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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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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耐住想要退怯的冲动,沈若华垂着眼睛避开他的目光,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忽而,手指抚上他柔软的唇瓣,暧昧道:“你说我一个女人找一个男人,能做什么?外面传的道谢?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他伸手推开她的脑袋,拍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拿着锦帕擦着唇。
沈若华见他还端着茶漱口,皱紧眉头。
“你没有净手。”容韶冷淡道。
“……”沈若华默默地看着他润泽的薄唇,搓了搓指腹,幽幽地说道:“我碰了顾雪柔的尸体……”
容韶面容紧绷,目光锐利的看向她,沈若华嘿嘿的笑了一声,他黑着脸甩袖离开。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她闻了闻手指,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庭月进来,疑惑道:“小姐,您又惹恼姑爷了?”
“庭月啊,你去给容韶请个大夫。”沈若华觉得容韶回去后,得全身上上下下都洗一遍,她包扎的纱布都要拆了,烧了。
“姑爷受伤很严重?”庭月没有仔细看容韶的伤口。
“他今天吃不下饭,算不算严重?”沈若华看了她一眼,想到容韶铁青的脸,很解气。
庭月一头雾水,伤了手和吃不下饭有什么关系?
沈若华没有解释,净手,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庭月敛目:“您离开静霜居后,水香去了一趟沉香苑,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沈若华摸着袖口的纹路,若有所思道:“不会是她。”
晋阳要动手,也不会在水香送信之后,太过引人注目,她不会做这种蠢事。
“难道是林氏?”庭月迟疑道,觉得林氏嫌疑最大。
沈若华没有说话,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平阳侯,那一晚他也去过静霜居。
而且,水香定是在进府前就认识了背后之人,林氏厌弃顾雪柔,当初纳她进来,林氏坚决的反对过,是平阳侯松口,她才没有多言。
只是平阳侯的态度有点奇怪,在静霜居碰见的时候,他裹挟着怒火,似乎也意外顾雪柔会死。后来又镇定下来,发布着施令,一点都不怕被查出来,显然他知道真正的凶手!
他像跳出局外,又身陷其中,很矛盾。
尤其是最后问她那句话,他眼底的神色太诡谲,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躺在软榻上,闭着眼,指尖揉着额角:“你让人盯着同辉堂和平阳侯。”事情肯定还有后续!
“是。”庭月道:“水香那边不用盯着?”
“不用。”死人一个。
——
“夫人,押送途中她咬舌自尽了。”紫玉从外回来,将消息传给林氏。
林氏’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处理干净了?”
“您放心。”紫玉松了一口气,迟疑道:“侯爷那边……”
林氏眼底闪过寒芒,冷笑一声:“不过一个玩意,他还能和我翻脸?闹开了,他的脸面也没地儿搁。”说到这里顿时咬牙切齿,她怎么也想不到容川会和顾雪柔厮混在一起,那可是他儿子的妾!
提到容煜,林氏胸口痛,以往唯她是从的儿子,如今生出隔阂,甚至怨恨她!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中流露出几分怨恨之色,脸色都有些狰狞:“便宜她了!”这个贱人当真是命硬!
紫玉浑身紧绷着,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出乎意料,林氏控制住脾气了。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听到外头有响动,抬起头看到平阳侯进来,心中了然,连忙退到一旁。
林氏心里怨平阳侯这两年来渐渐冷落她,又在她眼皮子底下和自己儿子的妾不明不白,哪里能端出好脸色?纵然心里再有怒气,她也得忍着讨好他。
“侯爷怎么来了?”林氏脸上勉强挤出笑,看着他阴郁的脸,笑容僵在脸上。
“你动了我的私章?”平阳侯目光凌厉的看向林氏,这张端方美艳的脸,他心中生不起半点涟漪,有的只是烦腻,想着她做的事情,更是厌烦不已:“你不能给我助益也就罢了,安安份份做好你的侯夫人,我依旧敬重你。可你做的什么事?利用我的私章给水香传信,险些坏了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你的好事是睡自己儿子的女人?你有脸做,我都没眼!这种祸根留着做什么?让她给煜儿生个兄弟?是喊你父亲,还是喊你祖父?”林氏红着眼睛,这是对她的羞辱!
他和顾雪柔在一起,不如纳一房妾侍!
“你知道什么?”平阳侯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沉声道:“沈家至宝藏在沈若华的嫁妆里弄了出来,顾雪柔只是帮我将东西拿出来。”他一拳捶在桌子上:“消息出了一点差错,没有找到。”
只差一点!
林氏拿着锦帕压着眼角:“并不是非她不可!”
“除了她,还有谁与沈家亲近?对沈家有深入的了解?”平阳侯知道顾雪柔几乎算得上废棋,只是留着以后看能否派得上用场,却被林氏横插一脚。
平阳侯极为理智,即使当时得知消息暴怒,但是人都死了,他难道要为了个死人和林家闹崩?
心中到底意难平,顾雪柔这一颗棋子,布局太久,费了不少心神,儿子都搭进去了!
看着林氏布满怨气的脸,眉心皱起两道深壑纹路,叹道:“我和她没有什么,只是做了交易,让她进门,她帮我拿到东西。”
林氏靠在他的怀里,“商人唯利是图,既然是沈家至宝,煜儿又不能人道,你说她会不会另谋出路,将东西藏起来了?”
第39章 生下来为止
容韶沐浴净身,雪白的襴袍柔软如云,半干的墨发披散在身后,闲适的姿态,使得冷清的眉眼稍显温润。
他坐在书案后,从抽屉里拿出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指尖抚摸着描金纹路,拉着铜片打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有拆装过的痕迹。
朝三一脸愁苦:“主子,东西不会给人拿走了?您成亲时,就该拿走。”
容韶黑眸沉凝,冷冷瞥向他,朝三噤声。
手指灵活的转动,顷刻间,妆奁散落在桌面上。他拿着底部那块木板,五指并拢,横抹去,红漆掉落,上面显露出两行字。
朝三看着这一幕,心中惊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他们只是知道沈家藏有这一物,却没有想过,东西究竟在不在沈家!
从一开始,那些人就找错了方向。
“主子,您何时去取?”朝三见东西基本算在他们手中,很高兴,“夜里去取?”他兴奋的看向容韶,却见他笔直的脊背微弯,面容上并无喜悦之色,他眸子里晦暗得像化不开的浓墨,静静地看着掌心湿透的纱布。
“主子……”
“朝三,有人错认你和暮归么?”容韶忽而问道。
朝三挠了挠后脑勺:“不熟的会认不出我和他,说得上几句话的不会。”他以为容韶怕他们认不出他和赵明铮,连忙道:“您和赵公子气息很不同,就算不熟的,见过您的,都不会认错。”
“是么……”
他低喃一声,唇角微扬,勾勒出淡淡的嘲讽。
她是真的忘了。
方才会将妆奁给他。
‘啪’地将拆开的一堆木板掷在朝三面前:“烧了。”
“是。”
朝三捧着木板,记起一事:“二白来了信,他说福安公主央求皇后说项,请皇上赐婚。”提起这件事,他苦着脸:“福安公主心胸狭窄,遭了罪,只怕会将这笔账记在大少奶奶头上。”
他面色一寒,浮上一抹冷笑,眼中带着近乎阴戾的锐意:“该如何做,不必我交代罢。”
朝三心中凛然,张了张嘴,想说主子既然放任沈若华不管,她做错事也没有追究,之前护着,定然是因为还没有拿到这一物。如今有了下落,为何还要为了她得罪福安公主?
主子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这些年来他的行事越发琢磨不透了。
他打开门,便见小厮站在门外。
“大少奶奶请大夫给大少爷清理伤口。”小厮面对朝三,态度恭敬。
朝三回头看一眼容韶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他清冽的嗓音传来:“进来。”
唉!
朝三重重的叹息一声,抱着木板走了。
——
沉香苑。
晋阳脸色苍白,唇瓣上一点血色也无,无力的睁着眼睛,盯着顶上的烟霞色帐子。被褥下,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这个孩子,早就快不行了,她一直隐瞒着,只等待一个时机。
水香替顾雪柔送信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机会来了。机会是来了,都不用她动手,可最后……仍是未遂了她的心愿。
伏清出手也不能再拖延两日。
一股股热流自下体涌出来,她眼中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到枕畔。由远及近的骂咧声传来,’嘭’地一声,他踹开门,大步迈进来,容煜指着晋阳的鼻子怒骂:“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祖宗似的,竟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你有何用?”
晋阳任由他用不堪入耳的字眼辱骂,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容煜骂累了,口干舌燥,猛地灌下一杯茶,笑得一脸古怪:“你是故意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能满足你?不想和我过下去,你就杀了我的儿子?”最后的希望被掐断,天像似塌了,他的背脊也给压弯,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眼底透着异常可怕的疯狂,仿佛要将人一同拉下地狱。他冰冷的手捏着她的下颔,桀桀笑道:“这个孩子我会想办法让你生出来,你乖乖做好你的世子夫人,别想跑,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她的双腿,即使隔着锦被,也抵挡不住那股彻骨的寒意。
晋阳心中一颤,不好的预感涌向大脑,她失声道:“你要干什么?孩子已经没了!”看着他怪异的笑使得俊美的面容扭曲,一股寒意止不住漫上全身,他……他是要……
“你疯了吗?我是你妻子,你怎么敢!”晋阳瞪着容煜,觉得他疯了,才会让她生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他又是废物,怎么生?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脸色骤然大变,他难道要给她找一个男人……?
容煜看着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像看着怪物一样瞪着他,那是从心底生出的惧意,心里奇异的生出一股快意。
“岳父、岳母来探望你,我给你回绝了,你好好养身体。”容煜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消息传到碧涛院的时候,沈若华正在用晚膳。
“世子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郡主放弃了孩子,那一根稻草压垮了世子。如今将人囚禁在沉香苑,窗子都用木条钉死了,几个护卫守在门口,除了他指定的一个伺候的婢女,谁也进不去。”庭月不由得唏嘘,又觉得晋阳心术不正,妄想陷害小姐,也算是遭了报应!
沈若华神色淡然,伤了命根,已经算是一记重击,林氏放弃了他,最后能拯救他的孩子也没了,加持在他身上的光环,一点一点被剥夺,不是被击溃,就是彻底的黑化。
很显然,容煜是后者。
“你让人盯着容煜,他现在是无所顾忌,便会不择手段。”沈若华扒了一口饭,动作一顿,蹙眉道:“容韶知道吗?”
庭月一怔。
“他也算帮了我,让他牵涉其中,你去告诉他一声。”沈若华放下碗,站起身:“算了,我亲自和他说。”
第40章 似是故人归
沈若华来的时候,容韶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美食,两幅碗筷,他并没有动,像是预料到她会过来。
她眸光微微一动,在他对面坐下,昏黄的烛火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衬着那精美无暇的容颜,仿若天人。
沈若华看得呆了一下,往日里他美则美,气质却偏冷,不大好相处。今日却有所不同,稍显得平和,令人失了防备。
她摸着快速跳动了两下的胸口,挪开视线。
“容韶……”
“吃饭。”
容韶端着碗,执着筷子细嚼慢咽的用膳。
沈若华看了一眼容韶,觉得他转了性,说话竟不刺人了,他又想做什么?这个念头,在看到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菜之后,更加浓重,不由又瞟他一眼。
容韶感受到她直勾勾的目光,抬头看她:“不合胃口?”
“你很下饭。”沈若华摇摇头,印证她没有撒谎一般,望着他往口中扒了一口饭。
容韶盯着她看了一会,放下碗筷。
沈若华是用了饭来的,不饿,见他不吃了,搁下碗,就听他说:“你慢慢吃。”随手为她布菜。
“……”
沈若华盯着碗里色泽诱人的红焖猪蹄,觉得这样的容韶,她有点消化不良。
她斟酌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不用这么……”反常。
容韶默然。
沈若华心想,看来是一桩大事,他都难以启口。
良久,就在她以为容韶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就见他清雅从容的斟酒。
他浅酌一杯酒,缓缓的抬眸,看向她的眼底噙着淡薄如烟岚的笑意,饶是见过各色美男的沈若华,都不自觉避开他略有些灼人的目光。
“栖霞山宝佛寺后山有一处红枫岭,深秋时山林尽染,飞霞漫天,十分壮丽。我听闻蜀地秋雁山与之相比,不遑多让。”
“你想邀我一同去看红枫?”沈若华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昨日赵明铮提起当年他们一起去秋雁山看红枫,容韶今日就提出去看红枫的邀请。
她凤眸一眯,唇瓣含笑道:“好啊。”
她倒要看看,容韶想做什么!
——
翌日。
沈若华被庭月从被窝挖出来,庭月服侍她穿上红艳似火的纱裙,裙摆金线绣着遍地金,精致华美。
沈若华拉扯着裙摆,拧眉道:“给我换一条素净的。”看红枫,她穿一身红,太奇怪。
庭月笑道:“这是姑爷送来的。”
沈若华一愣,没再让换下来。
用完早膳,她带着碧桃、庭月出门。
远远地,瞧见容韶和一位眼生的女子站在一起,那位女子面容圆润,顾盼神飞,十分漂亮。面对容韶的时候,粉面含春,一脸娇羞。
林西月含羞带怯:“表哥,过两日是我的生辰,你一定要来。”将精心制作的邀请贴塞在他的手里,看着一旁朝三手里提着食盒,问道:“你们要出去秋游么?”
这时,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沈若华,笑容不变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不等容韶开口拒绝,她眉开眼笑的对沈若华道:“沈姐姐,你不介意多我一个罢?”
沈若华不语,似笑非笑的看着容韶。
容韶听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沈若华心说:装什么?表哥表妹什么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忽而,福至心灵。
感情昨天贿赂她,是想要纳小妾?
“当然不介意。”沈若华微笑,眉眼弯若新月,善解人意道:“多了一个人,东西准备的不充分,正好我有事,你们两去吧。”
转身对容韶挤眉弄眼:我识趣吧?
容韶抬手轻轻按在她的肩头:“林西月,你不去探望侯夫人?我们告辞了!”揽着她去往侧门,沈若华拉扯他的广袖:“诶?你昨晚对我示好,难道不是因为她?”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理由:“你不要顾及我,我真的不介意……”
肩头蓦地一痛,沈若华皱紧眉头,转头看着他阴沉的脸。
“沈若华,你果真……好,你很好!”
像是被气得狠了,容韶说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他抿紧唇,蹙进眉心,仿佛要再说什么,最后冷着脸,上了马车。
沈若华见他阴晴不定,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
上了马车,看着他冷漠疏淡的眉眼,坐在他对面仰靠在车壁上,睡觉。
容韶视线落在她沉静地睡颜上,压了压眉心,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倦意。马车颠簸得她脑袋往一边倾倒,他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她身边。她像是感觉到有人坐在身侧,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闻着熟悉的沉水香,无意识蹭了蹭。
她毫无防备的模样,令他心里一软。容韶似有些无奈,叹了一声,拨弄着她的脑袋枕在腿上,让她睡得舒适一些。
马车摇摇晃晃,沈若华睡得并不安稳,剧烈的晃动,她身子失重的往下坠,张手抱着他精瘦的腰,往里面一缩,她的脸贴在温热柔软的衣料上,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绣纹,眨了眨眼,往上移去,撞进他深谙幽邃的眸子里。
“醒了。”容韶眉眼低垂,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唔……抱歉,我睡沉了……”沈若华恍惚了一下,眼睛盯着他的腰几秒,慢慢地松开手,坐起身来。心里暗暗惊讶,他居然没有把她撂翻到地上,给她抱着睡了一路。
容韶’嗯’了一声。
沈若华见他手搭在腿上,靠了过去,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麻了么?我给你捏一捏。”她伸手,轻重有度的给他捏着大腿。容韶脊背一僵,似有一股热流涌向心头。她拍了拍他的腿,“别绷太紧了,捏不动。”
容韶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沉默几息,拿开她的手,因为极度压抑克制而嗓音低沉:“不用。”
沈若华挑了挑眉,看着他收紧的下颔,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你不会是害羞了?”见他面无表情,觉得无趣的很,歇了调戏他的心思。
容韶抬眼望来,沈若华正好掀开帘子,像是随口一说。
她望着窗外的景致,忽而,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秋风吹起车帘子,看到里面一张英挺俊美的侧脸,倏然坐直了身体。
下一瞬,她猛地蹿出去,朝那辆奔驰的马车追去。
“钟毓!”
------题外话------
容韶:算了,她不记得了,原谅她,继续追妻吧!
沈若华:【惊悚】【惶恐】他又想着要害我?!
容韶:……
第41章 遇险
马车绝尘而去,沈若华站在马路中间,怔怔地望着消失在转角的马车,十指缓缓收拢。
钟毓。
她不会看错的。
可是真的是钟毓,他听到声音,不可能不应。
只是长得像的人么?
她眼底浮现着茫然,偏头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容韶迎风而立,鲛绡轻纱如雾似云,清贵若高山流川,只那一双狭长的眸子,渗着冻人的冷意。
沈若华被他眼底的冷光刺得回过神来,垂下眼睫,微微闭目,再度抬头已经是目不斜视,神态自若。
她微微仰着下巴,张开手臂:“容韶,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容韶没有动,静静地望着她,神色莫辨。
她的脸微微苍白,青丝被风吹乱,清透黑亮的眼睛望着他,神态极为认真,像是想要确认着什么。
容韶注视着她眼底的光亮散去,黑魆魆地了无神采,广袖中的手指骤然攥紧。
良久,沈若华抬着的手微微泛酸,她蜷缩着手指,自嘲的低笑了一下,将鬓角的乱发拂到耳后。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口牙白得晃眼:“算了,我难得主动,还以为你会配合一下……”
她话还未说完,手臂突然被拉拽一下。原本几米开外的人,瞬间出现在眼前,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他身上冰雪般清冽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沈若华怔愣住。
容韶将她横抱在怀中,沈若华下意识抱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使得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从虚实中剥离开来,容韶是真的,钟毓……是假的。
钟毓怎么可能会和她一样穿过来呢?
“我刚刚看见的那个人,像我以前的一位故友。”沈若华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有点沉闷。
容韶步伐一顿,手臂紧了紧,目视着前方:“方才的马车是楚文王的马车,十年前去了楚地,不曾离开过他的封地。”
言外之意,楚文王不曾去过蜀地,沈若华回京时,他又在封地,二人如何都不会相识。
沈若华琢磨透他的话,便知他将她的话当作了借口,并不相信。
她不善于解释,许是眼下气氛正好,她缓缓地说道:“或者是长的像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容韶原本一直紧绷着的脸,缓缓地松弛下来。将她抱上马车,放在软垫上,看了她一眼,没有冷嘲,也没有相信,只是叹了一声,气息沉缓深长,隐隐让人觉得无奈。
沈若华唇角微扬,轻绽着一抹浅笑,她明艳的面容在这笑容的映衬下,忽而显出一种百花盛放的惊艳:“容韶,我忽然发现,你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容韶望着她柔软的笑,弯了弯嘴角:“你眼光还不错。”
“……”
沈若华有点看不懂容韶,穿越过来,她明显的感觉到杀气,可后来他有的是机会,却没有下手,只是平和的与她相处下来。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那一晚只是她刚刚过来,出现了幻觉。看着熟悉的景致,沈若华怔了怔:“我们不去栖霞山?”
“你累了。”容韶淡然道:“下回再去。”
“哦。”
沈若华话音一落,面色一变,目光陡然凌厉,她双手摸向凳子下,抽出一把刀弯刀。蹿向车外,一道冰冷的刀光闪过,她手里的弯刀勾住来人的脖子,一拉,鲜血飞溅,她抬脚将人踹下去。
七八个黑衣人,与随行做小厮打扮的几人厮杀,另有两个看着车辕上的沈若华,飞跃而来,她鬼魅般的跳开,飞跨到黑衣人身后,弯刀勾着脖子一抹。忽而,她身后一道剑光劈空而来,被一柄从马车里刺出的软剑绞住,沈若华整个人都被容韶搂在臂弯里,她反手将人收割。
沈若华觉得自己的身手挺不错,想再试试身手,挣扎着推开容韶。
容韶冷着脸,将她带进马车内,看着她满是狠戾的眼睛,心神微震。口中呵斥的话,不由咽了下去。
弯刀插回刀鞘,抬头对上容韶复杂的目光,她愣了愣,这才想起她只是寻常的商贾之女,充满戾气杀意的她,崩了人设。闭了闭眼,眸子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净明澈。
她若无其事的拿着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他不问,她不说。
马车陷入了沉静。
直到,马车外,传来朝三的声音:“主子,已经处理好。”顿了一下,又道:“千机阁的人。”
千机阁,江湖上第一大杀手组织。
不问身份,只要给的起银子,便会替你杀人。
沈若华脑子里浮现这个信息,她目光冷彻:“今日的行踪,还有谁知道?”忽而,她灵光一闪:“林西月?”
只有林西月知道他们去秋游,她去给林氏请安,必定会透露口风。
想起容煜,她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寒芒。
定是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只是……
“你是故意将风声透露给林西月?”沈若华怀疑起来,立即想起随行的小厮很眼生,不像平日里院子伺候的人,他早就安排好了。
“是与不是,回府便知了。”容韶眼尾微微上挑,捻起一块白玉糕喂到她口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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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特种部队的杀人利器,遭人暗算,死于非命。
沈寒醒来的第一天——
姑子大叫:“顾暖,我的洗脚水呢?”
婆婆怒骂:“都是你个贱蹄子晦气,让我输惨了!”
小叔劝慰:“二嫂独守空房,不如给我暖床!”
他是程家二少,无权无势却艳名在外;传闻私生子可凑齐一桌麻将。
他也是军门暗主,手握帝国一切军机情报,是无数政要商贾闻之色变的“太子”。
程少安新婚一月后踏入家门——
他看着嘘寒问暖的母亲,端茶倒水的妹妹,废了命根子躺在医院的弟弟……
程少安挑眉,一月不见,小绵羊基因突变成大灰狼了?
翻看丈夫八卦头条的顾暖抬头,对上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微微一笑道:
“老公,欢迎回家。”
第42章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寿宁院。
老夫人精神不济,恹恹地倚靠在大迎枕上,婢女站在一侧为她按揉着额角。
林氏与吴氏一起进来之时,绿琇正在给老夫人薰衣。
吴氏闻着熏香,愣了一下:“母亲,您不用香艾、菖蒲了?”
老夫人强打起精神,掩不住疲惫之色,“这是松柏,闻着让人精神一点,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嗜睡,夜里也不得安宁,反复梦魇。”
吴氏见老夫人憔悴的面容,叮嘱她注意身体,便坐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奏请皇上更换世子的奏折呈递上去,一直留中不发。为着这桩事,她无心他事。
林氏倒是一改之前的萎靡,眉眼带笑道:“母亲,伏神医保住了孩子。之前伏神医心里头也没有数,尽力而为,眼下看来这个孩子同我们有缘。”
吴氏倏然抬头:“伏神医说的是束手无策。”
林氏眼底的神色一冷,笑容不变道:“弟妹,你听错了。”而后,对老夫人道:“晋阳让儿媳替她告罪,她子嗣不易,卧榻保胎至生产前,便不来给您请安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孩子要紧。”几句话的功夫,老夫人的脑袋又昏沉沉,她打了个呵欠。
林氏殷勤的端着温热的茶水递过去。
老夫人接过喝一口,林氏接过去,“母亲累了?”
“你们没有要紧事,便退下罢。”老夫人说罢扶着婢女的手站起来,眼前一黑,她仰倒下去。
“母亲——”
“母亲——”
林氏打翻手里的茶杯,急忙扶住老夫人,扬声道:“快去请太医!”
吴氏也慌了神,派人去请平阳侯与二老爷回府。
——
回到平阳侯府,容韶与沈若华下了马车,方才走到二门,便见等候在一旁的绿琇。
绿琇见了二人行礼,目光扫过容韶雪白袖袍上一大块殷红,眼睫颤了颤,低头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老夫人请你们去一趟寿宁院。”
沈若华看向容韶,二人心照不宣,他对绿琇颔首:“我先回去换一身衣裳。”
绿琇张了张嘴,想让他即刻去,又怕他身上的鲜血冲撞老夫人,点了点头,自己率先去回话。
老夫人一听容韶受伤了,顿时冷笑一声:“容韶自小到大,莫说是受伤,就是寻常发热受寒都没有。而今,与这煞星出去一趟,便受伤了!”陡然,她的目光凌厉:“老身也觉得奇怪,先前不与她碰面亲近,身子骨硬朗,才多久,便身子骨不利索,夜里噩梦连连,总也提不起精神。方才就是太医,也说不出个病因。我看,就是她克的我!”
屋子里,无人吱声。
老夫人铁了心,不容置喙道:“这祸害坚决不能留!”
林氏眼皮针扎一般颤动几下,攥紧手中的锦帕,看向一旁的平阳侯。
平阳侯垂着眼睑,安抚着老夫人:“他是随我姓,记在我的名下,父母在不分家,将他们分出去单过,也要有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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