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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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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毓笑看他一眼,“孤说不过你,孤认输行了吧!” 他又倒了一盏清茶,“ 最近孤新得了一条上好的皮子,颇为柔软暖和,你带回去给老国公。老国公年纪大了,

    用着正好。”

    晏安举杯,以清茶代酒,敬他一杯,“多谢殿下。”

    祁毓饮下杯中清茶,“老国公给孤启蒙,你又是我的好友,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套。若不是老国公与你,孤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冷殿里呢。”

    与祁毓商讨完事情,天色已不早,闷热了一天,到此时渐渐凉快起来,清风吹拂送来龙河里的荷香,半边天空染上一层红晕,晚霞灿灿,如流金般夺目妍丽。

    晏安回到自己院子里,换上半旧的常服,玉冠束发,凭窗而立,长身如玉。

    “公子,表小姐来了。” 侍女秋霁进来禀报,晏安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古书,来到案桌旁等候。

    这还是姜娆第一次来到晏安的院子,一亭一榭,都透露着闲情逸致。

    “表哥,这幅字倒是好,笔势豪纵,意态跌宕。” 姜娆看见挂着的一副字赞叹不已,上面写着“浪淘沙,塞翁吟”六个字。

    晏安唇角扬起笑意,“多谢表妹夸赞。虽然表妹的这几声赞扬,表哥听了开心,但该完成的任务还是要完成,表哥可不会放水的。”

    “张夫子布置的两篇古训,表妹可记下了?”

    姜娆鼓了鼓脸颊,犹如被雨打过的娇花,“未能记下。”

    她在案桌旁坐下,“这些字我单看着也认识,可连在一起便总是记不住,一看着这些拗口的古训便昏昏欲睡,表哥,求求你了,我又不需要考取功名,我只背一篇古训,好不好?”

    姜娆那葱白的玉指竖起来,她一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就一篇,好不好啊,表哥?”

    看着她这幅娇憨可人的模样,晏安竟诡异的有种感觉,若是日后成家立业有了女儿,自己的小女儿估摸着也没有娆表妹会撒娇。

    晏安修长掌中的诗书轻拍一下姜娆的眉头,眉眼中尽是宠溺,“不行,听表哥的话,该背两篇就是两篇,待会儿表哥抽查。”

    姜娆抿了抿唇,“表哥你不过你我长三岁而已,为何如此有学识?过目不忘,根本不知道背书的痛苦。”

    摊上这样一个不爱读书的表妹,晏安有些头疼,他轻轻拍了拍姜娆如云的鬓发,“哪有什么过目不忘,多看多读多背,自会将书本上的内容记下来。表哥在这里陪着你,与你一道完成今日的学业。”

    姜娆乖乖的应了一声,翻开古训读了起来。

    女郎清甜的声音飘荡在屋内,绯色的晚霞洒在她的侧脸,染上一层红晕,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娇嫩动人。

    晏安墨色的眸子看了她几眼,唇角不知觉的露出笑意。

    一旁的侍女秋霁,看着姜娆和宴安,只觉得两人颇为相配,此情此景,像是已成亲的夫人,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红袖添香。

    许是换了个环境,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没过多长时间,姜娆便将两篇古训记下来。

    晏安抽查过后,将太子的话已经备上的礼物转达给姜娆。

    姜娆问了一句,“表哥,你和太子交情匪浅,是吗?”

    晏安点头,“是。太子和我年少时便相识,当时新旧朝堂交替,开封动荡不安,彼时太子还不是储君,当年我们也不过是三四岁的孩童,发生祸乱,太子护着我躲过一劫,后我们又在一起读书。这么多年的交情,自是不浅。”

    姜娆这才明白当日在周府时,三皇子对自己抱有敌意的缘由,估摸着就在这里,二表哥与太子交好,而三皇子与太子不和,自己又是晏府的表亲,是以三皇子对自己有一丝不耐烦。

    来到了开封,果然世家与皇室盘根错节,层层交织。

    等姜娆从晏安的院子出去,恰逢碰上

    其他几位表哥。

    晏府的几位表哥颇为喜欢来做客的表妹,平日也会给姜娆送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晏大郎晏池道:“明日张夫子举办诗会,其他贵女都会到场,表妹你也要来参加,多结识一些世家女郎。”

    开封其他世家贵女都要去诗会,这是姜娆第一次出现在开封世家的圈子里,她自是应下。

    是夜,夜色深沉,姜娆睡的不踏实,她再一次做了梦,梦中充斥着太多的人和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发在上一章作话里 ,估计还有些小仙女没看到,这两天一直在纠结书名,《表妹多娇》这个名字不太吸引人,所以我想了几个名字,小仙女可以选一下吗,选出来哪个做书名最合适。

    1《引表哥折腰》,2 《表哥他总是假正经》,3《被表哥套路后》,4《表妹多娇》还是原名,5《表妹她娇媚撩人》。

 第19章 第 19 章

    外面是侍女细碎的走动声,屋内紫檀攒荷炉里香烟袅袅,透亮的晨曦照在海棠花帐幔上,姜娆神色怔怔,青丝贴着细肩,回想着昨夜的梦境。

    其实昨夜的那个梦并不明晰,支离破碎,所梦之事也不是近来的事情。

    待明年开春,姜娆离开晏府回到南阳,回去后不久,便由姜侯爷做主,与姜侯爷手下一将士定亲 。

    姜侯爷与晏氏膝下唯有两女,不忍心爱女远嫁,便找了赘婿上门,这样在他们有生之年,女儿也不会受夫家的委屈。

    姜娆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梦中的她,并没有多少喜色,眉间含着一股愁态,好像在和什么人赌气一样。

    姜侯爷的主意到底还是落了空,在姜娆成亲的前一日,南阳城动荡不安,嘶喊声不断。

    她还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何事,姜娆的未婚夫婿提剑进屋,神色阴鸷,脚步声无端的令人心慌,朝着她一步步走近,剑上殷红的血珠滴落。

    梦境在这里结束,姜娆并不知梦中之事的前因后果,也未能知晓后面事情的走向。

    但最后的那个场景,姜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几分恐惧,差一点成为她夫婿的那个郎君,对她并非怀有全部的善意,也就是说,此人非良人,姜娆绝不能听从姜侯爷的主意与那人成亲。

    她无兄长和胞弟,二房又虎视眈眈,世道对女子多苛刻,她做为侯府大小姐,姜家大房若是没有在她的手上撑起来,便会就此没落下去。

    而唯一解决之道,便是找寻一个如意佳婿,做她的靠山。

    想到这儿,姜娆浓长的睫毛翘动,眸子越发清明,开封世家郎君诸多,这些世家或权贵,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当今世道,女子失了名节或是未能成亲,便要在寺庙里度过残生,哪怕她是侯府千金也不例外,既然要嫁人,自然要找一个顶顶好的郎君。

    今日诗会是她第一次在这些世家权贵面前正式露面,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晏府流觞亭旁,假山游鱼,茂林修竹,摇曳生凉,拂走夏风的灼热,留下阵阵凉意。

    溪水潺潺,名眉溪,清流急湍,辉映环绕在流畅亭四周,盛了酒的觞在溪中悠悠漂浮。

    眉溪两畔陈列着整齐的案桌和丝席,上面放着兰花酒、清茶与酥、糕,还有笔墨纸砚。

    众郎君与女郎分列两处,席地而坐,谈天说地,丝竹管弦声悦耳,好生热闹,今日乃诗会,以诗会友,倒是不必讲究男女大防。

    当真是席间多豪逸,眉溪丽人立。

    晏家三郎晏研扭头朝四周打量继几下,对着晏大郎晏池道:“ 马上诗会就要开始,二哥还未到,娆表妹也没到。”

    他们本欲带着娆表妹一起来参加诗会,可当时娆表妹在梳妆,结果两刻钟过去了,娆表妹还没有到来,难不成还在梳妆?

    女郎席上,诸女也是格外费了一番心思打扮,身姿挺直,柔婉的带着笑意。

    谢瑶对着身旁那鹅黄色襦裙的姑娘道:“如蕴,听说今日三皇子也会来参加诗会,三皇子颇受陛下看重,若是哪个女郎成为三皇子妃,日后必定大有造化。”

    名叫柳如蕴的女子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晏二郎会不会参加此次诗会,前几年他在诗会上年年夺得头筹,所做的诗画引众人追捧,后来便不怎么参加这些集会。”

    “对了”,柳如蕴眉头微蹙,“瑶瑶,晏家新来的那个表小姐相貌如何?”

    话音落下,柳如蕴还未来得及听到谢瑶的回答,只看到身姿颀长的两位郎君朝着流畅亭走来,来人便是晏安和三皇子。

    左侧的晏安长身

    玉立,锦袍玉带,银冠束发,肃肃如松下风,清逸挺拔。

    即便与旁边同样俊朗的三皇子祁恒相比,晏安更要夺目,周身洋溢着矜贵,眉目森秀清正,如高山大岳般俊挺出尘。

    而祁恒一身华丽的锦服,花纹精致,腰间佩玉,衬得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随着两位郎君出现,在场诸人热闹起来,女郎们直直看着晏二郎或祁恒,今天真是来对了,平日可不容易见到这两位郎君。

    祁恒看着被众人争先交谈的晏安,眉眼间有些不屑,晏二郎这厮,倒是比他一个皇子还要受欢迎。

    祁恒带着一丝不耐烦,朝着晏大郎晏池问道:“ 天色不早了,诗会还不开始吗?”

    “距离诗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还有一人未到齐,三殿下可以先和诸君交流一番,或是去见一见张夫子,劳驾三殿下再等待片刻。”

    “哦,何人尚还未来?” 祁恒随意打量几眼,问道。

    晏池笑了笑,回道:“乃我们府上的表小姐,马上就到了。”

    表小姐?晏安的表妹?祁恒脑海中浮现当日匆匆一瞥女郎那灵秀润丽的好颜色。

    “二哥,娆表妹怎得还未到?” 晏三郎晏研有些坐不住,“难不成表妹出了什么事情?”

    晏安落座,含笑看自家三弟一眼,“ 女郎家出门,不如儿郎一样随意,想必娆表妹就快到了。”

    说话间,女郎的身姿映入他眼睑,嘈杂的席间渐渐静下来,身形曼妙的女郎让众人眼前一亮。

    姜娆一袭曳地的桃花裙,玲珑婀娜,身姿窈窕,罗裙在腰间收束,越发显得腰肢细如三月柳,盈盈可握。

    纤腰微步,走动间裙摆的绣织桃花若隐若现,层层交叠绽开,如初春的桃花绽放一般。

    云鬓搭在细肩上,青丝上镶嵌着几颗珍珠,丝毫不显俗气,反而越发的夺目,闪着莹润的光华。

    耳畔下的白玉明月珰轻轻摇晃,眉心的流金花钿更是引人,娇嫩又清贵,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郎君看直了眼。

    “这是哪家女郎?整个开封城的贵女都不如她的风姿!”

    “ 得见此丽人,此行无憾!”

    “当真是云鬓花颜金步摇!”

    女郎这边各个攥紧了帕子,仔细打量着姜娆,此女着实耀眼,怕是将其他女子都比了下去。

    女郎头顶的珍珠非凡品,一颗就要上百金,那罗裙的绣织桃花栩栩如生,更是华丽。

    衣衫首饰比她们出挑就算了,偏偏容颜姝丽,眉如远山青黛,眼眸水盈,朱唇榴齿,肌肤细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姜娆内心闪过一丝满意,唇角扬起笑意,这自然是她刻意装扮的,看来效果还不错。

    想要觅一个如意佳婿,出场的装扮很重要,想必她今日,应当可以在众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着姜娆唇角那好看的笑意,一颦一笑皆动人,程三郎等其他郎君看的痴迷了。

    祁恒移过眼神,拿盏清茶一饮而尽,晏二郎这个表妹,当真是媚色撩人。

    而晏安的眸子染上一层墨色,哪怕见了娆表妹这么多次,今日更是给他惊艳的感觉。

    只是除此之外,他心头有些烦闷,参加个诗会而已,何须装扮的如此隆重,也不知是为了勾搭哪个郎君呢?

    晏大郎快步迎上去,“表妹。” 他转身对着众人介绍,“这是南阳侯大小姐,最近一段时日来府上小住。”

    姜娆

    绽开笑颜,微微颌首,“见过各位郎君、女郎。”

    她来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姜娆的旁边恰好是柳如蕴。

    柳如蕴不满的鼓着腮帮子,晏安哥哥的表妹竟然这样好看,若是这位姜小姐与晏安哥哥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怎么办啊?

    晏安哥哥可是她的,她一定要做晏二郎的夫人,至于这个貌美的娆表妹,光有一副好颜色可不行,接下来就是这位姜小姐出丑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仙女选书名,我还是喜欢《表妹多娇》这个名字,虽然自家崽崽可能不亮眼、很普通,但我用了这么久,有感情啦,就还是用原名吧!

 第20章 第 20 章

    柳如蕴挂着柔婉的笑,一副热切的做派,“姜妹妹远道而来,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开封吧。听闻南阳城小地方、多贫苦,姜妹妹打小便生活在那里,当真是受苦了。”

    柳如蕴乃吏部尚书之女,仰慕晏安已久,只可惜平日里没有与之相处的机会,她看到姜娆这样一副好颜色,唯恐晏安被她撩拨,是以琢磨着趁这次诗会,让姜娆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

    柳如蕴出声,引来了席上众人的注意,席间变得安静起来,等待着姜娆的回应。

    姜娆转眸,看了眼案桌旁张贴的名字,浅浅一笑,“ 原来是柳姐姐。”

    姜娆好听的声音响起,“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不管是天子脚下还是南阳城,都是我大祁的国土,南阳城虽不如开封繁盛辉煌,但子民淳厚,地广作物多,独山玉更是名扬天下,到处都是瑰宝,妹妹生活的顺遂,倒是不觉得有哪里受苦。”

    才第一次见面,这位柳姑娘就急着给自己挖坑,这些权贵之女这么厉害的嘛,深得其父在官场上勾心斗角的遗传!

    自己若是认了柳如蕴的那一番说辞,传出去还以为他们姜家不想在南阳城待下去呢!三人成虎,最后指不定就变成南阳侯对天子的指派心存不满,企盼早日回到开封这富庶之地。

    还特地指明自己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话里话外这是在看不起她的出身啊!

    “瞧我,是姐姐说错了。” 柳如蕴赔笑道,“ 姐姐没去过南阳,只是听闻了一些有关传闻,若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姜妹妹多多见谅。”

    柳如蕴褪下腕间的翡翠玉琉璃镯,“我与妹妹第一次见面,便惹了妹妹不开心,这个镯子便是姐姐的赔礼,还请妹妹收下。”

    “柳姐姐温婉和善,你又没有说错什么,何须向别人道歉。” 一边的谢瑶维护出声,“ 这个琉璃玉镯轻易难得,价值几百金,夜间更是流光溢彩,也就只有柳姐姐与这镯子相配。”

    柳如蕴心中暗喜,面色不显,“瑶瑶千万别这样说,我随口一提,惹了姜妹妹生气,应该赔礼的。”

    姜娆看着她们二人装模作样,似笑非笑道:“柳姐姐这话好生奇怪,姐姐是从哪里看出来妹妹在生气呢,当真是令妹妹费解。”

    姜娆随意的抬起素手,衣袖沿着凝脂般的手腕滑下去,露出腕间的羊脂白玉镯,“ 不过,既然姐姐执意赔罪,说明姐姐确实有不对的地方。琉璃镯子珍贵,妹妹不夺人所爱,还是柳姐姐留着吧。”

    柳如蕴面上笑意挂不住,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姜娆腕间的那白玉镯通体晶莹剔透,很轻易便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衬得女郎的肌肤晶莹如玉、欺霜赛雪,宛若刚从牛乳中浸泡出来,细腻柔滑。

    红色罗裙配着素白手镯、明月珰,若是放在别的贵女身上,怕是要显得俗气,可穿在姜娆身上,却是明艳动人。

    晏大郎晏池出了声,“娆表妹脾性好,轻易不与人生气,素是不为难他人,柳姑娘不必太过介怀,知晓说错话了,下次改了就是。”

    程三郎程珣紧跟着道:“对,姜小姐乃神仙妃子,怎会将柳姑娘的冒犯放在心里!”

    不少郎君也纷纷应和,“姜小姐果真为人大度,颇有贵女的风范。”

    听着诸位郎君对姜娆的称赞,柳如蕴简直要呕血,她不就说说了几句话嘛,什么都没做,可怎得就变成是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姜娆,而姜娆一副大度和善惹人怜的姿态。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桩事揭过去,诗会开始。

    酒殇沿着眉溪飘荡,在哪位郎

    君或女郎面前停下,便由这位女郎、郎君赋诗一首。

    柳如蕴刚才失了面子,这会儿格外表现,连连咏出早已备好的诗赋,获得了不少称赞。

    她稍显得意的看着姜娆,姜娆却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姜娆跪坐身姿笔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席间的郎君,挑选着理想的如意郎君。

    程三郎不错,样貌中上,父亲又有实权;张公子也不错,家世底蕴深厚

    开封好儿郎可真多啊,都要挑花眼了。

    姜娆的眸光掠过祁恒,却直直与他对上,她移开眼神,这位三皇子更是矜贵,可她对当皇子妃没有兴趣。

    三皇子祁恒一愣,眼眸染上一层墨色,以往都是女子痴迷的看着自己,这个姜小姐眼眸清明,倒是对他没有什么情意。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彻头彻尾的忽视。

    姜娆的目光刚从祁恒身上移走,接着又撞入晏安的眼中。

    晏安那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含了勾子似的,又像是一池春水,看不到底。

    细碎的日光透过层层的青叶洒在晏安的面上,他整个人宛若染上一层柔光,俊挺的鼻梁洒下一层阴影,轮廓愈加深邃。

    两人四目相对,姜娆有些移不开眼。

    接着晏安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拿起酒杯递到嘴边,当做掩饰,薄唇动了动,悄无声息的吐出三个字。

    姜娆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她赶忙移过眼,鸦羽般的睫毛翘动,尽力抑制唇角不禁扬起的笑意。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姜娆看懂了晏安方才说的话,他说,“很漂亮。”

    二表哥在夸赞自己漂亮。

    姜娆总觉得,两人好像在大庭广众偷情一般,可明明她和宴安什么关系都没有,且她还要挑选如意郎君呢!

    密切注视着姜娆的柳如蕴心生怒火,这人果真是个狐媚子,虽然她没有看到晏安说了什么,可看姜娆的神态,应当不是什么寻常的话语。

    晏二郎清冷出尘,雅正端方,若非必要,并不主动和女子搭话,更何况是在诗会上做出如此举动。这都是姜娆在撩拨晏安哥哥。

    “晏家书香世家,姜妹妹的母亲姜夫人更是名满开封的才女,想必姜妹妹亦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柳如蕴笑着道,“ 诗会开始这么久,还没有轮到姜妹妹,不如咱们也不讲究那些规矩,让姜妹妹表现一番,可好?”

    “自是应当。” 其他郎君、女郎点头应和。

    姜娆展颜一笑,“倒是让柳姐姐失望了,柳姐姐才情出众、博览群书,妹妹自愧不如。妹妹平日经常看的不过是《孝经》、《佛经》,其他书倒不多么精通。”

    她落落大方,丝毫不加遮掩。

    柳如蕴暗自窃喜,不过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蠢美人罢了,连首诗都做不出来。

    程三郎连连点头,高声道:“姜小姐孝心可贵,读《孝经》、《佛经》,时时挂念着家中长辈。”

    姜娆的几位表哥也争先恐后的替她说话,自己的表妹,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表妹来府上做客,也不忘与我们一道听学,张夫子也曾夸赞过表妹聪颖好学。表妹不爱张扬,就不劳烦柳姑娘挂心。”

    柳如蕴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淡,这群郎君都是没脑子的吗?怎的处处维护着姜娆。

    柳如蕴挤出一抹笑,“ 姜妹妹何须自谦,今日在场的也不是外人,吟诗作赋不过是热闹一番,即便妹妹你的诗不如人意,大家听过就作罢了。”

    姜娆面上笑意浅了浅,“如柳姐姐所说,吟诗作赋不过是热闹而已,听

    着柳姐姐作的诗,我便觉着挺热闹的。”

    席间另一黛青色衣裙贵女接过话,“ 姜姐姐说的不错,柳姐姐出口成章,句句珠玑,风头盖过了咱们所有人,干脆也别搞什么诗会了,咱们都看着柳姐姐作诗吧。”

    柳如蕴今日抢了这些贵女的风头,不少贵女对她不满,此刻借着姜娆的话,暗暗的挤兑柳如蕴。

    柳如蕴再也笑不出来,面色泛青,板着一张脸,片刻流下两行泪,“ 今日我便不该来参加这劳什子诗会,白白惹了你们的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谢瑶赶忙劝慰,拿着帕子为她拭泪,“柳姐姐何须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不过是有些人心胸狭窄,看不惯柳姐姐罢了。”

    “你说谁呢?有本事指名道姓啊!” 谢瑶这个猪队友,惹了众怒。

    姜娆笑的肆意,“ 我算是发现了,柳姐姐不仅诗作的好,变脸也是一绝,一会儿一个脸色,收放自如,怕是没少去瓦舍那里看戏。”

    她这话一出,席间众人嗤嗤笑出声。

    柳如蕴狠狠瞪了姜娆一眼,拿着帕子捂着脸快步离去。

    这个娆表妹,当真是嘴上不饶人。

    晏安看着耀眼夺目的姜娆笑了笑,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在南阳姜府见到姜娆时的场景。

    当时自己在一座假山后面,姜娆也是这样风轻云淡的回怼回去,一点儿也不吃亏。

    祁恒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同样的看着姜娆,女郎笑的肆意又张扬,明眸皓齿。

    若她不是晏府的表亲,那便应该入他皇子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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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 21 章

    诗会宾客如云,吟诗作赋,丝竹管弦之乐悦耳动听,虽中途出了柳如蕴那一遭,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

    一行人在流觞亭用过膳,又欣赏了晏府满塘荷色,起了兴致,在荷塘旁的芙蕖亭中提诗作画,一派热闹。

    晏府的这片荷花景致好,白鸟的鸣声清脆,满池红蕖,亭亭玉立,映照绿水,碧色无穷,随着夏风吹拂,阵阵荷香袭来,令人神清气爽。

    芙蕖亭有二层,地方又宽敞,站在第二层观赏景致更是享受,举目四望皆是碧塘,青树翠蔓。

    亭中四周挂着不少诗画,皆是来晏府做客之人,看到红渠艳艳,粉嫩浅黄素白,摇曳生姿,有感而发,挥毫泼墨,留下了不少佳作。

    程三郎跟在姜娆旁,一幅颇为自得的模样,“ 姜姑娘看,这便是我去年作的诗。”

    姜娆嗤的笑出声,这确实是诗,不过是一首打油诗。

    程三郎看着姜娆的笑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眉头,“ 才艺不精,让姜小姐笑话了。快别看我的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是晏安的诗。”

    姜娆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一旁两位郎君的对话传入她耳中。

    一郎君仰头感叹,“二郎前几年所作之诗,几年过去了,竟然咱们之中再无人可出其右,真是令我等汗颜。”

    另一位郎君接着道:“二郎的才情,在开封城无人可比,当真是‘眼前有景道不得,子瞻有诗在上头’。”

    子瞻便是晏安的字。

    姜娆扬眸,看着那飒爽的字体,不禁念出声,字字在舌尖滚了好几遍,越品越觉得精妙。

    二表哥当真是才情出众,哪怕是没有见过他的人,只堪堪看着他做的诗、挥毫泼墨的字,便觉得心头激荡,让人敬重又追崇。

    这样有才情的郎君,君子端方如玉,哪个女郎不喜欢呢!

    “表妹可是也喜欢二弟的诗?”晏大郎晏池朝着她走近,面上带着笑,身后便是锦衣玉带的晏安。

    晏池语气有些遗憾,“ 这几年二弟轻易不动笔,我们可好久没见过他的诗画了。如今娆表妹也在,今日夏光正好,二弟不若作幅画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表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晏池冲着姜娆使了下眼色。

    “不错。” 姜娆笑意嫣嫣,眸如星灿,“二表哥,我还没有见过你作画的样子呢!”

    晏安走近,郎君身上的清香夹杂了荷香的花香,撩人极了,姜娆的鼻息间满是郎君的气息。

    晏安比姜娆高出一头,他垂首,可以看到女郎青丝贴背,还有那纤秀的脖颈、白嫩的耳珠,再往下,便是那精致的锁骨,还有那曼妙的身姿。

    “想看表哥作画?” 晏安轻笑一声,又低又沉,“那就如你所想。”

    他仔细端详姜娆几眼,来到案桌旁,提笔作画,一气呵成,此刻围上来不少郎君贵女,屏气凝神,极为专注的看着晏安的动作。

    姜娆在晏安一旁,两人离得很近,郎君长身玉立,气息清冽,骨节分明的手掌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有了轮廓。

    姜娆仔细的看着逐渐成型的那副画,嘴角露出的笑意越来越浓。

    碧波荡漾,芙蕖艳艳,旁有一女郎,一抹红色惹眼,看不到正面,只可观其窈窕的背影,青丝倾泻而下,罗裙随风飘荡,扬起裙裾上的绣织桃花,宛若春花漫天飞扬,显露出玲珑的曲线,引出无数遐想。

    灵动悠扬,这幅画好似活了一般,线条勾勒的惟妙惟肖。

    最后一笔完成,晏安又提了两行字,“红脸如开莲,春去夏犹清。”

    那一笔一划好似触碰到了姜娆的心尖儿,令她止不住的发颤。

    赞誉声纷纷响起,晏安抬起头,眼底含笑看着姜娆,“送给表妹。”

    姜娆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她此刻只觉得欢喜,哪怕二表哥没有指明,她总觉得那幅画中的女郎是自己,这么好看的女郎,除了她还有何人呢?

    朱唇水眸,姜娆的声音清甜,“谢谢表哥,我很喜欢。”

    其他贵女看着姜娆得了画,不满的鼓着腮帮子,晏二郎一画难求,她们也想得到晏安的真迹啊,这个晏府的表小姐,真是让人艳羡。

    程三郎又凑上来,“表妹若是喜欢,改日我多作几幅画送给表妹。”

    姜娆的目光还在晏安作的画上面,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不麻烦程公子了。”

    晏安看他几眼,目光有些深邃,“ 三郎,非礼勿言,这是我表妹。”

    程三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晏安你别这么小气啊,咱们同窗多年,亲如兄弟,姜姑娘也就是我的表妹。”

    一旁是晏府七位芝兰玉树的郎君,另一边是爱作怪的程三郎,此话一出,程珣自己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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