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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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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地,这个病弱的少年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冥世珩心头一震,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同样,容世景也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我们见过么?”冥世珩吐出这么一句话,容世景身体一怔,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见过?还很熟?
  摇了摇头,压下内心这些荒谬的念头,点头示好,说:“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只是,在下对公子,一见如故。”
  冥世珩眯着眼睛,果然是一样的感觉,看来他得派人去好好调查一番了。
  “幸会,同样,一见如故。”冥世珩也朝他点头,两个人之间的序幕,就此拉开。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势猛涨,冥世翊打着哈哈上来,说:“我说病美人,小丫头你也见过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都这么晚了,府里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冥世翊,你们今儿晚上就在府里住下吧,不用怕什么风言风语。”阮清欢不乐意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容世景?话说貌似他俩从来就不对盘啊。
  阮慕寒也说了句:“确实,既然妹妹回来了,大家也都看过了,如妹妹所说,现在确实是有些晚了,你们匆匆赶来,府里也不缺住的地方,今夜就在府里过夜吧,就说是我留你们。”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讨厌这个妹妹了。
  阮清欢讶异,阮慕寒是真的知错能改了啊,那就姑且让他当次哥哥吧。
  “嗯,哥哥说得对。”附和了句,也让他知道,她拿他当哥哥了。
  果然,阮慕寒很开心,一直笑着,从前笑的日子加起来也没今夜多。
  忽然,阮清欢瞥到另外一个俊美的少年,张大嘴巴,很是不雅地咽了咽口水,指着他说:“小七!你是小七,你是小七对不对?!”
  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小七啊,那个一直和她通信的人。
  冥世城微笑着点头,说:“是我,清欢,小七回来了。”
  “嗯嗯!”阮清欢猛地点头,内心无比地激动,因为有了小七,她就能理清过去了,至于恢复记忆,其实她现在已经有能力恢复了,但是不急,还有容世景的病,过段日子她自然会替他治好了。
  看着他俩这么一副很熟的样子,容世景眼神暗了又暗,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一个短命之人,有什么资格说?
  冥世翊却不干了,道:“小丫头,你怎么叫他小七?”他是怕,怕小丫头还记得冥世城,原本他俩关系就比较好一点,如今她失忆了,要还是记得他,那他们该怎么办?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了吧。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阮清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问?
  “他就是我的小七啊,不叫他小七那叫他什么?冥世翊,你魔怔了啊?”说着还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额头太烫了的缘故。
  女儿家特有的清香袭来,本是想拂开她的手,却又突然间不舍得了,贪恋这片刻的美好也不错。
  “咦,温度正常的啊,”阮清欢眯着眼睛,道:“冥世翊,小七是我从信——”
  不等她说完,冥世城突然接话:“我回来时告诉她的,之前送了封信给她,所以她才叫我小七。”
  看着反常的小七,阮清欢终于是明白了,小七不想给她带来麻烦,毕竟他们通信的那些年,小七还是个戴罪在身的皇子。
  配合着他,点头说:“是啊,之前出去前他给我送了封信,当时也忘了说,现在才想到。”
  冥世翊总觉得事情肯定不是他们说的这样,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找不到其他可说的,只好不吭声了。
  寒暄了会儿,几个人都回去了,淮南王临走前,回头望了眼阮清欢,总觉得这个女儿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父王,好走啊!”阮清欢故意说了句,果然,淮南王黑着脸拂袖离去。
  待他们都走了,辛悦也退了下去,准备洗澡用的热水去了。
  屋内又剩师徒二人了,残阳早就缩回掌心了。
  “师父,爷爷给你安排了屋子,就在我隔壁,”阮清欢偷瞧了眼他的气色,发现没什么异常,便又说:“徒儿爷爷那人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师父,他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她以为,他是在为爷爷说的“私定终身”而不快,毕竟嘛,他俩是师徒啊。
  “嗯。”冥世珩答了句,才说:“不要多想,为师都明白。”
  说着就要离开,阮清欢急急地道:“还有师父,以后别违心地叫徒儿欢儿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徒儿是落子鸢,这个秘密迟早是要被发现的,徒儿不介意的。”
  徒儿只是怕,师父你太忧心。
  冥世珩点点头,说:“早些休息,鸢儿。”
  “是,师父!”阮清欢甜甜地笑了,这算是,消除隔阂了么?嘿嘿,肯定算的。
  冥世珩也笑了,只不过没有出声,心情还算好,去了隔壁的屋子里,关了门,修炼。
  这一夜,有人好眠,也有人失眠。
  月姑悄悄地飞到最上空,看着人间发生的一切,她嘴角轻扬,宿怨么?希望这一世,能有个好结果吧。
  不知何时,有人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在这静谧的夜晚,仿佛离俗世红尘越来越远了。
  第五十六章 :惜命,戏命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初秋过半了,转眼就是两个多月,再加上京都本就要更冷些,还未入冬却胜似入冬。
  屋外的风一阵阵地刮着,卷起地上新落下的一堆树叶,好似豆蔻少女翩然起舞般。
  没精打采地裹着毛毯斜卧在床沿,还未洗漱,看着屋外未大亮的天,仰天长叹,内心哀怨。
  她这是习惯了么?果然,早起是不能养成习惯的,这会儿想睡个懒觉也没了睡意。
  “不知师父醒了没…”她想,这个时辰了,师父一定是醒了的,而且,师父好像从来就没有睡过,玩心大起,不禁想去隔壁的屋子瞧上一眼。
  说做就做!蹑手蹑脚地松开毛毯,往身上套了件披风,轻轻地推开门,小小的脑袋探了出去,左右看了一眼,没人,这才放心地出了屋子,轻轻地走到师父的房门口,看了眼门上的锁,心里边懊恼:“怎么还从里屋上了锁,不行,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看我的。”
  从头上拔下唯一的一根凤钗,利用门与门之间的缝隙,找到了关键位置,旋了几下,门就给打开了。
  开了锁,将凤钗握在手里,捏了个诀,就不见了。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见屋内没有动静,心里闪过一丝怀疑,师父真的没听到?这不科学啊。
  走了进去后,却发现师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什么也没盖,身上空荡荡的。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比我还粗心…”阮清欢一个劲儿地抱怨着,又从卧榻上抱来一床天蚕丝被,轻手轻脚地为他盖上,掖了掖被角,一切都弄好后,盯着他的容颜看了许久,喃喃道:“其实师父长得真的很好看,不过就是老了点儿,哎呀,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她没说,因为她不敢说,还不能分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做完这些事儿之后,感觉师父是累了才睡的,想想还是不要打扰师父休息了,又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去了。
  在她转身的时候,冥世珩突然睁开了眼,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见她转过头来又立马闭上。
  “真是奇怪,怎么就又魔怔了呢?师父明明还是睡着的…”阮清欢嘟囔了句,想不通便不想了,将门又重新关好锁上,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见她走了,也没探到一丝仙气,冥世珩这才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久久,才听到一句:“还好有你。”
  有谁?有落子鸢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如此暧昧的话,他怎么可以用在自己的小徒弟身上?
  看了眼身上的天蚕丝被,扬起一抹微笑,心底的某一处,被填得满满的。
  用过早膳后,阮清欢跑去清寒苑找容世景,自然,还有冥世翊和小七。
  一路上碰到不少婢女,不得不端出了郡主的架子,看起来高贵冷艳。
  “郡主,这大清早的,虽说是去世子爷的院子,但到底住着三个外男…”辛悦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为的不过是劝她不要去找,免得弄坏了名声,在这个时代,闺誉,的确是蛮重要的。
  只可惜,阮清欢是现代的灵魂,现代的思想。
  “好了好了,辛悦,不是还有你陪着嘛,再说了你都说了我是去见我哥哥的,能有什么好被人嚼舌根的?”不得不打断她,不然她的耳朵又该起茧子了。
  辛悦觉得还是不太好,便道:“可是郡主,府里头还有几位姨娘都巴巴地盼着郡主出差错,要不咱晚些来?翊小王爷和景世子他们跑不了的。”
  这丫头!阮清欢忍住想骂娘的冲动,苦口婆心地说:“他们是跑不了,可是辛悦你也清楚,你家郡主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他们三个可没少到我的院子里转悠,旁人若是要说闲话,估计这会儿早就谣言满天飞了,还怕现在?”
  呃,她家郡主失踪的两个多月到底去了哪里啊?谣言当然是满天飞了,郡主竟然还不知道。
  “不是啊,郡主,您不在的这段日子,谣言是真的已经满天飞了,传得很难听,还好有景世子相助,才没坏了郡主的名声。”辛悦说得是有模有样的,对容世景那叫一个崇拜啊!
  阮清欢极其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说:“我看你是收了容世景的好处了,快说,是不是那个叫绯陌的?”
  说起绯陌这个人,她还真有些印象的,为人耿直,但是很冷,除了对他家主子,长得嘛,也算是英俊潇洒,与她家辛悦,倒是蛮配的。
  见郡主这么打趣自己,辛悦小脸通红,道:“郡主就会揶揄奴婢,绯陌大哥他,他…”
  “他什么?”阮清欢好笑地问,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丫头算是被她转移了话题了。
  “他,”辛悦本就害羞,又被她打趣,此刻只想找个地缝,好钻进去。突然又想起前面就是清寒苑了,连忙道:“郡主,真要进去么?”
  “嗯,都到门口了,若是不进去岂不是不给哥哥面子?”阮清欢憋着笑,她就是故意一路边走边胡扯的,这样等到她发现了也走的差不多了,拍了拍她的肩,豪爽的样子,笑说:“走了辛悦,再不跟上本郡主就要把你扔这儿了。”
  辛悦向来胆子小,但是护主,所以她才将她留了下来,并且有意培养她。
  “好嘛,奴婢这就跟上。”说得是极为不情不愿的,任谁也听得出她话里的不舒心,阮清欢选择忽视。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到了清寒苑,在屋外等着,小厮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小厮出来了,讨好地笑着,说:“世子爷说是让郡主自己去见三位公子就是了,他随后就到。”
  末了,色心不改地抬头偷瞄了眼阮清欢。
  心中感叹,绝色啊,果然是第一美人儿。
  正想着,左眼的眼珠子掉了出来,划落在地上,与灰尘混在一起,看上去很是肮脏。
  “啊!”瞬间就听到小厮发出的杀猪般的尖叫声,捂着眼睛,鲜血直流,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自知是自己偷瞄郡主容颜被发现了,赶紧跪下,求饶道:“求郡主饶命,求郡主饶命啊…”
  他是怕了,真的怕了,原以为清欢郡主也不过就是个软柿子,可如今他才知道。清欢郡主哪里是软柿子,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收回力道,微微拂袖,道:“滚!”
  从前她会读心术,所以她知道这个小厮刚才想到的是什么,呵,以为她好拿捏?不,那只是他们想太多。
  “是是是…”小厮哪里还敢留着,连滚带爬地跑了,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辛悦也愣住了,不过在看到郡主手上的珠子后就都明白了。
  “郡主这招真漂亮,既杀鸡儆猴了,又给自己留了后路,奴婢佩服。”原来,那血只是染料,而掉落在地上的“眼珠子”,不过是装了染料的珠子,至于小厮会疼得打滚,一半是因为被珠子打到也疼,另一半则是因为恐惧吧。
  阮清欢轻笑,赞赏地看了看她,说:“说得不错,辛悦,这段时间你还是有进步的嘛。”
  是了,之前就告诉了她断魂阁的事,所以辛悦也成了断魂阁的一员,学的是一些防身的武术,得空了就看看书,所以也多了些见识。
  “那是郡主栽培得好!”辛悦大大方方地受了这句夸奖,在断魂阁里,就有人告诉她,如果主子夸了你,那你就要受下,别扭扭捏捏的,不像样儿。
  “呵,走吧。”不再多说什么,辛悦有进步就好,她也不指望辛悦能一下思想变得开放,慢慢来,她不着急。
  果然,辛悦又想阻拦了,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郡主对她寄以厚望,她怎么能让郡主失望。
  清寒苑也很大,除了主屋和下人房,还有好几间客房,都是为了有客的时候好准备。
  转过几处屋舍,碰到的第一间就是容世景住的,世人皆知,景世子性喜冷色,偏爱清静,而竹子与梅花,就是他最好的标志。
  “这里的腊梅竟然提前开了呢。”随手摘了朵腊梅,放在手心里,凑近,轻轻地嗅着腊梅散发出来的清香,很好闻,令人神清气爽。
  辛悦不敢乱摘,郡主可以那是因为她是主子,而她,到底只是个下人。
  也学着她闻了闻离自己最近的一支腊梅,感觉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咧着嘴笑,说:“北方的腊梅品种多,提前开也是常有的事,郡主,说起来咱们院子里的红梅也见了花骨朵儿,想来就快开了。”
  红梅?阮清欢嘴角上扬,她最喜欢的就是鸢尾花和梅花了,倒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呢。
  忽然,又听辛悦说道:“呀,郡主,再过不久可就是您与景世子的及筓和弱冠之日了啊!”
  及筓?弱冠?哦是了,女子十五为及筓,男子二十为弱冠,正好,再过不久她就十五了。
  “没事,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我是郡主,也入了皇室玉牒,及筓的事皇上会张罗的,”顿了顿,想到了容世景,又说:“至于容世景,他不也和我一样,入了皇室玉牒么?所以,我们俩这事儿都不用自己费心。”
  辛悦一想,也对,是自己糊涂了,记混了,说:“近日事多,倒是奴婢没想到这一层。”
  吹落手心的腊梅,拍了拍手,说:“本就没什么,只是用膳那会儿怎么没见到蝶舞?”
  她是奇怪的,一回来就觉得府里变了个样儿似的,而蝶舞,更是不见了人影。
  “蝶舞妹妹是被,被…”辛悦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作父亲的强要了女儿房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总是对郡主影响不好。
  见她支支吾吾的,阮清欢没了耐性,道:“想说什么就说,不必藏着掖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能不知道了?你家郡主我心里承受能力强着,不用怕。”
  辛悦也是下定了决心,深呼一口气,说:“回郡主,蝶舞妹妹半月前被王爷强要了身子,蝶舞妹妹不堪受辱,竟在第二日一早投湖了。”
  说着竟是落了几滴泪,还是滚烫的。
  “死了?”阮清欢浑身一怔,没法相信这是事实,这种事情也太荒唐了,完全无法想象,忍住心酸,问:“怎么一回事?父王怎么会跑去清欢阁的…”
  知道她也难受,辛悦强忍着没哭出来,呜咽道:“那夜王爷说是来郡主院里坐坐,奴婢瞧着还以为是思念郡主了,谁想到是看上了蝶舞的身子,一进了清欢阁就往蝶舞房里去,像是熟门熟路似的,奴婢到现在也还没理清楚这究竟是哪儿出了错。”
  听完她说的,阮清欢只有冷笑,道:“他若真关心我,早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来这么一出,是要让我恨上他了,辛悦,以后还是将你早早许了人家,把事儿定下来,我才能安心。”
  以后,呵,以后她不可能常回来,她答应了师父,要陪他侠义天下。
  辛悦热泪盈眶,说:“谢郡主大恩,只是辛悦,还不想被许了谁,跟着郡主便足矣。”
  唔,这个傻丫头。
  “好了,这事就此打住,咱谁也不提了,蝶舞的事,我迟早要为她讨回来!”这算是宣战了么?母妃的下落不明,多年的不闻不问,在她心中她的父王早就不在人世了,谈什么亲情。
  辛悦一惊,不过也想明白了,郡主这是为了她们与王爷对上了,忙道:“郡主,奴婢们死不足惜。”
  “人的生命都是父母给的,你要做的,是惜命而不是戏命,明白么?”阮清欢摇头。
  辛悦似懂非懂,但知道郡主是好意,抿着唇,说:“奴婢明白了,日后定不会轻贱了自己。”
  阮清欢欣慰地笑笑,除了在师父面前,她向来都很看得透人心。
  残阳也被震撼了,原来小主人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啊,她什么都懂,却为了君上刻意把自己智慧的一面隐藏,只为了当个调皮的丫头,这份心,很沉很重。
  话说开了,也就没了隔阂,辛悦一路跟在她后边,满脑子想的都是郡主的话。
  你要做的,是惜命而不是戏命。
  郡主,果然待她们是平等的,上天也是公平的。
  容世景的屋子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还未走近,便觉得全身心舒畅无比。
  “容世景,我来了!”阮清欢在心里默念一句,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而辛悦,自然是在门外为他们把风。
  这年头,马虎不得啊!
  第五十七章 :命由天定
  “容世景,在看什么呢?”进了屋子,便见他拿着本书看着,也没看自己一眼,不禁问了句。
  合上书,放回案桌上,道:“说是遗失的孤本,谁又知道真假呢?”
  抬头看着她,少女就立在那儿,眉心微蹙的样子,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郁,一闪而过。
  “站着不累么?”容世景温和地笑了笑,这个时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了,本不想被她看到的,但又忍不住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阮清欢嘟着嘴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说:“能不累么?又不是铁打的,只是这几个月习惯了,突然要改回来又有些不适应了。”
  “以后还会离开么?”突然,他很想知道她对那个少年的依赖有多深,是不是,已经住进了她心里。
  咦,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微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才说:“还不确定,不过离开也是早晚的事。”
  有没有觉得哪里怪异?大清早的谈这种事?好吧,她一向是佩服容世景不同于常人的脑袋的。
  一室沉寂,沙漏声簌簌作响,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极慢。
  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阮清欢故意起身,在屋内转了转,又围着他绕了一圈,想起他的病,心漠然地疼痛,坐回位置上,轻问:“容世景,你的病,我帮你看看,可好?”
  其实,这也是她一大早过来的原因,容世景的病不能再拖了,如今她有能力治好他,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容世景微笑着摇头,却没有一丝温度,叹惜,说:“不用麻烦了,阮清欢,你不是不知道,我这病,从十年前就落下了。”
  如果可以治好,他又何苦等到现在?云来寺的大师都不能治好的病,他并不信阮清欢就能做到,而且,一旦稍有不慎,便会两败俱伤。
  他怕,在人生的最后一程,会害了她。
  这个倔强的容世景!阮清欢咬着下唇,握住他的双手,很认真地说:“容世景,你给我听好了,过去的事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是个没心肝儿的,你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你有事,你以为我能够心安理得地放任你不管?如果真那样,那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另眼相待!”
  容世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你这病,相信我,还有救!”短短九个字,其实她也是很担心的,担心他的不配合,那样就算她是华佗在世,也还是会有风险。
  无奈,他只有点头,反正也没多长时间活了,如果可以,他宁愿死在她的手上,那样他这一生,也算是无憾了。
  接下来,有了他的配合,治疗过程进展得很顺利。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阮清欢额头已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要把他体内的毒素先排出,不然无法进行下面的。
  “不要逞强,不行就撤。”容世景感觉整个人轻了许多,但他也清楚,阮清欢为他付出了多少才能换来。
  阮清欢咬着牙,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松手,没有回答他,又输了一层内力,她修习的是冰,而他是火,如此一来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她尚且还能支撑得住,只是容世景能忍受这样的煎熬吗?
  “容世景,一定要撑住,不然会走火入魔的。”内力传音,在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分心。
  微不可闻地应了声,他感觉他已经很疲惫了,身体像是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样,一会儿冷到极点,一会儿热到极致,若非他定力好,只怕这会儿已经撑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阮清欢收了手,整个人像是被解放了一样,获得新生。
  而容世景,在痛苦过后,迎来的是身轻如燕之感,动了动手脚,感觉比之前有活力多了。
  见他就要起来,阮清欢赶紧说了句:“先不要动,这还只是开始,你这病太顽固了,若是不清除彻底,只怕日后会真的药石无医。”
  容世景身子微僵,这样都还只是开始?不,若是再进行下去,她一定会出事的。
  “阮清欢,就这样吧,我也不奢求能活多久,如今的状况比之前好多了,我知足。”他是真的不敢赌,如果要用一命换一命来活下去的话,那他宁可不要。
  阮清欢失笑,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但是事情还是得继续做完,她可不喜欢半途而废,说:“容世景,可我不知足,我想你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容世景,就当是为了我,赌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我发誓,绝对不会慷慨到拿自己的性命来换你的安康!”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容世景心有不忍,被她逗笑了,摇头,说:“可我不放心,一个开始就将你累成这样,若是真的要治好,岂不是害了你。”
  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一旦有危险就立即收手,这样子可以了吗?”她是真的想要将他治好的,要用的药材她都在仙界收集好了的,就等着这一刻。
  思考了许久,久到阮清欢想要用强的时候,容世景终于点头了,背对着她,说:“记住你说的话,我不希望我的命是用你的换来的。”
  真矫情!阮清欢在心里淬了句,但更多的是欣喜,他能答应就好。
  随口应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药鼎,将药材都放进去,用仙术将其练成,好在他是背对着的,就目前来说,她还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半个神仙的事。
  递给他一粒药,说:“把它吃了,记得调整气息。”
  说着自己也服下了一颗,这才开始为他全面清除毒素。
  “你的经脉被堵住了…”
  “调整气息,你别睡啊…”
  “…”
  整个过程中,容世景连吭一声也没有,不由得让她担心,好在完成了,昏睡过去前,她记得自己没忘说一句:“以后,再不会有什么能束缚住你了。”
  眼皮太沉重了,已经累到虚脱的她,再也撑不住了,倒头往后面倒了下去。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容世景猛地回头,便见她躺在地上,发髻凌乱,小脸惨白,看上去像是没了生气般,就那样静静地,一动也不动。
  “欢儿!”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敢这么叫她,容世景将她紧紧抱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正这时,清欢阁内的冥世珩突然睁开眼,心头一紧,鸢儿出事了!
  她身上挂有摄心铃,所以很好辨认方向。
  闯入的时候看见鸢儿毫无生气地被一个少年抱着,他的心突然就痛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以为,回了人间她就会开心了,却不想俗世的纷杂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被突然闯入的男子一吼,容世景眯着双眼,她的师父。
  “前辈,欢儿自有晚辈照料,不劳你费心!”同样作为男子,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对阮清欢不止是师徒的情感,那是一种禁忌。
  冥世珩也不与他多说,手一伸,阮清欢便到了他怀里,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灵术了么?容世景握紧了拳头,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片大陆上是有灵术的存在的,但不是仙术,神仙只是传说中的,并没有人见过,然而修习灵术的却是大有人在,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以为她的师父修习的是灵术,压根没有往仙术上想。
  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松开了,呢喃:“或许他带你走是对的。”
  多年来折磨着他的病终于是治好了,只是,他却不开心,因为此刻的阮清欢,生死未卜。
  在冥世珩带走她后,容世景便去了清欢阁,至少,见到她也好。
  淮南王去上早朝去了,老王爷闲来无事,便想找容世景下棋,只是听小厮说他去了清欢阁,便没再说了。
  冥世翊早早就起来了,突然接到来信,说是西凉太子拜访淮南王府,顿觉不妙,想着赶紧去找小丫头说下,回头再来看她。
  还没进园子,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小丫头小丫头…”
  他一向都是如此,狂傲不羁,谁也不放在眼里,且这个时辰了,想来小丫头也是醒了的,也就不担心会吵着她。
  辛悦听到喊声连忙跑了出来,郡主的师父可是特意交代过了的,郡主还在休息,谁也不能打扰。
  匆匆地跑过来,福了福身子,说:“翊小王爷,我家郡主还在休息,若是小王爷没有大事,还请先回。”
  虽然翊小王爷对自家郡主也算不错,但是她心里的天平是偏向容世景的。
  若是在平日,他还能好声好气地说说话,可是今日他有急事,说话的语气也就不那么好了。
  “辛悦,你别拦着,本小王是有急事才来的!”听得出是很急的语气。
  “对不住了小王爷,奴婢是郡主的丫鬟,只听郡主的话,”辛悦虽然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还在休息,毕竟都已经用过膳了的,但那会儿的匆匆一瞥,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郡主脸色好像很苍白的样子,想了想又说:“不妨说给小王爷听听,郡主从景世子那里回来整个人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脸色很苍白,像是昏睡过去的。”
  郡主啊,奴婢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翊小王爷有权有势,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指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什么!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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