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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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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啊,奴婢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翊小王爷有权有势,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指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什么!小丫头怎么了?你说小丫头怎么了?!”冥世翊一听她可能出事了,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至于那什么西凉太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辛悦被他这样的态度惊住了,随即又感叹,翊小王爷也是个用情深的人,道:“小王爷,本应该拦着不让你进去的,不过奴婢也实在是担心郡主,还是请您快进去瞧瞧吧。”
冥世翊点头,飞一般地往里冲。
又忽然想到郡主的师父也在,便补了句:“郡主的师父也在里面!”
冥世翊跑得太快,心里又着急,自然是没有听到她的这句话了。
一路冲进主屋,火急火燎地推开门跑进去,却愣在了那里。
小丫头就那么躺在卧榻上,往日不点而赤的唇已成了苍白色,没有一丝血色,安静得很,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爱说爱笑的小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心里难受极了,恨不得替她受罪!
跌跌撞撞地走到卧榻前,看着她安静的容颜,悲从中来,说:“小丫头,你起来,我带你去吃荷叶烧鸡,还有喝最好的梅子酒,别躺着了…”
眼里,是真的悲痛,泪花闪闪,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阮清欢的脸颊上,俯下身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冥世珩从外边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说真的,他很不开心,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一样。
“翊小王爷,请你放开鸢儿,我要喂她喝药了。”难得的,对着外人说了这么长的话,冥世珩把药端着,走上前去,在卧榻边上坐着。
冥世翊只当他是照顾自己的徒儿,也没往更深处去想,点点头,微有些尴尬地走开,站在一旁看着。
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待温度适宜了,这才喂她喝下,接着一勺又一勺,当真是温柔如水的男子。
“小丫头怎么样了?她怎么会这么虚弱的,一向体质都还好的啊…”忍不住问出了口,小丫头这样,他也难受。
全都喝下去了,冥世珩将碗放到一边,这才说:“你应该去问那位景世子。”
问容世景?难道是因为他,小丫头才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种可能,便道:“她不会有事吧?”
人间的事他不是不懂,只是看得太透彻,鸢儿救人本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为,像今日这样,就是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更何况,容世景本就是寿命无多之人,凡人命数自有天定,鸢儿有心却也是无用。
“不会。”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有看他一眼,为她盖好,转身出去了。
辛悦进来照顾阮清欢,冥世翊也只得离开,闷闷地往清寒苑走去,似乎是忘了宫阡陌即将来拜访的事儿。
第五十八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打了热水进来,吩咐两个二等丫鬟将郡主扶起,又将毛巾打湿,拧干,为郡主擦着出了汗的地方。
“再去换一盆热水来,不要太烫的。”辛悦一边擦拭着一边吩咐着,她是一等大丫鬟,有些权利还是有的。
“是,辛悦姐姐。”一个丫鬟出去打水了,另一个丫鬟仍端着水盆。
看着郡主纤细浓密微卷的睫毛,若是平时,是多么有生机,可此刻却像是睡美人一般,除了还能探到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其他的都不复存在了,冰冷的身子,凉了许多人的心。
青衣丫鬟大着胆子问:“辛悦姐姐,郡主怎么会突然病了的?”
辛悦忙完手上的动作,一个眼神扫过来,说:“郡主大抵是太累了吧。”
多余的,她不想说,清欢阁里的人除了郡主,她谁也信不过,就连已经去了的蝶舞。
“哦。”丫鬟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她来清欢阁好几年了,却一直只能当个二等丫鬟,平日里没有郡主的允许根本就不能进里屋伺候,反观辛悦,年岁都还没她大,却要让她喊她姐姐,这多多少少都让她很是不服气。
辛悦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胆小懦弱怕事的辛悦了,她感激郡主对她的栽培,也感激对她的平等待遇,所以她不容许任何人对郡主不利,就连小心思也不可以。
看了眼青衣丫鬟,出声道:“缎儿,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不好,人活一世,真的能有什么是不能看开的吗?”
缎儿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也清楚,缎儿底细不干净,先前是从茹姨娘那儿调过来的,而那位茹姨娘,一直都盯着王妃的位置,所以其心思,昭然若揭。
缎儿有些吃惊,辛悦居然和她摊牌了,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么?越想越后怕。
“缎儿不明白辛悦姐姐的意思。”缎儿低着头,端着水盆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在害怕,茹姨娘已经放弃了她,如今若是连郡主也容不下她的话,她的下场,恐怕只有进窑子了。
辛悦叹了口气,这个缎儿,若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大助力,便说:“茹姨娘的野心,路人皆知,你是茹姨娘送给郡主的,其中的用意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也心里清楚,只是缎儿,郡主待你如何,茹姨娘又怎样对你,这些你都不看在眼里么?”
郡主如今昏迷,若是有人想要加害,恐怕是防不胜防。
“辛悦姐姐——”缎儿就差没哭出来了,她当然知道孰好孰坏,只是她的爹娘还有唯一的弟弟都捏在茹姨娘手里,她也是被逼无奈。
想起郡主曾经说过的话,辛悦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茹姨娘视你为弃子,若是郡主赶你出府,你会落到什么境地,只怕不是青楼就是被人卖来卖去吧。”
人牙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奴婢,而这些奴婢,要么是走投无路了,要么就是被抓来的。
缎儿听了心惊,扑通一声就朝她跪了下来,哭着道:“求辛悦姐姐救我,若非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想要加害郡主的,我家中爹娘与弟弟都被茹姨娘抓了起来,若是我不听话,便要与他们阴阳相隔了,只是我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害郡主,所以恳请辛悦姐姐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她是真的别无他法了,郡主一向都善待下人,虽然她想做一等大丫鬟,但是也只敢在心里想,至于袖中的那包药粉,更是没胆量拿出来。
“辛悦姐姐,这个便是茹姨娘要我兑进郡主用的洗漱水里的药粉,我实在不敢用。”主动上交,兴许会好过些。
辛悦望了她一眼,模样清秀,身段也还行,只一双眼生得有些狐媚,不过这都不要紧,接过药粉,点头,说:“这事我知道了,你没放进去算你做得对,日后一心服侍着郡主,至于你家人的事,等郡主醒来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不必担心。”
缎儿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起来。
闭上眼,就赌一次吧,反正她也一无所有了。
另一个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到双眼微肿的缎儿,什么也没说,这边忙完了活儿,静静地等着,随后一同出去了。
一路怀着忐忑的心来到清欢阁,明明主屋就在眼前了,但是脚却像是被定住了般,很沉,沉得让他抬不起来。
“欢儿…”容世景低喃,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要进去了,正欲往回走。
辛悦正与两个丫鬟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景世子,气不打一处来,待两个丫鬟都下去了,这才上前去,破口大骂:“景世子,奴婢称您一声景世子是郡主瞧得起您,可是您呢?都干了些什么?明知郡主身子一向都不好,却还是这么的自私,从前奴婢是看好你与郡主的,可是从今儿起,这清欢阁不欢迎您!”
呼,她居然真的把景世子给骂了,虽然是爽了一把,但是这个后果,呃,她开始担心了。
良久,容世景双眸微暗,道:“嗯,你说得对,是我自私,辛悦姑娘,你骂得好,只是欢儿她,她如今如何了?”
呃,辛悦傻眼了,景世子这么清贵的人居然没有发怒?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她又来气了,说:“郡主很不好,但是景世子,郡主有奴婢们照顾就行,再者说,郡主的师父也在,翊小王爷也对郡主上心,所以景世子的问候,还是不必了吧!”
一想到是眼前这个人害得郡主吃了这么多苦头,她就对他没有好脸色,管他有多厉害,伤了郡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容世景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出声,任由她骂着。
可是,容世景愿意挨骂,绯陌可不愿意看着主子被骂。
从暗处现身出来,绯陌挡在主子面前,反驳道:“辛悦姑娘,原以为你与清欢郡主是不同的,就她那种人,连给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你又凭什么骂我家主子?”
“够了!绯陌。”容世景厉声喝道,这件事本就是他的不对,绯陌这样做,只会让他更难堪。
“主子!”绯陌不服气,但是也不敢再开口了,只得拿眼瞪了瞪辛悦。
辛悦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边委屈,亏她还喜欢着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看自己的,双眼微红,怒骂:“提鞋?不知道是谁不配呢!我家郡主为了给你家主子治病,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你家主子是好了,身轻如燕了,可我家郡主呢?又有谁来怜惜怜惜她?绯陌,枉我认为你人不错,却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颠倒黑白的小人!”
说到最后,辛悦拿起了一旁的扫把,就朝他们挥去,嘴里骂道:“给我滚!都给我滚出清欢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很轻,似乎根本就没有说出口一样。
绯陌愣住了,原来事情是这样,没有想到主子多年的病竟被清欢郡主治好了,当下生出了歉意,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着自己,刚才是他说错话了,主子的病好了,清欢郡主就是他的恩人!
辛悦毕竟是个女孩子,闹了一通后也没了力气,扔了扫把就往里跑,是哭着的。
看着辛悦走了,绯陌心里就像是落了一根刺似的,拔不出来,刺得他很痛。
“爷,你的病真的好了?”绯陌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不过他是打心底里为主子高兴的。
容世景点点头,说:“欢儿舍命相救,虽不知道她的医术何时这么精进了,但确实是她治好的,绯陌,是我配不上她,如今的她,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而我,即便是病好了,也没脸面见她了,都是我,才害得她那样…”
绯陌心疼他,但也知道不能怨谁,道:“爷,您别这样,清欢郡主肯舍命救您,就说明了她心里有爷,从前属下是看不惯她,认为她不够资格站在爷身侧,可如今属下支持您,清欢郡主,有这个资格。”
她心里有他吗?容世景苦笑着摇头,道:“她就是这样,拿你当了朋友就不会不管你的死活,她救我,也不会是因为她心里有我。”
看着主子这样,他心里也难受,只盼着清欢郡主无事,早些醒过来,主子也好不受自责。
“爷,属下陪您在这等着清欢郡主醒来,相信清欢郡主不是那种心狠的人。”绯陌已经对阮清欢改观,所以看到的就只有她的优点了。
一个人,如果把你当敌人,那么不管你做什么,做得再好,在他看来,你依旧是个恶毒的人;而如果把你当朋友,那么不管你做什么,即便犯了错,他也只会念着你的好。
很显然,绯陌就是这样的人。
“好。”容世景想了想,有了绯陌,他有勇气多了。
另一边,冥世翊找去了清寒苑,要找容世景讨个说法,却被告知他不在。
“你说病美人不在?!”冥世翊实在是憋着怒火没处发,这个容世景,必须收拾了!
“是是是…”被拎着衣领的小厮连连点头,很是害怕他。
一甩手,小厮就摔在了地上,冥世翊喝道:“滚!”
小厮巴不得,赶紧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啊!”冥世翊一拳打在树桩上,满心只想着发泄一番,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有病美人在的一天,小丫头就多一份危险!
正这时,一人路过,看清了是冥世翊后,勾唇冷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翊小王爷么?那次宫宴一别,倒是没来得及与翊小王爷说上几句。”
来人正是西凉的太子爷,宫阡陌。
冥世翊停了下来,转过身就看到一张他想打的脸,忍着怒气,说:“是吗?可是本小王却不想和你说话!”
“哎呀,翊小王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啧啧,这生气的样子也是十分的俊美啊!”宫阡陌摇着折扇一脸惊奇,似嘲似讽地说着。
他俩是死对头,这不是秘密了,原因是一个女人,南疆的王女——洛灵芜。
宫阡陌与洛灵芜算是青梅竹马,也早就有了婚约,可是最后却被冥世翊捷足先登了,洛灵芜看上了他,抛下了宫阡陌,因此,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男人嘛,有几个不好面子的?
冥世翊逼近他,掐着他的脖子,双眼通红,像极了要吃人的模样,说:“宫阡陌,你别逼我杀了你!”
偏生这位西凉太子一脸“我怕怕”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冥世翊。
“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冥世翊,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尽管他的身手不如他,但是他也不会怕了他。
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的,冥世翊松了手,冷声道:“今日我不想与你动手,若是再烦着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宫阡陌收了折扇,痞痞的样子荡然无存,取代的是冷漠。
双眼紧紧地盯着冥世翊离去的方向,呢喃道:“呵,游戏才刚开始呢。”
而后,他也离开了,他此次前来,是以探望老王爷的名目来的,自然,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清风苑。
在路上碰到了洛灵芜,被她缠得没办法,心里又烦闷,便随了她的意,与她一起拼酒去了。
冥世翊从来都是千杯不醉,昂首饮下一整坛的酒,又不断地灌着自己。
“冥世翊,你就非要这么作贱自己的吗?!这样的人,最没用!”洛灵芜看不下去了,夺过他的酒壶,怒骂,想要将他唤醒。
“你管什么!”冥世翊一把推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抱着另一坛酒,坐得离她远了些,又说:“洛灵芜,你有这个闲空来管我,倒不如去管管宫阡陌,别人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拿我去做挡箭牌,你也真是好意思!明明就是喜欢宫阡陌的,又何必说不喜欢?你这样的,迟早要后悔。”
洛灵芜眯了眼,她最讨厌别人猜测自己的心事,特别是还被猜准了。
“会不会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至少他追了来,但是你,不是我要笑话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什么清欢郡主,但是有用吗?你还不是没能抱得美人归?”洛灵芜嗤笑一声,都是一样的人,说什么别人。
冷风吹过,冥世翊酒意清醒了几分,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飞走了。
“这个白痴!”洛灵芜低声咒骂,她的心思他哪里能猜得到?以为她真的喜欢宫阡陌?呵,不过是设了个谜中谜罢了,真正入了她的心的,只有冥世翊,不过,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这份喜欢,她会一个人悄悄地埋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不远处的花丛里,蚂蚁搬家蛇过道,天,似乎要下雨了。
第五十九章 :我喜欢你,很久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时而伴着风,打落了树上的枯枝。
辛悦听见屋外的雨声,心中一声咯噔,绯陌和景世子可都还在屋外呢!虽说在郡主的这件事上,她是讨厌那两个人的,但是怎么说都不是可以得罪的人,冲动过后就只剩下担惊受怕了。
急忙拿了伞,正想冲出去扔伞给他们,奈何步子像是被粘住了般,怎么也迈不开。
“不行,他们害得郡主这样,我怎么可以生出恻隐之心…”辛悦小声嘟囔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送伞,手里拿着的两把伞,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正这时,门开了。
冥世珩就那么逆光站着,没有一丝笑容,却仍不能遮掩了他的无双俊美。
“把伞放下吧,他们二人要站就站着,鸢儿何时醒了再去叫他们。”冥世珩越过她,径直走到阮清欢躺着的卧榻前,端详着她的面容,心中无波无澜,只是有些怜惜,毕竟是他的徒弟。
有了郡主的师父发话,辛悦如释重负,连忙将伞放回柜子里,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个标准的礼,道:“就有劳公子照看我家郡主了,奴婢告退。”
她看得出来,这位少年对郡主也是有情意的,只不过,想来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嗯,你下去吧,鸢儿这里自有我照顾。”冥世珩点了点头,仍盯着阮清欢看,似乎想要看穿她。
辛悦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对于郡主的师父称呼郡主为鸢儿的事并不奇怪,郡主能告诉自己是信任自己,那么告诉她的师父也就更正常了。
指尖抚过她如玉般光滑的脸庞,细腻的触感直达心底,见她额边有碎发,俯下身将碎发掠至她脑后,不经意地触到她的唇,柔软却没有温度。
他活了这么久,人间的男女大防早就不看在眼里了,所以这样的动作也不会放在心上。
辛悦出去的时候还见到容世景及绯陌直直地站在那儿,未曾挪开半步,心中的动容一闪而过,坚定了心,朝另一头走了。
雨还在下,不曾停过。
绯陌心疼自家主子,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忍不住了,说:“爷,您歇歇吧,身子才刚好,有属下在这儿替您赎过,清欢郡主若是知道您这样,会怨您的!”
脱下自己的外套,为他遮挡风雨,却不想,被他拂开。
“绯陌,你回去,有错的是我,即使在这儿站上一夜那也是我该受的。”淋了雨,容世景全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尤其是大病初愈之下,唇色开始发白。
“爷,求您了,求您为自己考虑考虑,也为清欢郡主考虑考虑…”绯陌不死心,他见不得主子这样懦弱,但是这件事也怨不着清欢郡主,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
容世景摇摇头,再不说一句话。
绯陌拿他没办法,只得陪他站着,恳求清欢郡主早些醒过来。
雨势越来越大了,雨滴直直地落在他们身上,毫不留情。
冥世城一早就起来了,只不过突然接到下属的来信,只得匆匆写了封信,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本应该是热闹的一天,奈何下了雨,打乱了人们的计划,都窝在屋子里。
清欢郡主病倒一事就只有清欢阁的人及容世景几人知道,这种时候,他们不能放任任何人对郡主不利。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夜凉如水,雨下了一天,却还没有停,仿佛下不够似的。
容世景的身子微微晃着,他已经站了一天了,本就孱弱的身子,如今受了凉更是不堪了。
“爷!”绯陌急忙喊了声,及时地接住他倒下的身子。
站稳后,容世景吃力地摇摇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没事。”
没事?主子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绯陌心中不满,对这雨恨了起来。
辛悦煎好药回来的时候,见他们主仆二人还在那儿站着,不由摇头叹惜,心里边早已没了怨恨。
说到底,是她偏执了,这件事本就是郡主自愿的,也怨不了景世子。
端着药进了屋子,想着去拿伞出来,却又听到郡主的咳嗽声。
连忙搁下药,道:“郡主。”
又见郡主的师父还在,行了礼。
冥世珩将她扶起,为她顺了顺气,责备道:“凡事都应量力而为,救了别人害了自己,你觉得很伟大了?”
阮清欢才刚醒,被他这么一责备,虽然知道师父是心疼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子,委屈地哭了出来:“才没有!师父不要骂徒儿,容世景不是别人,他是徒儿的朋友。”
“你,”冥世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一委屈他就没了脾气,偏过头来,道:“辛悦,把药端过来。”
“啊?哦,好的。”辛悦显然是愣住了,郡主什么哭过?也就是现在才看过,以前从未见郡主哭过,急忙将药端了过去。
接过药,好看的眉头微蹙,听他说:“来,把药喝了。”
阮清欢见他这样,又想起辛悦也在,微微有些不自在,便道:“徒儿不想喝,师父,这药闻着就好苦。”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冥世珩竟狠不下心来,哄道:“鸢儿不许胡闹,为师让辛悦去拿蜜饯来,这药你必须喝下。”
辛悦在一旁看着,道:“蜜饯已拿了过来。”
又连忙将盛有蜜饯的盘子递了上去。
阮清欢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辛悦,深知自己逃不过喝苦药的命运了,从他手上端过碗,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慢点喝也不知道,来,吃一颗蜜饯。”冥世珩捻了颗蜜饯,阮清欢嘴角微微抽搐,不过还是吃了他递过来的蜜饯,一入口,感觉苦味散了许多。
喝了药,觉得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正要躺下。
“郡主,景世子还在屋外站着,已经一天了,屋外在下着大雨。”到底是没忍住,辛悦心里还是看不得绯陌这样子的,趁着郡主还醒着,立马说了出来。
冥世珩一个眼神扫了过来,似乎在说她多事。
阮清欢一愣,下雨了吗?容世景这个蠢蛋,怎么就不知道躲雨呢?
“师父,徒儿去去就来。”在辛悦的搀扶下,下了卧榻,回头对他说了句。
此刻的她也顾不上师父那不好看的脸色了,与辛悦一人拿了一把伞,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冥世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暗,不知为了什么。
出了屋子,看到的是容世景摇晃的身子,心里一痛,忙跑了上去,开口就骂:“容世景你混蛋!下雨了为什么不躲?!你以为自己的身子很好是吗!就非要这么折磨自己让我也难受的吗…”
听着她的哭诉,容世景心中划过暖意,即使身子是冰凉的。
骂够了,阮清欢抱着他的身子,不管他身上已经湿透,放声哭了出来。
容世景身子一僵,微微回抱住了她,轻声道:“阮清欢,谢谢你。”
她不会知道,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即便是淋雨,也不能让他心里好受。
阮清欢一怔,心里是气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不要这样好不好?容世景,我是自愿的,我说过我不会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你这样子,会让我心疼。”
“心疼什么?阮清欢,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再站一晚也值了。”似乎只要有阮清欢在,他就又有了活力。
阮清欢呆呆地抱着他,被他这句话震住了,容世景,他对自己,是喜欢么?
久久未说话,容世景心里一着急,怕她就此远离了自己去,说:“阮清欢,我——”
“容世景,你这么做,是因为,因为,”阮清欢松开他,后退了两步,正要说话。
“我喜欢你,很久了。”容世景接了话,上前拥住她,不让她逃离。
阮清欢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儿,在消化着这句话。
辛悦撑了伞为绯陌遮挡,与他对视着,唤了句:“绯陌大哥。”
“嗯。”绯陌淡淡地应了句,没有接过伞,在他的心里,是有些乱的,对于辛悦,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
辛悦忍着心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白天是我冲动了,景世子与我家郡主很配。”
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怕就只有郡主和世子了吧,辛悦自嘲一笑,原以为自己比郡主好一些,却不想自己也是与郡主一样的,甚至还不如郡主。
看着她自嘲的笑,绯陌心头一紧,莫名地感到疼。
“不怨你。”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忍看到辛悦强颜欢笑?
辛悦不再言语,默默地为他遮挡风雨。
两人相对无话,屋内的灯火闪烁着。
许久,阮清欢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任由他抱着,说:“容世景,你…”
以为她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喜欢,容世景脸上闪过一丝悲戚,松开了手,垂了眸子,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冥世翊,但是阮清欢,我对你的喜欢绝不比他少,我也清楚,一旦说开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成为朋友了,但我这一生,遇见你,从不后悔。”
“我——”阮清欢想说话,奈何又被他打断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是我不敢让你知道,因为未来太渺茫,我的寿命有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去了,只能偷偷地喜欢,”容世景悲戚一笑,决绝而又残忍,是对他自己的残忍,又说:“今夜说了出来,以后再不会出现你面前,阮清欢,对不起。”
听他说完了,阮清欢眼中有了泪花,滚烫滚烫的,就要落下。
回抱住他,用很轻却又无比坚定的语气,说:“不要走,只是喜欢,还不够。”
容世景先是一愣,聪明如他,随即就明白了,终于是笑了,也抱紧了她,说:“嗯,我不走了,把这份喜欢加深,刻入骨髓。”
原来,喜欢是这样简单,说出来也不难。
辛悦与绯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都是开心的。
只是,有情人真的能成眷属么?谁又知道呢。
两人彼此相拥,感受着这份美好。
冥世珩在屋内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便也出了屋子,却见到那刺眼的一幕,鸢儿正与容世景相拥,眼神微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随即悄然回了隔壁的屋子,鸢儿,始终只是他的徒弟,所以,他不会再多想。
辛悦眼尖地看见了默然离开的那位公子,不知为何,竟会觉得郡主与景世子的路,没有尽头。
好一会儿,容世景轻轻咳了声,额头冒着冷汗,只觉得身上冷得异常。
阮清欢赶紧松开他,说道:“淋了这么久的雨,受凉了吧。”
“不碍事的,阮清欢,你还是喜欢冥世翊的吧。”虽然她留下了他,但是他也清楚,她不喜欢自己。
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容颜憔悴,却更添了丝谪仙风范,半响无言语。
垂下脑袋,轻轻地嗯了声,又抬头,看着他说:“容世景,我不排斥你的喜欢,但对于冥世翊,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也许,是。”
算是给了答案了吧,容世景也在静静地思考着,说:“我来帮你分清,阮清欢。”
谁又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只是他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她还小,对于感情之事很迷糊。
二人相对无言,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好。”阮清欢点头,声音轻柔,在这寂静的暗夜里显得神秘且不真实。
忽然,她又松开了他,娇俏一笑,说:“容世景,夜深了快回去吧,如果分不清,就当做是此生无缘好了,不过呢,我们现在依然是朋友,今夜发生的事,记在心里就好,谁也不要再提,等到分清的那一日再旧事重提吧。”
少女明媚,只是说出的话却有些伤人,不过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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