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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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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瓮中捉鳖,而他若是不入宫上朝,她便更有机会发作。故而,她在听到永安侯府的事情之后,便没有引而不发,等第二日直接动手,而是故意率先将武成王和魏毓宣进宫,只看他如何应对!
  “所以呢?”沈若华抬眼望向他。
  容韶端着饭碗:“吃顿好的吧。”
  “……”
  沈若华咬死他的心都有!
  这下,更没有胃口。
  即便想着时间过得慢一点,可破晓终将来临。
  沈若华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呼吸均匀,依然在沉睡的人,不由重重的叹息。
  望着窗外微亮的天色,又看着他宁静的睡颜,心想可能真的没有事吧?
  这都到上早朝的点了,他还没事人一样睡的安稳。
  还是……在劫难来临前,吃顿好的,再睡一顿好觉?
  沈若华抿着唇,叹息一声,这还真不好说……
  掀开被子下床,并未发现身后的人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小会,而后继续闭目。
  沈若华洗漱后,轻手轻脚的出去,合上门,唤上寒飞出府,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隽谦。
  她脸色一沉,便见顾隽谦满目担忧,关切地说道:“你没事吧?我听说容韶是当今丞相君瑕,今日上早朝的时候便被皇后以他谋害皇上,犯下欺君之罪等数重罪名捉拿下他。你跟我走吧,之后皇后必然会将你一同定罪!”
  他当时听到消息极其震惊,不难想象,事情一旦传开,不止是整个朝野、上京都震惊,就连整个天下都会震动!谁能想到,侯府默默无闻的一个庶子,竟是手握杀生大权,跺一跺脚整个大舜国便要震上几震的丞相?
  沈若华一怔,皇后已经捉拿住君瑕了?
  可那人还在屋中睡觉啊!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大眼睛,而后往府中走去。
  顾隽谦拦住她,沈若华目光冰冷的射向他,冷声道:“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情,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顾隽谦面色发白,当初骗她去郾城,失败之后,沈若华便着手打压顾家,任凭他如何补救都无济于事。顾家早已不复之前兴盛,如今只留下几间铺面,勉强维持府中开支。
  “我……”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沈若华饶过他,回到屋子里,看见容韶身着白色里衣斜坐在床榻边,一头如缎青丝垂落在身后,如画眉眼平添几分慵懒之色,更显清隽昳丽。
  “赵明铮。是他,对么?”沈若华冷静下来,这才想起他昨日在茶馆说的话,说书先生说丞相要与永安侯府联姻,他话中之意便是那丞相并不是他。而今她才恍然回神,莫怪他如此镇定!
  容韶温声道:“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我的身份始终于我们不利,在事情爆发之前,唯有先发制人。赵明铮与我一直以来便交换着扮演‘君瑕’,只有近半年来,才一直是我。”
  “那他……”
  “你放心,他无碍,‘君瑕’只能是他,不能牵扯到我。他如果只是镇国公府里的大少爷,娶夏静慈对他并没有利处,若他有另一重身份结果便不一样。”许多事情一事说不清楚,容韶只是坚定的告诉她:“我们还有别的筹码。”
  沈若华似懂非懂。
  而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瞬,庭月惊惶地声音传来:“小姐,不好了!御林军来了!将府邸全都包围!”
  庭月的话音方落,院子外便传来门板震落在地的声音,沈若华将他往内室一推,折身出来,便见院门被御林军踹落,御林军手握着长刀齐刷刷的站满院子。
  “将她拿下!”
  御林军统领看她一眼,下令!
  ------题外话------
  今晚再见!


第147章 烽火起(一)
  37小说 37xs。
  皇宫,金銮殿。
  文武百官思绪纷繁杂乱,不可思议的望着长身玉立,高雅冷峻的男人。太子的话,无异于惊雷,众人心绪难平,他却仿若事外之人,波澜不惊,漠然置之。
  是胜券在握,还是并未将太子放在眼中?
  百官眼中俱是复杂之色,大半是幸灾乐祸,极少部分忧心忡忡,但更多的仍是忌惮。
  忌惮少年丞相的心机城府,杀伐果决的狠辣手段。
  他若不愿伏诛,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势必会掀起血雨腥风。
  他们望向夏阁老、楚文王、武成王、辽国公,他们神色平静,并无多少诧异,这是……他们早已知晓内情?还是……
  众人不敢继续想下去。
  太子看着安之若素的君瑕,满目沉郁,他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处置他吧?眉宇间闪过煞气,他倒要看看待会他还能否如眼下这般不动如山,泰然处之!
  太子给御史使一个眼色,御史立即出列:“丞相与武成王欺君罔上,谋害皇上,证据确凿,实乃当诛!”
  “丞相,你可有话要说?”太子散发出上位者的威压,他不怕君瑕生出反意,禁宫中全部被御林军重重把守,而他也命人捉拿沈若华。有沈若华拿捏在手中,便是掣肘住君瑕与武成王!
  即便君瑕不顾沈若华生死,他就不信武成王会置之不顾!
  君瑕唇角微扬,透着一抹冷厉的弧度,目视太子道:“微臣无罪可认。”
  “你——”
  “微臣并非容府庶子容韶,这是其一。谋害皇上更不知从何谈起,这是其二。”他拿着所谓的证据,嗤笑道:“当年行宫纵火一案,皇上已然彻查定案,太子旧案重提,是在质疑皇上的能力?”他将证据往地上一扔:“这所谓的证据漏洞百出,依微臣之见,太子并不昏庸无能,不会看不出其中的问题。”
  太子脸色铁青,懒得与他打机锋,冷笑道:“你是不是容韶,只管揭开面具!”
  君瑕叹息:“微臣面容有瑕,有碍观瞻,只怕殿前失仪……”
  太子认定他是在狡辩推脱,心中更有成算。
  “你的脸是为救父皇而伤,谁敢议论你是非?你只管摘下面具,本宫赦你无罪!”目光凌厉的横扫百官,随后又落在迟疑的君瑕身上:“你若不是容韶,为何如此磨蹭,不敢摘下面具证明清白?”
  君瑕垂眸盯着地上的罪证,又侧头淡淡看一眼御史,缄默无语。
  太子戾气横生!
  君瑕的意思很明显,他如果证明清白,那么便要他给御史定罪!
  也不是不可!
  只是,太子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生出疑窦。莫不是君瑕早已听到风声,找人假扮‘君瑕’?他目光不禁落在他的脸上,十分相像,就连身上的气息也相差无几。
  太子一时拿不准,他是故布疑阵,还是母后的消息有假?
  御史心中直打鼓,可当他看见夏阁老与武成王一闪而逝的崩裂表情,连忙跪在地上:“殿下,微臣若是有半句假话,诬陷丞相,自请告老还乡!”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自然是允了。
  所有的目光齐聚在君瑕身上。
  楚文王不由往前迈了一步,在君瑕的目光下退回去,太子瞧见后松一口气。可看着君瑕缓缓抬起的手,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
  修长的手指搭在面具上,一只手解下绳索。
  “慢着!”太子出声制止。
  “殿下!”
  百官不解的看向太子。
  楚文王神色微松,对君瑕道:“君瑕,你快将面具戴回去,不用摘了。”
  太子捏紧了拳头,冷哼道:“只说了冤枉你褫夺御史官职,若你当真欺君罔上,便认罪伏诛!”
  君瑕手指一顿,还未答话,太子已经一挥手,将约定定下。
  “动手吧。”
  众人看着面具一点点移开,露出一张与容韶十分相似的面容,只是颧骨至额头处一块疤痕盘踞,折损了这份昳丽之色。
  御史大喜,果然就是容韶!
  太子紧绷的身躯也松懈下来,给太医递一个眼色。
  太医上前,摸了摸君瑕脸上的疤痕,随后拿出一瓶药水抹在上面,一撕,清隽如画的容颜,完美无瑕。
  太子眼底沁出狠厉之色,一挥手:“给本宫拿下!”
  君瑕道:“殿下请细看,微臣并非容韶。”
  太子一怔,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反悔?!”警觉的盯着他,心下越发的防备。
  而御史与百官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不是容韶,那还有可能是——赵明铮啊!
  赵明铮与容韶除了气息与着装不同,其他仿若同一个人!
  而且让他们来说,赵明铮嫌疑更大,赵承荣与武成王是生死之交,他认赵明铮为义子更合情合理!而容韶虽然也是赵承荣之子,可却是在后宅养大,饱受磋磨,一个教书的先生,哪有那等城府心机与眼界学识?当年他迎娶沈若华时,他十分厌弃她。
  若他是武成王的义子,沈若华是武成王之女,莫说夫妻恩爱,也会是相互敬重,相敬如宾,如何会陷害沈若华于不利的地步?
  这般一想,不禁脊背生凉。
  “殿下……”御史的话还未出口,这时御林军统领前来复命。
  太子看着御林军统领怪异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愈发的强烈!
  “殿下,下官将沈若华与……容韶带来!”御林军统领看向门口,那二人赫然站在正门中间。
  太子低喃一声不可能,面色骤然大变,随即怒喝道:“即便你不是容韶,可你也并非无父无母的江寒月!”
  君瑕默然片刻道:“殿下,微臣是赵承荣与林氏之子,二人皆已亡故。”
  此话也不假。
  太子阵脚大乱,他看一眼赵明铮,又死死盯着门口的容韶,总觉得事情不对。他们两张仿若一个模子刻出的脸,若是刻意收敛气息,根本就难以分辨。
  “你如何证明你就是赵明铮!”太子计划被打乱,方寸大乱,失去了头绪。
  他认定两人调换了身份,或者陪在沈若华身边的人就是赵明铮!
  赵明铮撩开一头青丝,露出左侧脸颊,上面有着淡淡的黥纹。
  太子看向容韶,沈若华清浅一笑:“我当初在容韶胸口用金簪扎伤,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今日正好也能作为身份的佐证。”
  然后她牵着容韶进来,众目睽睽下,拉开容韶的交领,露出半边胸膛,胸口处确实有一个细小的痕迹,已经淡去很多,细看下不难看出是钝器留下的伤痕。
  而赵明铮也拉开衣裳,胸口处确实一片平滑,毫无瑕疵。
  谁是谁,一目了然。
  其实从沈若华对待容韶的亲密态度便已经分明。
  太子突然冷静下来,忽而冷笑一声,“你不是容韶,却是镇国公府的赵明铮,你若要入朝为官,为何隐名换姓,不科举考入仕途?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居心叵测?”
  百官当中年过半百的悉数沉默。
  只有沉浸在被赵明铮戏耍愤怒中的太子,并没有觉察到这异样。
  他一挥手:“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拿下!”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中,赵明铮欺君罔上本就是属实,并非冤枉他们!
  御林军团团将他们围住。
  而武成王与楚文王的人也凭空出现在大殿。
  大殿的气息陡然凝滞,剑拔弩张。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迈下两阶台阶:“本宫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牵连无辜。”说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口,便见暗卫抓着沈见微,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武成王,你说是吧?”
  武成王瞳孔一缩。
  魏毓眼底杀机尽显。
  容韶道:“丞相是百官之首,肱股之臣,武成王是皇上加封的异姓王,楚文王亦是亲王,太子如今这番做为可有皇上手谕?若是没有,便是僭越了!”
  太子早已将皇宫当作是他的天下,皇上病重昏迷,没有几日活头,只等除掉他们便寻个时机让皇上长眠。
  听到容韶的话,怒极反笑:“本宫代为执政,这皇宫上下便是本宫说了算!带走!”
  “哦?朕竟不知这大舜皇朝竟是太子说的算。”碧瑶公主与刘公公一同搀扶着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大殿。


第148章 烽火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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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一出现,太子的人便束手就擒。
  武成王见沈见微毫发无伤,紧攥的拳头松开,便见容韶的人将她带下去,大松一口气。
  太子望着武帝,双眸微微圆睁,腾地站起身。
  “父,父皇……”
  他为何会出现?不,为何会醒过来?
  母后给武帝每日都服用慢性药,再过三五日,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才会迫不及待的拔除君瑕与楚文王等人。
  千算万算,却未料到武帝会苏醒!脱出他的掌控!
  想到此,太子脸色刷的白了!
  母后——
  武帝能顺利出来,那么母后一定出事了吧?不然会给他送口信。
  武帝目光深冷阴郁,昏迷这些天他并非全无意识,皇后太子早已将他当成死的,在他面前全无顾忌遮掩,他又气又怒,可又无能为力。
  武帝意味不明道:“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
  太子心中凛然,扑通跪在地上:“父……父皇,儿臣……儿臣是……”猛然间看着武帝眼中阴鸷,头皮一紧,有一种被武帝看穿的直觉,所有的狡辩与借口如鲠在喉。
  可看见皇上脸上的怒容,咽一咽口水,不由正色道:“父皇,儿臣气愤丞相对您的欺骗,为了夺取您的信任,不择手段。方才言行僭越了,还请父皇恕罪!儿臣所作所为,全都是出自一片对您的赤诚之心!”
  武帝细细打量他许久,忽然笑道:“赤诚之心,赤诚到朕病倒昏睡,你与皇后利用朕给你的权利,将朕囚禁并且喂下毒药?你们母子联手迫不及待的联手朝中重臣处死朕的肱股之臣?”
  武帝的话如雷霆般碾过耳畔,太子的面色在一瞬间煞白,呆坐了半晌,怔忪道:“父皇,儿臣……儿臣并未冤枉丞相,他出身镇国公府,为何偏要改名换姓,并且及时救驾博得您的信任?”
  武帝冷笑道:“赵承荣为一女子不顾数十万将士性命,致使他们战死沙场,朕念及他赫赫功绩,并不罪及其亲属,可死罪以免,活罪难逃,朕下旨镇国公府儿郎不得科举入朝为官。”
  太子倏然一惊,猛然看向容韶,他恍然明白,其实从头到尾作为‘君瑕’的只有容韶一人!而容韶也知晓他们今日设下的局面,才会让赵明铮顶替他,正是有皇上这一道旨意在,所以不会重罚,至多褫夺他的官职。
  不不不,或许,他们还要借此,洗刷镇国公府冤屈。
  而自己却给他们送上最好的时机!
  太子看都不看武帝,低垂着头,这才惊觉自己的双手正微微哆嗦。连忙按在地上,咬牙问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掩盖他们的罪行!”
  事已至此,他不会让他们得逞!踩着他往上爬!
  武帝如何不气恨?放在以往暴露出丞相真实的身份,他必定要斩立决!可如今,太子看似式微,被他压制,可皇宫内外无不有他与皇后收买的军队,若是他重处丞相,那么势必他又会身陷太子的控制中!
  碧瑶扶着武帝的手紧了紧,她轻声说道:“父皇,丞相虽然隐瞒了身世,可他却是天纵奇才,远大志向,一身抱负全都投进大舜皇朝。这些年,他所作出的成绩,众人有目共睹,何不功过相抵?”
  她很好的给武帝一个台阶,而丞相一派的人跪地请求。
  武帝顺势而下,他叹道:“丞相欺君罔上,却并无不良居心,朕念在百官为你陈情,可网开一面。却并不能因此而息事宁人,以防后人效仿。”他停顿一刻,便又道:“突厥来犯,定州如今大乱,朕择武成王为帅,丞相为监军,带兵镇压蛮族!”
  不但可以借由丞相等人制衡太子与皇后,又能削减楚文王势力。
  一旦等定州平乱,朝中局势稳定,丞相等人能不能归来,还得另说。
  武帝心下这般盘算,愈发气定神闲,泛青的面色似乎也好转一些。
  赵明铮与武成王对望一眼,领命。
  碧瑶心下担忧,看向赵明铮,见他微微摇头,抿着唇,扶着武帝坐在龙椅中。
  武帝随后下令,以谋反罪废皇太子魏清,关押宗人府。
  皇后被打入冷宫。
  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
  武帝大病初醒,极为疲乏无力,全是靠着一口气撑着,决断一下,便让碧瑶搀扶着回寝宫。
  赵明铮看向容韶,今日是最好揭露当年辛秘的机会,可是看着容韶平静淡然的模样,便知他并没有打算将当年一事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目送武帝离开,太子一派的人,夹着尾巴匆匆离开。
  而其他的大臣也不好多言,楚文王递给他们一个眼神,他们心领神会的离开,之后再寻机会面深谈。
  他们一行人离宫,去往丞相府。
  “皇上今日借着我们的手压制住太子与皇后,降旨命你们平定州之乱,我看是为了削减我们的势力,也好让他休要生息,带局势稳定,你们还能不能回京……”楚文王极有深意的看向容韶与武成王,沉声说道:“将我留在京城,只怕是掣肘你们。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也未必是坏事。”
  容韶满目冰霜:“太子如今已废,旬王并非龙子,如今能堪大用的只有你而已。”
  皇上精力不够,暂时处置了皇后与太子,等他复原……或许是借用楚文王的手,肃清朝堂太子党派。
  “你与赵明铮,谁去定州?”武成王看向容韶。
  容韶道:“我去。”
  赵明铮不由得微微蹙眉,“我如今是‘君瑕’你去并不合适。”
  不等容韶开口,又道:“我一并去。”
  “尚可。”武成王一语定夺。
  容韶目光复杂的看一眼赵明铮,到底没有再多说。
  三日后,便出征定州。
  沈若华见赵明铮与容韶有话要说,便与武成王、楚文王起身走出书房。
  楚文王望着皇宫的方向,颇为感叹道:“却是未想碧瑶会为赵明铮而出面,若不然,即便武帝迫于形势不得不留着君瑕,却也不会只是派他们去定州。”
  沈若华也未曾料到,此一事中,碧瑶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皇上大度的表示既往不咎,让他们平定定州之乱来将功折罪。我就怕他会在暗中使绊子,君瑕到底是让他忌惮了。”沈若华能够想到的是皇上会在粮草一事下功夫,“我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沈若华能够想到的事情,必然就会尽力去杜绝,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也绝不能让事情发生!
  她当即回了沈府,沈见微虽受惊吓,却是见过这些个场面,却是在听闻武成王要出师定州,心有忧虑。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战乱,到底成了沈见微的心结。
  她怕武成王一去不回。
  沈若华来时,沈见微正命人收拾箱笼。
  “娘,您要陪父亲去定州?”沈若华一目了然,沈氏面上不与武成王来往,似乎在昭雪之前不相往来,可今日也算是经历一回生死,她心中芥蒂只怕也放下了。
  人到中年了,这么年过来,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这一辈子,两人之间奔于仇恨,从未曾坐下来好好相处过,即便是见面宛若路人。可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她幡然醒悟,自己与江凛潇之间的关系,旁人都是看破不说破,一切不过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江凛潇再次要出征,她便想伴随在他的身旁,好好过完余生。
  沈见微冷丽的面容上浮现浅浅的笑意,目光慈爱的看向沈若华:“沈家交给你我很放心,我与你父亲经历太多伤痛与坎坷,不想再这般蹉跎下去。容韶待你一片赤诚,我与你父亲都极放心。”
  沈若华心中酸楚,若不是长公主,他们一家……
  “您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将您与父亲的心血打点好。”沈若华与沈见微促膝长谈之后,方才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交代:“我想屯粮草。”
  沈见微很赞同,“你想要做什么,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沈家我已经交到你的手里,你无须像我禀报。”
  沈若华当即便吩咐下去,大量收购粮草。
  ——
  镇国公府。
  镇国公夫人听闻兄弟二人要上战场,哭红了双眼。
  出征二字,成为镇国公府的忌讳。
  可他们头上镇国公府的名号,却是沐浴着圣恩,而骁勇善战,忠君报国这八个字却是融入赵家儿郎的骨血。饶是战争多么的残酷,一旦朝中需要,百姓需要,便要担起这一份责任。
  镇国公夫人再不舍,也不能说出一个“不”字!
  一边抹泪,一边为赵明铮收拾行装。
  赵明铮并不善言词,他只能默默听着镇国公夫人的叮嘱,偶尔回一句话。
  “铮儿,你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骨肉。赵家除了你们兄弟二人,再无旁的血脉。这一走,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奔赴战场,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安。”镇国公夫人拿着娟帕按着眼角,“你好不容易订亲,不然我与夏阁老商量,婚事从简在你出征前办了,好让赵家留下血脉。”
  赵明铮眼皮子跳动一下,看着镇国公夫人红肿的眼睛带着希翼与期待,他面无表情道:“大哥成亲几年,也未见有孕。”
  “那如何能一样?你大嫂身子骨弱,还需将养再孕育子嗣。静慈我看过了,她是好生养的那一种。”镇国公夫人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笑意,仿佛看见了白胖粉嫩的大孙子。
  赵明铮额角青筋鼓动,拒绝的话,在看到她脸上温柔的笑意,最后点了点头。
  “您看着办。”早晚都得成亲,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镇国公夫人见他松口,大喜过望,急匆匆的去请镇国公一同去夏府商议亲事。
  赵明铮看着镇国公夫人风风火火的性子,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转身往内室走去,见到端坐在美人榻上的碧瑶,微微蹙眉,倒是忘了她。
  碧瑶病态苍白的脸上,见到他疲乏的面容,微微浅笑道:“恭喜你啊。”
  赵明铮回想到与镇国公夫人之间的谈话,颇为不自在,面色却是冷了几分。
  碧瑶对赵明铮十分了解,见状,也不打趣他。本来他的亲事,她便是不乐见,可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也并不打算戳破,保持着好友的关系。
  不禁苦笑一声,明明清楚两人不会有结果,可得知他将要成亲的消息,碧瑶仍旧不可避免的感到难受。
  那一句:你别成亲了,娶我吧!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不能那么自私,招惹他之后,却又不能陪他走过今后的人生。
  那该多么的痛苦啊。
  “你身子骨弱,有事派人通知我一声,何必亲自来一趟?”赵明铮命人取来几样点心。
  碧瑶看着桌上的紫薯山药糕,芸豆糕,四喜饺,银丝卷,眸光微微黯淡。
  唇瓣嗫嚅,想说什么,又抿紧唇,挟一块山药糕细细的品尝,熟悉的味道在味蕾绽放,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微热。
  她猛地低垂着头,一口一口将山药糕吞咽。
  一肚子的话,在见到这几样点心后,只剩下满室的沉默。
  碧瑶默默的用点心,赵明铮则是坐在一侧品尝,静静地望着她清雅的侧面,目光在她微红的眼角稍稍一顿,握着茶盏的手不由紧了几分,终是垂着眸一言不发。
  她的胃口不大,今日却是比往日多用了几块点心,有点撑。
  碧瑶放下筷子,便见他盯着她出神,想到方才的吃相,有些羞赧。
  “我先回去了,父皇暂时不会为难你们。”碧瑶盯着他看了一会,似要将他的容颜给记在脑海中,转身往门口走去,忽而脚步一顿:“还能吃到这几样点心,我很高兴。”
  也算作是道别吧。
  因此而结缘,也用此而结缘。
  赵明铮眸光微微一动,望着她纤瘦的身影,嗓音暗哑道:“之前向你讨要的一个御厨,你顺便带回去吧。”
  碧瑶面色发白,握着的双手拧紧,她点了点头,有些狼狈的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到了赵明铮成亲的这一日。
  碧瑶穿着她最珍视却不轻易碰触的红衣,这一种颜色对她来说是圣洁、庄重与虔诚的颜色。
  她幻想过穿着一身喜庆的红喜服与心爱之人步入神圣的婚姻。
  可惜,这一辈子,不再有可能。
  碧瑶站在铜镜前,鲜红如血的衣裳映衬着她的面色愈发的苍白,令一旁的宫婢瞧着揪心。
  “殿下,奴婢为您上妆。”宫婢说着拿起胭脂,却被碧瑶给拒绝了,她纤细瘦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脸颊,扯着唇角道:“该是如何便是如何,涂脂抹粉瞧着精神些,也改变不了我这破败之身的事实。”看着更厌烦。
  “殿下……”宫婢吓得跪在了地上。
  碧瑶却是浑不在意,让她起身:“备膳吧。”
  宫婢连忙起身,着人去摆膳,一边讨好的说着让她舒心的话,“昨日赵公子将御厨送回来,您最喜爱吃他做的膳食,今日的早膳便是由他做的。”
  碧瑶身子一僵,当看见桌子上熟悉的几样点心后心口一滞,浑身的血液几乎往上涌,拢在袖中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殿下,殿下?”
  碧瑶猛然回过神来,距离餐桌不过几步之遥,可她却有些迈不开脚。思绪混乱,任由宫婢搀扶着她坐在凳子上,糕点挟到嘴边,机械的咬一口,泪水骤然奔落。
  心间像塞满了棉絮,酸酸涨涨,各种滋味在心头翻滚揉杂,那一丝微妙的喜悦,却被浓浓升起的绝望给压倒。
  越是明白他的心意,便越是难以自拔,对命运的不公生出了恨意。
  咽下那一口糕点,碧瑶手指抓住裙摆,颤声道:“都撤下去吧,今日这位御厨做的东西,我不喜欢。”
  这句话发下去,碧落宫今后再不会用这位御厨。
  而不同于碧落宫里的悲伤气息,镇国公府一片喜气洋洋。
  沈若华望着一对新人拜天地,心情很复杂,武帝的命是凤玉琢救回来,他的医术得到武帝的认可。适才碧瑶公主病倒,宫里立即下旨将凤玉琢请进宫。
  赵明铮对碧瑶是有感情的吧,可他的身份,让他很克制。而碧瑶公主也因为身体的缘故,压制住对他的情感,两人谁都没有挑破。到最后这一种局势,赵明铮便牺牲自己的婚姻,扭转为对他们有利的局势。
  一旁的容韶似乎洞察出她的心思,叹息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从未想过让他们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婚姻谋求利益。
  “静慈是个好女孩,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沈若华由衷的祝福。
  容韶却是缄默不语,他更深切的理解赵明铮。他是在镇国公府长大,身上所担负的责任比他要沉重。三婶与三叔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振兴赵家。而赵家经过战事,却是子嗣凋零,三叔三婶最期盼的便是他能够开枝散叶,为赵家留下一息血脉。
  碧瑶维护着他们这一段友谊,从不曾点破,而赵明铮却是日益承受着家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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