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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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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
只有隐秀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身边。
“大小姐,您吩咐隐秀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太后正在审问苏康,不过太子殿下和五殿下始终没去慈宁宫,不知去了哪里?”
隐秀也是刚回来没一会,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子没去?”满月挑眉。
“行了,我们现在回到马车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满月起身整理下衣裙,带着隐秀朝马车走去。
因为马车停靠在偏僻的地方,之前驾车的也是苏康。
现在苏康落在太后手里头,自然是由隐秀驾车。
满月坐在车上,还在思忖林简去了哪里,为何不出现,这时,隐秀突然勒停了马车,似乎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
“王——王爷?”
还不等满月出声询问,隐秀的声音就在外面结结巴巴的响起。
满月皱了下眉头,继续沉默。
“令狐满月呢?”
蓦然响起的男声焦灼沙哑。
满月静静听着,忽然发现,过去了一个月,她却从未忘记过他的声音。
曾经他在身边,每天都可以听到,她并不觉得他的声音有多特别,而今偶尔听到,却是莫名心颤的感觉。
也许被人首先放手的感觉都会如此!
就像上一世,她付出全部,被林冬合背叛伤害一样!
她觉得这一世也是如此!她不爱林冬曜,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的首先放弃!
仅此而已!
“王爷,大小姐在——在车上。”隐秀轻声开口。
“——好。”
只有一声低沉的好,却像是沉默集聚了很久才自喉中逸出。
“王爷——”
“走吧。”
隐秀正不知所措该说什么的时候,林冬曜已然站在了一旁,让开道路让马车过去。
隐秀不由得回头看了眼身后,马车的帘子一直是放下的,根本看不到里面。
当马车缓缓开过林冬曜身旁时,一边的轮子突然间从横轴上断裂下来,砰的一声闷响之后,马车朝一边摔去。
“大小姐!”隐秀已经是第一时间跳下马车想要撑住逐渐倾斜的马车,却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
“带她出去!”
这一刻,撑住郑辆马车的是林冬曜。
“是,王爷。”隐秀不敢耽误,掀开车帘的瞬间,满月已经从里面跳了出来。
林冬曜在马车一侧双手撑着,很快是年政和杨晓黎跑了过来,将马车撑起,而满月却是自下车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当林冬曜抬头看的时候,只有她桀骜随意的一抹背影,看不清她此刻表情和眼神。
刚刚那一刻,他们距离如此近。
甚至当马车倾斜的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贴在马车一侧,就在他撑着马车的这一侧,不过是一层木板的厚度,却不得见。
该不能见,便不得见。
他的心再次像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狠狠刺穿的感觉。
如果能看到伤口还好——至少他知道自己伤在哪里。
但感情的伤——注定是遍体鳞伤,不会有任何一处完好安逸的地方。
她故意不见他,不理他,甚至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她都没发出一丝动静。
她是故意要制造一个无声的存在。
不给他任何回应。
——
满月在前面走着,隐秀快步跟上。
她印象中的大小姐走路从来没有这么快的时候,可今天却是快要跑起来的感觉。
“大小姐——大小姐——您刚才——真的没看王爷一眼?”
隐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终究是从林冬曜过到满月这边的隐卫,始终还是希望满月跟林冬曜能重拾旧好。
“隐秀,你说这话要是让太子听见了,他会不会给你小鞋穿?”满月脚步停下,冷不丁回头看了她一眼。
隐秀立刻闭了嘴,垂下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就算看了又能如何?将来是他的王府是我的?还是他的王位是我的?还是他名下的那些铺子是我的?既然都不是我的,我多看他一眼有何用?难道这会子还要证实一下当初的八字是不是合的不对?要重新合一下吗?和离都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谁还会再稀罕他?”
满月一番话说的隐秀哑口无言。
她是知道现在的大小姐行事作风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如此转变,还是让她说不出的震惊。
也许满月现在还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这一刻她说的这些,所有林冬曜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其实这一刻她还是拥有他的!
等她真的得到了他的一切,那才是彻底失去他的时候。
得到,失去,一念之间。
抓紧,放手,也不过一个白天黑夜的转变。
正如现在的满月,从当初的清冷淡漠到现在的任意狂妄,也不过是转过身背对着他的时候才有的变化。
自悬崖边,他不顾她的呼喊仍旧执意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其实真正背对着他生活的是满月。
而他却始终都在她看不见的正面,或痛苦,或生不如死。
——
未央宫
林简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满月,早已没了脾气。
“听说是我那五弟帮你扶起的马车,你才没摔伤?”林简语气倒是心平气和。
要想让她和林冬曜永远不见面,也不可能。
“殿下听谁说的?隐秀可不会告诉你。”满月不满的纠正林简措辞。
明明就是他暗中监视得来的消息,想用听说糊弄过去?做梦!
“太子殿下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我的病情——呵,殿下,你目的达到了没?”满月毫不客气的揭穿林简。
某殿下轻咳了一声,立即转移了话题。
“苏康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他反问满月。
“苏康是殿下的人,要我解释什么?唉!累了——”
反正现在遇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只需打个哈欠装睡就够了。
“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皇奶奶那里等候发落。你倒好——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收拾。”
林简再看满月时,她已经一只手撑着脑袋,寒瞳闭上,不知是真睡还是假装?
心下轻叹口气,看着她长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影一道阴影,仿佛遮住她心事的一道黑影,在他心头同样的挥之不去。
他甚至有冲动要为她抹去这一抹暗色。
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些微冷风穿过张开的指缝,他手掌的位置正好在她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将她整个面颊隐在了黑暗之中。
他心弦一颤。
这是否在告诉他——他将注定遁入无底黑洞,而他若要留下她,已然染黑的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替她抹去心头的一抹阴影,却是注定了要将她也拉入无底黑洞。
若最后还是不能放她走,就要拖着她一起沉沦?
只因她不是一个可以躲在男人背后安逸生活的小女人。
要么放手,天高海阔,任她闯荡,管她是轻狂洒脱还是四处留情,都与他无半分关系。
要么就是折断她的翅膀禁锢她的双脚,看她如此刻这般嬉笑怒骂混世任性,再无真心给任何人看!
这两种选择,都非他所愿。
手掌收回,望着闭目养神的小女人,他皱了下眉头,柔声道,
“你今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吃饱哪有力气睡觉?先吃饱了再睡吧。”
蓦然,她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五官灵动,眉目精明。
“殿下走了我就吃。你老杵在这儿,一会抬手一会放下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想害我呢?我自己都觉得幕拧!
满月重新闭上眼睛,却是毫不客气的揶揄林简。
“本太子一向知道,你闭着眼睛也比常人多十倍精明。”
话音落下,林简摇摇头,转身走出大殿。
最后一步踏出大殿,他脚下有一丝迟疑,最终也只是留给她一个心事重重的背影,消失在眼底。
林简走后,满月表面是好吃好喝,一点心事都没有,却已将慈宁宫一幕在心底百转千回了多遍。
既然林简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那接下来的事情反倒更加顺利。
现在所有人都怀疑皇后,林简为了证明皇后清白,势必要揪出所谓的背后高人。而林简自然也有办法逼皇后说出是谁在暗中致使她所为!
皇后是何性情,林简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不需与皇后直面对决,他会在今天的事情上推波助澜一把,将原本不相干的矛头也全都指向皇后,皇后心一乱,林简趁机出手,皇后必定会露出破绽。
这出戏,她不过点了第一步!
如无意外,林简后面走的将是她预计的法子,只是——能在宫里头对安妃和欣妃下毒,并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林简想要揪出最后的幕后黑手,并不简单!
——
入夜,太子府
满月提前回到了太子府,并没有等林简一起。
林简忙着在太后那里演戏,一时半会难以抽身。
满月倒是精神十足,到了晚上也没什么睡意,捧着一本书正要看,铁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小姐,唐管家来了。”
铁英话音落下,满月眉头一皱,继而冷冷道,
“就说我休息了。”
“是。”
铁英应了,再也没有打扰她。
自从住在太子府,她就没有回过令狐侯府。
那里有她太多复杂纠结的回忆,却不再属于现在的她。
也许自她离开之后,侯府上上下下才是真正的鸡犬不宁。
赵虞儿生了女儿之后,一心想要再生个儿子,可她的年纪和身体摆在那儿了,吃尽了灵丹妙药也没用,为此,赵虞儿还暗中挪用了侯府的银子用作采购偏方,这事被令狐泉知道了,自然少不了要找赵虞儿算账。
一来二去的,赵虞儿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女儿都跟着利用上了,令狐鸿熹忙着下月迎接四国使者的事情,无暇顾及。况且下个月也是邱季璇嫁入令狐侯府的日子。
因为老夫人去世,又因为满月出嫁,迎娶邱季璇已经是一拖再拖,虽然现在京都乱作一团,不宜铺张高调,但令狐鸿熹也会依照自己当初的承诺给邱季璇一个名分。
更何况令狐鸿熹在去相国寺探望静修的邱季璇时,二人早就跨越雷池。事后,邱季璇越不提及成婚,令狐鸿熹对她越是愧疚。
这一次也是铁了心要在一个月内迎娶邱季璇过门。
赵虞儿越是闹腾,令狐鸿熹越是时不时的去找邱季璇,可邱季璇每每只跟令狐鸿熹促膝长谈,不再行夫妻之事,令狐鸿熹也算是遵循规矩之人,经过那一次情不自禁之后,倒也不曾强迫她。
而邱季璇如此做,归根结底,却是为了吊着令狐鸿熹的胃口。
令狐鸿熹再沉稳内敛,却终究是正常的男人,太轻易得到的,心里也会发生变化。越是若即若离,对他而言,越是迫不及待。
像令狐鸿熹这般阅历丰富进退有度的成熟男人,若如赵虞儿那般,只懂得在房事上寻求新鲜和索取,终究会令他疲惫厌烦。
正所谓,以色示人,终不能长久。
令狐鸿熹需要的是一个随时可以与他促膝长谈同样进退得当的夫人。
而不是动辄以性命相威胁,闹腾的鸡飞狗跳的无知女人。
☆、494 诡异莫辩,他的改变
满月如今的性情是,哪怕侯府闹腾的人仰马翻,她也懒得抬眼看一看。除非是令狐泉有事,她才会回去。
可以令狐泉在京都的地位和身份,赵虞儿再笨也不会以卵击石的算计令狐泉。
况且令狐泉平时问为人低调安静,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今儿唐管家来,十之八九是令狐鸿熹的意思,要她回侯府一趟,在他迎娶邱季璇之前看住了赵虞儿,别让赵虞儿在这期间闹出什么乱子。
可满月就是不想回去!
虽然她回来之后,令狐鸿熹对她不错,可在这期间,令狐鸿熹也明里暗里的试探了她好几次,非要她说出寄养在贺家时过的悲苦日子才肯改变想法,选择相信她。
虽然令狐鸿熹现在对她是深信不疑!但若不是令狐鸿熹没有及早的看透老夫人和二夫人狼狈为奸的真面目,她母亲也不会早早的离开她和惊烈!
她的生辰也不会被篡改!
她也不必在七岁之后被他冷漠的送到贺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这世上,不是任何错误都能弥补!
有些犯过的错,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在补救的外围兜兜转转,而已。
唐管家走了之后,满月也没了看书的心情。与其一个人窝在书房,倒不如出去走走,她已经习惯了在精疲力尽的时候躺下休息。
面颊沾到玉枕边缘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不必在黑夜还揣测人心冷暖人情虚实。
夜晚的太子府灯火通明,因为她不分白天昼夜随时都会夜游太子府,所以林简规定了,一旦她晚上离开了书房,院子里就要备足了琉璃灯。
满月无趣的走着,漫无目的。
前方不远处,是林简最喜欢的一座院子,名曰:紫锋阁。
可今儿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匾已经赫然换成了:月满紫锋。
林简字紫锋。他如此用意,傻子也能看出来。
满月眼神暗了暗,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抬脚快步走进院子,却在拱门下看似是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令狐女官!小心!”
跟在身后的子衿暗中一惊,急忙上前。
隐秀也自暗处闪身而出。
“这什么破院子?子衿,带人把这道拱门拆了!”
满月一挥手,不耐下令。
子衿瞪大了眼睛,迟疑道,“拆——拆了?现在?”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隐卫可做不了主!可太子殿下也吩咐过了,太子府内令狐女官最大!
只是这大半夜的拆拱门——这,合适吗?
“对!拆了!现在!立刻马上!拆!”
满月开口,每一个字落在地上都响亮清脆,子衿显然还未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我去那边坐着等着,你去找人!我看着你拆!”
话音将落,满月已经走进院子,在院中凉亭坐下。
子衿一脸菜色,响起今儿被令狐女官安排在宫里头男扮女装的苏康,他就觉得后背冷汗淋淋。
在他们这些隐卫眼中,最可怕的不是发怒的太子殿下,而是一脸笑意盈盈的令狐女官。
子衿咬咬牙,终究是去找人了。
拆掉石头堆砌的拱门也算是一项不大不小的任务,而且又是在夜里,难免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随着一声轰然闷响,不一会,尔若带着奶娘从另一边的院子快步跑来。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不在,你们要造反不成?”
尔若没看到满月,所以语气甚是严厉。
满月隐在暗处凉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静静看着这一刻仿佛女主人一般的赫尔若。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太子府,赫尔若的身份的确是女主人。
“太子妃,这是遵从令狐女官的意思。还请太子妃暂时回避。”
子衿沉声回答,对待尔若的态度明显是冷淡疏离的。
“是她?可她为何要拆了这里?这拱门好好地——而且——而且还是太子最喜欢的。”
尔若一边说着,视线一边朝院子里看过来。
见凉亭内一抹纤细身影安然静坐,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却也能感觉到那一双寒瞳胜过暗夜冷风的桀骜凉薄。
“令狐女官,这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等太子回来再说,如何?”尔若小心翼翼的征询满月意见,完全不是之前的严厉自信。
满月嗤笑一声,一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面前石桌上,寒瞳眯起,弯似月牙,看似在笑,传递给尔若的眼神却是乍暖还凉。
尔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太子妃,披上披风。”
这时,在她身后的奶娘上前一步将披风为她披上。
尔若因为听到动静担心是太子府出事,所以急匆匆的跑出来,连一件御寒的披风都不记得戴上。
奶娘趁着给她系上披风丝带的功夫,小声叮嘱她,
“太子不在府里,公主更要躲着她,有太子在,顶多是斥责公主几句,可若太子回来之后找上门,公主会吃大亏的。”
奶娘声音很低,只有尔若能听到。
尔若眨眨眼,算是点头。
“我看还是太子妃先回去吧,我拆了拱门一会还要拆假山,还有这亭子也要拆了。估计天亮也做不完。”
满月此话一出,尔若瞬间忘了奶娘叮嘱她的事情,满心的只剩下震惊和不解。
“令狐女官为何要如此做呢?这院子可是新修葺的,而且是太子最喜欢的地方,尔若时常看到太子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在这院子里走着逛着。还请令狐女官等太子回来再说吧。”
尔若忍下心底的震惊,看似是好声好气的跟满月商量。
“原来太子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那更要拆了!太子心情不好应该去找太子妃的,岂能孤零零来这里?子衿,拆!”
满月笑着开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反正这个院子今天是拆定了!
“令狐女官!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太子府,一切还是等太子回来再做定夺!”尔若说着冲进了院子,却不敢进入凉亭,只在外面跟满月对视。
而她身后,子衿已经带人开始行动。
“要不太子妃现在去太子那里告状吧!我在这里等太子回来罚我!反正这个太子府我也呆够了!太子为此把握赶走更好!”
满月是铁了心要拆了这碍眼的院子。
尔若眼里含着泪,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还好端端的拱门化作狼藉。
“令狐女官!你何必要如此试探太子殿下的底线呢?其实你应该知道,哪怕你拆了整座太子府,殿下也不会怪你。殿下对令狐女官一片真心,连尔若都觉得令狐女官与太子殿下是天生一对。还请女官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吧。”
尔若倒是学乖了,先给满月戴上高帽子,将来林简追究下来的话,她也有话说。
满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的挥手。
“继、续、拆。”
“令狐满月!”
尔若忍不住喊了一声,奶娘在她身后飞快的拽住了她袖子。
尔若这才回过神来,咬咬牙,转身跑了。
等尔若走远了,满月才缓缓起身,吩咐子衿,
“行了,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她摆摆手,抬脚走出亭子。
赫尔若倒真是能沉住气,她身后的奶娘功不可没吧。
不过,不如此的话,如何能将沉不住气的皇后引来?
今晚不行,还有明天!
尔若这性子,即便有心隐藏,也不出三次就会犯错。
——
满月回到书房,却看到林简已经回来。
“殿下回来了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她不耐的顶了林简一句,开始收拾桌上凌乱的书籍。
“你演戏演得那么过瘾,我过去插一腿算什么?”林简语气淡淡的,表情说不出的疲惫。
“殿下看起来很累,先休息吧,不打扰殿下了。”
满月看出林简有些不对劲,却不点破。
他要说,自然会说。
“今儿林冬曜在慈宁宫演了一出比你刚才还要精彩百倍的好戏——可惜,你没看到!”
林简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隐隐带着丝丝愤怒。
“是吗?”满月挑眉,下一刻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林简和林冬曜对弈会输,并不奇怪!
若林冬曜有心整人的话,只会是吃人不吐骨头!他今天看似被动的接受安妃病重一事,实际上他从何时开始安排设计,谁也不知道!
林简却始终过于按部就班了一些!
不如林冬曜出手快!
而林简会有如此态度,看来这一次,林冬曜出手不仅是快!还足够狠!只怕是狠到不止给皇后扣了一顶下毒的帽子!
除非皇后交代是谁在背后策划整件事,否则皇后这一次是逃不出林冬曜掌心了!
——
次日一早,满月醒来。
隐秀告诉她,昨儿太子连夜进宫,至今未归。
满月原本是想好了设计两三出刺激尔若主动犯错的戏码,引来皇后。现在看来,皇后的性命十之八九掌握在林冬曜手里了!
他做事一贯如此,习惯了掌握主动。即便是在王府时,对她百般宠护在意,到头来,满月在他面前始终会小心翼翼,而掌握王府生杀大权的人也始终是他!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却又无心皇位!与这样的男人斗,他可以心无旁骛一心谋算,而林简会输,在于他内心始终是凌驾在太子的身份之上。
而关于昨儿宫里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想来是太皇太后封锁了消息。
就在这时,太后的懿旨到了太子府,宣满月进宫。
太后要见她,表面看似是跟昨儿的事情有关,十之八九又是跟上次一样,令她找出真凶。
满月也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才奠定了才太后心目中的可信度,这一次太后再找她,并不奇怪。
可这次的事情显然比上次太后和皇上身中蛊毒要复杂危险的多!
皇上现在卧床不起,安妃和欣妃昏迷不醒,整件事情又透着诡异和扑朔迷离。上次起码她能猜到是林冬合暗中下毒,但是这一次会是谁呢?
如今,宫里头能帮她的欣妃和安妃都派不上用场!皇后作为被怀疑的对象,势必会牵连太子,若太子行动受到监视和限制,这对她来说,自然是雪上加霜。
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明敌友的林冬曜!
这一次究竟林冬曜在整件事情中会起到什么作用,是正面还是反面,尚且不得而知!上次的事情她与林冬曜并肩作战,这一次——不知是背道而驰还是对立为敌!
——
皇宫密牢
皇后喊哑了嗓子也无人回应她。
想起昨夜一幕,皇后至今还悔不当初。
为何她会对一个十岁的林南徳放松了警惕,让林冬曜找到了陷害她的法子。现在她百口莫辩。
太后认定了她对林南徳下毒,要害他。
其实林南徳那个病秧子,即便不碰他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对林南徳下毒!
可林南徳至今还在昏迷之中,太后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求情!即便是太子昨儿开口,也被太后命人拖到院子里打了二十板子。
如今皇上病重,整件事情看似得利最大的人就是林冬曜!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欣妃安妃的事情也要安道她头上?
皇后越想越委屈,趁着皇上生病太后念佛,她才扬眉吐气了几天?这么快就进了皇宫密牢!
她真的害怕自己以后走不出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皇后立刻瞪大了眼睛,继而扯着沙哑的嗓子嘶喊出声,
“救我!救我!是谁?本宫要见太后!本宫要见皇上!”
“本宫是冤枉的!本宫无罪!!”
皇后一只手伸出牢笼,面颊几乎是挤在两根栏杆中间,多么的扭曲难看她也顾不上了!如今只要能活着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可她看到的却是一身黑色斗篷蒙着脸遮挡着全身的黑衣人,郑一步步朝她缓缓走来,煞气扑面而来,仿佛地狱的勾魂者,要来取她性命!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来救我的!你不是!你要杀我对不对?!你是林冬曜派来的!是不是?林冬曜要背着太后下手杀了我然后制造出我畏罪自杀的假象,是不是?!”
☆、495 她已疯狂,求月票
皇后说的,都是之前她用在别人身上的龌龊伎俩,当未知的恐惧来临,她自然害怕昔日她用过的办法也会在她落难时被别人使用。
那黑衣人却不理她的嚎叫,仍旧是缓慢走着,一步步来到她面前。
“畏罪自杀?呵——我还以为母后丛刻会想起昔日你在姐姐身上用的那龌龊法子呢?怎么?事到如今母后也不肯承认,姐姐的死是你一手造成?”
倏忽响起的嘲讽男声,让皇后在经历了恐惧和震惊之后,是一分令林简心寒的释然。
“简儿!简儿——原来是你。吓死母后了——”
皇后始终忽视了林简提到的唯爱公主。
“简儿!简儿你是来救母后的吗?母后是被冤枉的!你要救母后!你去找你外公和舅舅,让他们救我!你们一起救我!”
皇后激动地扯着林简斗篷的下摆,像是将要溺水的人在茫茫大海之中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
林简抬手摘下斗篷的黑色帽子,一贯俊逸无双的精致面容,这一刻却是煞气凛然。
“母后,为何姐姐中毒快要死了的时候,你不说让外公和舅舅来救她?你不说一起救她?难道做母亲的不都是最疼爱自己的孩子吗?怎么母后就如此狠心!”
林简不急不慢却是字字含着血泪的控诉,一时令皇后哑口无言。
她眼底闪烁的分明就是逃避,而非悔过。
“简儿,母后当时也是——”
“够了!你已经狡辩了整整十年还多!不必再说了!”不等皇后说完,林简已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皇后嘴巴张了张,眼神却是小心翼翼的在揣测林简的心思。
“我现在还叫你一声母后,你就不用害怕我会不管你。但这是最后一次!”
林简厌恶的移开视线,这样的母后,他倒宁愿没有过。
“简儿!简儿!母后知道你不会丢下母后不管!母后知错了!母后都知道错了!你现在是要放母后走吗?是不是太后想通了,知道整件事与我无关?是不是?”
“母后,若我是来救你的,还用得着如此隐秘吗?我现在说的话,母后听好了,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林简说着,将一颗药丸丢给皇后。
皇后战战兢兢的接下,疑惑的看着他。
“我走之后,你立刻服下这颗药丸,之后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知道,我会安排人将你送走,等你醒来,也就离开了这里。”
林简如此说,皇后却感到害怕。
“这药丸——是假死药?那会不会真的——”
“你若不信,就在这里继续等着!看看是皇奶奶会救你,还是父皇会救你!又或是林冬曜心软肯放过你!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
语毕,林简转身欲走。
皇后仍是紧紧抓着他斗篷的下摆,情绪激动的喊着,
“简儿!简儿!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如此吗?母后真的害怕——母后不想一点知觉都没有的任人摆布——简儿,当初你姐姐——”
皇后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林简转身,俯身就要从皇后手里拿走那颗药丸。
皇后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你自己都怕得要死,却对姐姐那样!我知道,我将来会后悔今天救了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做我和姐姐的母后!”
林简狠狠甩开皇后的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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