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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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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若华从旬王府一出来,觉察到有人跟着她。
  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也由着他们跟着。
  暗中让人盯着旬王府的消息,直到晚间才传来确切的消息,那位婢女并未招供,是一名孤女,受不住刑法死了。
  她不禁记起今日在旬王府撞见的那位裹着斗篷的女人。
  一寻思,她换上夜行衣,避开监视的暗桩,去往相府。
  相府,一道鬼魅身影快速踩过屋顶,朝着君瑕的房间掠去,暗卫看着熟悉的身影,有退回原位。
  沈若华翻窗而入,正好站在屏风处。
  红木为骨,薄纱为面,绣着山水图。昏暗的屋子里,将屏风后那一道沐浴的身影映照出来。
  眼前一黑,柔软直裾兜头盖住她的头,浅淡地冷香萦绕在鼻息间。
  沈若华猛地扯下衣裳,便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屏风处,长发如瀑,只着单薄底衣,湿发滴答着水珠,洇湿白色底衣。
  她脸热地脑中闪过隐隐绰绰间看到的那副好身材。
  “你还有半夜闯男人屋子的癖好?”君瑕坦然而从容自她面前走过,取来棉巾擦拭头发。
  沈若华盯着他冒着水汽的头发,视线落在他的脸庞那一张锃亮清冷地面具时,眼底闪过惋惜。
  “哪里哪里,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相爷是不拘一格的人,这无伤大雅的事情,自不必放在心上。”沈若华悄悄咪咪将直裾往身后一扔,擦着衣架掉在地上。她眉心一皱,脚往后一扫,将衣裳踢到屏风后。他目光直射而来,沈若华脚一顿,在他冰冷的视线下,弯腰捡起来,洁白的直裾上几处泥印醒目,嘴角抽了抽,从容地团一团,塞进怀中鼓出一个大包。
  她讪讪笑道:“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
  君瑕注视着她隆起的胸口,沈若华双臂抱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爷赏我的衣裳,我带回去一日三炷香供着。”
  这个男人瞧见她踩脏他的衣服,怕不是要剁了她的腿。
  君瑕懒得拆穿她,冷笑道:“咒我死?”
  “不敢不敢!”
  君瑕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沈若华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早晚有一天要踩他头上!
  君瑕转身,取来外衣披上,斟一杯茶,润喉。
  “今日旬王来相府,说你在旬王府撞一位婢女,身上沾的香与刺客相近。他念在你是我的人,方才打消对你的质疑。”君瑕眸子愈发深暗阴冷:“他不过是卖我一个人情,你私下谨慎一些,别丢我的脸。”
  “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旬王与哪家夫人走得相近?我记得那位夫人绣鞋上镶的是东珠,倒像是贡品。你可知进贡的东珠,皇上赏赐给哪些官宦?”沈若华按照记忆,将绣鞋的纹路花样给描画出来。
  君瑕瞥一眼,列出一个名单。
  沈若华面色凝重,皇后、淑妃、长公主、镇国公府、辽国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她圈出一个人名。
  “皇后支持太子,淑妃有孕,身量也对不上,镇国公府是我夫家的人,他们定然不会与旬王府有牵扯,至于辽国公府……”沈若华不太确定,却依旧是长公主嫌疑最大。
  “辽国公府不必怀疑。”君瑕淡漠道。
  “我当然知道。”沈若华话音未落,便对上君瑕望来的目光,微微一怔,听他道:“你去夜探长公主府。”
  沈若华很干脆应下:“好。”她正有这个打算。
  其实毫无疑问,那人几乎可以确定是长公主。她不禁猜测,长公主与旬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每月十五长公主会在国寺住一晚,你挑子时去长公主府。”君瑕少有的耐心,为她出谋划策。
  沈若华点了点头:“还有三日便是十五。”
  “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君瑕侧坐在床边,慵懒地靠在床柱上,仰着头,露出弧线优美地下颔。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平日的冰冷,温和而平易近人。
  沈若华看得呆了一下,她连忙别开脸,心不在焉地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回了一句:“没有。”
  “长公主府的地图……”
  “我有。”
  “包括机关暗器?”君瑕定定地看她一眼,嘴角竟流露出一抹极浅淡的笑,阖眼:“行了,你回吧。”
  沈若华瞪大了眼睛,长公主府还有机关暗器?哈哈哈,还真他妈没有!
  “相爷……”沈若华蹭到他身旁,盯着他手中的那一张地图,伸出两根手指去夹。
  君瑕长了眼似的,抬手,避开她的手指。
  沈若华一急,下意识追着那张地图伸长手,脚往前迈两步,绊着床踏板扑倒在他的身上,却被君瑕一脚掀翻在床下。她手指仓促间抓住一根面具细绳,‘蹦’一声断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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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偷看
  沈若华愣住了。
  她看着手中薄薄地一张面具,还未回过神来,眼前一片漆黑。
  “你熄灯干什么?”沈若华瞅着君瑕所在的方向,眼睛还未能适应黑暗,只隐约看见他的轮廓,下一刻,只见他往后一缩,床幔散落,将他遮挡个严实。
  “……”
  沈若华食指擦了擦鼻子,干嘛将她防狼一样防备着?
  她还能见色起义?
  就算真的是,她也有贼心没贼胆呐。
  沈若华清着嗓子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丑。”她有夫君的人,别人美丑和她有何关系?又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会伤到他自尊,补充道:“你长得很好看,我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屋子里沉默片刻,君瑕低沉道:“嗯,你刚才偷看我洗澡。”
  摔!
  这天聊不下去了!
  “我又不能掐也不会算,如何知晓你那时候在洗澡?”沈若华将面具砸进床幔里。
  “你并未回避。”君瑕继续就事论事。
  “你咋就娘们唧唧?我瞧见了,没嫌弃辣眼睛,你还委屈上。”诶,不是谈着他躲什么,怎得扯到偷看洗澡上去了?“你躲什么?”
  “……”君瑕似被问住了,他懒得理她,一道掌风挥出来,沈若华毫无防备,被卷出门外。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
  沈若华愣了几秒,抬脚踹上去——
  门重新打开,君瑕重新戴上面具,静静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脚。
  “……”
  “……”
  沈若华觉察到他平静眼眸中裹挟的冷意,腿都似要被冻住了,他薄唇微扬,似乎要下令用哪种姿势拧断她的腿。浑身一个激灵,唰地收回脚。她嘿嘿笑道:“出来太急,崴着脚了,我舒展舒展……”
  然后,若无其事地踢几下脚。
  君瑕冷笑一声,将那张地图甩在她脸上。
  “啪”袖摆一挥,门被重重关上。
  沈若华抓住那张地图,又看一眼紧闭地房门,惆怅地低叹一声:虎落平阳被小狼狗欺啊。
  在现代她28岁奔三的年纪,地位不低。
  一觉起来,年纪小,地位也低了。
  又是一声重重叹息,往世不可追也!
  沈若华大摇大摆往丞相府门口走去。
  回到府中,沈若华将他的衣裳拿出来,扔在桌子上。
  碧桃拿着衣裳道:“小姐,这是姑爷的袍子……”她瞥见一个瑕字,手一抖,衣裳掉在地上。
  沈若华手指摸着下巴,提议道:“你拿去拍卖,相爷穿过的衣裳,能卖不少银子。”
  啊?
  碧桃吞咽一口口水:“小姐,咱们卖相爷的衣裳?”银子能卖不少,咱们有命花不?
  “傻!你署晋阳的名。”
  “那银子……”
  “送去南阳王府。”
  “……”碧桃踌躇道:“咱们就是为了陷害晋阳郡主?”
  “我们前儿开的商行正好没甚名气,借这件衣裳将名气打出去。”沈若华将君瑕利用个干净。
  她越想越觉得此计划可行,立即让碧桃送去商行,嘱咐管事的掌柜宣扬出去。
  隔天,沈若华起来晨跑,正巧碰见回府的容韶。
  她跑到他面前,将这件事儿说了一遍:“相爷应该不会小肚鸡肠迁怒咱们商行吧?”
  容韶目光复杂,凝视她片刻,意味深长道:“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沈若华摇头。
  容韶流露出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沈若华皱眉道:“时辰不早,商行只怕将拍卖相爷衣裳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想要撤回来,想必是不能了。反正我是拿晋阳的名讳拍卖,相爷到时候要追查,迁怒我们,我给他哭诉将锅甩出去就好啦。”不确定道:“他对自己人,大约不会太严苛?”
  他反问:“你觉得呢?”
  沈若华心中有旁的打算,自然不惧君瑕的怒火,只是那些损招却不能与容韶说。
  她只得底气不足道:“那该怎么办?”
  容韶眸光深邃,唇角地笑意隐去。他捻动着指腹道:“魏毓给你汇通钱庄地木牌给我。”
  沈若华下意识拿出来给他。
  容韶收好,一言不发,沉着脸离开。
  沈若华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容韶这是生气了?
  回味之前的话,不觉得哪里惹怒了他。
  ——
  沈若华沐浴后,用完早膳,便去周氏的院子里。
  周氏躺在软榻上,婢女跪在脚边捶腿。
  沈若华目光自她双腿扫过,瞅着她阖着眼享受地模样,眸光一闪,随意捡着一张椅子坐下。
  “姨娘的腿如何了?我认识一位神医,让他给诊一诊,看能否治好。”
  一双毫无知觉,治不好萎缩的腿,每日有人按摩。
  真有意思。
  周氏缓缓撩开眼皮子,扫一眼自己的腿,漫不经心道:“不劳你们费心了。我这腿,是韶儿的心结。治不好,便莫去请大夫让他多想。我这半截身儿都入土了,也习惯轮椅上的日子,不用理会。”
  她坐起身,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若华的手腕,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你今日怎得有空来探望我?”
  沈若华就不信周氏不清楚她的来意,既然她装聋作哑,她也不介意和她做戏。
  “姨娘送的手串我很喜欢,王妃瞧见了,也很得她的心意,我便借花献佛,送给她了。只不过……”沈若华瞥见周氏眸光微微变换,摆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一小角裙摆,流露出周氏心底的紧张。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由笑道:“我说这是姨娘亲自雕刻送给我的手串,希望王妃能够珍之,爱之,方不辜负姨娘的一片为母之心。”
  周氏手一抖,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茶盅!
  反应过来沈若华话中的奚落之意,气歪了嘴!
  谁不知道林氏才是容韶的母亲,她不过一个姨娘,亲手雕刻的手串送给沈若华,她戴不戴自己也不能强求她,佩戴上了只能说沈若华给她脸,又哪有那么大的脸,让王妃珍爱?
  出自小妾之手的东西,合着沈若华这一番话,简直是对王妃的侮辱!
  更重要的是这手串有问题,沈若华平安回来,那是因为王妃信了她的话?相信这手串是自己送的?
  周姨娘不淡定了。
  “你当真如此说?我不过是一个姨娘,你此番话会得罪了王妃。”周姨娘心思翻转,目光却紧盯着沈若华不放,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些门道来。是糊弄她,还是果真有此事。
  最后,她放弃了。
  沈若华太过镇静,丝毫瞧不出撒谎的痕迹。
  从昨日里她平安回来,就已经透露出对自己不利的信号!
  “我只是在王妃面前替姨娘邀功。”沈若华气定神闲,端着一盏茶放在口中慢饮一口。
  周氏脸庞扭曲一瞬,一口恶气闷在胸口,喘不出来!
  故意的!
  这个贱人早就知晓手串的秘密!
  她故意将她抖落出来!
  “这是王妃邀请姨娘的帖子。姨娘可得精心打扮一番,说不定是王妃很喜爱手串,特地答谢你。”沈若华从袖中掏出旬王府的请帖,放在小几上往前一推。
  婢女拿着呈递给周氏,周氏翻开看一眼,脸色迅速冷沉下来。
  的确是旬王妃的邀请帖。
  约在明日,地点栖霞楼。
  从最初的心慌到现在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这也少不得你的抬举,我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沈若华心中冷笑,巴不得周氏快点搞事。
  离开周氏的院子,沈若华回了书房,拿出一张请帖,交给微云送去旬王妃,明日在栖霞楼见面。
  微云心里不安道:“小姐,周姨娘会起疑吗?”
  “不会。”
  就算是旬王妃看了,都辨认不出请帖的真假。
  微云领命去了。
  沈若华想了想,出门去商行,看拍卖会。
  商行的掌柜已经回来,神色十分微妙。
  “如何了?进行得不顺利?”沈若华皱紧眉头,难道是消息传到君瑕耳中了?
  掌柜弯腰行一礼,语气古古怪怪地说道:“相爷的衣裳方才一拿出来拍卖,便被人二十万两银子拍定。”眨眼的功夫,根本无人跟价。
  二十万两,算是天价!
  他满打满算,以为能拍个三五八万了不得了。
  更可怕的是……
  “拍下衣裳的是姑爷……”掌柜看着沈若华神情从疑惑到震惊,心情更复杂了:“姑爷给了汇通钱庄的木牌,让小的去汇通钱庄取钱。”
  那钱是沈若华的账头……
  姑爷与相爷私底下交好,不愿意相爷的衣裳流露出去,直接与小姐说道说道,取消拍卖相爷的衣裳即可。可他不但不取消,反而斥巨资拍下衣裳,拆小姐的台,顺带着坑害一把小姐的银子呢?
  “银子呢!”沈若华气得咬紧后槽牙!
  可算明白容韶问她要钱庄木牌的用处了!
  他买君瑕的衣裳干什么?讨好君瑕?
  他要这破衣裳,直言便是,何必去拍卖会?她不但得罪了君瑕,还破财,瞎折腾!
  她冷笑一声,用她的银子摆阔!顶了天五万两,无人会跟价,他一出手就二十万两。叫低价格了,会降了君瑕的逼格?
  “不必送南阳王府了,直接存放我的账头便是。”沈若华几乎没脾气了,他不是说他很抢手,谁都上赶着要他?
  瞧着高风亮节,居然也会贿赂人!
  是她小瞧了容韶!
  掌柜支支吾吾道:“银子姑爷送去相府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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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死而复生
  “!”
  沈若华徒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行了,你先退下。”
  沈若华冷着脸,去逮容韶。
  掌柜瞧着她铁青的脸色,诚惶诚恐地退下。
  方才折出府门,便见容韶从容自马车上下来。
  掌柜瞧了,赶忙作揖,不等他开口,一溜烟地蹿上自己的马车。
  哎哟!吓死人了!
  险些被姑爷撞见他来告状!
  掌柜拍着胸脯,虚喘着。
  容韶皱眉,看着低眉敛目,用宽大袖摆遮遮掩掩着面部疾步走过去的人,眼中闪过了然。
  面不改色,去了书房。
  推开门,果真沈若华翘着腿,躺在软榻上等他。
  “爷回来了?”沈若华眉头一挑,将书搁在一旁,旋身坐起,靠在大迎枕上。
  容韶眉心突突跳动几下,他合上门,坐在书案后。迎面一本书砸来,他顺手接住,看清封面,满目无奈。
  “你可有想过惹怒相爷的后果?”容韶一副为她平息相爷怒火而她却不能理解,并且还要兴师问罪地无奈模样。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沈若华道。
  容韶一噎。
  “他要计较,衣裳还会准许我带出来?既然我安然无恙带出来,就算去拍卖,他也不会追究。”沈若华微眯着眼眸,正色道:“我总觉得他对我格外的容忍,与别的女人比起来,有一丁点的不同。你说……他不会是对有夫之妇格外宽容?有其他特殊癖好?”
  “……”
  容韶嘴角微微抽动,眸光格外的幽邃。
  沈若华捉摸不透,她倒在软榻上,唉声叹气道:“旁人都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倒好,帮不上忙,还拖我后腿。”
  容韶抿紧唇角,觉得此事怨不得她。她并不知那件衣裳是他的,拿去做幺蛾子也属常事。
  “他并未收银子。”
  “还是相爷疼我,知我赚钱不易。”沈若华瞥见他紧蹙的眉心,冷沉地面容,那股子闷气全消散了,突然对容韶道:“我打算去一趟蜀地。”
  她慢慢摸索上京局势,太慢。
  她想要恢复记忆,或许能够解开心中许多疑团。
  容韶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这般突然的离开上京。
  他不假思索道:“我与你一起去。”
  “我娘要拜托你照看。”沈若华神色凝重道:“周姨娘,你多上心。”
  容韶沉默道:“朝三留在你身边。”
  沈若华没有拒绝。
  她一旦下定决心,放手去做,便会立即着手安排。
  去蜀地的行程,便在三日后。
  正好从公主府出来,直接启程。
  ——
  翌日。
  沈若华起一个大早。
  睁开眼眸,往他胸膛蹭一蹭,自他怀中钻出来,打着哈欠。见他睁开眼睛,静静地盯着她,有些恍惚。俯身捧着他的脸颊,啄了啄他的薄唇,拉高被子掖在他下颔,难得地低柔道:“还早,你今儿个无事,再睡一会。”
  说罢,从他身上爬过去。
  容韶这会彻底清醒了,掐住她的细软地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沈若华愣了一下,眨了眨清亮的眸子,双臂搭在他脖子上。轻笑道:“今天有事,不能陪你睡。”
  她手臂用力,拉低他的脖子,凑近了,鼻尖轻碰着容韶的鼻尖,温热带着幽冷清香的气息令人沉迷。
  容韶眸光深邃,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时已看不见一点亮光,吻住她殷红饱满地红唇。顺着她的脖颈吻至锁骨,留下几个鲜艳的印记。
  沈若华喘息,脸颊泛出一抹潮红,抱住他精瘦的腰,低声制止:“别,今日不行,我有要紧的事……”
  容韶不语,双手顺着玉白滑腻的一截腰肢缓缓向上摸索,最后将她松垮的底衣扫落。
  沈若华一惊,睁眼触及他炙热地眼神,推拒他的动作一顿。
  挣扎着,是留,是去。
  转念想起再过几日便要去蜀地,夫妻分离。沈若华所有的理智一抛,推拒的动作变成主动。撕扯着他的底衣,目光盯着那八块腹肌,然后往下移……
  “砰砰——”
  “小姐,您起身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好,马车也备好了。”碧桃适时地敲门。
  “……”
  “……”
  沈若华和容韶大眼瞪小眼。
  她知道,这是做不成了,有些可惜。轻飘飘地瞟一眼腹肌,手痒的摸了一把,抬脚要把他给踢开。
  容韶倒抽一口气,按住她圆润的肩头,狠狠深吻她几口,这才放开她。
  沈若华麻利的下床,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平息地容韶。
  “你这段时间和我生份了,不与我同住,碧桃不知道你昨夜睡在主院。”
  容韶不语。
  她眉梢一挑,轻啄一下他的下巴:“等我从蜀地回来。”
  沈若华洗漱后,用完早膳,便去了栖霞楼。
  她直接去三楼临窗的雅间,魏毓早已等候多时。
  他正在用早膳。
  魏毓点了她的那一份,给她盛一碗粥,“怎得才来?”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又猛地盯着她的脖子,唇边掠过一抹笑,戏谑道:“温柔乡英雄冢,原来不止指男人。”
  沈若华挟着肉包子,粗暴塞进他嘴里:“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她喝一口粥,往窗外看去,便见一顶小轿子停在门口,婢女率先下马车,随车两位小厮上去抬着轮椅下来,婢女推着周氏进了栖霞楼。
  沈若华神色轻松,靠在椅背上:“好戏登场了!”
  不过一盏茶,旬王妃也带着护卫来了。
  婢女小心翼翼搀扶着旬王妃上二楼,护卫守在门外,她带着灵儿入内。
  旬王妃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里面的人不是沈若华,她盯着轮椅里的人许久。忽然,变了脸色,往后退几步,指着她道:“周冷棠!”
  周氏云淡风轻,轻撩眼皮望向惶然地旬王妃,勾唇道:“阮儿,许久不见。”
  旬王妃紧紧绞着锦帕,目光扫过她一双断腿,镇定下来。
  “你怎得在这里?”旬王妃坐在她对面,分明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间又冒出来,怎能不吓人?
  周氏笑容亲和,却透着一丝诡异:“我虽然不常着家,可你却与我很亲近,总爱坐在我腿上唤我小姑姑,怎得如今长大了,却与我生分,直呼其名了?”
  旬王妃抿紧唇,她对周冷棠的记忆很模糊,她‘死’的时候,自己才三岁。只是祖父书房中留着她的画卷,总爱给她一遍遍看画像,说周冷棠对她的好。正是周冷棠喜爱她,所以在孙辈中祖父格外宠爱她。
  母亲却十分腻烦,总在她耳边说周冷棠不知廉耻,一个女人不守在深闺,偏学花木兰从军打仗,在男人堆里混,最后为一个男人而死。
  潜移默化,她对周冷棠也喜欢不起来。周家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是上京有底蕴的士族。
  旬王妃掩去复杂的思绪,平静道:“小姑姑已经死了,本宫怎知你是借着她的身份兴风作浪,还是当真死而复生,总该要试探一番。”
  周氏面色一冷,一拍桌子,那一句‘放肆’还未出口。三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雅间里,将旬王妃包围住。
  婢女尖叫一声,外面的护卫毫无反应,一股血腥味从外飘入内。
  旬王妃脸色骤变,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冷棠:“你故意引我来,是想要抓我?”外面的护卫,想必是被周冷棠的人给杀了!
  如何还不知她是有备而来!
  周氏在见到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妙。果然,周阮的话一出口,她便知道中计了!
  可旬王府的邀请帖,她验证过,的确是真的!
  她还未开口,黑衣人已经开口:“主子,你先退下。”一个指令下去,另外两个黑衣人抬着轮椅离开。
  旬王妃脸色惨白,她伸手要抓住周冷棠的轮椅,后背一痛,长剑刺进她的肩胛。
  她痛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沾着血的长剑划过她的脖子。
  旬王妃吓得肝胆俱裂,瘫倒在地上,脖子擦过长剑,温热液体冒出来。她浑身巨缠,绝望地哀求道:“不……别杀我……”
  “嘭——”
  这时,门被踹开。
  旬王带着人赶来,黑衣人收剑,从窗外跳下去。
  “追!”旬王看着旬王妃衣裳染血倒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抱着旬王妃,旬王妃眼底布满恐惧,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语无伦次道:“周……周冷棠!是她,她要杀我!”突然想到什么,旬王妃双目圆睁,指甲因为激动而紧掐住他的手臂:“王爷,王府里的东西是她偷走的!香味,她身上有那种香味!我闻到了!”
  旬王咬牙切齿道:“周冷棠不是死了么?”
  旬王妃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没死,她没死!”说到这里,旬王妃突然清醒过来,她如果咬定是周冷棠,那么王爷一定会怀疑她和周家别有用心!眼底闪过狠色,不管周冷棠是死是活,她都必须得死!
  “王爷,我……我被吓懵了。小姑姑是死了,只是我不知那人是谁,为何要冒充小姑姑杀我!”旬王妃情绪激动的抓住旬王的手:“去找沈若华,是她约我来这里的,她一定知道是谁!”


第108章 露陷
  沈若华并未回新宅,而是去了沈府。
  她坐在前厅,看着来势汹汹地旬王,转动着茶杯。
  “王爷光临寒,令寒舍蓬荜生辉。”
  沈若华一招手,命人给旬王捧茶。
  心中却为刚才收到的消息感到十分诧异,周冷棠竟是士族出身,她竟为赵承荣甘愿做容川的妾,只为了名正言顺地抚养着赵承荣唯一的血脉长大成人。
  虽然是如此,可周冷棠却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这般无私。
  她留住赵承荣的血脉,一个是为了留住心底的念想,一个便是希望他们为赵承荣复仇。
  正因为如此,周冷棠对容韶的感情很复杂。她有时对待他的是真心,可更多的却是将容韶沦为她掌控的工具。
  灌输给他的唯一信念便是报仇!
  她大约很爱赵承荣,才会不留余地诈死放弃光鲜身份,隐居幕后。
  报仇,早已是融入她血液的执念。
  她不会允许容韶跳脱她布下的棋局,也不会任由自己打乱她的计划,才会如此不容自己!
  “是你约王妃去栖霞楼?”旬王并不碰茶水,冷戾地盯着她。
  “没有啊。那日与王妃闹得不愉快,心中十分忐忑,一直在府中等着王爷再次招待,哪敢擅自给王妃送邀请帖?”沈若华脸不红气不喘,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胆子大的很!
  旬王怒目瞪她:“本王查出你去了栖霞楼,借用王妃的名义给周氏请帖!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
  “我听不懂王爷的话。我为何要借用王妃的名义给姨娘送帖子?”沈若华蹙眉,看向一碰伺候的庭月,疑惑道:“我何时去了栖霞楼?”
  庭月摇了摇头,似乎也不记得有去过栖霞楼这一回事。
  旬王脸上的怒火消弭,脸色依旧难看。目光沉沉盯着她看半晌,并未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心中也不禁动摇,难道当真是误会她了?
  调查来的消息,的确没有查到沈若华去过栖霞楼,她从新容府出来之后,便是直接来了沈府。
  至于借用王妃名义给周氏送请柬,那是从周氏口中得来的消息,故此他便有这一说。
  诈一诈沈若华!
  可见她无辜而茫然的神情,心中说不出是失望或者是庆幸。
  应该是庆幸吧?
  她没有搅合进来,说明君瑕对他并无二心?!
  “行了,今日本王过来有一事要问你。周氏,她是何身份?”旬王要查周氏,调查来的资料,却是一名孤女。
  容川已死,她真实底细难以再查出来。
  无论周氏是不是死而复生的周冷棠,她都与王府失窃案脱不了关系。
  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周冷棠的所作所为,与周家是否有牵连,最后却否决了。如果周家也牵涉其中,定然不会要杀周阮!
  沈若华眉宇间浮上一抹忧色:“周姨娘怎么了?我与她并不亲近,她的来历不太清楚。王爷不如去问我夫君?他大约知晓。”
  旬王摇头拒绝,他打消对沈若华的怀疑,却依旧没有松懈,反而加派人手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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