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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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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提,红叶顿时面现忿然。
    “那个该死的安三郎,居然蛊惑得小姐离庄子这么多天,还让小姐一个人回了庄子!简直不是个好东西。小姐,这样不懂规矩。行为粗野的男子,哪里配伺候小姐。小姐再也莫搭理他了,就是他上庄子来,也该叫人拿了大棍子打出去!”
    姚露眨了眨眼,听着更是糊涂了。
    “诶,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一个人回了庄子?我怎么回来的?”
    难不成,她昏睡着之前的那些,都是在做梦不成?
    红叶亦是面带讶然。
    “今日一早,洒扫上的人开了大门,就看见小姐睡在大门口啊。”
    当然了,身上穿的衣服,已不是当时走的那一身了,不过能平安回来就是大喜啊,不然庄子上这些人,虽然进山寻过,那山那么大,知道去哪儿寻去?
    姚露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我睡在大门口?”
    昨日,她可还记得那疯狂的少年,和混乱的一夜。
    那少年认真固执的语气和神情,她以为真的会被困在那儿很久很久呢……
    只过了一夜,便被送了回来,想也知道是谁送的了。
    这该死的家伙,难不成只是吓唬自己的?
    这种被骗了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红叶道,“可不正是呢,小姐还换了身衣裳呢。”
    一男一女,特别自家小姐这样名头在外的,独自相处了几天,会发生点什么该发生的事那是肯定的了,可是,她真的很好奇,那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弄这身新衣裳的?
    而且质料什么的,好似还很不错呢!也顶得上京城里寻常富室穿的了。
    说到衣裳,姚露就想起自己在山间乱跑时,被树枝挂花的衣衫,还有后来被撕成破布情景,便不由得咬牙皱眉。
    “什么衣裳,拿来我看!”
    等红叶寻了过来时,但见是套浅红色挑线纱裙,白色暗花的小袄,做工倒也别致,跟姚露家常穿的,也不差什么。
    姚露把衣衫一扔,咬牙道,“给我烧了去!”
    红叶应了一声,把那衣衫拿出去交给旁人叮嘱了几句,又接着进了屋伺候,先倒了半杯茶扶着姚露喝下。
    姚露略缓了缓,这才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嘴唇和某些地方火烧火撩的难受。
    “拿镜子来我瞧。”
    镜子里,姚露的面色倒没啥变化,只是一张红唇,平白地厚实应殷红了许多,姚露眉毛一蹙,把镜子扣下,正要准备起身,吩咐点上几个庄丁,去山上将那胆大包天的少年捉回庄子,好生教训,就听见红叶在一边道,“小姐可算回来了,庄子里可是有了大事。”

  ☆、106。 四分五裂

“什么大事儿?”
    哼,等抓到了那家伙,看本小姐的手段,哼,不就是金链子么,本小姐弄上它个几条,还有……
    姚露问得心不在焉,心里还想着如何在安易那儿找回自己丢失的面子。
    “哎,小姐,那日咱们上了山,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小姐回来,后来收到了信……”
    红叶想起自己那天在山上吹冷风,还被暗箭射头发,回来差点得了风寒的悲催事,就不由得心塞塞的。
    哼,这个粗野的乡下少年,自己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小姐再也看不上他!
    “回来之后,姬二小姐大约是知道你们,你们两个在山上过夜之事,当场就黑了脸,非要回京城不可,卫三小姐和孙二小姐都好生劝解,本以为没事了,谁想到,到了半夜,姬二小姐就摸到后院马房,牵了两匹马,带着碧波走了!”
    红叶说着还从袖口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姚露。
    “呐,姬二小姐还在房里留了封信,是给小姐的。”
    “啊?”
    被这消息给惊得张大了嘴的姚露,半晌说不出话来,伸手接了信,打开一瞧。
    上头却是只写着一行话。
    “姚二,你食言而肥,本小姐懒得看你跟安三郎卿卿我我,这就回京城去了,替本小姐转告安三郎,姚二花心多情,从无长性,若是有一日厌了他,他自可到姬府来寻本小姐!本小姐扫榻以迎!”
    呃!
    姚露嘴角一抽,磨牙道。“这个姬二!”
    然而想到自己跟安三郎也不过才欢喜了两天半,连三天都不到,就闹成这般……姚露面上不由得热了一热,不过转念又想,说不定安易忽然发疯。就是这姬二给诅咒的呢……
    又想这姬满人虽然走了,可是对安三郎还是贼心不死,居然宁肯要自己经过手的男人,这也简直算是牛心左性了。
    可是,安易那家伙,虽是疯起来令人吃不消。一想到真的跟他断了,却让姬满遂了愿,姚露光想想就是满腔酸涩。
    不行,本小姐还就不信了,一个男人都管教不好!
    姚露正千回百转。想得出神时,却听红叶又道,“姬小姐走了以后,第二天孙小姐见了信,就说她担心姬小姐一个人上路不妥当,便也骑了马去追人了,说是追到了人就带着姬小姐一道回来。”
    啊?
    孙柳居然也走了?
    姚露伸手挠挠下巴,心道。这孙柳怕不是以追人为借口,趁机扯呼了吧?
    她可是知道自己这几个小伙伴,哪里是那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能在这庄子上住了近一月已是很够了,各人心里何尝不想去那旁的花花世界,只不过因为卫石头有孕,大伙儿碍于情面不好开口罢了,这会儿各人都有了借口,可不就都躲了开去。只余下自己跟卫石头两个?
    姚露披了外袍,站起身来道。“走,去看看卫石头去!”
    若是没有安易这件事。姚露说不得也会想出个借口来溜走,不过眼下么,复仇之火在姚露胸中熊熊而烧,那些形胜金粉繁华之地,对于姚露来说,反倒是吸引力没有那般大了。
    姚露正往院外走,却恰好碰上了往这边走的卫石头。
    卫璧脸上微微发福,圆白了一圈儿,宽袍大袖,背负着双手,好似修道的仙人一般飘然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固定的跟班。
    远远地望见姚露,却是微微一笑道,“露子可回来了。”
    卫璧面上带笑,目光里的含义满是‘我懂的,你这几天肯定是做了什么好事’。
    看得姚露不由得脸上更是发烧,迎了卫璧进房,分宾主坐下,姚露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卫璧。
    “露子这三日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卫璧这调侃的话令姚露心中内牛。
    前两天倒还中的,可后头那一夜么,呸,那一夜,姚露决定闷在心里,打死都不能往外说!
    “咳,不过尔尔罢了。”
    姚露赶紧转移话题,“石头,那小姬负气而走也就罢了,柳柳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去追小姬了么?怎么现下还没有回来?”
    卫璧笑道,“嘿,你以为她当真是追人么,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柳柳带人到了林县县城,便让人回来,说她想起还有些事要办。”
    姚露撇撇嘴,“就知道她要弄鬼。”
    转念一想,“可是她不是没带够银子么?”
    卫璧笑道,“早十天前,她就管我借了三百两银子去了。”
    姚露无语,三百两银子,再加上孙柳自己带的那一百两,估计是够孙柳游荡到别的地界花天酒地好一阵子了。
    “这个孙柳!恁地鬼精,又没义气!”
    姚露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名,卫璧却是不在意地挥挥手。
    “由她去,若非我不能,我也想走咧!”
    话说当初姐四个可是雄心万丈,想着这回出来,怎么也要玩遍大半个浣花朝呢,谁知道,在这荒山野岭就困了一个多月。
    若不是她自己不能颠簸,她也想离了这个庄子啊。
    “露子若是不乐意呆着,也只管走便是。”
    卫璧此时倒很是通情达理。
    姚露望着卫璧,“那石头你怎么办?总不能一个人住在庄子上吧?”
    话说,小伙伴们都走了,只剩下自己陪着卫石头这个孕妇,姚露其实也有点头皮发麻好吧。
    卫璧笑道,“只要你这个主人发下话来,我就一个人住有何关系,反倒是清静。”
    姚露想了想,“我还是先陪着你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卫璧眉头一动。“你不是想去白水县大开眼界的么?”
    这一路上,可没少听姚露叨叨啊。
    姚露面上一烧,呐呐道,“咳,不过是那么一说。哪里就真的想去了。”
    原本她一心想去白水县,见识下那以出产美男子闻名的风水宝地的,可自打识得了安三郎,又经过昨夜那一番惊吓,姚露已是完全没了那阅尽人间春色的劲头了。
    卫璧挑挑眉毛,又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也乐得有个人陪着。这两日,我倒是在那仙境湖上垂钓,颇有些心得,一会儿便去湖边。露子可要同去?”
    姚露此时心里正咬牙切齿呢,哪里有闲心去玩钓鱼,摇头不去,卫璧起身要走,姚露忽想起一事来。
    “哎,等等,呐个,咳。石头,我有一事,想要问问。嗯,就是随便问问啊,你可别多想。”
    卫璧目中放光,唇角带笑。
    “嗯,我不多想,你说便是。”
    姚露目光在门窗处瞟了个来回。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石头你是过来人。我就是想问问,你家的小侍什么的。若是不听你的话,可该怎么办?”
    卫璧目中八卦之光更盛,“哦?不听话的小侍?怎么个不听话法?我家的小侍都老实得紧,哪敢不听话?敢不听话,就赶出府便是,露子你这是遇上不听话的了?哎哟,你这嘴,怎么肿了?”
    姚露这个叶公好龙的,别看名声在外,实际真正看上的,也就那么几个,还多是如明雪峰一般,对她不假辞色的,所以这个不听话的小侍,除了指的是那安三郎,还能有谁?
    姚露咳了一声,把脸扭向一边,“哪有,哪有,哎呀,石头你还是快去钓鱼去吧!”
    为什么,卫璧身边就夫侍成群,除了有生娃的压力之外,看着很是和谐?
    为何自己想要个听话的小侍就这般难?
    卫璧没从姚露这儿打听着什么,却是脑补出了一大套那不听话小侍的场景,笑意满满地带着跟班出门而去。
    姚露见卫璧去的远了,这才招了红叶过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红叶听了不由得瞪圆了眼珠子。
    “啊,小姐要带着人进山,去绑那乡下少年?”
    难不成,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两人不是在没人打扰处自在快活,反而是在山里闹翻了?那少年根本就没看上自家小姐,小姐这是打算用强扮民男的?
    红叶尽力展开了无限的脑补。
    姚露咳了一声,“莫要多问,赶紧地点齐了人便是,找几个身手好的!”
    红叶想了想,不由得有些为难。
    “二小姐,这庄子上的壮丁可不多啊。据他们说,那乡下少年身手厉害的紧,且对这山里路线熟悉得很,只怕真要动起手来,有些玄啊。”
    话说这处庄子,本来就都是老国公手下的老人,在这儿呆了几十年,多是上了年岁的,便有几个后来买的,也不过是在庄子上做些寻常生活,怎比得了那安三郎,以打猎为业,成日在山中游荡?
    姚露听得憋气,“难道就寻不出一个得用的?”
    这还是虎落平阳了,要是在京城府里,身为二小姐的姚露一挥手,身边护卫什么的还不是成群结队?
    红叶想了想道,“倒是有个厉害的,就是那姚阿四!”
    “她?”
    姚露想到那个坑了自己一把的护卫,不由得心塞塞的。
    因为这个姚阿四不老实,所以到了庄子上,姚露就要赶她走,可姚阿四却满口道自己是姚大小姐所派,若是要打发了她,她就回去向大小姐请罪,请她再派多些人手来保护二小姐,姚露一想,这厮回了京城,万一把自己的消息走露却是不好,便只好退了一步,留她在庄子里,却是出门什么的,都不寻她,眼不见为净。(未完待续)

  ☆、107。 离奇之信

听得红叶这般说,姚露皱着眉头,纠结了半晌,还是不得不把姚阿四给用上。
    姚露匆匆用过饭,这便召集了人手,准备上山去逮人。
    然而走出一柱香的工夫,姚露便又有些后悔了。
    经过昨儿那一串的折腾,她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哪里还能爬得动。
    若是平地路倒还好说,还能骑个马,坐个车什么的,偏偏这上山的小道全是之字路,莫说是骑马坐车了,就是让人背着都不容易。
    姚露只爬了一小段路,两腿便只打摆子,红叶瞧得直切,赶紧上去搀扶,自告奋勇地要背着小姐。
    姚露先时还硬撑,后来实在爬不动了,便也只好叫红叶背在身上,心里却一阵懊恼,早知道自己体力不支,就该过上几天再来,这般让人背在身上,平白地便弱了声势啊!
    不过红叶虽然体力不差,也会两下子,背着一个大活人走山路这项业务却实在不熟练,没半个时辰也累得气喘吁吁,一身大汗。
    姚露倒也不是那苛待仆人的主子,见红叶累得吃不消,便也下来走上一段。
    被姚露点齐上山的庄丁们倒是有力气,可谁也不敢则声,他们是什么身份,小姐那般精贵的人,如何能被他们碰到?
    姚阿四一直跟随在队伍中间,冷眼瞧着这有些狼狈的主仆俩,她倒是体力好可能背着姚二小姐,不过姚二小姐没发话,姚阿四也不主动兜揽。
    一行人走走停停,沿着姚露的记忆。去寻那个山崖下的石屋。
    到了天色将晚时分,这一行人又灰溜溜地下了山。
    就如同那日姚露从石屋里跑出来就寻不到下山的路一般,虽是走过一回,可要靠姚露自己的记忆,就算有稍微熟悉一些地形的庄丁出力。主仆几个也还是尽在山间转悠,那个山崖下的石屋,便好似只不过是姚露的幻觉一般,哪里有半分踪影。
    “寻不到那厮就算了,小姐何必惦着他,一个乡下少年。他也配?”
    红叶看着小姐闷闷不乐,连晚饭都吃不下去的样子,自然要开解一二。
    姚露瞥了红叶一眼,“你不懂!”
    话说本小姐自从出生到现下,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丢这么大的人呢,怎么也得找回来,不把那少年捉拿回来好生修理,如何能消心头之火?
    红叶悄悄地在心里一撇嘴,暗琢磨着,这安三郎倒还真是个人物,先前跟姬二小姐进了回山里,姬二小姐回来就跟自家小姐给闹翻了。这跟自家小姐进了山,自家小姐又着了魔一般地非要把这人给捉住。
    难不成这少年郎就是那花妖树怪,专勾小姐们的魂儿不成?
    “小姐若实在要捉这个人也容易得很。”
    听得自家侍女这句话。本来无精打彩的姚露两眼一亮。
    “这话怎么说?”
    红叶洋洋得意地献策道,“小姐你说这安三郎在山里的住处,咱寻不着,那他还有另一个住处呀?这朝圩屯可是他的老家,这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他一次也不回去?小姐让那朝圩屯的村长盯着他的动静,只要一回来。就通知庄子上,或者就干脆把他拿下。送到庄子来不就成了?”
    姚露眨了眨眼,点头道,“嗯,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这好端端的,我就让村长拿人,好似不大好吧?”
    话说咱虽是贵女,可很少干这种不入流的仗势欺人之举啊?
    红叶笑道,“这有什么?就说那安三郎得罪了小姐,小姐要找他问话便是。”
    想那安三郎,在那小村子里无亲无故,先前自家小姐送了院子给他,若是放在京城,这贵女小姐送院子给小郎君,可不就是表示纳为自己的人了?
    既然是自己的男人,那还不是想处置便可处置?
    当然了,这话自己可不能提醒小姐,免得小姐当了真就不好了。
    姚露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明天你拿上一百两银子送去,就说若是能把人送来,再给她一百两……不过,莫要伤着了人!”
    虽然对那安易还是恨得牙痒痒的,可这男人,要教训也是得自己教训不是。
    红叶应声称是,心想,这穷村僻壤的,只怕满村人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两呢,自家小姐出二百两,只怕那安三郎一露头,就要被捆了送到庄子上了。
    第二日,红叶果然带了一百两银子去了朝圩屯。
    一百两的巨款,立时将那朝圩屯的村长给砸得晕头转向,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应下了这件差事,满口打了包票。
    红叶自村长家出来,沿着下山的小道走着,才出了村口没有半里地,忽然听见背后有风声骤响。
    这声音,却是她前不久才亲身经历过的,箭矢破空之声!
    红叶吓得急忙蹲了身子,姿势难看地在地上翻滚了两下,谁料头皮一疼,还是自后中了一箭。
    又是这个该死的乡下少年!
    惊魂未定的红叶立马知道这回又是射中了自己的头发,定了定神,这才朝箭发处望过去,只见满山郁郁葱葱,山风吹着树稍,鸟鸣虫叫,却哪里有那安三郎的影子?
    红叶知道自己的身手比起安三郎来差得远,就算安三郎现了身,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捉了他回去给小姐换赏银,只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暗咒一声晦气。
    不用说又是箭上带着什么信了。
    红叶往头上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根绑着纸团的箭。
    这一看,倒是松了口气,原来这箭尖是去掉了的,因此就算是射偏了,也伤不着自己的小命,这安三郎倒还不算最恶毒的……
    不过,即使安三郎无意取自己的性命,红叶也是心中阵阵发凉,总觉得有一支闪着寒光的箭瞄准自己后心,不知何时便会射将出来,便如同身后有虎狼在追着一般,连滚带爬地下山回庄,连那信都顾不得打开先看上一眼。
    “信?”
    姚露讶然地从红叶手中接过了那封不走寻常路径的纸笺。
    红叶就瞧着自家小姐才看了几眼便发出一声惊叫。
    这上头是写了什么呀,居然让小姐这般失态?
    红叶好奇地瞥了过去。
    而且,话说一个乡下少年,居然还能识字写字,这可也是少见得很。
    姚露惊叫了一声之后,又继续去看,却是忍不住又发出低咒。
    “该死!”
    瞧着自家小姐的表情,由惊愕再到恼怒再到喷火,变幻多端,红叶那好奇心实在是快忍不住了,那乡下少年,究竟都写了些啥?
    咦,那上头,似乎还有画呢?可惜小姐拿得略高了些,瞧不清楚……
    早知道就在路上偷偷看几眼了呗,反正那箭射过的时候也没说明白是给小姐的,自己看看也说得过去。
    姚露握着信的手指都忍不住地有些微抖,目光发直,磨了好半晌的牙,这才略定了定神,就看见红叶那斜眼偷窥的模样,反射般地将那信捏成了一团,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哼,好,好一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红叶还当是骂自己不该偷看呢,正赶紧收了目光,准备告罪呢。
    就见姚露一拍桌案,冷笑道,“安三郎,你可真好!”
    红叶登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小姐,这,这安三郎又说了些什么,惹得小姐这般生气?”
    姚露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屋内疾步而走,团团乱转。
    我了个神啊,这,这简直……
    红叶看得眼晕,小姐这是怎么了?
    姚露走了几圈儿,觉得这些事简直是不找个人说说就要憋死了自己,而拿去跟卫璧说吧,一来对方是孕妇要顾忌,二来自己的这些糗事说出来,肯定会惹得卫石头大笑。
    “红叶,你可知道,可知道……”
    “那小姬说的没错,这个安三郎,就是花房的那个安三郎!”
    姚露先捡了一件说了,一边重重地跺了下脚,直跺得脚底板子生疼生疼的,可也不能转移她因为惊讶震憾而带来的复杂情绪。
    “什么?这个就是府里的花匠安三郎?可是明明长得不是一个模样啊?”
    红叶当初还亲自送安三郎上了姬府的马车呢,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个安三郎的长相,明显就平平无奇,不似这个安三郎清俊啊?这两个人,若是硬要放在一起比的话,顶多也就是身材相仿罢了。
    “啊,难道说,他先前在咱们府里,是易过容的假脸?”
    姚露嘴角一抽,“多半便是如此了。”
    想到自己在姬满面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两个只是都姓安而已,不可能是一个人,结果被打脸的却是自己!
    红叶一拍大腿,“难道那日回来之后,姬小姐就一口咬定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小姐你不讲信用呢。”
    先前不明的地方,瞬间便有了答案。
    “哎呀,那安三郎肯定是在山里向姬小姐承认了身份,所以姬小姐第二天知道……才会那般恼火……”
    不光是离开了庄子,还给小姐写了那么一封颇有内涵的信。
    姚露的手紧握成拳。
    那家伙,那家伙,还远不只这些呢!(未完待续)

  ☆、108。 恍然大悟

“哎呀!”
    红叶忽然一声大叫,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那,那天我和碧波两个在府外头出丑,莫非便是他干的?”
    那件悬案,原本一直以为是五皇子做的,可若安三郎就是这个安易的话,以他那身手和孤拐的本性,会做出那种事来,也极有可能。
    “该死!原来竟是他!瞧我,瞧我不……”
    红叶一想到自己跟碧波两个深更半夜的被丢在五皇子府外头,两个人醒来不知南北,互相猜测搀扶着摸索回府的悲催事,就不由得恼恨在心,摩拳擦掌。
    不过记恨的话才说了一半,忽然想起,这安三郎现下的身份可不一样了,他不是姬小姐看中的小侍,而小姐看中的,就算是犯了错,也轮不着自己多话……
    于是赶紧话气一转,“嗯,二小姐,若真是他的话,那这少年的心机太也深机,改变容貌潜入咱们府里,也不知道所图为何,二小姐不可不防啊!”
    姚露心里正乱七八糟的,听了这话便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我了个擦,让本小姐静静先。
    姚露这一夜,好半天才睡着。
    却是乱梦连连,一会梦到在长街之上,看到一个麻衣少年身背背篓,向着自己看过来,那一双眸子,有如夜幕晨星。
    又仿佛见着身着府内粗使下人服的少年,放下身上的挑水担子,低眉垂首,声音平淡得仿佛听不出情绪。“愿听小姐吩咐。”
    旁边那小姬笑得欢快,伸手便要将少年搂在怀中,姚露又急又恨,抬手就要拦挡。
    “阿易,你明明是我的!”
    却见小姬拉着少年的手。笑得无比嚣张灿烂。
    “姚二,你花心滥情,从无长性,不过是一时着迷罢了,难不成还能山盟海誓,专心如一。可我就不同了,除了不能给他一个正夫的名分外,我心里便只爱这一个!”
    被小姬拉住了手的少年却是微微低头,目光半敛,根本瞧不出态度。然而那人本就是个孤拐冷僻的,能让人拉住了手却不甩开,岂非已是表明了态度?
    姚露心里酸溜溜的,尖声辩驳道,“姬二你胡说,你,你只爱他一个,那你家王表弟呢?难不成你还要宠侍灭夫?”
    却听那姬满嘿然一笑。指着姚露道,“为了三郎,便宠侍灭夫又如何?何况。早在订婚之前,我便说过,对表弟没有男女之情了,莫谓言之不预也。”
    “你你!”
    姚露气结地望向那少年,“阿易,你明明是中意我的。还不快过来!”
    说着,姚露亦是抬手去抓那少年的另一只手。忽而却见那少年抬头一笑,笑容灿烂之极。反手便将姚露握住,声音清冷如寒泉,“小露,既然是这样,那你陪我就住在这山中,渴饮山泉,饿食野物,咱们便在这无人打扰之处,长长久久地,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姚露被那笑容蛊惑,也不知怎么地,心中一片柔情蜜意,便点答应。
    “好,阿易,我答应你,你以后便不许再见姬二,孙二,还有卫三,总之,凡是别的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一概都不能见!”
    少年唇边笑容扩大,道,“好,小露,你以后也不许见什么明小三,安小五还有那姬小三,七岁以上的男人,亦都不见!”
    姚露亦跟着傻笑点头,果然不过是言语之间,那多出来的姬满早已是消失不见,天地之间,便只有自己两个。
    二人正相对脉脉,忽然姚露指着少年道,“阿易,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的长毛?”
    可不,那少年的形容,竟然一脸毛绒绒的金毛,圆圆的眼睛,鼻子朝天,分明变成了一只猢狲模样!
    却见那少年变做的猢狲笑道,“小露,这有什么稀奇,你瞧瞧你自个儿?”
    说着一扯姚露,二人纵跃而起,居然在山巅树稍自由攀行,不过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仙境湖边。
    姚露俯了身子,朝湖面上一看,不由得尖声大叫。
    那倒影,遍身披毛,长手长爪,分明便是一只母猢狲啊!
    姚露醒来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尖叫之声。
    原来方才种种,不过是一夜乱梦,而且最后那一吓,让她叫出了声,居然把自己给惊醒了。
    醒来头一件事,便是伸出自己的手臂,瞧瞧上头是否长出了长毛。
    又下床去照镜子,庆幸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恶梦。
    “小姐,昨儿可是做了梦?”
    红叶细心地梳理着二小姐那一头乌黑垂顺的长发,一边探问。
    那冷不丁的一声惊叫,自己在外间可都听到了呢。
    唉,话说看到小姐这么好的头发,红叶就忍不住地要为自己那满头的青丝叹口长气,那可恨的安三郎,为何总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就这么两次所谓的送信,不单单把自己魂给吓飞了,就是头发,那也是大把大把的掉啊!
    姚露的脸色还有点不大好,“嗯,做了些荒唐的梦。”
    红叶吐了吐舌头,“可是又梦到了那安三郎?小姐,那少年不识抬举,心机深沉,小姐何必对他念念不忘?还让人每天进山去寻?”
    话说二小姐可是吩咐过了,要这干人天天进山,务必要把那少年给寻到咧。
    姚露从镜中白了她一眼,“我自有主张。”
    现下心情从乱梦中平复过来,也是昨日突然得知不少的内情的冲击渐渐平静,姚露反而更是坚定了决心。
    原本她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乡下少年安三郎,却在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当中,反而更显出了几分神秘之色。
    安易是如何有那般好的身手的?
    当初安易为何要扮成花匠,潜入定国公府?
    自己热心要给姬满牵线那会儿,安易心里不知是如何想的?
    还有,自己从五皇子府莫名地就到了定国公府门口,姬荣想要下药,却给旁人掉了包,换成了毁颜神药,若都是安易所为,他又是图个什么呢?
    自己从京城离家出走,来到了这林县,却如何恰好就到了西崖下的庄子遇见了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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