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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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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作者:海盐

文案:
一辈子就发了这么一次善心,重生回到十二岁的刘渠水救了一个贵人!本以为天上掉馅饼,能得到丰厚报酬!结果,一不小心将对方给治成了失忆症!说好的巨额报酬呢?说好的救命之恩呢?非但没有银子到手,反而被迫养了一个腹黑毒舌、吃白食的大爷。然后,麻烦接连上门。斗凤凰男,斗恶毒小三,斗皇室公主,斗来斗去……渠水发现不光父母死因蹊跷,自己和弟弟的身世也蹊跷!原来自己根本就不姓刘?弟弟竟然是当朝皇子?父母是因他而死?渠水表示,天上的馅饼咣当一声砸到头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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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退亲河东狮

  秋日的山林总是最美的,原本碧绿的树木已是换了浅黄色的外衣。
  偶尔有小兽努力养肥了自己,在山林见穿梭,极力寻找着冬日里避寒的好处所,倒为了山林增添了一抹鲜活之意。
  刘家一向安静的小小院落里,这会儿可是有些吵闹。
  “你说什么?”
  刘渠水简直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葱管似的手指点着对方清秀少年的肩膀,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姑奶奶我听不见!再说一遍!”
  最后四个字,她简直是从喉咙里扯出来,称为河东狮吼也不为过了。然后,非常有气势的将肩膀上的锄头给砸到了地上。
  可怜那少年本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哪里见过这样泼的女子,一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颤抖着小声音,勉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你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贞静贤……贤淑……我,我要退亲……”
  刘渠水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与其说她是难过,倒不如说她异常震惊。
  此时,因为刘渠水天生声音尖,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就都来看热闹了。
  看到这里,就有人在人群里喊:“喂,那于家小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人刘家闺女这几年供你吃供你穿,孝敬婆婆,体贴小叔子小姑子,没有丁点不周到的,咋能说退亲就退亲!”
  “就是就是,于家小哥,咱都知道你中了秀才了,这一发达就忘本可不中!”
  “谁不知道前几年发大水,你没了爹,就一个病歪歪的老娘,和两个小豆丁弟妹,一家子都快饿死了,是这刘家闺女拿自家救命的粮食给你们送去,这做人啊,可不能像那白眼狼,救命之恩也是翻脸不认的!”
  ……
  村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斥责于书明的话。
  但也有几个喜欢鼓捣闲话的娘们,私下里偷偷说:“其实要我说,也不怪人于秀才,那刘家闺女就是个河东狮吼,谁娶了她就是娶来磋磨婆婆的……”
  “就是就是,家里没个娘教养就不中,这刘家闺女可是整个村子最没教养的了,前几年为了那房子和地,她一个小姑娘跟咱们村里吵成啥样,哎呦,这样厉害的,我这辈子也不会跟她交道!”
  “就是就是,那于秀才人品差,这刘闺女也不是好东西,不然没做错事谁肯退亲!就她那样子,就是真的嫁了,也得被休回来!”
  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应和声。
  刘渠水听着乡亲议论,气得肺都要炸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柳眉倒竖,双手掐着小腰:“好啊,好你个于书明,竟然敢见利忘义,没有先得富贵就要弃糟糠之妻!我要去衙门那里告你,非得把你刚披上的这秀才皮给扒下来不可!”
  她是个性情刚烈的,说到就做,连屋也不回,直冲冲往外走。
  那于书明却是个懦弱无能的,听到这里就慌了神,忙去扯刘渠水,语气发虚:“你,你干啥!这功名你以为你想扒就能扒掉的!再说,咱,咱还没成亲呢,哪里是糟糠之妻……”
  他这样伸手来抓,刘渠水当然也要躲。
  但是她刚刚扔到地上的锄头就横放在院中正中央,她这一躲一闪,恰恰一脚踩到了锄刃上,那锄把就猛地竖起,咚得一声砸到了刘渠水的额头上,殷红的血哗哗流下来,随着四周惊呼声起,她眼一黑一闭,就倒在了地上。
  ……
  “姐,你快醒醒,呜呜,姐,他们来抢咱们家的粮食了!姐……”
  正睡得香甜,偏偏有一个哭声一直在耳边聒噪着,还让不让老娘睡了!
  刘渠水不耐烦的要呵斥出声,但是刚一张嘴,就觉得喉咙里好像被烙铁烙过一样,生疼生疼的。
  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颤巍巍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阴暗的光线,破败的墙壁,哗啦啦响的格子窗,一个黑乎乎的小黑脸正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一脸殷切激动:“姐,你终于醒了?”
  “小,咳咳,小山……”话一说口,刘渠水就皱皱眉,她习惯了自己中气十足的声音,现在这样病怏怏的语气让她很不满意。
  她脑中想起昏迷前的那幕,难道是被锄把打了一下,所以才病了?
  那那亲事咋办了!
  刘渠水猛地睁大眼睛,于书明是不是趁机签了退婚书?父母死后,为了保住父母留下来的田产与房子,她跟村里人闹得很僵,如果于书明真的趁她昏迷动动手脚,那村里人是不会帮她的!
  她忙抓住弟弟的细胳膊,怎么这样瘦!刘渠水皱了皱眉,但心思立刻就转到了退婚书上:“小山,那,姓刘的,那个混蛋,咳咳,他签了退婚书没……”
  大名叫做刘渠山,小名叫做小山的小男孩就有些惊诧了:“姐,啥退婚书……咋好好的要退婚呢?”
  刘渠水眨眨眼睛,又甩了甩脑袋,然后睁着一双如同秋水剪瞳般的美丽眸子,直直盯着面前的小家伙,惊疑不定:“咦,小山,你咋变得这么小了?”
  眼前的小家伙是她弟弟不错,但是明明小了好几号。大概,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小山惊疑不定的瞅着自家姐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刘渠水一头雾水,直觉自己是在做梦。
  外面却突然传来几个男人吆喝的声音,还有一只狗汪汪的叫声,只是那叫声还带着奶声奶气,一点也威慑不了人。
  小山想起来正事,大惊失色:“姐,姐,二叔他们来抢咱家粮食了,他请了好几个村上的无赖!”
  抢粮食?五岁的小山?奶声奶气的小狗?
  往事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放映。
  是了,这不是几年前灾荒年发生的事吗?
  这一年,父母刚没,家里还过得去,存了有几百斤的粮食,却恰好发生了灾荒,整个梁朝陷入到了恐慌当中,流民土匪流窜,乞丐也化身强盗,抢杀了很多小康之家。父亲的亲弟弟,也就是他们的二叔忒不是东西,就趁着这时机,带了几个村上整日里偷鸡摸狗的汉子来家里抢粮食了!
  而那个时候,自己似乎确实生病了,发高烧,但哪里有钱请大夫,所以就在床上躺了几天,也亏得身子骨强壮,一碗药没喝,硬躺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闭眼就回到小时候了?
  刘渠水还在疑惑,外面就传来一阵阵踢门和砸东西的声音,刘渠水浑身一凛,那些人搬了粮食要从地窖里上来了。
  哼,不管咋回事!哪怕是做梦,她刘渠水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抢她的东西!
  她刘渠水是谁,在何山村谁提起她不称呼一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现在胆敢有人上她的门,抢她救命的口粮,那纯粹是找死!
  刘渠水刚还发软发虚的身板立即精神抖擞起来,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招呼小山:“小山,关门打狗!”
  小山一看到自家姐姐露出这幅神情,就也兴奋起来,小黑爪一抹脸上的泪,留下一排整齐的黑手印,也顾不得管,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了外面。
  刘渠水冲到厨房里,上下审视了一圈,最后拿出两把菜刀,其中一把还是以前给鸡剁草用的,有两个豁口,生了锈,破破烂烂的,但是,拿在手里也能唬人不是!
  她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挥舞着两把菜刀,如同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
  刘二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倒也是端端正正的,只是左半边脸颊上长了一枚黑痣,破坏了整体形象,又因为一口大黄牙,就更将那份端正给反衬的猥琐起来。
  他穿着在乡下来说算是很讲究的长衫子,脚上穿了黑靴子,迈着四方步,拿着牙签抠着牙,对着几个背粮食的无赖指指点点:“都小心着点啊,好生生给我运到家,大爷我有赏,每人发一斗黄面!”
  一共来了四个汉子,乡下汉子,皮糙肉厚的,浑身都是力气,一百斤的大麻袋,一个人就扛起来一包,排着队从地窖中爬上来。
  听到刘二叔的话,就一个个咧着黄牙谄媚的笑:“那是一定的,一定!”
  刘二叔就又拿着手指点了,像是官老爷指点江山那样,指着那黑乎乎的地窖,撇着嘴,哼了一声:“这粮食是当时我兄长一家过不下去,我可怜我兄长给送来的,那个时候谁能想到有灾荒不是,就大方送了。谁知道一眨眼,兄长嫂子都没了,又发生了饥荒,我那里也是养着一窝小的,难道还能眼看着自家娃饿死!叔侄再亲,能亲过亲父子?血缘在那儿放着咧!所以我才将原本属于我家的东西给要走,几位说说,这也天经地义不是!”
  几个无赖都是村里走鸡摸狗的主儿,管这粮食到底是谁的,反正放在刘大房家里,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给刘二叔扛了粮食,还能得一斗面,这样划算的买卖谁会拒绝!
  所以,一个个都点头咧着嘴:“是哩,天经地义!”
  刘二叔就越发得意了,细长的眼睛一扬,继续的哼声:“要我说我兄长的那个媳妇,也不配我叫一声嫂子,竟然敢偷汉子……”
  话未说完,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叫声:“二叔!”顿时,吓得刘二叔浑身一颤,将手中的牙签也给掉了。
  刘二叔脸色僵硬,怒气冲冲回过头:“你个死丫头,想吓死我是不是!”

  ☆、第2章 抢粮就是要命!

  刘二叔脸色僵硬,怒气冲冲回过头:“你个死丫头,想吓死我是不是!”
  刘渠水已经听到他刚才说自己娘的话了,气得差点磨碎一口牙。
  她不慌不忙,将两把菜刀在手中转了几个圈,就冷笑一声:“二叔,你这带着人上我家想干啥呢?现在是灾荒年,你抢我和小山的救命粮,是不是也太畜生了点!”
  这个侄女一向牙尖嘴利,刘二叔脸颊上的肌肉鼓动两下,又警惕的瞅了一眼她手中的两把菜刀,稳稳心神,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渠水啊,你也该知道你娘是个啥德行,咱这十里八村的现在谁提起她不得吐一口唾沫,有这样德行败坏的娘,按理说我刘家就留不得你和小山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你娘找野汉子生下的野种!但谁让我这个二叔心善呢,就让你们好生生住在咱刘家的院子!但是,房子给了你们,这田产和收的新粮可不能便宜你们了!我拿走,那是天经地义,说破天,理儿也在我这里!嗳,兄弟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他这样污蔑娘,刘渠水眼中怒火喷发,差点没忍住直接将菜刀砍到这死男人的头上。
  但她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罢了:“你个畜生,敢败坏我爹娘名声,吃我一刀!”
  她扬起一把菜刀就霍霍挥来。因为挥舞的速度极快,只见刀锋在空气中化成了一片影子。
  刘二叔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头鼠窜。
  刘渠水却已经叫道:“小山,关门,拿棍子打狗!”
  小山兴奋至极,将自家那破门吱呀一声牢牢关住,然后拿了一根最轻巧的竹子,逮着刘二叔就抽起来,一边抽一边骂:“让你说我娘,让你抢我家粮食,让你骂我姐,我打死你,打死你…”
  刘二叔哎呦呦直叫。
  小家伙人小,动作却极灵活,小身板跳来跳去,竹子专往刘二叔的背上招呼。虽然力气不大,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刘二叔来说,也不亚于酷刑。
  他一面要躲避刘渠水的菜刀,一面又要躲小家伙的竹子,真可谓是捉襟见肘,急的额头冒汗。
  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喊一声:“你们几个吃白饭的,要想要粮食,还不赶紧给我上!给我打死这两个小兔崽子!”
  那几个被眼前变故给整懵了的无赖这才反应过来,将粮食扔到地上,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冲上来。
  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和一个奶娃娃,要是怕了他们真成了笑话了!
  刘渠水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见他们一拥而上,就顺手掂起角落里关在鸡笼中的老母鸡,老母鸡立刻慌张的咕咕叫起来。
  刘渠水咬咬牙,大喝一声,就一刀砍了下去,干脆利落,那鸡头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几个无赖前面,剩下的半截身体还被刘渠水捏在手心里,鲜血如同水柱,汩汩的从脖子处往外冒着。
  刘渠水清秀的小脸也溅上了血,此时引森森一笑:“谁想成为下一个!我来送你下地狱!”
  说着,把那鸡身往一边一扔,好死不死正好扔到了刘二叔头上,温热的血和身体从他身上滚过,后者发出凄厉一声惨叫,头和胳膊都胡乱摆着,啊啊啊叫着冲到了大门处,使劲去晃那木门,木门本就不结实,被他这样一晃,竟然开了,刘二叔就像是有鬼追着一样,屁股冒烟跑了。
  刘渠水看着几个无赖,挥舞着流血的菜刀,向前走了一步。
  那几个无赖其实都是懒蛋,要不然也做不出欺负妇孺这种事情,见刘渠水这般彪悍,就吓得面如土色,连连讨饶,几个动作快的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也有样学样。转眼,刘家小院已是一片安静。
  小奶狗似乎也因为惧怕刘渠水此时的气势,小身子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不敢吭一声。?
  小山瞪眼吃惊的看着渠水,但大概刘家人天生就有着天不怕地不不怕的精神,所以,小家伙一扔竹竿,跳的三尺高,黑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姐,你真厉害!像个屠夫!”
  刘渠水嘴角扯了扯,这说她像“屠夫”的话可不是在夸她啊!
  她身体还虚着,双腿软软的踩在那里,像是踩在一大团棉花上,她指了指大开的门:“…把门关着…”
  小山应了声,赶紧跑过去将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又担心不经撞就又用了吃奶的力气推了家里的手推车,挡在了门前。
  手推车,却是刘家最值钱的物件了。
  刘渠水这才气喘吁吁喘口气,挥着手:“来,扶我进去躺会儿,头晕!”
  说完,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额上也冒出了汗,不过渠水并不担心,她只是在梦中,就是病重些也很快就会醒了。
  而且,她记得这次刘大伯被她赶走后,她倒是因为出了一身的臭汗,回去又用被子捂了捂,病就好了大半。
  小山扶着她回到了屋中,渠水倒在床上,让小山给她倒了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喝尽了,才缓过气来,吩咐一句:“天热,生肉容易坏,把那只老母鸡给炖了吧!还有咱家那几包粮食,等醒了我再拖回去。”
  话音未落,就因为累极,闭眼呼呼大睡。
  小山很担心,拿了碗站在床头看了她半晌,小嘴巴倔强的掘起,半晌,才狠狠心往外走。
  他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呢,砍柴,做饭,还要炖鸡。
  渠水被一阵香气喷喷的闻到给吵醒了,她肚子里咕噜噜的叫着,咳嗽一声,慢慢坐起身,叫了一声:“小山!”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屋内的布置勉强可见,渠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小山已经端了一碗鸡肉汤过来了。
  “姐,你醒了?我刚炖好的鸡汤,快吃吧!”小山只有六岁,但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人家都说了药补不如食补,多喝点鸡汤,姐你的病就好了!”
  他将鸡汤放到床头桌子上,又熟练的拿了火折子点了油灯。
  屋内的情形就都映入眼底。
  渠水瞪着眼睛,看向小山,有些呆呆的:“小山,你咋还这么小?”
  小山不解。
  渠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仍是梦中的模样,比真正的自己小了一号。
  是了,这个时候她才十二岁,还算个孩子呢!家境也不好,瘦巴巴的。
  小山小心翼翼端了鸡汤递给她:“姐,赶紧趁热喝吧!”说着就眼馋的咽了下口水。
  家里虽然有些粮食,但却仍然属于贫寒之家,想要吃肉那是不可能的。
  渠水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后者不光小了一号,也瘦了一号,尖尖的下颌,大大的眼睛,越发显得头大身子细了。她心里酸酸的:“小山,姐身子大好了,咱们去外面吃去!”
  姐弟两个一起去了外间,渠水便看见桌子上有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盘子,大盘子上,赫然就是那只没头的老母鸡。还是完完整整没有动一点呢。
  她心口微微颤了颤,吸吸鼻子,就笑眯眯的看向小山:“小山,去拿双筷子,咱家今天开荤!”
  小山就不由自主咽了下唾沫,迟疑的说:“姐,吃了太浪费了,咱家没钱了…”
  渠水就摇头,直接将筷子递给他:“没事,姐以后会挣好多的钱,让小山天天吃鸡!吃到吃腻为止!”
  小山就很认真的睁大眼睛:“不腻,吃鸡肉怎么吃都吃不腻!”
  渠水就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又去厨房拿筷子,看着院子和厨房里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回到正屋后,小山已经吃开了,将鸡肉丝给撕到嘴里,吮吸着骨髓,特别香甜的样子。
  渠水鼻子突然一酸:“小山,我…”
  滚烫的泪水就从眼眶中夺目而出。
  小山立即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撸起袖子,说话杀气腾腾:“姐,咋了,不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揍他!”
  渠水破涕为笑,忙拦住他:“没人欺负我,你姐姐厉害着呢!姐姐只是,只是…”
  她没有将话说出来,神情微微恍惚。
  她有一个很离谱的想法,或许,可能,这根本不是她的梦,那个锄把撞到她的额头上时,她能感受到无数的血从脸上留下,难道她已经死了吗?却又重生,回到了十二岁这一年?
  渠水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从不会悲伤秋月,也不会钻牛角尖。
  对她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就是填饱肚子,最重要的人,就是小山与未婚夫于书明!
  于书明?
  啪嗒,渠水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小山嘴里叼着鸡骨头,惊讶的看着她:“姐?”
  渠水眯着眼睛,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原来如此…”
  小山听不明白。
  渠水却冷笑起来,怪不得她会重生到这个时候。
  老天爷一定是知道她是冤死的,所以让她还阳重生报仇来了。
  于书明,这辈子我要还接济你一颗粮食,那我就是没心肝的畜生!
  渠水眼睛亮得厉害,将一整只鸡腿放到小山的碗里,眼巴巴的瞅着他:“小山,明天你去于家看看吧!”
  小山点点头:“姐,那带多少粮食?”
  现在是灾荒年,于家的日子还不如他家呢,前几天,自家刚送去了三十斤玉米面。
  谁知道渠水的反应异常大,一拍桌子,一瞪眼睛:“带啥!就空着手去!”

  ☆、第3章 抢死人银子的下场

  她的语气这般斩钉截铁的,倒是让小山很惊讶。
  往日里,姐姐可是把那姓于的一家当成是宝贝疙瘩,哪回去不是大把的东西送,糊口的粮食,穿戴的衣服,读书用的纸笔,都不知道送过去多少了。
  渠水拍了桌子后,就有些后悔,咳嗽一声,然后挤出一抹笑:“小山啊,咱俩现在属于孤儿,于家是咱家的姻亲,按理说这灾荒年应该是他们贴补咱们的,咱们要是不识好歹一直送东西去,岂不是让人嘲笑他于书明是吃软饭的!”
  这话,前世渠水听村里人私立议论过,就是于书明也当着她的面说过一次,语气很怨愤,但是,当时的渠水懵懵懂懂,一点也不明白,重生后,才总算明白了点什么。
  或许,当年的自己确实做错了。
  小山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就是就是,姐,咱爹以前也说过,女方家太赶着上前,会让人瞧不起!”
  渠水想起去世的爹娘,还有他们劝自己的话,一句句都是至理名言,只可恨前世的自己,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因为一个渣男把性命给搭了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只剩下小山一个人,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思及此,渠水对小山就是满心的愧疚。她摸了摸小山的脑袋,又夹了一块鸡肚皮:“来,小山,多吃点!”
  小山的碗已经冒的出尖了,他咧嘴一笑,也忙给渠水夹了一大块鸡肉:“姐,你也吃!”
  姐弟两个,都是会过日子的人,整只鸡吃了半只,剩下的放到井水里边吊着,而吃剩下的鸡骨头也不舍得扔,拿去洗干净,还能熬鸡汤喝。
  吃过饭后,渠水与小山又是抬又是拖的,总算将那几袋粮食给弄回地窖里去了,两个人都累得出了一身臭汗。渠水看小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的模样,暗暗把刘二叔那伙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晚上躺在破败的屋子里,渠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再没心没肺,但当知道自己又重活了一回后,就有了沉甸甸的心事。
  家里粮食勉强够,但还要再想办法弄点,上一年就预算不足,给了于家一小半粮食,结果自己和小山差点饿死,今年绝对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还有银钱,也得想法子挣点,现在家里一文钱也没有;还有于家明,他负了自己,还间接害了自己的性命,此仇不报非君子,她非得让他把上一世欠自己的全部还回来不可…
  渠水盘算了半个晚上,听到鸡鸣声后,才朦胧睡去。
  次日一大早,小山就拿了一个煮红薯吃着,朝隔壁村子去了。
  渠水则背了竹篓,穿了草鞋,往深山里面走去。
  前段时间正是丰收的季节,却因为发生了山洪,整个府城都颗粒无收,而刘家大房却因不受待见,分得的六亩地恰好在半山腰,又背了风口,在两座山的连接处,正好躲过一劫。但每亩地的产量着实不高,只收了百斤的玉米,六亩地也不过五百斤粮食。
  渠水是个有魄力的人,当即就雇了几个短工,每人承诺给了斗玉米面和三十文工钱,用了半天时间就将玉米全部收了回来,又晒干脱谷,等村里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家的粮食已经存入了地窖。
  刘大房二十亩的良田,被水冲走了一大半,也只收了三百多斤的粮食,所以才起了要抢刘二房家的心思。
  渠水爬到了半山腰,从自家的地头往深山里面走去。
  太阳渐渐升起来,雾气很重,只能看到天边处逐渐分明的淡红色,与一道道投射出来的五彩光束。
  拐过弯,百年的老槐树从半山腰中斜斜伸出来,红色的果子点缀在一片绿意中。
  地上很泥泞,渠水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来到了槐树下,蹲下身,四处寻找山药叶子。山药在乡下粮食少的时候,也是一种主食。
  这里村人很少过来,是她前世偶然的一次机会发现的,知道深深浅浅的草丛中藏了很多山药藤。所以,她今天就特意上来要全部挖走。
  蹲下身,拿了小铲子开始挖,一丛山药藤下面,能挖出来好几根,大都有二指粗厚,一米多长,蒸熟了可以当馒头吃。味道不算顶好,但能填饱肚子。
  渠水挖了十多丛,周边就没有更多的了,便背了沉沉的竹篓转到后面,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她就停下脚步,愕然看着那躺在草丛中的黑色身影,黑红的血迹染了他身前一大片。
  这是个长得很俊的年轻男子,白皙的皮肤,俊美的容颜,左胸处插了一只短刀,黑色的紧身衣紧紧包裹住身体。
  渠水吓了一大跳,四下望了望,能看到草丛中满是凌乱的脚步,似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在不远处还扔着一个包裹。包裹边上还有几个烧焦痕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咽咽口水,蹲下身小心触了触男人的鼻息,呃,她手指上裹了厚厚的泥,探了半天也不知道死活。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探了探,还是没探出来,大概是死了吧!
  渠水的目光就往那边的包裹处小心望了望,最终大着胆子走过去,打开一看,顿时大喜,除了一身黑色衣物,两本书,竟然还有一小袋子的碎银子,估摸着也有十多两。
  真是意外收获!
  渠水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将钱袋子塞到怀里,起身就要离开,但走了两步,又扭头去看躺在那里的人,犹豫下,最终慢吞吞的走过去,将那一身黑衣披在了他脸上,嘴里念叨几句:“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但是相见一场也算有缘,就帮你盖盖这尸身!也算是报答你这一袋碎银子的恩情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心去埋葬他,等再过上一两个月,死尸漫野,怕发生瘟疫,官府干脆将所有的尸体都烧了,谁是谁的骨灰都分不清楚,谁还会多此一举去埋人。
  渠水念叨完,就抓起那两本书,站起来要走人,脚腕处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九月份穿的衣服薄,能感觉到那只手彻骨的冰凉。
  渠水脑子一僵,就失声尖叫起来:“啊!诈尸了!诈尸了!”
  那只手又蠕动了两下,渠水叫得更欢实了,偏偏吓得厉害,双脚似稳稳的扎了根,竟动也动不得。
  许是被她尖利的声音给震得不耐烦,男子低哑的声音响起:“闭!嘴!”
  刚刚盖上的衣服被扯下来,露出来那一张年轻俊美的脸。他睁开一双眼睛,沉沉的盯着渠水看。然后,目光一转,盯向了她手中的两本书上。
  渠水做贼心虚一般,将两本书给藏在了身后。
  男子的眼睛就眯了眯。
  这个动作刚做出来,渠水整个人就是一僵,战战兢兢的看着书的原主人,半晌才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你,你没死啊?”
  男子咳嗽两声,嘴角就溢出一抹血迹来。他松开了禁锢渠水的手,后者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三蹦两跳的逃开。
  但是刚刚被大水冲过,山地很泥泞,还有深长的草纠结着,渠水跑了几步,就被草藤给绊倒了,跌了一个狗啃泥。
  后背上的山药一股脑砸下来,砸得她晕头转向。
  背后就传来一声嗤笑。
  渠水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将山药棍子都捡起来放到竹篓里,眼珠子则骨碌碌的转着,思考着卷了银子逃跑的可能性。
  年轻男子却咳嗽了一阵,突然开口:“你拿了我的银子吧,也就十几两,不多!白送你了!但是,如果你能帮我治伤,等我养好身体后,我给你一百两!”
  他受的伤很重,一直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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