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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斗为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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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也被训斥了,那你没事吧,她们可真是嚣张!”白秋文立马担心地问道。

    行琬琰娇笑道:“我这不是好生生地站在姐姐面前吗。再说了,今日碰上了姐姐,我可真高兴。”

    白秋文是从一品吏部尚书白则正之女,白府之前的宅子与行府对街,两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后来因皇上赐了新宅子,白大人一家搬去新宅,加之随着年纪变大家里母亲不许出门,两人便很少相见了。

    白秋文嫣然一笑,“我今日也高兴得很。对了,你如今在那个宫里,我如今住在雨轩殿,皇上赐我为清贵人。你呢?”

    ……

    两人聊了一些近况,行琬琰见白秋文眉间总有一丝惆怅,不禁问了出来:“姐姐,为何我总觉得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呢,眉头都要皱成川字眉了。”

    “好啊,这么久不见,竟敢调笑你姐姐我了。”白秋文作势要打行琬琰,行琬琰闪身躲过,白秋文自嘲一笑,“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这话我可只跟你说,你可要别告诉了别人。”

    行琬琰轻摇这白秋文的臂膀,“放心吧,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一定不会让别人知晓的。”随即示意婢女们都走远一些。

    原来白秋文三年前,因放风筝遇到了一个男子,当时那个男子穿着雨过天青色绣着青竹的布衣,眉眼温润,头发一半用玉冠束起一半披在肩上,又显出几丝风流,气宇不凡。

    凭着白秋文的样貌,行琬琰可以想到当时男子定也是在心中惊为天人。两人从此一见钟情,常常书信往来,不想有一日却东窗事发,白秋文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那男子原来是投靠在白大人门下的寒门士子,白大人自然不允许女儿下嫁给一个无名无分之辈,立刻将那男子赶出了白家,又命人严加看管白秋文,不许她迈出房门半步。

    不过白秋文既然认准了那男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直至半年前,白大人突然拿了一张书信过来。白秋文一看立刻便浑身瘫软,泣不成声,从此一直躺在床上,养了好几个月。

    那张书信是那名男子的遗书,的确亲笔无疑。上面写着他这一次执行任务凶多吉少,若是不幸身亡,请将这封信转交给白家,上面还写了白秋文亲启。

    之后白大人命白秋文参加选秀,后来白秋文被选上,便成了清贵人。

    行琬琰听完后,一时枉然。“姐姐。既然已经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抓紧现在岂不更好?”

    白秋文摇头,“行琬琰,你不懂,你没爱过,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走了那段日子,我还在想,这样便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想……,致远……”

    白秋文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倾巢而出,却又因是在后宫,只能忍着轻声啜泣。

    “姐姐,听妹妹一句劝,他已经不在了,再挂念只能徒增伤悲。眼下你所要做的就是争得皇上的宠爱,并牢牢抓住皇上,唯有他才可以帮你解决日后困境,助你行家荣耀长存。明日参见后妃便可侍寝了,万一皇上召见你,你可别在皇上面前出了什么岔子,这可是大罪!”

    白秋文听了这话,虽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却仍有些压抑不住,“我不想,我生是致远的人,死是致远的鬼!……

    妹妹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总不能完全放下,也许,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宫中孤单,幸好有妹妹与我在一起。”

    行琬琰拍着白秋文的背,“你我是姐妹,在这后宫中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见白秋文啜泣声越来越小,以为白秋文有些想通了,又道:“姐姐放心,以姐姐天人之姿,即使在这后宫佳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相信皇上只要见过姐姐,定念念不忘,等姐姐盛宠渐浓的时候,前几日的面子也可以找回来了。”

    白秋文知道行琬琰是专门说好话讨自己欢心,却有些郁郁寡欢,“但愿……借妹妹吉言吧。”白秋文知道,那个人,此生必定牢牢钉在心上,不会有丝毫动摇。至于盛宠,本来,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第七章镯子是留给你的

    今日便是参见后妃的日子,可马虎不得。行琬琰清早便起了,一直在选合适的宫装首饰,既不能太招摇惹得后妃注目厌烦,却也不能让人轻视小瞧。

    最后终于选定了一件杏色束腰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浅黄罗的金丝罗软软的轻系在腰间,再配一条缠丝双枝白栀子花纹云锦穿过腰间搭在手腕上。

    戴了一对紫玉芙蓉耳铛,绾了一个长乐髻,宝蓝点翠珠钗固尾,发间斜插两只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和金镶珠宝半翅蝶簪。

    铃铛眉开眼笑的赞道:“小主,您今儿可真真好看。”

    “别瞎说!”

    翎舟也在一旁点头,“小主转眄流精,光润玉颜,铃铛可不是瞎说的。”

    行琬琰仔细打量铜镜中的女子,突然把头上的金镶珠宝半翅蝶簪换成了银镶珠宝半翅蝶簪才满意。

    未央宫

    行琬琰进殿的时候,座位上已经坐了好些人,位分较低的基本上都来了。而正中的那把雕着凤凰的鎏金楠木放了两只精致的蜀绣金雀绸软枕在两边的椅子上,还空着。

    如今凤座上那位,名苏涟漪,父亲是保荣侯兼兵部尚书,母亲是正一品诰命夫人。母家荣耀,又是皇后,若是大皇子还在,不然就是正经的嫡长子,尊贵无比。可惜大皇子出生不久得了天花不治而亡,也是可怜。而在这之后,皇后也并无再得龙子。

    行琬琰心里微微有些同情皇后,坐着中宫的位子,却无子嗣在膝下,未免有些名不符实。

    凤椅下方隔着一把座椅,穿了浅兰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宫装,项下戴着赤金盘璃璎珞圈坐在凤椅下方的是宫主位良妃。膝下二皇子名圣哲,皇上颇为倚重这位皇长子。

    良妃正在和一旁的兰婕妤说起御花园的池子里新放的几尾鱼,眼角余光扫见一位着杏色束腰鸾衣的女子娉娉袅袅的走过来,缓缓福身行礼。

    行琬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既不显得过分奉承也不叫人误会以下犯上。走上前给一众妃嫔请安:“给良妃娘娘淑嫔兰婕妤祥贵人柔贵人清贵人请安,各位姐姐万福。”

    良妃定睛一看,用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灿如春华,又皎如秋月,如一缕清风佛进大殿,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一想到后宫进了新人,皇上一向甚少进宫,现在更不可能了。良妃声音带着一丝别人听不出来的惆怅,“起身吧,行常在不用多礼。”

    行琬琰微微屈身,“多谢娘娘。”随后坐在了白秋文下首。

    坐在良妃下方跟她座位一边穿着浅粉色广袖裙的是华清宫主位淑嫔,听合宫里有小道消息,说是这位娘娘有些刻薄,与皇后关系颇为紧密。

    淑嫔对面下首的是住在玉芙殿的兰婕妤,听说颇得皇上喜欢,性子柔软,喜爱兰花,所以皇上特地以兰为封号。见她穿了颜色鲜亮、色泽柔和的银红碎花翠纱露水翠一品春兰纱裙,长相柔美,看起来林是真正的不苟言笑,像个老学究,衣服也是穿的深色岚媛青绿百褶裙,头上只一只累丝银簪。

    因白秋文心情不是很好,较为寡言,行琬琰也就没和其他后妃交谈,只专心喝着茶水。是新进的雨前龙井,嗯,这皇后宫里的茶就是不错。

    眼角扫到兰婕妤身上,突然看到兰婕妤变了脸色,而淑嫔似乎心情很好的低头喝茶,原来淑嫔乐的见兰婕妤没了脸面,轻哼一声也去品茶了。嗯,味道一般。

    行琬琰初来乍到,还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坐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了些许人,这其中,行琬琰见到了在后宫比较受宠并且是四皇子生母的曼嫔。

    三皇子乃是皇上登基后有的,曼嫔善舞,身姿曼妙,故而得曼为封号。可惜母家实在是官位不高,只是个正四品的在职京官,不过也算得上半个世家,否则曼嫔也不会一诞下皇子就被晋为嫔位。

    还有嫣婕妤穿着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光彩照人的走进来。

    婕妤以下的都要给她行礼,乌泱泱屋子里大半人都福身,嫣婕妤见状似乎颇为得意,眼神犀利的扫向行琬琰和白秋文这里,很是不屑。

    曼嫔则穿着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身材凹凸有致纤秾合度一点儿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手腕处搭了藤青曳罗靡子,头上戴着一套彩光琉璃钗子。那钗子在日光下摇曳生辉,连曼嫔都显得更为华贵。

    不过曼嫔似乎和嫣婕妤不大对付,她们同样以舞姿受宠于皇上,曼嫔自然看不上学她且身份低下的嫣婕妤。

    行琬琰看到她走进来轻蔑的瞥了一眼嫣婕妤,然后施施然走到良妃面前,身姿极其曼妙,只看她随意地行了一个礼,声音宛若黄鹂鸟,“给良妃姐姐请安。”

    底下一众妃嫔除了淑嫔都站起来给曼嫔请安行礼。

    曼嫔随意应了,看见良妃手上带了一只绞丝镂空紫玉彩光镶金镯,眼里闪过一丝妒意,“良妃姐姐手上的镯子真好看,是皇上新赏的吧。上回臣妾还向皇上讨这只镯子来着,可惜皇上舍不得,原来是给良妃姐姐留着呢。”

 第八章传太医

    上回皇上拒绝了她,原因没有别的,只因她的位分。若是自己娘家的位分高些,那么皇上也许不会说这种话了。

    良妃也不在意曼嫔不敬的态度,说话还是不石累丝镂空穿枝珠钗,耳上带着的流苏浅兰羊脂玉耳珰,光彩耀目。

    青葱似的手指戴着玛瑙点翠珊瑚银护甲,盈盈一握的手腕上是隐隐发光的镂空凰玉镯。

    一切都显示着这位贵妃在皇上心中的重要性。

    容贵妃一直走到皇后面前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下,只微微福身,“皇后万福。”

    然后不等皇后说起身便转了过来看向众人,“今天新晋宫嫔都来齐了吗?”

    皇后早就习惯了纪玉书的嚣张跋扈,到未生气,只道:“妹妹今儿来的有些晚。先坐下吧。”

    容贵妃纪玉书嘴角微挑,在左首下坐了下来。皇后示意苏玉真领新晋宫嫔给容贵妃请安。

    “嫔妾等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容贵妃像是没看见跪在她面前的嫔妃们,突然跟皇后说起话来,“今儿早上起来可真晦气!好好儿的珐琅花瓶突然从柜子上摔了下来,那可是皇上去年过节的时候亲自赏下的。”

    皇后道:“虽是皇上亲赏下的花瓶,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再说了只是无心之失,皇上心疼妹妹,只怕等下便会有更好的东西赐下。”

    容贵妃嫣然一笑,“还是了解皇上,最近皇上赏了一匹胭脂香的缎子给臣妾,不过臣妾觉得那颜色太素了,一向节俭,稍后我让紫苏给您送过来吧,想必您必定喜欢的紧。”

    皇后从容不迫,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前日尚衣局刚送来了两套宁州的海云红制成的宫装,妹妹的胭脂香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反正妹妹一向奢靡,多件衣服不穿也没什么。本宫是中宫,可不能太放纵,还是妹妹你轻松。”

    容贵妃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冷声道:“臣妾协理六宫也不轻松,每日还要伺候皇上,若是也能帮臣妾分担一二就好了,那臣妾可就真的轻松了。”

    良妃在一旁听见容贵妃越来越放肆,“容贵妃,上面那位可是中宫,后宫之主,您说话可得注意点儿分寸。”

    容贵妃闻言轻哼一声,“良妃说话也得注意点儿分寸,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你……”

    容贵妃不给良妃开口的机会,扶了扶流苏耳珰得意笑道“好了,本宫竟忘了众妹妹们还跪着呢,起来吧。”

    行琬琰听着容贵妃和皇后之间的对话,不想容贵妃竟如此嚣张。

    未进宫前听父亲提到,容贵妃之父是荣安候兼京城护军统领纪保荣,也是一派跋扈作风,行事越来越嚣张,竟敢纵容其子纪明和在京中纵马,打架伤人。仗着姐姐是冲冠后宫的贵妃杀人不偿命,还强抢民女。

    容贵妃打量着新晋嫔妃们,眼神在柔贵人清贵人和行琬琰身上停了停,似笑非笑,道:“皇上真是慧眼识珠,各位妹妹个个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就在行琬琰以为下一句便是出言刁难自己和白秋文的时候,容贵妃反而转过去品茶了。

    皇后又交代了一些话,随后便命众人散了。

    行琬琰和白秋文特意等到容贵妃走后才出去,到不是怕,只是如今她位居高位,而自己和白秋文却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着实不爽。

    嫣婕妤跟在容贵妃后面,似乎在和容贵妃说着什么,还朝行琬琰这边望了一下。

    “姐姐,手怎的还这样冷?”明明是大热的天儿,白秋文的手却像冰块一样,行琬琰担心的看着白秋文,发现白秋文嘴唇苍白如雪,连胭脂都盖不住了。

    “紫声,快传太医!”

 第九章侍寝

    “回禀两位小主,清贵人是得了风寒,应是乍然受冷又乍然遇热导致的,等下微臣写好了药方,贵人按这方子每日按时吃药就会没事的。”

    行琬琰点头,示意紫声跟太医抓药,待太医走后,“姐姐,怎么突然就受了风寒,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侍寝了,姐姐却生了病。”

    白秋文虚弱的躺在,“昨看夜色甚美,便睡的晚些,可能是夜里风凉,我身子又太弱的缘故吧。”

    行琬琰替白秋文掖好被角,“那姐姐先歇息吧,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姐姐。”

    出了雨轩殿,看着天色还早,行琬琰又去永福宫看了贤妃娘娘才回殿。

    傍晚时分,行琬琰正在院里喂鱼食。忽然见尚寝局的孙两全公公带着一位嬷嬷进来。

    孙两全还未进院便高声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今儿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请小主快收拾收拾吧,一会儿凤鸾春恩车就会来接您入太极殿。”

    行琬琰先是一惊,后又一喜,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第一个翻得是她的牌子,心情颇为复杂,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多谢公公告知,只是……”

    孙两全看出行琬琰的羞赫,往身后的嬷嬷身上一指,“这是我们尚寝局的张嬷嬷,服侍嫔妃侍寝的规矩最有经验不过,就让张嬷嬷指导小主一二,奴才就先告退了。”

    铃铛高兴地送孙两全出去,封了一个大红包,又道:“公公走好!”

    张嬷嬷向行琬琰行礼:“常在万福。”

    行琬琰示意不用多礼,道:“张嬷嬷好。”

    沐浴,熏香,有尚寝局的婢女呈上了一件纱衣,行琬琰见那纱衣绣着嫣红的桃花,纱衣轻薄,欲露不露,泛黄的烛光下看颇为妖冶。

    “这是……”

    张嬷嬷毕恭毕敬道:“这是嫔妃第一次侍寝的寝衣,小主安心穿上吧。”

    行琬琰有些惊讶,嫔妃侍寝还有寝衣,教导姑姑可没说过这个。行琬琰有些担心,万一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看张嬷嬷一脸正经的模样行琬琰还是选择相信她,穿上了那件纱衣,不过外面又套了件外袍。张嬷嬷见状到是没有说什么。

    行琬琰让翎舟画了一对柳叶眉,在烛火下,会陡添两份婉约,更易引起男子的怜惜之意。脸上薄施粉黛,身上不敷香粉,头上带了一只进宫那日皇上赏下的步摇。

    翎舟和铃铛在一旁很是惊喜于行琬琰的装扮,两人望着已经开始暗下的天际,七上八下的等着黑夜来临。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御驾行过,带起多少女人的希望,又有多少女人在这又中红颜未老恩先断?可是即使这般,又有几个女人真的不在意宫中的繁华,每一个都希望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人,却不知自己命运正如水中浮萍,扎不到根。

    正应了那几句,歌台暖响,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宫人将行琬琰直接抬进了太极殿,放至榻上便退下了。此时殿里除了行琬琰一个便再无他人,皇上似乎还在批阅折子,似乎要晚些才能过来。

    一想到皇上,行琬琰就忍不住想起殿选那日,隔着远远地大殿望向御座,只能隐隐看到皇上的面容,一道剑眉下是深邃的眼眸,眼神犀利,隔那么远似乎都要看透人心。不凡的面容坐在龙椅上仍旧气宇轩昂,明黄的龙袍加身徒增几分贵气。

    行琬琰躺在,因身上裹着被子不好翻动,行琬琰觉得忽然有些血气上涌,浑身发热,正想把手臂伸出去透透气之际就听得外面有响动,赶忙又将手缩回被子。

    微微抬眼,见眼前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正背对着她,身边有宫婢伺候更衣,行琬琰想,那就是天顺帝皇甫曜了吧。

    皇甫曜似乎察觉到榻上之人偷偷瞧他,促狭的转过去,果然看见一个脑袋所在了被子里,“不热吗?”

    低哑的声音在被子上响起,行琬琰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被子里伸出脑袋,“不、不热……”

    皇甫曜看到了一张白嫩的小脸,不过此时这张小脸布满云霞,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

    今日有捷报传来西北大捷,所以皇甫曜心情不错,此时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行琬琰头又默默缩回了被子,只听见皇甫曜道:“你们都下去吧。”然后便感到身旁有一具躯体慢慢靠近。

    皇甫曜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薄纱轻透娇艳异常,少女洁白的在眼前一览无遗,让人瞧着便大有食欲。

    脱钗去衣香帐暖,鸳鸯相抱恨夜短。

    皇甫曜把人揽如怀中,手下的肌肤柔嫩异常,让他忍不住移开手往下探去,想要再尝其美好。想到行事时差点让他把持不住早早去了,这行常在滋味果然不俗实在是妙不可言,让他胃口大开。

    殿外的太监宫女皆埋头凝声,仿佛听不到房中的动静一般,身为太监总领的夏青正示意小太监准备沐浴之物,想着这行常在,似乎颇得皇上欢心。

    按照合宫的规矩,妃嫔被皇上宠幸后,第二日一早需要向皇后请安。

    皇后依旧端庄的坐在凤椅之上,看着行琬琰向她行礼,道:“你昨日刚侍寝,今日本不该让你起的这么早,可是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违背。”

    行琬琰恭敬回道:“多谢体恤,嫔妾不辛苦。”

    皇后满意的点头:“嗯,起身吧,赐座。”

    又随意聊了一会儿,皇后便命行琬琰退下了。回到殿,发现太极殿的总管夏青正候在殿外,夏青正远远瞧着,见一位着古烟纹碧霞罗衣裙的宫装美人走进,立马高声道:“给贵人请安,贵人万福。”

    行琬琰疑惑,“贵人?”

    夏青正轻咳:“奉皇上旨意,殿行常在,秀外惠中澧兰沅芷,兰心蕙性,甚得朕意。擢晋为贵人,封号妙。”随后夏青正再次弯身贺道,“妙贵喜,第一次侍寝就晋封的后妃,可是少之又少。奴才恭喜贵人。”

    行琬琰不成想这么快便成了贵人,仅侍寝,可见后宫中全凭皇上定夺宠爱,只眨眼之间境遇便完全不同。“谢过公公,公公喝杯茶再走吧。”

    夏青正道:“不了,太极殿还有事要做呢。这些是赏赐,请妙贵人过目。”

    行琬琰抬眼望去,夏青正身后五六个内监,有抬着箱子也有举着红木盘的,“翎舟,你和应天把这些都登记入库吧。”

    橙秋端上了一杯热茶,道:“娘娘,太极殿的夏青正前去殿宣旨,晋行常在为妙贵人。”

    “哦?”皇后似有些惊讶,但是并无其他反应,“她资质出众,这是应该的,以后只怕还有的晋封。”

    橙秋见皇后没有其他意思,“可她才侍寝一次就晋封,不太合适吧。”

    皇后沉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皇上是天子,他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说不吗?何况也就是封个贵人,不算什么。”

    “可……”橙秋还想说什么,见皇后已面露不郁,行礼退了下去。

    晚间,“皇上,今儿可要翻牌子?”夏青正带着尚寝局的孙两全进来,见皇帝正在埋头批奏折,便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皇甫曜手中的朱砂御笔一顿,扫了一眼玉托盘,手轻轻滑过一众绿头牌,心里突然浮现昨夜行琬琰的娇羞,手一顿,将一枚绿头牌翻了过来。

    夏青正看了眼那个牌子,见皇上又埋头批起折子,带着孙两全退了出去。

    “传皇上口谕,殿妙常在侍寝。”

    听到太极殿消息之时,行琬琰正倚在榻上看铃铛粉俏她们剪窗花玩儿,屋子里言笑晏晏。翎舟进来禀告:“恭喜小主,今儿皇上又是翻得您的牌子。”

    翎舟心里是极高兴的,谁不想自己跟的主子出人头地呢。铃铛一听到消息,立马蹦起来快要捧着屋顶,“太好了小主,看来皇上很是钟意您呢,新晋妃嫔可就您一个人侍寝。”

    行琬琰心里也是欢喜的,皇甫曜即使不是皇上也极为出众。皇甫曜较为寡言,昨夜虽只短短说了几句话,交谈不多,但是行琬琰也能从他的谈吐里看出其饱读诗书,做事果决,而且身材硬朗不过于刚毅也不显柔弱,这样的男子正是行琬琰所希冀的。

    “不许乱说。”行琬琰脸上带着红云,有些不好意思。

 第十章柔贵人

    今日皇甫曜穿着一件绛红色金丝盘龙软绸袍,衬里用红色,领、袖、襟、裾均缘黑边,颈项下垂白罗方心曲领一个,腰束金玉大带,头发用双龙戏珠金冠束着。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行琬琰不敢直视皇甫曜的眼睛,只一直低着头。

    “你来了,”他轻轻地道。然后亲自扶着行琬琰起身。“天色还早,陪朕看会儿书。”

    行琬琰顺着他的手起身,“是。”殿里金镶珠镂空扁方里点的不是龙涎香,行琬琰闻不出来,闻着像太液池的荷花一样清冽又像是水果的清香,情不自禁深嗅了几口。

    “妙贵人到!”

    皇后看到来人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头上戴着嵌珠珊瑚蝙蝠花簪,珊瑚点翠素簪和白玉压鬓簪,耳边的紫玉芙蓉耳铛随身子摇曳。一身装扮即符合贵人的身份又不出格也不过分低调,皇后很是满意。“妙妹妹来了,起身吧。赐座。”

    此刻在景阳殿里的诸位都知道皇上一连两日召妙贵人侍寝,且太极殿还赐下不少东西,就在她们以为第三日皇上还会召她侍寝的时候皇上又翻了柔贵人的牌子。且行琬琰请安一向准时,比规定时刻早到一刻,见着各位也都按规矩行礼请安,后妃们想挑个刺,还挑不出来。因此还没人开口刁难行琬琰。

    皇后开口问身边的橙秋:“贤妃和清贵人的身子都好些了吗?”

    “回娘娘的话,贤妃娘娘那边说是可以起身了,只是还不能吹风。清贵人似乎严重些,现在还躺着呢。”

    皇后“唔”了一声,道:“既如此,你稍后亲自去看看清贵人。”

    皇后和橙秋说话的声音没有可以压低,因此下面的人都可以听清。

    淑嫔啧道“清贵人看着英姿飒爽神采奕奕的,怎么只得了个风寒便病的这么严重,若是这几日不能侍寝,那以后可就更不容易被翻牌子了。”

    行琬琰听见淑嫔说到白秋文,言语间颇有不屑,“淑嫔姐姐多虑了,清贵人只是风寒,想是过两天便该好了。姐姐费心了。”

    淑嫔不乐意行琬琰接她的话,开口有些咄咄逼人:“妙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只是关心清贵人罢了。你和清贵人情同姐妹便不许我们和清贵人做姐妹么?”

    行琬琰不喜淑嫔阴阳怪气的语气,正欲开口,忽听得一道娇俏的声音。“哟,这儿怎么这么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街上呢,淑嫔也是,跟一个小小贵人费什么嘴皮子。”

    行琬琰望向门口,原来是容贵妃,难怪口气如此轻狂,将中宫的景阳殿说成大街上。

    淑嫔更加不高兴了,容贵妃这不是说自己像泼妇骂街吗。“容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大街上?”

    容贵妃轻蔑的瞥了一眼淑嫔,不搭她的话,也不像皇后请安。行琬琰看她径自朝自己走来,只得起身又朝她行礼。

    容贵妃看着低头请安的行琬琰,不叫她起身,只草草的向皇后行完礼坐在椅子上啜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道:“起来吧。”

    淑嫔见这么久容贵妃都没给她一个眼神,心有不甘的坐了下去。

    皇后正说着话,只见柔贵人突然从外面进来,面有急色,才走到正中便给皇后行礼,“嫔妾给请安,万福金安。”

    淑嫔这时又显得颇有兴意,“柔贵人似乎迟了些。”

    柔贵人还在地上行着礼,“回的话,嫔妾不是成心的,只是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又回去换才会来迟了的,请恕罪。”

    今日柔贵人走到半道时,突然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小太监,一盆水全洒在了自己身上,这才回去换结果竟迟了给中宫请安的时辰。想到这儿,柔贵人忍不住狠狠盯了一眼行琬琰。认为一定是行琬琰故意指使小太监耽误自己,害她被皇后责罚。前两日皇上一直都翻得是行琬琰的牌子,昨日皇上却翻了自己,一定是行琬琰心存嫉妒。

    行琬琰被那一眼盯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柔贵人怎么了,怎么如此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而皇后则是不经意的和良妃对视了一眼,然后宽慰道:“你先起来吧,下不为例。”

    淑嫔仍旧不依不挠,“听说昨日是柔贵人侍寝,这刚盛宠就如此作为,以后可不得了啊。”

    容贵妃也好似调笑的开口,“柔妹妹看着真是楚楚可怜娇弱的很呢,可惜皇上不在这儿,否则皇上见了定是三分心软。”

    嫣婕妤见容贵妃开口便也不留情面,“妙贵人连着两日盛宠都日日记得给请安,柔贵人想必昨日甚是辛苦,今日还要走过来未央宫,不如配个步撵吧。”

    “呵呵,是这个理儿。”容贵妃用手帕轻捂嘴笑道。不仅容贵妃,这话一出,殿里的妃嫔都不禁捂嘴笑了出来。行琬琰在一旁略微尴尬,嫣婕妤此话既打击了行琬琰又骂了柔贵人,作为当事人,行琬琰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柔贵人被说的几乎体无完肤,心里对行琬琰的怨恨更加深刻,“扑通”一声又跪下,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哭音:“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明见啊。”

    皇后似乎这才看够了,面上仍旧和蔼,缓缓道:“好了,柔贵人是新人,诸位妹妹要多教导,而不是在这儿为难柔贵人。本宫且不怪罪你,你起身吧。”

    柔贵人这才感恩戴德的起身,整个朝会再无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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