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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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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赵隽寒轻笑,“看来大人是猜出来了。”冷下眸子,对林是吩咐道:“杀了吧。”
林是面无表情,“是。”
剑尖从地面上划过,静寂的夜里声音慎人,刺史直到退无可退,跪下乞求,“殿下饶下官一命吧,下官定当守口如瓶。”
赵隽寒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一个死人更能让他放下心。
锋利的剑刺进他的心口,当下就没了声息,鲜红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一点点的溢出来,很快就有人讲尸体给拖了出去。
赵隽寒对林是道:“你带着江州的兵马往北疆去,行军速度可以慢些,莫约三天后便可以启程返回。”
“殿下保重。”
赵隽寒背着手,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也在紧张,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他守在江州,如今就要看赵贵妃,他就是要杀个措手不及。
元帝这几日染了风寒,这是机会。
风寒也可以致人病重进而丧命。
……
宁福宫内,赵贵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让人点了蜡烛,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张嘴喊了碧青进来。
“几时了?”
碧青答道:“娘娘,已经是辰时了。”
赵贵妃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问道:“让你办的事成了没有?”
碧青关好了门扇,“已经按娘娘的吩咐办了,太医院那边已经打点好,皇上病重的消息绝不会泄露出去。”
赵贵妃点点头,脸色才好看了那么点点,至少没了之前的苍白,“那就好,此事绝不能败露。”
碧青替她捏捏肩,斗胆问道:“其实娘娘何必如此冒险,如今您已经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实在不必为了昭王殿下……”
赵贵妃打断她的话,冷笑道:“本宫也是没有办法了,这靠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靠不住的,赵隽寒被贬,本宫若是再不做些事,就什么都没有了。”
元帝太心急了,如此明显的要将赵世棕捧上高位,她再不为自己做些谋划就晚了。
赵隽寒也是个狠角色,不枉费自己当初提拔他,他说的对,为今之计,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骂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向来不在乎,想必赵隽寒就更不会在乎了。
“本宫同皇后,活一死一,本宫决计是不能死的,打水,本宫要梳洗。”
碧青应了声诺。
赵贵妃梳洗完了之后,化了个淡妆,便去了元帝的长安宫。
元帝卧病在床,这病来势汹汹,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只觉着自己浑身乏力,脑子也不怎么清醒。
赵贵妃三两下就打发了屋外守着的太监,端着一碗药就含情脉脉的走了进来,眉眼间的忧思装的像极了。
“皇上,太医院煎好的药已经送过来了,臣妾服您喝下吧?”
元帝浑浊的双眼对上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完整话来,他伸出手,想摸摸这张精致的讨自己喜爱的脸孔,这个女人,他也宠了好几年。
他想要起身,赵贵妃看出来了他的意图,将药放在桌边,扶他起身,又用枕头垫着他的后背。
“端来给朕吧。”元帝开腔时已经很虚弱了。
赵贵妃笑了笑,“还是臣妾喂您吧?”
元帝对着她这张脸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任凭她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他的口中。
喂了药之后,元帝脑子更加混沌,不过胸口的闷闷的感觉好上了许多。
赵贵妃笑容饱含深意,看着他就要垂下来的眼皮,心里松了口气,这药还是宋端给她的,杀人于无形,只会一点点的侵蚀人的身体。
赵贵妃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元帝,拂了拂衣袖,出了殿。
她前脚刚走,床上的人就又睁开了眼睛,唤了门口守着的太监,有气无力道:“传宋端。”
他气喘吁吁的爬起身,伏在床边,头上冒着虚汗,他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
宋端来的很快,或许说,他知道元帝传召他是为了何事,所以才来的这么快。
宋端见了元帝的煞白的脸色时,挑了挑眉头,这赵贵妃下手够快的也够狠的,才几天就不声不响的把人弄成这样了。
元帝对他招招手,“你走近些。”
宋端往前踏了两步,微躬了躬腰,说道:“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元帝凝眸对着他,如今他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宦官,他动了动唇,“去,那纸笔来。”
宋端顿了半晌,才将案桌上的纸笔移到他面前。
元帝提着笔,手都在哆嗦,写不好字,一怒之下将笔塞进宋端手中,“你来写!”
“嫡子世棕,品性敦厚,兼治国之才,天资粹美,滋恪守皇上之命,封为东宫太子。”
宋端连诧异都没有,顺畅的就将这道圣旨写好了。
元帝看了看他,语重心长道:“明天早朝,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圣旨吧。”
宋端将圣旨放在身后,垂眸领命,“是。”
元帝咳嗽了两声,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他捂嘴道:“再拟一道圣旨。”
宋端抬眸,一时也猜不准他要做什么。
……
从长安宫出来,宋端便让刘晋去宁福宫去将赵贵妃请过来。
宋端站在屋檐底下,远处的天边渐渐亮了起来,金色的日光洒满了地面,看上去朝气蓬勃。
长安宫早在前两天元帝病倒时,便被禁卫军和西厂的太监围住了,外人是看不见内里的情况的。
赵贵妃身后连个宫女都没带。
宋端对赵贵妃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待见,不过是利用她膈应皇后,倒想不到现今她还有另一番作用。
宋端手里把玩着方才的那道圣旨,好似一丁点都不放在心上。
“督主,急忙让本宫过来,便直说吧。”
宋端扬唇一笑,将手里的诏书丢进她手里,“娘娘自己看吧。”
赵贵妃将信将疑的打开,粗粗的看了几眼,一双手捏的死死的,脸色大变。
宋端适时的诏书抽了回来,漫不经心道:“娘娘可看清楚了?”
赵贵妃说话间有咬牙切齿的意思,“看清了。”
宋端将诏书卷的好好的,用顶端拍了拍她的脸,“那娘娘也该知道自己现今该做什么了。”
“这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娘娘放心做吧。”
宋端说完,扬长而去。
赵贵妃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她兀自笑了笑,冷眸朝殿内看了看,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踩着步子慢慢的走进去,悄无声息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元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到她的那个方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贵妃见状,心情很好的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类似药丸的东西,一步步靠近他。
元帝顿时瞪大了双眼,蠕动唇角,“你。。。。。。。”
赵贵妃的声音依旧是很轻柔,她说:“皇上,该吃药了,不吃药这病可不会好呢。”
赵贵妃的神情太过诡异,元帝也察觉到了不对,紧紧的抿着嘴巴,不愿意开口,他在床上挣扎,企图弄出些动静惊动屋外的人,她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嘴角的笑意就更加的深,她上前,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将手中的药丸喂了进去。
元帝立马就吐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吐字道:“贱人!”
他这么宠爱她,她怎么能这样做!?
赵贵妃不慌不忙,眼睛朝地上瞥了一眼,床上的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力气,常年的纵欲加上她这几天的药已把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了。
她眸光一狠,伸手就掐上他的脖颈,毫不畏惧,她手中的力道越发的深,犀利的凤眼盯着他死白的脸,他的手在空气里挣扎着,眼里泛白,渐渐的,他没了力气,老态龙钟的他彻底闭上了眼,再也不会醒过来。
赵贵妃试探性的松开手,又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跌坐在地,又哭又笑的,过了一会儿,她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了眼泪,挺起背脊从里面出去了。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通知了尚在江州的赵隽寒。
这个局才开始第一步。
而另一边的宋端,也没有闲着。
他让人把曲元从家里请到了宫里,他们小半辈子的仇和怨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宋端仰头,露出修长的脖子,白皙俊俏的脸孔看不出情绪,他轻轻的闭上眼,轻柔的风从脸上拂过,温柔不已,他甚至能想起来自己当年被拉进净房里的那种恐惧,他近乎凄厉的叫喊,他疯狂的挣扎,当年的他好像还掉了几滴廉价的眼泪。
可那个时候的曲元啊,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冷眼的看着,冷眼的吩咐人绑住他,阉割之后,就又马不停蹄的将他送进了宫里。
他那双提笔写字的手变成了伺候的人的手,再也不值钱。
他怎么能不恨!?他又怎么会不想着报仇?
事实上,杀了曲元,是他很久之前就能做到的事情,可那样做了之后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怎么能让曲元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他要曲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一切,不仅是曲元,所有和曲家有干系的人他都不想放过。
律法里尚有连坐之刑,他还不能迁怒了?
曲元老了,还是显而易见的那种老,他进文苑宫的时候,都有些驼背了,鬓角生了白丝,连那双眼睛都没有以前清明了。
宋端拨了拨炭盆里的火,“曲大人,今日本督真是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曲元不知他想搞什么鬼,他问:“宋端,你到底要做什么?何必跟我在这拐弯抹角呢?你这个阉人我迟早会将你除去。”
宋端低低的笑出声,“啊,那本督还挺好奇的,曲大人有什么法子能除去本督?要知道如今你可是个平头老板姓,而本督是三品大官。”
“你别得意。”
宋端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说呢,可不能贪图这一时的爽快,他将书桌上的诏书在他面前扬了扬,“这是皇上封太子的诏书,这太子的人选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外孙赵世棕。”
他顿了下,继续说:“本督给你念一遍好了,嫡子世棕,品性敦厚,兼治国之才,天资粹美,滋恪守皇上之命,封为东宫太子。”
曲元稳住心神,压着心底的狂喜,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就看见宋端将手里的圣旨丢进了手边的炭火中,烧了个干净。
曲元立刻奔上去,没了稳重,忍着炭火的灼烧,将烧的残破的圣旨捡了起来,“你真是不要命了!”
宋端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宋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勾唇一笑,而后蹲下身子猛地又将他怀里的诏书拿了出来,又丢进了炭火了。
曲元看的红了眼睛,奈何动弹不得。
他还没出声,宋端就先一步他开口,“你急什么,还有第二份诏书呢,三子昭王,啊,后面的话你刚刚已经听过一遍了。”
曲元不可置信,盯着他,声音都在抖,“你。。。。。。你竟然敢篡改圣旨。”
宋端无所谓的点点头,“恩,对啊,本督就改了,你能如何?本督告诉你好了,赵贵妃若是心够狠的话,这会子皇上已经死了,除了本督谁知道哪份是真是假?”
宋端站起身,很好心的继续告诉他,“你就不用担心昭王能不能赶回来了,他压根就没有去边疆,你们就是傻啊。”
曲元说不出话来。
宋端喋喋不休,“对了,你满意的不得了的那个女婿,状元郎陈言之也是昭王的眼线呢,前几个月皇上大刀阔斧的几乎拔除了你的根基,那份名单就是你的女婿提供的,至于你疼爱的女儿,新帝登基之后,是个什么下场你该清楚的。”
被休,沦为奴,陈言之若是个心善的,那她的境遇就会好上那么一点 ,不受宠的主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惜了,陈言之从来不是个心善的,他纵使念在几个月的夫妻之情,不害她,但是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护着她。
曲裳没人护着,他宋端可就要下手了。
还是毫不手软的那种。
宋端招了招手,门外守着的刘晋就进来了,他对刘晋道:“好好看着曲大人,再派人将皇后娘娘一并请过来。”
赵世棕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自己的祖父生母总不会不管。
只要他进宫了,这谋逆的罪名就逃不掉了。
啧啧,这连套的好计谋可不是他想出来的,那都是赵隽寒想出来的。
很早之前他就说过,他不喜欢赵隽寒,可他更恨曲家。
宋端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道圣旨,笑的恶劣极了,他交给刘晋,“去,把这玩意送到赵贵妃面前。”
他也没想到,这皇帝还是个真心喜欢赵贵妃的。
知道自己快死之前,还给她留了条后路。
元帝的第二道诏书,就是在他死后,赐赵贵妃为太妃,新帝必须得视她为亲母,赵贵妃若有不测,前一道圣旨便将作废。
啧啧,冷血之人还余有良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肥章继续。
隔壁幻言是不带任何玻璃渣的甜文。
(⊙o⊙)哇我居然也有写甜文的一天哈哈哈
明晚肥章继续走起。
☆、第48章 4。18
赵世棕这边风平浪静的; 宫里的消息封的的死死的,没有透露出来半分。
赵世棕向来对宫内的事情不上心; 亦或者说他对那个位置就没有到非要不可的程度。
他在府里陪着冬青; 她这两天闷闷不乐的; 吃的都没有之前多了; 也不常笑; 就喜欢托着下巴对着窗户外边发呆。
赵世棕看出来了她心情不好; 不过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屏退了下人,从身后抱住冬青的腰,声音低哑,他问:“怎么了?”
冬青之前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适应他这种亲近,她皱眉; 咬唇,即便她不懂人情世故,可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跟他说。
她讪讪的笑了两声,“我没怎么呀。”
说这话时; 她的耳朵红红的。
赵世棕布满老茧的手指隔着薄衫在她的腰上摩挲着,他失笑; 这小傻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一说谎,眼神就会四处的飘,脖子也都红了。
罢了,她不想说,自己也不能逼她。
他说道:“改日我带你去骑马; 等日后我清闲一些,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冬青好奇的问:“别处是哪里?”
赵世棕一愣,想了片刻之后说:“就是除了京城之外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的。”
这大好山河,他都想带着她去看看。
不必拘泥于这小小的一番天地。
冬青应了下来,“好啊。”
她忽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直言道:“我饿了。”
赵世棕松开她,吩咐人备好晚膳。
她能吃的下就是好事。
老实说,赵世棕最喜欢看她吃个不停的模样了,简直可爱极了。
膳食很快就被摆上了桌子上,两人才刚刚坐下,屋外赵世棕的心腹就步履匆匆的闯了进来。
赵世棕面露不悦,沉下眉眼,问道:“怎么回事?”
心腹也不顾不得突然闯进来会惹怒他,走近他的身边,将宫里头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还把宋端的原话又复述了一遍。
赵世棕的心沉了沉,他放下筷子,对心腹摆摆手,“你先出去,本王随后就来。”
心腹领命,转身就出了屋子。
赵世棕起身,眸光复杂的看了眼冬青,说道:“我先进宫一趟,晚些时辰再回来。”
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冬青心里闷闷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抬起头,目光专注的望着他问:“你能不能不走?”
赵世棕失笑,这小丫头还是头一次挽留她,还有点舍不得,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回来就不走了,你好好吃饭。”
他抬脚,出门的瞬间听见她喊了一声。
“赵世棕?”
他好脾气的回头问:“怎么了?”
冬青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神闪烁,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套说辞,“我会好好吃饭的。”
“那就好。”
赵世棕也不知自己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原以为会听到他想听得话。
有点失望呢。
收拾好情绪之后,满面的柔情都不见了,赵世棕冷硬的面容对着心腹,不紧不慢道:“带上弓箭手和三千精兵,进宫。”
“是。”
冬青看着他的背影,没了食欲,衣袖里藏着的□□掉了出来,她蹲下身子捡起来,思量半晌之后,她将药瓶丢进了院中的池塘里。
……
火把的亮光几乎照亮了整个皇宫。
心腹想拦着赵世棕进宫,至少这个时辰进去,实在是危险得紧,难保不是里面的人瓮中捉鳖。
风险太大。
宫门口,随从冒死拦在赵世棕的马匹之前,“殿下,需得从长计议啊。”
赵世棕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凌厉,“下去!”
宋端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子时之前没有看见他的人,他的母后和祖父就只有死。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受辱而死,宋端和曲家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宋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不能单枪匹马的进去送死,只能带着身边的亲兵搏一把。
宫门大开,像是在迎接他。
赵世棕骑着马,宫道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下马,黑靴落在地上,他一步步朝烛火最亮的地方而去,而刘晋早早就在等着他,领着人往长安宫去了。
刘晋心想,皇后娘娘和曲大人都在哪儿,这督主是要一网打尽啊。
看不出来,这大皇子还是个重情义的,摆明了是陷阱,也义无反顾的进来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此不惜命,真不是做帝王的料。
刘晋伺候过元帝,那样冷心冷肺绝情的男人,才能坐稳了江山几十年。
长安宫内,宋端肆无忌惮的坐在龙椅之上,背慵懒的靠着后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淡道:“来了。”
皇后和曲元已经让他给押到了偏殿。
赵世棕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扯了扯嘴角道:“说吧,你想怎样呢?”
宋端低声的笑,笑声回响在空荡的殿中,“我想怎样?”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才算满意,他抬起双手,仔细的看了看,这双手杀过太多人,早就不复当初了。
宋端的目光忽然狠了下来,他从龙椅上起身,慢步走到赵世棕身边,打转了两个圈,他说:“你知道吗?此刻跟随你南征北战的精兵已经被扣下来了,哪怕你的那些副将知道你在宫里九死一生,此刻他们也毫无办法,赵隽寒领着禁卫军将皇城都包围住了,赵世棕,你什么都没有了!”
宋端表情狰狞难看,完全没了平日的风度。
赵世棕静默,而后轻飘飘的反问:“那又怎么样呢?我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些,我若真的想抢想争,你以为你们会那么轻易就得手吗?”
他目光空了空,回忆起往事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我十五岁便跟着镇远大将军征战,九死一生的时刻我经历的多了,朝堂上尔虞我诈,战场也是一样的,计谋从来都是必不可少。
宋端脸色难看,“你不在乎?你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如果他不在乎,那他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宋端咬牙切齿,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你不能不在乎。”
你必须得表现出失去所有的模样,这样我的内心才能得到满足,这样你们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赵世棕本就是个武将,身手比起宋端来说,没有差多少,他一掌将宋端给拍飞了。
宋端倒在地上,眼神慎人,他笑着,飞快的起身,冲上前,嘴里念念有词,“你既然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杀了你!”
宋端已经魔怔了,他被折磨了太久,也被压抑了太久,不发泄的后果只能是发疯。
赵隽寒带人围进来时,两人打的你死我活,谁都没有讨到好处。
他让人分开了这两人。
宋端是下了死手的,没有留半点力,毕生的修炼都用在了刚刚。
赵隽寒看了眼赵世棕,让人把他给压了下去,他不能死。
宋端颓废的坐在地上,懒得看赵隽寒,他无措,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做什么。
他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脚底踉跄,萎靡的气息紧紧跟随着他,他往殿外走,到了一半,又转身回来,他站定在赵隽寒面前,一字一句的说:“赵世棕可以留着,但是皇后和曲元必须死!”
赵隽寒拧眉,“随你。”
“还有,我这条命不是那么好拿的。”
赵隽寒睚眦必报的性子,按着他之前对他做过的事,不给自己剥皮抽筋都是好的。
“我不会杀你。”
不过西厂他也不会再留。
宋端闻言,咧嘴一笑,他跌跌撞撞的去了偏殿,随手还捡了把长剑。
皇后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神情淡然。
曲元见他提了剑杀气腾腾朝皇后走去的模样,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身,挡在皇后面前,气息不稳,“你想干什么?啊?”
宋端一脚踹开他,“滚,我待会再来收拾你。”他提着剑就要刺进皇后的心口,突然又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曲元,“不对,你最宝贝的不是你皇后,你的宝贝儿子才是最金贵的,你等着,我让人把你儿子提过来,当着你的面将他送到阎王爷那里,也好让你尝尝什么叫剜心剔骨之痛。”
宋端说到做到,半柱香后,长安宫偏殿传来一声惨叫,曲元和他儿子的尸体横陈在中央。
皇后生生的昏了过去。
宋端丢了剑,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
第二日,大皇子赵世棕趁元帝病重造反的事就传开了。
太监当着文武百官的,宣读了封太子的诏书,择日登基。
三天后,元帝才将将下葬,赵隽寒就披上龙袍坐上了那个高位。
至于,赵世棕,新帝念及手足之情,将其囚于王府,没有诏令不得外出。
这是软禁,他没有赶尽杀绝,倒不是他心慈手软,而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赵世棕。
赵世棕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若是随意杀了他,怕是会带来动乱,赵隽寒才刚刚登基,当然不愿意给自己找这个大麻烦。
只能是先囚着了。
朝臣颇有微词,有些人了上了折子还不够,还特意跪在宫门够给他添堵,被提拔上来的大福问,该如何是好?
赵隽寒直接答了句,杀。
大福冷汗连连,说,这跪着的人不少。
他冷笑,那就全都杀光。
这群只会动嘴皮子的人,不见到血是不会回头的。
夜里,赵隽寒亲自写了道圣旨,先是写了陈家在这次反乱中的功劳,而后才提到陈家的小女儿,贞静持躬,甚得帝心,特钦为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完结还有半个月?
要谈恋爱。
开了另一篇幻言不代表这篇要完啊喂。
幻言开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小清新的甜文
虽然这篇文不长哈哈哈
明晚见。
好的,要开始谈恋爱了呢。
☆、第49章 4。19
和铃被接进了宫中;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赵隽寒疯了。
他对自己的情谊,她是知道的; 朝中大变; 他登上了帝位; 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凤溪宫; 她彻夜难眠。
赵隽寒大半夜才过来; 宫人们起身掌灯; 不一会儿,宫内就被点亮了,赵隽寒眉心微拢,看来他是累的,也是; 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折子还没看完就过来了。
和铃刚准备从床上爬起来,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他就从外间走了进来; 他挥了挥手,工宫人们都识趣的出去了。
“别动。”
和铃闻言便坐在床边; 她不怎么困,上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
赵隽寒不太喜欢旁人近他的身,自己脱去繁重的朝服,忽然对上她呆愣的视线,他笑了笑; 问:“怎么了,看傻了吗?”
和铃脸色一红,低着头,晃着小脚丫子,声音低低的,“没有。”
只是忽然有些不习惯,第一看见他还是那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少年,他当时穿的鞋子都破了个洞呢,和铃还记得很清楚,或许是太难忘。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天下至尊了,他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再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少年了。
赵隽寒尽管很疲惫,但精神还是很好的,“我以为你看呆了呢。”
这个粗脑筋的丫头,要是能看上自己这张脸也是好的,想到这里,他顺手就摸了摸自己的脸孔,今儿还听大福说他长得好。
和铃抬眸,专注的目光凝着他,“你怎么这么晚啊?”
赵隽寒往她身边一坐,顺势就靠在她的肩头,“批折子,看到现在,全都是些废话连篇的折子,这些个老古董啊,就没有一个真心实意想帮我的。”
“累了吧?”
“恩,好累的啊,比以前还累。”
比以前仰人鼻息、小心翼翼,步步算计的日子还要累,不过累归累,权利却也是在自己手中了。
和铃想,以他的性子估计晚膳都没有吃,于是她问:“你饿不饿啊?”
赵隽寒没什么食欲,早过了饿的那个点,天气闷热起来,他也吃不太下,主要是被折子气得吃不下,一个个的全都是在给赵世棕求情的。
本来他也就没打算对赵世棕做些什么,这些事上他还是拎得清的。
不过被这些折子烦的都想对赵世棕做些什么了。
“不饿。”
“那你用过晚膳没有啊?”她淡淡的问。
赵隽寒抿唇,没有说话。
和铃叹气,“你不饿,可是我饿了,我今晚等你等了好久,你都没过来。”
赵隽寒揪了她垂落在肩上的几缕发丝,“不是让你别等了吗?”
和铃抬手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肩膀给移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我饿了,你陪我吃一点吧。”
赵隽寒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哄着自己吃饭呢。
感觉还不错。
他起身,吩咐人人传膳,又进了里间,“你加件衣服再出来。”
和铃随意披了件外衫,穿好了鞋才缓步朝外走。
膳食很快就被端了上来,两三个爽口的小菜,配上清淡的白粥,和铃晚上没怎么吃,这会子见了也动了食欲,盛了碗粥也尝了起来。
赵隽寒吃的很快,一下子就喝掉了两碗粥,他喜欢吃素菜,不太爱吃荤的,以前没得吃的时候他反而什么都不挑,现今却是挑食得紧。
“吃饱了没?”和铃不知怎么顺口就问了句。
赵隽寒闷声笑,一本正经,“饱了。”而后就让人撤了碗筷。
刚吃完,他也不急着去梳洗,支着头,就直直的看着她,眼神都不带动的。
和铃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干巴巴的说道:“我困了。”
赵隽寒点点头,“恩。”
恩?
什么叫恩?
和铃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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