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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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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简狠狠甩开皇后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有谁能明白他此刻心酸和恨意?
  他的母后,亲生母亲——竟是如此无耻自私!
  其实,林冬曜比他幸福太多!至少安妃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儿子,而丞相安解也是为了林冬曜的安危不顾其他,不像他的外公和舅舅,只为通过他的太子身份获得更多利益和权利。
  看似林冬曜才是孤僻冷酷的那一个!
  事实呢?
  他才一直是一个人——
  一个人哭,一个人恨,一个人面对后宫波谲云诡尔虞我诈!
  却要在众人面前笑!
  他的世界——从十年前姐姐死了之后,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能走进他心底的,也只有令狐满月!只有她——
  原本他以为,他们都只有彼此——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所以他才会生了要拉着她一同坠落沉沦的念头。
  只是,那个念头终究是一闪而过。
  从姐姐离开的那天起,他就想到了,有朝一日母后会有的下场,所以从那天开始,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他未来的日子要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包括现在,他可以在皇宫密牢自由出入!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温柔优雅,都是骗人的。
  他是天朝京都的太子!他怎么可能真的任意妄为,洒脱率性?
  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住自己,他这个太子迟早是别人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看着林冬合与林冉暗中上演小人之争,看着林冬曜与令狐满月感情纠缠,他故意与满月的接近,也达到了让林冬合与林冬曜为敌的目的!
  他更加利用林冬曜和父皇铲除了林冬合!
  他是太子!若他登基之前,还有如此多的隐患,他将来的皇位又如何能安稳?
  只是,一直以来,林冬曜都太过沉着冷静!无论他做什么,林冬曜都是安守着他自己的身份不曾逾越!
  直到令狐满月出现!是她激发了林冬曜潜在的巨大能力!
  令林冬曜逐渐站在风口浪尖上。
  他一直在暗处不温不火的观察,表面却还是众人熟悉的随性太子。
  最终,林冉和林冬合都输在他们的贪心上!
  这最后一次,终是轮到他要对付林冬曜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不能让林冬曜对付母后和纳兰家!
  他必须抢在林冬曜之前找到背后下毒的人!唯有如此才能掌握先机,打击对方!
  这京都皇族,注定了——他跟林冬曜只能存活一人!
  绝不会是林冬曜!
  ——
  林简离开皇宫密牢,正要回太子府,却见苏康带着受伤的子衿跑了过来。
  甫一看到子衿受伤,林简脸色一变,
  “她呢?”
  子衿是他安排在满月身边保护她的,如今子衿受伤,只能是满月出事了。
  “殿下,有三名黑衣人在进宫的路上劫走了令狐女官,还杀了隐秀——现在——现在令狐女官不知去向。他们还杀了暗中保护令狐女官的铁英,还有不会武功的惜梦也——”
  子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废物!她不见了,你回来做什么?!”
  几乎是林简话音落下,受伤的子衿就被他飞踹了出去。
  苏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子衿身子飞出去十几米,最后重重的跌在地上。
  苏康甚至能听到子衿肋骨撞击青石板后骨头断裂的声音刺耳传来。
  “立刻去找!快去!”
  林简眸光寒彻嗜杀!
  连隐秀都杀了,究竟是谁与她有如此大的仇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掳走她?
  纵观天朝京都,有如此本事的不过林冬曜、庞锐,再就是皇奶奶和父皇的人!
  是皇奶奶宣满月进宫的,皇奶奶若要对付她,大可不必故意先宣她进宫再半路伏击如此明显!
  父皇卧病在床就更加不可能!
  而庞锐要见她随时都可以!
  至于林冬曜——他都放弃满月了,现在还抓她回去!岂不是自相矛盾!况且,隐秀是他送给满月的隐卫,他不会当着满月的面杀她身边值得信任的人!
  那还有谁?
  这一刻,林简只觉得大脑轰然一声!
  这背后究竟是谁?能胜过子衿和隐秀?
  论起单打独斗,子衿和隐秀都是隐卫中的顶尖高手!对方却只凭三个人就能杀了隐秀铁英惜梦重伤子衿掳走她!
  究竟是谁在暗中培养出如此强大的势力?
  他担心她的安危!
  这一个多月来,她都在太子府安生呆着,每天他都能见到她!不管她之前对他如何揶揄调侃,甚至是爱答不理,他都是心安的!
  可是这一刻——他连是谁掳走她都不知道!如何能安心?
  前一刻他想的还是无论如何都要让林冬曜消失!可现在,他却失去了最重要最在意的人。
  ——
  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满月脚下一绊,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身前是全副武装的三个黑衣人,他们脸上戴着的面罩都是乌金打造,只露出一双眼睛,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他们杀了隐秀!
  还有铁英和惜梦!
  她进宫的时候,隐秀和铁英都会一明一暗的保护她,而惜梦和凝静她一般只会带上一人。这一次她带着的是惜梦,可想不到的是——惜梦却陪着铁英和隐秀一起踏上了不归路!
  她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擦破的手肘膝盖,红着眼睛冲到中间的黑衣人身前,眸子嗜血喷火。
  “你们要抓我而已!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她们都还年轻!她们有什么错?她们更加不会妨碍你们做事?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们?!为什么一定要她们死!!!”
  这一刻,她俨然疯狂。
  为什么上一世的痛苦要再一次重演?!
  一定要让对她忠心耿耿的人死在她眼前!
  为什么这样的痛一定要再承受一次!!
  她宁可现在死了——也不要再经历一次!
  她挥舞着双手想要揭下黑衣人的面具,却被中间那个黑衣人的手下一左一右的架住。
  她捂着耳朵,因为现在听到的都是隐秀、铁英还有惜梦死之前的痛呼声!她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倒在面前!她没有任何办法!
  “啊!!”
  “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为什么——”
  “她们不会阻碍你们——为什么连不会武功的惜梦也不放过!”
  “啊!”
  她已经不再挣扎,而是捂着耳朵疯狂的喊着。
  眼泪早就泛滥而出。
  “她们还年轻——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为什么——你们要杀了她们!为什么——”
  她喊着,却已是沙哑的声音。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落下。
  她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生不如死。
  可任凭她如何呼喊,三个黑衣人就是不吭一声!
  她喊叫的没有力气,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
  眼泪干涸,心却始终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不过眨眼之间,她身边的人就死了三个。
  这是否预示着——将来,其他人也会离她而去。
  凝静、姑姑,还有令狐鸿熹,还有惊烈——
  上一世一幕幕在此刻重演!
  可至少那时候她还知道是谁害了她们!这一世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不知道,她们还是会一个个的离开——
  先她一步离开!在她面前流干最后一滴血!
  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上天不会那么仁慈的,看到她上一世的折磨苦难,这一世让她重来报仇。
  原来重生并非解脱,而是又一世的苦难轮回!只要还活着——痛苦就不会结束。
  “你们究竟是谁?”她哑声开口。
  “令狐女官,我们主子不让你进宫,所以委屈你在这里待几天。”这时,在她对面的黑衣人沉声开口,是她不曾听过的声音。
  “你们主子是谁?”她冷声质问。
  “女官不必知道。女官只要明白,你身边那三个人现在都很安全的活着就行了!主子为了做戏真实一点,让其他人相信令狐女官有危险,所以才会让人以为女官身边的三个人都死了!女官放心,那都是障眼法!女官耐心等待几天就能见到她们!”
  黑衣人说完,在满月左边的黑衣人掏出一个瓶子放在她鼻子下面,不过片刻功夫,满月就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三个黑衣人相视一眼,继而点点头,将她带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隐蔽的木屋中。
  “主子吩咐我们死守这里!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离开!”
  为首的黑衣人沉声叮嘱其他二人。
  “是,统领。”
  二人双手抱拳齐声应道。
  ——
  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她的身子正飞速下坠。
  像是不知要落到哪里。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坠落到底,继而摔个粉身碎骨!
  巨大的吸附力让她想要就此一直盘旋在未知的黑洞之中,不必轮回,不必带着记忆重生,不必再看人间任何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
  两世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第一世的血泪斑斑,第二世最初的步步为营精妙算计!到后来的迷茫疑惑,左右为难。

  ☆、496 太子侧妃

  两个月后
  京郊桃林
  林冬曜若有心藏一个人,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有人找到。
  寒冬腊月,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满目萧瑟枯萎,如他这一刻难以继续支撑下去的身体。
  而她所在的梅园,正是一年赏梅最好的时节。
  两个月前,他派人掳走了她,制造出杀了她身边所有人的假象,包括没有跟她一同出来的其他手下。
  他预计到,两个月后的今天,将是京都风云变幻,杀戮随时而起。
  无论她在哪里,都是处在风口浪尖之巅,对她最好的保护,就是暂时的失踪。
  父皇病情加重,四国时节趁机进宫,她早已成为众人眼中焦点,在他生命散去之前,他会不惜任何代价为她未来而战。
  ——
  太子府
  两个月来,阴郁可怕的气氛始终笼罩太子府上空。
  因为满月失踪,太子府后院几乎每天都有隐卫因为寻人不当受罚。林简甚至连前朝锦衣卫惯用的那套刑讯逼供的招数也用上了,却始终没有满月下落。
  林简性情大变,一众朝臣也觉得太子变得陌生骇人。
  皇上病重,林简逐渐独揽大权,朝中令狐鸿熹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对于林简这个太子自然也是尽心效力,而林简也在一个月前低调迎娶了阁老女儿做侧妃,有内阁长老做后盾,林简在朝中自然是一呼百应。
  至于安解,虽是一品丞相,却也懂得审时度势,对于林简是表面迎合实则观察。
  天朝京都,看似一片宁静。
  只是这宁静难长久。随着四国使者进入京都,一轮新的较量即将展开!
  四国形势,将在这次交锋之后,面临洗牌重来。
  太子府书房,林简下朝之后,通常先去看过皇上再回太子府,随即就是进入书房鲜少离开。
  另一侧院子,侧妃张秀惠端着煮好的参茶正朝书房走去,另一边,赫尔若与奶娘正准备穿过这边院子回寝宫。
  这一刻,正妃侧妃狭路相逢。
  自从一个月前张秀惠进入太子府,尔若只在她入府当天见过她。在这之后,二人各自安守自己院子,未有任何交集。
  在没有摸清张秀惠虚实之前,尔若也不会擅自行动。
  “秀惠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吉祥安康。”
  杨秀惠福身请安,看向赫尔若神情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尔若看了眼杨秀惠一身雍容装扮,高高挽起的如墨青丝,斜插了十二根上乘质地的羊脂白玉发簪,每一根都瓷白无暇柔润养眼,手腕上的碧翠玉镯更仿若透明,清莹剔透。
  一身华贵宫装,叠彩缤纷,领口袖口都绣着暗纹的曼陀罗花,花色靡靡,高贵而不艳丽。
  原本张秀惠属于五官清秀纯净,却并不比尔若优胜一分,可因着这一身夺目装扮,登时将面容憔悴打扮随意的尔若比了下去。
  尔若即便不说,面上也有些难看流露出来。
  “妹妹不必如此,你虽为侧妃,却也是太子府的一份子,我拿你做亲妹妹看待,快平身吧。”
  尔若虚扶了张秀惠。
  低头之际却看到张秀惠右手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不正是她嫁给林简时,从西域带来的陪嫁吗?
  林简竟然送给张秀惠了?
  尔若心底寒冽生疼。
  即便他不喜欢自己,这是自己的嫁妆,当时也是满心期待的送到他那里,可他看都不看一眼也就罢了,如此珍贵却不能轻易赠人的珍品,他竟然给了张秀惠?
  “太子妃,这扳指有何不妥吗?”
  见尔若盯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看,张秀惠不解的问她。
  “没什么。这玉扳指很漂亮。很配妹妹。”尔若勉强一笑,此刻唯有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奶娘在她身后目睹一切,眼神出奇的平静。
  “多谢太子妃称赞。若无事的话,秀惠先告辞了。”张秀惠态度平和诚恳,令尔若挑不出一丝差错。
  “妹妹要去看太子吗?”尔若看似随意的问着张秀惠。
  “太子妃要一起吗?”张秀惠莞尔一笑,却是先发制人,如此一来,尔若反倒是骑虎难下。
  如果她说不是,那她今儿也见不到太子。若她说是——则是证实了自己刚才的问题是有意为之。
  张秀惠的直白一时令尔若心慌。
  “太子妃一起吧?殿下这会喝了参汤应该就会休息了。”
  张秀惠仿佛没看到尔若尴尬,笑容平和。
  尔若再次被张秀惠噎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太子妃,请。”张秀惠后退一小步,示意尔若走在前面。
  尔若飞快的看了眼奶娘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尔若尴尬的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她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太子了。
  最近一个月也只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张秀惠入府,另一次就是十五那天进宫看望太后和皇后。
  尔若也想看看令狐满月失踪两个月后,林简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没想到,她最大的敌人——令狐满月,会在如此情况下消失不见!如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书房外,苏康见尔若和张秀惠一同过来,没说什么,请安之后,请二人进去。
  张秀惠一直进退得当,任何时候都走在尔若身后,不多言多语,也不恃宠而骄。尔若却不喜欢这样的张秀惠!
  越是如此,越难对付。
  “殿下。”
  尔若轻声开口,她与张秀惠进来之后,林简始终垂眸看着手中奏折,仿佛她们二人都是透明的。
  “殿下,妾身与姐姐在隔壁院子碰上,就约了一同过来。”
  张秀惠语气淡淡的,命人将参茶搁下,也不邀功,自己是如何费尽心机的熬制参茶,林简点点头,不说话,她就安静的站在一旁,垂下眸子,不动声色。
  尔若也站在一边,却明显的没有张秀惠那般淡定平和。
  她眼珠子时不时乱转,四下看着打量着。
  林简整个人明显消瘦了一大圈,五官却比之前更加冷硬立体。
  尔若看着眼前无情淡漠的男人,心下说不出的酸涩仇恨。
  无论她做多少事情,他都不会看自己一眼!他心底也不会有自己的位置!
  也许张秀惠根本不爱林简,否则若是如她这般深深喜爱,又如何能做到如此刻这般淡定安然!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又成天为了别的女人令整个太子府鸡犬不宁!
  反正她如何也做不到!
  “殿下,参茶——该凉了。”尔若站了一会,有些头晕眼花,不觉轻声提醒林简。
  自从她被庞锐废了武功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早知道过来要站着一动不动的话,她真的会考虑清楚了再来。
  林简摆摆手,算是听到了她的话,但却不开口接话。
  尔若脸色一白,说不出的尴尬难堪。
  一旁张秀惠微微福身,轻声道,
  “殿下若忙,妾身和太子妃就先告辞了。”
  张秀惠此话一出,林简却是忽然抬起头看向她和尔若。
  尔若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
  她说话他就不看,张秀惠说话他就看她!
  这不摆明了是打她的脸吗?
  尔若有委屈也不敢发作,不情愿的忍着。
  “你留下,本太子有话问你。”
  林简只是冷漠的瞥了尔若一眼,从她们进屋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话,还是对张秀惠说的。
  “是,殿下。”张秀惠福身应道。
  尔若则是讪讪然转身,再次被林简的无视和冷漠打的脸颊生疼,就像是无数根极细的银针倏忽一下悉数扎入面颊的感觉。
  尔若走后,张秀惠垂眸安静的站在那里。
  林简放下手中奏折,抬起头看着她。
  起初选定她也只因她被张桢藏得很好,看着也顺眼,性格也平淡无奇。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个性虽然平淡,却也有她心细如发的一面。
  尤其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这一个月在太子府还习惯吗?”林简语气虽然平淡,但比起对尔若的不闻不问,明显好多了。
  他贵为天朝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他已足够强大狠心,在他身边的女人,只要不是令狐满月,他需要的就只是如张秀惠这样性情平淡举止有度的女人!
  “谢殿下关心,很好。”张秀惠自然聪明的说好,不会提及从新婚那天林简就在书房过夜这件事。
  “三天后四国使者进京,本太子要安排你去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你就是本太子身边的人。”林简语气始终平淡如初,只那眼底,寒彻一瞬加深。
  张秀惠垂眸点头,却不多问。
  “北辽辽王四皇子耶律皓曾是你学习音律时的师兄,本太子没兴趣知道你们曾经是何关系,你只需完成本太子交代的任务即可。”
  林简此话一出,张秀惠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下一刻却是平静点头。
  “殿下尽管吩咐即是。”
  她没有解释自己跟耶律皓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她眼前的男人是一国太子,表面风光却并不开心。
  他深爱的女人不在身边,而曾经他童年也经历过留下难以磨灭阴影的一幕。
  也许林简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十一年前,丁菊茗看到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497 女扮男装

  京郊驿站
  四国使者从四面八面而来,汇聚天朝京都。
  再过三天就可于京都聚首。
  除了西域王和已经成为太子妃的西域公主之外,其他使者都是各国王孙贵族。凤拓国更是女皇亲自出使。
  北辽辽王派出四皇子耶律皓连同国师翰祺。
  东洛洛王派出长子慕华出使。
  京郊北驿站,北辽出使队伍在此休整,明日出发。
  已是深夜,北辽四皇子耶律皓房间却透出一丝光线。耶律皓斜躺在软榻边,身前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只是味道明显不同于普通的龙涎香或是檀香味道,香炉也是经过一番改造,有青烟升起的同时,还有丝丝水汽弥漫而起。
  耶律皓斜躺在那里,已是一副迷醉满足的表情。
  “国师,你可不能断了本皇子的极乐散。本皇子现在一天也离不开它了。”耶律皓说着,深呼吸一口,青烟连同水汽一同吸入体内,说不出的陶醉畅快。
  在他对面,垂首站立的北辽国师翰祺一袭黑衣面容苍老,只那双眸子却透着似曾相识的阴险狠辣。
  “皇子放心,这极乐散应有尽有。”翰祺沉声开口。
  耶律皓满意的点点头。
  自从国师三个月前给了他这东西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梦到秀惠,哪怕明知是梦境一场,他也乐此不疲。
  比如今晚,陷入幻想和迷醉之中的他,再次梦到了他跟秀惠一同学习音律的画面。
  看着软榻上逐渐陷入幻觉之中无法自拔的耶律皓,翰祺眼底尽是冰冷嘲讽,旋即转身默默退出去了房间。
  耶律皓越来越信任他,也越来越听话,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也会顺利进行。
  他已经等不及了,要找令狐满月报仇!
  身后关上的房间内,传出耶律皓陶醉却又痛苦的声音。
  “秀惠——秀惠,我们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秀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不肯跟我在一起?”
  翰祺听了,不觉无声冷笑。
  这世上最脆弱的就是一众痴男怨女。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比得上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
  他要报仇!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还要得到全天下人都望尘莫及的一切!
  ——
  与此同时,同一片夜空下,另一间驿站内,凤拓国女皇刚刚看完八百里快骑送来的奏折,她离开之前已将凤拓国一切事物交由妹妹打理,而她此番不顾凤拓国所有人阻止,一定要亲自过来,不过是为了再看那人一眼。
  她是凤拓国的女皇,后宫面首三千,却终究忘不了那一抹温润如玉的绝世身姿。
  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这时,书房外停驻一道身影。
  “女皇陛下,是济枫。”
  门外响起一道温柔如水的男声,虽是男声,却是比一般女子的声音还要悦耳动听,不过听的多了却是说不出的甜腻做作。
  鸾凤此番出使只带了济枫一个男宠,她也无心宠爱任何人,一门心思是想见二十年前就令她神魂颠倒的那人一面。
  “进来吧。”
  鸾凤将奏折放到一边,神情淡然。
  济枫端着燕窝进来,大冷的天却是一席单薄衣衫,宝蓝锦缎在夜色之中别有一番迷离诱惑的感觉。而他里面的xieyi也是敞开了一半,露出白皙如牛奶一般丝滑细腻的肌肤。
  “穿如此单薄,不冷吗?”鸾凤淡然出声,却是揶揄济枫的语气。
  她怎会看不出济枫心思。
  后宫所有面首中,也只有济枫最像年轻时的他。
  “陛下,您明知济枫心思,还要如此说。”济枫低下头,面颊有些发热。
  “行了,既然送上门来了,本女皇岂会狠心将你赶出去?去那边等着吧。”
  鸾凤虽为女子,行事作风却雷厉风行,对于自己喜欢的男宠也素来不会宠护上天。她是凤拓国的女皇,日理万机,有太多政务需要操心,男宠对于她不过是可有可无,反正下一任凤拓国女皇,她会在妹妹的三个女儿中挑选。
  凤拓国的规矩,女皇一生不能孕育子嗣,而是传给兄妹之女。
  济枫有些害羞的走到软榻边,颀长挺拔的身子静静等在那里。只是垂下的眸子却是飞快闪过一抹诡异的冷笑。
  夜深,一番云雨之后,鸾凤起身,披着披风下床。身后床上的济枫看似沉沉睡去。
  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冷风寒冽灌入,吹消满身疲惫和新一轮升起的yuwang。
  她渴望的那个拥抱,迟迟未来——
  她等了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终究什么都没等到。
  她是鸾凤,他是林真睿。
  注定要遥望一生的两个人。
  在她身后,济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阴鸷嘲讽。
  ——
  同一片星空下,还有一处驿站比较其他两处的诡异气氛,却是显得轻松欢快的多。
  四国中实力最弱的东洛大皇子慕华刚从十几里外的集市赶回来,因为在半路上又去镇上唯一的一家青lou逛了一下,所以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等他回到驿站,已是半夜。
  随同她一起出使的老将军单于道安早已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站在驿站外面等了她很久。
  慕华原本想绕过单于道安,终究是被年纪大却眼神犀利的单于道安堵在了门口。
  “大皇子!!”
  单于道安虽然一把年纪花白胡须,可一旦开口却是声如洪震震耳发聩。
  这大概跟他几十年战场厮杀雷厉风行的作风有关。
  慕华扰扰头,嘿嘿一笑,一脸讨好的表情走上前。
  “单于老将军,您——您还没休息呢?”
  慕华嬉皮笑脸的想要蒙混过关。可单于道安哪会放过这个教育他的机会。
  “皇子不回来!老夫能睡?皇子是主子,老夫是属下!皇子应当——”
  每次只要单于道安打开了话匣子,慕华就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这大半夜的,要是继续让他说下去,他能引经据典的说到天亮。
  “老将军!先停一下!本——本皇子刚刚在集市上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肚子痛的厉害——哎呦——哎哟,本皇子要拉出来了!!”
  慕华此话一出,单于道安脸都成了酱紫色。
  “大皇子!堂堂皇子竟然如此粗俗,皇子可知——”
  “将军将军不行了!真要拉了!啊啊!!等我拉完了再说!!”
  慕华一手捂着肚子,一声捂着pipi,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跑过单于道安身边。
  他就不信了,单于道安能让堂堂皇子拉在裤子里?
  可慕华显然是低估了单于道安的执着和认真。
  正当他在茅房里面准备做做样子就出去的时候,茅房外面却再次响起单于道安喋喋不休的声音。
  “大皇子可知您是东洛未来的希望!您却如此贪玩放纵,举手投足粗俗也就罢了,竟还不顾——”
  “噗嗤!!”
  不等单于道安说完,慕华很不客气的用嘴巴模仿放屁的声音回击单于道安。
  单于老将军不走,他也不敢出去!
  可继续呆在这里面的话,他真的要臭死了!
  “大皇子!你有没有听老夫在说?”单于道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语气愈发严厉认真。
  慕华也明白单于道安是为了他好,为了东洛将来好。
  可他一贯是该玩的时候尽情玩乐,该正经的时候绝对不会吊儿郎当的。这眼看还有三天就要进入京都了,到时候想玩玩不成,他还不趁此机会痛痛快快的享受一下!
  “老将军——麻烦老将军先回避一下行吗?老将军在外面说话——本皇子——噗嗤——拉不出来?”
  慕华一边说话还要一边模仿放屁的声音,跟他一起进入茅房的侍卫秋秋在一旁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慕华却是瞪了秋秋一眼,眼神示意他说话。
  秋秋急忙收回眼底笑意,乖乖开口,
  “老将军,大皇子真是痢疾很厉害,还请老将军——”
  “你给老夫闭嘴!这东洛谁不知道你是大皇子的心腹!你当你的话老夫会信?”单于道安显然不买秋秋的帐。
  秋秋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向慕华。
  正当慕华无计可施准备出去缴械投降的时候,外面却突然没了单于道安的声音。
  慕华和秋秋相视一眼,满眼的狐疑。
  “你出去看看。”慕华轻声命令秋秋。
  “是。”秋秋得令,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后异样兴奋的禀报,
  “大皇子!老将军走了!是被副将叫走的,好像是天朝京都有啥事,他急着安排人手打探消息去了。”
  秋秋如此说,慕华才敢松口气,可他因为一时兴奋竟然忘了自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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