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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狂帝(怜若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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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同两个蓄势待发的苍狼,一触即发。只可惜,他不是他的对手,他能把木桌拍得震天响,而西门轩仅用一拳便能让那红木桌化为灰烬。
何为红颜,何为祸水,此之谓也!
“不过是借用罢了,何必如此小气?”西门轩漫不经心地将尚方宝剑抽出剑鞘,优雅的如游龙,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浓厚的皇家贵族气息,之中夹杂着些许慵懒。只可惜,他的借用,便不再还回来了。
该死的女人!竟有如此众多的夫君?个个容貌绝美,且不说眼前这个,说不定那是出现的银面男子,并非她的暗卫,而是她的夫侍之一!
南赫熙一脚把桌子踢翻,桌上玲珑剔透的茶杯滚落一地,化作晶莹的碎片发出碰撞的响声。微微昂首,一副大爷的气概:“他奶奶的,本少我不发飙,你当我是病猫啊!本少的夫人说带走就带走啊?”
一个贵气,一个洒脱。一个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皇族之气,一个狭长的凤眸微眯闪烁着地痞之气。怜紫罗薄唇勾起一丝苦笑,果真,他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刀光剑影,西门轩的特点在于他每一招都行若游龙,优雅高贵,总会让人看的陶醉其中,然后在悄无声息中让你人头落地。当他舞剑到最后一刻之时,便是南赫熙的死期。亦或许,身旁的那个人会出手相救,也说不定。
在那尚方宝剑出鞘的那一刻,紫灵剑出鞘。而在下一秒,便是“哐当”一声剑响,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凤眸微眯,后退几步,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不知坠落的,是那尚方宝剑,还是那紫菱剑。
NO。2
泛着幽幽紫光的长剑被少年一脚踢翻,掉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怜紫罗后退几步,定定地望着坠落于地的紫菱剑,那被一脚踢翻此时暗淡无光的紫菱剑。面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微微挑眉,实在是匪夷所思。
初次见面,他被自己打得吐血,还在床榻之上躺了四五天,若不是清容澈救治,恐怕会缺个胳膊断个腿。如今,不过是近近几日,再会西凉,他竟能一脚踢开自己手中的紫菱剑。可她看的出来,他的武功和以前一般差。
“呐,本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南赫熙扭头,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总不能一直活在王爷的庇护下吧。”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给他俊美的脸庞镀了一层金光,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笑颜,今日一见,竟有着几分落寞。
他和所有男儿一样,一模一样。若是他不生在“风流世家”,而是生在一个书香门。他或许现在是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年,不会如此臭名昭著。但他不过付之一笑,呐,当采花贼不好么?
西门轩蚕眉紧蹙,但又在瞬间舒展开来,薄唇依旧是那慵懒的笑。呵,庇护?不要她的庇护你会在一瞬之间灰飞烟灭!凌空一跃,那靑墨色的身影犹如一条长龙,刹那间,刀光剑影,尚方宝剑狠狠地落下,直劈南赫熙的眉心。
修长的身形微微后倾,素手微扬,紧紧地握住了那劈向自己的长剑。赤手空拳,硬生生地接住了西门轩的尚方宝剑。长吼一声,额间青筋暴露,被内力震得一直后退,直到抵在墙上。素手依旧握着那柄长剑,眉宇间是不屈的坚毅。
妖红的血一滴滴从他的手心滑落,顺着胳膊滴落在木质地板上,迸溅起朵朵红莲,红的近乎刺伤人的眼。他的手被冲力看的血肉模糊,分明的白骨依旧紧握着那泛着寒光的长剑,西门轩每加一份力,地上的妖艳的血液就多了一大摊。
如此看来,即使是踩死一只蚂蚁,也并非易事!
魅惑众生的脸庞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被咬的泛白的薄唇滴出血来,和着手心的血液一齐低落。咬紧银牙,绝不松开半分。艰难地侧头,冲着那罩着淡紫色面纱的女子笑道:“本少就说……本少……本少不在王爷的庇护下,亦能活的。”
“笨蛋!南赫熙你这个笨蛋!”泪水夹杂着苦笑如水晶般的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完全是自找麻烦!为何方才在街上一定要朝自己扑来?为何方才一定要邀请自己和西门轩酒楼一聚?何为方才不让西门轩将自己带走?少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他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紧紧靠在墙上的单薄脊背一寸寸地下滑,每下滑一寸便是愈加的无力。薄唇勾起一丝浅笑,张张合合,沙哑的嗓子淡淡道:“本少……本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笨蛋嘛。”
如同一片落叶,缓缓地片飘落于地,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白骨森森的手臂奋力一推,长剑倏地向着西门轩劈去。墨发飘逸,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之中,闪烁着几分笑意,薄唇微微勾起。最终以优雅地姿势倒在一旁,任凭地上鲜血肆意流淌,他如睡着了一般。
西门轩在那剑刃对着自己的刹那间,大手紧紧把握住了那尚方宝剑的方向,才使得那尚方宝剑没有刺中自己。长剑回鞘,眸光刹那间变得幽深,深邃得如两汪深深的潭水。他西门轩在西凉乃是无人能敌,现如今,他输了,输得彻底。
他输给了他心底的勇气,输给了他眸中的坚毅。
墨发飘逸,拭去眼角的泪水,恢复了以往的淡定。迈着金莲碎步缓缓上前,黛眉轻蹙,素手捧起那血肉模糊的双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回眸望向那靑墨色的身影,眸光之中煞是寒冷,恍若十二月的严冬,能让人的心瞬间结冰。
“爱妃,跟朕回去。”西门轩伸出那只大手,温热得渗透人心,慵慵懒懒地悬在空中。微微昂首,一如君王般的霸气,他不是胜者,却又胜者般的气焰。
怜紫罗倏地扭头,素手微扬,“啪”地一声把那大手打了下去。素手冰凉得刺骨,让人猛地一颤。缓缓扭头,素手摩挲着那魅惑众生却苍白到极点的俊脸,薄唇勾起一丝苦笑:“南赫熙,你不是自诩轻功第一么?怎么不跑呢?”
若是他醒着,定会冲着怜紫罗邪魅一笑,在自己的夫人面前,怎么可以丢了面子呢?但,他现在倒下了。
“爱妃,朕会找来宫中最好的御医,给他医治。”大手再次伸出,多了几分狠厉,多了几分威胁,他在忍耐。或许他在下一秒便会暴怒,会如火焰喷发一般地让所有人人头落地,他是西凉的皇帝,那他便是西凉主宰一切的神!
冰冷的素手打掉了那温热的大手。
“爱妃,跟朕回宫,朕可以无条件的宠爱你,朕可以和你的堂哥一般的六宫无妃。”
“啪”她不屑一顾。
“爱妃,跟朕回宫,朕封你为六宫之主,赐你凤印,你便母仪天下。”
“啪”她冷眼相待。
……
他扼住她的下颚,狭长的凤眸微眯,一如当初的暴戾无比,一字一顿地说道:“朕如此,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泽,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不知好歹么?怜紫罗冷笑一声,一如当初她为他选妃的那一日,他亦是如此。一兜兜了半圈,最后却回到了原点。
“不知皇上有没有想过,本王的身份是你的妃子,可他们也是本王命定的夫君,本王乃是这天地间的天女,命定九夫。这是不争的事实。”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轻轻一挥便可让那大手无力地垂下。她现在的状态,一旦爆发,乃是能与天下人抗衡!
修长的身影微微一怔,眼里涟漪荡起丝丝忧愁。瞟见她衣襟深处若隐若现的紫珠,她的确是自己的爱妃,一生之中的红颜,但她有着不知自己一个的蓝颜,没了自己,依旧有人陪着她,并肩开,天下浩大!
微微垂眸,颓废的身影缓缓走去,愈见愈远,直到变成一个靑墨色的点,最后隐没在一片茫茫之中。
第102章 指桑骂槐
NO。1
小巷中,那小院如此静谧。
细碎的阳光挥洒在那银质的铁面之上,散发出幽幽的光辉。一如仙人般灵空,那少年微微昂首,面具的遮掩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盯着床榻之上那双手血肉模糊的男儿,清脆的声音道:“将死之人到我手中必活。”
那一剑,砍得他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砍得他神志不清;砍得他昏倒于床三天三夜。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怎接的起那被训练与狼窝之中的男子的那凌空一招!
“必要他活。”那紫衣女子优雅地坐于木凳之上,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霸气的语气毋庸置疑,给人以无形的压迫。她从未想过南赫熙会一脚踢开她的剑,如此说来,那南赫熙倒是一个真正的血气方刚的男儿。若他死,她安定天下之后,便随他而去!
银面男子缓缓上前,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诀,素手微扬,准确无误地抚摸在怜紫罗绝美的脸庞之上,勉强勾起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堂堂一个逍遥王爷,岂能如此冲动?”他可以窥探人的内心,他看得分明。
淡紫色的身影微微一怔,倏地抬眸,不可置信地望向银面男子。犹记得,当年行军之时,她被那一群将领拥护着坐于轿中,气地火冒三丈。那如仙人般气质的蓝袍男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是吗?堂堂一个天将军也有如此不镇定的时候。
他如清容澈一般,只可惜,清容澈不会武功,他终究不是他。面纱下的薄唇勾起一丝苦笑,苍天带走了一个清容澈,如今又送来了一个玉面郎君是么?
素手轻轻从那脸庞抽离,薄唇勾起一丝苦笑,垂眸,望着那双素手,薄唇勾起一丝苦笑。他恐怕没有资格再抚摸她了,他永远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登上帝位,看着她俯视天下,看着时代变迁,而他一直不过是一介草民。
七日之后,那森森的白骨渐渐被新长出的肉所覆盖,风流男子,依旧风流。
怜紫罗望着床榻之人幽幽道:“本王很是想知道,风流一世的风流十二少,为何要跑到西凉来?”是因为他来西凉采花,还是知道自己本身就在西凉?
“唉?难道逍遥王爷不知道,那个怜什么宇豪,派那个慕什么轻辰把乌桓、鲜卑攻打下来了。之后就迁都了,迁都得离西凉近的一日便可赶到。”南赫熙一脸阴霾地说道,他一提到怜紫罗其他的几位夫君就浑身不舒服。
自从逍遥走后,那几位夫君就是天天欺负他武功差,冷酷的尹逸辰天天冷着脸,跟谁欠了他二五万玩似的;腹黑的萧之希天天将他置于水生火热之中,差点就没将他送上断头台;以及那手握大权的怜宇豪,那一双狭长的凤眸仿佛要将他推向无底深渊;以及那双血眸,一见到他便是刀剑相向;独独那豪放不羁的慕将军倒是不错,却整天用谣言来刺激他,什么采花小贼、臭名昭著、恶名远扬……
他的生活,一个“惨”字怎的了!就连逍遥王府一个小小的清荷丫鬟也都是那样的鄙视他。换句话说,他在大夏混不下去了,跑到西凉来找他的大哥、二哥、三哥……十一哥了。
“呐,王爷殿下,你的男人没有给你丢面子,是吧?”南赫熙卧于床榻之上,苍白的脸庞扬起一个痞痞的笑颜,“回了大夏就要让本少名正言顺地搬进逍遥王府哦。”墨发吹乱他的发丝,实在是魅惑众生。
怜紫罗坐于床沿边,单手托腮,面纱已经不知何时被扯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素手漫不经心地提起那被重重纱布包裹着的手,根本不理会南赫熙的滔滔不绝:“本王倒是觉得,本王倒应该感谢那西凉国主,”好笑似的看着南赫熙无法活的手,“西凉国主把你这风流十二少的手给砍了,看你还怎么找人风流呐。”
脸上的邪魅之气不减,双手背后,绝美的脸庞缓缓凑近,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望向怜紫罗,起身而上,那娇小的身躯瞬间被压倒于床榻之上。小舌轻轻舔了舔薄唇,一副吃了你的样子。
薄唇轻柔地抚上,那头紧紧地将她压在床下。暧昧的气息在帐幔之中升腾,交缠的唇从无数银丝中划过,淡淡的好闻气息夹杂着鼻息间的粗喘,直冲她绝美的脸庞。
半晌之后,南赫熙轻轻地松口,拉出一道银丝从空中划过。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王爷殿下怎可如此感谢他呢?手砍了,本少依旧很好啊。”微微挑眉,一副打趣的样子望向满脸通红的怜紫罗。
黛眉轻蹙,素手轻轻抚上那红肿的薄唇,慵懒地倚在门框边上。无言以对,她不与他争辩便是。
摇头轻叹之际,门外人影闪动,一个个修长高大的男子胸襟微敞,露出麦色的皮肤,墨发高高竖起,装束几乎与南赫熙一模一样,容貌也甚是俊美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目瞪口呆地望向坐于床榻之上的两人。
果真,风流世家在江湖上也响当当的,自己的弟兄受了伤,怎么能不来看望?
“哎呀,这位就是弟妹呀,幸会幸会,在下是这小子的大哥,他若是有不周之处还请海涵。”居首的男子大步向前,大手握住怜紫罗那双纤纤玉手,一双桃花眼如南赫熙一般直勾勾地望着怜紫罗。
大哥被南赫熙一脚踹开,当即大喝一声:“大哥,连你十二弟妹的豆腐也吃啊!”额间青筋暴露,不要以为和他长的差不多就可以取代他啊。
“呵呵,是吗。”那男子下意识地搔搔头,依旧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习惯了,习惯了。”
“我说十二弟呐,还不快谢谢十一哥,若不是哥哥那一碗散醉,你岂能抱得美人归?”那身材略矮,墨发飘逸的男子缓缓上前,脸上尽是奸笑。当初把壮胆酒拿错了,倒还真是天公作美,成就了这么一对新人。
怜紫罗与南赫熙同时无奈地望天,不愧是哥,脸皮比南赫熙都厚,还好意思说。
“十二弟啊……”
“我说十二弟啊……”
“听说……”
……
NO。2
陈旧的木屋之中,紫衣女子慵懒地坐于红木椅上,她的薄唇勾起的是那丝不变的笑意。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侧耳倾听身旁那和南赫熙容貌略微相同的几位男子的谈话。
本以为他们是来看望南赫熙的,却不想,竟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果真风流世家,除了风流,还无赖、无耻、无理取闹。
“听说了吗?”大哥压低声音,邪邪一笑,“听说西凉有人想要造反了。”边说手脚比划着,一副凶恶的模样,引得人心一阵恐慌。
怜紫罗微微垂眸,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此时的表情与当年天紫在翠微居遇到的壮汉如出一辙,果真是江湖中人,干什么都是一种气势——言过其实,她做的,倒算不上造反。狭长的凤眸微眯,等待着他的下文。
十一哥拍了拍胸脯,似乎是很自豪地说道:“当然听说了,想我在江湖上,消息可是最灵通的一个呐。想上次,大夏江城那个万花楼又来了几个美人儿,还不是我告诉你们的?还有上上次……”他讲得滔滔不绝,却一直没讲到正题上。
“别扯了,这次声势浩大,整个西凉都听说了,本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素色帐幔之中,三千青丝散落于床头之上,他慵慵懒懒地卧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散落于腰间的一缕碎发。手上的绷带早已被扯下,崭新的素手没了以往混在江湖中的粗糙,如同女子般的魅惑妖娆。
也不知那银面男子用了什么鬼东西,竟能让他的手在短短半月之中重新复合。难以想象他半月之前是怎样在酒楼之中,赤手空拳抵挡那凌空而来的长剑。
侧脸望向窗外,阳光普照大地,令人感觉美好至极,幽幽小院,令人感觉清幽无比,舒畅自然。只可惜,自己不属于这里,她注定要被卷入那纷争的皇城之中,尔虞我诈,谋得不过是那能够笑看天下的皇位。
重新带上那淡紫色的面纱,优雅地起身,走出那争论不休的木屋,额间银链闪动,衬托出她的灵气与不凡。眉宇之间透露着些许英气,微微昂首,英姿飒爽。
“宫主,从牢狱之中就出来的柳严写的一首词已经流传与民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易容为丫鬟模样的秋无宇单膝跪地,微微垂首。从袖口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毕恭毕敬地呈上。
西凉不愧是人才辈出,一首词,指桑骂槐,映射出西凉国主的荒淫无度,妻妾成群,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以及官员大臣们颠倒黑白,害的他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应该诛之的反贼,害的他与妻子儿女人鬼相隔。
“离离芳草满吴宫,绿到台城旧苑东。一夜空江烟水冷,石头明月雁声中。”清脆的声音从薄唇之中流露而出。字字句句令人感到无限深沉,她将宣纸叠起,放入衣襟之中,“那百姓作何反应?”
依旧垂眸,不敢正视那绝美的脸庞,因为那实在令人沉醉,令人感觉美得无法自拔。他沙哑的声音道:“现在倒不敢有什么大的动静,但绝对有不小一部分的民心动荡,起了反叛之心。”故意压低声音,眸光飘向四周,以防隔墙有耳。
第103章 惊世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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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下的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西门轩呐,你的西凉,民心不稳了。得民心者得天下,不知这民心会葬于谁手?又会归于谁手?
“宫主,有人来了。”秋无宇蚕眉紧蹙,侧耳倾听那愈来愈近的马蹄声,以及那充斥在周围的威严无比的霸气,刹那间,那淡粉色的隐没在视线之外。
倐的抬眸,不改变的是那淡定。呵,说曹操,曹操到!
木门被人恭敬地打开,几个莺莺燕燕的宫女将怜紫罗簇成一团,让人觉得措手不及,人头攒动之中,她们遮挡住了那门外望向那紫衣女子的男子爱恋的眸光。门外侍卫紧紧地候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天知道半月之间皇宫内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第一日,他们的皇上召集六宫妃子一齐服侍,却依旧暴怒,眼底涟漪闪着淡淡的犹郁;第二日,他们的皇上不理朝政,游荡于皇宫内院,携美人看美景,良辰美景,他却从未陶醉过一分。第三日,他卧于舞凤殿之中,一杯杯地品着清茶,只因茶杯之上有她的味道……他们的皇上日渐憔悴。
片刻之后,那一群宫女褪去,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以示对他们新主人的恭敬。她的面纱被扯下,头戴凤冠,凤冠之上的颗颗夜明珠尤为耀眼,富贵奢侈。内穿红衫,外套绣花红袍。喜气洋洋的绣花红袍之上,专门绣着一株株的紫罗兰,娇艳欲滴。肩披霞帔,霞帔末端,紫色的流苏,娇媚高贵。红缎绣花鞋,小巧玲珑。鲜艳的大红把怜紫罗白暂的皮肤显得更加白暂。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面若桃花,国色天香。眸若星辰,妩媚动人。
眸光流转,恰好撞上门外那艳红色的身影。他两鬓齐齐束起,修眉如剑,俊美若刀削的脸庞令所有女子为之痴狂。一身霸气浑天自然成,却无辜地被增添了几分憔悴,他身着艳红色的喜服,让怜紫罗猛地一怔。
她以为,如此一个多情的帝皇,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穿上一件喜服认认真真地迎娶一位娘子,他流连于后宫的三千佳丽之中,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对一个女子痴狂一生,他高高地坐于龙域之上,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在意任何一名女子。
可她错了,错的彻底。
微微垂眸,她不敢正视那眸光之中饱含期盼的凤眸,那妖艳的大红灼伤人的眼。她该何去何从?深宫之中,她是入?还是不入?
俊美若刀削的脸庞划过一丝慵懒的笑容,微微挑眉,如上次一般地伸出大手,笑道:“随朕回宫,可好?”
余光瞟向那简陋的木屋,眼底涟漪闪过无奈,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带走,只因皇宫之中皆是高手。她凝神望着那简陋的小木屋中无声无息,看着那碧空如洗,鸿雁飞过,看着眼前被蒙上一层大红色的幕布,盖头。眼角泪晶莹,她果然,不属于这里。
NO。2
不待她拒绝,那大红色的身影闪动。脚下一空,他带着她飞跃于西凉皇城的上空,一双大手捧着她,生怕她在瞬间消失,在瞬间化为乌有。他亲自带她回宫,以防她半途用计逃脱,也或许,那些侍卫根本奈何不了她。
一层红布之隔,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微微垂眸,低头望向下方,那高耸入云的酒楼,此时变得渺小之际,星罗棋布。两人好似立于云端。她被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两人并肩看,天下浩大。
西门轩眸光深邃,薄唇勾起一丝慵懒的笑意,带着她在云端之上停顿片刻。望着那大好河山,望着他西凉的壮丽江山,他笑得花枝乱颤。呵,这便是他的江山呐,是便是母后一心要他夺得江山呐,先如此,江山他得了,那个陪他看天下浩大的女子就在怀中,却是那样的,遥远。
“你笑什么?”感受到那微微颤抖的胸膛,清脆的声音恍若玉珠落地,怜紫罗黛眉轻蹙,望向脚下,她感受到他内心之中的凄凉。是英雄,便寂寞。
“朕在笑,朕的江山呐!不过如此。”低沉的一句话,不待人反应过来,便已经但脚落地,他缓缓将她放下,抬眸,望向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金光闪闪,被蒙上了一层艳红,分外妖娆。他环着她,一代君王环着天之骄子。
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老太监缓缓跟了上来,尖锐的嗓音冲破云霄,冲破那妖艳的红色:“即日起,皇上迎娶大夏的逍遥王爷怜紫罗为后,赐上凤印,赐居‘龙阳殿’,从此母仪天下,可掌管后宫之中大小事务,以及……以及……国事,钦此!”声音洪亮,足以让天下人惊叹,足以使天下人目瞪口呆。
“你……”怜紫罗倏地抬眸,扯下头上那艳红的盖头,头上凤冠摇曳,黛眉轻蹙,“西门轩,你疯了。”把皇后的宫殿设在自己的寝宫,把政事交给女子,岂不是等着天下人来骂他荒淫无度?
双眸深邃,满含深情,幽幽道:“朕的爱后,半月之前,朕对你的承诺,此时一一兑现。”他站在皇宫之外,并不踏入,“朕许诺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朕许诺你后位,赐你凤印,朕许诺你把那男子接到宫中,请最好的御医疗伤。”长袍一挥,示意让太监立刻去传达。
怜紫罗黛眉轻蹙,重新盖上盖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步地向皇宫迈去。呐,她又回来了,以逍遥王爷的身份,再度回宫。薄唇勾起一丝苦笑,不知道不远之处的大夏都城之中,本王未来的夫君们,你们接到此消息,会做何感想。
“慢着!”一声轻呵,那修长的声影猛地一怔,他慵懒至极,漫步尽心地把玩着一缕碎发,淡淡道,“朕的爱后如此进入宫中,怎可?”
周围的太监准备去备轿,他们明白皇上的意思,他要让他们的皇后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宫。正因如此,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八抬大轿,流苏摇曳,定是风光。
哪知西门轩再甩长袖,大步上前,立与宫门之上,优雅地转身,微微昂首,如君王一般的傲气,恐怕在她面前是最后一次。他双手撩起喜袍,平铺在宫门之上,那地面一下子蔓延上了如血一般的妖红,他低沉的声音道:“朕的爱后,走。”
西门世家,在未称帝之前就有那么一个规矩。若是夫君跪在门前,让娘子从他的喜袍上踩过去,那便是给了那女子无尚的权利,把她捧得比自己还高。如此,西门轩乃是九五之尊,他这么一跪,那便是说,这个女子的地位高于他这个皇上!
参加宫宴的群臣愕然,他们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之间是死一般的寂静,一股尴尬地气氛如藤蔓般的蔓延。他们的皇帝是所有皇帝中最为多情的一个,后宫佳丽三千,他从不独宠,现如今,独宠了舞妃,还把她捧上了后位,捧得比自己更高!那还真是惊世骇俗。
怜紫罗惊得后退一步,幸好被宫女们扶住。微微垂眸,薄唇勾起一丝好笑似的弧度,呵,你这么做,是在和怜宇豪比么?大夏,是他赋予自己同皇帝一般的权利;西凉,你又将自己捧得比皇帝更高。这是为何?我们之间,是交易不是吗?
“不可啊,皇上,”一位年迈的老大臣从群臣中冲了出来,“嘭”地一下跪在了两人的身后,一下子老泪纵横,不停得在哪铺上红绒地毯的地面磕着响头,“皇上您乃九五之尊,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如此这般,岂可?”
接收到西门轩冷冽的眼神,他依旧不屈不挠,大声道:“上官一族世世代代效忠西凉国多年,为人臣子,自然有一颗爱国之心,皇上您让一个异国女子干涉政事,岂不是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或许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他才敢如此出言不逊。
“她不是异国女子,她是朕的皇后,是朕一生唯一的女人!”西门轩依旧跪地,只手直指那上官老臣,额间青筋暴露,迸发出无限的威严,让人感觉他是一条升腾的龙,正盘旋于人的上空,时时刻刻准备将你一举拿下。即使跪地,威严不减。
字字铿锵有力,刺入她的心魂。刹那间,心中那千年不化的寒冰,瞬间裂开一条口子,之后如叶片的经脉一般的蔓延,最后一片片的碎掉。
眸光流转,缓缓转身,扶起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上官老臣,薄唇勾起一丝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柔和的声音恍若春风和煦:“本宫定能辅佐皇上,治理好西凉,绝无半点私心。还请西凉众臣见证,本宫以金钗为誓!”
从发髻取下那金光闪闪的金钗,素手高举,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熠熠光辉。而后转身,甩掉身后簇拥的宫女,迈着金莲碎步缓缓向那妖艳的红色走去,窈窕的身姿,映衬出如画的风景。
在跨过喜袍的那一刻,她隔着盖头,对着他,笑靥如花!
他猛地一怔,心中顿时如沐春风,狭长的凤眸微眯,慵懒依旧,却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
第104章 洞房花烛
NO。1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皆是子羽子墨两位大臣主持大局,而那一皇一王却早已不知取出。子羽子墨对视一眼,子羽邪邪一笑,幽幽道:“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举国同庆,诸位大臣可是要一醉方休啊。”
青碧色的官服闪动,高高举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于今日之事议论纷纷,多数偏向逍遥王爷一方,逍遥王爷今日的以金钗起誓,倒是激发了朝中不少男儿的热血,笼络了不少人心呐。但那些老大臣却是悲喜交加,西门国主终于立后了,可立的却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的女儿。
此时的龙阳殿,昏暗一片,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去参加那宫宴,偌大的宫殿之中,冷冷清清,却平添一股暧昧之气。月光挥洒在龙阳殿中,并无清冷之意。
素手一抛,怜紫罗被毫不怜惜地摔在了龙床之上,那繁密的金丝令人感觉无上的尊贵。扯下头上的盖头,仰头望向那绝美的容颜,眸光依旧冷冽,薄唇勾起一丝轻笑:“皇上可知,此举甚是不明智?”
“此话怎讲?”面无表情,眸光之中划过一丝慵懒。他知道此举不明智,很不明智,可就是他要做,便无人能阻拦。即使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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