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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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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最近忙着府里头的事务,没有拜会老先生实在是晚辈的过失,不过给前辈已经备好了老窖中的陈酿。前辈喝着试试。”
    她转过身冲叶三娘道:“你去将桃花酒取来。”
    叶三娘看着须发皆白的苍炎,心头自然是生出几分敬畏忙到了后面的园子将之前封好的陈酿桃花酒取了过来。
    魏悦亲自倒了一盏双手捧到了苍炎面前。苍炎垂首闻了闻酒香轻轻抿了一口。
    魏悦倒是很期待苍炎能给出点儿什么意见来,看看是否与她心中所想一样。
    “嗯!果然是老酒鬼教出来的手法,不过……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太淡了些。”苍炎脸上凝出一分难得的笑意。
    魏悦心中便有了数,随即笑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也觉得这酒有些淡了。”
    “嗯。也罢,既然你担得起老酒鬼徒弟的称呼就别给他脸上抹黑。得空儿别老想着赚银子。想想怎么将你这桃花酒酿造的更好喝一些。”
    “谨遵前辈教诲,”魏悦心头有了计较,既然连苍炎都觉得这酒淡了,自己倒是有个法子将这桃花酒的工艺改进一下。只不过还没有有做成之前,低调一些比较好。
    “你忙着吧!老夫改天再来品尝你的新酒,老夫明天要宴请一二好友,从你这里来拿几坛七日香。”
    魏悦抿唇一笑,看来七日香算是成功了不少居然能将苍炎的心思抓住了。
    “叶三娘你去将七日香封上三坛,连这陈酿桃花酒也封三坛,一并送到九春堂去!”
    苍炎脸色更是缓和下来:“雪儿将老夫的酒资给你姐备着。”
    “这个万万不可,原本就是孝敬前辈的东西,”魏悦忙道。
    苍炎陡然怒目而视:“老夫喝酒从来不欠酒资你想让老夫背个不讨喜的名声吗?”说罢大步走出了前厅。
    魏悦知道苍炎这样的人高傲得很也不便多说,魏雪捧着一只袋子放在了魏雪的手中冲她笑了笑道:“长姐还是收下吧。”
    魏悦只得拿着转身吩咐叶三娘道:“每样酒再各加三坛。”
    叶三娘心领神会,魏雪也不敢多停留转身离去。魏悦打开了袋子,一边的叶三娘不禁吸了口冷气道:“我的个娘啊!这……”
    青布袋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上好的珍珠,一颗颗价值俱是不可估量。
    魏悦心头陡然升腾起一股暖意,开酒楼确实很费银子的,店铺盘下来需要银子,坊市间还有专门管理酤酒的酒监需要打点。加上市易司那边的也需要通融,还有高额的酒锐,哪一样不是要花银子的。
    苍炎这一袋子珍珠可谓是雪中送炭,魏悦忙小心收好。
    “何管家!”
    “大小姐,”何富贵忙走了过来。
    “备好马车,我们出去一趟!”
    “是!”
    出了魏府拐过坊间再通过最繁华的朱雀街便到了市易司,建州城永远都是保持着它的那份独有的骄傲和繁华。熙熙往往的人群,简直可以用挥汗成雨联袂成云形容,马车倒是走得慢。
    叶三娘毕竟也是小女子心性,见了大街上的新鲜玩意儿掀起了车帘瞧个不停。不得已魏悦吩咐何管家将马车停在了路边,她带着叶九娘下了车来到一处卖珠花的摊子前。
    “姑娘,买一只吧!”
    “多少钱?”叶三娘倒也喜欢拿了起来细细把玩。
    “二十文!”
    “你他娘怎么不去抢银子啊?”叶三娘桃花眼一瞪猛地揪住了那小贩的衣领。
    “咳!”魏悦无奈至极这叶三娘匪性不改倒是个缠手的家伙,若不是看在这丫头酿酒是一把好手的份儿上她也实在供不起这个家伙来。
    “三娘,”魏悦凑到她耳边,“若是想嫁出去你这性子须得改改。”
    叶三娘抓着小贩的衣领缓缓松开了些,脸色微窘。
    “姑娘!小的也是小本生意不赚银子的,姑娘若是喜欢十个铜板拿去好了!”那小贩被叶三娘具有的杀意吓的肝儿颤。
    魏悦将琐碎银子放在了小贩手中笑道:“我们拿三支,这些银子够了吧?”
    “够了,够了,”小贩忙点头。
    魏悦将另两只包好,拿起叶三娘看中的那支珠花小心翼翼别到了叶三娘的发髻上笑道:“这珠花倒也挺配你的。”
    叶三娘越发尴尬起来,从小与乡野草寇生活在一起何曾被人这般温柔对待过,不禁眼睛有些微微发涩。
    “你……你这人看起来还不错!”她转过身子有些别扭的慌。
    “闪开!闪开!”一阵呼和陡然响了起来,闹市区突然窜过来几匹黑色骏马,却不想为首的那匹马惊了去,斜刺里踏向了魏悦所在的方向。
    “他娘的找死吗?!!”叶三娘迅疾的一把推开魏悦,电光火石之间腰间的利剑已经拔了出来,凶蛮的飞身而起直直插进了那匹马的颈项。这当儿还不忘记一只大脚将马背上的劲装武士踢飞了出去。
    叶三娘这一套动作几乎是行云流水般的熟络,若不是她身着女装引得四周围观的百姓惊诧莫名否则都要叫起好来。
    后面的几匹马停了下来,当中却走出来身着劲装的容祺。鹰眸冰冷似铁,俊美异常的脸上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情。
    他骑在马背上与惊魂未定的魏悦视线撞到了一起,叶三娘拔出了马匹上的利剑却看到了容祺下了马缓缓向她和魏悦走了过来。她虽然是土匪出身却从来没有被一个人紧紧凭借视线便压制住的。
    这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凶巴巴的?感觉像是一个嗜血的魔王般令人心头能冷到极处,不过……咦?是她杀了他手下的马,怎么这人朝着大小姐逼了过去?
    “喂!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找老娘来!”叶三娘挡在了魏悦的面前,却在容祺视线的逼视下硬生生少了几分底气。
    “三娘,你去一边等我,”魏悦知道今儿这事儿断然不会痛痛快快过去,少不得要费些功夫。
    围观的人群早已经在颜瑜和正清的喝斥下散了去,他们二人看着魏悦和主子不禁暗自好笑。这两人也实在是奇怪得很,这孽缘处处有时时都能有。主子在较场练兵回个家也能撞上魏悦,不过魏悦这丫头也真是令人惊喜啊!她身边的那个红衣女子看起来身手当真不错,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难得的好护卫。
    容祺背对着阳光站在了魏悦面前,投下来的阴影将魏悦娇小的身子遮挡了大半,他冰冷的鹰眸冷冷盯视着面前每见一次都会有所不同的女子。

☆、第150章 争夺

容祺缓缓逼近了魏悦,鹰眸中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芒。魏悦硬着头皮冲他福了福道:“容将军安好,这是一场误会需要多少银子我赔你。”
    容祺一愣,眸色中的阴冷更是沉了几分:“听闻你女扮男装还被抓进了鹰嘴崖的匪窝?”
    魏悦猛地抬眸不曾想他竟然会提起这件事情,忙回道:“也是一场误会罢了。”
    “呵!发生在你身上的误会倒是挺多的,是吗?”
    魏悦摸不清楚他话里面的意思,也无法回答,只得静默不语。
    容祺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冷冷问道:“你我的相遇算不算一场误会?”
    “容将军说笑了。”
    “原来你将我们之间的过往当做笑话?”容祺猛地将她的手臂攥住。
    “喂!放开我家小姐!!”叶三娘抢上一步刚使出来的招数不想还没有展开便被容祺挥臂挡了开来,力道之大她根本连容祺的一招也接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
    “三娘!别过来!”魏悦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容祺那即将爆发的杀意。
    叶三娘不可思议的看着容祺,这个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深。她好得也随同哥哥从小习武,鲜有敌手不想竟然连这个人的一招也接不下来。手臂只觉得麻木木的疼,抬也抬不起来。
    “容祺,”魏悦压低声音看着他震怒异常的脸,“如今你已经与国公爷的明兰郡主订了婚约,不日便要大婚。”
    “那又怎样?”容祺内心愤怒异常,这个女人竟然胆敢独自一人被抓进土匪窝里,还胆敢说她与他的相遇是一场笑话。他容祺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又何曾这般对别人牵肠挂肚。
    容府里头的人说她被土匪抓走。他那个时候正在关西得到消息后日夜赶了回来却不想她已经安然无恙。到头来他非但连一个救她的机会都没有,她还把与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他在她的心目中究竟算什么?
    “容祺,这里是朱雀街不远处便是国公府,你这样有没有顾及到容家的脸面还有你丝毫没有坐稳的世子之位?”
    容祺握着魏悦的手渐渐放了下来,这个女人总是能将最关键之处毫不留情的点破。或许他真的没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她纠缠不清,但是只要魏悦肯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何尝不是没有勇气冲破那个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婚约。只是魏悦的心不在他这里。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终归是挽不回早已经走远的那份幸福。
    “魏悦,我是如此的痛恨你,”容祺沉沉吐出口气。缓缓向后迈了一步,冷冷盯视着她,“魏悦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魏悦心头一颤,脸色却如常。看着他转过身飞身上马远去。
    “这个混账是谁啊?”叶三娘这才松了口气凑过来问道。
    “安平侯府的世子爷,”魏悦淡淡说道。
    “什么?那不就是那个……”叶三娘闭了唇。自己刚才竟然敢同大败乌孙威震一方的少年将军过招,怪不得会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以后见了此人要躲着些,这个一定要记清楚。”
    叶三娘点了点头,即便魏悦不这样吩咐她。她也惹不起那么厉害的角色啊!她回头看了一眼魏悦明艳的脸庞不禁暗自狐疑,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似乎也不简单呢。居然认识这么多的厉害男人,而且一个个还神龙见首不见尾。
    魏悦当下再也不敢拖延。带着叶三娘去了市易司交了银子办妥当了一应手续,领了一块儿雕刻着官府颁发的酒令牌子出了府衙。
    “我们再去找一下邢老板。他的绸缎庄要盘出去正好我们可以盘下来,而且那处地方正处在玉秀河畔很适合做一家酒楼。”
    “大小姐不必这般着急,她不盘给我们还能盘给谁去,况且我们都交了订金的,”叶三娘扶着魏悦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到了玉秀河河畔东侧的那出绸缎庄,远远看过去这里便是一片繁华景象。河面上的花船游弋,河边杨柳树下游人如织,好一派莺歌燕舞的灼灼气象。
    邢老板的锦绣绸缎庄就在河边矗立着,东西走向的二层小楼分外的雅致,后面还带着一处规模不小的院落。平日里也能供酒楼的跑堂伙计们住着,而且装饰上面也干净得很,打整起来倒也方便。
    “呵!好一处地方,”叶三娘咧嘴一笑,“若是再将花船上的姑娘叫上来唱个曲儿什么的,也就齐活了。”
    魏悦不禁苦笑忙道:“那些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能酿出好酒来才不枉费一片心思。”
    她们主仆刚站在了绣庄的门前,邢老板便抱拳迎了出来。
    “魏掌柜来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邢老板之前与魏悦谈妥了价钱,魏悦倒也大气的很直接付了一半儿的定金一共是五百两银子。连着本金加起来也有一千两银子了,这在建州城来说可是大价钱了。
    “邢老板安好,”魏悦冲他福了福,随即走了进去。
    邢老板将魏悦迎到了前厅的座位上,一位绣娘端了茶水糕点上来,主宾坐定魏悦决定今儿将银子尽数交齐了然后就能将这酒楼张罗起来了。
    “邢老板,今儿我是来付银子的,不知道您的文契准备好了没有?”
    邢老板身材矮胖,圆脸上长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此时露出一抹踯躅:“这个……”
    魏悦眉头一蹙,难不成这人还想反悔不成?
    “魏掌柜的,”邢老板陪着笑脸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这个事情在下实在是羞愧得很,因为在下经营绸缎庄不善着实亏了不少。而且俗话说得好人人都是馒头捡大的吃,所以不好意思了,这绸缎庄不能卖给魏掌柜的了,还请多多包涵。”
    “什么?你个混账……”叶三娘顿时大怒,却被魏悦一把拉坐了下来。
    魏悦神色间也是带着几分不快忍了忍怒气道:“邢老板做生意固然牟利很重要但是也不能这般不讲诚信吧?”
    “魏掌柜的,在下实在是抱歉很,这是您的定金现如今还给您,这一份儿是二百两银子算邢某另外赔给魏掌柜的。”
    魏悦大吃一惊,邢老板竟然多赔了自己二百两银子,这是铁了心要反悔了。
    “是不是有人也要买下这个绸缎庄?”
    “魏掌柜的就不要再为难在下了,玉秀河畔好地方多着呢,魏掌柜的再去别家碰碰运气可好?”
    魏悦登时气急,这边的店铺除了这家绸缎庄可没有其他的店铺要盘出去了。加上这处地方魏悦却是看中了它的位置,心头实在不愿意割舍。
    她抿了抿唇道:“邢老板既然说馒头捡大的吃,那好,我也加银子盘下这店,邢老板看多少银子合适?”
    邢老板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没想到魏悦竟然也要加银子,心头不禁有些欣喜异常。
    “这个……魏掌柜的你看,那人出的是三千两银子的价儿,”他小心翼翼扫了一眼魏悦比划出了三根手指。
    叶三娘实在是气愤难当,这帮奸商比他们土匪还狠。要不是魏悦拦着,早就大耳光子甩上去了。
    魏悦心头一顿,三千两银子,这个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现如今魏悦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还需要买那些酿酒用的昂贵酒曲和原料,加上大晋朝收的酒锐很高这样下来哪一出不需要银子?
    只是既然看中了这块儿地方,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铺面,她咬了咬唇道:“邢老板,我在三千两银子的份儿上再加五百两怎样?”
    邢老板顿时眉花眼笑,当年盘下这间铺面的时候也仅仅花了八百两银子,这下子竟然涨到了三千五百两的价格,也实在是能说的上去了。
    “魏掌柜的果然是个痛快人,好吧!在下……”
    “邢老板我出四千两银子!”一个傲慢的声音袭来。
    魏悦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夹领窄袖墨色锦袍的贵族男子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身着柔然服饰膀大腰圆的武士,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木骨殿下来了?!在下幸甚之至,幸甚之至!”邢老板忙巴巴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魏悦顿时恍然缓缓站了起来,叶三娘看到这架势不对也跟着站起来,手却是小心翼翼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魏悦心头冷笑,邢老板这处店面怎么会这么突然变得值钱起来,果然是有人背后捣乱。
    “魏姑娘,一向可好?”木骨律嚣张的上下打量着魏悦,眼眸中的邪肆肆无忌惮。
    魏悦偏了偏身子冷笑道:“多谢殿下挂念,本姑娘如今万事顺心得很。”
    “哈哈哈……”木骨律细长的眼眸突然精光一闪笑道,“魏姑娘还是这般口是心非啊!”
    魏悦不想与他纠缠走到邢老板的面前:“我再加五百两盘下你的店面,你觉得如何?”
    邢老板此番倒是有些惊喜过度后的不安和惊慌,柔然如今越来越强大即便是大晋朝的达官贵人也不敢多有得罪何况是柔然的王子呢?
    “来人!将银子拿进来!”木骨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不多时柔然国的几个大汉抬了一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打开,满满的银两晃的人眼睛疼。
    “魏姑娘要不要再加?”木骨律笑着看向了魏悦,“本殿下好久没见过姑娘这般好玩儿的人了,魏姑娘若是不加岂不是很没面子?嗯?”

☆、第151章 相助

魏悦再怎么想要这块儿地方也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陪着木骨律玩儿这么幼稚的游戏,邢老板刚才倒是也说对了一句话。建州城那么大,玉秀河那么长不可能找不到其他的合适地方。
    “邢老板,木骨殿下,你们好好谈,本姑娘不奉陪了,”魏悦转身带着叶三娘离开,如今自己还是先回去商议一下再说。
    “怎么?既然魏姑娘开酒楼莫非手头紧连银子也拿不出来?若是不嫌弃本殿下倒是能资助魏姑娘一二如何?”
    “多谢殿下美意,本姑娘消受不起,”魏悦冷冷一笑头也没回地离开。
    木骨律晕染在唇角的笑意渐渐冷淡了下来,眼神中却是一抹玩味之色升腾。
    魏悦带着叶三娘回到了府邸,叶三娘再也沉不住气了:“大小姐,这便算了吗?”
    魏悦来回踱着步子,木骨律既然盯上了她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后招等着,需要小心谨慎才行。
    “明天开始你和何管家分头出去打探消息,看看还有哪些适合开酒楼的地方。”
    “是,”叶三娘懊恼的坐在了椅子上,灌下一口茶水道,“只是官府规定能开酒楼的地方只有东西坊市两处,而且都划定了地界儿,倒也不好找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慢慢找,正好借着这几天我再好好想想怎么改进桃花酒的配方,“魏悦知道现如今必须沉得住气,否就是自乱阵脚。
    一连几天,叶三娘同何管家几乎动用魏府里头所有的人去打听也没有好消息送来。要么是没有要盘出去的店铺,要么就是被木骨律横加抢夺,似乎同魏悦卯足了劲儿要斗到底。
    “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何管家有些急了,叶三娘则是用一方素白色的丝帕轻轻擦拭着剑锋,娘的,实在是没有这般憋闷过。
    “大小姐,”叶三娘收好了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小姐,不若我找几个兄弟将那木骨律……”
    “你给我消停点儿。”魏悦也是气闷得慌。害怕这个叶三娘再添几分乱子,“木骨律绝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富贵王子,此人心机很深。武功也不弱。你切莫再犯什么糊涂。”
    “哦,”叶三娘泄气的应了一声。
    “罢了,你们这几天也累坏了,歇着去吧。”
    “是!”何管家同叶三娘看到魏悦心情也不好再也不敢说什么。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魏悦心头烦乱得很,没想到半道杀出来的竟然是那个木骨律。她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解决的法子。本以为找到了师傅的酒庄,没想到这振兴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倒是难上加难。
    她走到了后面的竹园,这几天叶三娘已经领着鹰嘴崖的人将桃花酒酿了出来送到了兰溪镇鹰嘴崖的那处百年老窖里发酵。半年之后便能成酒,魏悦将他们酿好的一坛单独留了下来。
    她心头烦乱唯独安静下来钻研酿酒之术倒还能平息。随即走进了那处另外建造好的作坊里。
    酿造桃花酒讲究的是一个蒸制酒曲的度,这个度魏悦从来都是亲自把握。蒸制酒曲的时辰不能长也不能短,她将作坊里的工人遣了出去。自己亲自将拌好的酒曲放在屉笼里蒸。
    此时万籁俱静,只有外面的蝉鸣阵阵。魏悦走出了作坊到外面准备透透气。许是刚才蹲坐的时间有些长,觉得腰背酸疼。
    她对着月色长长伸展了腰肢,却不想整个人僵直了几许。
    月影中,身着雪白衣衫的司马炎双臂环抱静静看着她。洒落下来的一片清辉映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更是显出了几分仙气,星眸看向了魏悦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王爷?”魏悦忙走了过去福了福。
    “呵!怎么还不睡?”司马炎看着她,星眸中掩饰不住的关切,“那几日刚在寒潭中浸泡了许久,身子莫要受了寒。”
    魏悦一窘,想起了那天的尴尬掩饰着笑道:“回来后喝了几天的姜汤倒也好了。”
    “那便好,”司马炎淡淡一笑点着不远处的竹亭,“不请我喝一杯吗?听闻你又弄回来上好的桃花酒?”
    “不好,”魏悦不禁喊了出来,显得懊恼至极。
    “怎么了?”
    “王爷对不住得很,作坊里还蒸着酒曲搅料,我去去便来。”
    “无妨我同你一起去瞧瞧,”司马炎第一次看到魏悦还有这般自责的时候,宛若烟云的秀眉轻轻蹙了起来带着几分别样的美感。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作坊里,司马炎褪去身上那层皇家光环,亲自帮魏悦做起了酒坊里的粗活儿。
    谁也没有说什么,宛若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关键司马炎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平淡。没有皇家的尔虞我诈,没有夺嫡之争的你死我活,人与人的关系变得如此简单。
    “不好了,蒸过了头,”魏悦看着屉笼里冒着热气的酒曲显得有些懊恼。
    “哎,看来本王没有口福了,”司马炎叹了口气。
    魏悦不禁微微一笑道:“王爷,且等等。”
    她走到藏酒的架子上取来一只小巧玲珑的黑陶坛子拍开了封泥捧到了司马炎的面前:“早已经给王爷备好了的,只是听闻雪儿说你最近不在九春堂故而一直没有送过去。”
    “好香,”司马炎清雅一笑,接了过来,不想那坛子装得太满竟然洒了一些落在了下面的屉笼里。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香味浓烈而艳丽,散发了出来,魏悦忙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奇迹,惊喜的将屉笼拿起。
    司马炎星眸微微弯了起来:“魏悦你不会是又有什么突发奇想吧?”
    魏悦也不搭话忙将司马炎手里头的桃花酒拿过来均匀的洒在了屉笼里的酒曲上,又小心翼翼放在锅灶上蒸制。
    司马炎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星眸中竟然带着一丝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宠溺。像是看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想象,他只愿意做一个耐心的旁观者。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肩并肩坐在了酒坊里的木头凳子上,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一股浓烈的酒香从屉笼里散发了出来。
    “果真如此,这桃花酒其实讲究的就是一个蒸熬的过程,所谓一花香,二花冲,三蒸三熬香又浓便是在这里了。”
    魏悦满眼的兴奋,连日来的苦闷终于缓解了几许。作坊里温度较高,魏悦额前的秀发凝了水搭在了白皙光洁的前额上,却也掩饰不住她满脸的疲惫。
    司马炎心头狠狠疼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盛满桃花酒的酒盏。却是抬手将将魏悦耳边散落的鬓发缓缓别在她的耳际声音中带着几分酒香般的沉醉。
    “好了,夜色深了该去休息了。”
    魏悦脸色一怔,一股暖意顿时升腾而起,只有他最明了自己的心酸和艰难。眼睛有些微微发涩,忙掩饰着揉了揉笑道:“这里太热了,酒香太浓却也呛得慌。时候不早了,王爷也去休息吧。”
    司马炎点了点头转身却伸出白皙的手掌:“魏悦,我等你酿造出三蒸三熬香又浓的桃花酒来,若是酿造好了别忘了我的那份儿。”
    魏悦明亮的眼眸弯了起来:“我哪里会忘记,只是现如今还没有,只能将这一花香的桃花酒送给王爷了。”
    她看着司马炎白皙指节修长的手,转身将那半坛喝剩下的桃花酒准备放在他的手上。却不想司马炎的手掌转而探向了自己的腰肢,她猛地被司马炎揽进了怀中。
    蝉鸣在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魏悦撞进了司马炎宽厚结实的胸膛,龙涎香的味道阵阵袭来像一层温柔的保护将她罩在了他独有的宽厚里。
    她紧张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她的和他的,心跳居然是那样的和谐而有节奏。
    “魏悦,别太累了,”司马炎的声音中带着一分沙哑合着九分的温软。
    “嗯!”魏悦强忍着眼角的泪闷哼了一声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离去,她不敢太过靠近他,害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她曾经同容祺说过一句气话,司马炎这样的人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其实她只有一个心愿,此生她酿酒,他品酒,如此足矣。
    第二天魏悦醒来刚要派人将叶三娘叫过来,自己昨天的法子还需要同叶三娘斟酌一下。不想春花走进来禀告:“容家三爷来了。”
    魏悦一愣没想到容永会来她这里,不过这人一定是冲着魏雪来的,他对自己小妹的那点儿心思岂能瞒得过她。
    不管怎样这姻缘的事情,魏悦还真不好给妹妹做主只看自己的造化了。
    她忙收拾妥当去了前厅,入眼便是容三爷一贯花里胡哨的锦衣玉冠。她的唇角不禁微翘了起来,忙走过去福了福道:“三爷安好!”
    “魏姑娘,”容永满怀兴致的看着前厅的装饰,视线落在了富贵牡丹图上不禁微微一笑:“这画儿倒也画的精致。”
    “哦,是雪儿闲来无事随意涂鸦之作,我看着挺好的便挂到了此处,”说起魏雪来魏悦总是难以掩饰自己的骄傲。她却没有注意到容永看向画作落款名字的时候那抹一晃而过的温柔。
    “今儿我来找你是想同你谈谈酒楼的事情,”容永将视线移到了魏悦的脸上。
    魏悦不想他来是为了谈这件事情,有些微微的讶异,这容三爷又是唱的哪一出?

☆、第152章 斗酒

容永突然同魏悦谈起了酒楼的事情,这倒是让魏悦不知所措起来。自她从容家离开之后,再也不愿意与容家的人有任何牵连。此番倒是不清楚容三爷到底是想干什么?
    容永踱步缓缓坐在了八仙桌边,魏悦忙命秋月上茶,自己陪坐在一边。容三爷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你这里倒是好的东西很多,我都要羡慕几分了。”
    “寻常的银针茶而已,让三爷见笑了,”魏悦对这个容家三爷的感觉却是极好,此人虽然不着调但却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做派。
    容永从袖间拿出一张文契推到了魏悦的面前道:“听闻那个木骨律拆你的台,你到如今也没有在建州城找到一处开酒楼的地方?”
    “三爷也听说了?”魏悦扫了一眼面前的文契等着容永的下文。
    “是啊,都是开酒楼的岂能不关心这些新进的同行们?”容永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这张文契是我在玉秀河边开的鸿福楼的文契你收好。”
    魏悦狠狠吃了一惊,谁不知道鸿福楼可是容三爷的心血而成。容永好酒如命,又是个喜欢热闹的,这样将鸿福楼让给了她岂不是剜了他自己的心?
    “三爷使不得,”魏悦猛地站了起来,将文契退了回去。
    “你先坐下,怎的这般沉不住气?我是挖自己的肉又不是你的,我还没有心疼你倒是急了,”他笑得轻描淡写。
    魏悦不得不坐了下来:“三爷,酒楼的事情我还会再想办法的,这样子实在不妥。况且你的鸿福楼现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实在不能……”
    “左一个不能右一个不能。这酒楼又不是我想让给你的,”容永扯着唇角苦笑了起来,“实话同你说了吧,这鸿福楼倒不是我的。”
    “三爷?”魏悦越听越糊涂了。
    容永叹了口气道:“鸿福楼里面的一应装饰门面,跑堂的小厮,后厨的大厨等等这些是我的人。但是鸿福楼整个地盘儿却是端王爷先盘下来的。不过终归是凤子龙孙在庄子上开一家酿酒的作坊已经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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