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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宠不良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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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去了。”
“哇啊……”
兀鹰又嘶叫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凌洛的手心,才扑腾一下又飞向了天空,很快就消失无踪。
凌洛用力擦了擦眼睛,转身匆匆的走下了城楼,刚要去营房,却发现玉倾城领着杏儿款款走来。她顿然一愣,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玉倾城走到她面前意味深长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唇角露出一个虚无的淡笑,“没想到你还会训鸟,我真是想不到,四殿下身边还有你这等深藏不露的主,小洛子,你到底是谁?”
她一番话令凌洛心头一惊,若有所思蹙了蹙眉。要知道,鸟语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她在冰极宫那么多年,也只学会了与兀鹰沟通。
但听玉倾城说的训鸟一词,就表示她应该很懂得鸟语。她到底是谁?为何冰极宫资料上没有记载她还有别的能力?
两人都相互打量着,仿佛在暗自较劲。
这一刻,凌洛才瞧出,玉倾城才真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她,到底是谁呢?明着是一个歌姬,可看她样子,分明还有另外一种身份,她难道是细作?
第55章:他是永恒
“倾城姑娘是来看望大将军的吧?容我去给大将军禀告一声。”
对峙许久,凌洛忽然出声,微微一颔首就转身走开了。心中,已然记住了玉倾城这么一个人,她必须要查一查她的来历。
“小洛子,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殿下的身边?”
玉倾城的敏锐与猜忌令凌洛越发的确定她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她微微一笑,斜睨她抖了抖眉。
“倾城姑娘觉得我是谁,那就是谁好了。”
“哼,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对殿下有半点歪心,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杏儿,咱们走。”
玉倾城冷冷说完,昂首挺胸的朝着营房走了去。她根本不需要凌洛报备,她再怎么说与君袭墨的交情要比她深。
凌洛没理她,转身走向了校场,她现在看到君袭墨就想躲,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心思。
李彦正在校场训练士兵,一丝不苟的态度令人肃然起敬。但走进一听,却是令人大跌眼睛。
“我告诉你们哦,不用心练功,被敌人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为了活着回家取个美娇娘,为了给爹娘养老,就必须认真一点。抬胳膊,你这胳膊能杀敌吗?腿,腿抬高一点,你隐疾啊?还有你,笑什么笑,严肃!”
“李都卫。”
“咦,小洛,你怎么来了?快快快,教弟兄们几招,到时候上战场杀敌也好生猛一点。”他一把拽过凌洛走到队伍正前方,指着场中练武的小兵大吼。
“弟兄们,这是我的好兄弟小洛,他的本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对吧?能够在拓跋弘那么严密的封锁下盗走粮食,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大家鼓掌!”
“哗!”
剧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令凌洛很不好意思。她不悦的瞪了李彦一眼,才高举着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其实,在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唯有留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希望你们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多用一下脑子,能不硬拼就不硬拼明白吗?”
她其实想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这明明是至尊名言,但在这里用确实不太合适。古人有一种近乎迂腐的信仰,她也不好泼人家冷水。
场中的士兵听得似懂非懂,但也都很给力的给了她潮水般的掌声。她尴尬的笑笑,转身拉着李彦离开了。
“前方有消息吗?拓跋弘的人有没有进攻?”
“风驰没有来报备,还不晓得呢。”
“真是奇怪!”
凌洛淡淡蹙眉,有些想不通拓跋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如此好的机会,他不应该错过才是。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你继续去操练吧,不要怠慢了。我先走了!”
她语音未落人就已经飘了很远,李彦瞧着她犀利的身形,特狐疑的摇了摇头。“奇怪,小洛的手脚怎么好像一下子麻利了好多嘛。”
凌洛来到营房的时候,玉倾城正在对君袭墨大献殷勤。
“殿下,这是倾城为你熬的鸡汤,补身子很好的,你尝一尝?听说下个月皇上又要举行一次选秀,这次据说是给八皇子选妃呢。”
“放下吧倾城,等会我自己会喝的。八弟的事情也轮不到本王操心,让他去好了。”君袭墨低头拿着羊皮卷在看,一直也没瞧玉倾城一眼。
“那……殿下可曾想过你已经到了适婚之龄,皇上却一直没有下旨为你选妃。”
“不急。”
“殿下,倾城知道你身边美女无数,你真就对那小洛子动心了?她心机那么重,怎么适合做你的妃子呢?”
玉倾城提到凌洛时,那眼神恨得能滴出血来。她从来不知道君袭墨身边会出现那么一个女人,其貌不扬不说,还很令人讨厌。
而君袭墨听得凌洛时眼神却柔和了好多,抬眸瞥了她一眼,“倾城,你是个好女孩,肯定会遇到你此生所爱的。”
“……殿下,你又何须把话说死呢。倾城对你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不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倾城不会甘心,一定会等殿下的。”
她如发誓般道,脸色甚是凛然。如果这样还打动不了君袭墨,那他就真的是铁石心肠之人了。
果然,他蹙了蹙眉,并无所动,“本王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人,倾城,你不要执着了。这里马上要开战了,你如果方便的话,还是早点回京都吧。”
“可是殿下,她不是一般的人,我刚才看到她在城楼上训鸟,一般人的人能懂鸟语吗?”
“……那么,你又懂?”
君袭墨眸色一沉,深意的看了玉倾城一眼。如果不是她脱口说出凌洛训鸟的话,他还察觉不到什么。
“……奴家有一个姐妹就略懂一二,看到过她训鸟。”玉倾城微微一愣,讪讪道。
“呵呵,是么?倾城对本王真是太上心了,洛儿是什么人本王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了。时间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你了。”
君袭墨从容的笑道,眉间波澜不惊的。玉倾城咬着唇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默默把篮子里的点心端了出来。
“殿下,你可知拓跋弘的王妃塔琳娅是一个相师?她善于观天象,卜卦。”玉倾城意味深长的说完,拎着篮子转身走了。
在门口时看到杵在一旁的凌洛,她阴森森的扫了她两眼,才与杏儿匆匆的离开了。
“进来吧,偷听到什么了?”
屋里响起君袭墨的声音,凌洛讪讪的进屋,眸子一下子锁定在了案台上的点心上,“哇哦,酒酿桂花糕,桃酥。”
“你喜欢?都拿去吧。”瞧着她璀璨的眸子,他心下一暖,眼神柔了好多。
“嘿嘿,小的最喜欢吃这个了。”凌洛毫不客气的抓了两块桂花糕塞在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小心点,别噎着。”
他体贴的递上一杯茶水,满眼溺爱的看着她胡吃海塞。这样她毫无女孩子的样子,但看起来真的好生动。
“倾城似乎对你有些敌意,你别见怪。”
“那是肯定了,哪个喜欢你的女人肯定都对我恨之入骨的。”
“所以,此生本王只会娶一个女人,免得她们争风吃醋。”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唇角挂着浅笑。
她听得懂的对么?他只想宝贝她一个人,宠她爱她,任她在他的世界里嚣张跋扈的走来走去。
“那你不是会很寂寞?看着别人左搂右抱你不嫉妒么?”
“弱水三千,那一瓢足够,为何要左搂右抱?”
“……嘿嘿。”凌洛尴尬的笑笑不说话了,只抓着桂花糕一个劲的猛塞。
“洛儿,我们的计划,可能要落空了。”见她吃的差不多了,君袭墨才道。“拓跋弘的王妃是一个相师,那么她一定也看得出这场酝酿许久的暴风雨。不会选择这么一个时间来进攻的。”
“相师?”
“恩,塔琳娅是北晋国第一美女,也是个有名的相师,本王倒是忘记了这一点了,所以咱们能想到的,她肯定也能想到,确实不容小觑。”
“可是,如果没了这场雨,我们要硬拼的话,恐怕有些不易。拓跋弘手里是十五万大军,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那么大的悬殊。”
更重要是,那个玉倾城……真的是君袭墨的红颜知己吗?她怎么会知道拓跋弘的老婆是一个相师呢?
“无妨,一计不成,还有另计,过来。”君袭墨冲凌洛招招手,把她拉在了身边,摊开了面前的羊皮卷。
“他们这山谷的上游便是漠河,如果在这里劈开一条水渠,这漠河的水便会飞流直下。那里虽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却也是个死谷,如果前方堵死,他们便无任何退路。”
“大将军的意思是……”
“没错,本王已经派云展兄弟俩带兵去那边了。漠河的水位在暴雨中会突飞猛涨,所以本王相信塔琳娅再算,也断然算不得这一招。”
“……”
看着君袭墨那波澜不惊的脸,凌洛心中再一次折服。他以为他老在营房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到方圆几百里的山头他都巡了一遍,知道哪里不好守哪里不好攻。怪不得他每次总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原来他一直成竹在胸的。
“既然大将军早有此意,为何还要用小的的计划?”她有些酸溜溜的道。
“不给你点信心,你又怎么会给本王出谋划策呢?”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最近胖了一点了嘛,可还是怎么丑,下回易容个好看点的。”
“讨厌!”
凌洛拍掉他的手,心头更加抑郁。她以为凭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足以在君袭墨面前卖弄一下,谁知道人家早就计算好了,唉……
“对了,你今天在城楼做什么了?”他忽然间又问道,与刚才的对话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凌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讪讪的拧起了眉,“大将军,你……在战争结束后,会履行承诺吗?”
“怎么,百里南歌的病情又加重了?”他脸色一沉,眸子黯淡了一些。
虽然她一直都在他身边,可她心里却实实在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要说不嫉妒不恨,那绝对是假的。
可是,他除了留住她的人,还能留住什么?她能为了百里南歌忍受那么多事情,足以证明那份感情深得不能再深了,他如走进她的心呢?
“恩,所以……”
“本王说了,你若在,万事皆可。这样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也不要提及百里南歌,本王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洛儿,你的心可是除了他,可是谁人都装不下了?”
“……大将军为何如此问?”
“你明知道为何。”
“在小的六岁被他从死人堆里抱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为永恒!”她淡淡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永恒!
君袭墨仿佛能听到心破碎的声音,“砰砰砰”的碎了一地。
永恒?
也就是说她接受他吻她抱她都只是为了百里南歌,都只是在委屈而憋屈的承受?他在她的眼中,不过是只禽兽?
第56章:前世今生
“砰!”
君袭墨忽然一掌打在案台上,结实的案台忽然从中间断裂,案台上的折子和竹简哗啦啦落了一地。
“噗!”
用力过猛,他无法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子仿佛在瞬间被人抽干精气,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永恒”这个词他完全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生个世界都灰暗了,他的生命中刚有点色彩就一下子被巨雷给劈了,劈得焦黑。
凌洛听到了营房里传来的巨响,但没有回头,只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蜷着身体坐在榻上发愣。
为何她心里会难受?看到君袭墨那陡然变得死灰的脸,她竟然会难受?怎么是这样的状态?她不是应该开心成功的让他死心了吗?
耳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冲她咆哮:凌洛,你知道你伤害了谁吗?你穿越异世来到这个世界就为了伤害他的吗?你知不知道他等了你三世?三世啊!
“唔!”
她被这个诡异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什么都没有。那这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好像就在她脑海里,耳朵里,还有身心里咆哮呢?
“你是谁?我怎么看不到你?”她惊恐的喃喃道,身子莫名的哆嗦了起来。
“我就是你啊,你个猪啊,我就是你,内心深处的你!”
“我靠!”
“靠什么靠啊?你难道忘记在现代时你每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吗?”
“噩梦?我怎么不记得?我当然记得那个梦。”她喃喃道,神识漂游,仿佛一下子不在了似得。
那个梦从六岁就开始纠缠她,令她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处于身体紧绷的状态。她记得在梦中有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
……
那仿佛是在天宫里,她看到了一幕血雨纷飞的场景……
诛仙台上,狂风呼啸。
众仙云集,个个怒不可歇的看着被绑在诛仙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天际,一道道火红的闪电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女子身上。她披头散发,全身血肉横飞。但她依然昂着头,冷眼看着眼前一个绝世冷酷的男子,脸颊上那若火的印记宛如血凤正要展翅欲飞。
男子手握一把金色长剑,冰冻的脸孔一片苍白。他的嘴唇在不断哆嗦着,握剑的五指青筋暴涨。
“杀我,杀了我,你就永世安宁了!”
女人一字字的从齿缝中挤出,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一样。她的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她的脸上透着绝望般的死灰色,但她在笑,笑的很悲凉,很可怜。
男子垂眸,绝世的瞳孔泛着寒冰。再抬头时,他长剑一挥,刺进了女人的胸膛。女人嗤笑着,眼角骇人滑下一片血泪,印着她脸颊的火红印记,越发显得毛骨悚然。
一时间,天际斗转星移,狂风隐去,四下里竟然飘起了血雨。
男人弹指斩断捆绑女人的捆仙绳,把她抱在了怀中。他的脸宛如寒冰,一双瞳孔痛苦得没有焦距。
“洛儿,求你不要恨我。你若不能生还,还不如让你死去。我答应你,你若轮回,我必生生世世补偿你……”
“我……以灵魂……起誓,若我……我轮回……再遇见你,必然与你……不共戴天。生生世世,老死不相往来……”
女人说一个字,就喷一口鲜血。那本是绝美的脸颊,竟然狰狞得可怕!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瞳孔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她手握长剑,拼着最后一口气把长剑抽了出来。顿时,她的胸前血如泉涌,瞳孔的恨意顿然散去,成了死灰色!
男人悲痛的看着女人,眼底泛起一层水雾。
“啊……”
男子昂头一声悲凉的长啸,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滴从他眼角滑落。再垂眸,他的脸上多了一丝决然。却见他低头吻住了女人血迹斑斑的红唇,缓缓把体内的金色内丹送入了女人的口腔。
“不要恨我,即便远隔千重异世,也等着我去找你……”
抱着女人走向诛仙台,男人神色凌然。他冷冷的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琼楼玉宇,眼底尽是恨意。
“若双飞,永世追随,你若在,万事皆可……”一声叹息,男人抱着女人义无反顾的飞身跳下诛仙台!
天际,忽然间狂风四起,飘渺的血雨肆无忌惮的在天空飞扬,惊悚得不得了。
……
“唔!”
再回忆起这个梦,凌洛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骇然想起,那个绝世的男人长得怎么跟……跟君袭墨那么像?
还有那个女人……她……她怎么看起来跟她长得差不多呢?尤其是那胎记,简直如出一辙。
而且,那句“你若在,万事皆可……”她不是听他说过吗?天,怎么会这样?这特么的是前世今生么?
不,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这样的。
她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直到掌心传来刺痛才发现指甲竟然刺破了皮肤。正慢慢的渗着血,一点点,一颗颗,好诡异。
“梦,不过是梦而已,我干嘛要这么害怕?我今生只爱师父,只爱他一个。”她喃喃道,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耳中那个处处与她抬杠的声音不见了,四周一下子静谧得很。偶尔能听到外面校场上的喊杀声,也诡异得像从地狱传来的一样。
“咳咳,咳咳咳……”
隔壁的营房又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惊得凌洛慌忙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讪讪的起身走到门口,却又退了回去,然后又站起来拎了一壶水,想了想又放下了。
“咳咳咳……”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压抑,她纠结了许久,还是拎着茶壶走了过去,敲了敲君袭墨的门。
屋子里没反应,但有压抑的咳嗽声,她轻叹一声推门进去,看到了房间里一地的狼藉。竹简、折子和笔墨掉了一地。
君袭墨则斜躺在椅子上,用袖子捂着嘴在咳嗽,一张脸因为隐忍而憋得通红。她走过去默默的捡起地上的书籍和折子,眼底余光不断偷瞄着他。
“你来做什么?本王不需要你照顾,咳咳,咳咳咳。”他负气的道,像个任性的小孩。
凌洛没理他,自顾自的捡东西,分类。他像是赌气,霍然起身一把拎起了她,“本王说了,不需要你照顾。”
“军中不能一日无将,大将军如果是跟小的赌气,完全没有必要。”她面无表情的道,冷冰冰的。
“所以你跑过来是怕本王一下子死掉了么?死掉了就不能为你救心爱的男人了?”
他揪着她的领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即便如此生气,如此醋意浓浓,却还是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那一抹高贵,眉宇间透着帝王般的威严。
“是,我就是怕你死掉,我就是怕没有人救师父。”她也怒了,直着脖子吼道。
“……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怕你死……唔!”
语音未落,她的腰间一紧,身子不由自主朝他撞去,唇瓣也轻易被他含住,那略带血腥味的舌尖用力撬开她的齿关,强势侵略着她唇齿间的领地。
“唔,放开……”
她挣扎着,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或者是一脚把他踹飞。但她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被他一下子抵在了墙上,被他惨绝人寰的吻得无法呼吸。
“混……禽……流……”
她想咆哮想骂人,但刚吐出一个字又被他死死吻住,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她发现,她那风骚的武功在他如此攻击下竟然全然无用,她像一下子被下咒了一样毫无力气。
他感觉到她乖乖的才放开了她,激吻后的脸依然那么震怒,像她欠他十万八万一样。
“君袭墨你这混……”
她指着他大吼,可指头却被他一下子拽住,轻挑的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她那满腹恶毒的诅咒竟一下子堵在喉咙,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你……你这么禽兽,一定会不举的。”
好半天,她才很凶恶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那模样,跟个斗鸡似得。
君袭墨睨着她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心里的怒火仿佛在瞬间消失无踪。身体,也像是被人注入了无穷能量,一下子活力无穷。
冲出营房后,凌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去给君袭墨探一探有没有内伤的。可是看他那么禽兽的样子,应该没太大事情吧?
可是,万一他真的死了,那师父不就……
思来想去,她又灰溜溜的走了回去,正瞧见君袭墨躺在软榻上看羊皮卷。她寒着一张脸拉过他的手,用内力在他身体缓缓走了一遍,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大将军,你的身体里,怎么好像有另外一种气息?”她有些惊愕,又运气在他体内游走了一圈。
果真,他的丹田之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但好像被封在那个地方,哪都去不到。那地方的力量强大到她的内力都不敢过去,好诡异啊。
“是啊,本王生下来就与众不同。”他头也不抬的道,唇角却一直挂着笑意。
她再如何生气,始终还是放不下他的。不管是因为百里南歌也好,还是真心疼他,总是让人高兴的。
“你是说这股气流一直存在?从你生出来的时候就在?”
“有异议吗?”他挑眉。
“当然没有,既然大将军有那么强大的内劲护体,大概也是死不了的,那小的就告退了。”
凌洛悄然松了一口气,这如释重负的神情被君袭墨看在眼里,心中又忍不住荡起了阵阵涟漪,瞧她的眼神都暖了好多。
“别走,陪陪本王。”
他拉着她的手,固执的让她坐在身边。他还是在认真的翻阅羊皮卷,但有个心爱的人在,那种感觉很奇妙,很幸福。
第57章:银闪再现
凌洛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微亮,屋里没有人,身上盖着玉倾城送给君袭墨的那件特别暖和的斗篷。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脸热的起身,朝屋外瞅了瞅见得没人,才急匆匆的溜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睡得那么死,简直不像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该有的警觉。
洗漱完毕后走出营房,她又朝着火房走了去。其实她这个贴身侍卫当得一点不称职,不但很多时候没给君袭墨端茶倒水,连饭也是云展做好的。
她来到火房的时候,刘璞正在给将士们熬稀饭,因为粮草充足了,所以这稀饭也是稠了好多,还能每人发一个馒头。
看到她去,他连忙热情的招了招手,“洛护卫,你是来给大将军做饭的吗?你看,我今天去打水的时候,在军营门口捡到四只野兔,都还活着,但被咬断了腿。我刚给军医检查了,没毒。”
他献宝似得拎起一个笼子,里面果真是四只野兔,大概是被咬断了腿,眼眸里还透着恐惧。
凌洛拎起笼子瞥了一眼,在看到野兔的伤是忽然一震,一把抓了一只野兔出来细细的瞧它的伤口。
看了半天,她忽然脸色一喜,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火房,把那刘璞吓得一愣一愣的。
她飞奔出军营,朝着城外的悬崖不要命的跑去,脸上那双滴溜溜的眸子布满了喜悦和激动。
来到悬崖边,她四下里望了一眼,昂头忽然发出一声厉啸,如狼一般,但又尖锐好多。
天色极其阴霾,黑压压的已经完全把漠河郡笼罩。四周的风很烈,把那些光秃秃的树吹得东倒西歪的。
暴雨将至,山林中的麻雀都少了好多,偶尔一直扑腾而过,准会吓人一跳。
见得四周没有动静,凌洛脸色有些微微的失落。她不甘心,又发出一声厉啸,比刚才更尖锐了些。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不是银闪。对啊,它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那几只野兔,大概也只是哪个爱国的村民送来的吧?”
她瞧着荒无人烟的山林看了很久,依然没有银闪的影子,她抑郁的轻叹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而就在此时,正前方一道银色的影子闪过,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扑了过来。
“银闪!”
凌洛一声惊呼,飞身一跃落在了冲来的庞然大物身上,张臂紧紧抱住了它的脖子,“银闪,原来你还活着,还长这么胖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担心你啊?”
她紧紧抱着银闪,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只通灵的狼王,终于还是活下来了,还活的这么健康。
它比以前又大了一圈,比一匹小马驹还大些,头上那一撮如闪电般的毛发更加显著,往那一站,胆小的肯定会吓破胆的。
它不断发出呜呜呜的示好声,两只犀利的眼眸亮晶晶的,宛如含泪。它能活下来,也多亏了凌洛那一颗圣丹,也因为那颗丹丸,它的身体越发威猛,像一头成精的狼王。
“银闪,载着我跑一圈吧,好久没有感受你风驰电骋般的飞奔了。”她轻抚它银色发亮的毛发,心头喜欢得不得了。
“嗷呜!”
银闪一声嘶吼,双开四蹄腾空而起,载着凌洛如闪电般在山林中横冲直撞了起来。那速度,真真跟那闪电一模一样,肉眼所见根本就是一道银色的闪电。
凌洛坐在它的身上四平八稳,威风凛凛极了。在如此阴霾的天气中,一人一狼,成为了这山林中惊世骇俗的风景线。
城楼上君袭墨望着丛林中与狼共舞的凌洛,眼神从若有所思变得惊愕。这场景为何那么熟悉?脑海中仿佛有这么一个画面。
美丽的昆仑山上,有一个非常美艳的女子骑着一匹孤狼,她是山中正在修炼的小妖精,成天无拘无束的在山里骑着狼纵横。
而有一个绝世少年,则坐在高高的昆仑山顶一直看着她,他的眼里尽是柔情,仿佛在纵容她一样。
“错觉!”他摇了摇头,收回了游走的心神。
这匹狼他知道,叫银闪。是冰极宫少主最显著的标志。但炎煌大陆知晓的人很少,因为她一向神出鬼没。
银闪疯够了,载着凌洛又冲向了漠河郡城,飞身一跃就上了城楼,稳稳的落在了遥望的君袭墨面前。它冷冷的盯着他,眼神陡然变得冷戾犀利,如两道利剑般。
凌洛讪讪的从它背上跳下来,对君袭墨颔首施礼。“大将军!”
“这便是传说中那头无所不能的狼王吧?”君袭墨瞧着银闪很敌视它,忍不住微微蹙眉。眸色便冷了一些。
“也不是无所不能啦,只是它很聪明罢了。”凌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扯了扯银闪的耳朵,“快,见过大将军。”
“嗷呜!”
银闪别过头,鸟也不鸟君袭墨的。孤傲的模样尽显它狼王的霸气和嚣张。它还咬着凌洛的盔甲往后扯,不让她跟他呆一块。
“银闪别闹,我现在是大将军的贴身侍卫。”凌洛吼道,给了它一个爆栗。
“嗷呜,嗷……”
一听得凌洛这么高贵的身份给人当侍卫,银闪顿然不乐意了,撒开四蹄,冲着君袭墨就嗷叫了起来。它模样,仿佛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乖,别闹,回丛林去。”凌洛捧着它的脑袋揉了揉,呵斥它回到山野间。
银闪摇摇头,一直冷冷的瞪着君袭墨,冲他呲牙咧嘴的非常敌视。它今朝很不听话,也不顾凌洛吼它,就是不走。
“好啦洛儿,别赶走它,留它在军营你想去那里也方便点。”
君袭墨倒不是真想留银闪,只是因为它对他太敌视有些意外。而且,仿佛它的敌意很深,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一样。
这让他有想起了那个诡异的画面,那是在他懂事起就梦见的画面,总是会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梦境之中,非常奇怪。
凌洛讪讪的点点头,也不再强行让银闪离开了。其实,它在身边她会安心好多,这是她最忠实的伙伴,地位仅次于百里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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