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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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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开我!”魏悦厉声呵斥。却是被内心的越烧越旺的火炙烤的痛苦不堪,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
“呵!倒也是个有脾气的!”叶三娘更是俯下了身子,白皙的手指摸到了魏悦的领口。
“我是个女人!!”魏悦喊了出来。叶三娘却是吓到了,倒不是为了魏悦这句话而是她的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不该按的位置上。
“混账东西!”叶三娘震怒一把撕开了魏悦的衣襟。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哭笑不得,恼羞成怒,腰间的佩剑猛地拔了出来。
魏悦微闭了眼睛,浑身被绑着也只能挨这一剑了。哪里知道正在这当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接着一道纯白色人影风一般的逼近。
“何人?竟敢闯老娘的……”叶三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面又冲进了几个黑衣人,身手倒是矫健的很。
魏悦这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脱了力,关键是那壶酒灌下去后,身子越来越热。她也没想到叶三娘作为一个女人居然会这般急色,还下药?倒是自己小瞧了女匪的手段了。
她咬着牙强撑着,这样的困局倒是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解决。正自惊怒交加之时,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浸染了过来,魏悦居然觉得莫名的安心。
“笨蛋!”带着面具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弯腰抚上了魏悦的脉搏。
“端……”魏悦大吃一惊。
“嘘!”带着五鬼面具的司马炎冲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可不愿意被这些山匪认出自己王爷的身份。
魏悦带着何管家独自出来寻找南山老人的酒庄,他虽然认同了的却也不放心。果然出了这档子事儿,再也坐不住了,亲自上山寻人。
“咦?”司马炎诧异的看向了魏悦,掩在面具后面的星眸突然多了几分玩味,这丫头居然喝了那种东西。
魏悦的脸因为药效的发作变的越来越潮红,为什么偏偏是他亲自来救自己,这样的尴尬着实令她无地自容。
司马炎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理会屋子里早已经被几大高手逼的手忙脚乱的叶三娘,径直走了出去。
魏悦此番却是像被放在油锅中煎熬一样,男性特有的气息直直冲进鼻端,心头舒缓了许多却更加折磨得厉害。
“王爷……放我下来……”魏悦咬破了唇,宁可自己浑身血脉爆裂而亡也不愿意在司马炎的怀中露出这般的丑态来。
“放心,有我,”司马炎抱着她的手臂却是更加紧了紧,飞身顺着山崖边的小道,动用轻功几番跃了下去。
魏悦不禁目瞪口呆,几乎连心头的那股子羞耻之感也忘记了去。她一直以为司马炎仅仅是一个寄情于山水诗酒的闲散王爷,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这样好。
山崖下是一处寒潭,司马炎将魏悦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抬手却是伸向她的领口。
“不可!”魏悦的嗓子发干,吞咽了变声丸的喉咙越发的嘶哑了几分。
司马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抬手却是在她的喉咙间轻轻一拍,魏悦将那变声丸吐了出去。
“王爷!请王爷速速离开!”魏悦浑身已经微颤,拼命渴止的*却是更加清晰了起来。
“呵!不要误会!”司马炎俊朗的脸上挂了几分善意的讥讽,“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要做你的药引子。”
魏悦登时别过了脸,如此尴尬的场景真的还不如死了去。
司马炎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魏悦的外衫缓缓脱了下来,神情却是越加严肃。
夜风袭来,魏悦不禁打了一个摆子。
“我抱你在寒潭里浸一浸,这样你便会舒服一些,”司马炎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整个人缓缓走进了寒潭。
“王爷,”魏悦一丝清明划过,司马炎倒像是要陪着她一起浸在寒潭中,“王爷,”她喘了口气,“王爷身子金贵,魏悦一个人进去便好。”
司马炎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迟疑,微微一笑,“你现如今连站都站不稳,我若不扶着你一会儿便淹死了去。我还指望着你为我做事,这样的死法岂不是可笑又可惜?”
魏悦闭了唇,她如今身子连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的,只能硬着头皮欠了这个天下的人情。
两个人终于完全浸泡在了寒潭里,四周突然多出来一些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将寒潭四周围了起来。一律是面朝着寒潭外面,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魏悦和司马炎护在寒潭的最中心。
鹰嘴崖四周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想必叶三娘的同党也早已经被司马炎带来的人收拾妥当。
一时间四周竟然安静如斯,明月高悬,四周是不知名的虫儿咏唱。魏悦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刺骨的寒冷却又温柔如春。
潭水将二人的衣衫浸湿,魏悦玲珑的躯体靠在了司马炎强健的臂弯,带着几分柔弱无骨的魅惑。
司马炎凝视着眼前渐渐退去潮红的人儿,脸颊上带着几分委屈的尴尬,整个纤弱的身子却是僵硬如铁。她一定是羞愧到了极处,司马炎倒映着星辰的眼眸渐渐弯了起来。
“果真你的那里好小,否则怎么会被女匪误认是男人掳了上来做压寨的夫君?”
“你……”魏悦没想到司马炎竟然会这样调笑她,却又无存反驳,不过紧绷的身子倒是因为这实在不合时宜的玩笑而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略微觉得舒服了一点儿,抿着唇低声道:“王爷休要取笑,我如今已经能站稳了还请王爷回避。”
司马炎缓缓抽出了扶着她的手臂,魏悦身子一个踉跄勉强站稳了些,嘴唇却是抖得厉害。
司马炎环抱着手臂看着她那份独有的倔强,抬手又缓缓将她抱进怀中,声音中全然没有之前的半分调笑。
“在本王面前不用逞强,借你一个怀抱取暖吧!你也不必谢本王,本王只是不想让你白白冻死,你与本王来说还有些用处。”
☆、第147章 人情
月影西移直到初阳高照,司马炎垂目凝视着终于体力不支昏睡在自己臂弯中的魏悦。虽然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夜,脸色却是苍白得很,柔弱宛若稚嫩春花的唇瓣因为寒潭水冷的缘故却有些发青。
“王爷?”黑衣人跪在了司马炎的面前,手中捧着的却是从叶三娘身上搜出来的琐碎物件儿。
“查清楚了吗?”司马炎缓缓抱着沉睡的魏悦从寒潭里走了上来,纯白色锦袍紧紧裹着他结实修长的身体,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出众。
跟随他的死士更是垂下了头,丝毫不敢看一眼王爷手中抱着的女子,缓缓道:“兰溪镇鹰嘴崖的这帮土匪们早已经存在了,只是以前不曾这般嚣张。”
“杀了!”
“是!”
司马炎冷峻的眉眼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古雅,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凌厉。锐利的星眸无意间扫过了那死士手中的东西,猛地一怔。
“等一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禀王爷,是从那女匪首身上搜出来的配饰。”
司马炎顿时凝神看去竟然是一只同魏悦那只一模一样的葫芦,不过这一只是寻常青玉雕刻而成。
“将那些土匪暂且关押,一会儿我有话要问,”司马炎说罢抱着魏悦来到了之前的主洞跟前,迎面急急忙忙走来一脸焦灼的魏雪。
“王爷,我长姐她?”
“受了点儿风寒,没有其他大碍,”司马炎也不顾及魏雪诧异莫名的探寻眼神,将魏悦抱进了里面的软榻上。
魏雪守在门口看着司马炎与长姐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二人昨晚去了哪里也不敢问。
“替你长姐换一套干净衣衫,盖上被子捂些汗出来,熬点儿姜汤祛祛寒气,”司马炎转过身看着魏雪道,“她身上的各个关节多搓一搓,疏通血脉,你是练武之人知道该怎么做。”
“嗯。”魏雪忙几步走到了榻边刚要抬手将魏悦的内衫脱下。忙又顿了手尴尬的看了一眼司马炎。
司马炎点了点头,收回了眼眸中看向魏悦的那抹关切迅速离开。
魏雪忙替姐姐换下了身上湿透了的衣衫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那日同何管家被绑出了兰溪镇。她下山求救不想半道遇到了王爷。王爷居然亲自上山来救长姐。魏雪本来刚刚入了剑门练习剑法,武功内力自是差一些的,早被司马炎高深莫测的轻功甩到了后面。
路上又碰到了容三爷领着一大帮人来兰溪曲水流觞赏景游玩,等容三爷带着她上了鹰嘴崖的时候。端王已经将姐姐救了下来。她本想去寒潭见姐姐一面不想端王竟然派了人将寒潭四周围堵的严严密密。
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端王却是丝毫没有向别人透露。她也不敢胡思乱想。忙将锦被拉了上来将冻得发青的长姐盖好。她又走到后厨亲自熬了一碗姜汤,扶着稍稍缓过些力气的长姐灌了下去。
“雪儿?”魏悦终于有了一点儿生气,那药本就是虎狼之药,偏生叶三娘下的量也大。若不是被司马炎抱着浸泡在寒潭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姐?”魏雪惊喜万分,一边用力搓着她的手指骨节一边抬眸急切的问道:“长姐?昨天夜里……”
“雪儿,”魏悦脸色窘迫万分。苍白的容颜中带着几分可疑的红晕,“昨天夜里的事情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同别人讲起端王……”她有些说不下去,端王与她一整夜浸泡在潭水中,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说出口?
魏雪也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姐姐与端王之间的事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她抿了抿唇笑道:“小妹省的,这样的事情小妹断然不会乱说的,长姐放心。”
魏悦越发的感到郁闷,魏雪显然没理解她的意思,不过也罢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她与司马炎之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你扶我起来,”魏悦觉得这样躺在鹰嘴崖的山洞里也不算回事儿,若是此处没有她要找的酒庄也需要先回建州城再作打算。
“长姐,你躺一会儿吧,脸色这般难看。”
“不用了,”魏悦心头装着事情哪里能躺得下来,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头还是晕晕沉沉带着几分风寒的征兆。但是此地不易久留,司马炎的身份特殊,这里又距离建州城那么近。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对司马炎决计百无一利。
魏雪却不过她忙帮她穿好了干净衣衫扶着她下了软榻,走出了洞口。
“容三爷?”魏悦看着迎面走来的容永不禁一阵诧异。
容永身着一袭素色绣梅纹的锦袍,墨色长发用白玉冠束了起来,眉眼妖艳俊美,阳光下笑容闲散。
“我正好儿在兰溪游玩不想遇到了雪儿丫头,才知道你遭了难,故而上来相帮,”他丝毫没有提到司马炎的事情,魏悦心头放了下来。容永与司马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想来也是为了帮司马炎遮掩着些。
魏悦看到昨夜司马炎带来的那些黑衣人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那便是司马炎偷偷藏起来的实力之一。只是魏悦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自己司马炎不惜将这股神秘的力量暴露了出来,幸亏是容永,若是别人断然没有让司马炎这么全身而退的道理。
四周都是容永带来的容家护卫,有几个人魏悦倒也认识,知道此番也瞒不过容家的人了。
“既然魏悦姑娘平安无事,容某也放心不少,”容永倒是将这份救人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端王送了他这样大的一份人情,他也不得不将这出子戏码唱下去。
“多谢三爷搭救,”魏悦笑道,也小心翼翼将司马炎略过不提,也不能提。若是传出风声给宫中的太子知道了司马炎私藏死士,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那可是灭顶之灾。即便是身为父亲,德隆帝也不愿意自己的皇子们手头上有丝毫的武装力量,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容永眼神一顿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一点就通,随即笑道:“这是从叶三娘身上搜到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那女匪首抢了你的玉佩?一会儿我便命人将这里的土匪抓到建州城报官,姑娘若是丢了什么还请查验一番。”
魏悦定睛看去猛地脸色一变,容永手中的青玉葫芦竟然同南山老人给她的那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这大千世界同样的配饰也不是没有。但是像这样刻着同样花纹,只是质地不同奇形怪状的葫芦实在是少见的很。
“三爷,不知道那叶三娘在哪里关着能带我去吗?”
容永微微点了点头,视线却看向了魏悦身后跟着的魏雪:“雪儿,我在山脚下备好了马车你且去等着。这里毕竟是土匪窝子,少不得污秽东西多一些,没得污了你的眼睛。”
魏悦心头一动,没想到容三爷居然考虑得这般周到,处处为魏雪着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将一脸不情愿的魏雪交给何管家送下了山去。
魏悦随着容永到了后面堆放柴草的屋子,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都像是密密麻麻的蜂窝一样,大大小小的山洞套着连在一起。
还没有走到屋子前便听到了叶三娘嘹亮的嗓门儿和粗狂的谩骂,门口守着的劲装男子是容三爷身边经常跑腿儿的小厮书墨。在容府的时候看起来颇斯文,此番身着一袭劲装显出几分英武之气来。
“三爷,魏姑娘,”书墨躬身行礼。
“把门打开,”容永听到里面叶三娘的叫嚷声蹙起了眉头责怪道,“怎么不堵上她的嘴?”
“三爷,”书墨脸色一红,“那疯女人太过泼辣了些,”他将似乎被咬伤了的手藏在了身后却躲不过魏悦的眼睛。
“我想单独看看她,不知道三爷能否行这个方便?”魏悦心头惦记着南山老人的酒庄还有那个稀奇古怪的葫芦,倒是有几分急切。
容永俊美的眉眼间掠过一抹探寻很快又倏忽而过,魏悦微微带着几分歉意。南山老人既然如此郑重将那地图信物都交给他,想必也不想太多的人知晓。毕竟容永也是个酿酒的行家,这酒曲的配方却是个天大的秘密。
“魏姑娘请,”容永倒是颇为善解人意,让开了门口,本来这叶三娘身上的青玉葫芦也是司马炎让他交给魏悦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机密事情,不过容三爷向来不关心这些。
“多谢三爷。”
“魏姑娘小心些,”容永将腰间的佩剑送到了魏悦的面前。
魏悦一愣却没有接在手中,容永一向不喜欢习武,递过来的宝剑除了花里胡哨的装饰也没有半分的震慑之意。只不过大晋朝的年轻贵族素来喜欢拿乔作样,手中的折扇,腰间镶嵌着美玉的宝剑,花里胡哨的风雅。哪一样不是容家三爷专心玩儿过的?
“多谢三爷,叶三娘如今是瓮中之鳖也不会翻起多大的浪,我只是问她几句话罢了,谢谢三爷相助,”魏悦心头很感激容永的善意,但是她也明白叶三娘那样的女人决计是吃软不吃硬的,带着剑进去反而问不出什么来。
☆、第148章 老窖
柴房中还残留着一丝湿气,显出了几分阴冷。靠近柴垛边叶三娘大马金刀般的半躺着,红色纱裙沾了不少的血迹,混合着泥土显出几分脏污来。
“等老娘逃出生天,你们这些人通通做老娘的刀下鬼!一个个儿的不得好死,不能超生!”她显然是气急了。
“叶三娘,”魏悦缓缓走了过去。
叶三娘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猛地扫向了魏悦,不可思议,却又恼羞成怒。昨夜魏悦身着男装喉咙里卡着变声丸,今儿魏悦恢复了本来的女装连声音也是清脆好听。
“呸!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耍笑老娘!!”叶三娘狠狠唾了一口。
魏悦也不恼蹲在她面前,叶三娘更是恼恨异常几乎想要将她身上的肉咬下来一块儿才能解了心头之恨。她猛烈的挣扎着,绑着她的绳索却是更加紧了几分。
“叶三娘这个是你的东西吗?”魏悦将手掌摊开露出了那只青玉雕刻而成的葫芦。
“还给我!”叶三娘神情显得非常紧张。
魏悦心头有了数,不慌不忙将自己的那只玉葫芦也拿了出来,同叶三娘的葫芦放在了一起,审视的目光盯向叶三娘。
叶三娘此时却像是被一记重拳打懵了去,竟然带着些不知所措死死盯着魏悦手中的玉葫芦。
“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是什么人?和我家主子有什么联系?”
“你家主子?”魏悦秀眉一挑,这玉葫芦都是出自于南山先生之手,且试她一试随即问道,“你家主子莫不是南山老人?”
叶三娘猛地呆住了,痴傻了般的看着魏悦。她本来就毫无心机。一应表情具是显露在脸上。魏悦顿时了然,知道自己已经猜中了,不禁心头窃喜。
“叶三娘你是个痛快人,我今儿来只同你讲分明两件事情。第一,你若是负隅顽抗少不得要被弄到官府里去挨上一刀。”
“呵,少吓唬人,我叶三娘从小便是被吓大的。”
“你先别急。第二嘛。你需要同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南山老人的?我师父怎么倒成了你们的主子?”魏悦知道此番与叶三娘兜圈子倒不如直接和盘突出,既然她喜欢爽朗她也奉陪到底。
“你说什么?”叶三娘暗道自己真正是撞到风口浪尖之上,这个死女人竟然是自家主人的徒弟那不就是自己的少主子了?不过少主子个屁!徒弟又怎么了。说不定是冒牌儿的。
“见过这个是什么吗?”魏悦拿出了那张地图还有地契,抖落开来放在了叶三娘的面前。
“你这是……”
“兰溪望断桃花雨,”魏悦轻轻念了出来,盯视着叶三娘的一举一动。还有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叶三娘彻底蔫儿了,祖祖辈辈交代下来要守候的东西。要等待的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死女人。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叶家引以为荣的时刻居然是这个耍了自己一把的死女人带给她的。
“我说,”叶三娘倒也坦然看着魏悦道,“你要找的酒庄就在鹰嘴崖上的兰溪洞。”
魏悦眉头一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们叶家祖辈都流传下来一个规矩便是守着鹰嘴崖的兰溪洞,等着拨开乌云见日头的那一天。祖上留着一个老话儿,南山老人在兰溪洞里封着一口百年酒窖。只是近年来兵荒马乱将这酒窖荒废了去。本来我叶家的人都是南山老人留下来的仆从专门看守酒窖。以前还酿造美酒谋生,后来日子越来越难过。我哥哥便在这里落了草。”
魏悦凝神听她说下去。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敢忘记了祖辈的东西,守着这鹰嘴崖只等着南山老人能够回来振兴门庭。不想却……等到了你?”她说罢别过了脸,不想看魏悦一眼。
魏悦也是好气又好笑:“你将我掳上来,还灌了我药,我倒是没有太多怨怼你却是不依不饶。今儿你也看到了,这地契是师傅给我的,如假包换。从此以后你若是愿意跟随我,将这百年酒窖重新打开发扬光大,也算是圆满了你叶家这么漫长的等待。若是你不愿意收敛你的野性,我魏悦做了你这个顺水人情,将你拿到官府去免得你再祸害别人。”
叶三娘知道今儿是碰到正主子了,重新看向魏悦的眼神中倒是多了几分敬畏,好半天吞吞吐吐道:“让我听你的也成,不过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魏悦不知道这女人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叶三娘脸色倒是窘迫起来慢吞吞道:“我如今已过了双十年华,若是跟了你你能为我觅得如郎君否?”
“……”魏悦实在是无言以对,看着叶三娘掩饰道:“这个姻缘讲究的是个缘分,强求不来的。”
“你这样的话我听了好多遍了,”叶三娘眼神中带着一抹空洞,“叶家单传,到了我哥哥这一辈却是断了香火。我虽然是女儿身,却也不希望叶家的血脉从今往后没有半分存留。”
魏悦暗自叹了口气道:“这姻缘的事情以后怎么说我倒也没法子给你做什么保证,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若是你再将这女匪做下去,有哪一个人敢娶你呢?”
叶三娘一顿,瞬间明白了几分:“罢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兰溪洞。”
“好!”魏悦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叶三娘缓缓站了起来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魏悦道:“兰溪洞就在鹰嘴崖最顶端,走吧!”
“也不急于一时,”魏悦带着她出了柴房一直走到了之前放着那张软榻的主洞,亲自倒了水将她胳膊上的伤口清洗干净上了点儿金疮药包好。
容永留下了书墨等人护着魏悦自己先下了山,山脚下的雪儿令他牵肠挂肚得很。叶三娘整顿了鹰嘴崖上的匪众。愿意留下来酿酒的便从了良,不愿留下来的也不勉强每人五十两银子自谋生路。
剩下的人在叶三娘的带领下纷纷与魏悦见礼,一切准备停当叶三娘亲自带着魏悦上了鹰嘴崖的最顶峰。虽然经过一夜的休息魏悦身上的余毒早已经清除了不少,可还是有些软趴趴的难受。
好得叶三娘的身手也算是厉害的,护着魏悦终于爬到了最顶峰处。
“大小姐,就是这里了,”叶三娘也学着春花的模样称呼魏悦大小姐,心头倒也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半个主子,尽管不服气的很,可是南山老人的玉葫芦有个规矩。见到葫芦如同见到他本人一样,断然不敢有半分不敬。
魏悦站在陡峭的峰顶向下看去正对着下面的桃花谷,桃林满坡若是春季花开之时这里一定美极了。
她转身看向了深邃的洞穴,四周的人点着火把率先进去探路。不多时叶三娘便带着她走到了里面最深处,虽然带着一丝微凉可是却干燥得很,天然的存酒之处。
手下们刨开了泥土封好的洞门,魏悦在灰尘叠嶂之间走了进来,正对上了一只只深深埋在地下的黑陶大缸。
每一口大缸几乎都是三人手挽手才能环抱得过来,叶九娘蹲下身子将一口大缸打开,顿时香味四溢。这香味中竟然带着阵阵的桃花清香,沁人心脾。
魏悦终于明白了“兰溪望断桃花雨”这句话的意思,这缸里面的陈年老酒闻之即醉,莫说是喝上一坛了。只要一口便能醉倒在崖顶上,醉眼迷离中不正对着下面漫山遍野的桃林吗?或等待,或思远,都是一番别样的意境。
“下面可是有泉眼?”魏悦侧耳细听。
叶三娘忙道:“下面有一条地泉名叫兰溪,水质清澈甘甜得很,这里的酒可都是用地泉酿造而成。”
“给我倒一碗来!”
叶三娘将陶碗盛满了美酒小心翼翼捧到了魏悦的面前道:“大小姐省着点儿,容易醉。”
魏悦微微一笑,端着酒走出了洞口,阳光照射下来。碗中酒浆清澈异常,香味更是浓郁,她轻抿了一口甘洌可口回味无穷。
“怎样?好酒吧?这可是我叶家用主子特地留下来的酒曲合着兰溪泉水酿造而成,因为倒出来的时候这酒里面的酒花很大,状若桃花故而叫桃花酒。”
叶三娘到底还是带着几分自豪的,偷眼悄悄小觑了魏悦一眼,这么年轻也不知道主子南山老人怎么选了一个她来继承这份衣钵?
魏悦凝神看着碗中打着旋儿的酒花,又轻轻抿了一口:“虽然浓香但味道还是太淡了些,这样的酒品决计是浓香型的酒,味道应该是越浓越好,如此才能衬托出桃花的浓艳来。”
叶三娘不想她竟然对主子留下来的酿酒法子不甚满意,心里头本想嘲笑她不自量力却又觉得这丫头认真起来的模样倒也令人折服。
“叶三娘,”魏悦转过身子看着她,之前答应司马炎的事情却也不敢忘却。虽然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要想将师傅的绝学发扬出来,还需要在建洲城闯出一片名气来。
“大小姐有何吩咐?”
“将这里的陈酿统统带到建洲城,将酒曲也带走,老窖留下,这里也留一些人守护待到酒酿好之后便放到这里储藏。”
“大小姐我们这是要……”
“好酒就要众人品尝,否则岂不是委屈了,”魏悦转过身看着漫山遍野的桃林,“我要开一家建州城最大的酒楼,让师傅的酒再一次闻名天下!”
☆、第149章 杀马
魏悦将叶三娘带回了魏府,皇上新赐的宅子本来就空旷得很,另辟了一处两间的轩阁单独给叶三娘居住。
新拿来的百年陈酿暂且放在后面的竹园里,司马炎帮魏悦修葺这处宅子的时候倒是考虑的周详,竹园里面早已经修了一处酒窖正好将这陈酿放置进去。
“大小姐,”叶三娘过惯了快意人生的日子,这般寻常的生活实在是平淡如水,刚收拾好便来到了魏悦的屋子里。
“桃花酒都藏好了吗?”魏悦垂首看着手中的账册,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去市易司报备。大晋朝虽然不像前朝那样推行酤酒专卖,如今也放开了酒禁但是毕竟酿酒卖酒的盈利实在太高,官府还是严格把持着。
每开一家酒楼都要向市易司报备,魏悦之前早已经相中了玉秀河东侧的坊市,那边的店铺价格倒也适中。只要多加点儿银子不愁盘不下一处店面来,只不过想要开酒楼还得去市易司那里领一块儿牌子,坊市里上好的地盘儿也是需要与别家的人竞争才能弄到手。
虽然自己开酒楼也是得了司马炎的支持,但是总不能万事靠着别人。
“都已经落了窖,还有酒曲也已经安置妥当,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开酒楼啊?”叶三娘比魏悦还要急迫些。
“先不着急,”魏悦抬眸看着她,这叶三娘倒也是个酿酒的好手,“后院专门辟出来给你酿酒用,你手底下的人手若是不够我再派何管家物色一些人来。”
“人手倒是够了的,”叶三娘这几天快要闷死了,“只是酿出来的酒发酵也需要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总得将那些陈酿卖出去吧?”
“嗯!你一会儿随我去一趟市易司陈大人那里,”魏悦缓缓起身,春花捧着外衫给她换上。
“大小姐!”何管家站在轩阁外面回禀:“苍炎老先生来了!”
魏悦一顿,最近也不知道十二殿下使了什么幺蛾子苍炎老先生居然将魏雪留在了九春堂那边居住,说是方便陪着十二殿下练剑。苍炎老先生德高望重,想来十二殿下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魏雪这丫头倒是也不能经常回魏府了。
不想苍炎今儿亲自登门。魏悦忙迈步走了出去。叶三娘也听闻过苍炎的名气紧跟在魏悦身后向前厅走去。
一迈进前厅的门便看到苍炎端坐在了椅子边,抬眸冷冷瞅了魏悦一眼。他身边规规矩矩的站着魏雪,也不敢造次只是冲自己长姐笑了笑。
“魏悦给老先生请安!”魏悦上前福了福。
苍炎冷哼了一声:“听闻你拿到了老酒鬼的一处酒庄?可发现什么好酒?”
魏悦暗暗自责。自己最近一直忙安顿鹰嘴崖叶三娘等人,倒是将苍炎好酒这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晚辈最近忙着府里头的事务,没有拜会老先生实在是晚辈的过失,不过给前辈已经备好了老窖中的陈酿。前辈喝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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