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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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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腔ㄏ恪

    庄子后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独山上,庄子里也得收拾的干干净净,吃着久违的农家小菜,姜绾好似一瞬间回到了在岭南的时候,心中颇是舒畅。

    听庄子上的管事说,独山上有不少果树、珍稀的药材,还有各种玉石,常有人去独山挖玉,若是有幸挖出上好的玉,那就要发大财了。

    当然独山也有不少隐居的大儒,只有有缘人才能得见大儒。

    姜绾起了去独山看一看的心思,准备明日便带着侍女小厮去独山,她可是许久没爬山,身子骨都有些松散了。

    独山虽不高俊,环境却很清幽,爬山后神清气爽,因着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她更喜欢在这样悠闲的庄子里待着。

    月色高悬,临睡前,姜绾瞥过案桌上油纸包里的松子糖,脑海中倏然浮现当日救了自己的那位小哥哥。

    不知这个小哥哥在哪里,不知他离开南阳没有,也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第41章第 41 章

    姜绾看着独山上漫山遍野的殷红石榴、黄灿水梨等; 沉甸甸的果子压弯了枝头,她不禁深吸几口气,花香、果香、草木香尽数袭来,令人神清气爽。

    她抬手摘下一个石榴; 剥皮后一排排石榴籽晶莹剔透; 好似莹润的红宝石,尝了一口,沁甜多汁。

    姜绾眸中含笑,“ 我算是知道为何这些大儒爱在独山隐居了; 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好看的风景,在这里过日子; 悠闲自在,好似仙人一般。”

    她身边的侍女落水回道:“ 小姐若是喜欢这里; 咱们就在庄子上多待一些时日,小姐就可以经常来山上了。”

    姜绾环视一周,四周草丛青葱茂盛; 树木高大; 只中间一条蜿蜒山道曲折向上 。

    听着侍女的话; 她点点头,又道了一句; “山上的果子新鲜; 落水; 你去告诉管事的一声; 让他带人多摘些果子给府上送去; 近来府上来客多,用时鲜的瓜果招待客人正好。对了,再挑那些个头大、水灵的石榴和黄梨给父亲、母亲送去。”

    “奴婢知晓了,小姐有孝心,时刻挂念着侯爷和夫人。” 落水点点头,“ 那奴婢去了,小姐在这里等着,奴婢很快就回来。”

    “去吧,去吧。” 姜绾笑吟吟摆摆手,“ 落水,你就放心吧,我从小爬高上低的,肯定出不了问题。我先四处看一看,一会儿你去半山腰那里找我。”

    姜绾沿着山道向上,独山并不算太陡峭,随着晨曦渐渐升高,透明的日光挥散草叶上晶莹的露珠和那濛濛的雾气,啾啾鸟叫声悦耳动听,山下的庄子、还有不远处的村子里扬起袅袅炊烟。

    姜绾心头涌上熟悉又沉稳的感觉,恍若一下子回到了在岭南生活时的场景,那时小小的她,被季大郎粗糙有力的大掌紧紧握着,满载从山上归来,而季娘子已备好凉热可口的吃食 ,在家等着他们二人。

    姜绾眼眶笼上一层水雾,她很是怀念自己的养父母,季大郎和季娘子是好人,待她很好很好,可惜还没有来得及享福,便离开了人世。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与大姐姐亲密相处,希望养父母泉下有知可以安息。

    日光渐升渐高,姜绾来到半山腰,在那块宽大的石板上休息,等着侍女落水来找她。

    附近没有其他经过的人,除了鸟叫和飒飒的秋风,便是一片沉静,倏然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离她越来越近。

    姜绾转身,循着声音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冷冰冰散发着红光的瞳孔,一条细长的竹叶青倒挂在石块对面的草丛,吐着信子,狠厉的朝着姜绾爬来。

    看着那细长扭动的竹叶青,姜绾背后的寒毛竖起,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她深吸几口气,余光瞥到脚旁的木叉,姜绾利落的伸出臂膊,尽管心跳如锣鼓,克制着恐惧,捡起那锋利的木叉防身,敏捷的朝着一旁跑去。

    那竹叶青在后面穷追不舍,迅速的在草面上游动,独山多草木,这反而有利于竹叶青的行动,如虎添翼般,浑身翠绿的竹叶青吐着信子,椭圆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姜绾。

    千钧一发间,就在竹叶青爬到姜绾绣鞋旁的那一刻,姜绾利落的拿起手中的木叉,刚准备插下去,只看到一道银光穿过,竹叶青头身分离,成了两截,冷冰冰的蛇身在地面上抽搐着,锐利的短刀插在竹叶青的头部。

    姜绾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木叉落在地上,她抬眸望着来人,郎君着玄色衣衫,身形颀长,轮廓深邃,墨眸深沉,面色清冽,手中提着剑鞘,踏着山道下来。

    姜绾双眸惊喜,雀跃的看向来人,“ 少侠,您又救了我。”

    裴柯俯身拿起蛇头上的短刀,确认这竹叶青没了性命,折下一旁树枝上宽大的叶子,将蛇头与蛇身包裹起来,一并扔向山谷。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裴柯冰冷的眼眸看向姜绾,女郎姣好带笑的容颜映入他眼帘,薄唇动了动,“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心。”

    姜绾来到他跟前,山路陡峭,高低起伏,她只得抬眸看向裴柯,“ 敢问少侠的名字,您这是第二次救了小女,小女感激不尽。”

    裴柯的眸光停留在姜绾那漾着笑意的浅浅梨涡处,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吐出口,“ 裴柯。”

    “裴少侠。” 姜绾笑意嫣嫣,“ 多谢您出手相助。”

    裴柯收回眸光,“ 我不是什么少侠,只是为人办事而已,姑娘叫我的名字即可。独山深处多野兽蛇虫,姑娘出行须小心些,多带些人手。”

    他取下腰间香包,递给姜绾,“ 这里面有防身的药草,蛇虫闻着气味便不敢近身,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带着它下山。”

    姜绾双眸亮晶晶的看向裴柯,“ 我怎会嫌弃呢,只是,这药草给了我,裴”,她顿了顿,裴柯二字在舌尖滚了一遍,方才继续道:“ 您该怎么防身呢?”

    裴柯一愣,他干的都是刀尖舔血、暗中往来、为人效命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关心他的安危。不过是蛇虫而已,又怎会比刀光剑影还可怕呢?

    “无妨,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裴柯大掌中躺着那装着药材的香包,递到姜绾面前。

    姜绾清澈的双眸望着他那修长有力的大掌,葱白的玉指拿过那香包,佩戴在柳腰间。这个香包看起来有些念头了,却仍是很干净,和姜绾自己新做的精致荷包并列在一起。

    姜绾垂首看着一新一旧的两个荷包,唇角不禁扬笑。

    “谢谢您。” 姜绾抬眸带着笑道:“ 若是您得闲的话,不若与我一起,去庄子上用顿饭,这里的景致也好、吃食也好,顺带着享受一下,就当是我的谢礼。”

    “ 不用了,我还有事,姑娘也早些回去吧,一个人不要往深山里去。” 裴柯说完这番话,抬脚朝山下走去。

    他刚走了没两步,脚步停下,转身看向身后的女郎,“ 若是姑娘愿意的话,可以跟着在下一块下山,省得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东西。”

    听到这话,姜绾轻快的跑到他身旁,像雀跃的黄莺,“ 好。”

    姜绾边下山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裴柯,他救了自己两次,却不要一点谢意,着实过意不去。像他这样武艺高强的郎君,用银子酬谢怕是不会接受,加上出来的匆忙,她身上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该如何是好呢?

    “ 我是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您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去侯府找我,您的恩情,我记在心上。”

    裴柯看她一眼,“ 姜小姐不必客气。”

    下山路匆匆,马上就到了山脚,姜绾双眸转了转,用两旁的草叶,葱白的指尖利落的编出一个大大的蟋蟀。

    青翠的蟋蟀躺在姜绾白皙的手心,她笑吟吟的看着裴柯,“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却不要一点回报。我小的时候,爹娘经常编蝴蝶、蟋蟀、小兔子等来逗我开心。这个蟋蟀送给您,希望您心想事成、没有什么烦心事。”

    裴柯停下脚步,深眸直直的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又低头看向她娇嫩手心中的蟋蟀,一贯冷漠的面上不由得起了笑意,伸手接过来,“ 多谢姜小姐。”

    等两人分离的时候,姜绾看着裴柯离去的身影,直到郎君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彻底不见人影,姜绾才收回目光。

    遇见裴柯,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她心中的一个小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小时候季娘子曾给她讲过不少话本子,话本子里有从天而降的仙人,在危急时刻救了黎明百姓。

    那时候尚还年幼的姜绾,有时会忍不住幻想,会不会哪一天,她也能见到法术高超的仙君呢?

    等长大后,姜绾才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仙人的。

    虽裴柯不是仙人,可每次在紧急关头,他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他不是仙人,却比仙人还要让姜绾安心。

    裴柯一进去客栈,他的同伴赵时看见他手中的草编蟋蟀笑着打趣 ,“裴柯,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两次回来总是带些娘们兮兮的东西,上一次是松子糖,这一次又是草编小东西。哎,这编的是什么啊,蚱蜢?蝗虫?编这东西的人手艺可真差,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裴柯没搭理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草编蟋蟀,手艺差吗?反正他看着挺开心的,这毕竟是小姑娘的一片心意。

    虽然没等到回应,赵时还不泄气,他碰了碰裴柯的手臂,挤眉弄眼道:“ 你小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又是糖块又是小玩意的,专门来讨好你的心上人?”

    裴柯将草编蟋蟀放起来,清冷的出了声,“ 没有的事,你多想了。你我的身份,哪能成家立业? ”

    赵时面上的笑意淡了淡,他长长叹口气,“ 你说的是,如今时局未定,若是主子未能成功,咱们也没什么好下场。姑娘跟着咱们,也是担惊受怕。”

    裴柯并未吭声,匆匆净面后和衣而睡,他昨夜连夜将一些东西藏在了独山一位大儒那里,没有停歇,今日一早便下山,一夜未眠。

    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仍旧着衣衫,佩剑就在枕旁,只要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便能迅速持剑而起,保护自己,也保护着同伴。

    开封城里,自打与晏安表明心意后,姜娆这几日面上笑意不断。

    “游玉,备些醒酒茶,还有消食茶,其中一份派人给大表哥送去,剩余一份待会儿我拿给二表哥。”

    晏安与晏安乃新科进士,自是应酬不断,哪怕晏安不喜饮酒,有时也不得不喝上几盏。

    到了晏安的院子里,秋霁一看见姜娆,便露出了笑意,“表小姐,二公子刚刚回来,方才还问起了你呢!”

    姜娆笑着点点头,眉眼间尽是女儿家的情态,她进了屋,将醒酒茶与消食茶还有一些解腻的果子摆在案桌上。

    听到动静,晏安依靠在椅背上,假寐的双眸睁开,自然的露出笑,“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以为你已睡下了。”

    姜娆促狭的看着晏安,“ 我意中人刚刚向我表明心意,如今又是新科状元,我自然是要时不时的来看一眼,好好表现一番。”

    晏安拉过她的手,“ 那也应该是表哥在你面前好好表现才是,万一表妹哪一天变了心,不喜欢表哥了,可怎么办?”

    姜娆嗔看他一眼,身姿挺直,露出纤细的脖颈,“ 好啊,我等着表哥的表现。”

    等晏安用完醒酒茶,又吃了一些解腻的果子,他精神好了不少,身上的酒气也淡了不少,“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佳节,陛下特意在宫中设宴,到时候你跟着母亲一道进宫。顾家出了事,顾贵妃自是对咱们晏家人有心结。届时你时时跟在母亲身旁,父亲还有大哥与我都会一同进宫,想必顾贵妃也不敢故意找事。”

    姜娆应了一声好,“ 我知道了,表哥。”

    说了一些闲话,晏安提笔写了几张字,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哪一日睡前不写几张大字、不看几页书,便觉得有些不习惯。

    姜娆单手托腮,看着挥毫泼墨的晏安,时不时与他搭几句话。

    晏安眉眼含笑,看着姜娆那在烛光下莹润生辉的侧脸,“不知近来表妹字练的如何,这一段时日事情忙,表哥可是好久没检查你的大字了!”

    姜娆笑意凝在脸上,无论到何时,写大字是逃脱不了的,哪怕表哥成了自己的心上人,还是要写大字。

    她素手揪着晏安的衣角晃了晃,“表哥,你看,今夜的玉盘又大又圆,如此良辰美景,哪能用来写大字啊?”

    晏安放下笔,轻轻敲了敲她的眉心,笑着打趣道:“ 今夜可是初一,哪里有玉盘!”

    因着刚刚练完字,姜娆可以闻到他衣袖和手掌上的淡淡墨香,姜娆不禁深深吸了几口气。

    她拿着帕子掩在脸间,佯装委屈巴巴的模样,“ 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和心上人看星星看月亮,我可太惨了,遇上表哥这样不解风情的,只能每夜练大字,我的手指都起茧子了!”

    边说话,她便竖起右手,递给晏安面前,“ 看,都是因着表哥你欺负我,非要让我练大字。”

    晏安顺势握上她的素手,触感细腻柔滑,指尖似春笋般白皙光滑,乐得陪着她一起开玩笑,“ 好,都是表哥的错。”

    姜绾笑意盈盈,俏皮的在他手心处划了划。

    这轻微的划动好似轻羽般划过,有些酥。样,晏安看着眉眼如花、朱唇榴齿的姜娆,不禁心头微动,想起那夜的那个吻。

    屋内的温度好似一下子升高几分,让人跟着心头燥热起来。

    晏安喉结滚动,他一手握着姜娆的素手,稍稍用力,另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一下子揽入怀中。

    就在靠近两瓣朱唇的那一刻,姜娆一下子离开他的怀抱,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 时候不早了,表哥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怀中香软的人不见了,女郎身上的幽香气息还在,晏安不禁笑着摇摇头,枉他自诩君子坐怀不乱,可如今才知,与娆表妹在一起,一切的定力好似成了笑话。

    出了院子的姜娆,眸色带着些许绯红和热意,哪怕秋叶的风有些沁凉,可她看着那一花一草,都觉得颇是欢喜。

    二表哥以前让自己写了那么多大字、背了那么多古训,今夜还想亲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表妹,你怎的还没睡?” 晏池看见姜娆,关怀的问了一句。

    “大表哥,我正准备回去呢,大表哥也早些回去吧,我派游玉给你送了一些醒酒和消食茶,你记得喝上一些,省得明日起来头痛。”

    “多谢表妹。” 晏池看了一眼姜娆过来时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过他并未在姜娆面前提及此事,而是准备等着明日去向自己的好二弟打听。

    同样是送茶水,自己是丫鬟送来的,二弟那边却是表妹亲自送去的,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大郎、娆儿,你们怎的还没回去?”

    阮氏带着侍女走过来,侍女手中拎着木盒,“ 想着你和二郎近几日应酬多,我特意令小厨房里准备了一些醒酒茶和清淡的鸡汤,你们喝一碗补补身子。”

    晏池道:“母亲辛苦了,醒酒茶方才表妹送过来一碗,儿子已经喝过了。”

    他这话一落下,阮氏探究的目光在晏池和姜娆两人之间流转,渐渐这目光又含着几分欣喜和满意,看来这一切都与她想的不差。

 第42章第 42 章

    阮氏面上浮现出欣慰的、果不其然的笑意; “ 大郎,夜色深,送送你表妹。”

    晏池看着扭头就可见的没有几步路的遇乐院沉默了片刻,就这几步路的路程还需要送吗?

    姜娆笑着出声; “ 舅母; 我的院子就在旁边,哪用送来送去的?还是让大表哥快回去吧。”

    晏池点点头,“表妹又不是外人,何须讲究这些客套的礼节。夜色不早了; 母亲也回去吧,儿子用完乌鸡汤就睡下; 明日一早再去向您与父亲请安。”

    阮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那我先回去了; 你们也早点歇息。”

    阮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看来与她料想的一样,大郎与娆儿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便互相看对眼了; 不错; 不错; 可算没有白费她的一片苦心。

    娆儿性情和善、心灵手巧、知书达礼,样貌更是不俗; 再加上相处的这段时日; 阮氏颇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外甥女; 便存了将姜娆与晏池撮成一对的心思。

    大郎不是那等张扬的性子; 平日手不释书; 阮氏一直觉得自己大儿子这种性情不太招女郎喜欢,可除了闷了点,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最清楚,大郎孝顺又知道疼人,不会轻易发脾气。

    而娆儿的性格与大郎正是互补,看今晚这架势,他们俩肯定对对方有意。

    阮氏越琢磨,面上的笑意不断,大郎喜欢娆儿,二郎也有了意中人,许是过不了多久,她便能有两个儿媳,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她怕是连孙子、孙女都能抱上了。

    等阮氏回房的时候,晏仲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 怎么这么高兴?”

    阮氏笑眯眯的道:“ 你且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有儿媳妇了。”

    晏仲来了兴趣,“哦,大郎、二郎心仪哪家的姑娘?”

    阮氏卖了个关子,“儿子们到底年轻,脸皮薄,这事儿谁都不知道,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先不告诉你,万一最后不成事,徒添尴尬。二郎我倒是不担心,可是咱们大郎不懂得如何讨女子欢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可要多为他操操心,多给他提供些机会,万一我的大儿媳跑了可怎么办?”

    一夜好眠,第二日晏池与晏安来请安的时候,阮氏特意冲晏池交代,“ 大郎,秋高气爽,你抽空带着娆儿去郊外散散心,还有啊,女儿家喜欢那些精致好看的首饰,你多给你表妹买一些,银子不够了尽管找我要。”

    晏池眨了眨眼睛,他总感觉母亲误会了什么,他看了晏安一眼,又转头看向阮氏,“ 母亲,这几日我还有事,不若让二弟带着娆表妹出去游玩吧。”

    阮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让自己弟弟带着自己的意中人出去这算是怎么回事!

    等晏池要离去的时候,阮氏又冲他摆摆手,传授着经验,“儿子,为娘告诉你,喜欢哪个女郎,你可不能犹豫,要多在她面前彰显存在感,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郎和娆儿的事情没有放到明面上,阮氏也不好说的太明显,“今夜勾栏那里有歌舞还有杂技,你带着你的意中人去看看,多多相处才能培养感情。”

    晏池一头雾水,“ 母亲,儿子哪有心上人啊?”

    “你这孩子,在母亲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阮氏笑着道,一副我都知道但我不说的模样,“ 行行行,你没有意中人,娘亲先给你传授点经验,免得你不知道如何讨女子欢心。”

    儿子大了,好面子,既然不愿在她做母亲的面前说出口,那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晏池出了门,一把揽上晏安的背,“ 昨夜我可是看到表妹亲自给你送醒酒茶了,二弟啊,你和表妹之间有猫腻!”

    晏安唇角噙笑,利落的承认,“不错,大哥想的不差,我确实心仪表妹,过几日,我便会向父亲、母亲、姑姑和姑父禀明此事。”

    “ 娆表妹这么好的女郎,二弟你要好好待人家。若是表妹受委屈了,我可是站在表妹这一边的。对了,方才母亲说今夜勾栏那边热闹,你带着表妹去看看。”

    晏池佯装一副颇有经验的模样,套用着刚从阮氏那里听来的话,“ 表妹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珍惜,程三郎前几日还向我打听娆表妹的消息呢。心仪表妹的郎君不少,二弟你可要努力了。”

    晏安颌首道:“大哥放心吧。”

    一个程三郎,一个三皇子,然这又如何,娆表妹只是他一个人的。

    ————————————

    “勾栏这里果真热闹。”

    姜娆环视一周,感叹道,天色刚暗,勾栏这里便聚了不少人,瓦舍里座无虚席,只为看那些歌舞、杂技、皮影戏和傀儡戏等等。

    晏安走在姜娆一侧,不着痕迹的为她遮挡开拥挤的人群,看到有卖糖人的小贩,晏安特意让摊主做了一个小兔子模样的糖人,递给姜娆。

    姜娆笑吟吟的看着晏安,“ 小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它呢?”

    说完这话,她倒是干脆的尝了一口。

    晏安含笑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之前姑姑来信时曾提过一嘴,某个小丫头幼时故意要养两只小兔子,姑姑以为这个丫头喜欢毛茸茸的兔子,没料想小丫头只是为了有更多的小白兔,好方便烤兔肉吃。”

    姜娆耳尖染上一点红晕,毫不客气的自夸道:“ 这个小丫头多可爱啊!表哥放心,你送的那只兔子,我肯定不把它烤成兔肉吃。”

    晏安朗声笑起来,“ 表哥还记得当时答应你,待进士及第后便带着你去如意楼。听说如意楼近来又请了一位苏杭的大厨,表妹今夜可以尝一尝苏杭那边的口味了。”

    “好。” 姜娆欣然点头。

    到了如意楼门口,晏安与姜娆还未进去,便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厉喝,“ 滚一边去,不知道蜀王回到开封了吗,竟然还敢拦蜀王府的车马,不想活了吧!”

    姜娆朝身后看去,只听到疾疾马蹄声渐歇,一华丽的马车停在路中央,一路飞奔疾来,弄的沿途一片狼藉,道路两旁的小摊以及摊子上摆放的东西尽数滚落在地上。

    马车前躺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老妇人身旁洒着几块沾满泥土的糕点,许是脚踝处受了伤,这老妇人面色惨白,难以起身。

    即便这样,马车前号称自己是“蜀王府”的挺着肚子的太监,嫌弃的看着倒地的妇人,呸了一口,“老东西,躺在地上装死呢,还赖上我们蜀王府了。来人啊,将这老东西扔一边去。”

    他这话一出,路边围着的小贩看不过去,“ 你们又不是天王老子,将我们谋生的东西撞毁,没有一点儿赔偿,竟然还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今日是这位老人家孙女的六岁生辰,老人家好不容易凑够银子来我这里买些栗子糕回去,当做是给孙女的生辰礼。栗子糕刚拿到手,便被你们蜀王府的马车撞倒在地,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 那太监不屑的笑出声,“ 欺人又怎么着了。天王老子?蜀王,那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别说是弄毁了你们的东西,即便是扒了你们的房、占了你们的地,那都是应当的。”

    这太监捏着嗓子道:“要命的就自己乖乖散开,不要命的,我们就手下不留情了。”

    围着的群众与受损的小贩被激怒,挡在蜀王府的马车面前,“是皇帝的亲弟弟又如何?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我们今天就是不让开,有本事,从我们这些人的身上碾过去。”

    那太监冷哼一声,眼睛一瞥,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将这些人都给我弄下去,麻利点,别误了王妃和小姐的时间。”

    几个立着的侍卫腰挎利剑,冷厉的朝着那些挡在马车前的人群走去,强势的要将这些人拖下去。

    听着这太监装腔作势的一番话,姜娆不由得细眉微皱,她与晏安对视一眼,朝着人群走去。

    晏安示意身旁的小厮冲上去,拦在围着的人群前,以防起了什么冲突,那些无辜的人受伤。

    那太监不耐烦的看着走过来的晏安与姜娆,“你们又是什么人,识相的别插手我们蜀王府的事情。”

    晏安身旁的小厮破口道:“好大的口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这个老东西不是蜀王府的人,而是陛下身边得用的太监呢。损毁了百姓的东西、伤了百姓,理应要赔偿,这可是律法明文规定的,也是经过陛下同意的。还是说,你这个老东西,以为你家主子比天子还厉害啊?”

    老东西?那太监气的脸色发青,“ 我主子可是陛下的亲弟弟,全大祁唯一有封地、世袭罔替爵位不降的王爷,荣恩不断。劝你们擦亮眼睛,别自不量力惹到不能惹的人。”

    “ 张口闭口你主子,就这么急着给人家当孙子啊!有本事将这句话到陛下面前一字不差的说一遍!” 晏安身旁的小厮不见胆怯之色,嘴皮子利索的回击道:“ 让这几个侍卫下去,给受损、受伤的百姓赔罪、赔偿,不然的话,那就只好让开封府尹处理这件事了。”

    那太监面色一凝,深沉的打量长身玉立的晏安与姜娆几眼,谄媚的道出声:“ 我看二位公子、小姐出身不凡,何苦管这件事,让那些低贱之人脏了您们二位的鞋。今天这事,我们蜀王府不可能后退一步,一群低贱的穷鬼罢了。不若二位给我一个面子,待我禀告王爷后,王爷定会记得您们的好。”

    “给你面子?” 姜娆嗤笑一声,“ 你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欺上媚下的狗东西而已。”

    那太监面上的谄媚讨好的笑意消失,“敬酒不吃吃罚酒,仗着有几分姿色,怕是哪个世家权贵养的外室,何必摆这般清高的模样。”

    听到这话,晏安眼神冷冽,他负手而立,一个眼神示意,晏府的小厮一把拽着那太监的后背拎起来,使劲踹上他的膝盖,只听见清脆的骨头咔嚓声,那太监跪在地上,面色狰狞,痛不欲生,嗷嗷嚎叫。

    见此,姜娆身旁的游玉趁机上去就是几巴掌,左右开弓,毫不留情,“ 损毁我家小姐的清誉,瞎了你的狗眼。”

    眼看着太监鼻青脸肿,成了猪脑袋,游玉又朝他身上使劲踹了几脚,这才解气。

    有这么一遭事,蜀王府其他的侍卫僵持在马车前不敢上前一步,其中一个领头的见势不对,小跑着回到后面的马车上,禀告了此事。

    不多时,马车上下来一袭华丽罗裙的中年妇人,满头翠羽,保养得当,这便是蜀王妃,身后跟着一妙龄女子。

    蜀王妃声音绵里藏针,唇角带着一丝冷笑,高傲的话语落入众人耳中,“回来开封这么多次,还没有哪一个人敢这么不给我们蜀王府面子,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待走到马车前面,她话音刚落,一眼便看见晏安,蜀王妃唇角的冷笑凝在那里,随即便换上温和的笑,“ 可是晏家二郎?”

    蜀王妃热切的道:“许久不见,可我一眼便能认出你,前年我还去晏府做客了呢,你可还记得?晏家二郎才情远扬、清隽俊逸,如今看来更是出众。说起来,我还未出嫁时与你三叔母交情匪浅,情同姐妹,你也勉强可以称呼我一声叔母。”

    晏安对她这一番热情的、拉近距离的话语并不受用,神色冷冷,“ 蜀王妃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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