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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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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是晏府七位芝兰玉树的郎君,另一边是爱作怪的程三郎,此话一出,程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他若是晏安的兄弟,可真是很不和谐。
晏安轻笑,“三郎这么想和我做兄弟,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程三郎往后跳了一下,“哎,你别冤枉我。不让叫表妹就算了,你表妹,满意了吧?”
一旁负手而立的祁恒,冷眼看着晏安的身影。
晏老国公乃太子太傅,晏家立场中庸,从不支持哪一方党派,然有和太子的这一层关系在,晏家到底还是倾向于太子。
晏家权贵不凡,在开封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他曾多次向晏家示好,以拉拢晏家为己用,然而至今未能成功。
晏安更是不给他一个皇子的面子,晏二郎至今无官职,哪里比得上他一个皇子。
祁恒目光停留在姜娆身上,轩窗外的风吹进来,扬起了她的衣袂和鬓发,金黄的日光洒在她面上,莹莹生辉,一切都是格外的鲜活靓丽,和他见过的贵女相比,别有一番风姿。
祁恒眸中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太子之位他要,女郎他也要。
“游玉,快把这幅画妥善收藏起来。” 姜娆得了画,一整日心情都格外舒坦。
今日参加诗会收益颇多,以往她在南阳时,贵女在一起不过是说些闲话,交谈些胭脂首饰。
而开封乃天子脚下,这里的贵女与郎君闲情逸致颇多,知晓的东西、眼界也更为开阔,她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看着,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她最喜欢的,还是二表哥送给她的这幅画,这种感觉很难描绘,像是只有她和宴二郎知道的小秘密一样,晏安当着众人,虽不曾点明,却为她做了一幅画。
第二日一大早,姜娆做了海棠酥,六瓣海棠娇嫩,摆在白瓷盘中,格外精致好看。
她先是给晏府几位舅母、舅舅各自送去了一份,又派人给学堂的夫子和同窗送去。
接着去到了晏老国公院子里,“祖父,娆儿给您做好吃的了。”
“您尝尝味道,祖父。”姜娆拿出海棠酥,给晏安国公倒了茶水。
她平日闲着没事喜欢做些精巧的吃食,这一点儿是随了姜娆的母亲晏氏,加上她机灵乖巧,惯是会讨人开心。哪怕晏老国公板着脸,姜娆也不害怕,几句俏皮的话便能把他一个老头子逗的开怀。
晏老国公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他们晏家少女郎,是以晏家儿郎个个宠自己的妻子。
如今来了姜娆这么一个娇花似的小
姑娘,还是自己的亲外孙,晏老国公就更欢喜了。
晏老国公尝了几口,满意点头,“不错,难为你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有什么东西让侍女送来就行了。”
姜娆一副娇娇的样子,“娆儿一见着祖父便喜欢,想多陪一陪祖父嘛,还是祖父嫌娆儿烦,不愿见到娆儿了?”
“祖父怎会嫌你烦,只是怕你累着罢了。” 晏老国公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极为开怀,还是孙女好,香香软软娇气可爱。
姜娆又陪着晏老国公待了一会儿,带着海棠酥去到晏安的院落。
侍女秋霁领着她进去,刚进到屋子里,只看到晏安衣衫敞开,露出精劲的胸膛,鬓发微湿,似是刚沐浴过后,挥洒着水汽。
水滴沿着鬓发流淌,滴落在那突出的喉结,然后慢慢的下滑,没入到劲瘦的肌肤深处。
姜娆轻叫一声,赶忙转身,抬手紧紧捂着双眸,“表,表哥。”
她小脸绯红,就连白皙的耳珠也红的滴血。
虽只是匆匆一瞥,可方才那场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郎君那突起的喉结,裸露在外精瘦的胸膛,一个劲的从她脑海里蹿出来。
晏安一怔,似是没有预料到为何姜娆会出现在这里。
秋霁赶忙解释道:“表小姐来给公子送些糕点。”
晏安点点头,看了眼姜娆微微垂下的头,还有那殷红如腊梅的耳珠,眼底闪过笑意,回房换了一身整齐的衣衫。
独留姜娆连连喝了几口清茶,才平复心境。
不多时,晏安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他轻咳一声,“方才”
“表哥,方才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就算看到了也和没看到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晏安还未说完,姜娆赶忙一通话打断了他,一副正经的模样,尽力的解释道。
好羞人啊,她可不能让二表哥知道自己看到了,并且还羞羞的在脑子里回想了好几遍。
晏二郎眉峰一挑,没什么好看的?
他唇角噙笑,玩味的看着姜娆,“既然没什么好看的,表妹为何一见到表哥就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眼前有景道不得,子瞻有诗在上头”引用自李白所作“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红脸如开莲”出自《杂曲歌辞·妾薄命》
“春去夏犹清”出自李商隐《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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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你胡说,才没有呢!” 姜娆努力板着小脸儿,眸子染上了一层羞意,虽是极力否认,两靥却愈发泛粉,如夏日天边的晚霞般绚烂。
“好好好,是表哥在胡说八道。” 晏安含笑看着她,颇有兴趣的欣赏着她那芙蓉面。
姜娆悄悄的呼出几口气,佯装狠狠的瞪了晏安一眼,“今天天气太热了,我这是热的脸红。”
她忍着羞意迎上晏安的视线,“若不是表哥同样的也在看着我,又怎会发现我脸红呢?”
晏安沉沉的轻笑一声,这浅笑像羽毛似的,划过姜娆耳畔,“ 当然是看着表妹好看,我才看着表妹的啊!”
听到这话,姜娆两颊更红了,还热热的,如开得正盛的红莲,她一双桃花眼恍如含了一汪春水,目光闪烁,不知该看着何处地方。
前几日她对着晏安道了一句,“表哥这么好看,又不是不能被别人看,多看几眼又如何” ,今个便轮到她自己了。
姜娆轻轻咬了咬唇,“表哥就会拣好听的话来讨女郎欢心。”
晏安促狭的盯着她,“ 所以表哥讨了娆表妹的欢心了吗? ”
这人真是坏啊!故意将问题抛出来,让她怎么回答。
姜娆浓长的睫毛翘动,好像一把精致的画扇,她强忍着含羞,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嘴硬的回了一句,“表哥想看,那就多看几眼。”
感受到晏安毫不掩饰的炽热的眼神,姜娆连带着脖颈间的嫩肉和耳珠都泛起了红晕,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
晏安含笑,移开了眼神,小姑娘含羞了,他要是继续逗弄下去,也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掉泪珠,“好了,不逗你了。”
感受到晏安视线的离去,姜娆脸上的热意悄悄下去一些,她赶忙换了个话题,“ 之前答应过要给表哥做好吃的东西,这便是了,海棠酥,表哥你快尝尝味道。”
晏安尝了几口,外酥内甜,松软滋润,不过就是有些太甜了,他又不是姑娘家,平日不爱吃这些甜食。
姜娆直直的看着他,“表哥,好吃吗?” 一副求肯定的模样。
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眸子,晏安不动声色的连喝几口清茶,“不错。”
“既然表哥喜欢吃,那我以后做了这些糕点,还给表哥送来。”姜娆笑吟吟,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好。” 晏安鬼迷心窍般应了下来,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模样,说不出一丝拒绝的话。
————————————
“ 最近脸色不太好,我都没有颜面出去见人了。”
“我也是,芙蓉斋新出的那些胭脂膏脂没有用。”
姜娆进去学堂,便听见同窗几位贵女的谈话。
此时张夫子还没有到来,姜娆朝着那群贵女走去,“ 各位姐姐若是不嫌弃,我有一些自己做的桃花粉,效果还不错,几位姐姐可以试一试。”
几位贵女有些怀疑的看着姜娆,“真的有效果吗?”
姜娆笑了笑,“这些方子是我在南阳时收集的。” 她示意游玉跑腿将桃花粉拿过来,“待会儿各位姐姐不妨试一试,便知道效果如何。”
待桃花粉拿来以后,姜娆耐心的给她们讲解用法。
“好看,比芙蓉斋的胭脂好用多了。”
“对,看我脸色,清透又自然。”
几位贵女对着铜镜不断打量,一派满意之色。
姜娆清甜的声音响起,“几位姐姐若是用着好,我那里还有多余的几盒桃花粉,先给姐姐们用着。还有这法子,待会儿让
游玉抄给几位姐姐,这样以后就可以继续用了。”
“多谢姜妹妹。” 这几位贵女面上有些讶然,似是没有预料到姜娆会将桃花粉的配方交出来,“ 姜妹妹,你真好!”
许多贵女有了好用的胭脂首饰,根本不愿和旁人分享,唯恐别人掩盖了她的风姿。
姜妹妹生得美,却不吝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桃花粉,就连方子也给了她们,姜妹妹人美心善,真是个好人。
昨天姜妹妹做的海棠酥也让她们品尝了,姜妹妹真的太好了。
而她们之前还孤立姜妹妹,说姜妹妹的坏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女郎间的友谊有时只需一个契机,有了姜娆送上桃花粉,这些开封贵女也开始对姜娆释放出善意。
等谢瑶进来学舍的时候,只看到一群女郎围着姜娆,谈话格外热情。
谢瑶差一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学舍,昨日这些贵女还在自己耳边艳羡姜娆,只不过一夜时间而已,今日便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说好的一起孤立姜娆,怎么她们反而和姜娆这么亲近?
她走近冷哼一声,“惯是会装模作样,几盒桃花粉而已,便将你们收买了,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几位女郎连番炮轰,“你说谁呢?你说的这么好听,怎么不见你这么大方,有了好东西自己掖着藏着,唯恐被我们知道。”
“你就是嫉妒姜妹妹长的好看,又善良又温柔,故意找事呢!”
这几位贵女也不是傻子,谢瑶那番话指桑骂槐,既然如此,她们也不再忍让。
“你,你们太过分了。” 谢瑶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女郎联合一起攻击,颜面尽失,她眼中泪珠掉落,转身跑出了学舍。
姜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扬起笑意,瞧,又惹哭了一位姑娘,自己可真是不怜香惜玉啊!
平日里除了去学堂,姜娆结识的女郎越来越多,和这些女郎的关系也越发亲近。
“夫人,几位郎君和表小姐在一起。” 徐氏听到侍女的回复,一直耷拉着的眼皮子掀了起来。
她没有了丈夫,又没有儿子,以后就指望这几个侄儿为她养老,是以在晏府几位郎君还年幼不懂事时,她便对他们格外亲切,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哪怕她可怜的儿子年纪轻轻便死去了,她也不离开晏府,她要留在这里,在儿子长大的地方,一直陪着他。
徐氏语气沉沉:“姜娆没来之前,大郎他们从不和其他女郎过分往来,一心扑在圣贤书上面。可这位姜姑娘来了以后,咱们晏府的郎君心都乱了。你去派人跑一趟,将晚清从苏州接过来。”
一旁的婆子回了一句,“夫人是要让陆小姐来咱们晏府?”
徐氏点头,低沉的语气飘荡在昏暗的屋子中,“不错,小时候大郎他们格外听我的话,可是这几年,与我越发生分,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婆子,还是要找一个倚靠啊!若是我娘家侄女最后嫁给了大郎或者二郎,那便是下一代的当家主子,我也就可以享清福了。”
“这事交给你,一定要让晚清尽快动身来到开封。” 徐氏交代了一句,然后换上见人的衣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去表小姐那里,晏府,可不能被她乱了套。”
姜娆与晏大郎、晏三郎等,还有同窗的几位贵女正在点茶,他们本就同窗多年,彼此颇为了解,不必讲究什么男女大防。
热气氤氲,水沸翻滚,姜娆跽坐,身姿挺直,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微微垂首,抬起纤纤玉手,执壶往白瓷盏点水,另一素手轻重适当的用茶筅拂动
白瓷盏中的茶汤,泛起海棠花样的汤花,经久不散。
晏大郎晏池赞道:“表妹点茶技艺精湛,着盏无水痕,露而不散,上上品。”
另一贵女接着道:“是啊,看着姜妹妹点茶,当真是享受。”
姜娆露出笑颜,“ 父亲母亲喜爱我煮的茶,慢慢的便熟练了。”
姜娆话音落下,只听到珠帘被掀起琳琅作响,一低沉含着不满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娆儿来府上这么久,舅母还不曾喝过你煮的茶,不知舅母有没有这个荣幸,今日喝上一杯?”
姜娆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起身看着来人,“大夫人。”
晏大郎起身,“伯母,您来可是有要事?”
徐氏面色紧绷,没有一丝和善,“我派人给你们兄弟几个送去时鲜的瓜果,然而不见你们兄弟几个踪影,一打听才知道,都在表小姐这里 。我一个老婆子起了好奇心,这遇乐院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东西,引着你们不在自己院子里待着?”
她一口一个娆儿,表面与姜娆多么亲近似的,实则话里话外的意思并不好听。
姜娆眉眼高挑,这是来找事的。
姜娆挂着淡淡的笑,眸中染上一层疏离,“大夫人尽管看看,我这里哪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几杯清茶罢了。”
她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大夫人执意要来我这里喝茶,娆儿岂敢不从,茶就在桌子上,大夫人喝几杯都可以。”
徐氏复杂的目光打量她几眼,毫不留情的指责,“ 来到晏府做客,是晏府的表小姐,便代表着我们晏府的名声。大郎、三郎他们勤勉好学,从不曾玩物丧志,可自打你来了之后,我瞧着府上的几位郎君便不如以往那样用功。”
“你既然跟着大郎他们听课,便更应该明白读书的重要性。当日我主张让你听学本是一片好心,可若是因此耽误了府上几个郎君的学业,那这该是谁的错呢?”
“大伯母,这不是表妹的问题。” 晏大郎赶忙起身出声解释。
晏三郎同样出声为姜娆辩解,“夫子今日讲了茶道,我们和几位同窗点茶练习一番,又怎是玩物丧志?”
晏四郎接着道:“表妹初来府上,我们兄弟几个自是欢喜,只不过是表兄妹之间的相处罢了,并不曾耽误学业,亦不曾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的学业,我们兄弟几个最是清楚,大伯母怕是误会了什么。”
除了晏安不在,姜娆的其他几位表哥都在维护着姜娆。
徐氏没有搭理他们,直直的看着姜娆,“ 娆儿你说,让你去学堂听课,是舅母做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基友新文:
《我给反派送温暖(穿书)》by书绾
一句话简介:我本欲给反派送温暖,奈何送着送着提前黑化了
第23章 第 23 章
“娆儿,你说,这是舅母的错吗?”
徐氏语气是轻的,面色也没有多么难堪,可是她给人的感觉,莫名的压抑和深沉。
一袭深色的褙子,配上她眼角的细纹、耷拉的唇角,还有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经久不见日光的病态肤色,颇显老态和阴翳。
晏大郎来到徐氏面前,“伯母,这事与表妹无关,伯母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可对着我们兄弟几个。”
徐氏直直的看着他,面色紧绷起来,“既然与表小姐无关,那大郎的意思,是我这个做伯母的错了?”
晏大郎沉默了片刻,“侄儿并没有此意,此事还望伯母无需太过操心,我与几位弟弟的学业,我们自身最清楚,夫子、还有父亲、母亲亦经常过问。偶尔放松,有些闲情逸致,更是劳逸结合,我们自会将全部心思放在功课上面。”
徐氏倚靠在梨花椅背上,“你们尊称我一句大夫人,我便应当起大夫人的职责,管教你们也不为过。娆儿,您说是不是?”
姜娆轻笑一声,面对徐氏突如其来的发难不急不慌,她没有急着回答,反倒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前几日在酒楼听书,有位说书人引起了当时在座之人的不满。”
姜娆神色自若,身姿挺直,继续道:“ 那位说书人将前朝由盛转衰、最后覆灭的过错全部推到了张贵妃身上。声称前朝张贵妃姿质丰艳、艳宠六宫,无人可比其恩宠,引得前朝君王自此不早朝,贪迷享乐亡了国。”
姜娆目光移到徐氏面上,“将亡国的错误推到一介女子身上,难不成若是没有张贵妃,前朝那昏庸无能的帝王便会千秋百代吗?几位表哥与我一起只是点茶而已,难不成还会耽误得几位表哥功课一落千丈?”
姜娆朱唇轻启,眸色含着冷意,如冬季经久不化的寒雪,毫不客气的回击回去,她面色却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大夫人出身世家,知晓的道理肯定比我多,大夫人您看,外甥女方才那一番话,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 徐氏猛地起身,面色沉沉,双眸直直的看着姜娆,不满看出她的不满,她冷哼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表小姐。”
“我在晏府待了几十年,夫死子逝,对待晏家众人如同亲人,亦是将几位侄儿当成我的亲生孩子,表小姐你若是不领情,不服我一个老婆子的管教,那我何必讨这个嫌?”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氏开启了柔情套路。
姜娆毫不在意的翻个白眼,装可怜,谁不会啊!
姜娆挤出几滴泪,一副泫泫欲泣的姿态,却仍挺着身姿,“ 母亲经常对我说,大夫人温柔贤淑,知书达礼,定不会为难旁人。可今日大夫人无缘无故的指责娆儿,当着这么多郎君、女郎,丝毫不给娆儿留面子。不知大夫人是对娆儿有何不满,您说出来,让表哥们一起评评理,到底是不是娆儿的错。”
娇弱的女郎总是可以引起他人的怜惜,何况是像姜娆这般姝丽的女郎,水盈盈的眼眸泪珠要落不落,故作坚强,更是惹人怜。
姜娆比徐氏年轻,比徐氏容颜昳丽,比徐氏更会示弱,她这这幅样子,宛若被徐氏无端打压欺负的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
徐氏气的呕血,姜娆有什么错,她当然没有错,自己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敲打姜娆一番,不欲让几位侄儿与姜娆相处太过,省得到时候自己侄女来到晏府,为时已晚。
可这话能说出去吗?不能。
徐氏沉着脸看了姜娆一样,抚着眉头,“表小姐年轻气盛,我一个老婆子说不过你,走,咱们回去,就不在这里讨人厌了。”
姜娆露出张扬的笑,“ 大夫人,慢走不
送。”
看着徐氏出了遇乐院,晏大郎等人围在姜娆身旁,面上尽是不好意思,“表妹,今个是表哥们给你添麻烦了。”
姜娆笑着摇头,“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做的不是错事,何苦管旁人口舌?”
晏大郎笑了笑,点头应和。
有些人无事生非,拿着辈分压人,就不应该给这些人面子。
“将那件素白的罗裙找出来,首饰脂粉也免了。” 梳妆的时候,姜娆对着游玉道。
游玉放下手中的步摇,“小姐,待会儿要去见老国公和几位大爷、夫人,这样会不会太素淡了?”
姜娆仔细的打量铜镜中不施脂粉的自己,“无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今日赶上姜娆的几位舅舅休沐,是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娆儿,可是珠钗没有满意的?怎的如此素雅?” 阮氏开口问道。
姜娆一进门,便引来了屋中其他人的注意。
开封贵女追求素雅清淡,衣着颜色、布料、花纹以及首饰,多为浅淡之色。
可姜娆偏偏喜爱张扬明艳的颜色,石榴红、嫩绿色、鹅黄色 罗裙样式不同,怎么好看怎么来。
是以晏府诸人平日看惯了姜娆明艳动人的打扮,这会猛一看到姜娆清雅的装扮,颇有些不适应。
姜娆一一问好,笑着对阮氏道:“娆儿不缺首饰,几位舅母给了娆儿不少好东西呢,娆儿的珠钗天天换样式,也不会重样。”
阮氏又问道:“那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打扮的明艳动人,旁人看着心情就好,阮氏第一反应便是姜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姜娆佯装怯怯抬头,看了徐氏几眼,并未吭声。
徐氏眉眼一跳,感觉有些不对劲,方才姜娆进来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昨日的教导有了效果,可这会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搞的好像那个欺负她的人就是自己。
一旁的晏安,看着姜娆的姿态,眼中含笑,这个表妹可不是受气的小白莲,虽不知是谁欺负了她,但娆表妹肯定不会独自吞下这口气。
姜娆未吭声,晏老国公和姜娆的三位舅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时了然。
阮氏颇是喜欢姜娆,自是看不到她受委屈,“娆儿谁欺负你了,你尽管说出来,舅母和舅舅,还有你外祖父,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姜娆这才抬头出声,“ 昨日大夫人去我院子里,对着我谆谆教诲,我既然来晏府做客,一举一动便代表着晏府的面子,去学堂听课更是大夫人的好心,不可糟蹋,不可太过张扬,不可与表哥走的太近,不可经常与同窗嬉闹,以免耽误几位表哥的学业。大夫人教导的很对,所以娆儿决定从今日起,便不穿那些妍丽的罗裙,省得惹大夫人生气。”
徐氏面上一变,“ 我何时说过这话,我只是为了大郎他们的学业着想,并不是娆儿想的那个意思。”
姜娆看着晏大郎,“ 昨日几位表哥也在场,大夫人的话,表哥们也听的很清楚。”
晏大郎出声,“昨日我与几位弟弟、还有同窗,去找表妹点茶,这也本是夫子布置的任务。可大伯母估摸着是有什么误会,唯恐我们因此耽误学业。”
上首的晏老国公看了一眼徐氏,又看着姜娆,“ 娆儿足以担得起晏府的家风,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大郎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自己可以对自己的学业负责,表兄妹在一起交流嬉耍,意气飞扬,没有出格的行为,都无妨。”
姜娆的大舅舅也跟着点头,“娆儿,你是晏府的表小姐,这里就
是你的家,自己的家,怎么舒适怎么来。大郎他们学业不管是否退步,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告诉舅舅和舅母,我们为你做主。”
阮氏拉过姜娆的手,“对,娆儿,听你舅舅和外祖父的话,你一身素淡打扮同样好看,但你不过刚刚及笄,正是春日盎然的年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明艳又动人,舅母看着都能多吃几口饭。又没有碍着旁人,又没有用旁人的银子,谁也管不了你穿什么衣服、作何打扮、去哪里玩耍!”
徐氏听着这些话,面色越来越沉,倒是小看了姜娆,拐着弯的告状,让她丢人。
姜娆柔婉一笑,笑吟吟的看着晏老国公,“ 有外祖父、舅舅、舅母和表哥给娆儿撑腰,肯定没有人再敢欺负娆儿了。”
她带着笑,意气张扬,看向徐氏,一副无辜的模样,“大伯母,您说是不是?”
徐氏手中的帕子越攥越紧,绷着的脸也越来越紧,她沉沉的看着姜娆,半晌出了声,“是。”
一旁的晏安,看着姜娆眸中狡黠的光,张扬又夺目。
她一身素白的罗裙,青丝柔柔贴在后背,宛若刚从清水中冒出头的芙蓉,清秀又润丽,清澄又自然,难掩其风姿。
娆表妹浓抹时明艳,淡妆时出尘,果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等姜娆回去自己院子的时候,经过那艳丽的海棠林,晏安叫住了她。
晏安手中拿着海棠花枝,长身玉立,走到姜娆面前,俯首看着她。
修长的手指将花枝插入姜娆的鬓发,清冽的气息拂过她的面,“表妹这样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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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海棠花枝簪在鬓发上,郎君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广袖垂在姜娆细肩处,姜娆可以清晰感受到晏安身上的温度,垂下眼,地面上是晏安那修长的身姿。
晏安眼中含着笑意,目光从妍丽的海棠,游离到姜娆的眉眼,未施粉黛的女郎本如出水的芙蓉,素雅灵秀,有了这枝海棠的装扮,好似满园春色露出墙外,尽数倾泻;又宛如冬日皑皑白雪中的红梅,更显风姿,明艳动人。
晏安又轻轻拍了拍姜娆的云鬓,“ 表哥知道,是你受委屈了。”
郎君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动作又颇显亲昵,姜娆两靥泛起粉来,不知是被海棠红晕染的,还是被面前郎君的举动言辞熏染的。
她知道自己的两颊又红又热,表哥说的没错,她一见到晏安,总是爱脸红,表哥怎么总是爱撩拨自己啊!
她含着羞意,往后稍退一步,拉开与晏安的距离,轻柔的风拂过她的面,如春水泛起涟漪的心头稍稍平静,眸光落在地面上晏安那修长的影子。
鸦羽般的睫毛翘动,姜娆唇角噙笑,抬起那水盈盈的眸子,“ 其实我也没受什么委屈,我今天在外祖父、舅舅和舅母面前告状了呢!”
晏安轻笑,“嗯”了一声,“ 晏府就是你的家,受委屈了,不要自己受着。”
“好!” 姜娆清甜的应了一声,绽开笑颜。
女郎的笑颜绚烂,细碎的日光洒在她面上,云鬓花颜,耀眼夺目。
那含笑的眉眼,精致的琼鼻,如花的笑靥,明艳又轻灵,映入晏安的眼帘,让他移不开眼。
芙蕖亭旁,眉溪深处,红莲碧叶,层层叠叠,硕大的荷叶上面滚落着晶莹的水滴,如珍珠般剔透。
碧波清澈见底,荷花千姿百态,三只扁舟慢悠悠的飘荡,清风送来船上女郎与郎君的欢声笑语。
晏府的这一片荷花开得正盛,晏大郎晏池伸着胳膊,递给另一只小舟上的姜娆一些莲蓬,“表妹,这个莲子是甜的。”
姜娆接过来,只听到旁边一舟上的晏三郎道:“ 多挖些莲藕与莲藕,回去煮汤喝,对了,还有荷花酥也要做一点。”
“三哥,你嘴可真馋,怎么总想着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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