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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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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然,大郎我已有合适的人选了。”阮氏看着姜娆道:“ 只不过二郎那里,也不知你二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又不爱在我面前说这些事,也不知他喜欢温婉的、还是飒爽英姿的姑娘,你们年龄相仿,娆儿,你可知二郎爱慕哪种姑娘?”

    姜娆摇摇头,“并不曾见二表哥与哪位女郎相处过密。”

    与此同时,晏安大步进了屋,他的目光含着笑意,不着痕迹的停留在姜娆面上,过了片刻,看向阮氏,“母亲,您找我有事?”

    阮氏嗔看他一眼,“ 你是我儿子,为母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

    阮氏又将那些帖子递给晏安,“ 再过两年你就要弱冠,也是时候说亲了,二郎,你可有心仪的姑娘?方才我和娆儿正在给你挑选那些合适的女郎,你看看可有满意的?”

    晏安不看那些帖子一眼,直直的看着姜娆,有些诧异的开口:“ 表妹为我挑选成亲人选?”

    顿了顿,晏安探究的看向姜娆,“ 表妹,你可还记得昨夜的事情?”

    姜娆不解的摇头,“ 表哥,可是我酒后失态、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了吗?”

    晏安一噎,他就知道,酒后之言不可信,这句话不仅适用于郎君身上,用在女郎身上也是一样的,娆表妹昨夜撩拨了自己,亲了自己,结果过了一夜,就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第39章第 39 章

    晏安看着姜娆那清澄又不解的双眸; 眸光停留在她那两瓣朱唇,玩味的笑了笑,“ 表妹忘记也无妨,以后总会想起来的。”

    姜娆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 她总觉得二表哥话里有话; 可她想来想去,仍是对昨夜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阮氏虚点几下晏安,“ 娆儿端庄有礼,酒后也不至于失态; 娆儿,二郎那是玩笑话; 你别放在心上。”

    姜娆将眸光收回来,看着阮氏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阮氏又操心起自己儿子的亲事; “二郎,送来的这几张帖子都有结亲的意图,娆儿与我已看了一遍; 觉得这几家姑娘不错; 你看看可有满意的?”

    晏安将这些帖子放在一旁; 逗。弄着姜娆,“ 那依表妹看来; 哪家女郎最是不错?表妹眼光自是好的; 想必挑选出来的姑娘定能让表哥满意。”

    听闻这话; 姜娆心中刚刚压下去的酸涩; 此刻尽数涌上来; 朱唇抿成一条线,有几分赌气的开口,“ 哪位女郎都是好的,表哥如今是会元,待殿试及第后,想必晏府的门槛都要被提亲之人踏平了。”

    晏安含笑看着她,墨眸中好像含了勾子似的,撩着姜娆,“ 依表哥看来,这些姑娘各有千秋,可是都不如表妹。”

    听到这话,姜娆抿着的唇角不禁扬起,她轻咳一声,尽力压下扬起的笑意,心头的酸涩之感一扫而光,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几分隐隐的得意,“ 表哥谬赞了。”

    “ 行了,别欺负你表妹,娆儿脸皮薄,比不上你们这些不着调的郎君。” 阮氏接过话,“ 二郎,和母亲说一说,你可有心仪的女郎?母亲也好心中有数。”

    晏安对着阮氏回道,然而双眸却是看向姜娆,清润的声音中含着某些意味,“ 自是有,不过那女郎记性不太好,待儿子找她算完账,讨要点利息,便将她带回来让母亲您相看。”

    阮氏脸上露出笑意,“ 你这孩子,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有你这番话,母亲算是放心了,至于你大哥,母亲已为他挑选合适的姑娘,过不了多久,咱们晏家又要有喜事了。”

    听到晏安那番话,姜娆刚刚扬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朱唇重新抿得紧紧的,心里攒了一股气,还有些涩涩的感觉。

    二表哥就是个大混账,既然有心仪的女郎,为何又撩自己?冲自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扰乱自己的心弦。

    哼,他就是话本子里薄情寡义的大渣男,专门玩弄女子的感情。

    姜娆赌气的不再看晏安一眼,又陪着阮氏说了一会儿话后告辞,出了屋,准备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晏安紧随其后,跟着姜娆一起出来。

    晏安漫步在姜娆后面,并不急着走到她身旁,神色有几分清冷。

    心里含着气,姜娆的步伐比以往快了几分,可迟迟不见晏安追上来。

    姜娆每走几步就悄悄的往后瞟一眼,再瞟一眼,看着晏安如山巅皑雪般清冽的神色,她又有些莫名的心虚,却又不知这心虚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对,自己又没有做错事,干嘛要心虚!即便心虚,也应该是二表哥心虚才对。

    经过海棠林,到了通往遇乐院的那条小道时,晏安大步朝姜娆走来,一把握上她的皓腕,深眸好似毫无波澜的湖水,直直的看着姜娆。

    “表妹可有什么想对表哥说的?”

    姜娆试探着抽回手腕,却不成功,她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一旁,心头起了一丝怒火,并没有回答晏安的问话,而是道了一句,“ 表哥是在生我的气?”

    不待晏安吭声,姜娆接着道:“ 可是我在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表哥心仪的姑娘?还是说昨夜我冒犯了表哥?”

    晏安面色一愣,“ 并不曾,表妹为何这样想?”

    姜娆深吸一口气,抬起脚狠狠踩在晏安的锦靴上,为自己出气,“ 二表哥,我最讨厌那些薄情负心郎,你既然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要撩拨别人,不然,你既对不起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又对不起被你撩拨的姑娘。”

    晏安面色冷了几分,“ 表妹可是听外人说了什么?我何时撩拨别人了?”

    还敢否认,姜娆心头怒火更甚,抬起手腕,朝握着她皓腕上的大掌使劲咬了一口,哼,渣男。

    晏安作痛,松开姜娆的手腕,姜娆趁机利索的跑回遇乐院。

    晏安看着自己手面上那整齐的咬痕,又看着姜娆消失的身影,眸色暗了暗,他不知娆表妹为何生气,也不知娆表妹为何说出那样一番话。

    本因着昨夜的表露心迹付诸流水,加之今日姜娆坦然的为自己挑选成亲对象,晏安心头便有些憋屈。

    没料想姜娆又指责他是薄情寡义负心郎,晏安心头的憋闷变成了隐隐的怒火,他从未被哪位女子这般下面子过。

    就这么,姜娆与晏安,心里憋着气,谁也不愿主动搭理对方。再加上晏安还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殿试,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多日不曾见面。

    遇乐院里,姜娆拿着胡萝卜,俯身喂着小兔子,心情却不太顺畅,“ 小兔兔,以后咱们再也不搭理二表哥了。”

    游玉看着姜娆不太开心,宽慰道:“ 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若跟着大公子、二公子一道出去散散心?”

    姜娆直起身子,“ 我才不要和二表哥在一起呢,游玉,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他。”

    “哦。” 游玉不解的挠挠头,应了一声,以往自家小姐经常去二公子的书房,和二公子在一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可这几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生起了二公子的气。

    要想成为进士入朝为官,殿试这一关是重中之重,晏安为准备殿试花费不少心思,晏老国公和宴安的父亲晏仲也很是下心,每日抽出时间为晏安和晏池辅导。

    头两日晏安因着姜娆那毫无依据的指责有些生气,但过了两天,他便消了气,自己是男子,应该胸襟多包容、大度一些,可实在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面,便打算等殿试过后,有个好名次,再对姜娆表露心迹。

    他时不时派自己院子里的侍女秋霁给姜娆送去东西,有时是一些糕点,有时是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可不知怎的回事,一一都被退了回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姜娆下面子,还是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晏安不免气闷,他也是第一次对女子动心,只觉感情一事颇是愁人,男女相处的分寸太难把握,女子的心思也太难猜测。

    他有时还会涌出一股这样的想法,难不成当日只是娆表妹酒后之言,做不得真,实则娆表妹对自己无男女之情,不然,娆表妹怎的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一晃眼,殿试到来,殿试是由祁宣帝出题考察,殿试后不久便出了结果。

    祁宣帝高坐龙椅上,下面站着的有太子祁毓、三皇子祁恒、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当然也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和学士大人。

    祁宣帝低哑的声音响起,“ 殿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各位爱卿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三皇子祁恒站出去,“父皇,儿臣有话要说,科举旨在选拔人才,三年一次,无数有识之士铩羽而归。世家、权贵相比寒门子弟来说,做官的途径不止科举这一条路,依儿臣看来,应当将世家、权贵的名额,让给那些寒门子弟。”

    太子祁毓听到这番话,冷笑一声,他的好弟弟,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这番话句句指向晏安和晏池。

    “三弟此话不妥。” 祁毓出声,“不管是世家权贵,还是寒门,参加科举走到今日这一步,皆不容易。如晏安、晏池这样的权贵之子,甘愿放弃捷径,与寒门一道参加科举,这就是开封其他郎君需要学习的榜样。”

    祁毓看向祁宣帝,“父皇,儿臣听闻晏府的郎君和表小姐在会试时,免费为那些寒苦人家提供热水和休息的地方。晏家仁善,一心报效朝廷。科举讲究的是公正,即便是世家的郎君,也有权利获得应有的荣耀。还是说,三弟公私不分,因着你舅舅家两次三番招惹晏家受了惩处,三弟因此对晏家怀恨在心,趁此机会特意剥夺掉晏家两位郎君的功名!”

    听了祁毓的话,祁宣帝神色变了变,本来偏向祁恒的心又拉了回来。

    祁宣帝如今对顾家颇有不满,顾家是因着他宠爱顾贵妃而一把提拔上来的,可顾家接连爆出丑闻、行事嚣张,连带着丢了他这个天子的脸面。

    龙椅上的祁宣帝摆了摆手,“ 你们不必再多说,请殿试前六名进来。”

    晏安排在第一个进了大殿,他神色坦然,向祁宣帝行了礼。

    祁宣帝望着长身玉立的晏安,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如此的胸有成竹。

    祁宣帝出了声,“ 你的学识,朕早有听闻,如今连夺会试、殿试第一,更是难得,朕宣你为此次会试的一甲第一名。成了状元郎,更要用心办事,朕时刻注意着你的表现。”

    晏安露出笑意,“ 微臣谢陛下隆恩,微臣定会尽忠职守,不让陛下失望。”

    晏安是一甲第一名,晏池是二甲第六名,相比会试时前进了一名。

    晏家一下子出了两个进士,引来了不少世家权贵的艳羡。

    虽然权贵之子可以凭借祖上的恩荫做官,可都是一些没有实权的小官,浑浑噩噩的度日子而已。

    像晏安、晏池这样科举考试进去的,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景阳宫里,顾贵妃气的摔了琉璃盏,“ 如今太子有晏安、晏池的助力,怕是在朝堂上更加如虎添翼。”

    祁恒面色紧绷,有些不满道:“ 父皇因着舅舅家的事情,这一段时日频频驳回儿臣的建议。若不是舅舅他们拖后腿,今日在大殿时,父皇定会听从儿子的建议,废除掉晏安、晏池的功名,儿子也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地步。”

    “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舅舅?” 顾贵妃皱着眉头,“ 你结交大臣、皇子府的花销,宫中自有定数,这么多年来都是你舅舅为你贴补的。还有你表哥,从小进宫做你的伴读。恒儿,你可是看不上你舅舅家了?”

    “母妃,我早就劝你不要和舅舅家联系太过密切,你不听。”祁恒冷厉的出声,“ 舅舅家之所以待我好,还不是因为您是贵妃、我是皇子。舅舅家不过贴补一些银子而已,母妃无需太过放在心上。”

    顾贵妃眉头皱得更紧,她对祁恒这一番说辞有些不满,儿子看不起自己的舅舅,那就是看不起她这个做母亲的出身。

    “你舅舅家境况艰辛,若是母妃不施把手,他们又该如何过下去?还有你表妹,她如今更难说亲,你自幼与你表妹青梅竹马。。。”

    祁恒不欲听这些话,顾贵妃话还没有说完,他转身出了景阳宫。

    祁恒来到宫门口,只看见祁毓含着笑,开怀的对着晏安和晏池说些什么。

    祁毓拍着晏安的肩膀,“ 今后你们兄弟俩入朝为官,孤总算可以轻松许多了,你们就是孤的左膀右臂。”

    祁恒目光沉沉,走到晏安身旁,盯着他看了片刻,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子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有才学、有家世、有能力,本皇子非常看重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应该站在谁的身旁,我相信你有决断。”

    晏安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何为高?何为低?依照三皇子您的意思,太子自是要比你尊贵许多。”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你们别得意太早。” 祁恒冷哼一声,大步摔袖离去。

    祁毓看着祁恒离去身影摇摇头,转头又看向晏安,“ 最近因着顾家的事情,父皇连带着对三皇子有所不满,倒是让孤沾了光。行了,你与大郎快快回府去吧,老国公、晏大人他们正盼着你们呢!”

    晏府出了两个进士,其中一个还是状元郎,喜事连连,府上之人言笑晏晏,神采奕奕。

    晏安刚进府,晏三郎猛地扑上来,激动道:“二哥,你太厉害了,你是状元,你是状元啊!”

    后面跟着一连串的晏四郎、五郎、六郎和七郎也挨个扑向晏安,抱完晏安后,他们几个又扑向晏池,场面十分热闹。

    自然还有不少前来道贺的人,等晏安一一见过面之后,夜色已经不早了。

    他经过海棠林时,脚步顿了顿,看着遇乐院隐隐亮着的光辉,思忖片刻,朝着遇乐院走去。

 第40章第 40 章

    遇乐院中一花一草都透着女子闺阁中的精致; 搭建的秋千随着夜风轻轻摇曳,毛绒绒的小兔子映入晏安眼帘,宛若红宝石的眼睛在月夜中晶莹剔透,不安分的在兔子窝中蹭来。蹭去。

    晏安不禁露出笑意; 他蹲下身; 大掌抚摸着小白兔那软绵绵的背,小兔子长大了不少,圆滚滚的、干净又可爱,想必姜娆对待这只小兔子也颇是喜爱。

    晏安站起身; 朝着屋子走去,许是今夜晏府有喜事; 府上的侍女小厮大多看热闹去了,这遇乐院里颇是安静。

    “ 你们小姐睡下了吗?” 晏安朝门口伺候的丫鬟问道。

    “ 二公子; 小姐在屋子里呢,并未歇息。”

    听到这话,晏安进了屋;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姜娆的闺房; 屋内的熏香和清风吹来院落中的花香掺杂在一起; 除此之外,晏安还隐约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 如平日姜娆身上那般好闻的味道; 比以往更浓了几分。

    透过玉刻海棠屏风; 晏安可以看到姜娆那玲珑曼妙的身躯; 以及搭在细肩的青丝。

    灯下看美人; 加之屏风更增添一份朦胧美,颇有韵味。

    晏安目光停留在屏风上,清润的声音响起,“ 表妹,是我。”

    屏风后的姜娆,插簪的动作一顿,她鼓了鼓腮帮子,哼。

    话语中带着一股酸意,娇气的道了一声:“ 二表哥高中状元,想必不少人为你庆贺,金榜题名时,你应该找你的意中人去,干嘛来我院子里?”

    晏安面色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唇角扬起笑意,明白了这段时日为何姜娆对自己愈发冷淡。

    他长身玉立,越过屏风,语气中带着笑意,“ 表妹说的不错,表哥这不就来找意中人了吗?”

    姜娆双眸倏然瞪圆,浓长的睫毛眨了眨,她转过身看向晏安,神色讶异。

    她抬眸打量着晏安,因着今夜喝了几杯酒,晏安眉眼中含着一股撩人的风流,墨眸灿如星辰,炽热的看向自己。

    姜娆浅浅抿着唇,“ 二表哥莫不是喝醉了,说起了糊涂话。”

    晏安眉梢眼角露着笑意,走到姜娆身旁,俯身拿过她手中玉簪,轻轻插在她如云鬓发上。

    摇曳的烛光萦绕着晏安,晏安凑近姜娆白皙的耳畔,明月珰垂在他的侧脸上,呼吸间尽是姜娆身上浓浓女儿香。

    他声音低哑几分,还带着几分笑意,“ 表哥确实喝了几盏酒水,不过,我可不如表妹你记性那么差,前一夜抱着表哥,亲了表哥,第二日便忘记的一干二净。”

    晏安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娆脖颈处,颈间的嫩肉泛起绯红,连带着白嫩的耳尖也染上了红晕,姜娆两靥瞬间生霞,一片滚烫,宛若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姜娆双眸漾起阵阵涟漪,里面满是羞意,“ 表哥你骗人。” 她才不是这种人呢。

    晏安轻笑一声,细碎又低沉,倾身与姜娆四目相对,眸光停留在她那两瓣朱唇处,樱唇宛若含苞待放的芙蕖,闪烁着晶莹的水润,引诱着嬉舞的蜻蜓贴上去,同样的,也引诱着晏安。

    姜娆看着近在咫尺的晏安清隽润秀的眉眼,两颊更加泛红,心口处如小鹿乱跳,连带着呼吸也轻了几分。

    下一息,晏安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晏安浅浅吻着姜娆,克制着想要更多,温柔缱。绻。

    唇齿间是晏安身上清冽又温。热的气息,姜娆身子骨一下子软绵绵的,呼吸也乱了几分。

    理智告诉她此刻应推开晏安,可是她忍不住阖上眼。

    那夜芙蕖亭中发生事情漂浮在姜娆脑海中。

    “若是忘记了,表哥你亲我一下,我肯定就能想起来啦!”

    这清甜的一句仿佛回响在姜娆耳畔,那夜的事情她全部回想了起来。

    过了许久,晏安温软的唇移开,在姜娆唇角处轻轻浅啄,方才不舍的离去。

    离去时 ,两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晏安眸子带着情。欲,薄唇染上水光,声音比以往更加低哑,“想起了吗?”

    姜娆喘着气,脸颊如盛夏傍晚半边天空的晚霞,绚丽娇艳,她眸子水汪汪的,好似含了一汪春水,春意尽显。

    还没缓过神,又听到晏安这一问话,姜娆羞的连精致绣鞋里圆润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她面容羞郝,半晌微微点头,软绵的应了一声“嗯”。

    她又害羞、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晏安口中的意中人一直都是她自己,自己这一段时日生闷气好没道理,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二表哥。

    同时,此时她终于明晓,为何听到阮氏给晏安挑选未婚妻时,会生出酸涩之感,只因她也对晏安动了心,在她不知不觉间,心里、眼里有了晏安的位置。

    姜娆突然想起什么,顾不上羞意,拉起晏安的手掌查看,上面早已没了当日的咬痕。

    她轻咬着唇,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晏安,乖巧的认错道:“ 二表哥,是我误会你了。”

    晏安揉了揉她的鬓发,欣赏着她芙蕖般殷红的小脸儿,意有所指的道:“ 无妨,二表哥已经讨要回利息了。”

    姜娆嗔看他一眼,这人就会欺负自己,她娇娇的开口,“ 二表哥早已有打算,故意趁我喝醉后撩拨我,以至于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姜娆站起身,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闪过狡黠的光,“ 事情我是想起来了,只是那夜二表哥说的话我全忘记了,不如二表哥重新说一遍吧,不然这是不算数的。”

    趁自己喝醉酒,故意套自己的话,二表哥就是个大混。蛋。

    晏安笑看着姜娆,清风霁月,墨眸中满是真挚的情意,他知道姜娆的打算,也乐得哄她开心。

    他看着姜娆的双眸,伸出手掌,“ 娆儿,我心仪你许久,你愿意和表哥在一起吗?”

    姜娆仔细的端详着晏安的双眼,绽开笑颜,如画的眉眼弯成月牙儿,将素手递过去,俏皮的道:“ 看在二表哥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

    顿了顿,姜娆接着开口,语气中含着认真的意味,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不过,二表哥若是辜负了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晏安紧紧握着她的纤手,两人十指交缠,“若是我负了你,母亲恐是第一个就不放过我。”

    表明心意的两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一眼,便会觉得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姜娆抬眸看他一眼,故意打趣道:“ 榜下捉婿,如今二表哥你是状元,怕是不少人想要将自家姑娘与你说亲。你早早的向我表明了心意,若是日后后悔了可怎么办?”

    晏安捏了捏她的侧脸,笑着回了一句,“ 所以娆表妹可要好好表现。”

    姜娆俏皮的冲他皱了皱琼鼻,推着晏安出了屋门,“表哥羞不羞,大半夜摸到女子的闺房中,若是传出去,人家肯定要笑话你这个状元郎。”

    晏安一把握上姜娆的素手,大掌中包裹着女郎的小手,毫不在意的道:“ 笑话就笑话吧,表哥今夜只想与你在一起。”

    姜娆心猛地跳的快了起来,唇角不禁扬起,漾出甜蜜的笑意。

    银辉遍洒,月色如水,晏安周身好像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出尘脱俗,清峻俊挺。

    感情一事说不准,但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她相信晏安对自己的情意。

    晏安歉意道:“这一段时日有同科进士之间的应酬,还有宫中举办的宴席,表哥不能经常陪着你,你若是觉得无聊,跟着三弟他们一道出去散散心,或者跟着韩姑娘等人出去听听曲。待忙过这一段,表哥就能多多陪着你了。”

    姜娆笑了笑,“ 表哥不需担心我,你安心忙你的去吧,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无聊的。”

    晏安含笑看着姜娆,这才不舍的离去。

    游玉回到遇乐院时,正看到姜娆一个人傻笑,面上还带着一片绯红,眉眼含春,明艳动人。

    她有些好奇,“ 小姐,方才可是二公子来过了?”

    姜娆有些诧异,“ 游玉,你怎么知道?”

    游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自打前几日小姐您和二公子闹了矛盾,您脸上的笑意少了不少,虽然不让奴婢念叨二公子,可您对着小兔子时,可没少提起二公子,当然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这会儿你肉眼可见的欢喜,肯定是和二公子解开心结了。”

    姜娆笑了一声,“游玉,你可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前一段时间是我误会二表哥了,方才,方才二表哥向我表明心意了。”

    游玉也跟着开心起来,“ 太好了,小姐,您与二公子郎才女貌,颇是相配。若你日后嫁给二公子,定是不会受委屈。”

    临睡前,姜娆唇角的笑意不断扬起,她抚着唇角,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吻,缱。绻。缠。绵、让人沉醉,好不容易褪去热意的两颊又有了几分绯红。

    这是她第一次动心,她没有太多的经验,一切只听凭自己的心行事。

    晏安才情出众,与他相处越久,便会发现他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人敬佩。

    和他在一起,不自觉的便令人放松,唇角的笑意永远不会消失,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最平淡的一句话,只要与晏安有关,姜娆总是忍不住心跳的快起来,好似喝了蜜水一样甜。

    她明白自己的心,她是喜欢晏安的。

    带着笑意,姜娆心满意足的入睡。

    南阳城这边,晏氏拉着姜绾的手,“ 母亲这几日受了风寒,绾绾你一直照顾在母亲身旁,母亲身子骨可算好了起来,你也可以歇一歇了。”

    姜绾露出浅浅的梨涡,“ 女儿也没做什么事情,都是侍女们在忙活。大姐姐昨日来了信,信中惦记着母亲您的身体,还特意派人送来不少珍贵的药材,那老参有不少年头,还有那八珍膏补血养脾,母亲以后每日吃一小碗,对身子有好处。”

    晏氏笑着点点头,“ 好,有你和娆儿这两个贴心的女儿,母亲即便什么珍贵的药材都不吃,心里都是妥帖的。”

    姜绾又道:“ 母亲,听大姐姐说二表哥在会试时得了第一名,大表哥是第十名,今个就是殿试,想必两位表哥定能有个好成绩。”

    晏氏点点头,“大郎、二郎才情出众,尤其二郎,开封那么多世家郎君无出其右,有这样出色的侄子,我也很是自豪。”

    晏氏又出声,“你大姐姐不在,留你在府上也颇显憋闷,不若绾绾你去庄子上住几日,散散心?”

    姜绾有些心动,她在岭南时,经常上山下水,到了南阳城,倒是好长时间没有这般自由自在。

    “ 女儿去庄子上,母亲你和父亲也跟着一同去吧!”

    晏氏轻轻摇头,“ 姜婳与淮阴侯成亲的日期订了下来,最近府上正是忙碌的时候,虽她不听劝,可她毕竟是我的侄女,我也不愿看着她冷清清的嫁人。她的婚事我自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事情,不过近来府上来人杂,我是当家主母,需要招待那些客人。”

    “你先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过一段时间我与你父亲一起去庄子上将你接回来。”

    提起姜婳,晏氏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她们晏府的姑娘,不管是姜娆还是姜绾,都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姑娘,可偏偏出了个姜婳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上赶着失了清白之身,自轻自贱,让淮阴侯看不起。

    当日淮阴侯确实来晏府提了亲,可打那以后便杳无音讯。

    姜婳哀求姜侯爷为她出头,哪怕姜侯爷与晏氏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姜婳仍然不死心,甚至还因此记恨上了姜侯爷与晏氏二人。

    晏氏与姜侯爷不愿眼睁睁看着侄女入虎穴,是以并没插手姜婳的亲事。

    不知道二房那边用了什么手段联系上淮阴侯祁信,匆匆定下成亲的日期,淮阴侯那边也送来了聘礼。

    只是那聘礼,并没有侯夫人该有的排场,当真是狠狠打了姜婳的脸面。

    晏氏叹口气,“ 绾绾,女儿家本就不易,更要自己爱护自己。像姜婳那样的,即便嫁给淮阴侯,许是也不会幸福。不过我也希望是我多虑,她毕竟从咱们晏府出去,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姜绾宽慰道:“ 四妹妹不领情,母亲也不要太惋惜,这一段时日母亲也不要太过劳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你放心。” 晏氏道:“ 母亲肯定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晏氏又笑着出声,“等娆儿和你成亲那一日,母亲即便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要去庄子上,姜绾派侍女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第二日一早陪着姜侯爷与晏氏用过膳后,她带着侍女和小厮去了庄子上。

    庄子在独山脚下,场地开阔,种着各种作物,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从庄子前流过,入目青翠一片,还开着各类灿烂的菊花,呼吸间尽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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