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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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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源乖,那些可以再给你做新的,我们现在住在这里不安全了,娘亲带你和爹爹去别的更安全的地方。”
  满月的话让淇源更加不理解,
  “为什么不安全?那别的地方会有这么大的院子,会有木栈道,会有小溪吗?”
  淇源说的都是她最喜欢这里的地方。
  满月摇摇头,虽然不忍心看到淇源失望的小眼神,但也不想欺骗她。
  因为未来要去哪里,她真的不知道!
  刚刚飞鹰送来消息,林简带人到了山外,而且还找到了进山的密道。当初林冬曜建造密道的时候,是可以通过一辆马车的,一旦林简将密道打通,马车进来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林简他们是轻装上阵,她则是拖家带口的,淇源年纪小,必须坐马车,林冬曜只能躺着,马车还不能太快,也不能一次行进太长时辰,半个时辰就要停下来休整一下,待魏枫给他检查过之后才能继续出发。
  所以他们必须现在走!
  除了冬日的棉衣和一路上的干粮之外,其他的都不能带走!
  “淇源是娘亲的乖宝宝,最听娘亲话了,虽然娘亲不敢保证以后会给淇源比这里还大的院子,但是娘亲知道,淇源想要的是跟娘亲在一起,是不是?”
  她耐心的哄着淇源。
  淇源眨巴着大眼睛,懂事的点点头,
  “嗯,淇源跟娘亲爹爹一起,什么都不怕,没有大院子,没有木栈道,没有大木马,淇源也不怕,淇源要娘亲爹爹就够了。”
  说完了,还在满月面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的她满脸都是口水。
  这时,杨晓黎已经风驰电掣一般跑了进来。
  “夫人,现在要出发了!皇上的人随时都会通过密道!”
  杨晓黎顾不上喘口气,焦急开口。

  ☆、568 他追来了

  满月将淇源交给隐秀,回身吩咐杨晓黎,
  “传令下去,立刻出发,除了干粮和棉被其他东西都不带了。”
  “是,夫人。”
  杨晓黎一边说着,一边从隐秀怀里接过淇源。
  “夫人,您和主子的马车就由属下来护送,迟重对这里最熟悉,他可以开路,苍爵和飞鹰可以在暗处。”杨晓黎说完,快速看了一眼正忙进忙出的冰儿。
  满月点点头。
  “好,出发!”
  满月对杨晓黎的安排一贯很放心。
  “冰儿,你也上来。”
  “是,夫人。”虽说冰儿也会功夫,但比起隐秀和铁英都差了一大截,将她留在身边满月也放心。
  马车内,林冬曜安静的躺着,淇源安静乖巧的偎依在林冬曜身边,举着一本连环画正跟他讲故事。
  马车一路颠簸着,唯有无忧无虑的淇源还在用清朗的童音耐心的给林冬曜讲着书上的故事。
  冰儿和隐秀坐在一排,对面则是杨晓黎和魏枫。
  马车外,驾车的是迟重和铁英。
  “娘亲娘亲!爹爹手指动了一下!!”
  正在讲故事的淇源突然拿起林冬曜的左手好奇的朝满月喊着。
  满月一个激灵,急忙转过头看过去。
  只见,随着马车的晃动,被淇源肉呼呼的小手举起来的林冬曜的手正来回晃动。
  “淇源,是马车晃动,你爹爹的手才动的。”满月轻声解释,淇源却倔强的摇摇头,她很肯定自己刚才真的看到爹爹的手指动了。
  “娘亲,不是马车动爹爹的手才动的!我给爹爹讲故事,他听到了,所以就动了。”淇源又晃了晃林冬曜的手,满月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
  “淇源乖,那娘亲和淇源现在一起听淇源讲故事,好不好?”
  满月话音落下,淇源皱了下眉头,旋即眼睛一亮,
  “好啊。不过——娘亲,这马车里面可不是只有娘亲和爹爹,还有隐秀姑姑他们,如果他们也听到了淇源讲的故事,可要付银子的哦。淇源故事好听,大家都爱听。”
  淇源精明的小算盘到现在都打的一清二楚。
  杨晓黎和冰儿同时抽了抽嘴角。隐秀和魏枫则不明所以的看向淇源。
  “淇源,怎么听你讲故事还要付银子?”魏枫不明就里,好奇的问着淇源。
  “对呀,淇源给爹爹娘亲讲故事,不用银子,因为是爹爹娘亲,可魏叔叔也能听到故事啊,听了故事不要付银子吗?”淇源歪着头,说的振振有词。
  魏枫一时哭笑不得。
  这精明的算盘都是跟谁学的?
  “满月,淇源从出生王爷就昏迷了,这孩子现在如此会算账,一定是跟你学的吧。”魏枫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也是为了缓和此刻逃亡的紧张气氛。
  满月白了魏枫一眼,凉凉道,
  “这是遗传,就算她要后天努力也要等到七八岁之后,现在这么小就如此会算账,除了遗传他,还能有谁?”
  满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算账的时候淇源都在旁边看着,自己是有问必答,所以淇源耳濡目染了之后,小算盘打的一清二楚。
  淇源则是仰起头好奇的听着大人说话。平时大人说话的时候,她很少插嘴,就是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如果听到了她的名字,她就竖起耳朵更加仔细的听。
  马车一路颠簸着朝前方狂奔,逃亡之路,因为有淇源稚嫩童音的陪伴,紧张冰冷的气氛减少了很多。
  满月将淇源紧紧抱在怀里,表面看是担心马车颠簸的厉害,淇源会摔到,实则是她心底对于这一刻的紧张。
  如果只是她自己,她绝对是无所畏惧的态度,但现在她要带着不到三岁的淇源,还有昏迷不醒的林冬曜。他们是一家人,不能分开!
  “娘亲,你相信淇源吗?淇源刚才真的看到爹爹的手动了。”淇源在满月怀里仰起头看着她,认真开口。
  满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手摸着淇源额头,
  “娘亲信你。我们一起看着你爹爹醒来。说不定这一次,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你爹爹就能醒了。”
  满月笑着在淇源额头落下一吻。
  慈爱尽显。
  马车内另一侧,杨晓黎目光如炬,透过敞开一条缝隙的茜纱窗看出去,目光警惕锐利。
  冰儿眸光若无其事的看向杨晓黎,旋即移开,看向别处。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杨晓黎身上。
  隐秀见了,眨眨眼,眸光朝外看出去,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向车外背影挺拔深沉的迟重,清秀面庞,莫名染了一抹红晕。
  男男女女之间,早就情根深种,只缘,如今主子昏迷不醒,小姐年纪还小,他们都自觉的将彼此感情深藏,以大局为重。
  马车一路颠簸,淇源在满月怀里沉沉睡去。孩子的世界总是少了成人的克制和杂念,可以在颠沛流离之中还睡得如往昔香甜。
  “主子,给我吧。”隐秀起身将孩子从满月怀里接过去。
  满月抬了抬胳膊,抱着淇源近一个时辰,胳膊早就麻了。
  她生淇源的时候也是惊险重重,身体也才养过来一些,却要再次经历颠簸流离。
  不过比其自己的身体,她更加关心林冬曜。
  魏枫在颠簸的马车上为林冬曜把脉,若他的身体有任何不适应,马车就要立刻停下,前方路茫茫,后有追兵,这一路能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如何?”见魏枫舒开眉头,满月急忙问道。
  “放心吧,他情况比预计中好很多,并没有因为颠簸受太大影响,也不需要停下马车休息。我想是淇源讲的故事让他有了感觉,他不舍得拖累你和孩子,所以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魏枫,如果需要停下休息,千万不要瞒着我。”满月的话让魏枫表情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满月,你是不是还怀疑我的现状?担心我跟之前一样颠三倒四,没有自信?”魏枫有话不想藏在心底,索性说出来。
  “魏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里所有人,都不如你医术十分之一,我虽然看了不少医术,但终究只是针对民间普通症状,你自六岁开始就尝遍百草,就已经跟着你师傅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我相信你的改变,能给我和淇源带来新的希望。”
  满月很肯定的回答魏枫。
  魏枫松口气,认真点点头,
  “满月,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刚才那般直接,所以我才直言不讳。”
  “我明白。”满月说着,轻轻为林冬曜将被子盖好。
  被子下面,林冬曜左手的无名指再次动了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淇源眯着眼睛似乎是看到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正要开口告诉娘亲,这时,马车突然朝一边倾斜。
  “夫人,追兵上来了!!”
  迟重先将马车车头调转冲入道路更加崎岖的山林之中,才来得及通知车内众人。危机关头,冰儿和隐秀同时护住了熟睡中的淇源,杨晓黎则护在满月和林冬曜身前。
  林冬曜身子险些跌在马车地面上。
  “夫人,小心。”杨晓黎扶着满月,余光则看向为了保护淇源而被甩在角落里的冰儿。
  “冰儿,你受伤了。”隐秀将淇源放好,转身扶起冰儿,却见冰儿手背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时间血流不止。
  “这点小伤,没事的。小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多了去了。”冰儿无所谓的摇摇头,一脸的不在乎。
  杨晓黎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小时候经常挨打吗?经常被打得皮开肉绽?
  这三年来,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可他对她的了解始终是在她的伶牙俐齿和横眉冷对之上。
  “隐秀,照顾好淇源。”满月一个人真的没办法顾上两个人。淇源很乖,也肯听隐秀的话,她要跟杨晓黎一起照顾好林冬曜。
  “是,主子。”隐秀点点头,将淇源稳稳地抱在怀里。
  马车明显比刚才颠簸的更厉害了,淇源在隐秀怀里睁开幽黑的大眼睛,虽然不舒服,却听话的没有闹别扭。
  “隐秀姑姑,淇源自己能坐好,隐秀姑姑不用抱着我。”
  “淇源乖,隐秀姑姑不累。淇源就当是在荡秋千,只不过是比秋千颠簸的厉害了一些。淇源乖乖闭上眼睛,等马车停了,隐秀姑姑第一个告诉淇源好不好?”
  隐秀很有耐心的哄着淇源,淇源也懂事,乖乖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是在荡秋千,嘴角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迟重,我们还能撑多久?”满月已经听到马车后追逐的声音。
  “夫人,最多半个时辰。”迟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隐秀更紧的抱住了淇源。
  “迟重!停车!!”满月突然下令,吓了众人一跳。
  “夫人!!”
  “主子!!”
  “满月!你这是作何?”包括魏枫在内,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她。
  “你们听我说,这片树林还藏了另一辆马车,但林简不知道!你们先走,我跟铁英断后!”
  满月突然做出的决定惊呆了所有人。
  她这是要跟林简硬碰硬,继而给林冬曜和淇源争取时间!

  ☆、569 爹爹,我们去找娘亲吧

  “夫人,这树林里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第二辆马车!这里我和迟重他们都比夫人熟悉!如果要断后,也是我们!”
  杨晓黎说着就要冲下马车。
  “我跟你一起!”冰儿不假思索的也要下车。
  “够了你们!!现在东曜昏迷不醒,我就是你们的主子!当初建造这个别院,东曜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不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立刻走!我既然要留下,就有法子对付林简!我不会轻易被他带走!!”
  满月决绝开口,旋即不顾众人阻拦,执意下车。
  “夫人!!”
  “满月!!”
  “你们听着,林简并不知道东曜还活着!也不知道淇源的存在!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你们!林简太了解我的脾气,如果淇源是我的孩子,那我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所以只有我孤身一人离开,万一将来你们被他发现,他也不会怀疑淇源的身世!孩子和东曜暂时交给你们!替我照顾好他们!”
  话音落下,满月转身就走。
  冰儿和隐秀在她身后凄厉喊着。
  “如果是一家三口被他抓到,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东曜和淇源在我面前出事吗?我做不到!!”
  满月更想说,只有到了生死一刻才能明白,所谓永远的在一起,也会输给不得已的放手和成全。
  “淇源!”
  她终是舍不得最爱的孩子,她停下脚步回转身看向马车的方向。
  隐秀急忙将淇源抱出了马车。
  “小姐,夫人叫你,快答应啊。”隐秀忍着眼泪,催着淇源。
  淇源揉揉眼睛,稚嫩的童音在这一刻却让人听了心碎。
  “娘亲!娘亲要去哪里啊?抱着淇源一起好不好?”
  “淇源要娘亲抱抱!娘亲抱抱,亲亲淇源。”
  淇源是敏感聪明的孩子,年纪虽小,这一刻却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停在半空中,大眼睛忽闪着,期待的看向满月。
  “淇源乖,你答应娘亲,现在好好照顾爹爹,娘亲要去给淇源买最爱吃的云片糕,不过淇源不能哭闹,要听隐秀姑姑和魏叔叔的话。”
  满月清脆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催人泪下。
  就是杨晓黎和迟重也红了眼圈。
  的确,以现在的情形来说,夫人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王爷昏迷不醒,带着他,如何也走不快!一旦王爷和小姐被发现了,那对于皇上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三年后的今天,皇上不会再是三年前的皇上,能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不在掌控范围内的事情发生!
  “可娘亲可以带着淇源一起啊——”淇源瘪瘪嘴,快要哭出来。
  “淇源乖,因为娘亲知道,这里淇源是最关心你爹爹的人了,只有淇源能看到你爹爹的手指动了,我们都不如淇源细心,所以娘亲留下你照看你爹爹,娘亲才更加放心,是不是?”
  满月忍痛哄着淇源,眼泪流淌进心底的滋味,比刀子刻在心上还要痛上千倍。
  “——嗯,好吧。那娘亲快快回来。淇源等着娘亲。”淇源乖乖的点点头,可看向满月的眼神还是有几分不舍和不放心。
  “淇源,朝娘亲挥挥手,还有——笑笑给娘亲看看——”
  满月眼底带着泪,面上却是最美的微笑。
  “娘亲——淇源等着娘亲——”
  淇源听话的笑了笑,粉嫩唇瓣像是娇嫩欲滴的小樱桃,大眼睛眯起,像极了弯弯的月牙儿,细腻肌肤白嫩无暇,圆滚滚的小身子柔软馨香,满月每天晚上都会搂着她入睡,只有如此,才会踏实。
  “淇源乖,娘亲记住了。”
  满月点点头,转过身,纵然还有千般万般的不舍,这一刻也必须要离开。
  “走吧!走!”
  背对着众人,她沉声下令!
  她不会带在身边任何一个人,她的目的是要引开林简,带几个人都会有危险,她要保存实力留下更多的人照顾林冬曜和淇源。
  ——
  林简带人追逐到了树林深处,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婉转起伏,并不是熟悉的旋律,像是在山林之中触景生情临时吹奏出来的。
  林简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皇上,小心有诈。”
  苏康在林简身后小声提醒。
  这密林深处根本不可能进来人,即便是有,也很有可能是柔怀王昔日的余部,若是皇上轻易上前,只怕会有危险。
  “是她!!”林简几乎不假思索的开口确认。
  这笛声与她昔日所弹奏的清平调如出一辙,只不过那时她是用的古琴,但她当时也是改了清平调的曲子,正是现在用笛子吹奏的这一曲,隔了这么多年,他却能在第一刻就听出来。
  “追!!”
  林简毫不犹豫的下令。
  他明白,只要他不伤害林冬曜的话,她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皇上,这树林雾色浓重,前方能见度不过三米,还是让属下先去——”
  “退下!!”
  不等苏康说完,林简冷声呵斥。
  “属下知罪!”
  苏康忙跪了下来。
  “朕的决定就是圣旨!胆敢违抗,格杀勿论!!别以为你跟在朕的身边年头最久,朕就会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朕照样斩了你!!”
  林简一番话,听的其他隐卫侍卫也是心惊胆寒。
  这三年来,皇上的脾气愈发令人捉摸不透了,每次似乎也只有皇后出面才能安抚皇上。
  “是,皇上!”
  苏康已经感受到林简此刻浓浓杀气。
  隐卫林简的命令,队伍全速前进。
  笛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眼前,可因为四周皆是密林和浓雾,笛声听起来好像很近,却是遍寻不到吹笛子的人的身影。
  林简眸色愈发暗沉阴冷,一众隐卫侍卫只敢专注寻找,没人敢吭声,就连呼吸都及其小心翼翼。
  就在林简感觉自己快要接近笛声时,身后突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还有女子焦急的呼喊声,
  “皇上!皇上!”
  “皇上!您是不是在前面?”
  这声音林简再熟悉不过,可他此刻却恨不得掐死即将出现在眼前的张秀惠。
  随着张秀惠带人追了上来,林简脸上的杀气已经凝结到了随时都会彻底爆发的地步。
  张秀惠打马上前,马儿还未停稳,已经着急的翻身下马。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
  张秀惠上前一步,仰起头看向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林简。
  苏康及一众隐卫,此刻都是为张秀惠捏了一把冷汗。皇上现在要找的人可是令狐满月——皇后这时候跑来,皇是上不会讲任何情面的。
  “皇后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苏康小声提醒张秀惠,可已经来不及了,林简手中马鞭已经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张秀惠毫不畏惧,迎着林简的马鞭再次上前一步,
  “皇上,白妃在宫中不慎滑倒小产,昏迷之中一直喊着要见皇上,臣妾不敢耽误,所以就动用了皇上在宫里的隐卫追查到这里。还请皇上原谅臣妾擅自做主!”
  张秀惠此话一出,林简表情明显凝结停滞了片刻。
  在宫里,他跟张秀惠共同领导一支隐卫队伍,这支隐卫队伍只有他和张秀惠知道,也只有他二人才有权调动。
  如今表面上看来,张秀惠是为了白妃的事情才来找的林简,但林简已经养成了疑人的性格,越是看起来毫无破绽的,他越加会小心翼翼,越多怀疑。
  “好!张秀惠!你倒真是朕的好皇后!为了朕另一个宠妃的心愿,竟然不惜追到这里来!!朕以前还是不够看重你!!”
  随着张秀惠的到来,原本已经到了跟前的笛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拉扯控制着林简此刻杀气腾腾的心。
  “皇上!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张秀惠垂下眸子,轻声回道。
  “来人!包围这里!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此刻,林简阴冷骇然的声音,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汗毛竖起的感觉。
  唯有张秀惠,面不改色。
  其实,她早已习惯了林简对她这般的态度。
  起初还会觉得委屈心酸,这过去了三年,她的委屈和心酸早就被时光磨平了棱角,平静如腊月冻结的湖面,一望无垠,即便北风呼啸,也不会掀起一丝涟漪。
  林简虽然朝皇宫返回,却是下令封锁了这里,吹笛子的人就在附近,短时间内也无法离开。林简这是在用困兽的办法,逼得满月断水断粮,自动露面。
  回宫的路上,林简一言不发。
  马车内,张秀惠低垂着眉眼,也不看他。
  就在马车即将驶进皇宫时,林简突然从座位上起身,抬手狠狠掐住了张秀惠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即便到了这一刻,她眼底还是令他仇恨的平静。
  “你满意了?朕跟你回来了?现在可以跟朕说实话了吧,白妃是如何小产的了?”林简手指蓦然用力,恨不得捏碎她小巧下巴,墨瞳闪烁狠厉杀气,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噬干净。
  张秀惠忍着痛,轻声道,
  “皇上误会了,臣妾不会做伤害皇上喜欢的人的事情。白妃是自己任性,天寒地冻的不肯留在寝宫,非要在御花园踢毽子,不小心没站稳摔倒了。摔倒的时候也没人知道白妃有了身孕,是御医通知的臣妾,臣妾才知道的。”
  张秀惠一番话说得一丝破绽都没有。
  林简却是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是吗??怎么这后宫还有你张秀惠不知道的事情?白妃一个多月未来葵水,她自己会不知道?至于你!张秀惠,你每天不都翻看后宫各妃的侍寝和葵水记录吗?你会不知道??”
  现在,张秀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获得林简信任,所以她索性保持沉默。
  林简手指在她下巴上留下紫色痕迹,几乎要将她下巴生生捏碎。
  张秀惠就只是忍着痛不吭声,即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也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谁能坚持到最后不求饶,就是胜利的一方。
  林简终是松了手,他已经捏伤了她下巴,但她就是咬着牙不求饶,他总不能真的把她掐死。
  林简松开手后,好长一段时间,张秀惠下巴都是麻木的感觉,这下莫说是痛意了,连最起码的感觉都没有了,好像那下巴根本就不是她的了。
  “朕要去看白妃,你自己回坤宁宫反省!”
  随着林简话音落下,马车径直到了璇玑宫停下,林简率先下车,而张秀惠也要下车,却是要步行走回坤宁宫。
  冷冽刺骨的北风吹过面颊,她才觉得下巴竟是钻心的剧痛。
  身旁的小宫女心疼的递给她紫貂的围巾,
  “娘娘,您受伤了,先围着保暖一下吧,奴婢这就去请御医到坤宁宫。”
  小宫女是从张府就跟着张秀惠一起的,自然是感情深厚。
  张秀惠围好了紫貂围巾,下巴虽然暖和了,可痛意也更加明显。反倒是冷风如刀子一般刺着面颊,感觉不到那么明显的痛苦。
  “不用请御医了,皇上不是说了吗?让我回坤宁宫反省。别违抗了圣旨。”张秀惠摆摆手,面无表情的朝坤宁宫走去。
  在她身后,就是她作为皇贵妃曾经住过璇玑宫。
  在璇玑宫时,她并不受宠,是林简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更是皇后赫尔若痛恨的头号敌人。
  现如今,赫尔若死了,她成了皇后。这璇玑宫却是很快多了另一个受宠的妃子——白妃。
  那个跟令狐满月有着七分相似的魅惑女子。
  张秀惠一步步往回走,天寒地冻的,她出来匆忙穿的又单薄,小宫女急忙给她披上披风,身后璇玑宫内宫女太监进出匆忙,都在为白妃忙碌着。
  她这个皇后,这一刻算是被遗忘干净了。
  回到璇玑宫后,张秀惠就一病不起。拖到第二天才请来了御医。宫里的御医都被林简安排给了璇玑宫为白妃会诊。白妃小产,按理说错在白妃自己,可因为林简对白妃宠爱过度,不但没有说半句责备的话,还召集了几乎宫里所有御医为白妃会诊,一定要给她调养好身子。
  起初,白妃也以为林简会责备自己,可见林简比以前更加心疼她宠爱她,白妃也渐渐放下了心中大石,开始撒娇任性的要林简留在璇玑宫陪她。
  林简对白妃的要求几乎不会拒绝,白妃就更加得意骄纵,也打上了张秀惠皇后之位的主意。
  ——
  京郊
  苏康带人将这片林子团团围住,当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如果林子里的人真的是令狐女官的话,她并不会武功,就更加逃不了。
  “令狐女官!在下苏康,也是女官的老熟人!女官还请早早现身,这天寒地冻的,女官若是冻坏了身子,我等回去也没法向皇上交代!”
  “令狐女官,这里已经被团团围住,女官和其他人插翅难飞,不如早些出来,只要女官在皇上面前开口,相信皇上一定会相信女官的!”
  苏康一直不停的朝树林内喊话,这树林虽然是被围住了,可苏康找了大半天都没发现令狐满月踪影,这眼看就要黑天了,天黑他们更加不容易找人,而且京郊比皇宫还冷,他们都是隐卫能挨住,这令狐女官若是冻坏了,只怕皇上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可怕。
  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回应,苏康无奈的摇摇头。
  “继续找,天黑了也不能停下来,一直找到天亮再换其他队。”
  苏康无奈下令。
  这令狐女官可是皇上最重要的人,这天寒地冻的话,如果她真的在树林里面的话,这一夜还不冻僵?只怕找到了也无回天之力。
  如果苏康是带着一具尸体回去的话,这里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令狐女官!您若执意不出来,那苏康就带着这里所有人一起等着您!若您不出来,苏康也没有命回去!”
  苏康喊话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可密林深处,除了呼啸北风,除了暗沉天色,再无其他声响。
  苏康摇摇头,这样的结果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令狐女官若有心躲藏,即便到死,也不会出来。
  ——
  与此同时,京郊罗明河畔
  淇源早就该睡觉了,可今晚她如何也不肯睡觉,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向远方树林。
  她就是从这片树林离开的,可为何都到了晚上了,娘亲还没出来呢?
  娘亲说是去买云片糕,可云片糕不都是娘亲亲自做的吗?树林里怎么做云片糕?
  淇源心里头什么都明白,可看到隐秀姑姑和其他人都是红着眼圈一言不发的看向树林的方向,她小小心灵隐约感觉到,娘亲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不是?
  淇源眨巴着大眼睛,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有她稚嫩的童音清脆响起,
  “淇源好好照顾爹爹,娘亲一定会回来。”
  她圆滚滚的小身子蹭到林冬曜身旁,肉呼呼的两只小手捧着林冬曜的手,轻轻晃着,
  “爹爹,爹爹。你快醒来好不好?陪淇源一起去找娘亲,娘亲说爹爹什么都不怕,就怕娘亲不在身边。”
  “爹爹爹爹,淇源想娘亲了——”
  稚嫩的童音到了最后明显多了失落紧张的情绪。

  ☆、570 爹爹不要淇源和娘亲了

  夜深,淇源仍是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肯睡觉。
  现在好像离娘亲越来越远了,爹爹又没有醒来。
  “隐秀姑姑,为什么要一直往前走?娘亲不是还在树林吗?”淇源挣扎着从隐秀怀里挣脱出来,虽然困的不行了,但淇源还是强撑着不肯睡觉。
  隐秀一咬牙,横下心来将淇源交给了冰儿。
  “冰儿,你抱着小姐,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话音落下,隐秀已经闪身跳出了正在行驶的马车,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晓黎和魏枫想阻拦也没来得及。
  “这个隐秀要去哪里?疯了是不是?”杨晓黎面露怒色。
  夫人正是为了他们才会毅然决然的留在树林里面的,因为夫人知道,他们一旦被皇上抓到,一个也不会活着!
  隐秀现在回去,等于送死!
  “那怎么办?要去追她回来吗?”冰儿担忧的看着杨晓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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