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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斗为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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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贵人这才感恩戴德的起身,整个朝会再无说一句话。
“好了,都散了吧。”皇后从凤椅上起身,朝内殿走去。
行琬琰看天色不错,正打算去蒹葭池边逛逛,顺便折几枝花给白秋文。有道气势汹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妙贵人,你站住。”
行琬琰回头,见柔贵人脸色凶狠,怒形于色,与她之前的小鸟依人完全不同。翎舟稍稍站在了行琬琰前面一些,以防有什么变动。
行琬琰问:“有事吗?”
柔贵人到也没说什么场面话,开门见山道:“今日早晨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行琬琰疑惑道:“什么事?”
柔贵人就知道行琬琰不会轻易承认,“你且等着,我一定会找找证据的。都是你害得我迟了今日的请安,害的我又一次被羞辱,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也不管行琬琰又气冲冲的走了。
翎舟也是不解,“小主,柔贵人似乎有什么误会了。”
第十一章同心同德
行琬琰也是奇怪,“她刚刚说到什么今日早晨,可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明白为何她对我有如此敌意。
算了,走吧,去看白姐姐。”行琬琰才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哎。”
白秋文还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连日的生病使她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行琬琰不想白秋文竟病的越来越严重,担忧道:“姐姐,你怎么越来越苍白了,手还是冰凉的。”又怒斥:“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太医呢,开的药为何一点作用也没有。”
白秋文想让行琬琰坐下来,可刚想开口,又是一阵咳嗽,行琬琰立马替她轻轻拍背,“紫声,去端杯热水来。”
“好了,你不要如此紧张,不怪太医,我之前在家时就得过病,一直体虚。此番得了风寒,想必只要静养即可。”白秋文看着急躁的行琬琰,心头滑过一丝暖流。
行琬琰一听这话,知道白秋文之前的事,还是忍不住道:“等我回禀了皇上,换一个太医,让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给你诊治,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行琬琰走后,紫声心疼的看着自家小主,“值得吗?小主,为了一个早已不在的人,您竟然如此不疼惜自己的身子,故意淋了凉水就是为了不侍寝。”
白秋文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我不后悔。紫声,以后我不许你这样轻飘飘的随意提起那个人,记住了吗?”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紫声皱眉,担心的看着白秋文,喂她喝了一口热水,“那妙贵人呢?小主不告诉她吗?她以为您只是普通的风寒,却不知道您是故意打了冰凉的井水淋身子,还倒了太医开的药。”
想到行琬琰,白秋文看向一旁白瓷瓶里插着的杏花,是行琬琰特意新摘的花,这几日行琬琰每日都给白秋文送不同的花,为雨轩殿添一抹春色。缓缓摇头:“还是别告诉她,只有她信了,旁人才会真正相信。”
明明昨日不是行琬琰侍寝,用了午膳,太极殿还是有赏赐下来。小甘子一一介绍:“这里是岁寒三友簪、万事如意簪各一对,红宝石镂空镶金步摇两对,碧玉滕花玉佩一只,景泰蓝花钿一对,还有各色锦缎各十六匹。请贵人看看。”
行琬琰手里把玩着岁寒三友簪,好奇的问道:“今日皇上还给哪些妃嫔赏赐了。”
小甘子向行琬琰讨好,笑道:“柔贵人也得了赏赐,”小甘子轻轻靠近了些行琬琰,道:“不过她的赏赐没贵人的多。”
行琬琰有些好笑小甘子的动作,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小甘子,“行礼,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应天在一旁登记赏赐,高声道:“小主果然受宠,看皇上这赏赐的物件儿,可都稀罕着呢。”
行琬琰不欲与应天多交谈,可是见应天的神色,恐怕在外头打着自己的旗号如那日的孙公公般尽做些欺凌弱小的事。忍不住叮嘱几句:“应天,你吩咐底下人,若是有谁在外仗着我的名头嚣张跋扈,皆罚宫杖三十,遣出殿,我这里留不得脾性大的主儿。”
应天见行琬琰面无表情,明亮的眼神直盯在自己身上,似乎意有所指。忙屏息凝神道:“是,小主!”
日子仿若流水,一眨眼行琬琰已入宫近两月,树的叶子已经都落了下来,宫人们每日都要扫好几回,后来行琬琰干脆让他们不用扫了。看黄灿灿的叶子被风吹起不高便又落下,到也挺有意思的。飘絮殿外的桂花,雁来红和美人蕉开的正好,连木芙蓉也都打起了花苞。
这两月中,皇上又晋了原本的常答应为慧常在,丁常在为芬贵人,其他新晋妃嫔都淡淡的。
加上原本受宠的容贵妃曼嫔嫣婕妤兰婕妤,行琬琰并不算是十分受宠,新晋妃嫔里恩宠最多的乃是慧常在,不过皇上每回赏赐东西的时候都不会少了殿,因此到也算有那么一丁点儿地位说得上话。
皇后的未央宫内,小小的妃嫔坐在一处,各个言笑晏晏,只是那比花更美的笑中,带着锋利的寒针。
“自进来后,本宫还不曾与慧常在妹妹说上话,诸位姐妹这会儿喝的茶可还称心?”皇后端起茶盏,杯子上描了一副山水图,“昨儿尚宫局的奴才来说,这是新进贡的雾州凉茶,若是和你们的心意,等下便让奴才领到你们居住去。”
慧常在回以一笑,“不曾想今日到这尝到了今年新茶,嫔妾等可算是沾光了。”看样子慧常在似乎颇有心机,一番话说的皇后甚是满意,没有挑战挑战皇后的权威。
慧常在明白自己在皇甫曜严重眼中不过是逗他欢心的普通后妃,就算皇甫曜对她有两分心思,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她可不会傻得如同柔贵人一样被众妃刁难还失了皇甫曜的宠爱。
“瞧这张小嘴儿甜的,你既是喜欢,便叫身边奴才取了去,左右这些茶拿出来喝了才是正理儿,若放成了陈茶,那便是可惜了。”皇后听得慧常在如此说,面上笑意又多了几分。
“既舍给慧常在妹妹,便也不能忘了嫔妾,嫔妾今儿也要厚颜讨上一些了。”兰婕妤温婉一笑。
皇后对这茶的效果颇为满意,竟连兰婕妤也开口了。
淑嫔则注意到了皇后手中的杯子,“这杯子可真是别致的很,瞧着甚有新意呢。作画之人想必画工出众,才能得了青眼有加。”
皇后得意一笑,眼神扫了一眼容贵妃,“这是皇上亲自描的花样,命人做好了送给本宫的。”
淑嫔见状又立马说,“难怪瞧着这画技有些眼熟,臣妾宫里还有皇上画的一副春日图呢。皇上对真是用心。”又说了些帝后情深,同心同德的话,总之哄得皇后笑逐颜开。
容贵妃看不得皇后那副好像皇上多爱自己的样子,她洁白细嫩的手执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的雾气,不过轻抿一口便放下杯子,用手绢试净嘴角,似笑非笑道:“还是这里的茶好,臣妾那还是去年的白毫银针呢。”
第十二章怀孕
行琬琰记忆里对白毫银针有些印象,是一种白茶,产于福洲北部的吉水、东部的福鼎等地。白毫银针满坡白毫色白如银,细长如针,因而得名。冲泡时,“满盏浮茶乳”,银针挺立,上下交错,非常美观;汤色黄亮清澈,滋味清香甜爽。由于制作时未经揉捻,茶汁较难浸出,因此冲泡时间应稍延长。
隐约记得似乎父亲曾得友人赠送一小坛,十分宝贝。而且看众位嫔妃听到白毫银针二字后既恨又妒的脸色,便知这种茶应该非常精贵。这容贵妃听似在自嘲,实则不过是炫耀罢了。
行琬琰看那些女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丝毫不惶让,到也颇有意思,虽看起来端着茶杯专心品茶,耳朵却灵敏着。不想这个举动被贤妃注意到了,贤妃便对善意一笑,示意她知道行琬琰的小动作了。行琬琰借着茶杯稍稍挡住了些,不着痕迹的也回了一个微笑。
正在皇后、淑嫔与容贵妃、嫣婕妤你来我往之时,原本坐在兰婕妤下首的祥贵人突然晕倒过去,让一屋子女人花颜失色。
召来御医一诊脉,满屋子女人脸色更难看了,因为祥贵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祥贵人入宫也有几年了,曾怀过一次孕,只是不幸小产,不想今日又有了身孕。
皇甫曜膝下凉薄,只三个皇子,四皇子还一直养在行宫,祥贵人这一胎只要安全无虞的诞下龙子,若是皇子,便是五皇子,若是公主,便是皇甫曜的长公主。所以说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一定是母凭子贵。
皇后自然也想到这一层,生下皇子到罢了,若是公主便连带着祥贵人也身份金贵了些。
从前防着有人诞下皇子,今儿居然要担心有人生下公主,皇后不禁越想越郁闷,越发心气儿不顺,看太医也愈发不顺眼,说话间已带了怒色:“太医院的人都是做什么的,祥贵人有了龙子这般大事,你们每三日请一次脉,竟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吗?!”
容贵妃也面色不虞,冷声道:“祥贵人难道连自己的身子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还是说,你认为你说了,不会好好儿照顾你吗。”此话一出,皇后面色更是不佳。
在场众人都清楚,祥贵人若不是今日晕过去,只怕这事儿还会捂一段时日。也合该祥贵人身子不好,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前来请脉的两个御医听到皇后的责问,吓得跪在地上,他们哪里不清楚后宫里的争斗,今日无辜被牵连,却是连狡辩的余地也没有。
皇后也不是真的想治太医的罪,她心里也清楚是祥贵人把这事瞒过去了,最后罚了太医两个月俸禄便把事情揭过,又叫人去通知皇帝这件事。
皇后面色还带着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于此情此景反而有些渗人,道:“祥贵人怀孕是大事,皇上本就子女不多,有祥贵人帮忙开枝散叶是好事,本宫自会禀明了皇上好生照顾着。容贵妃承宠于皇上,所承雨露最多怎么就不知道在这上面帮皇上分担。祥贵人,你先回宫歇着,来人,备步撵,送祥贵人回宫。”
又道:“妙贵人。”
行琬琰本来没有什么事,可却听到皇后叫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皇后然后道:“你与祥贵人顺路,便一道陪着祥贵人回去吧。”
行琬琰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皇后高明,这种将人推上风口浪尖又顺势打压其他后妃的手段,生怕唾沫星子淹不死祥贵人还要加上挑拨其与行琬琰的手段,真是妙啊。
可是即便如此,行琬琰就越是不能顺着皇后的心意走,仿佛不明白皇后话里的其他意思,向祥贵人露出了一个无害而真诚的笑容,“恭喜姐姐喜得龙子。”
祥贵人悠悠转醒之后,就知道是这么个样子,却不想皇后如此大费功夫,原本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下更招人嫉恨。可无奈对方是皇后,只能跪下谢恩。眼神瞥了一眼行琬琰,见她眼里并无妒色,似乎是真心恭贺自己怀孕,可祥贵人并未轻信行琬琰,因为上一次流产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教训。
若是自己诞下皇子位分只怕早已位同副后,哪里还有皇后说话的份。皇后膝下还不是无子,可现在竟借此羞辱于自己。容贵妃心里对祥贵人怀孕却知情不报早已极其不满,此时又被皇后直戳痛处,当场面色一沉摔袖走人。
嫣婕妤也跟在容贵妃身后退出了未央宫。
皇后如墨的眼珠更深了几分,容贵妃也就算了,可嫣婕妤是什么东西,竟也这样不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既如此,皇后心里慢慢有了个主意。
皇甫曜听到祥贵人怀有龙子时,正在上书房批阅折子。有大理寺卿上奏折道容贵妃之弟纪明和,借其姐的名头在京中肆意妄为,多条人命在身,九门提督却并未拘捕。
皇甫曜仍旧在后面只画了个圈,并无其他批注。
听完太监来报,他面上虽露出几分喜色,倒算不上狂喜,吩咐了赏赐下去,并未立即去看祥贵人。
夏青正见皇上这般神情,就知道皇上对祥贵人是没有多少心思的,他静静站在其身后,半点不提及此事。
皇甫曜有批注完好几道折子后,突然抬头道:“夏青正,把朕库里的那对朝阳五凤滴翠挂珠钗送去皇后处,就说朕念起打理后宫辛苦,特赐皇后赏玩。”
“奴才领旨,”夏青正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何种心思,只老老实实的按着皇上的意思去办,别的也不是他一个做奴才该知晓的。
待夏青正退下,皇甫曜搁下手中的朱批,脸上哪还见半分喜色。
这边行琬琰送完祥贵人回住处,照例去雨轩殿看白秋文。
“姐姐,也就你这里还清净,外面可都炸了锅了。”行琬琰自外头进来,看见白秋文只着中衣坐在窗边看书,“怎的不多披件衣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姐姐可要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紫声,去给你家主子拿件厚些的外袍来。”
白秋文还是那样温柔的笑,似乎早上听到外面下人的话并无半分扰了她的心境,也没有半点也告知行琬琰的意思。“你到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也不知道你见皇上时是否也是这样,若真是的话,皇上可要烦死了。”
行琬琰娇羞,故意转过身去不看她,“我好心关心姐姐,姐姐却如此取笑与我!”
白秋文知她是故意装作羞恼,拉住了她的手道:“好了,都是姐姐的错,我想你道歉可好?你刚刚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行婉琰笑道,“今日祥贵人晕倒,请来太医诊治,说祥贵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白秋文拉着行婉琰的手,说笑,“笑的这么开心,我还以为是你怀孕了呢!”
第十三章恩威并施
行婉琰面色一红,娇嗔道,“姐姐你光会打趣我,我只是替那位贵人开心罢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也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怀上,想着将来会有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她面上的嫣红更重了。
“瞧瞧,还说不是,你脸上一直下不去的嫣红又是怎么回事?你这可别说也是替那贵人红的。”白秋文还笑着打趣她。
行婉琰假意生怒,“姐姐~再说,就不理你了。”
白秋文这才轻声笑了出来,左右的丫鬟们瞧自己的主子们关系这般好,心里也是高兴的,在着深宫之中,有人帮衬,总比孤身一人来的好。
“天色渐晚了,你也别一直待在我这儿,快回去吧!万一今日皇上又召你侍寝呢?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白秋文推着行婉琰,行婉琰虽说还想跟她再待一会儿,可瞧这天色,便也只好叹口气,“那姐姐你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白秋文点头,“嗯,你去吧。”
行婉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回到殿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白秋文没有说中,今天皇上没有翻行婉琰的牌子,翻的是慧常在的牌子,这让行婉琰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原来,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白秋文的话让她有了点希望和念头,可终究还是失望了。
今晚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夜深了,依旧没有睡着,终于听到午夜的打更声,她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正要睡着的时候,却听见有什么动静。
“谁?”她心神一凝,翻身坐起。
屋外守门的丫鬟听见行婉琰的声音醒了,心中一紧,在外面问道,“小主怎么了?”
行婉琰喊了声,“进来,掌灯。”
小丫鬟进来了,她是这里的丫鬟,叫露珠,露珠将灯点燃,“小主可是睡的不安稳?奴婢去点些安神香好让小主入睡容易些。”说着便要去柜子那里拿安神香。
却被行婉琰叫住了,“慢着,扶我起来。”露珠连忙伺候行婉琰下床。
“将那件披风拿来。”行婉琰示意那衣架上的白色云纹披风。
“小主可是要出去?”露珠没有立刻去拿,却是先问了这句话。
行婉琰有些不喜,“露珠,我的话你只管听便是了,其余的最好不要问。”
露珠浑身一颤,额头微微有了些冷汗,连忙低头,“是,小主,奴婢多嘴了。”便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行婉琰想要阻止,却没来的急,她知道露珠有些怕了,怕自己对她心存不喜,只是露珠不了解她,她一向心软,小事罢了,又哪里会真的生气。
这丫头,太敏感了。
露珠将披风拿来,给行婉琰穿上,行婉琰提着一盏灯出了门。
“你方才守夜,可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声音?”问的是她后面的露珠。
奴婢方才,只听见小主屋里起身的声音,并未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许是刚才心有余悸,她说话的声音都是微微发抖的。
行婉琰听出来了,却并不想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此时是午夜子时,夜晚吹着凉风,吹的那树上的花和树叶瑟瑟作响,院子里静谧无声。
露珠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见行婉琰还在往前走,心中胆怯,却又不得不跟上。
行婉琰心里也害怕,她以前听说,这深宫之中,最多的不是别的,而是些阴物,以前倒没进宫,自然也不怕,可如今身在宫中,心中也不像以前那样坦然了。
她猫着小步子,一步一步往院墙那里移动,此时,忽然有一阵阴风吹来,将她浑身吹出了冷汗,身子一颤,连忙抓住身后的露珠。
露珠也怕,可是她必须护着行婉琰。
“小主,让奴婢走前面吧!”颤着声音说。
行婉琰心中恐惧,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灯笼交给露珠,让她走前面。
露珠虽然害怕,却还是大胆地往前面走去。
快到墙边的时候,一声猫叫忽然响起,吓得她差点儿丢了灯笼。
露珠将灯笼往前,待看清那是什么,才对行婉琰说,“小主,那是一只猫。”
行婉琰上前,果真是一只白猫,心,定了定。
继续上前,见那儿并无什么异样,害怕这夜晚,正要回屋的时候,却见地上银光一闪,“那是什么?”
露珠上前,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递到行婉琰面前,“小主,是枚宫女头上戴的小簪。”
行婉琰将那桃花小簪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心中暗思片刻,“走,回去吧!”
两人回去了,露珠服侍着行婉琰睡下,点了安神香,这才有坐在门口守夜。
可屋里的行婉琰却拿着手里的桃花小簪看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
第二天一早,行婉琰去到皇后宫中请安,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见到了祥贵人身边的宫人。
“那些宫人是去干什么的?”行婉琰问着身边的嬷嬷。
“回小主的话,应该是祥贵人的家人来了,祥贵人差人去宫门口迎接呢!”嬷嬷恭敬地回答。
“家人……”行婉琰讷讷地道,她也想父亲和母亲了,是不是,也得等到自己有孕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呢?
唉!压下心里的失落,继续往皇后宫中走去。
微微低着头,就连这一路的风景都提不起她的精神。
她来的不早不晚,到了皇后宫里,也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了。
她行了礼,皇后便赐了座。
“妙贵人今日怎生的如此疲倦?可是昨夜没有睡好?”说话的是嫣捷妤,一向看行婉琰不顺眼,逮着话题就找她。
行婉琰还在因为刚才的事而情绪低落,便听见有人提到她,恍然抬起头。
皇后也顺势而为,“妙贵人昨夜可是没有睡好?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皇后的威仪尽显,头上的凤冠也在空中剧烈摇曳。
铃铛连忙跪下,正要答话,行婉琰这才回过神来,忙开口,“多谢关心,嫔妾昨夜睡的很好,今日精神萎靡不振,实在是因为来的路上见到了祥贵人的宫人去接家人,嫔妾进宫多日,难免也想念家中父母,这才失落了一阵,扰了姐姐们的眼,实在是嫔妾的过错。”
说着便要站起来跪下,苏涟漪连忙吩咐宫女扶着她,“原来如此,妙贵人自小未曾离家,如今多日不见亲人,自然想念,若是妙贵人想见家人,可得好好努力了,等有了龙胎,皇上自会安排。”
“多谢体恤,嫔妾感激不尽,还请问娘娘,可否让嫔妾的宫女也起身?这本不是她的过错。”行婉琰心疼铃铛。
苏涟漪冷了脸,“你宫里的宫人们无法开解主子,令主子心思沉闷,传我的令,罚殿的宫人们扣半个月月俸,让他们长长记性。”
行婉琰还想说什么,来求情,这本不管宫人们的事,他们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可忽然感觉到裙角被拉扯,垂眸一望,是铃铛。
寻思片刻,便坐了下来,不再开口。
“跪着的人,起来吧。”这是让铃铛起来了。
第十四章你说,错哪了!
一旁的贤妃淡淡嘲讽一笑,皇后着招用的真好,既当众打了行婉琰的脸,还让她宫里的人对她有了怨,怨已经有了,离心、背叛,还不简单吗?
呵!作为一个正宫皇后,却依旧有这种小人行径,丝毫没有作为正宫皇后的大气温婉不失凌厉果断,真像个小门小户出来的。
贤妃品了口茶,继续旁观,不作声。
行婉琰宫里的人被罚,她的脸色自然不是很好,一直沉着脸,低着头。
离开了皇后宫中,行婉琰又去了白秋文那里。
“你素来性子开朗,今日怎么闷闷不乐?”白秋文手上正在绣着绣帕,她如今在宫里“养病”,无人问津,实在也无聊的很,也只有每日绣绣花、赏赏园,再有行婉琰来陪她说说话。
行婉琰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便一口要喝掉,白秋文见了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好烫,烫死了!”行婉琰一把将杯子扔在地上,她只觉得嘴里好疼!
“快,快拿烫伤药来。”白秋文催着她的丫头。
“你这丫头,都是做主子的人了解怎的还如此莽撞?着本是我刚放了晾着的开水,你这一口便吞了,看,伤着了吧!”白秋文皱着眉数落着行婉琰。
行婉琰觉得自己冤枉,她哪里知道那是烫水?想说话辩解,却又嘴上疼的难受,根本说不出话来。
眼眶红了一圈,白秋文看着也心疼,“药呢?怎么这么慢?”
“来了,小主,药来了。”丫鬟将药递给白秋文。
她立马打开,将那药一点一点往行婉琰嘴里敷,“你别怕,这药是我爹爹在外面专门找人制的,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所以可以来治嘴里的伤。”
行婉琰说不出话,只觉得那药在自己嘴里顿时让刚才火辣辣的烫伤清凉了,也没有那么不舒服。
没一会儿,白秋文就把药上好了,将装药的小瓶子递给铃铛,“这药给你,你切记着,必须每日睡前敷一敷,我们总不在一处,也不好来给你上药,以后几天便叫你丫鬟给你上吧!”
“多谢白姐姐。”
“你我之间,何谈这个谢字!”白秋文笑着说,拉着行婉琰的手,“你呀,还是得小心点儿,今天不过是伤了自己,且是小伤,若是日后冲撞了贵人,那可就完了。”
行婉琰点头,“妹妹记住了。”
“嗳,对了,你今日怎么这般有怒气?是出了什么事了吗?”白秋文这才想起来她来的时候的模样,问道。
行婉琰一听她提起,面色便微微沉了下去了,“白姐姐,这宫里真可怕,你一个不小心,下一刻等着自己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她心中颇有所感的道。
白秋文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耐心听她说。
“今不过因为思念家人,心中沉闷,嫣捷妤就挑我的刺,皇后也趁着这机会罚了我殿里的宫人,这下子,就怕宫人们心存不满,日后恐怕会出些乱子。”
行婉琰缓缓道,她担心自己的地位被贬低是其次,担心殿里内乱才是最重要的。
白秋文听了来龙去脉,眉头微皱,“宫人是得看紧了,一有不对就得抓住,免得以后酿成大祸。”她有细细想了想,“你看这样,宫人们被罚了俸禄自然心存不满,你回去后给他们发着银两,不要过多,合适便好,再适当敲打敲打,恩威并重,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心服。”
行婉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方法极好,“白姐姐,我若是有你那般聪明便好了。”
白秋文笑笑,“你也很聪明,不比我差,假以时日,一定能在这深宫之中谋得一席之地。”
行婉琰一笑,她倒是不求那高位,只求能在宫中平安度日,日后有个子嗣依靠,不辜负父亲和母亲的厚望便是了。
跟白秋文道了别,行婉琰就回了殿,在她走后,白秋文的宫女紫朵便对白秋文说,“小主,您怎么教妙贵人这么多东西?万一以后妙贵人跟您离了心,那岂不是会用您教的东西来对付您吗?”
她心存不满,觉得自家主子脑子愚笨,竟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白秋文脸色暗沉,“跪下,掌嘴。”
紫朵傻眼了,“小主!”
白秋文不应,“跪下!”声音更冷了些。
紫朵心中一惊!咚的一声便跪在地上。
“掌嘴!”
紫朵心中愤恨,却不敢表露出来,双手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并且还不敢放轻力道。
待她抽到了二十下之时,白秋文开口,“停!”,冷眼看着她,“知道错了吗?”
紫朵双颊已被抽的通红,隐约能瞧见血丝,还发肿,看着就骇人。
“奴婢知错。”
白秋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说看,错哪儿了?”
“奴婢……奴婢不该议论主子门,奴婢嘴贱,奴婢嘴贱,可是小主,奴婢这么说,可都是为了您啊!”她说的声泪俱下,让白秋文也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轻叹一声,“起来吧,今日这罚,是让你知道,妙贵人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以后不可随意猜测,更不许嚼舌根,并且,让,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紫朵忍着脸上的疼痛,抽噎地回答,双手却紧紧握着,仿佛压抑写心中的什么。
白秋文当作没看见,“下去吧,用些药膏。”
“是,奴婢退下了。”紫朵退了下去。
白秋文身边的丫鬟开口,“小主,奴婢看那紫朵分明心中不服。”
“锦儿,别说了。”
那个叫锦儿的丫鬟便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
回到殿,行婉琰仔细看了看殿里的宫人,大多都好好做着手中的事情并无异常,只除了应天脸色微沉,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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