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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狂帝(怜若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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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紫即使想要收揽军心,也用不着如此地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眸光流转,如水一般的澄澈,一袭白袍摇曳,素手轻拍怜紫罗的后背为她顺气。轻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若不是上次找夜郎王拉动了伤口,恐怕早就痊愈,所以紫紫以后可是要小心呐。”
  怜紫罗眸光流转,一双凤眸瞬间变得深邃无比,恍若两汪深深的潭水,似要透过千山万水看见那千里之外的夜郎军营,清越的语气淡淡道:“朕的师兄若是如朕一般的,恐怕也没有这次胜仗。”
  “所以你就是用这种缺点将让夜郎军损失惨重?”西门轩身着靑墨色长袍,慵懒地靠在怜紫罗的旁边,很是不习惯地改掉以往对怜紫罗“朕的爱后”的称呼,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皇上,而怜紫罗也不再是他的皇后了。
  怜紫罗玉璧搭在座椅之上,眼中浮现那淡白色的孤傲身影,不禁扑哧笑起来,淡淡道:“朕的师兄从来都不用收揽军心,因为他一直都是孤军奋战。”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胸前的一缕碎发,“只可惜,这是打仗,并非比武。”
  席地而坐的慕轻辰靠着那木椅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薄唇叼着一根草芽儿,任凭呢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本将打了那么多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说散不散,说乱不乱,简直是受了损伤和没有受损一样嘛。”
  尹逸辰单手握住腰间的佩剑,额间细碎的刘海倾泻而下,遮住了左眼,眼底涟漪泛起忧愁与无奈。微微侧头,望向那横卧于木椅之上的淡紫色的身影,眸光瞬间变得深邃无比。心中平添了一丝无奈,低沉的声音淡淡道:“紫儿。”
  “嗯?”怜紫罗从身旁一群男子之中侧过头来,额间银链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薄唇之上原本的笑意在望见尹逸辰眼底那抹忧愁之后烟消云散,倾城绝色的脸庞变得略微淡定,正色道,“逸辰有何事?”
  薄唇微抿,头不自然地瞥向一边,望着那如墨的夜,冰轮的清辉挥洒在那落寞的脸庞之上,轻轻呢喃:“公子风,是第九个吧?”
  淡淡如清风,一句话竟是换来一片沉寂。卧于木椅之上的淡紫色身影猛地一怔。
  “是紫儿的第九个夫君吧?”轻轻呢喃之中,略带幽怨。冷峻的脸庞勾起了一丝苦笑,呵,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紫儿,不是本应该就有九位夫君的不是么?
  微微垂眸,额间熠熠生辉的银链瞬间变得黯淡无光,纤长的睫毛如羽扇般扑闪扑闪,灵动至极。淡雅的声音轻轻道:“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改变不了的是刀剑相向,同门残杀。
  南赫熙从木椅底下倏地钻出来,双手撑在怜紫罗的头侧,灼热的气息扑了她满脸,邪肆的脸庞之上满是痞痞的笑意:“此言差矣,本少的夫人乃是天女降世,集齐九块玉佩便可一统天下,若是逍遥你抢到最后一块玉佩,会不会变强?”
  “可以变强?”怜紫罗毫不忌讳地身体前倾,几乎和那邪魅的脸庞鼻子碰着鼻子,微微挑眉,一副好笑的模样。刹那间,七道略带怒意的目光齐齐射向眼前姿势暧昧的两人,却完全被怜紫罗无视。
  血眸流转,秦虹御双手环抱倚在木椅之后,握着腰间佩剑的大手不禁紧了紧,昂首望天,薄唇轻启淡淡道:“这一点似乎在本将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想来,他与她初见面之时,她被他斩于马下,可到了现在他却变成了她的部下,可谓是讽刺至极。难不成当真是他的玉佩给了她,从而武功退化?
  怜紫罗绝美的脸庞勾起一丝淡笑,是吗?
  NO。5
  三日之后,天朝将士发起进攻。夜郎王并未下达任何撤退的命令,夜郎军在迫不得已之下拖着残疾之身走出帐内,个个身心疲惫,根本无力战斗。
  夜以风站在几万夜郎军之前负手而立,阳光挥洒在他修长的身形之上,让人感到神圣而不可亵渎。三千散落的青丝遮住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淡然的静默着,似乎并未感到危机的降临。
  两军之间尘土飞扬,对面的战马之上,静坐着一名紫衣女子。烟尘朦胧之中可以隐约望见那修长的身影,待到那烟雾散去,绝美的脸庞尽数露出。并未绾发,更未施粉黛,额间一条银链衬得她英姿飒爽。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是那一丝不改的淡笑。
  如此的夜郎军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勇猛,在伤亡惨重加上身心疲惫的情况下,恐怕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打仗并非比武,自然是不能靠着夜以风一人取胜。
  长袖一挥,白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飞扬,那修长的身影距离怜紫罗愈来愈近。夜以风在两军之间站定,一扫尘土,席地而坐。所有的人皆可以看清那墨发飞扬的一刻,露出了殷红的薄唇勾起的从容的笑。
  淡紫色的身影猛地一怔,他的师兄如此端坐于两军之中,竟是连她也不懂得他到底是何意。
  夜郎军之中,一位小卒端着一块木质的棋盘缓缓走来,轻轻的放置在夜以风面前。棋盘上之上线条均匀,纵横交错,两边工工整整地放置着两个赤色陶罐,分别乘着白子与黑子。看来那夜以风是早有准备。
  绝美的脸庞敛起原本狂肆的淡笑,狭长的凤眸微眯,双手环抱,向后望了一眼那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八位夫君以及那千兵万马。再倏地转过头,抵上那让人看不清面孔的修长身影。她师兄的意图很是明确,对弈。可难保这机关重重,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微微昂首,任凭阳光从他的嘴角倾泻而下,那笑容显得不可一世。夜以风依旧淡然地端坐于地,素手一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来他的师妹,应该不会如此懦弱。
  怜紫罗翻身下马,犹如一片落叶飘落,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长袖之下素手紧握,故作镇定地走到棋盘之前,淡然地坐下,清越的声音淡淡道:“夜郎王的意思是要朕在沙场之上陪你对弈?”
  那端坐的修长身影似乎在听见“夜郎王”三个字之后,平添了几分落寞之感。他至今犹记得当初阳城之时,她唤他“师兄”,脸上那纯粹无暇的笑颜。只可惜现在是在疆场之上,一切都改变了,她是天朝皇帝,他是夜郎君主,对立的两方呵。
  夜以风不语,另一只素手打开陶罐,轻轻捻起其中放置的黑子,优雅的动作令人心神一漾。如此这般,他应该是默认了。棋子一点点地落在棋盘之上,放出清脆的声音,棋盘之上的局已布好,只等怜紫罗落子。
  薄唇微抿,长袖之下素手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中。她对围棋只是略知一二,并非精通。现在与眼前这个无论各个方便都算是无懈可击的师兄对弈,实在是……
  清脆的棋子落下的声音,夜以风的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淡定之感。刹那间,恍若与世隔绝,一切都只剩下端坐于棋盘前后的两人。如今在沙场之上下棋,恐怕世上也只有眼前的两人才做得出。
  “夜郎王如此,定不是想让对弈来代替打仗的对吧?”随即是一声清脆的落子声。狭长的凤眸微眯,深吸一口气,望向那黑白交错的棋盘。轻柔的语气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却让人不禁心中漏了一拍。夜郎军已经无力战斗,若真如此,也说不定。
  坐于怜紫罗对面的修长身影依旧不为所动,无声无息的一颗棋子落下。
  夜以风身后,千千万万的夜郎军屏住呼吸,不再像以往那般叫嚣,因为他们失去了叫嚣的资本。现在的他们,毫无用处,可以说夜郎完全是靠着公子风来支撑着,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
  怜紫罗抬眸,眸光掠过那修长的身影望向一群颓废的夜郎军,语气依旧淡淡:“即使夜郎军如此,朕想你一定不会耍什么阴招。”随即又是一声棋子落下的声音,“因为,那样不是你的作风,对吧,夜郎王。”黛眉轻挑,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一颗黑子落下,双眸透过散落的青丝望向怜紫罗,修长的身形猛地一怔。果真,她一就是如此地了解他。
  怜紫罗身后的天朝将士稍显不耐,有的甚至坐在地上打瞌睡,对于眼前两人的做法甚是不解。他们兵力充足,若是直接攻打过去,定是大获全胜,一举灭掉夜郎,从此安定天下!真不知道在这里对弈到底有何意义。
  些许将士欲要冲上去,却被那靑墨色的身影阻拦。倏地抬眸,恰好抵上那双嗜血双眸,低沉的声音不可违抗:“超出此界者,斩!”秦虹御抽出长剑,剑刃之上泛着点点寒光,挡住了士兵。
  一旁静默的几位绝美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弈的两人,一声不响的望着。马儿嘶鸣声断绝,整个沙场失去了原有的沸腾的嘶吼,诡异的气氛如藤蔓般地蔓延着。
  许久之后,棋盘之上黑白交错棋子犹如道道利剑,灼伤了那狭长的凤眸。额间一滴汗珠随着脸颊滚落,落在泥土里溅起了一个小土坑。黑子将白子团团围住,一切的一切,胜负已定。
  两人依旧端坐与棋盘前,那修长的身影不为所动。淡紫色的身影一怔,缓缓抬眸,对上了孤傲的身影,扯起一丝淡笑:“看来还是朕输了。”
  夜以风一只素手抚上那精致的刀鞘,扫了一眼棋盘,薄唇勾起一丝看不透的笑意。既然如此,愿赌服输,输者便应该承受应有的代价。
  弯刀出鞘,刀光剑影。
  NO。6
  细碎的阳光挥洒在那弯刀之上,仿佛给它镀了一层金光,那样的不可亵渎,恍若人间圣物。夜以风依旧端坐,握着弯刀的素手一挥,一股巨大的气流绕过淡紫色的身影直直地冲向她身后的士兵,天朝将士。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沙场哀嚎声一片,天朝将士瞬间倒下,一个个眼睛睁得如统领一般大,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死的。鲜血染红沙场,将士铠甲被泥土埋没。不愧是雪山二圣的大弟子,弯刀一挥,一万的天朝将士便已经命丧黄泉。
  瞳孔急剧收缩,怜紫罗蓦然回首,额间银链随着她的晃动摇曳,恰好望见不远之处那迸溅而出的鲜血,惨烈至极。淡紫色的身形猛地一怔,身旁陶罐之中的白子散落一地,再次望向那黑白交错的棋盘,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她的师兄会在沙场之上与她对弈,他所怀的根本不是什么闲情逸致,而是以棋盘为局,以一万名将士为赌注,若是怜紫罗输,便是一万的天朝将士丧命,若是夜以风输,便是一万的夜郎军归天!
  对于夜以风来说,从未存在过可不可能,有的只是想不想罢了。
  夜以风淡漠地望着那血染的沙土,微风吹拂这他飘散的墨发,殷虹的薄唇挂着那一丝不变的嘲讽的笑意。正因为他不会输,所以才敢如此。说起来,若是夜郎军被杀掉一万,恐怕整个夜郎都会垮掉的吧。
  素手微扬,冲着那略带笑意的脸庞欲要打去,却被那大手扼住,黛眉轻蹙,银牙紧咬,眼眶之中噙着泪光,暴吼道:“师兄你疯了!无论是如何,每下一局棋,无论谁赢谁输,世界之上都会有一万条性命消失!”
  扼住那素手的大手缓缓松手,夜以风淡然地坐着,素手捻起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地放回棋盘之中,看着那原本黑板交错的棋盘现在空无一子。他的师妹果真如此的善良,看不得那血染沙场的惨烈,只可惜,将士之生死,被捆绑在战争之中,注定要死!
  怜紫罗一抬腿,将好好安置在沙场中央的棋盘踢翻,一张绝美的脸庞之上写满了愤怒,狭长的凤眸紧紧凝视着那修长的身影,暴吼道:“你不是天,不是神,纵使是天是神,也不能那一万条性命来当赌注!”语罢,一甩长袖,飞身向着天朝军队奔去,清越的声音大声道,“你要这江山是吗?好!朕给你!这江山,朕不要了!”
  寒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一时之间沙尘四起,令人感到一种没来由地苍凉。长袖之下素手紧握,三千青丝随风飘逸。怜紫罗望向那血染的沙场,一种惋惜之情油然而生,一万的士兵仅仅因为一盘棋局命丧黄泉,不值,不值!她不愿再看到生灵涂炭。
  “懦夫。”
  一双大手扣上她的柔荑,将朝着天朝军队飞奔的她硬生生地拽了回来。冷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沙场之上,撼动人心,恍若天神降临般的神圣,如此气质,非常人所能及。夜以风依旧不动声色的端坐在原地。
  她原本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着反方向奔去,现在又被硬生生拉了回来,巨大的冲力可想而知。淡紫色的身影瞬间倒在那修长的身影之上,黛眉轻蹙,一副吃痛的表情卧在夜以风的怀里,好一幅暧昧的姿态。
  夜以风身后的夜郎军又是一怔,一个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可置信,他们的王甚至连将军亲自去送死也没有说过半句阻拦的话,现如今,天朝皇帝要将皇位拱手相让之时,他却说天朝皇帝是懦夫?还将天朝皇帝搂入怀中。
  站立在不远之处的风沙之中的天朝将士自然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望见夜以风一把将怜紫罗拉入怀中。这一幕倒是让那八名男子心中漏了一拍,对视一眼,熊熊怒火在眸光之中燃烧。
  “公子风你丫的!又来跟本少抢!”南赫熙欲要上前,却被其他几位男子拦住,无可奈何,站在风沙之中大吼,“不要以为你是师兄你就占优势,本少技术比你好,人品比你好,样样都比你好!”双手在空中扑腾,激动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虹御血眸流转,狠狠地忘了南赫熙一眼,却依旧止不住那暴吼。狗急了都会跳墙,夫人都被抢了还会怕眼前这尊杀神?
  一甩折扇,画着朵朵娇艳桃花的折扇瞬间挡在了南赫熙的面前,一转头,恰好抵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萧之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烟尘之中的两抹修长身影:“大丈夫,心胸宽广,能屈能伸,想把皇上抢回来,有的是方法。”语罢,对着南赫熙耳语几句。
  坐于马上的艳红色身影,狭长的凤眸微眯,并无任何动作。表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已经风起云涌。怜宇豪如女子般妖孽的脸庞瞬间覆上了一层寒冰。其他几位男子闭上了嘴,道道寒光射向沙场中央的两抹修长身影。
  倒在夜以风怀中的怜紫罗僵了片刻,微微昂首,却只能看见他飘逸的墨发将他的面容遮掩,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得到那一声懦夫绝对出自他之口。怜紫罗瞥了他一眼,清越的声音淡淡道:“朕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夜以风淡漠不语,冷冽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围。大手轻柔的将那娇小身躯从怀中扶起。素手一扬,用内力将棋盘再次移在了两人中间,端坐于此,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如此做法,完全是胁迫。
  怜紫罗望了一眼身后的天朝将士,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一股帝王之气重新环绕在她的周围。清越的声音幽幽道:“夜郎王的意思,如此棋局,朕是非下不可?”若是下,下一局死一万人,若不下,剩下七十九万天朝士兵全军覆没。
  微风吹动他的发丝,露出他殷红的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你说呢?
  好!很好!怜紫罗一把扯下脖颈处佩戴的紫珠,单手举起,阳光倾泻而下,挥洒在那紫珠之上反射出更为强大的紫光,顿时之间照耀在所有人的身上。女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旷野之上:“天地为证,朕怜紫罗以命为注,棋局之上,与夜郎王殊死一搏!”余光瞥见身后的士兵,声音更为洪亮,“与将士性命,无关!”
  那边天朝将士一个个热泪盈眶,抄起手中的武器,自发地向沙场中央用去,跑在最前面的当属那几位绝美男子。何奈,莫说是七十九万大军,就算是天下人,也难敌夜以风一人!他素手一挥,奔腾的将士瞬间退到了几百尺外。
  那淡紫色身影欲要坐下的那一刹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在两人周围一闪而过,让那淡紫色的身影猛地一怔。
  而后那淡紫色的身影从容的坐下,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淡定。眉间是当年亲历沙场的天将军的淡定,端坐在棋盘旁,素手轻轻捻起白子,狭长的凤眸微眯,“啪”地一声棋子落下的声响。
  “上茶。”怜紫罗微微回眸,淡然地向后望了一眼,方才的激动被现在的淡定取而代之,令人感到此时的她回归了当年的天紫天将军。犹记得,他们的天将军最喜欢身着一袭白袍,坐于红木椅上一杯杯地饮着清茶。似乎在称帝之后,这个习惯渐渐隐去了。
  夜以风抬眸,透过散落的青丝看着作于自己对面的怜紫罗,薄唇勾起一丝苦笑。又是一声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的声音恍若一颗石子落入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
  呵,怎么办呢,师妹。
  怜紫罗轻抿这清茶,抬眸望了一眼夜以风,清越的声音变得低沉,如男子一般的低沉:“夜郎王雄才大略,横扫千军,一刀便可灭我天朝,何故在此与朕下棋?”眸光流转,眸光之中闪烁着是不可言表的神色。
  那修长的身影猛地一怔,心中似乎漏了一拍,棋子差点儿从手中滑落,不语。
  棋盘之上,白子与黑子一颗颗落下,黑子主攻,白子主守,步步惊心,乍一开是白子占了上方,其不然,那不过是拖延时间的障眼法罢了。
  沙场中央两抹修长的声音,一个身着淡白色长袍,飘散的墨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裙,手持茶杯,淡雅地轻抿,从容不迫地执子落下。如此宁静的画面让人丝毫感受不到这里乃是杀敌的战场。
  当最后一枚黑子落下,黑子将白子团团包围,完全逼死。怜紫罗望着棋盘之上的局面,依旧是从容的笑意。酒杯之中光圈阵阵,微微昂首,怜紫罗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低沉的声音道:“朕记得朕好像说过,以自己的性命为注的。”
  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读懂的光芒,但却转瞬即逝。
  刹那间,弯刀出鞘,刀光剑影,细碎的阳光照耀在那泛着幽幽寒光的剑刃之上,夜以风面无表情的手持弯刀,瞬间贯穿了那淡紫色身影。血光四溅,“唰”地一声洒在棋盘之上,溅在黑白交错的棋子之上。鲜血从挂着一丝浅笑的嘴角流淌而下。
  坐在棋盘前的淡紫色身影素手颤抖着抬起,却又无力的垂下,苍白无力的薄唇蠕动着,低沉如男子般的声音道:“我是……紫极十二骑中的……第……第十三骑。”薄唇勾起了嘲讽的笑意,他名为,秋无星。
  正因为当初,他假扮天紫两载,和傅如花一起隐居深山,才会有着同怜紫罗一般的气质,才会比紫极十二骑之中的任何一个都逼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用那超凡的演技骗过了夜以风。
  夜以风保持着刺向他的动作,与此同时,他腰间的玉佩刹那间变得无影无踪。一把紫菱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师兄,你输了。”清越的声音在夜以风的身后响起。真正的怜紫罗左手持着夜以风腰间的玉佩,右手一把紫菱剑架在了夜以风的脖颈处,眸光流转,她两次骗了他。
  微风吹乱他的发丝,刹那间,露出了他的脸庞,绝美的容颜尽显。肌肤如天山上的白雪般润泽,折射出光辉。高挺的鼻梁俊美至极,尤其是那双眸子,一只是极品的血眸,宛若嗜血修罗,另一只是高贵的琥珀色,恍若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他薄唇是清晰可见的一丝苦笑。一袭白袍,更加衬托出他如仙的气质。
  所有的人都在见到他面容的那一刻呆住了,怜紫罗也是猛地一怔。她见过无数绝美男子,而眼前的这个,不同于尹逸辰的冷酷,萧之希的邪魅,清容澈的圣灵,怜宇豪的妖孽,慕轻辰的轻狂,秦虹御的嗜血,西门轩的慵懒,南赫熙的狂肆。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把天使与恶魔结合到一种完美极致的男人,不同凡响。
  “师妹,我早知道,从你要坐下与我对弈的那一刻,你就被你第七夫君掉了包。”一双倾城的双眸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秋无星,余光瞥了一眼不远之处的南赫熙。声音不同于一开始的冷冽,而是一种如仙的风轻云淡。
  “若他真是你,发髻就应该有当初在阳城买的金钗;若她真是你,他也不会说那句话。”嘴角苦涩的笑意更甚,“是师妹你自己说的,我若杀了你,必会在你的坟前垂泪。”
  夜以风昂首望天,三千发丝随着他的昂首倾泻而下,素手微扬,看着阳光从他的指尖划过:“或许从我入世的那一刻,便注定会染情。”
  “我一直以为叱咤风云的钦兰郡主你,会是和我一样的寂寞,但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你的身后不仅是那八位男子支撑着你,还有整个天朝军队,整个天下的黎民百姓。”
  “师妹,师兄终究不是神。”
  两指一夹,移开了那架在脖颈出的紫菱剑,余光望了一眼那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玉佩。修长的身影缓缓起身,在那沙尘之中渐渐隐去,更人平添几分落寞之感。
  额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那双狭长的凤眸,两行清泪瞬间流下,滴落在沙尘之中。怜紫罗素手扯住了那淡白色长袍的衣角,左手紧握住那散发着光芒的玉佩,沙哑的声音道:“卿本佳人……”
  “成便是王,败便是贼!”夜以风一甩长袍,脱离了那素手,薄唇勾起一丝苦笑。渐渐隐退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之中。
  淡紫色的身影与淡白色的身影背道而驰,男子向着与陈世隔离的雪山走去,女子向着那浩浩荡荡的军队走去。一个出世,一个入世,他们之间,注定是一段孽缘。怜紫罗微微侧头,眸光流转,淡淡道:“既出世,何入世……”
  左手将玉佩融入那紫珠之中,顿时散发出万丈的光芒。怜紫罗整个人被堵上了一层淡紫色的光辉。刹那间,一头的青丝被紫色的光华所覆盖,妖娆魅惑的黑色瞳孔被染上了一层淡紫色。整个人不再是身着淡紫色长裙,而是身着那金丝缜密仙衣,华贵至极。紫发紫眸,这就是天女的本体!紫色的光华冲破苍穹,普照整个大地。
  所有的士兵纷纷下跪,包括归降的夜郎军,他们膜拜在天女的脚下,一次次的高呼:“天女万岁!”
  正所谓,天女降世,集齐九位神子,便可平复战乱,一统天下!
  其他八位男子满含笑意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女,也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将他们每个人包围。
  从此,天下合为天朝,不再有战乱纷争,不再有生灵涂炭。从此,天女四世怜紫罗,君临天下!
  五年之后,一切早已改变。
  凤辇摇摇晃晃,走在繁华的街市之上。怜紫罗一袭仙衣,紫杉飘飘,紫眸流转,单手托腮,优雅地坐于凤辇之上,绝美的容颜令竞引无数痴男怨女折腰。
  “妖女!休得伤害皇上!”侍卫的声音吼道。
  倏地,从那人群之中扑来一个银发小女孩,粉红的脸蛋扑哧扑哧惹人怜,身着一袭布衣,头发用两根丝带扎起。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瞬间向怜紫罗的身上,甜美的声音道:“爹爹。”
  站在怜紫罗身后的萧之希以扇掩面,目睹这一切之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南赫熙一脸痞痞的笑意,跑过来摸了摸小女孩的银发,双眸眯成好看的月牙形:“小妹妹啊,这位乃是天朝天子,所以呢,你认错人了。”拎起那小女孩的衣襟,欲要将她抛出去。
  “我没有认错,我娘说了,我爹爹叫天紫,你们不正是称眼前的人为天紫吗?她就是秋儿的爹爹!”银发小女孩一双小手在空中乱扑腾,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怜紫罗,大声道,“爹爹快来救救我。”
  优雅地坐于凤辇之上的怜紫罗猛地一怔,抬眸,定定地望向那小女孩的满头银丝,似乎想起了什么。素手微扬,示意让其他人退下,缓缓走下凤辇,蹲下身,露出一个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笑意:“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你爹爹是谁?”
  “我叫天秋儿。”那满头银发的小女孩一歪脑袋,双眸之中满是希翼,“我娘说,我爹爹是叱咤风云的天将军,他俊美绝伦,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五年前亲赴战场之时不见踪影。你是我的爹爹,对不对?”
  怜紫罗心中顿时了然,紫眸映出这个银发小女孩的身影。原来眼前的人,是秋无星与傅如花的孩子。正是因为傅如花乃是满头青丝,所以眼前的小女孩才会如此少年银发。而若不是自己,秋无星也不会被南赫熙从那世外桃源之中带回沙场,还替他受死。
  沙尘之中,那修长的淡白色身影又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
  绝美的脸庞勾起一丝浅笑,微微抬眸,无意间瞥见了那站立在不远之处人群之中的银发女子,傅如花。清越的声音淡淡道:“秋儿,朕不是你的爹爹,但你的爹爹没有死,他一直活着,守护在你和你娘的周围。”
  “真的?”
  “朕是皇上,一言九鼎。”对着身旁随行的官吏道,“来人,赏此人黄金万两,绫罗绸缎三匹……”
  而后,落寞的转身,重新走上那凤辇,给那繁华的街道平添一股落寞之感。犹记得当初那场盛世之战,伤了几人,死了几人,淌了多少人的血,流了多少人的泪。
  那次巡游之后,天朝皇帝便经常独自一人待在诺大的宫殿之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甚至是她的夫君们。原本埋没的记忆如洪水一般地涌出。手持茶杯,一口口地抿着清茶,一人与自己对弈,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泪光模糊了视线,薄唇勾起一丝苦笑。
  脑海之中满是那双色眸,一只血色,一只琥珀,乃是人间极品。
  此时的雪山之上,定定地立着雪山二圣的身影,一个白发老者,另一个是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白发老者捻须,双眸遥望远处的雪山,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雪山之上:“其实你我都错解了那句预言的意思。”
  “这是何意?”那女子侧头望着那捻须的老者,微微挑眉,一副不解的神情,“相传天女降世,集齐九位神子,便可安定天下,又何错?”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雪山之上:“啊哈哈哈哈,老夫现在才明白,预言之中的九位神子乃是协助天女安定天下,他们与天女之间,就好比君与臣。而并非是天女的夫君,若真是命定的共侍九夫,真的是惊世骇俗。”
  “那……”
  老者打断了女子的话,笑道:“而如今,神子们之所以成为天女的夫君,是因为他们,互相倾心,与预言毫无瓜葛!”转头望向那雪山之上的小木屋之中,“也包括第九神子。”
  “原来如此……”
  此时的皇城之中,八位绝美的男子倚在宫殿门边,相望无言。望向宫殿之中那淡紫色的绝美身影,幽幽叹了一口气。
  清容澈最先推门而入,在大殿之下负手而立,灵空的气质恍若仙人一般的降临:“紫紫,若是想他,去找他便是。”
  萧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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