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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宠不良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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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南歌。
  “大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消息啊。”他神秘的笑笑,转身把她拽到了身前,揽手抱住了她的腰肢。
  一旁的银闪见状可不得了了,一个飞扑上前冲到君袭墨面前,对着他呲着牙冷着眼,一副如果不放开它的主人它势必就会冲上去的模样。
  君袭墨淡淡斜睨了眼它,不屑的掀了掀唇角,“听好了银闪,你主人这辈子非本王不嫁,你若听话,本王便会善待你,否则的话……”
  “嗷呜!”
  一听他那赤裸裸的警告,银闪的狼脾气顿时就爆发了,一个飞身朝他扑了过去,张嘴就要咬他抱着凌洛的手。
  君袭墨顿时眸色一沉,举掌凝力,一道火红的光芒忽然袭向了银闪,顿时就把它额前那撮漂亮的毛发给燎了一大片。
  狼怕火这是众所周知的,自然连狼王也不例外。银闪顿时往后一仰,迅速退到了一边怒视着君袭墨,却再不敢冲过去了。
  它不断用爪子抚摸额前的毛发,还可怜兮兮的瞧着凌洛,仿佛在问它的样子还帅不帅,够不够霸气,威不威风。
  “没事,就烧了一点点,很快就长起来了。”
  凌洛捧起它的大脑袋蹭了蹭,把它被烧坏的毛发捋了捋。看着它那委屈的模样,她很想笑,却有怕伤了它的自尊,这怕是它有史以来遇到的第一件糗事吧?
  君袭墨居高临下的睨着银闪,眼底尽是邪笑。如此通人性的狼他是第一次见,尤其还如此爱美的。这让他又想起了梦境中的那头狼,仿佛与银闪很像,很像。
  “洛儿,走吧。云展他们大概应该得手了,我们也要部署了。”看了眼越来越低压的乌云,君袭墨眼神有些忧虑,“这场雨,恐怕会让漠河水位大涨,漠河下游的百姓,能不能逃得了这场劫数呢?”
  “……大将军,漠河下游还有百姓?”
  “是啊,而且不少。”
  “遭了!”
  她心头一震,想起了位于城外的那个逍遥山庄。他们的位置不正是漠河下游吗?不会被淹没吧?那里的人们对她那么好,她还没来得及报恩呢。
  “恩?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
  凌洛不敢告诉君袭墨她大姨妈来的时候被逍遥山庄的人救了,可她又怕暴雨真的会淹没那个地方。
  “大将军,小的去看看你的饭好没。”她想了想,领着银闪迅速离开了。君袭墨狐疑的睨着她的背影,也阔步跟了过去。
  凌洛回到营房,摊开宣纸开始挥笔疾书,写好后让银闪叼着,又在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
  “你一定要把这个亲自交给嬷嬷知道吗?”
  “呜呜。”银闪点点头,叼着信笺就飞冲出了营房,直奔她说的那个地方。
  君袭墨在门外只听到了凌洛说把东西交给嬷嬷,他大概猜出来她说的嬷嬷应该是逍遥山庄母妃的丫头,也知道她送信是为何。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因为她的善良和感恩。其实逍遥山庄人才济济,根本不用她去提醒暴雨将至。
  并且,山庄里面都用奇门遁甲之术封锁入口,即便是山洪,也未必能入侵那个地方,所以他非常放心。
  但看到凌洛如此惦记他的家人,他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洛儿!”
  “什么事大将军?”
  “如果这次打仗我们凯旋而回,本王会即刻为你师父疗伤的。”这应该是她最渴望的礼物了吧?什么都比不上。
  果然,凌洛脸色一喜,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真的吗?”
  “君子一言!”
  他淡淡说完走进了自己的营房,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如果有一天她也会如此惦记他,就会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吧?


第58章:她的不甘

  乐馆“嘣!”
  一声刺耳的声音从古琴上传来,玉倾城愕然的垂下头,怔怔的看着那断掉的琴弦。指尖有一颗血珠陡然冒了出来,越来越大,顺着指头流淌到指缝,甚是触目惊心。
  “哎呀小姐,你的手……”杏儿本在端茶,听得声音跑进来,瞧见她那血淋淋的手,慌忙扯出手绢奔了过来,“哎呀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滚!”玉倾城冷哼一声,面色阴寒。
  “……小姐。”杏儿愣在当场,神色惊恐。
  “我说滚出去,滚出去听到没有?”
  玉倾城拂袖推翻古琴,霍然站了起来,阴霾的脸色亦如外面暴雨将至的天空,黑得跟焦炭一样。
  坠落地上的古琴已然摔断,这是千年沉香木所制,在炎煌大陆上是有且仅有的一把。也是她为之骄傲的东西,可现在……
  杏儿的脸吓得煞白,她从未见玉倾城发如此大的火。她手忙脚乱的收起地上的古琴,迅速退了出去。
  “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一走,玉倾城把房间里眼底所见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什么青花瓷瓶,什么铜镜和琉璃屏风,无一不惨遭她毒手。
  她的脸狰狞无比,全然颠覆了她高贵冷艳的形象。眼眸中还噙着泪光,布满了血丝。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她堂堂炎煌大陆四大美人之一,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那君袭墨是被蛊惑了吗?
  “殿下,你可知为了你倾城做了何等的牺牲吗?你竟然如此对我,你太过分了。”她哽咽着,委屈极了。
  她上雪山之巅寻名师练琴,光是爬上雪山之巅就让她差点死于非命。她刻苦学艺,就为了能够在他的面前弹奏出最天籁的《凤求凰》,她以为做了这么多足以与他双宿双飞,却谁知他的心竟然给了那个该死的小洛子。
  他怎么可以辜负她呢?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心吗?
  “小洛子,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怎么会在瞬间夺走殿下的心呢?你是谁,到底是谁啊?”
  玉倾城嗷叫着,披散的头发凌乱得跟疯子一般。杏儿站在门外惊恐的看着她,脸上亦全是斑斑泪痕。
  她从十岁就开始伺候她,一直到现在。她晓得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君袭墨如此对她,应该是触到了她无法隐忍的底线。
  “该死的小洛子,我怎么没有杀了你呢,我明明有极好的机会。”
  玉倾城后悔自己当日没趁凌洛昏迷的时候杀了她,现在留这么一个后患,实在是太气人了。
  “小姐,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杏儿战战兢兢的道,并不敢进屋。
  “不气?杏儿,你伺候我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心爱的男人被人抢走了,我能不气吗?”
  玉倾城转过头来,两眼血红的死盯着杏儿,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不气?我苦苦学艺不辞辛劳都是为了他,可他却爱上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我能不气吗?”
  “……可是小姐,四殿下还没有与她成亲呢,再说皇上也不可能为他指婚的啊。你在炎国那么出名,肯定还有办法的嘛。再不济,九皇子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嘛。”
  “混账!”
  玉倾城冲上前一耳光拍在了杏儿脸上,打得她唇角瞬间溢出了一缕鲜血。“九皇子那草包能与四殿下比吗?他连给我舔脚都不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只能配得上九皇子那种人么?”
  “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看不得小姐为四殿下如此伤神,你把千年沉木琴都毁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杏儿“扑通”一声跪在玉倾城面前,但依然嘴硬,她就看不得她如此难过伤心。两人相依为命太久,跟亲人似得。
  玉倾城颓然坐倒在地,一脸的绝望。杏儿跪走到她面前,紧紧的抱着她痛苦不已。
  “小姐,你为四殿下付出了那么多,不要轻易就放弃啊?再说,他是皇子,以后嫔妃也多的是,你不是没机会啊?那个女人那么丑,她肯定做不了正妃的。”
  杏儿一个劲的安慰玉倾城,也令她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瞧着她脸上那清晰可见的掌印,她很歉意的轻抚了一下。
  “疼吗?我肯定是气疯了,才会这样打你。”
  “不疼,杏儿一点也不疼。只要小姐开心,想怎么打杏儿都没关系。”她咬着唇哽咽道,眼泪哗哗的。
  “傻瓜,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怎么舍得打你呢。我是太生气了,连理智都没有了。”她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她高贵冷艳的模样。
  “我不会认输的,绝不!此生若不能做他的妃子,我就一定会让他孤独终老。给我磨墨,我要让他的计划一场空。”
  她咬牙道,眼中掠过一抹阴毒的寒光,强烈得杏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
  “轰隆隆!”
  傍晚时分,一道强烈的闪电从天际划过,仿佛把天空一下子劈成了两半。黑压压的乌云旋转着覆盖了整个漠河郡。
  四下里刹那间狂风大作,吹得山林不断发出“呜呜呜”的悲悯声,一场诡异的暴风雨即将逼近这个郡城。
  此时,漠河郡内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来往的行人,所有商家门扉紧闭,宛如一座死城。
  君袭墨身披盔甲,头戴金盔,如天神般站在城楼上,遥望着风云陡变的天空出神。烈风掀起他宽大的黑缎斗篷,尽显他一代天骄的傲气。
  他面色凝重,深幽的眼眸宛如利剑,似要划破阴霾的天空看一看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可怕的力量。
  城楼之下,李彦和众将士领兵待命,齐刷刷站满了整个校场,个个威武霸气,就等着君袭墨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
  凌洛从火房端了一碗药,在营房没寻到君袭墨,又急匆匆的朝着城楼而来。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在烈风中显得极其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得无影无踪一样。
  来到城楼上,瞧着一脚踩在围栏的君袭墨,她有一刹那的失神。烈风中,他如劲松般杵在那里,纹丝不动,浑身一股冷酷的寒气流露,不同于以往淡定从容的他。
  “大将军,把药喝了吧?”
  她走上前把药碗递过去,脸色有点尴尬。在他如此威武霸气的姿态下让喝药,确实有点那什么。
  “这个时候还记得给本王熬药,你倒是挺有心的。”他也不做作,端起碗就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的盼你早点恢复功力呢。”她随口道。
  “你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师父,为何不回去看看?银闪一日千里,跑个来回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他很淡漠的道,但眼神却无比失落。
  他渴望凌洛对他有点回应,可是得不到。他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天下苍生才是重中之重。
  凌洛听出他话里的怒意,默默的拧着眉不说话了,亦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心绪乱成了麻。
  她不能走,不光是因为百里南歌,也还因为他。他现在功力全无,而拓跋弘有马上就要来进攻了,她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哪怕是几个时辰,她也不能离开。
  “啪!”
  一颗豆大的雨点忽然落在凌洛的眉心,晶莹剔透的,像一颗珍珠滚来滚去的。
  “大将军,他们不会来了。这场雨的力量,我们是借不到了。”她抬指轻轻抹去雨滴,轻轻叹息了一声。
  紧接着,无数豆大的雨点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空“啪啦啦”的砸了下来,连珠连炮的。天地之间迅速拉起了一道雨幕,严严实实的封锁了整个漠河郡。
  君袭墨眸色一寒,负于身侧的两手紧握,松开,再紧握,如此反复。这雨一过,危机重重的便是漠河郡了。他望着绵绵不息的暴雨,眉心拧成了结。
  “大将军,回营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凌洛瞬间被淋成落汤鸡,但还不敢离开,因为君袭墨都在。
  他回头睨她一眼,揽过她拉开斗篷把她笼罩住,“就想在这暴雨里感受一下平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
  凌洛仰头看着他完美的下颚,被雨点打得睁不开眼。他把斗篷拉得高了一些,遮住了那不断坠落的雨点子。
  强烈的雄性的气息充斥着凌洛的鼻翼,她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中,被保护得好好的。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八岁的时候惹祸火烧土匪窝时,不小心烧了整片山林,于是怕被百里南歌修理,独自一个人逃到了山上。
  也是下暴雨,也是这么大,她被山洪冲得无法站立,大呼救命。百里南歌疯狂的寻到她,把她抱回了冰极宫。
  当时他的怀抱,也是像君袭墨这样温暖。
  莫名的,她的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眼圈就情不自禁红了。好在如此大的暴雨下,谁也分不清她脸上是泪还是雨,她就那么无声的,肆无忌惮的流着泪痛哭着。
  君袭墨低垂着眼眸瞧着她悲情的脸,抬手轻轻拂去了她满脸的雨和泪,“走吧,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了,回营。”
  他说着又转向身后,朗声吼了一句,“众将士严加守卫,决不能半点怠慢。”
  “是,大将军!”
  气贯长虹的声音透过雨帘传来,气势很足,令君袭墨很满意。他斜眸瞥了眼凌洛,大步走向楼梯。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低头默默的跟着君袭墨的脚步走。他顿了顿,忽然转身一把抱起她,飞一般的跑回了营房。
  一路上士兵只瞧见他抱了东西,却看不清是什么。


第59章:比你更狠

  山谷下,北晋国军营。
  睨着峭壁上飞流直下的洪水,拓跋弘的脸色铁青,眉间的青筋暴涨,牙齿更是咬得格格直响。一双布满老茧的拳头,捏的指节根根发白。
  雨滴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脸色,但他不为所动,依然死死的望着那山崖,瞳孔的杀气达到了极致。
  他万万想不到在他还没开始进攻时,君袭墨就已经派人来偷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眼下军营已经被水淹得差不多了,很多将士们的腿脚都被水泡的发白。有些身体单薄的已经病倒,也是凄惨一片。
  整个阵营唯有塔琳娅的帐篷还稍微干燥,因为她地处斜坡,洪水正好就蔓延在她帐篷前面。
  此时她就站在帐篷前,脸色一直都很沉重,紧蹙的眉峰没有舒展过。她感觉得到,这场疯狂的暴雨后,将会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她的丈夫……他一定会没事的。她望着营帐前一时半刻的拓跋弘,眼神痛楚而难过。
  “啾啾,啾啾!”
  忽然,雨幕中传来一声诡异的鸟叫,她微微一愣,把手伸向了雨中。
  顿然,一只被雨水淋得羽毛都黏在一起的乌鸦歪歪斜斜的从天而降,落在了她手上,它的脚上帮着一支细小的竹管。
  她连忙钻进营帐,取下了乌鸦脚上的竹管,把它又放在了软榻上给了些吃的。她取出竹管里的信笺迅速扫了一眼,面色顿然一喜。
  “王爷!”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对还在淋大雨的拓跋弘招了招手。
  “爱妃,什么事?”拓跋弘再怒,对塔琳娅还是很温柔,脸上的戾气瞬间就消失无踪。
  “你看,这是玉儿传来的书信。原来君袭墨真的内功尽失了,不管他再强大,短期内是绝无可能恢复了。眼下他军营中只有不到五万人,外围才只有几千人守护。”
  “他娘的,这该死的君袭墨做了那么多过场,原来只是迷惑朕的视线,哼!”拓跋弘脸色一喜,一股好战的傲气又从他眉宇间散发了出来。“这次,朕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来人啊,把小王爷叫过来!”
  “是!”
  不一会,拓拔野就匆匆而来,亦被雨淋得很是狼狈。一身战袍湿漉漉的,一点也不威风。他进屋单腿跪地,对塔琳娅和拓跋弘各鞠一躬。
  “父王,母妃,找儿臣什么事?”
  “马上集合强弩手,等暴雨一停就进攻漠河郡,这一次,本王一定要打他个片甲不留。”
  “儿臣遵命。”
  拓拔野领命正要离去,又被塔琳娅叫住了。她顿了顿,瞥了拓跋弘一眼,“王爷,臣妾有些话要跟儿子说。”
  “那好,你们母子就多聊聊,朕先出去转转。”
  拓跋弘一走,塔琳娅就把拓拔野叫在身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儿子,你父王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汉人,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
  “怎么了母妃?”
  “玉儿说君袭墨也对一个贴身侍卫情有独钟,她女扮男装在军营也不知道为何。但据说此女其貌不扬,你的品味没有这么低吧?”
  “其貌不扬?母妃,玉儿跟你说小洛子其貌不扬?”拓拔野冷呲一声,又道,“母妃,她是带着面具,那个女人是儿臣见过的最漂亮的,如果我们这场凯旋而回,儿臣一定要再来中原寻她。”
  “……你父王不喜欢汉人,你可不要惹她不高兴。再说,这场仗……”塔琳娅蹙了蹙眉,无言的看了拓拔野一眼,“前些日子我卜算了一卦,卦象并不好,我很担心你们父子。”
  “母妃,你就放心吧,咱们十五万大军还打不过君袭墨那区区不到五万的兵力吗?就算压也把他压死了。”
  “君袭墨这个人不容小觑,你别太大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
  “听玉儿说,他很喜欢那个叫小洛子的女人,如果你……”她靠近拓拔野,如此这般的说了好久。
  “对啊,儿臣怎么没有想到呢?母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千万不要让你父王失望,你应该晓得,你可是北晋国的太子,是要立大功才能服众的。”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
  ……
  暴雨经过一天一夜的狂飙,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慢慢停歇了,晨阳早早从云层中冒出,那阴霾了五六天的天空终于见到了一丝色彩。
  凌洛正在君袭墨的营房里帮他磨墨,他正在写一封奏折,准备送往京都。瞥到奏折上他要求君傲天对漠河郡下游百姓开仓赈粮一事,她颇有微词。
  一个近乎被遗弃的郡城,君傲天会上心么?他都已经准备把这漠河郡拱手让人了,只是君袭墨在这里苦苦挣扎着。
  “大将军,你真的打算求皇上开仓赈粮么?”
  “不管他会不会,本王算是对这边的黎民百姓尽力了。如果这次还不能把拓跋弘赶出边关,恐怕这漠河郡就要改名换姓了。”
  他苦涩的笑笑,在写好的折子上落下了自己的印章。其实,他很清楚这折子在君傲天眼中还算不得他扔掉的废纸。
  “一定会赶走拓跋弘他们的,大将军放心好了。”
  “当然。”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两天是不是没睡好?眼睛这么肿。”
  “也不是,就是被那雨声扰的睡不着。”
  她不会告诉他她很怕打雷,这暴雨连着巨雷捣腾了一天一夜,她连眼睛都不曾合一下,能支持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那快去睡一会吧,现在也没事。”
  “那小的就去睡一会,大将军如果有事就叫小的。”她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讪讪的红了脸。
  “去吧,等会本王要去城外看看。暴雨一停,拓跋弘必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恩。”
  凌洛点点头退下了,打着哈欠回到房间,爬上床连鞋都来不及脱就沉沉睡去。君袭墨见她离开后,把写好的折子差人交给了郡守,让他发出去。
  做好这一切后,他来到凌洛的房间里,瞧见她那奇葩的睡姿,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给她把鞋子脱了,抱在了床上。
  “师父……”她忽然一声呢喃,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还不自觉的用脸蹭了蹭,“你身体怎么样了?洛儿好想你。”
  他的手顿时僵在那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种要狠狠揍她一顿的冲动。
  “你一定要好好的,有你在,洛儿的生命便是五彩缤纷的。”
  “是么?那如果换做是本王,你的生命是不是就是痛苦的?”他冷冷的盯着她的脸许久,才拉起被褥给她盖上,随即气呼呼的离开了营房。
  骑着烈焰来到城外营地,风驰正在和士兵们疏通山洪,瞧见君袭墨来,连忙迎了过来。
  “大将军,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也没瞧见北晋国的兵。就是山洪很烈,下游的百姓怕是凶多吉少啊。”
  “地处低谷,现在也顾不上了,一切等打完这仗再说吧。”君袭墨飞身下马,走到围台边张望着远山,因为下过雨,山林里一片白雾茫茫。“风驰,你多派些侍卫去巡山,不要掉以轻心。”
  “是!”
  “云展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回大将军,还没有。”
  “下去吧。”
  君袭墨心里有些隐约的担忧,因为他来漠河郡这么久,还没有跟拓跋弘正面交锋过,大概都在试探彼此的虚实。而他们的粮草用尽,这场战争势必要爆发。
  云展和云剑带走的人是军队的精英,却为何迟迟没归呢?奇怪!
  他并不晓得的是,正赶回来的云展他们遇上了拓拔野埋伏的强弩手,此刻带去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
  山林中,十来个踉跄的身影在朝漠河郡飞奔,他们身后还接连不断的响起“嗖嗖,嗖嗖”的冷箭声。无数只箭雨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哥,你带他们先走,我来挡住。”
  云剑瞧见那强弩越来越猛,他们这十个人想要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为今之计,只能牺牲小我了。
  “不,你带他们走,我来挡住。”云展怎么舍得弟弟来当靶子,一边挥刀挡那些箭雨,一边冲云剑大吼。
  “哥,你最了解殿下,就不要跟我争了。如果我真的不小心死了,起码还有你在他身边。”
  “云剑……”
  “哥,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拓拔野这次铁了心的要杀咱们,你如果不赶快回去报信,殿下他们危机重重啊。”
  “云副将,你们走吧,我们几个来挡住他们。”
  他们手中的弓箭与强弩比起来根本不堪一击,射程连别人一般都比不上,所以留下只有送死的份。
  “云剑留下,我们走!”云展不再纠结,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领着人飞一般的朝丛里伸出飞奔而去。
  云剑转过身展开长剑,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挡在路上。正前方便是如影随形的拓拔野他们,大约数千人,个个手中都是强弩。
  他们的强弩并不大,但能一次性十连发,并且几乎箭无虚发,所以云展带去的百来个人就剩下了这么一丁点。
  瞧见云剑一个人挡在路上,拓拔野停下马,抬起手止住了那些疯狂放箭的强弩手。
  “怎么,那些送死的都跑了,留你这么一个人来当我们这么多的人?”
  拓拔野阴戾的盯着云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强弩。他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只要他一发射,云剑根本无处可逃。
  但他此时不想杀了他,因为他还有用!
  “我可没说我要挡你们,你们那么处心积虑要杀我们,给你个机会好了。”他扔掉长剑,抬起双手,“绑了我去威胁我们大将军岂不是更好?”
  “哟呵,本王还是第一次看到君袭墨的手中也有你这样的怂包。”
  “蝼蚁尚且贪生,人不更是么?”
  “好说,如果这场仗我们顺利的赢了,我一定会禀告父王赦免你死罪的。来人,绑了他!”
  顿然,几个手持强弩的人拿着绳子飞奔而上,把云剑绑成了个粽子。他只是冷笑的看着拓拔野,眼中流转了一缕不易擦觉的精光。


第60章:不敌万军

  外围前线,君袭墨看着山林中散不去的云雾眉峰紧蹙,心中担心不已。按照他们的计划,云展他们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难道是被埋伏了么?
  “大将军,看前面路上有人。”风驰忽然喊道,匆匆走到了烽火台边。
  君袭墨心头一沉,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却只瞧见云展领着十来个弓箭手急匆匆的朝这边飞奔而来。他顿时一惊,拂袖迎了过去。
  “怎么回事?其余的人呢?”
  “殿下,我们被拓拔野的强弩手埋伏了,带去的两百多人只剩下了这些个,其余的弟兄们都……”
  云展说着红了眼圈,因为他跟随君袭墨这么久,还没见过在他面前死那么多人,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痛苦极了。
  “云剑呢?”
  “他让我们先逃,一个人先抵挡着。”
  “……该死!筑起盾牌,马上摆阵迎敌。”君袭墨忍不住诅咒一声,走到烈焰身边飞身上马,急匆匆的朝着漠河郡策马而去。
  云展也连忙跟了上去,而剩余的弓箭手还来不及喘息就摆开了迎敌的架势。他们知道那些强弩手有多厉害,杀伤力有多强。
  君袭墨回到军营,直接策马冲到了校场。“李彦,你一支五千人小队守护漠河码头,钱通,你马上带两万精兵去外围增援,张虎,带队五千守护南城门,李龙和王翰带队一万守护北门。”
  “末将领命!”
  把不到五万的兵分配下去后,军营里就还剩一万左右的兵,看起来实在有些苍凉。他看了眼面色凛然的将士们,心头莫名的有些酸楚。
  “将士们,守住漠河郡,才能守住炎国,作为军人一定要保家卫国,你们没有多余的选择。本王承诺,若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战死沙场,三代以内免赋税,享受抚恤金。”
  “我等视死如归!”
  “本王不希望你们死,希望你们都活着。云展,传令下去,马上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是!”
  分配好兵后,君袭墨来到了营房,凌洛还在睡,唇角还挂着一丝笑容,压根就想不到拓拔野已经兵临城下。
  他走上前看着她那不起眼的脸,伸出手轻轻触动着,眼神复杂而落寞。“洛儿,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应该就天下太平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又走出去关上了门,并且上了一把锁。不管她何等的妖娆霸气,他始终不忍心她面临危险。
  战场,终究是男人们的!
  再次回到城楼上,君袭墨眼神中多了一分嗜血的光芒。他本不是一个残暴之人,但为了炎国的黎民百姓,为了他的将士们,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云展站在他的身后,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那股戾气,是强大的,是慑人的。
  “殿下,你……真的要强行驱动那股力量吗?”
  “强弩手是拓跋弘军中最强的力量,本王一定要毁灭他们。”他阴戾道,声音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淡漠。
  高贵背后,他亦有一个魔鬼般的灵魂,那是谁都不知晓的。但今天为了保全这仅有的几万兵,他豁出去了。
  云展拧着眉没有说话,只是无言的叹息了一声。拓跋弘的兵的确生猛,在山谷下被河水冲的东倒西歪的,损伤不大。
  而更甚,他们在山谷外做了埋伏,但他却死都不上钩。所以对于拓跋弘,他第一次感到了棘手。
  自然,他想不到的是玉倾城早就把他们的情况如实的告诉给了塔琳娅,对一个相师而言,即便是只言片语,也已经能够洞悉很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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