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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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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京城离家出走,来到了这林县,却如何恰好就到了西崖下的庄子遇见了他?这是巧合还是人意?
明明,细论起来,单凭安易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啊?
瞧着自家小姐那呆呆出神的模样,红叶只觉得大事有点不妙了。
哎呀,那少年都这般的来历不明,动机存疑了,怎么小姐还是深陷其中的架势?
莫不成,小姐就是那话本里常写的那种?越是得不着吃不到的,反而越是惦记?
红叶觉得自己应该跟姚阿四那个家伙商量商量,是不是该背着小姐写封信回京城,把这儿的事禀告下府里的几位主子?
时间又过了数日。
庄子上的庄丁按着小姐吩咐,每日都去西崖山上转悠,希望能发现那位小姐要找的安三郎,那朝圩屯的村民们,也都晓得那山下庄子的贵人小姐出重金悬赏安三郎的消息,可惜,那位一直居住在朝圩屯的猎户少年,竟是自从那日同姚露分开之后,便消失了。
无论是在山里,还是在村上,或是县上镇上,都没人再见过安易。
姚露憋着一股气,既想要找安易问个明白,又不甘心那日被这家伙压倒调戏,虽是费了不少工夫想寻着人,却都不过徒劳,纠结日复一日,见不着那人,只觉得吃饭不香,觉睡不稳,想要离开庄子吧,却又莫名的不舍……
天气晴好,仙境湖水映着天光山色,飘渺升腾的水气迷雾带来了夏日的清凉。
卫璧这个大肚婆悠悠地坐在垫得绵软舒适的小椅之上,熟练地一甩手中的钓竿,将钓到的鱼儿从钩子上摘下,比了比长度,见不到一掌长便又扔回了水中。
梅蕊已是手脚麻利地给卫璧又装好了鱼饵,趁着空儿,又从小侍手中接过点心和热汤来服侍着卫璧用了些,卫璧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两块梅花红豆团子,又喝了一盏燕窝。
姚露两手托腮,也搬了个小椅,坐在卫璧旁边。
她无心垂钓,只呆呆地看着卫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柳和姬满都走了的缘故,好似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少了小伙伴在旁,爱作死矫情的卫石头似乎是消停了不少。
姚露估计如果自己也不在的话,卫石头肯定能恢复到正常水准。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比从前那几回可是严重许多啊。”
变得正常些的卫石头,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姚露。
姚露面色禁不住地有些微红。
“我其实,就是想不通,这人究竟去了哪儿?”
“你那心上的小郎君本就是猎户,想来在山中随便寻个无人的地方住上个把月是不成问题的。”
卫璧虽然不知道安易那个秘密山洞的事儿,可光猜测也能猜个差不离儿。
“可是这已是快一个月了,总要出来买些用的吃的吧?”
姚露闷闷地说着,她记得那山洞石室里的东西倒是蛮齐全,可有些日常,比如调料布匹什么的,也该出来买了吧?
总不会那少年就这么打算再也不现身了?
先头一心想要反攻回来的姚露,眼下却是浓浓的担心。
阿易如此固执,万一就算日用不够了,也硬扛着可怎么办?
不行,还是得想法子寻到他!(未完待续)
☆、109。 惊天霹雳
卫璧瞧着姚露这般纠结的模样,不由笑了。
“瞧你这般上心,想来这回是真爱了,既然如此,姐姐我便给你出个主意,你若肯明媒正娶,想来那安家少年定然欢喜之至,自然就不再躲着你了。”
卫璧一边说着,一边再度把鱼钩投进了水中,两手抱住了竿,双膝盘起,一派悠闲自在的隐士高人之态。
姚露啊了一声,叫道,“明媒正娶,那怎么行?我爹我娘哪能答应?”
虽然平时溺爱,可若是知道小女儿居然要娶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乡下少年,那还不得气得打断她的狗腿?
卫璧发两声笑,“你小时候在学堂里跟人打架,你爹你娘答应了么?”
“四处留情,勾搭旁人家小郎君,你爹你娘答应了么?”
“胆大不知死活,居然招惹了五皇子那毒寡夫,你爹你娘答……”
姚露赶紧求饶,“好了好了,石头你就莫揭我的短了,这些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卫璧那明显不赞同的揶揄笑意,姚露续道,“嗯,就算是大事儿,可跟娶个农家少年却是大不一样的嘛。”
卫璧轻哼一声道,目光看向远处的湖水,声音悠远,“有何不一样,人生在世,若能称心如意一次,也不枉青春少年!”
姚露吭嗤傻笑两声,却是无言以对。
若不论家世地位,只以自己所见过的小郎君来看,阿易可算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跟自己还那般的……合拍。可是卫石头不晓得那安易的脾气啊。
那可是个凶悍如猛兽的,若是真的成了自己的正夫,好家伙,那自己这辈子还敢去看旁的小郎君么?
姚露想到那一夜,浑身就好似在烈酒里泡过。既发冷又发热。
卫璧拿眼角余光扫了身侧的小伙伴一眼,见她眸光似水,面似桃花,明显是神游到了天外,不由在心中哼了一声,却侧了头。看向侍立在十几步开外的小侍阿楠。
“吹奏一曲罢……”
阿楠低声应了,折腰一礼,便从袖间摸出一管竹笛来。
笛声悠扬空明,倒是很适合眼下的人和风景。
乐音入耳,倒是让姚露回过神来。
听着湖面上飘飘荡荡的笛声。姚露不由得心里琢磨。
虽说卫石头因为怀了娃矫情得很,不让旁人提这事儿,可是看她举止,倒还真是为肚子里的娃着想的,听说这胎教,便最好是听些动听的乐曲,或是令那嗓音优美者朗诵诗歌,这两日。卫石头去到哪儿,都不忘记让阿楠吹上一段,可见其实也是紧张肚子的小家伙的。
一曲初歇。姚露便鼓掌笑道,“好曲,难怪前些日子,石头窝在家中不出门,原来是自有佳人作陪。”
光听这一曲,便知道阿楠吹笛子的技艺。都不比那些当红行院里的郎君们差了,卫石头这般不解风情的。倒是挺有艳福。
那小侍被姚露这般一说,面上微红。脚下悄悄地向退了半步。
卫璧却看也不看,目光只在湖面上流连。
“阿楠吹笛,只不过空有技巧,却无灵性,也幸亏是在这湖光山色之间,略借来几分空灵罢了。平时在府里,我却是不听的。”
阿楠听了这般点评,目光更是低垂,脚下又退了几分。
姚露笑道,“偏你这般挑剔,只怕是神仙来吹奏了,你也能找出毛病来。”
卫璧正要答话,就听不远处的步道上,脚步声急,几个人影匆匆小跑而来。
待近了一瞧,却是庄子上的姚小丙,身后还跟着四个面生的,两男两女,却都是身着武士服,大步流星,神态急切地就朝姚露和卫璧所在的方向赶过来。
呃?
这是谁呀?这般气势汹汹,难不成来打架的?
而她身侧的卫璧,却是不禁色变,手上一抖,那鱼竿便滑落到了湖水之中。
“梅蕊,阿楠!这是哪个做的?”
震惊过后,卫璧竖眉横目,冷声喝问。
这四个人,分明是卫府里的男女护卫,那身手,都还是数一数二的,若非是这二人暗中跟府里通了声气,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偏僻的庄子上?
梅蕊和阿楠大气也不敢多出了一口,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
“少夫人息怒,是小人,小人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照看好少夫人,少夫人……现下非同寻常,只有我们两个,怕是伺候不好,所以才……”
阿楠边说边叩首,卫璧却是越听越恼火,飞起一脚将阿楠踢了个跟头,骂道,“主子,哼,你倒是一心为你主子着想!”
阿楠却是又爬起来跪好,声音微颤,“少夫人息怒……”
那四个护卫却也到了近前,齐齐跪倒求情,“三小姐,小的们奉老夫人和老爷之命,前来护卫少夫人。”
原来这卫璧有了娃,那在人丁调零,盼女成狂的卫府,那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阿楠和梅蕊两个就算是再有卫璧的三令五申,也不敢不向京城府里透个话,原本还怕三小姐知道了会发怒,一直不敢送信。
后来姚露和姬满闹开了,姬满离了庄,孙柳又借口寻人溜走,在庄子上能做主的便只剩下了姚露,而指望姚露这个还没成过亲的女郎能照看卫三小姐一二显然不现实,更何况姚露明显是个不靠谱的,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去西崖山寻找那个乡下少年呢?
所以这二人一番商量过后,便拿了银子托人给京城卫府送了信。
卫府里的几个主子,一听说这个遍寻不着的老三居然去了林县,而且还怀上了卫家最金贵的下一辈,那自然是激动万分,连夜就商量出了打算,先派几个护卫和伺候的婆子连夜赶过去,再让卫璧的夫郎赵蕴带着给卫璧准备的几大车吃的用的和高价寻着的经验丰富的稳婆随后赶到,也是那从京城通往林县的路上,那座桥被姚阿四给弄断了,令得这几个护卫和婆子很是吃了不少苦头,过河的时候,还差点被冲走一个婆子,路上耽搁了些工夫,不然前日便能到了。
卫家这般大的阵仗,莫说是卫璧,就是旁观者姚露,都张大了嘴,很是吃了一惊。
不过在听到卫家侍卫说,本来卫正夫也打算亲自动身过来盯着三女儿的,还是因为临行时,染了风寒,这才在卫家小辈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滴个神啊。
真是感谢那场及时雨般的风寒啊!
姚露面上表示遗憾,心里却是念了几百句佛。
还好卫家伯父没来,不然的话,有了这个爱念叨的老头子在,光是每日照三餐地数落教训人,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嗯,现下的卫璧养成了这般不近男色的性情,跟她有个爱唠叨的亲爹肯定是脱不了关系哇。
卫家头一拨人来了有十来个,男女护卫都有,强大的阵容,保证了卫璧这家伙,就算是插了小翅膀也休想飞离他们的掌控。
还好庄子够大,而且孙柳和姬满都走了,这才能给这些人安排了妥当的住处。
卫璧在发了一通火,罚身边的两个告密者跪了一夜之后,也无奈地面对了现实,每日仍去湖边玩赏,不是钓鱼,便是划船,完全视那些前呼后拥的护卫团们于无物。
现下卫璧出门,就不只是两个跟班了,而是变成了八个!
姚露瞧着这阵势,也不禁有些为小伙伴头疼,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吃喝行动时时都有人盯,实在是太悲催了有没有?
而不久的将来,还要再来一位赵夫郎,光是想想,姚露都替石头感到累得慌。
因此姚露也爱跟着卫璧活动了,反而是带着红叶,天天往西崖山中跑,期望着能见着安三郎,红叶再三劝说,亦是无果。
这日,主仆二人又是无功而返地下山回庄。
姚露才将将地走到庄子前头几百步外,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那儿急步徘徊,翘首张望,正好望见姚露主仆,便几个纵跃,赶了过来。
“二小姐,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姚露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正是那个外忠内奸的姚阿四,不由得板起脸来,训斥道,“你又胡说些什么?”
这厮上回就摆了自己一道,把自己四个骗到了林县庄子上,虽然说在此地结识了安易也算是收获,可是当初自己被骗的心情,又如何能忘记?
姚阿四那张面瘫脸上,此时却满是焦急。
“二小姐,小人岂敢撒谎,是真的,大小姐被抓进了昭狱!咱们府外头,已是围满了龙禁卫,只能进不能出!府里老爷一听说了这消息,就吐了口血,病倒了!”
这噩耗便如当头惊雷,震得姚露目瞪口呆,眼前直发黑。
这京城里权贵多如狗,虽然朝廷内外,亦有明争暗斗,可是这几十年来,尚属平稳,很少有大的动荡,偶然有一两家实在是犯了事被抄家的,也跟姚家离得很远,姚家这定国公是老祖宗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又是铁杆的忠于皇室的老臣,几朝下来都是屹立不倒,因此姚露才能快快活活地做她的小纨绔,眼下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未完待续)
☆、110。 京中变故
“姚阿四,你,你定是在造谣!”
什么大姐入狱,姚家被围,肯定是这厮编出来的,上回这家伙故意带错了路,将自己四个诳到了林县庄子上,这回不知道又是有什么阴谋算计,这才编出了这么个弥天大谎来。
姚露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姚阿四的肩膀上,姚阿四却是不闪不避,身子打了个趔趄,却是大叫道,“这事千真万确,小人若有半句虚言,教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姚阿四声音嘶哑,双眼通红。
“二小姐,当初小人想法子让二小姐住到这林县庄子,也是得了大小姐的吩咐,还不是生怕二小姐去了外地,露了行藏,被那五皇子发现,如今府里是真的出了大事了呀!”
姚阿四是打小就跟在姚霜身边的侍卫,姚露即使相信姚阿四敢欺骗自己,听了这话,也觉得她说的那些大事,都是真的了。
如果是真的……
话说姚家人口简单,姻亲也都是高门贵族里头家风比较清正,识得时务懂得避祸的,自姚露记事以来,定国公府就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天塌下来都有爹娘和大姐顶着,如今家中最有长途的大姐都被关了起来,这,这……
越想越恐惧的姚露只觉得腿弯发软,眼前发黑,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红叶的胳膊支撑着自己。
颤声道,“你起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又是怎么传过来的?怎么没有听卫家的人说起?”
虽然心里已是相信了她所说,但姚露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平安无事的幻想。
姚阿四这才起了身,迅速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在姚露她们几个离开京城之后。这京中的形势却是风云变幻,可以说得上是一日一变,步步惊心。
那五皇子因替皇上寻回了玄女神石,又在宫中宴会上替女皇挡了刺客而再度获宠,没多久便恢复了郡王之位和皇上的欢心。
而且不知那五皇子又用了什么手段。反而令宫中的几位贵君都对他青眼有加,一时间,五皇子简直成了宫禁中的红人。
甚至还有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世家和低等官员为图青云之路,去巴结五皇子的。
五皇子身为郡王,荣华富贵自然不缺,所缺者不过是个能令他中意的妻主罢了。就有那些想富贵想疯了的年青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五皇子做面首。
起先大家伙还都瞧不上这号人,觉得她们丢尽了女郎们的脸,可后来瞧着那些女郎居然就靠着五皇子的关系,个个都得了优差。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效仿的人可就越来越多了,这五皇子倒是一反过去在京里的表现,反而很是礼贤下士,出手豪爽,对攀上来的这些人,只收几个姿容特别美的当面首。其他的便根据需要收作门人,短短的几月,已在京城笼络成了一股势力。
女皇一共生了四女二子。长子远嫁邻国,二皇女宽厚仁和,年三十有五,膝下二女一子。
三皇女英武不凡,领着五万兵马,驻守北方边城。三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因忙于边事,顾不上内院这些事。因此只有一女。
四皇女文采风流,有林下之风,人称雅王,二十六岁,生有二子一女。
而最小的六皇女才不过十九岁,还未大婚,传闻今年便要为四皇女选名门贵公子作正夫侧夫。
因女皇身板硬实,年岁不大,这几个皇女也都各有所长,所以女皇一直没有定下太女的人选,大约还是想观望一番。
这四位皇女之间相处得也甚是和谐,你来我往,姐妹情深。
不管内心如何,至少是没有人表现出对皇太女之位的热心来。
然而自从这位五皇子回京之后,这四位皇女的相处,却不知不觉地变得微妙起来。
由微妙变得针锋相对,明争暗斗的一滩浑水,也不过是短短两月时间。
二皇女的小姑子被告发强抢民宅,鱼肉邻里,经常口出大逆不道的狂妄之言,说什么将来天下都是她嫂子的,她就是皇小姑,现在不赶紧巴结她,遂了她的意,等到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三皇女却是被边城的官员冒死揭发为人残忍好杀,对边民一味残暴,这才引来了皇宫刺客,陷圣上于危险之中。
至于四皇女那毛病就更多了,沽名钓誉,结交众多学林士子,其实心怀鬼胎,有所图谋,还有她曾经为某位士子所出诗集序言为证,里头明显流露出了怀才不遇的嗟叹,借古讽今,含沙射影。
只有六皇女,因为年纪还小,连夫郎都没娶,也没有开牙建府,所以暂时倒是没什么不利的事儿。
那前三位皇女,简直是混战一片,各自为阵,而朝中的这些世家和大臣,也开始分了派别,互相倾轧攻诘。
姚霜就是因此卷入是非之中的。
却原来是姚霜手下一个统领,被抓住了和刺客勾结的证据,被宫中禁卫带走之后,审讯之下,便攀到了姚霜头上,说她是被姚霜所指使。
这指使刺客在宫宴上刺杀皇上,自然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若非皇上一直对姚霜信任有加,心中存疑,只怕即刻将姚家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现下却是关了姚霜,围了定国公府,大约随时都会下旨抄检定国公府,要是真的抄检起来,以先前那些暗争暗斗的手段来看,就算国公府里没有什么证据,硬是给栽赃出来一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说姚阿四是如何知道,而卫家来的人却没有晓得么,是因为卫家来的人是十天前出发的,而姚霜下狱这件事,却是发生在昨日!
姚霜统领西郊大营的兵马,自然是有一些军中通信的手段,庄子上虽然偏远,却还是养着信鸽。
姚露脸色僵硬,伸手道,“信呢,拿来我看!”
姚阿四抖抖索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卷来,姚露抢过来展开,上头果然是自家大姐的字迹,寥寥数语,笔划潦草,明显是匆匆急就。(未完待续)
☆、111。 夏日之宴
那信上的内容,倒是跟姚阿四说的不差,却是要自己千万莫要进京。
强调若是最终姚家有事,叫姚露就在乡间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为姚家留一线香火。
姚露看了这如同交待后事的话,只觉得一盆冰水从顶门上泼过来。
呆立当地,手足无措,几乎要放声大哭。
旁边的红叶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手脚一个劲的发抖。
迷糊里只听姚阿四问道,“二小姐准备怎么办?”
姚露此时心乱如麻,原本还有一些些的侥幸心理,此时看到了姚霜的亲笔信,那点盼头也冰消瓦解。
只呆呆地木然重复道,“怎么办?怎么办?”
姚阿四两眼布满了血丝,紧紧盯着姚露。
悲愤叫道,“二小姐,大小姐是冤枉的啊!”
姚露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连声道,“对,对,大姐肯定是冤枉的。”
“我可不能傻待在这儿,我要赶紧回京去!”
姚家在京城也是老牌国公府,好几代下来的老亲故旧多得很。
只要她上门求助,总能寻到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一定能给大姐平了这冤曲,解救姚家之困!
姚阿四望着姚露的神情,声音紧张期待中还有些纠结。
“二小姐真要回京?”
红叶在一边有些犹豫地道,“可是,可是,大小姐有命。不让二小姐轻举妄动,就怕有个万……”
姚露红着眼圈甩开了红叶的胳膊,叫道,“什么轻举妄动!父亲母亲,侄女侄子都被关在府里,大姐又下了狱。我若不出去求救还有谁呢?”
就算想要亲朋故旧们相帮,也得有个张罗的人吧?总不能京城里全家人除了她一个都面临危险,她反倒在这儿躲着不出头,那成了什么了?
姚露抹了把眼睛,说罢了这句,一扭头就往庄子里走。
她可得尽快回京城去,再迟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姚露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庄子的大门。
一边催着红叶和姚阿四收拾东西。
“只拿些银子细软就好,收好了即刻便走!”
她这回离家出走,因打算在外头逍遥自在好一阵儿,所以身上把自己那点私房都装上了,怎么也有个几千两的银票和几百两的金锭银锭,可这会想起来,却是只恨自己带的少了。
这三人急慌慌的,正好碰到从外面散步归来的卫璧。
瞧着这主仆神色有异,卫璧奇道,“露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儿?”
什么收拾东西的,莫非是这姚二也跟那两个一般,再也不想跟自己这个孕妇混在一处,要独个去寻欢作乐啦?
被卫璧喊住,姚露微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略思忖了一小会儿,这才红着眼圈儿,将自家的危机告诉了卫璧。
卫璧不由骇然。
“怎么会这样?”
要说姚大小姐有可能在皇太女之争中倒向哪个皇女,这个她倒是相信。
但如果说是姚霜勾结北方反贼去刺杀皇上,那是绝不可能的。
定国公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是开国元老重臣,世代都是忠心耿耿的保皇派,而且清贵低调,怎么可能去做这抄家灭族的谋逆之举?
姚霜刺杀了皇上,皇位也落不到她头上,她图个什么?
定国公府的富贵,比起那有些藩王来,还要强得多,姚霜除非是傻了才会去指使部下刺杀皇上!
卫璧见主仆几个急吼吼地就要走,赶紧拉住了姚露的胳膊,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姚露抿紧了唇,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还能怎么办?回京城去,想法子为我大姐伸冤!哪怕去敲登闻鼓呢告御状呢!”
她说着这话,对上卫璧的担忧目光,脑海中念头一闪。
自家的人都被围在府里,不能去帮忙求助,但是锦乡侯卫府中,可是有好几位实职的高官,若是她家可以帮忙……
可是,遇到了这种大事,卫家跟姚家顶多有点拐了好几道弯的亲戚系,会肯帮忙吗?
卫璧见姚露这般神情,自是心中雪亮。
慨然道,“让我家的两个家仆卫福卫寿护送你一道回京,说不得也能帮上些小忙……”
话到此处,卫璧又忽然想起似的,一拍手掌,“既然你要回京,那便替我捎一封家书回去。”
姚露心知肚明,卫家人才从京城过来,而且过两天,卫夫郎赵蕴就要到了,又哪里需要捎什么家书?
卫璧写这一封信,定然是为自家这件事求卫家长辈相助的了。
姚露心中明白,不由感激的点点头。多余的话也并不多说。
“好!”
便在门厅坐了,吩咐人取了来纸笔,让卫璧写信。
趁着这个空儿,红叶和姚阿四也都各自准备。
卫璧在那儿写两句,想两句,很是斟酌。
姚露闷坐一侧,目光死瞪着地面,却是想起,万一,万一……
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自家要被抄家的话,那么这个庄子迟早也是保不住的。
便趁着卫璧写信之时,将荣老汉叫过来,简单吩咐了几句。
交待他这些天注意打听消息,若是听说京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就将此处的地契什么的,交给卫三小姐,算是姚露送于卫三小姐的,也免得白白被抄了去。
荣老汉含泪应下。
这一番忙乱也用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是天色将晚,姚阿四已是从马房牵出了五匹马。
多亏卫家护卫来的时候是带着马来的,不然庄子上去哪里寻那许多的马去。
姚露的脸色沉得快要滴出了水,双眉紧蹙,唇抿得死紧。
卫璧同着荣老汉等知情人送出了庄外,互道保重,便瞧着姚露等人打马飞奔而去。
眼见得五骑的身影再也瞧不见,荣老汉领着姚小丙追了几步,却是蹲在道边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地,嘴里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话。
卫璧瞧了不由得直摇头。
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要不是自家的侍卫一再保证,京里那些事儿,卫府并没有卷进去,不然卫璧说不得也会忧心忡忡,夜不能眠呢。
唉,只希望姚府也能逢凶化吉,渡过此关啊。
且不说姚露如何的星夜兼程,回京之路如何的艰难险阻。
八月初五,却是在皇城的西景园内,由五皇子作东,举办着一场宴饮。
时值盛夏,京城各处都是酷热难当。
而西景园,因位于皇城西北角,内有两座湖泊,两道泉眼和一条御河,园内处处是参天古树,林荫遍地,凉风习习,正是兴办消夏宴会的好场所。
当然了,这西景园是皇家的花园,跟皇宫内院还有一道大门可以连通,一般的富贵人家,哪里有进园的资格,更不用说在此办宴饮了。
五皇子安羽,现如今已是京中炙手可热的贵人,跟初回京城的情势可是大不一样了。
先不说五皇子在皇上面前的盛宠,和在后宫如鱼得水,就说她跟六皇女那不一般的兄妹情深,就足以让收到五皇子下的请贴的世家男女,不管面上如何,都要给这五皇子一份颜面。
不然前些日子,那倒霉的方将军,刘尚书,还有定国公世子的下场,可不都是不给五皇子面子的结果?
而且,据消息灵通的人士称,今日这宴会,其实就是为了给六皇女相看未来的正夫和侧夫来着。
现下京城的局势,那已是越来越紧张了。
二皇女因为小姑子的连累,已是上了请罪的折子,被女皇批准,暂且交了手上的差事,在王府中闭门思过呢。
三皇女也被皇上派出去的钦差宣旨申斥,罚俸三年,并且原来她一人独大的边城,又多了个皇上亲封的监察史,为的就是时刻盯着三皇女的动静,一旦三皇女再有什么越格之举,便会写在密折中上报给皇上。
至于四皇女,那也是灰头土脸,不光是她被皇上大骂了一顿,就连抚养她的苏贵君都被连累得贬了一级位份。现下成了苏侍君。
唯一幸免的六皇女,反倒是因为年纪尚小,天天住在皇宫,陪在皇上身边,没被挑出什么错来,反而还动不动地就得些赏赐,眼看着正式选正夫的日子就要到了。
因此五皇子办得这场宴会,有传闻说就是为了预先挑出合适的候选人。
眼看着,当今的皇太女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位六皇女了,明眼人到了此时,自然看得出来,正是因为六皇女跟五皇子交好,所以在此前一*的明争暗斗中,那三个各自倒霉,得利的反而是老六。
那么,只要能入得了五皇子的眼,便有可能将当上未来的皇正君。
有凌云之志的世家及其子弟们,自然要上赶着巴结,哪里还有半点先前避五皇子如虎的影子?
西景园占颇广,足有几千亩,两座大湖中间的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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