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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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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源表面上说是生气,可小小的身子还没转过来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算了——娘亲说,爹爹最疼娘亲了,对娘亲好的,淇源都爱。淇源原谅爹爹这一次。爹爹,我们拉钩好不好?”
  淇源眼圈还有些泛红,显然刚才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可终究是心疼自己娘亲,舍不得对林冬曜发脾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淇源有些吃力的拿起林冬曜的手,煞有其事的拉钩许愿。
  “爹爹可要说话算话——淇源开始给爹爹讲故事了。”
  淇源没有丝毫责备林冬曜的意思,小小的身子趴在床上,认真的讲着书上的故事。
  冰儿揉了揉眼眶,转过身瞪了杨晓黎一眼,
  “看什么看?你的眼睛不也红的像兔子吗?”
  杨晓黎眨眨眼,“我是看主子和淇源小姐呢,哪有看你?”
  “你——”
  冰儿跟杨晓黎斗嘴斗了三年,以前还都是冰儿保持全胜的战绩,可最近一年来,杨晓黎也逐渐掌握了冰儿的习惯和方式,每每气的冰儿频翻白眼。
  “我懒得理你。”冰儿哼了一声,转过身真的不再搭理杨晓黎。
  杨晓黎叹口气,幽幽道,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洗把脸,一会夫人来了,看到你这样子多不好。”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就在冰儿与杨晓黎擦身而过的时候,淇源清朗的童音正讲着连环画上的故事。
  淇源低头翻书的时候,林冬曜眸子倏忽睁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等冰儿从杨晓黎身前走过,杨晓黎再次看向床上的林冬曜,他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淇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翻书的动作停下来,仰起头好奇的看着他。
  “爹爹,你有没有专心听故事?”淇源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盯着林冬曜看。
  “晓黎叔叔,爹爹刚才好像看见我了。”
  “是吗?”听了淇源的话,杨晓黎三两步跑进屋,却见床上的林冬曜仍是双眸紧闭。
  “淇源,其实你爹爹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继续讲故事吧,叔叔也喜欢听你讲故事。”杨晓黎叹口气,当是淇源看错了,或是孩子潜意识里的感觉。
  “晓黎叔叔又不是我爹爹,我只给爹爹讲故事,晓黎叔叔如果要听的话,就要付银子,不过可以从你月俸里面扣。好不好?”
  淇源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杨晓黎。
  杨晓黎啊了一声,这鬼精灵的小淇源,还不到三岁呢,这就学会做生意了?这绝对是遗传了主子和夫人的优良传统。
  “那——那就扣吧。”杨晓黎骑虎难下,总不能小气到不答应淇源的这个小小要求吧。
  这时,刚洗完脸的冰儿正好回来,不明所以,还傻傻的问着淇源,
  “淇源,你不是要讲故事吗?姑姑也想听,你给姑姑也讲讲好吗?”
  冰儿话音刚落,杨晓黎不觉偷笑出声。
  冰儿以为他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笑话她,当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冰儿姑姑,你当然可以听,淇源给爹爹讲故事的时候,你跟晓黎叔叔都可以听,只不过你又不是淇源的爹爹和娘亲,所以你听故事也要付银子。”
  淇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灵动活泼之中除了有不到三岁孩童的可爱无邪,却也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精明。
  不知不觉中,冰儿也被算计了进去。
  杨晓黎却还落井下石的接了一句,
  “从你的月俸中扣。”
  “对呀,晓黎叔叔也是这样的。”
  淇源咯咯笑着,大眼睛闪烁着的仿佛都是银元宝一样的光芒
  “好你个杨晓黎,你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你——卑鄙!阴险!无耻!!”冰儿压低了声音恨恨的骂着杨晓黎。
  杨晓黎则是两手摊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兵不厌诈!更何况淇源小姐还不到三岁呢!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笨呢!”杨晓黎不甘示弱的回击她。
  “那我也是晚上当的那一个,先上当的是你!你还不如我!忘了你顶着黑炭头三天三夜的时候了?”
  每次冰儿只要一提到三年前杨晓黎被黑火药炸的灰头土脸的时候,杨晓黎就彻底噤声。
  “且!你有这么个把柄在我手里,还想翻身?做梦!”
  冰儿切了一声,旋即转过身听淇源讲故事。
  ——
  满月和庞锐来到魏枫房间外,房门正好打开。
  魏枫一身烟青色长衫从屋内走出来,身上的长衫终是能看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也整齐利索的束起,胡子也刮了,看惯了他邋遢焦虑的模样,眼前的魏枫虽然是三年前的他,可满月一时半会还是难以适应。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就是沐浴更衣了而已。我现在要去给他把脉了,你们要一起吗?”
  魏枫主动开口,化解满月心头疑惑。
  他说话也明显比之前条理清晰了很多,不再是颠三倒四。
  “你先去吧,我送送庞锐。”
  看到魏枫有如此变化,满月也松了口气。
  庞锐疑惑的看了魏枫一眼,魏枫的转变虽然是好的,可这转变太快的话,就真的正常吗?
  庞锐始终还是不放心魏枫。
  “我送送你。”满月的声音让庞锐蓦然回神,旋即点点头,与她并肩走着。
  “魏枫你还要看好了,外形虽然转变了,可他若想突破之前的医术,却非一朝一夕能改变。”
  “我知道,我会看着他的。”满月点点头。
  “其实也是我多嘴了,你心中有数。”
  “嗯。”满月与她之间一贯是如此清淡平和的态度。
  “不用送了,就到这里吧。回去照顾淇源吧。”庞锐停下脚步,示意满月不用送了。
  “好。”满月也不推让,虽然感觉到今天的庞锐有些不对劲,可他若是不说的话,始终是他的私事。
  这一刻,对于庞锐来说,却是迈出下一步就意味着彻底改变当下的生活。
  他眷恋前一刻与她并肩而行的时光,可时光难倒回,难停驻。注定了,无论是对的错的道路,都要继续走着。
  ——
  清晨,侯府后院笼罩在一片火红之中。
  林简今儿正忙于思忖对策应对北辽和西域新一轮的进攻,无暇顾及庞锐这里。
  虽然庞锐是他的眼中钉,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庞锐是林简兄弟,林简若是对庞锐下手的话,除非是确凿罪名的证据,否则以庞锐的手段,自然有法子让天下人知道林简的心狠手辣。
  庞锐小心翼翼了三年,他越是如此,林简也越加不方面轻举妄动,更何况庞锐还光做善事积累民心,林简疲于应付北辽和西域的联合进攻,若要分心铲除庞锐的话,除非是有必胜的法子才行。
  寝室内,兴奋之情写在邱季璇脸上,她自我折磨了三年时间,终于盼来了今天。只是看着镜子里形容槁枯的自己,她又没来由的悲哀难过。好在她以后还有机会重新恢复,她一定能回到之前的样子。
  门外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大半阳光,邱季璇激动的看向庞锐。
  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红色的长衫。
  “夫君,其实你穿红色更好看。”邱季璇倒是进入角色很快。
  庞锐牵起嘴角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任何温暖笑意。
  “好了吗?”庞锐轻声问着她,这一声更像是追魂索命的声音,只不过,邱季璇此刻并不知道,她的身体撑不过几天了。

  ☆、566 也许来世不再是我一厢情愿

  邱季璇略带羞涩的点点头,抬起头,眼神闪烁着,眼底是少女的娇羞和憧憬。明知是虚幻一场,她也要坚持下去。
  “可以拜堂了。”
  庞锐淡然出声,旋即转身朝前厅走去。
  邱季璇乖巧的坐着,任由丫鬟给她盖上红色的喜帕,眼前一片喜庆红色,如血的颜色。
  ——
  前厅,庞锐站定,郑管家无声叹口气,见丫鬟扶着身形瘦削的邱季璇走进来,待她站定,郑管家按照京都大婚的规矩正式开始。
  邱季璇始终安静的听从丫鬟指挥,一直到最后送入洞房,她都没发出一丝动静。
  “侯爷,这邱季璇的身体——按理说,撑不到现在的,难道是回光返照?”郑管家看着邱季璇背影,有些担忧的问着庞锐。
  “知道了,你退下吧。”
  庞锐情绪始终是淡漠随意的,他此生也没想过会成亲,所以今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不同。
  “是,侯爷。”
  郑管家随即退下。
  布置一新的房间内,邱季璇等丫鬟都退下,一口鲜血吐在了身上的大红嫁衣上。
  “我没事——我能撑住。”她自言自语道,颤抖着手抹去唇边的血迹。
  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开启,邱季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好。
  “你都知道了?”庞锐走过来,语出冷淡。
  邱季璇紧张的抓紧了衣襟。
  “夫君,你什么意思?”喜帕下传来邱季璇小心谨慎的声音,这与之前在庞锐面前那任性妄为的性格截然相反。
  “既然你不肯面对,那我就不说了。累了吧?先休息吧。”
  庞锐也不继续揭穿她,用喜秤挑起了喜帕,邱季璇那张过分苍白且青筋迸射的憔悴面容他已见过无数次,即便化了妆,在他看来,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她这几天虽然都有按时吃药吃饭休息,看短短三天时间,又如何能改变得了她过去三年造下的苦果呢?
  “夫君。”邱季璇抬眼望着他,这一刻泪眼朦胧。
  “我——我后悔了——我不该这么任性,不该跟你怄气到现在。我真的后悔了。”邱季璇突然摇着头开口,看向庞锐的眼神明显是对人生的眷恋和不舍。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怄气,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已经晚了。从你瞒着所有人对林冬曜下手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庞锐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邱季璇的命运他早就预料到,但她却是越走越远。
  “是啊,我回不了头了。可你终究是对我宽容,还给我一次成亲的机会,如果我现在还不能体会你的退让和苦心的话,那我就真的猪狗不如。”
  邱季璇突然笑了笑,扬起涂满了胭脂水粉的憔悴面容,期望却又懊悔的看向他。
  “你想好了要告诉我什么了?”庞锐声音有一丝苦涩。
  这曾经是他的小师妹,是他当做亲人看待的妹妹。
  可一个情字,却是毁了一切。
  “我还是叫你师兄吧。师兄,真正收买我的人,是你惹不起的,也是令狐满月或是林冬曜惹不起的。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刺杀林冬曜。师兄,这人不仅是渗透进了邱家,就是令狐侯府和皇宫也都有他的人。现在唯一干净的也许就是你的庞侯府了。”
  邱季璇说着,再次吐了一口血,身子软软的朝一边倒去。
  庞锐扶着她,将她拥在怀里。
  “所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因为他用我的安危来威胁你,是不是?你宁可什么都不说,也不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你担心我为令狐满月出头,原本这个侯府最干净,可一旦我插手的话,势必会成为那个人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为什么不早说?”
  当邱季璇在临死之前说出实情,当他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其实他整个人是跌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灰白一片。
  “师兄,你不恨我了吗?”邱季璇早就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庞锐也很清楚这一点,一旦他知道她的身体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他就会用成亲这一招作为交换的条件,邱季璇就会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其实,庞锐对她这个师妹有情有义,终究是他们这一世没有缘分!
  “师兄,也许来世不再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们两情相守——是不是?”邱季璇在庞锐怀里缓缓阖上眸子。
  她终究还只是他的师妹。
  不过,拜堂成亲那一刻却是她此生最满足的一刻。
  没有人甘愿成为傀儡,她也不想。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可以嫁给令狐鸿熹,可以将人安插在侯府,甚至是其他地方。
  她唯一不能被碰触的底线就是庞锐!
  为了他,她甘愿成为全天下人仇视的对象!
  为了他,她也可以赔进去整个邱家和令狐侯府。
  就让她一个人成为罪人!
  她都来不及告诉他,为什么她会这么爱他,可以为了他搭进所有人,为了他,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师兄,小的时候,邱家其他人,他们都——”
  她想说,邱家其他男人都是柔弱无助的书生,而女子都是受尽了家人宠爱,唯有庞锐的出现,让她知道何为文武双全。
  她不懂的,他都懂。
  可心底的话,却注定没有机会亲口说出。
  邱季璇在庞锐怀里渐渐没了呼吸,瘦骨嶙峋的身子在他怀里,犹如纸片人一般,仿佛她的生命在三年钱就已经终止了。
  “我庞锐——也是自信到了今天才发现,我竟是如此可笑,我调查了三年都不能查出是谁在暗中下手,我一直恨着你,怀疑着你,到头来我才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一直都是我自作聪明——”
  庞锐喃喃自语,语气满是自嘲。
  他从不相信,他与邱季璇之间,竟是他亏钱了她。
  她放弃了全部一切,所要抱拳的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她的男人!
  不是她太傻了,而是他始终没明白为了感情可以付出到何等地步。
  曾经的令狐满月,不也是为了林冬曜去伤害对她一心一意的林简吗?

  ☆、567 一家三口在一起

  庞锐简单的安葬了邱季璇。
  对于丞相府和令狐侯府来说,邱季璇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但在他身上,她却单纯的不需要任何回报,甚至被误会也无所谓。
  眼前是无字墓碑,四周是荒山野岭。
  冷风猎猎作响,卷起他白色衣襟,风中纠缠打转。
  “我无法在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但我承诺,待我老去,会亲手将你葬入侯府后院,我与你长眠一处。”
  在邱季璇活着的时候,庞锐不会给她承诺,在她死后,这承诺究竟有多重的意义,或许,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感觉到。
  “侯爷,起风了。”郑管家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庞锐。
  这几天来,侯爷都没怎么休息好,一直是亲自处理邱季璇的后事。
  “好,回去吧。”庞锐点头,转身往回走。
  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对她冷若冰霜,甚至是不会正眼瞧上一眼。现在她不在了,死之前还守着一个秘密为了他不肯松口三年时间。
  她对他的感情,深重到他都无法去全面感受的地步。
  回去的马车上,庞锐闭目养神。
  马车内弥漫着烧纸的味道,他取出香薰点上,淡淡薄荷香气,提神醒脑。
  “郑管家,我回来是为了报仇的,报庞侯府一百多口人枉死的仇,你也是为了你刚出世就被毒死的孙儿报仇的。现在仇人死了,可林氏皇朝还在,如果我继续下去,那是否真的是要将林家的人赶尽杀绝?淇源也姓林的——子子孙孙无穷尽,我一定要寸草不留吗?”
  庞锐这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与郑管家,都与林真睿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林真睿已经死了——
  庞锐很清楚,自己现在还继续留在京都的原因就是因为令狐满月!但若不走,留下来是否就能坦然面对林家的人?
  “侯爷,老夫跟侯爷从京都到大漠戈壁,再从荒凉的戈壁滩回来京都,这十多年来,早已看透了生死,悟出了存活的意义。人始终还是要活在当下的,有谁能算出明日喜怒哀乐呢?活着一天,就令自己畅快一天吧。省的亲者痛仇者快!侯爷如何想的,老夫这把年纪了,奉陪到底。”
  庞锐突然笑了笑,冰润手指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旋即揶揄道,
  “你这老骨头,也折腾不了多久了,所以就来个及时行乐了,倒是会算你的帐。”
  “侯爷,这说起算账,谁能比得过侯爷您呢!是不是?”郑管家乐呵呵的笑着,庞锐挑眉,未知可否。
  郑管家是侯府的老管家,与他亦师亦友,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完全信任的人。郑管家也一把年纪了,当初把他从地狱一般的庞侯府救出来,郑管家一身的伤痕累累,在大漠那八年,他经历了几重难关,郑管家也都陪在他身边。
  如今,已经死了一个邱季璇,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
  马车快到侯府的时候,隐卫自马车外送来消息,
  “侯爷,皇上已经到了侯府。”
  “怎么现在才来送消息?”庞锐语气略带不悦。
  “回侯爷,皇上原本是要去令狐侯府的,可路过庞侯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属下也不确定皇上一会是不是要进去。”
  “行了,退下吧。”
  庞锐皱了下眉头。
  以他现在跟林简的关系来说,不管是表面的还是实际上的,他都是林简的眼中钉,恨不得早早除掉。
  马车在庞侯府大门外停下,郑管家掀开车帘,庞锐从容下车,面色温润如玉,一身白衣依旧是纤尘不染。
  庞锐在车上换了衣服,比起从深山之中走出来时干净优雅了很多,一如往常。
  “皇上?”他一副完全不知道林简会来的表情。
  旋即走过去,请安。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庞锐,何必来这一套呢?你应该早就知道朕来了。好大的架子啊,马车没有一丝加速,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过来。”
  林简毫不在意揭穿庞锐。
  庞锐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威胁,明显超过了林冬曜!
  “呵——皇上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庞锐笑了笑,那笑容明显浮在表面,不是之前与郑管家闲聊的轻松真实。
  “庞锐,你是不是还等着朕叫你一声皇兄呢?”林简冷冷一笑,旋即上前一步。
  他今天的确不是特意来找庞锐的,是路过这里,看到庞侯府,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令狐满月。
  过去三年,他与庞锐鲜少有碰面的时候。
  庞锐窝在侯府府几乎是足不出户,林简终日政务繁忙,又要应对早有异心的西域和北辽,所以表面看倒也是相安无事。
  “皇上,臣是姓庞的,生不改名死不改姓,若臣姓林的话,当初也轮不到皇上给林冬曜那七杯血救他的命了。令狐满月是在臣这里没有法子了,不得已才做了那件事情。皇上细细想一想,不就全都明白了?”
  “庞锐!朕给你机会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的话,朕也没有那个耐心再继续看你演戏了。”林简目光如霜,无论庞锐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庞锐摇摇头,满脸真诚却被林简看作是虚伪狡诈。
  “皇上,臣说实话皇上不信,别人说假话皇上非要当真的。反正臣也没办法把心剖出来不是吗?皇上随意吧。”
  “庞锐!你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苏康自林简身后出声,目光如炬。
  庞锐呵呵一笑,
  “皇上身边的狗都叫的特别大声,不过声音再大不也是狗吗?”庞锐对苏康自然没有好语气。
  “苏康,退下。”林简瞥了庞锐一眼,沉声下令。
  苏康乖乖退下,看向庞锐的眼神却多了丝丝杀气。
  林简再次看向庞锐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鼻息之间隐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皇上,是要进去坐坐吗?皇上似乎还没进过这个阴气甚重的庞侯府!”庞锐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一刻,林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苏康愣了一下,急忙问道,
  “皇上,这是要回宫?”
  “不回,随便走走。”林简摇摇头,看也不看庞锐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庞锐看着林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却莫名咯噔了一下。
  林简刚才似乎发现了什么——
  “郑管家,回府。”庞锐也紧跟着转身回了庞侯府。
  郑管家还在疑惑皇上怎么说走就走了,却见庞锐也是脚步匆匆的进了侯府,郑管家顿时有种莫名紧张的感觉。
  ——
  庞侯府,书房,房门紧闭
  郑管家见庞锐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沉默许久,也不多嘴,垂眸站在一旁。
  须臾功夫,庞锐派出去的密探回到侯府。
  “林简去了哪里?”不等密探开口,庞锐已经率先发问。
  “回侯爷,皇上的确是在京都绕了一圈,并没有刻意停下去哪里。属下回来之前,皇上的车队朝皇宫方向去了。”密探的消息看似是在常理之中,但庞锐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的是林简走之前那诡异深沉的眼神,他总觉得林简发现了什么似的。
  “郑管家,你亲自去一趟侯府,让令狐侯爷亲自进宫一趟,至于进宫的原因,让他自己想一个,目的是为了看看皇上在不在宫里头。如果他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推阻了出来,那立刻派人通知我。”
  “是,侯爷。”
  见庞锐如此紧张,郑管家也不敢耽误,转身离开。
  郑管家走了之后,庞锐脸色却愈发绷紧了。
  窗外北风呼啸尖锐而过,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子瞬间划破心脏的感觉。
  ——
  与此同时,一辆普通简单的蓝布马车正飞速朝京郊驶去。车上坐着的正是庞锐怀疑的林简。
  这一路上,林简都是眉头深锁面色铁青。即便刚才顺利骗过了庞锐的因为,在拐角的时候自马车一侧跳出,他也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皇上,前面这座山很少有人进去,也没有山路,平时就连挖参的都很少进去,都说这座山邪乎,不但挖不到人参,还有邪灵,若是普通人擅自闯入,就会被邪灵附身伤害。”
  苏康停下马车,回身如是说。
  “那朕是普通人吗?”林简掀开车帘,墨瞳寒气逼人。
  苏康急忙低下头,
  “属下知罪!”
  “少说废话!你说的都是传言,有谁亲眼所见邪灵了?又有谁真的被邪灵附体了?朕不信!这里一定有进山的路!派人去找!务必要在一个时辰内找到进山的路!”
  林简寒声下令,眼底写满了复杂的期待和凛然寒气。
  他在庞锐身上闻到了曾经令狐满月最喜欢用的薄荷香粉,属于她的一切,即便空白了三年,他也不会忘记一丝一毫。
  他也曾命宫里的四房调制过薄荷香粉,可无论如何调制,都不是她用过的那种味道。他也知道,调制香粉完全是一个人有一个手法和比例,香粉中稍稍加一点其他材料,混合之后产生的变化都会令味道千变万化。
  所以,三年来,他如何也寻不到那个他想要的味道。
  可庞锐身上竟然会有!!
  他跟庞锐不常碰面,庞锐今儿明显是从外面回来的,他的探子查到庞锐是出去散步,虽然也没有可疑,但庞锐身上的味道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薄荷香粉调制之后能保存的期限最多是一年,所以庞锐现在用的绝对不是令狐满月之前留下的,而是她最近才调制出来的。
  至于庞锐是如何得到的,答案不言而喻——庞锐见过她!
  确切的说,庞锐这三年来一直没有断了跟她的联系!
  三年来,只有他林简才是被蒙在鼓里的!
  刚刚,他下令马车在京都四处转着,他却是在地图上标记处庞锐过去三年常去的地方,因为隐卫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跟踪到庞锐,所以林简将能查到的庞锐去过的地方全都排除了,只有这一方位没有查过,但这里都是荒山野岭,别的地方看过了也没有任何可疑,唯有这条没有山路的地方,是林简最不放心的。
  林简相信他的直觉,这一次,就算是将这座山翻开,他也会一查到底!
  “苏康!”林简思忖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叫来了不远处的苏康。
  “皇上,臣在。”
  “找路的时候小心机关,不要轻举妄动,暴露了目标,派隐卫去找,有任何发现立刻回来禀报,决不能打草惊蛇!!”
  林简如此多要求,又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苏康后背已经是冷汗如雨下,得令之后不敢有半刻停顿。
  马车内,林简环顾四周,山风呼啸,林野萧瑟,京郊的冬日,他甚少见到,与皇宫内一年四季的锦繁鎏金相比,这里更加分明现实。
  如果她真的躲在这里面,她岂会没有帮手?林冬曜是他亲眼看着不行的,难道这里是庞锐给她找的?
  也不可能!
  庞锐毕竟是在大漠戈壁八年,对于京都,又如何能比他了解!除了林冬曜、林冬合,再也不可能有别人!
  了林冬合一直被他关在天牢,而且林冬合也不可能告诉令狐满月!那就只有林冬曜最可疑了!
  本该是在三年前就彻底消失的一个名字,却在这一刻蓦然浮现出来,林简眼底,瞬间阴雨密布。
  ——
  一个时辰后,苏康快步跑回来,脸上手上都是青紫的划痕。
  “皇上!找到路了!!”
  苏康说着指着远处隐约有人头攒动的地方。
  “在那里发现了密道,应该是通往山里,密道口就有机关,属下已经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候皇上下令。”
  几乎是苏康话音刚落,林简已经走出马车,大步朝苏康所指的方向走去。
  “皇上!小心——这附近说不定也布下了重重机关。”苏康不敢大意,紧张的提醒着林简。
  “朕都来了这里,还有什么好怕的!朕就不信了,林冬曜两次都大难不死,朕还会没他命硬!!”
  林简咬牙出声,眸光喷火。
  前一刻,他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认定的事实!如果令狐满月肯留在这里三年的话,那林冬曜十之八九还活着!否则,以她的性情,若林冬曜真的不在了,她有心躲起来的话,连庞锐都不会见!!
  这一刻的林简周身都被杀气覆盖,墨瞳之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这整座山林都吞噬干净。
  苏康不敢再多话,低头跟在林简身后。
  ——
  山中别院
  满月正吩咐隐秀将必须带走的物品带上,淇源在一旁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腮,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满月。
  “娘亲,你要隐秀姑姑带着必须带走的东西,那淇源算不算是娘亲必须带走的呢?”
  淇源天真单纯的话语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多了一丝暖意。
  满月停下来,走到她身边,将她软软温暖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
  “淇源跟娘亲是一个整体,有娘亲在的地方,自然就要带着淇源,不但有淇源还有爹爹,我们一家三口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娘亲,可你不是说只有爹爹醒了我们才会离开这里,为什么今天要搬走?铁英姑姑说,淇源的大木马不能带走,还有很多晓黎叔叔做给淇源的都不能带走——”
  淇源瘪瘪嘴,不过还是懂事的没有落泪,只是眼圈和鼻子都红红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满月鼻尖碰了碰淇源面颊,轻声道,
  “淇源乖,那些可以再给你做新的,我们现在住在这里不安全了,娘亲带你和爹爹去别的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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