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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心深(安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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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啊!”捷儿爽快地答。

    “有一位叫江雪丽?!”

    “嗯!”捷儿点头说。

    “怎么都没听说过?”

    “姨夫人好像对她不太好,不晓得为什么。”

    “谢了,捷儿,我有事先走了。”

    福名谢过后,马上走了,捷儿还没来得及对他的问质疑,他已跑远了。捷儿一片莫明其妙,可捷儿不知道,她这一轻松一答,又将把小姐推到困境中。

    福名回去复命后,钱夫人让他退了下去,坐在会客厅里静静地思索应该如何处理个中的关系。

    一直错把江云丽当江雪丽了,江夫人有意收起这女儿,偏偏这姑娘又知书识礼从不卖弄才华不耀武扬威,只暗地里对钱家一再关顾,因此,一直无法接触到。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江夫人和江云丽,把这心灵手巧又懂得为人处事的孩子收纳?这得想个办法。

    这时,二瑛说了一句话,让钱夫人扔开云雾,开明起来。

    “江夫人有意藏起大小姐和三小姐,为的只是想把二小姐推进来,夫人也大可以将计就计,也把三小姐给藏起来,表面上跟江夫人保好关系,暗地里对三小姐多加眷顾,到娶亲那天,由得他们在请柬上写得是谁,谁都不可能猜到坐在花轿的不是大小姐也不是二小姐,而是三小姐。”

    钱夫人听着想着,仔仔品着这几句话,把计划都往心里想了一篇,感觉这行得通,笑开了,说:“小丫头,这诡主意真好!”

    二瑛见夫人笑开了,也笑开了。

    第十九章

    夜,下着细线般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明显地凉了。

    英罗点起檀香,香气立刻飘飘袅袅在房间里散了开来,然后给站在窗前看雨的小姐披上了一件薄披风,再给小姐倒了杯热茶,才轻轻地关门出去了。

    曹子风撑着伞,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江雪丽的园子里,从外往里望,一丝细雨一盏灯一盏茶一阵清香一位晶莹剔透的姑娘,那含情默默的双眸总是欲言还休,像一幅美丽的水粉画,实在让人倍感温馨雅致。

    江雪丽的心里有个结,解不开,让她感到沉甸甸的。对于曹子风的质疑和鄙视,实在让她难堪。

    她开始有些迷途了,她做的错了吗?

    曹子风心里也有个结,解不开,让他感到重重的。对于江雪丽的所作所为,他十分痛恨,可是,她在他心里扎了根,很想把她救出耿。

    曹子风轻移步子,向江雪丽的窗前走去,江雪丽突感有人靠近,明显一惊一颤,抬眼一看,曹子风已站在她的窗前,两人隔窗凝视,各有所思。

    “愿意陪我走一会吗?”曹子风低低地说,说得十分温柔。

    江雪丽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后微笑点了点头。

    曹子风撑着的伞明显往她那边靠,两人一线细雨,一丝轻风,轻漫步伐,话语轻呤。

    “跟你说抱歉了,那天,是我太激动。”曹子风说。

    江雪丽抚然一笑,说:“没关系!”

    “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这是我十八年来的人生目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不会放弃。”江雪丽抬头看了一下细雨,叹惜地说。

    “是你太执着了,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你让仇恨把自己死死地裹起来了。”

    “人生就有七情六欲,谁都没法避免,会爱一个人也会恨一个人。爱一个,为他做什么都值得,同样,恨一个人,为他做什么都值得。”江雪丽说着,竟然把这些歪理都说得理所当然了。

    “那是因为你没看清楚人生,你为了恨而放弃了爱,这不值得!”曹子风试图把她拉出来,可是,看来她陷得太深了,所有的尽力都成了徒劳。

    “可是,我并没有爱!”江雪丽重重地说,抬头看着曹子风。

    这样一句话就如同在曹子风心上重重一击,很痛!他忍着痛般闭了一下眼晴,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也会对你依然关爱,即使你名花有主,我也要移花接木!”

    江雪丽一怔,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句话在她心里酝酿了一会,让她感动得无所惜从,眼泪就在掉下来了。

    曹子风凝视着她,见她失神了,把她的手一握,说:“我未必能给你荣华富贵,能给你的只有一生一世,一切山盟海誓都是徒然,踏实的幸福才是真切。”

    泪水从江雪丽粉嫩的脸颊往下滴,一颗颗晶莹剔透。她的心甜得痛了,她不知道应该为爱放弃恨还是为恨放弃爱,为什么两者不能共存?对,两者可以共存。

    曹子风正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她把他的手轻轻地推开了,曹子风莫名地看着她。

    “我没法忘记这十八年来的种种伤害,没法原谅她们,要是你爱我,你就让我去吧!我答应你,我的贞洁只会留给你。”

    “幸福就在眼前,何必兜一个圈?!”曹子风心疼地说,心疼她还是走不出来,还是执迷不悟。

    “你不懂,你不会懂!”江雪丽泪眼盈盈,说得格外凄凉。

    “你这样做会伤害灵月,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不可能白头到老,江云丽的存在注定把她的命运改变,可是,我的存在也注定把她的命运挽回,只要打退了江云丽,江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可是——”

    “不要再说了!”

    曹子风沉默了,江雪丽也沉默了。

    两人伴着花飞花落静静漫步。



                  第二十章:钱夫人的邀请

    第二十章

    福名从玉器店里拿回来雕好的玉佩。

    钱夫人和二瑛正在园子里散步赏花。

    福名把锦盒交给了钱夫人,钱夫人接过后,打开锦盒一看,甚是惊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左看右看,满意地笑着说:“这次没找错人了,终于有人有如此好的雕功。”

    “夫人,这是江家小姐送过去的。”福名说。

    “江家小姐?”钱夫人一听便认真起来:“是哪一位?”

    “掌柜说,是江家三小姐,就是您上次托我问的那一位!”

    “她还会雕功?!”钱夫人看着福名却像在问自己,又答了起来:“这真了不起!”

    “这,不太清楚!”福名答。

    “我知道了!”钱夫人说完,便转身往屋内走。

    二瑛跟着钱夫人在园子里无目的地散步。

    “有什么方法把她请过来?得有个好的借口。”钱夫人说。

    “就跟江家要个干女儿,只要跟钱家拉上关系的,江家不可能不答应,到时,夫人就可以天天跟三小姐在一块了,名正言顺。”二瑛说得特爽快。

    钱夫人满意地笑,说:“你这丫头,就多诡主意!”

    二瑛得意地笑。

    “可是,“钱夫人疑虑地说:“我之前对江云丽一直关爱,认干女儿也应该先认江云丽,突然说要素昧平生的三小姐做干女儿,江家会不会不怀疑?”

    “夫人甭担心了,这二小姐一心就想当钱家少奶奶,怎么甘心做个干女儿?”

    钱夫人笑,说:“说得对,这事就交你去办吧!不用劳师动众,越低调越好,没有人知道更好,她以后可要转为钱家少奶奶的,就只通知江家。”

    “夫人您放心!”

    钱夫人和二瑛正要转入月亮门时,福名高兴地跑过来,手里扬着一封信,边跑边说:“少爷来信了!”

    钱夫人立刻精神起来,急着步子迎过去。

    “夫人,少爷来信了!”福名气喘吁吁地把信递给钱夫人。

    钱夫人急忙地拆了,看了会后,脸容都笑开了。

    江家那边也同样收到了信,信是给江灵月的,却落在姨夫人手中再转到江云丽手里。

    江云丽怎会错过这些耀武扬威的机会?拿着信非常神气地走进了江灵月的屋内,可江灵月这丫头竟不在,江云丽立刻就冒火了,生气地到处找她,秀金也急忙跟着。

    转了一个圈,到了荷花池,依然看不到江灵月的影子。

    “这死丫头滚去哪里了。”江云丽生气地骂。

    秀金胆协地站着不说话,秀金见她没反应又生气了,劈头就骂:“还不快去找?!”

    “是!”秀金慎重地回答。

    正在这时,提着一篮子衣服的捷儿从她们的身后绕过。正转身的秀金一眼看到,吃了一惊,担心江云丽看到了又担心江云丽看不到,一时不知所措地捂住嘴。江云丽见秀金不动,抬眼想骂,却一眼看到了捷儿,快步上前,从后面一手执住了捷儿的衣袖,捷儿吓了一惊,抬眼看见江云丽,心冷了半截又迅速平静下来。

    “二小姐有什么贵干?可捷儿也帮不了忙啊!”捷儿不好气地说。

    “这主人嚣张,养的狗也嚣张!”江云丽刻薄地说,对于她这种尖酸,捷儿早视为她的品性,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狗会咬人,二小姐您小心!”捷儿瞟着她说。

    “我家的狗啊,敢咬我,我把她拿去喂同类!”江去丽重重地说,“狗主人滚哪里去了?不敢出来见人?”

    “二小姐不是在说自己吗?这您家的狗,当然您是主人了!”捷儿得意地说,对于抓住了江云丽的痛脚,她高兴得眼睛都在笑。

    “你——”江云丽生气地盯着她,语塞了一会又移开了目光,说:“这狗找人容易找。”转头看着秀金,说:“还不快去找?找不到,打断你的狗脚。”

    捷儿眼一瞪,气都上来了,这无耻的贱人,没有办法对付她了就来对付秀金,可怜的秀金,活在她的阴影下。

    江云丽看着捷儿,格外嚣张。

    一直在荷花池下面那块大石板上躺着的江灵月听到了所有对话,又是好气又好笑的。知道了秀金和捷儿都要遭殃,只好站出来迎战了。

    “是哪条狗在唤啊,唤得本姑娘都睡不着了!”江灵月突然从菏花池后冒了出来,装着伸了个大懒腰。

    江云丽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了靶子,非要射几箭才心安。

    “原来你对启明哥哥的事情漠不关心,还费我这么大的心思来找你,好了,既然这样,就走吧!”说着,起步就走。

    江灵月听到启明,心都急起来了,但是,她不会表露出来,她清楚江云丽不是来做好人的,是来耀武扬威的,不可能什么都没捞到就走。

    “捷儿,我们回去吧!”江灵月故做轻松地说,走了过去。

    她这一说,江云丽就急了,急忙地补上:“启明哥哥说了,她在那边过得很好。”江灵月站住了,她猜对了,江云丽一定不会罢体,就等着听了。

    “还认识了许多鬼女孩,这三

    年里不担心没有人待候了。这里还有你的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下?”

    江云丽扬着手中的信,江灵月伸手就要抽过去,江云丽却把手一抬,在空中得意地扬了扬后,把信当空撕成段变成四段再八段最后成了碎片,信的碎片随风散落,一片一片无数片。

    江灵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忍住了泪水,跨步就走。

    “你不可能收到他的信,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地址,永远也不可能!”江云丽阴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的心更是悲痛,但是她的心里装着了钱启明那句“永嵌此生“的话,她清楚,无论怎样,这份感情一定不会变,启明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她的,一定会。

    一地的碎纸随风卷起又飘然落下,卷起了心痛,落定了尘埃。



                  第二十章:钱夫人的话中话

    钱夫人和钱老爷请来了江家的夫人和老爷还有三个孩子,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可江灵月还是因为姨夫人口中的抱病而不能来了。

    钱夫人也没关系,反正只想请江雪丽,至于喊于其余两个孩子只出于礼貌也别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得太明显。

    钱夫人一眼看到江雪丽,看得定了眼,心都动了,脸上绽放如花笑颜地赞赏着说:“这样一位灵珑剔透,一举一动都表现出气质非凡的孩子,真让人心欢。”钱夫人的语气十分感慨,给人有相见恨晚之感。

    姨夫人和江云丽一听到如此抬举的赞赏,心里突然有阵疑惑,但置于礼貌没说出来,咽着气笑着。

    “钱夫人过奖了!”姨夫人礼貌地笑,这笑里像藏着刀,只有江雪丽能明显感觉到痛。

    江雪丽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低下头不说话,可这一低头更像含苞欲放的牡丹般,艳丽又谦虚地答答含羞。

    钱夫人给她温婉怡人的眼神,轻轻地执起江雪丽的手,温柔地说:“孩子,过来坐吧!”

    江云丽对钱夫人突然的冷落感到十分难受,妒忌与猜忌和她全身的血液里混和。

    钱夫人让江雪丽坐在自己身边,对她非常照顾。

    江老爷也觉得奇怪,但还是没说出来。

    饭宴开始后,饭桌上互相敬酒礼让完毕。

    钱夫人开始切入正题,她一直看着江雪丽说:“我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女儿,女儿窝心,看到你们江家有三女,真是让我羡慕不得。”江姨夫人和江老爷一听,就知道这话中有话,但不好插问,只好听下去,“我们对江家熟悉,也知道江老爷教女有方,个个才华横益,知书达礼,我想认江雪丽为我的干女儿,已补心头缺憾,”见江老爷脸色有变,钱夫人急着解释:“没别的意思,有空的时候陪我去聊聊家事,走走寺庙,逛逛大街,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样我们两家的关系又进一步了。”

    江雪丽一直羞涩地低下头,嘴巴含着甜甜的笑。虽然她不清楚钱夫人的用意,但她清楚,钱夫人一定知道了她的储心积蓄,才提出这个要求,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心里非常高兴。

    钱老爷见气氛沉默,故爽朗大笑起来,说:“这事真是让人高兴啊!”

    钱老爷这一笑,江老爷也笑开了,他的心里想了一会,这对江家只有好处没坏外,何乐而不为?

    “我们绝不会担误雪儿的亲事,一定会帮她找个好人家,多添一份爱多添一份嫁妆,让她嫁得风风光光。”

    姨夫人也笑了开来,说:“真让钱夫人抬举了!”

    江云丽一面不悦,钱夫人看着她说:“其实我也十分喜欢云儿,只是云儿跟江夫人形影不离,我也不好强要。”

    江云丽含着生气,勉强地笑:“妹妹有钱夫人疼着,我做姐姐的也高兴。”

    “懂事的孩子!”江姨夫人说。

    江姨夫人心里已经清楚了钱夫人的用意,很是担心江云丽的坏性子当场生气,幸好她还算懂事。

    “雪儿,你愿意当我的干女儿吗?”钱夫人温婉地看着江雪丽问。

    江雪丽抚然一笑,点了点头,这含羞如笑,让钱夫看了也陪感舒服。

    “好了,事情定下来了,我们钱江两家又添了一门亲事,得敬钱兄一杯啊!”江老爷举杯敬酒,饭宴开始了。

    ……

    回到了江家,别了爹娘,江云丽生气地往屋内走,手中的手帕都气得用力地乱摆,掉了又捡,捡了又掉,到了门外,手帕又掉,她生气地大喊:“秀金,你滚哪里去了。”

    秀金急急地走过来,在江云丽面前,她总是半惊半咋的。

    江云丽看了她那样子就是生气,劈头就骂:“看不到我的手帕弄丢了吗?还不快捡!”

    秀金马上跑过去把手帕捡起来,交给江云丽,可是怕得头都不敢抬,江雪丽看了又生气,说:“我有那么可怕吗?用得你整天惊兮兮的。”

    “没有,小姐!”秀金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直觉江云丽那眼神就十分可怕,尖锐刻薄的。

    江云丽更是生气,一手拿住了她的下巴抬起,让秀金对着自己看,江云丽捏得非常紧,秀金非常痛苦,但还是垂着眼帘,不敢看江云丽。

    “我让你看着我说话!”江云丽几乎是尖叫出来,眼睛冒火,手越捏越紧,恨不得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整个身体再扔出来。

    秀金立刻把眼睛瞪大看着江云丽,那眼神全是惊恐。江云丽毒辣地盯着她看,气得牙缝都挤出火气来。

    秀金疼痛难忍,不禁求饶:“小姐,求您放开我。”

    江云丽手也痛了,一下子把她放下,用力地把她一推,秀金整个人便摔在地上,痛得泪花都冒上眼眶。

    江云丽上前一步,俯头就是给她来了几巴掌,秀金防不胜防,被打得头昏眼花。江云丽边打边狠狠地说着:“你一个下人,一点礼貌都不懂,不晓得看着主人说话吗?整天低着头像哭丧着脸,你什么意思!在诅咒我?”江云丽停下了手,狠狠地指着大门就喊:“你滚!滚出江家大门!”

    秀金马上跪了下来,急急地对自

    己的脸左右开功,边打边说:“小姐,是小人的错,是小人不懂规举,没有礼貌,小人以后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赶我走,给小人改过的机会,求您了!”

    姨夫人跨进了进来,旁边待着银姐。

    进来看到这情况,已经知道自己来得没错。这孩子一定在为钱夫人收江雪丽当干女儿而生气,把气都发在秀金身上了。

    秀金看到姨夫人,收起了声音,胆协地跪着。

    姨夫人瞧了秀金一眼,泪眼盈盈的秀金突然让姨夫感到可怜巴巴的。



                  第二十一章:秀金与大宝私定终生

    姨夫人走到江云丽身边,背对着姨夫人的江云丽才知道母亲来了,喜出望外地说:“娘!”喜过后,又低沉下脸,淘气地说:“娘,您说,雪丽这妖女是怎么让钱夫人认识的?分明就是在撒些什么花招!怎么谁都在跟我争,她凭什么!”

    姨夫人抿着笑,说:“那孩子深居简出,从未露面,哪能撒什么花招?那顿饭上,她也受宠若惊的愕然,肯定是钱夫想要干女儿也想打出两家的关系,才出此意。”

    “那我呢?”江云丽抱怨地说:“要收干女儿怎么不收我?明明是喜欢我在先,对我如此的好,无端端又转了视线,真不知道那个钱夫人肚子里卖什么药!”

    “她怎么可能收你作干女儿?”姨夫人低声细气得非常阴沉,像在安慰也在暗示。

    江云丽听出了母亲话中有话,但又不明白个中原由,疑惑地看着母亲。

    “干女儿也是女儿啊!女儿怎么可以跟儿子成亲?”姨夫人看着江云丽阴险地笑。

    江云丽如点醒了梦中人,终于明白过来了,笑开了。

    “你是她的准媳妇,她怎么可能收你作干女儿?她是疼你过份了,只是为您着想,以为你跟雪丽是同一个娘的好姐妹,让雪丽进钱家来陪陪你,等你熟悉了钱家再把雪丽嫁出来。”

    姨夫人对自己的完美猜想十分自满,江云丽也对这个答案十分自乐。

    姨夫人笑,江云丽也笑,两人笑得像想到了什么谋划大计一样兴奋。

    “那你现在睡得着了?”姨夫人问中有答。

    “小姐何只睡得着,简直睡得香,梦中也会笑!”一直待在旁边的银姐附和着插进了一句,也笑了起来。

    江云丽裂嘴而笑。

    “那娘就回去了,你睡着得香一些,明天起,多跑钱家,钱少爷外出了,您就把自个儿当媳妇去照顾钱夫人!”姨夫人叮嘱着,转身就要离开,银姐待在后面。

    “嗯!”江云丽含笑应着,扶着母亲的手腕送她出门。

    跨出了门槛,姨夫人突然想起了可怜巴巴的秀金,转身一看,她还受罪般跪着。江云丽也转过身,看着秀金,灯下的她,脸颊红仲,泪眼盈盈,感觉她可怜而无辜,但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硬着脾气盯着她看不说话,等母亲善后。

    “小姐也要睡了,你也去睡吧!”姨夫人吩咐的口吻。

    秀金抬头看了看姨夫人,感激的眼神,又看着江云丽,询问地说:“小姐——”

    江云丽把头别了过去,说:“走吧!以后要怎么对主子,自个儿回去反省吧!”

    秀金点头道谢,站了起来,胆协地退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秀金走过后园,后园很静了,大家都歇息了。

    大宝正坐在上晒凉衣物台的石阶中,稀溥的月色下,他一面期盼的愁肠,是有意在这里等秀金的。

    秀金看见他便走近他,在思索着什么的大宝不经意间看到了秀金,脸上绽开了笑颜,高兴地说:“可来了!”

    大宝走近她,兴奋不已地说:“到我房里去吧,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玫瑰糕。”说着,就拉着秀金往房内走,秀金被无辜地拉着,像听话的孩子。

    大宝的房间很狭窄但是单独的,因为他和海管家都是高等的下人,不是卖身的,受的待遇自然好一些,而卖身男下人是两床一间,女下人是三床一间。

    大宝迫不及待地让秀金坐下,自己也迅速坐下,像打开什么珍宝一样打开早放在桌子上的玫瑰糕。

    秀金定眼看着面前这个为了取悦自己而花尽心思,满嘴甜蜜笑意的男人,她肯定了,他是属于她的,他爱她,她深深地感受到这份爱如此地浓烈并继续在无可限量地延伸,她庆幸此生在这宅门里还能遇到如此这样让人珍惜的爱,可是为什么却感觉遥不可及呢?她珍惜得起吗?她不停地问自己,心里问得不敢说出答案,太悲痛!

    大宝轻轻地拿了一块玫瑰糕递给秀金,这一抬头,借着烛光,才发现她脸颊红肿,心中一阵惊讶,但这种心情很快又平伏下来,因为他知道她肯定又受委屈了,这种委屈即使告诉他也无济于事。他把玫瑰糕放回原位,怜惜着摸了摸她的脸,心痛地说:“究竟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种命运,守护你?!”

    这样一句特别的暖心的话,在受委屈后的秀金心中感动万分,而这种感动正在体内不断延伸,走遍全身血液,让她浑身颤抖,泪花涌了上来。

    大宝对于她的反应怔住了,思索一会,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抱住了她的头,温柔地安慰着:“等我,等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胆胁和害羞让秀金颤抖得更利害,暖心的呵护让她更是感动,她站起来,让他好好地抱住,眼泪一滴滴地沿脸颊滑,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明显地感觉到衣衫渐渐湿了,更是把她抱得更紧,她就这样让他抱着,压着声音哭着,真的想哭出心中的所有委屈。

    大宝为了给她找安慰,乱七八糟地说了很多话:“不想害怕,有我在,我会尽力保护你的;我爱你,你懂吗?为了跟你终身守候,我已经把良

    心泯灭了,会不顾一切;虽然我没有什么,也不能给你什么,可是,我能把心给了你,一辈子不会变;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相信我,很快就能带你走;我们走吧,不要再理会卖身契,我们跑到天涯海角去,主子们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花时间误了终生……”

    秀金听着他真心的承诺,慢慢收起了哭声,感受这甜言蜜语给内心带来的美妙感动。

    秀金移离了大宝的身体,大宝停住了说话,愕然地看着她。”

    “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秀金梨花带雨,眼神迷离,那种眼神穿透大宝的瞳孔,渗透神经,让他像触电般身体刹间热血沸腾,大宝一下子又抱住了秀金,在她耳边茸茸细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秀金为之震动,这种震动从心底涌起直往心脏,基于害羞,她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第二十二章:渺茫的信

    大宝握着她的双臂移开了她的身体,眼晴迷蒙地看着她,秀金的眼神也越发迷离,这种迷离渗参了害羞深层里的诱惑,两人的眼神在烛光下刹间擦出了火花。

    几乎出于同时,两人一下子拥抱在一起,这次,秀金也紧紧地抱住了他,恨不得把身体都让他抱进去,手指在他背上恨恨地陷,想陷进他的身体似的……这种渴望一下子漫延了全身,才发现彼此都期待已久。

    两个相拥而吻,越吻越深……

    在这个关节眼里,谁还会把道德、羞耻和后果放在心头?

    大宝贵手一扬,灭了烛光,把秀金抱到床上,吻着她,轻轻地解着她的衣衫,一件一件……

    四周静得只听得见彼此强烈的心跳,大宝的呼吸变得急促,说着:“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永远……”

    秀金听得甜蜜,她闭上了眼睛,让这种甜蜜,从心里发出动人的震颤。

    她不知道自己何来的大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很想把自己给他,把心和身体都交给他,让自己完全属于他。

    大宝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身体,这种接触像触电般,霎间传遍了秀金的全身,她内心澎湃震荡,大宝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这双手从羞涩到大胆。

    “我是你的人了,永远都是…”秀金喃喃地说着,羞涩涨红脸。

    她的话是给在提醒大宝,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必须对她不离不弃,她是用身体换一个承诺。

    “你是我的人了,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位妻子,只有你一位!”大宝听懂了她的意思,承诺说,说得十分温柔。

    大宝的承诺在秀金的体内开始落土、生根、发芽……

    秀金抬头,让大宝吻住了她的双唇……

    第二十二章

    江灵月修了一封信递给捷儿。

    “给福名,让他给启明哥哥寄去。”江灵月慎重地说:“千万别让人看见了,别落他们手上了。”

    捷儿慎重地点头。

    “得跟福名找个借口,不要把什么都告诉他,不然,启明哥哥肯定马上就回来!我不想做千古罪人。”江灵月心有介事地说。

    “知道了,小姐。”捷儿慎重地答。

    捷儿把信藏在衣袖里,马上就走了。

    大宝见捷儿神情凝重地出门,觉得疑惑,马上拉上车,跟上了。

    “捷儿,去哪里,怎么不坐我的车了!”大宝拉着车跟着秀金走。

    “你的车,当下人的怎么敢坐?”捷儿一脸的不悦,讽刺地说。

    捷儿对于大宝这种裁脏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清楚他是跟江云丽一伙的,早就把他隔在门外。

    “捷儿这样说话让大宝不安了,我是江家的雇工,只要是江家的人都能坐,这么说来,我是下下人了!”大宝低声下气地说。

    捷儿瞟了他一眼,说:“这下下人一但攀上主人,就成上上人了!”

    捷儿有要事在身,省得跟他扯,跨门就走。

    大宝看出了她有要事,她的要事肯定就是大小姐的事,大小姐的事正系着他和秀金的幸福,他必须得阻拦。

    “捷儿这么说话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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