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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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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隽寒喝了口茶,声音不咸不淡的,“说说看,你方才是怎么了,你明知道赵世棕杀不得。”
陈言之跪地,书生气的脸孔头一回沾染了杀气,他抬起头,诚恳道:“陛下,斩草除根啊,庆王在军中威望太高,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
赵隽寒淡淡道:“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军权朕已经在慢慢收回来了。”
“陛下真的不考虑臣的建议吗?”
赵隽寒看不出是喜是怒,“你糊涂了。”
陈言之垂着头,自知多说无用。
“退下吧。”
“臣告退。”
赵隽寒忽然又叫停了他,“你知道的,朕将来总是会杀了赵世棕,何必如此着急呢?”
陈言之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手紧紧握着。
出了宫,天才将将大亮。
陈言之上了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他比谁都急着杀了赵世棕,那种迫不急待的嗜血感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体内出现过了。
赵世棕府上还有他想要的人啊。
马车很快就停在陈府的门口,侍卫火急火燎的跑到他跟前,禀报道:“爷,属下无能,姑娘不肯回来。”
陈言之面色彻底黑了下来,咬牙问道:“她说她不肯回来?”
侍卫硬着头皮点头,“是。”
陈言之冷笑,“好好说不行,你不会来硬的?绑也要把人给我绑回来!”
侍卫为难,“爷,属下。。。。实在是打不过姑娘,再说。。。。。。这大皇子一直在跟前守着,属下能下手的机会不多。”
陈言之沉默了会,冷声吐字,“滚。”
她竟然真的不回来了?!她怎么敢?
陈言之平复了会心情,压下怒气进了门,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前的院子中,他见到了一个不怎么想看见的人。
曲裳站在院子中,纤弱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她脸色说不上好看,煞白煞白的。
“你来这做什么?”
曲裳笑了笑,“妾身看着门前的桃花树快枯死了,所以来浇浇水。”
这棵树听说是他最喜欢的。
父亲出事以后,原本以为他会为了自己前途,而休了她,她担心的事不仅没有发生,陈言之待她还一如从前。
陈言之拧眉,语气有些冲,“谁让你浇的!?”
曲裳被他吓了一跳,他目光一凛,看见她脚边的水桶,怒意腾腾的上来了,上前一脚将水桶给踹翻了。
“不许再浇了。”
冬青离不开这些的。
要不然她会死的。
陈言之就不信,这样了,她还不愿意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捉虫的小伙伴啊。
明晚见各位。
新来的旁友们,答应我……
记得收藏。
啊……
我继续去写另一篇幻言……
(广告不要打的太明显)
明晚见!!!。。
☆、第52章 4。22
冬青病了; 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劲来; 脸色也白白的; 看上去很不好。
赵世棕被软禁在府里; 整天整天的陪在她身边; 也让大夫来看了; 没看出毛病来。
他心里焦急却也毫无办法。
冬青只知道自己不能再随意出府了; 而这天陈言之派来的人要将她带回去,她想了一下,没有走。
赵世棕被软禁,他再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
冬青这几天睡觉的时间比较长,睡之前; 她总是跟赵世棕说:“你不要管我啊,我睡醒了就好了,我没事的。”
事实上,她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她现在的身躯是桃花幻化而来的,桃花树死了; 她也就要死了。
冬青不怕死,只是有点舍不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舍不得什么。
赵世棕眉心紧紧的拢在一起,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他说:“你不要睡,陪我说说话吧。”又用轻哄的语气,“好不好?”
冬青靠在床上; 打了个哈欠,歪着头随意道:“那好吧。”
她也不想看见这个颓废的都不像他的自己,不睡就不睡吧,自己忍着就好。
赵世棕也爬上床,半搂着她,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回忆起往事道:“我其实很早以前就见过你了。”
冬青眼皮都要掉下来了,强撑着睡意,“啊?噢。”
赵世棕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道:“你肯定已经忘记我了。”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紧跟着道:“你啊,眼睛里心里面都还是那个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第一夜睡在我床上时,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赵世棕垂下眼帘,神色温柔的看向她,冷硬的脸孔莫名的柔和了下来,他似乎是在抱怨,“我当时也很难过啊。”
冬青缓缓闭上眼睛,半梦半醒的问她,“你为什么难过啊?”
赵世棕听见她的问话,就知道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他有点无奈,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呢?”
冬青凭着自己最后的那点精神,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要难过了。。。。。。不要难过了啊。”
赵世棕心里一酸,就想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好嘛,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抱着她的双手更用劲了,将她整个人紧紧扣在自己的怀抱里,捧着她的脸,自说自话,“好啊,我不难过了,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难过了。”
他接着刚刚的话,“那天晚上我躺在你身边,看了你一整夜,在听见你说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过要把你送回去。。。。。。。”他顿了下,“可是我舍不得啊,冬青,我舍不得你。”
赵世棕红了眼睛,知道她情况不太好,可自己现今这个情况又办法替她做的更多。
他不能坐以待毙。
阿蛮城有神医。
一定有办法的。
赵世棕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了她好半天,俯身吻了下她的眉心,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冬青,我真的很开心,你没有跟他回去。”
赵世棕出了屋子,可他出不了府门,王府被重兵包围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脚底的靴子才踏出门槛一步,立马就有握着剑柄的士兵上前拦住了他,面无表情道:“王爷还是退回去吧。”
赵世棕冷漠道:“去给皇上传个话,就说本王要见他。”
士兵犹疑。
他冷笑道:“你只管去传话,皇上见不见本王就不是你们能管到的事了。”
士兵还是选择了去传话。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宫里派了马车将人接了进去。
当然了,马车的四周被层层包围着,赵世棕轻笑,这个弟弟也是好玩,难不成还怕他跑了?他就算真的想跑,赵隽寒根本拦不住。
长乐宫里点着沉香,淡淡的香气的飘散在各个角落。
赵隽寒埋首在案桌前,手中的折子就没停过,大大小小的问题他都要过目,放松不得。
大福从殿外进来,弓腰问道:“爷,外头的庆王已经到了。”
赵隽寒朝外看了一眼,天色昏沉,已经不早了,看了大半天的折子,不仅眼睛疼,脑袋也疼,却还要撑着,他揉揉额头,吩咐道:“宣他进来吧。”
“是。”
太监总是会眼色的人,大福瞧了眼立在殿门前宠辱不惊的男人,心里直奇怪,这个曾经的大皇子也还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应当巴不得皇上记不起他,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
大福侧过身,“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赵世棕目光直直的朝着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大福,朝殿内走了进去。
赵隽寒已经从书桌前起身了,他站在靠近窗边的地方,明黄色的朝服很是显眼,听见脚步声,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赵隽寒勾唇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见朕?”
这前几天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
赵世棕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自然是来同你讲和的。”
赵隽寒嘴边转动着“讲和”二字,笑意加深不少,他往前走了两步,“你跟朕讲和?朕是皇帝,你是罪臣,你弄清楚了吗?朕本以为你是来给自己求情的。”
赵世棕直视着他,眉眼淡淡,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你还能当几年的皇帝?”
赵隽寒收了笑意,却没生气,“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你今日若是来说这些无用的话,那就请你回去吧。”说到后头,就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别当朕真的不敢收拾你。”
赵世棕轻笑道:“你敢吗?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动手,早就把我的皮都扒了。”
赵隽寒没接话。
他继续说:“你有禁卫军,有锦衣卫的倒戈,可我手里头也有十万的兵权,再提提我在军中的威望,说句难听的,我若真的想造反,那简直就是一呼百应,少不了愿意为我卖命的将士。”
赵隽寒捏紧了手指头,“所以说,你了不起啊。”
赵世棕嘲讽的笑笑,“你该庆幸,我没有造反的念头。”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
“你的宫变来的措手不及,可却不是稳如泰山的,不说别的,就说说锦衣卫,陆承远那个人你本来就靠不住,他既不对父皇忠心耿耿,就更不会对你忠心了,他想要什么,你我都不清楚。”
赵隽寒倒要对赵世棕刮目相看了,原来他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啊。
他挑眉,“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说说你想要什么?”
“十万的兵权我还给你,你给我封藩。”
赵隽寒差点就要笑出声,“封藩?你在朕说笑呢吧。”
等着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造反吗?他是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赵世棕认真道:“你可以用罪臣的名义将我封到边疆,此生不得回京。”
赵隽寒忽然来了兴致,“朕好奇,你怎么忽然就心甘情愿的离开呢?”
不得不说,赵世棕提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如今的局面就是两人僵持着,他轻易动不得他,就像他说的,他曾经的部下不会放任,即便他把赵世棕赐死了,他的部下作乱起来也够他头疼的。
赵世棕显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重要吗?”
赵隽寒盯了他半晌,吐字道:“不重要。”
“皇上好好考虑考虑吧,毕竟我也不想和你拼的鱼死网破,生灵涂炭的。”
后面几个字是威胁。
何况他确实有让天下生灵涂炭的能力。
手里有兵的人,才说得上话。
赵隽寒笑的冰冷,“朕已经考虑好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若是你人到边疆,兵符没有到朕的案桌上,就等着朕将你母后的人头送给你吧。”
赵世棕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转身从殿中出去了。
赵隽寒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而后才让大福进来,直接吩咐道:“宣礼部侍郎陈言之进宫议政。”
赵世棕这个人,放他肯定是会放的,但是要让他活多久就是看自己的心情了,现今杀不得,不代表将来也不能杀。
他仗着他曾经的部下来自己面前谈条件,可赵世棕就没有想过,他的部下也有一天会除去吗?
武将的替代人员不好找,这好歹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弄得不好,会给虎视眈眈的别国占了便宜,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所以这些个人他只能慢慢拔除,这是个要时间的过程。
赵隽寒和陈言之在偏殿议政,时辰从下午到了傍晚,陈言之认定了赵世棕就是不能活,还拿了前朝来举例。
赵隽寒觉着好笑,少见陈言之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刻,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很会伪装的额翩翩公子,对谁都展着一张笑脸,好似从不会生气。
怎么他对赵世棕的怨念这么深?
赵隽寒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抿了口茶,忽然问:“陈大人是不是和庆王有旧仇?”
陈言之愣了下,极其不要脸的回了一句,“有夺妻之仇。”
“据朕所知,你那妻子还好好的待在你府上。”还是曲元的女儿。
陈言之别开眼,“总之就是深仇大恨。”
赵隽寒挑眉,没再问。
大福忽的闯了进来,猛地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赵隽寒皱眉,道:“有什么事就说,慌什么!”
大福颤抖答话,“太后娘娘在宁福宫掌掴了皇后娘娘一耳光。”
“什么?!”他暴怒,脸都黑了,“朕在她身边安排的那些人都死了是吗!?”
赵隽寒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大福急急道:“皇上,这太后娘娘也吃了大亏。”
赵隽寒眯眼,一脚踹上他的肩,“朕看你是不想活了,说话还给朕大喘气的,不要命了!”
大福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方才凤溪宫的人来说,这皇后娘娘好像是还手了,同太后娘娘打起来,一脚将尚在病中的太后踹进池塘里头,这会太医还在宁福宫里没出来。”
赵隽寒并不关心赵贵妃如今怎么样了。
他在想,她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欺负!?
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不会还手。
赵贵妃到底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半天的人义
妈呀,太好看了。
好的,明晚见!
☆、第53章 4。23
赵隽寒去了宁福宫。
赵贵妃躺在床榻上; 面色确实难看,唇角泛白; 死气沉沉的; 可是那双眼还犀利的很。
碧青给她按着额头; 适合的力道捏的她很舒服。
她淡淡的问:“皇后呢?”
碧青答道:“已经扣下来了; 没敢让她走。”
赵贵妃点点头;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恩,那就好,本宫这水可不能白淹。”
碧青不安道:“娘娘,皇上对皇后的感情不一般,如今您这样; 会不会更加惹恼了皇上?”
本就不是亲母子,两人之间连情分都没有,新皇没有反咬一口就算不错了,碧青就怕; 赵贵妃怒气冲冲之下会坏事。
赵贵妃冷笑了声,很是不屑道:“哀家早就惹恼了他; 也不怕再多这一件了,他想杀哀家?想替和家报仇雪恨?哀家不会轻易让他如愿的。”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她也是被他逼得没办法,他不是不见她吗?总要把他逼过来。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有宫人进来通报,说是皇上朝这边过来了。
赵贵妃挑唇一笑; 披上了衣衫,就去外殿等着了。
赵隽寒直接进来了,怒气敛了不少,已经是帝王了,喜怒当然不能随意的表露出来,
“哟,你可算是来了。”
赵隽寒冷眼,环视了眼四周,语气低沉,“都滚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赵隽寒深不可测的笑了笑,往前一站,抬手一巴掌狠狠的就打上了赵贵妃的侧脸。
赵贵妃啐了一口嘴角的血,双眼含恨的盯着她,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感一般,“你是不是疯了?”
赵隽寒扯了扯嘴角笑了声,“朕看是你疯了。”
这里没有外人,他们两个根本不必要装模作样的。
赵贵妃顿了一下,忽的大声笑起来,甚至弯下腰,乐不可支的模样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哀家就知道,你真是喜欢极了你这个皇后。”
她脸颊上的五个显而易见的指痕,恐怕就是他在以牙还牙吧。
赵隽寒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咬字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自寻死路呢?”
赵贵妃冷笑,说话的语气忽然锋利了起来,狰狞道:“自寻死路?赵隽寒你给哀家活路吗?哀家了解你,你同哀家就是一样的人,从来不会懂得感恩,等你根基稳定了,你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哀家!”
赵隽寒目光深远,“朕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朕,你今天都跟皇后说了什么?”
赵贵妃摸了摸已经肿起来的脸颊,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漫不经心道:“你猜猜看啊?啧啧,你日理万机的,哀家求见了好几次,你都不过来,那哀家没办法了,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赵隽寒侧过身,散发出的气息压迫着她,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到底说了什么?”
竟然能将和铃逼成这样。
赵贵妃捂嘴低笑,眼神恶毒的如同淬了血,“哀家不过就是把那天你同哀家说的话又同她说了一遍,不过细节就比你说的多了,她父亲是怎么被陷害的,还有就连你都不知道的其他事,哀家都一一说了出来。”
赵隽寒连说了几个“好”字,“你不愧是太后娘娘了,手段了得。”
赵贵妃端起茶杯,还很惬意的喝了口茶,不慌不乱的,淡淡道:“怎么?想杀哀家?”
他往后退了几步,点头,“是啊,所以太后可好保住自己这颗人头,逮到机会朕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贵妃嘴角含笑,摇头笃定道:“你杀不了哀家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赵隽寒背过身,迈开步子朝外走去,不欲同她多说。
“你不是元帝的亲儿子,你身上流的就没有皇家的血!”她慢悠悠的说,声音透过空气传进他的耳朵里。
赵隽寒脚下的步子僵硬了下来,渐渐的,他的整个背部也僵了下来。
他转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赵贵妃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先帝儿子生的多,个个都不管,可唯独你的待遇是最差的,当年你在冷宫与狗争食,你的母亲是个最低等的宫女。”
“你觉得朕会信吗?”他问。
赵贵妃笑,“你已经信了。”
“哀家若是死了,这些个流言可就要传遍了。”
赵隽寒沉默片刻,“你也说了是流言,何况朕是不是他的儿子不重要,如今天下的主宰是朕就够了,你三言两语就能颠覆政权?做梦呢吧。”
赵贵妃笑容僵了下。
他紧接着说:“你怎么还是不清楚,这天下现今做主的是朕,同朕对着干,是讨不了好的。”
“狼心狗肺!”她切齿道。
“朕自是比不上太后娘娘宅心仁厚的,你对先帝的一片情谊明月可鉴,那你便去皇陵守墓吧。”
赵隽寒一走,她就砸了桌上的杯子。
自己终究是输了。
她跌坐在地上,笑不太出来。
刚刚她的那套说辞,当然是信口开河,乱说的,不过是想唬了唬他,可惜了,他不信。
。。。。。。。
和铃的脸上已经看不太出来有被打过的痕迹了,两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和铃也没主动出声。
赵隽寒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她跟自己的告状,他都要给她气笑了,那么大的动静,她是以为自己一定不会知道了是吗?
和铃情绪不好,赵贵妃下午的一席话给了她极大的冲击,虽然自己相信父亲是被陷害冤枉的,但没有证据。
可现在那个曾经陷害的凶手主动站出来了。
按照辈分来说,她今儿下午做的事是大逆不道的,毕竟她踹下湖的人是太后,可她实在忍不住,也完全不想忍。
“你没什么想同我说的吗?”他还是开口问了。
和铃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轻声道:“你瘦了。”
赵隽寒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情绪了,叹了口气,“受欺负也不愿意跟我说,看来你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
和铃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轻声道:“我没受欺负。”
她自己打了回来的,赵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太医还去看了的,而自己除了挨了脸上的这一耳光,其他的地方都还是好好的。
“都被打了还说没受欺负过来,给我看看。”
和铃用了药之后,看不太出来指痕了,他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刮着,她不习惯的别开脸,“我真的没事。”
赵隽寒收回手,“我已经决定将太后送到皇陵去了。”
和铃惊诧道:“这不合适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没什么不合适的。”他淡道。
她问:“这是为什么?”
赵隽寒想好了说辞,“这是她应该受的,我同她本就是相互利用关系。”
和铃还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倒是自己多想了。
“好。”
她本来就不喜欢赵贵妃,今日这件事之后,就此恨上了赵贵妃,她那样害过许多人的人,去守皇陵已是便宜她了。
没什么好怜惜的。
赵隽寒替她解了头上繁杂的发饰,忽然说:“宋端。。。。。。也就是你舅舅,你有问过他想不想出宫吗?”
和铃手指一紧,“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的。”她坐在梳妆镜前,转头,小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你说。”
她想好了怎么说之后,才开的口,“我知道你和舅舅一向不怎么和的来,他之前。。。对你也不好,可你。。。能不能不杀他?”
“他很累的。”
原是要用可怜二字来形容,但这两个字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下去,舅舅听见了不会喜欢的。
赵隽寒牵着她的手指头,应了声好。
和铃冲他笑弯了眼睛。
心弦被触动了下,他弯下身子,薄唇印上她的眼眸,他低声问:“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多一点了?”
和铃一张小脸顿时爆红,这几天是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了……
稍微靠近自己些,心里就慌慌的。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收尾了。
番外一个一个写。
一个一个发。
明晚见。
☆、第54章 4。24
赵隽寒近来被老臣的折子烦的不行; 一个个都要他开始选秀,好像自己的后宫里不添新人; 他们也会断子绝孙似的; 他冷着脸将折子都驳了回去; 接下来还有意无意的挑了那些人的错; 罚的罚; 骂的骂; 表现的也足够明显了,这才算是让他们消停了些。
下了朝之后,赵隽寒单独留下了陆承远。
陆承远冷脸的模样还挺吓人的,至少让人敬而远之,他那双手也不知杀过多少人; 总之是不少。
“庆王已经离京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陆承远双手抱拳,“探子来报,他确实已经快到边陲之地了。”
赵隽寒点点头,转过身; 对他道:“朕恐怕还要劳烦陆大人一事了。”
陆承远垂眸,心思沉了沉; “皇上尽管吩咐。”
赵隽寒眯眼看着他,忽的笑了笑,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在嘲笑别人,“朕还是放心不下,朕这个皇兄并非泛泛之辈,今日能逼得朕将他放回边疆; 那么说不准来日也能逼得朕将这九五之尊之位给他。”
陆承远喉咙一噎,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说的如此直白,“庆王想必不敢如此做。”
赵隽寒勾唇,眸色深了深,“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没什么不敢做的,更没有不敢想的,这江山若是动荡起来,那么吃苦的就只有老百姓了,为了以绝后患,朕这件事还要麻烦陆大人了。”
陆承远已经猜□□不离十了,看来这新帝还是打算斩草除根,不留退路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成王败寇的。
不给人留后路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
陆承远装傻,“臣愚笨,还望皇上明示。”
赵隽寒摆弄桌子上的珠子,玩味十足道:“不能让庆王活着。”
陆承远精着呢,这不就一直在推辞吗?他摆明了就是不想干,可这件事还非要他做不可了,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陆承远不想答应,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差事,“臣怕会辜负皇上的重任,臣认为此事教由暗卫来做更加稳妥。”
赵隽寒就猜到了他不会同意,“不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这庆王身手不一般,常人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你,朕是全然放心的,陆大人这是不愿意?”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承远想推脱都推脱不了,他在想新帝的用意,他到底是真的想杀庆王,还是想将他从京城调走?这回他也看不清了。
“臣遵旨。”
“陆大人越快出发越好,这件事可拖不得,如果可以,身边的随从也不要带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淡淡的吩咐。
陆承远愣了下,“是。”
赵隽寒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大福端了茶水进来,赵隽寒轻抿了一口后才问道:“宋端如今身处何处?”
大福想了下之后才作答,“禀皇上,在先前他自己置办在宫外的别院里头。”又补了句,“也不知在做什么。”
赵隽寒放下茶杯,“将陆承远的行踪告诉他吧,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大福“诺”了声。
“出去。”
赵隽寒不是要真的对赵世棕赶尽杀绝,他这是要用调虎离山杀了陆承远,先前知道和铃同宋端的关系,他才想明白为何这么些年宋端喜欢针对陆承远,甚至三番两次和他当众动起手来,这样深的仇,当然是要报复的。
其实赵隽寒对陆承远也不是全然相信,锦衣卫的势力不小,他不能放在陆承远身上,可是没有光明正大的杀他的理由,那就只能想些旁的手段了。
借刀杀人,不就最好用了吗?
至于锦衣卫将要接替陆承远的人,他早就找好了。
他想,宋端和陆承远里面死的那个一定是,陆承远。
宋端舍不得死了,有牵有挂的,可不像陆承远孤家寡人一个,两个寄托也没有。
。。。。。。。
宫里无论什么消息传得都快,和铃听说前朝因为皇上纳妃的事争得不可开交,他为此甚至还重罚了几个官员。
和铃当时在缝荷包,伺候她的贴身宫女,在她耳边说:“皇上对娘娘这般好,奴婢想,这封妃的事皇上定是会提前同娘娘说的。”
和铃手里的针一偏,针尖刺伤了她的手指,她吸了一口凉气,拿了手帕擦了血珠。
这下子就更没心思缝荷包了,她让守在屋内的人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前,托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和铃心里怪难受的,胸腔里好像堵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是过不去。
和铃想起来,那天晚上,赵隽寒半带玩笑的问她,有没有喜欢她多一点?当时她怎么回答来着,那个“有”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和铃的脑海里是他的那张谪仙般好看的脸孔,是他对自己说话时的那种温声细语,还有他隐忍不发的模样。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呢?
只不过从前她自己也没发现而已,这样一个他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她心里。
和铃一向是个胆子小的,从一开始就把他抛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只把他当成一个所谓的“同病相怜”的人来看待,殊不知自己对他的容忍度早就超越了常人。
和铃忽然从椅子上起身,提起裙子就朝门外跑去。
她想见他。
就现在。
宫女都来不及阻止和铃,就看见她好似跟阵风一样的消失在视线当中。
和铃提着裙角,跑的飞快,脚底生风一般,她看着前方,自己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她气息渐沉,脚底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和铃跑到长安殿门前,忽然就又停了下来,这一刻也不知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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