后,王福全端了杯茶上来,见皇上不喝,便将拂尘别到背后,轻轻给皇上捶着背道:“皇上……。安妃娘娘伺候您,不但辛苦,而且用心,这一点,宫里哪个人会不知道呢?”
皇上脸上舒缓了些:“也就你,离朕最近,看这一切,看的透彻,安妃殷勤的伺候朕,眼睛都熬红了,如今竟然有人在背后这样议论她,朕真恨不得割了这些人的舌头。”
皇上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王福全见皇上的脸色有所缓和,这才慢慢的劝道:“宫里的人都知道,安妃娘娘得皇上喜欢,是因为安妃娘娘是位好娘娘,而郁妃娘娘,皇上自然也是了解的,郁妃娘娘平和,大度,不管是新秀女进宫,还是处理后…宫中的杂务,郁妃娘娘都是好手,这一点,宫里的人也都知道。”
皇上没有说话,把茶碗握在手里,暗暗用力。
王福全赶紧跪下:“皇上,奴才多嘴了。”
皇上想了想,示意王福全起来:“你说的话,朕听明白了,确实,朕也是气糊涂了,郁妃她,倒不像是争风吃醋,背后使暗招儿的人。”
王福全面露喜色,又赶紧将这喜色藏了起来:“皇上英明。”
皇上又道:“既然这些奴才都说是安妃指使人要害乌雅。德林,如今乌雅。德林也不见了,王福全,你去北安宫里,把安妃叫过来,朕好好问一问,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王福全一听,赶紧抽出拂尘来,往北安宫而去。
养心殿外已黑了。
廊下的红灯笼发出隐隐的红光。
王福全挑着灯笼,悄悄往北安宫去,快要到北安宫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梳着辫子的男人在门口张望。王福全突然想到,刘武所说的,绑乌雅大人的人,也梳着两条辫子,心里一紧,“噗”的一声,吹熄了灯笼里的蜡烛,自己缩在一棵树下观望着。
正文 第445章 你赔我的皮(二更)
那人分明没有看到王福全,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过了不久,安妃出现在宫门口,身后的婢女,手里端着茶托,茶托上是一身小太监的衣裳。
“赶紧换好了,一会儿跟着去畅音阁。”安妃声音冷冷的,说话的时候,她还在左顾右盼,像是怕被别人给看到。
先前皇上要跟她一块用饭,她只说是身上不舒服,给推的一干二净,可如今,听她说话的语气,还有那锐利的眼神,竟然没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王福全躲在树后,一动也不敢动,一颗心如撞鹿一般。
“乌雅。德林已经在咱们手里了,他杀了那么多西北国的人,依我的,不如把他直接给杀了,这样狗皇帝就少了左膀右臂,等你给他下药,下到一定时候,咱们里应外合,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到时候,把狗皇帝当成人质,逼他下来,咱们就可以坐上他的宝座,以后,宣国就是咱们的了。”梳两条辫子的男人一面说一面笑,顺手拿起茶托上的衣裳,往他自己身上一套,借着夜色,如果不是那两条显眼的辫子,他宛如一个小太监。
王福全心跳的更加厉害,这个人竟然骂皇上是狗皇帝?而且,还准备以后把皇上当做人质?还要杀个片甲不留?
安妃静静的听着这一切,时不时的,还点点头,看来安妃娘娘是早知道了这一切,原来这一切,有一个大阴谋。
王福全额头渗出汗来。
安妃道:“你要明白,如今咱们不是要杀乌雅。德林,杀他,呵呵,什么时候都能杀。他不过是纸上谈兵的一个文人,杀他,到处是时机,只是如今,咱们得先逼着郁妃把樱桃那贱人交出来,若不然,郁妃带着樱桃去跟皇上说了什么,那咱们,可就露馅了。”
梳两条辫子的男人恨恨的道:“樱桃……。竟然一直不死,我也曾偷偷去找过她。可埋伏在相印殿看了几天,一点也没发现她的影子。”
安妃道:“郁妃打算用她来绊倒我们,自然将她藏的结实。不过如今。为了她自己的阿玛,郁妃怕是也顾不得樱桃了。这一次,咱们就能除了她。”
王福全又一次心惊,安妃曾经跟皇上说过,说樱桃已经死了。可听他们二人的谈话,樱桃明明还活着,这倒把王福全给听迷糊了。
梳辫子的男人却不放心:“这皇宫,如今不好进,当初我也是趁着皇上打猎回宫,杀死了一个小太监。才冒充小太监进宫的,如今,咱们去畅音阁换人。万一郁妃在那里埋伏下了可怎么办?”
安妃默默一笑:“我告诉她在御花园跟她换人,若她埋伏,也只能埋伏在御花园,她又不是先知,她怎么会知道咱们要在畅音阁跟她换人呢?今晚。你先埋伏在御花园,等郁妃到了以后。你再静静的等上半个时辰,若是有什么动静,或是她们带了什么人来,你便不要出声,让她们扑个空,反正我是不会去御花园的。若没有什么动静,你便引她们到畅音阁。我带上人到畅音阁旁边的那个小巷子里等着,料想她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安妃一面说,一面又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轻轻的扶了扶发间的簪子:“这一次,我一定要樱桃死,不然,后患无穷。”
梳辫子的男人也直点头:“樱桃该死,今晚,要不要连郁妃一块杀了?我瞧着郁妃有四阿哥,且后…宫的事她都了然于心,她好像比那个昏庸的狗皇帝强多了,如果把她也杀了,那就干净了……”
安妃却摇摇头:“今晚主要是杀樱桃,至于郁妃,以后狗皇帝不在了,她还能有好吗?且让她威风两天,她也威风不了多久的,若我们杀了樱桃,对这皇宫来说,不过是除了一棵小小的草。安妃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一下,可是若把郁妃给杀了,那可就是大事了,皇上一定会让人细查这事,给后…宫的女人一个说法。如今,咱们还是先不要动她。”
王福全没起到,平时斯斯文文的安妃,此时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嘴脸,心里害怕,手一抖,提的灯笼掉到了地上。
灯笼是纸糊的外壳,木质的提杆,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还好是晚上,安妃等人并不能看到树后的王福全。
就这么一声响,安妃还是警惕起来:“是哪个宫的奴才,在那鬼鬼祟祟,出来,我都瞧见你了。”
王福全借着亮光,见安妃的眼神有些游移,知道她是故意在使计,便没有出去。
梳辫子的男人想过来看看,安妃拉住了他,只是加重了语气:“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福全怕梳辫子的男人真的过来,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一定会打草惊蛇,想了想,只得颤颤巍巍的“喵“了一声。
王福全身子发抖,“喵“这一声。都带着哭腔。
还好梳辫子的男人马虎些:“只是一只死猫,倒吓我一跳。我这就去捉了它来炖汤。”
王福全差一点跌坐到地上,若是他们捉住了自己,哪里会炖汤,一定会先杀人灭口。
进宫这么多年,哪怕是伴君如伴虎,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王福全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安妃又一次拉住了那男人:“如今正事要紧,你没的跟一只猫计较什么,快去御花园埋伏下吧,可别让郁妃她们先去了,一个时辰以后,我就到畅音阁去。记得带一把匕首,若是情况不对,用匕首便于近距离杀人。”
梳辫子的男人,倒是很听安妃的话,安妃让他去御花园埋伏着,他很快便去了。
安妃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北安宫去了。
灯笼已熄灭了。
王福全如被点了穴一样,有气无力的倚着树,长长的喘着气。
这一次,他第一次没有听皇上的命令,而是转身回了养心殿。
皇上问他:“怎么没把安妃叫来?”
王福全面露难色:“奴才……并没有去北安宫请安妃娘娘。”
“为何?”
刘武跟王方虽在跟前,但王福全觉得。此时并不用二人回避,毕竟他们所讲的,都是真话:“皇上,不得了了,刚才……。。奴才听到安妃娘娘跟一个梳两条辫子的男人说悄悄话。原来,刘武,王方所说的,一字不差,乌雅大人,就是被安妃娘娘的人给绑走了……”
皇上的呼吸都紧了:“你说的可当真?”
王福全把刚才听到的话。讲了一遍给皇上听,但为了避免皇上生气,王福全只说了安妃等人的计谋。而对于狗皇帝,昏庸这样的字眼,王福全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皇上却还是有些不相信:“安妃她伺候朕,一向勤勤恳恳,怎么会?朕哪一点亏待了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朕不做皇帝了。她能做皇帝吗?她为何要这样,朕这就去问个明白。”
皇上的脸如猪肝,起了身,一手掀了桌子。
桌子上的饭菜,是御膳房的奴才辛辛苦苦准备的,可此时。皇上哪里还有半点胃口:“都是虚情假意。”
王福全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如果您想知道真相,此时万万不能去北安宫里找安妃娘娘对质。”
“为什么?”
王福全道:“安妃娘娘为了瞒住皇上。宁肯杀人,若皇上此时去北安宫,一来危险,二则安妃娘娘一定不会认的。”
王福全说的倒也在理,若安妃不认。皇上又能拿她如何,且如今。皇上虽然惊诧,可对王福全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他又一次坐回到椅子上,神情漠然:“王福全,你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可知是何下场?”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这样不信任王福全。
王福全磕头:“若奴才说了半句假话,情愿人头落地。”
皇上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王福全是个说实话的奴才。
“皇上,安妃娘娘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到畅音阁,听她所说,好像是要用她手里的乌雅大人来换取樱桃,以免樱桃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说出什么来,皇上若想知道真相,倒不如,也去畅音阁,提前等在那里,真相,自然会上演。”王福全出主意。
此时的王方,身上才好了。
刚才他还在四肢无力,只能瘫软在地上,可此时,他四肢有了知觉,人也变的精神了,看来药效已经过去了。
王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若想知道真相,只有自己亲眼所见,才最真实。”
皇上被说动了,交待王福全:“去,偷偷的将宫廷卫,还有锦衣卫,对了,还有神武门的高手,集结过来,跟朕到畅音阁去。”
王福全转身去传旨,皇上又改了主意:“你别去了,一个太监,这样倒引人注意,刘武,你是神武门的统领,跟这些人比较熟,你去传朕的旨,抽调一百人到畅音阁,听候朕的差遣。”
刘武飞奔着去了,很快便消息在夜色里。
皇上并不是自己去畅音阁,而是带上了护卫,这说明,皇上已经在防备安妃了。
王福全松了一口气。
“王方,你暂且也不要回相印殿了,免得你主子知道了真相,安妃的计划,又会有变,你就在养心殿守着,待朕亲自去畅音阁看一看,若事实真如你们所说的,安妃她竟然……。”皇上叹了口气:“若真是那样,朕自然也会公断。”
这一个时辰过的很快,又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刘武很快传了皇上的旨,一百来人的队伍,没有往养心殿而来,而是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钻进了畅音阁。
皇上由王福全扶着,也往畅音阁而去。
往日皇上夜里出行,不但坐辇车,而且左右各有几个太监,或是提着灯笼照明,或是提着香炉沿路熏香,可这一晚,为免打草惊蛇,这一切都省了。
皇上身边只有王福全。
没有灯笼照路,也没有辇车。去畅音阁的路并不好走。磕磕绊绊,王福全怕皇上摔着,只能紧紧的扶住,一面说道:“皇上小心,脚下慢些。”
皇上的脚步却很快。
他迫切的想知道,想看到,安妃的那一面,王福全所形容的那一面。
畅音阁湖水深深,水草森森,偶尔的鸟叫让人毛骨悚然。
皇上许久不到畅音阁来。哪怕是白天。
这样一个晚上,四周如此静谧,更让人害怕。
一百个侍卫。个个训练有素,整齐的站成几排,四周没有灯光,只有湖水映衬着他们手里的长矛或是血滴子,发出幽幽的光。
月色如水。
月亮升到湖面上方。湖心里也有一轮月。
皇上指了指畅音阁的阁楼道:“三十个人。到阁楼去。”
前几排的护卫,转身,小跑,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一路往阁楼而去。
他们跑过,衣裳上所带的风。吹动了荷叶,荷叶便摇晃起来。
“另外四十个,到那边的草丛里藏起来。若发现有人跑走,格杀勿论。”皇上下旨。
四十个护卫,匍匐到草丛当中,草长的很高,且枝叶锋利。从他们脸上扫过,他们的脸便被划出细细的一道血痕。但所有人都一声不吭。
这是来畅音阁的必经之路,也是回东西北宫的必经之路。
只剩下最后三十人了,皇上指指畅音阁四周:“将这里围起来。”
三十个人很快消失在这个夜里。
有的藏在阁楼顶部,有的藏在黝黑的树杈里,有的藏在湖水下面,嘴里含着一截空的芦苇管,以便喘气。
整整一百人的队伍,顷刻间融入了畅音阁。
畅音阁又静谧起来,仿佛这些人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皇上,咱们也是时候躲起来了。”王福全小声提醒。
远远的,来畅音阁的路上,已有脚步声了。
皇上还在考虑,要躲到哪里。
王福全指指阁楼:“畅音阁这个地方,地方太空旷,如今安妃娘娘所说的,阁楼旁的巷子,奴才已看过了,皇上站在阁楼二层,可将巷子里的情景一收眼底。皇上觉得呢?”
皇上站在阁楼上向下望,下面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便问王福全:“这里,果真能看到吗?”
王福全点点头:“皇上在二层,一来,安妃娘娘她们不易发现。二则,往下看也是方便的,以前皇上在这里听戏的时候,为了皇上的安全,奴才曾站在二层看过下面的情景,这个巷子里的说话声,站在阁楼二层都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点点头,将手背在身后。
安妃已然来了,身后还带着乌鸦。德林,另外两个婢女提着灯笼。
安妃走到小巷子的尽头站住了,指挥其中的一个婢女:“去四周看看,可有什么动静。”
那小婢女答应着去了,可她怕黑,且畅音阁这儿连个人影也没有,她觉得害怕,走了几步,随便照照,她便提着灯笼回了:“主子,畅音阁除了咱们,再没有人了。”
安妃笑笑,她一张惨白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的更加苍白。
皇上将一双手背在身后。默默看着安妃的动作。
安妃对乌雅。德林道:“大人,别怪我狠心。”
乌雅大人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跟她说话。
安妃又走到乌雅。德林对面去,直直的盯着他:“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难道乌雅大人次次弹劾我,不是为了你的女儿?”
乌雅。德林“呸”了一口:“我跟我的女儿,都走的正,行的端,不像安妃你,竟然——”
安妃打断了乌雅。德林的话:“走的正行的端?自己说有什么用?皇上相信你吗?”
乌雅。德林哑口无言。
皇上一双手紧紧的握着。
安妃这种骄傲的语气,皇上以前并不曾见过,他所见的安妃,都是谦卑的。
安妃接着道:“你走不走的正,行不行的端,这宫里,又有几个人在乎?可皇上看不看重你,在乎的人就多了,皇上发配大人去水州。可是我跟皇上进了言,皇上不发配你了,你也少受罪,我没有对不起你吧?做为交换条件,我只让你女儿交出樱桃。但若今晚你女儿敢耍什么花招,呵呵,乌雅大人,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乌雅。德林又“呸”了一口:“我知道,你早想杀我了。”
安妃抚抚着鬓边的头发:“以前,是很想杀你。可是如今…。。”安妃挑着灯笼,亲自照了照乌雅。德林鬓边的白发:“如今你已老了,我不收你。天也会收你,我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如今,我想让她死的,只有樱桃一人。”
安妃说起樱桃。便咬牙切齿。
“皇上终有一天会发现你的罪行,安妃,你得意不了太久。”乌雅。德林恨恨的道。
安妃却不生气,而是语气轻佻的道:“你说那个狗皇帝?”
“皇上不是你说的狗皇帝。”乌雅。德林反驳。
安妃冷笑:“狗皇帝都这样对你们了,你们这群忠心的奴才,竟然还护着他。怪不得,人家都说,你们宣国的男人。都是一群狗奴才。”
皇上气的牙齿打颤。
从来没有哪一个妃嫔,敢在他面前,说他是一个狗皇帝。
且此时阁楼二层站着不少护卫。
皇上的颜面荡然无存。
王福全想劝皇上息怒,可离安妃如此近,王福全又不敢说话。只得哈腰站着,借着零星的月光看着皇上幽幽发光的眼睛。
岑梨澜也到了。
她带着婢女。身子略微发抖,而那个梳着两条辫子的男子,果然伪装成了北安宫的小太监,殷切的跟在岑梨澜身边引路。
王福全努努嘴,示意皇上,那个小太监便是安妃的人。
皇上盯着那个人,果然,他刚到巷子,便跟安妃使了眼色。
接下来的一切,皇上看的一清二楚。
他心目中安妃的形象,轰然倒塌。
有好几次,安妃在逼樱桃死的时候,皇上都瞧出来了,那并不是樱桃,而是回雪。
皇上几次欲对安妃等人下手,可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忍心。
最后,眼看那个男子要勒死回雪。
岑梨澜等人束手无策。
皇上才挥了挥手,阁楼里隐藏的个个都是高手。
他们能杀人于无形。
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那个梳辫子的男人就死了。连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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